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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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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点点头,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苏婧瑶许久没回门,无论是否大着肚子,总是要请安行礼的,这是小辈的礼节。

    刚进门,苏婧瑶轻撩底裙,准备跪下。

    还不等老太太和秦曼槐阻拦,朱氏就不愿意了,一把扯起了苏婧瑶“你是个脑袋蠢的?你现在大着肚子连给我请安我都给你省了,怎的回到娘家还跪?给我孙子跪出不对了你担得起吗!”

    上来就来了这么个下马威,老太太的脸当即就阴了下来。

    秦曼槐出言说“亲家母来了,快坐快坐,刚烹好的茶。”

    朱氏也没多说什么,更没拜见老太太,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

    苏婧瑶余光注意到,自家祖母的脸阴沉的不行,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也不同朱氏说话,扭脸看苏婧瑶问道“婧儿,近日身子可好啊?”

    原本站在一旁的苏婧瑶不敢与老太太太过亲昵,怕婆母数落她,可听见她日思夜念的祖母问她身子好不好,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瞬间充斥着眼眶,快走两步扑在了老太太怀里。

    “祖母,孙女想您了!”

    老太太嘴角带笑,仿佛忘记了一旁那个让她不悦的人,眼睛慈祥的眯成了一条缝,手掌一下一下的轻轻摩挲着苏婧瑶的背。

    一边是未长大的孩子,一边是越活越像孩子的老太太,祖孙俩这个样子,让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周嬷嬷打从心底觉得开心,眼角也湿润了,不动声色的用帕子擦了擦。

    “快起来让祖母看看!显怀了吧?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一切都好!”苏婧瑶起身站起,转了两圈,微微隆起的小腹让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

    可老太太却笑的真诚,眼泪落下几滴又笑着擦掉,语无伦次道“好好好,一切都好就成…就成…”

    朱氏看着这孝子慈孙的场景,非但不感动还觉得碍眼的很,清了清嗓子说道“亲家老夫人,婧儿与我提过几次说想回娘家来看看,咱们都是做女人的,也都是别人家的媳妇,我这点还能不明白?也实在体谅她想家,今儿就放她出来了。”

    这话还算稍微中听些。

    可好话还没说两句,画风一转,朱氏又说起了别的。

    “亲家老夫人你也知道,女人怀孕那是时刻在鬼门关打转的事,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一尸两命,我盼了这么长时间的孙子可不能出差错,你懂得的吧?”

    眼看着朱氏就要站起来和自家祖母说话了,苏婧瑶连忙阻拦,扶着她坐会椅子上,递了一杯茶。

    而朱氏扬开了她的手,示意她别掺合。

    老太太阴着脸默不作声,继续听朱氏说。

    “再有几天就元春了,算是个大节,这些个规矩礼节忒繁琐,我想着今儿让婧儿回门了,再有什么就别叫她回来了,一来一回路上颠簸不安全,亲家老夫人也不是那种不体恤的。”朱氏的嘴脸慢慢展露无疑,站起身连比划带嚷嚷的,说话声音在院子外都能听清楚。

    老太太许久才点了点头“说到底婧儿是嫁到了你古家,但她好说歹说都是我苏家姑娘,有些孝道礼节必须遵守,想她盼她那是次要的,总不能对不起老祖宗吧?”

    要是说想念苏婧瑶,怕是朱氏当场就得翻脸,回去还不一定怎么欺负苏婧瑶呢。

    拿出老祖宗来压朱氏是最合适的,古家也要孝敬老祖宗,过年节时也要上柱香拜一拜。

    倒不是说老太太死活要让二姑娘回来,可就这点子小事朱氏都非要插上一脚,在古家还哪有苏婧瑶的容身之处?岂不是事事都要看朱氏脸色翻不得身?

    朱氏听见老祖宗这三个字,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自言自语道“我古家也要祭拜老祖宗,婧儿又不是只有你苏家一家的老祖宗,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是我古家人,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什么?”

    这般无赖,活像个乡邻间的泼妇。

    老太太气的直喘粗气,周嬷嬷忙替她拍了拍背,秦曼槐刚要出声又听朱氏说道“亲家夫人你也不必同我说什么,我今儿陪同婧儿来是给亲家老夫人老太太的面子,咱俩平起平坐我也不看你的面子了,咱们都是大门户家的儿媳,都要顾得彼此体面,别在这儿继续纠缠,传出去丢了我的人!”

    苏婧瑶打死也没想到婆母到这儿能说这些,急的是泪花都落下了,哀求朱氏不要再说了。
………………………………

六十四:法子

    老太太身子骨看似硬朗,实际上是个经不起病的,要真是因为自家婆母的几句话给祖母气病了,怕是苏婧瑶永远没法儿原谅自己。

    正在满屋的人都因为朱氏的无理野蛮而一筹莫展时,苏韵瑶和苏墨瑶苏浅瑶姐妹几个蹦蹦哒哒的进了常熙斋,向众人都行了礼。

    “给古婶婶请安!”

    落落大方的样子,倒是让朱氏没什么可挑的。

    秦曼槐低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苏韵瑶淡淡一笑“女儿们听说二姐姐回来了,控制不住来见她,实在是思念姐姐思念的紧,请母亲恕罪!”

    旁人都没说什么,只听朱氏冷哼一声,很是瞧不起的说“你们苏家这种门户可真是有规矩,长辈在里头说话呢,她们就敢进来?要是我古家的姑娘这么不知礼数,我非打她板子不可!”

    可她古家哪里来的姑娘?只有苏婧瑶的官人一人。

    估计朱氏生的孩子若是多些,也不至于现在一直逼着苏婧瑶了,想要孙子一群人给她,她也就顾不得苏婧瑶一人了。

    但这世上没那么正正好好圆圆满满的事。

    见三个姑娘进来,老太太也有些不悦,以为她们是来添乱的。

    可苏韵瑶却不是添乱的,她笑的人畜无害,拉着苏婧瑶的胳膊让她坐下,与老太太说“古婶婶说孙女这话也没毛病,但孙女年岁小,很多事不懂,还正是需要多多提点的时候,倒是古婶婶家有规矩的多,二姐姐都是眼看着当娘的人了,古婶婶还安排人时时刻刻提点看着她,想来定是婶婶怕二姐姐不懂规矩,丢了古家的体面。”

    像是无心的一句话,倒是让这屋中的人都听懂了。

    做婆婆的安排人监视大夫人的起居,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朱氏一下就坐不住了,扯着破锣嗓子就叫嚷起来“你说的是什么话?哪有的事!”

    苏韵瑶一脸无辜的反问“古婶婶怎么了?是韵儿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

    “你!”朱氏气的顾不得上头坐着的老太太,指着苏韵瑶骂道“你个不知礼数胡言乱语的东西!”

    苏韵瑶努力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落下,当即就窝在苏婧瑶的怀里嚎啕大哭,嘟囔着“是韵儿的不对,是韵儿说错了话,但那日五姐姐和十姐姐也在,她们也是看见了的!”

    秦曼槐忙转头看向苏浅瑶,见苏浅瑶点了点头,又看向朱氏。

    “亲家夫人,你这么做有些不妥吧?二丫头虽不是做姑娘的时候了,但好歹是个女子,为何要找人监视她?”

    “我哪里监视她!”朱氏一时间找不到了说辞,闪烁其词道“兴许是那日我安排的侍女送果子过去让姑娘们撞见了,以为是监视婧儿的人,或者是哪个死丫头揣了私心想偷听当主子的人都说了什么,这关我什么事?”

    越描越黑,在场众人此时心中都像明镜一样,很是看不上这个朱氏。

    苏韵瑶又赶快接了一句“韵儿记得古婶婶最在意二姐姐的孩子了,如今发现家中有揣了私心的,那二姐姐此时回去能安全吗?”

    “怎么不能!”朱氏梗着脖子,已经猜到了苏韵瑶要说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断了她的话“我古家是大家,怎可能出那些腌臜事,定是送果子的小丫头被你们瞧见了!”

    一直坐在后座的苏墨瑶打进屋请安后就没说过话,如今听见朱氏这么说声音极小的接了句“可那日的午饭都是二姐姐安排的,吃过午饭后就没再上菜上果子了,那个时候我们却看见了个人影在外头偷听,想起来可真是可怕!”

    只一句话,朱氏只觉得左脸颊向被刺中了一样,火辣辣的,热热的。

    她知道那是老太太在盯着她。

    “亲家夫人一向注重体面,可据我老太太所知,大户人家可没有那个让人趴墙根监视儿媳妇的规矩,夫人的体面别是嘴上说说,却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吧?”

    “什么!”朱氏有些没了底气,坐回了位置上喝了口茶水,声音软下来说“亲家老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婧儿来到我古家我自然是拿她当亲女儿待的,怎可能做那丢体面的事?定是有人觊觎我家的钱财,想偷听两句,不承想就让几个姑娘看到了,还连累上了我…我…这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啊!”

    苏婧瑶在座位上苦笑呢,不言一字,只是抱着苏韵瑶的手用力了些。

    看来她的日子不只是没有自由,更有旁人想不到的艰辛。

    后来苏婧瑶同她们说,自己在家里被逼的天天吃燕窝,上下午各一碗,她本身就害喜的厉害闻不得燕窝的味道,一闻就要吐,可婆母却说有孕的人吃燕窝对孩子好,几乎是每天亲眼看着逼着她吃。

    有两回她没忍住吐了出来,朱氏当着一屋子的奴仆面儿训斥了她,说她没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紧接着又是递上了一碗,苏婧瑶几乎是含着泪吃下的。

    这些还是小事,许许多多的事苏婧瑶不敢说,怕惹得娘家人伤心,怕婆母和娘家人不痛快,就自己全盘忍着。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苏韵瑶看目的已经达成,顺水推舟的说了句“古婶婶整天怕我二姐姐出事,可现在知道家中有心思活跃之人,那可是极危险的,别为了钱财金银对二姐姐做什么不利的事,要不…”

    苏韵瑶抬眼看向老太太“要不就把二姐姐送到这儿来吧,咱们娘家的自会照顾好她,安全的很,古婶婶若不放心一同住在这儿也是使得的。”

    “那怎么行?”听见这话,朱氏又坐不住了,站起身说“婧儿怀的是我古家的种,在娘家养胎算怎么回事?传出去还以为我们苛待她了,不成不成!”

    “那您看,这家中有心思不纯的人,没出事还好,若真出了事,别说您伤心,咱们这娘家的也没人好受的了。”

    “不成不成!”朱氏作势走到苏韵瑶身边,伸手就要扯起苏婧瑶,准备一同回府。

    可老太太坐在那儿不是摆设,方才的话她听的明白,朱氏这么对待自己的心肝宝贝,她如何忍得?

    眼看着朱氏就要耍乡下无赖的手段,老太太轻轻拍了拍桌子,朱氏听见也自知不好看,拉着个脸又坐回了位置上。

    “婧儿是古家的媳妇不错,但她更是我苏家的后代,我不能看着她陷在虎狼窝里出不来。”

    老太太的一席话让朱氏不敢抬头。

    这所谓的‘虎狼窝’,指的哪里是什么心怀不轨的奴仆?而是朱氏这个做婆母的!

    苏韵瑶从二姐姐的怀抱里出来,倒了一杯茶给老太太,让她宽宽气歇一歇,又同朱氏说“古婶婶您担心二姐姐我这个做小辈的怎能不知?但现在问题是有人觊觎古家的财势,都到当家大夫人房门前听声儿去了,若是知道二姐姐有多少嫁妆有多少体己,一时脑热抢了去,二姐姐受了伤可怎么办?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二姐夫的亲骨肉,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样可怕的事发生吧?”

    朱氏气的指甲陷在肉里,却一丝痛觉也感受不到,只觉得不应该让苏婧瑶那个死丫头回门。

    她若不张罗回娘家,哪里来的这么些事?

    今天她是为了压场合,特意穿的一身大红色,就为了给苏家一个下马威,却不想被一个未及笄的孩子捏住了错处。

    她可真是气到了极点。

    “那你说,这事怎么办?”朱氏没好气儿的问。

    苏韵瑶笑了笑,拿出小女孩特有的纯真,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朱氏,一字一句认真道“二姐姐这事不仅婶婶担心,我们这些和姐姐血脉相连的也担心的很,依我看不如三两天就让二姐姐传一封家书回来,一来是让家里人知道她安安全全的好放心,二来是给那心机叵测的人一个提醒,让她别打姐姐的主意,您看这法子成吗?”

    听了这个主意,老太太和秦曼槐都眼前一亮。

    确实是个好法子,这样朱氏做事就会忌惮些,不敢太过欺负苏婧瑶,谁知道她的每封家书都写了什么呢?到时候若向娘家告了状,回了娘家住,那她盼的孙子不就没了指望吗?

    外头的天一如往常的冷,但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暖的。

    苏韵瑶与两个姐姐一同出了常熙斋,抬头眯着眼看向太阳。

    怎么定夺是长辈的事,她一个小的拿主意已经是越界了,更别说替别人做主。

    但老太太并不是个眼睛能忍沙子的,她现在既已知道了办法,那还能留给朱氏回绝的余地?这事多半是成了。

    “你可真是聪明,看见古婶婶那脸色没?好几次都想动手来着,又忌惮着祖母和咱娘,非得憋出个好歹不可!”

    回沁竹轩的路上,苏墨瑶滔滔不绝的说着。

    苏浅瑶笑了笑“这种鬼主意十一妹妹有一肚子呢!”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夸人的,苏韵瑶扭脸不去看两个姐姐“我好心替二姐姐谋划,你们还编排我!”
………………………………

六十五:难过

    当天苏婧瑶与朱氏就回了古家,一来是怕晚间路上不好走,二是朱氏已经同意了苏韵瑶说的,那也没必要留着她们了。

    临走时,老太太拉着苏婧瑶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可要时刻警醒着,注意身子,好好休息别受了凉,我这一辈子没福气,只生了你父亲这么一个不争气的,眼下看着马上要有重孙女重孙子了,真是打心眼里开心!”

    “祖母这是什么话,您是最有福气的!”苏婧瑶依偎在老太太身边,轻轻闻着老太太身上淡淡的古香味。

    “对了,沛儿大婚你没来,可抽空去昌郡王府看看?前两天沛儿来信说咱们四姑爷待她不错,婆母也不刁难她,倒是想家一些不过也无碍,还问了你安好。”

    苏婧瑶点点头“孙女也放心不下四妹妹,可现在这个样子您也知道,出门确实不太方便,还是等过一阵子的吧。”

    “行行行。”老太太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闭着眼睛说“你们姐妹俩都成婚了,你还有了孩子,我也能放心闭眼了!”

    “祖母又说胡话,您的好福气还在后头呢!”苏婧瑶有些怪罪的从老太太怀里挣脱出来。

    老太太反而像个出了错的小孩子,可怜巴巴道“对,是祖母又说胡话了!”

    秦曼槐从外头走进,低声道“母亲,马车套好了,里头按您的吩咐放了软枕,这会儿趁着天亮堂就让婧儿走吧。”

    “对对对。”老太太强装舍得的说“是该回去了,回去有什么朱氏欺负你的地方你只管告诉家里,不管下多大的雪我都去给你撑腰!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想吃什么大可使唤你婆婆准备,趁着大着肚子也欺负欺负她,权当是出口恶气!”

    一句话逗笑了苏婧瑶,离别的伤感终于缓和了些。

    苏婧瑶上马车时老太太并没出门送,而是独自在常熙斋默默落泪。

    映霞居母女不知道常熙斋发生了什么,还纳闷这朱氏怎的一点声响也没有,不似她往常的性格,应该叫嚷的全院子都惊动才是。

    于是她派刘妈妈出去打探一番,可刚出门不久刘妈妈就折了回来,说是四姑娘已经上了马车走了,朱氏也跟着一同回去了。

    “真是奇了怪了,古夫人往常来时常常气的老太太饭都吃不下,但奴婢今儿打听着说老太太乐呵呵的用了午饭,并没因为古夫人有什么不妥。”

    曹千怜坐在桌前,手中拿着的是绣到一半的绣布,也纳闷的说“原本还盼着古氏那个老刁妇来收拾收拾老太太和大夫人呢,不承想她那么不中用,可真是奇怪。”

    苏惠瑶坐在房间,对着木撑子上挂着的几套衣裙出神。

    一套是玉色绣桃花的长裙,冬天穿别具风格,亮亮堂堂的,另一套是绒面的裙子,上头绣的锦翼蝴蝶可是帝京难见的花样,最边上的一套是银红色绣满了芍药花的裙子,打眼儿一看就很吸引目光。

    “小卉,你看哪件能配我?”苏惠瑶问。

    小卉正在一旁打扫着方才苏惠瑶卸下的首饰,这会儿又听见她问起了裙子,一时分心回答道“姑娘您天生丽质,穿哪件都比旁的姑娘要美!”

    “这用的着你说?”苏惠瑶没好气儿的又问道“我问你的是哪件我穿着最好看!”

    小卉放下了手中的首饰,认真看了看三件衣裙,最后手指向了最旁边那件绣满芍药花的裙子。

    “这件乍眼,姑娘穿着外头的目光都得在姑娘身上!”

    苏惠瑶站起身走到了那裙子前头,转了两圈细细打量,许久说了句“这裙子的确漂亮,那把这件和那件绒毛的留下,桃花裙就送去三姐姐屋里吧。”

    苏耀下午回家,给映霞居送了这些衣裙,说是给两个姑娘的,可偏偏是三件,只能是一人得一件,另一人得两件了。

    既然这样,苏惠瑶自然是先选,她挑剩的不喜欢的才能给苏玉瑶。

    苏玉瑶也不同她争,什么也没说收下了那件桃花裙。

    其实她也喜欢那件绣满芍药花的,因为只要穿上身,难保萧祁下次来时不会注意她,只要他看她一眼,那她就有理由与萧祁交谈了不是?

    偏偏那件最乍眼的被自己妹妹挑了去,将挑剩下的送到了自己这儿。

    虽然当着小卉的面她什么也没说,但关上门就与自己的侍女千琴和千兰抱怨“又是这样,凭什么次次有好的香的都要她先挑?”

    千兰将那裙子收起来,回应道“姑娘别气,七姑娘是您的妹妹,做姐姐的要让着妹妹这是主君时常说的,您不同七姑娘争抢回头还能在主君面前留个好印象不是?”

    苏玉瑶听见这话倒是认真的想了想,过一会儿说“你说的对,爹爹见我穿的不如七妹妹吃的不如七妹妹,定会以为我是个忍让妹妹的好女儿!”

    不知是不是璃惜不在了的关系,她生前养的那几盆花草都蔫了许多,就算是苏韵瑶和璃笙用心照顾也无用,它们就像失了生命一般快速枯萎着。明明往年看璃惜养花草就算是冬天也绿油油的,到了自己手上怎的就要养死了呢?

    苏韵瑶一时难过起来,觉得特别对不住璃惜。

    璃惜没留下什么,她没什么在乎的,除了对小狸和苏韵瑶好就是待那些花草如同亲生,可现在小狸也不在了,苏韵瑶的日子还是中规中矩,那些花草也挺不下去了。

    不知不觉间,泪流了满脸,苏韵瑶却没感觉。

    屋中没点灯,暗暗的,天黑下来却因为外头的雪色显得亮一些,不至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璃笙端了刚做好的果子进屋,却见屋中黑着,就将果子放在了桌子上,轻手轻脚的给坐在椅子上的自家姑娘披了件衣裳。主仆二人虽谁也不出声,却极有默契,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璃笙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陪着她,并没有自作主张的点灯,她知道自家姑娘又想起了伤心事,心情要平复一会儿。

    “璃笙,我怎么觉得今年过的尤其长,好像好些东西都变了一样。”苏韵瑶问。

    她的声音不似平常,因为哭了的原因所以沙哑些。

    璃笙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就以自己的心意回答说“年头都是一样长的,姑娘觉得时间过的慢,可能是经历了太多事吧。”

    黑暗中,苏韵瑶双眸一暗,璃笙这话是说进她心里了。

    “你知道吗,最无助的事莫过于在乎的人就在你面前,你能摸到她的脸,能听她说话,可她难受的要死,你却什么也做不了,璃惜是,小狸也是。”苏韵瑶越说越难过,伸手擦了擦泪珠,哽咽道“我不敢去想璃惜和小狸已经不在了,我只当她们都还在,因为一想起来就好难过。”

    自家姑娘的话就像是一个石子,打进了璃笙的心里,激起了阵阵涟漪,让难过四处蔓延。

    她往前坐了坐,拥住了苏韵瑶,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旁人可能会觉得死一只猫死一个侍女什么也不碍,但在苏韵瑶心中,无论是侍女也好猫也好,都是她的家人,都是陪伴过她的,璃惜是与她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而小狸在刚出生时就到了苏韵瑶的身边,瘦的险些没命,是苏韵瑶用心医好了它,让它有精神,活蹦乱跳的。

    一个像是姐妹,一个像是孩子,都是苏韵瑶所珍视的。

    “映霞居有什么动静吗?”苏韵瑶擦净了眼泪,又像往日一样正常。

    璃笙也收回了方才难过的情绪,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回答“没什么可疑的,不过下午主君送了几件新衣裳到映霞居,同行的小厮有个刚进家不久的,对咱们院里的二等侍女怀香有意思,我让怀香去打听真打听着了,说是主君特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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