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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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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话苏韵瑶风轻云淡,可白楚恒知道,在她冷静的外表下,心中早已波涛汹涌。

    “你这么聪明,可不像是个会被算计的人,只是你的力量不够,保护不了那么多人罢了。”
………………………………

一百四十三:污蔑

    “你别哄我了。”苏韵瑶拿出了系在腰间的铃铛,那是她五姐姐留下的“我没什么力量,也不会算计人,只是对于那种心眼坏的人,我发自内心的觉得恶心,不想让她们如愿罢了。”

    白楚恒摸了摸她的头,明明是个小姑娘,这会儿却像是个大人。

    “早点睡吧,再等一会儿怕是要亮天了。”白楚恒起身向她伸出手“我送你回去。”

    苏韵瑶看着那向她摊开的手掌,愣住了一会儿,接着笑了笑,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起身回到了住处。

    难得她一夜无梦,直接睡到了天亮。

    苏惠瑶因为昨夜的事是又气又恼,大清早上就又是吼又是骂的,骂苏韵瑶打扰了她的好事,骂白楚恒是个蠢的,居然那般对自己,还骂小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小蝶就很委屈了,她能做的一切都做了,还按自家姑娘的吩咐躲到了一旁,特意给她和白楚恒留位置,怎的这会儿还拿自己撒气了?

    “姑娘,早饭送来了,您多少吃些吧。”

    “滚!”一个软枕从床上扔了下来“我是没脸见人了,饿死我算了,给我滚出去!”

    小蝶还想说什么,但总归是合了两下嘴皮子,一句也没说出来。

    苏墨瑶和苏韵瑶用过了早饭,出来正巧碰上了盛桂芝和李宜,她们互相打了招呼,倒是都心照不宣的对昨夜的事闭口不谈。

    几个未出嫁的姑娘谈论这种事,的确不合适。

    但苏惠瑶昨夜究竟为何,众人都心知肚明。

    下山时坐在马车中,依旧是苏家人一辆马车,苏惠瑶怒瞪着杏眼,看着两个妹妹,那模样像是要将她们生吞活剥了。

    苏墨瑶剜了她一眼“七姐姐,你别这么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了我呢!”

    “不知好歹的东西!”苏惠瑶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

    苏墨瑶勾了勾嘴角“不知好歹也总好过不知廉耻,姐姐,你说是不是?”

    “你!”苏惠瑶刚要出声,但扯到了肚子,昨夜被白楚恒踹的那一脚还在隐隐作痛。

    昨夜回到房间,她还吐出了一口血,吓得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回到家中,曹千怜看着女儿肚子上的青紫心疼不已“这白楚恒也真是的,怎么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啊!”

    “他不知是我,还以为是闹鬼了。”苏惠瑶说。

    曹千怜替她上了药,眼珠转了转“不成,咱们不能吃这个亏。”

    “娘有法子?”苏惠瑶坐直身子问。

    “这事要是让你爹爹知道,怕是又要禁你的足,与其沁竹轩那两个死丫头说出来,倒不如咱们先出手!”

    这回到家才两柱香的时辰,映霞居就叫了大夫去,这难免让苏耀新生疑惑。

    “秋力,映霞居那边怎么了,是谁叫的大夫?”

    “回主君,是七姑娘。”

    “惠瑶?”苏耀皱起眉头“惠瑶她怎么了?”

    “听说是身上伤了,奴才是男子,不敢细问。”

    “伤了?”苏耀放下毛笔站起身“走,去映霞居瞧瞧。”

    从余鸿苑到映霞居的路近的很,没等到门口呢,就看见映霞居的侍女喜鹊送完大夫回来,苏耀忙拦住了她“你家七姑娘怎么样了?”

    喜鹊憋出了两滴眼泪“奴婢也不清楚姑娘这是怎么了,回来就一个劲儿的哭,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二娘子问她她也不答,给二娘子愁的啊,主君您快去看看吧,姑娘伤的挺重的,身上淤青了一大块。”

    “怎么能淤青呢,可是摔着了?”

    “奴婢也不知,但听小蝶话里的意思不是,好像是被人打的。”

    “谁能打惠瑶?”苏耀有些生气“进去看看!”

    这会儿苏惠瑶正卧在床上,厚重的床帐子撂下来,将她的哭哭啼啼隔绝在了床上。

    苏耀急忙进来“惠瑶,这是怎么了,伤着哪了严不严重?”

    一见苏耀进来,苏惠瑶这见人落泪的本事就用上了,问三句答一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自己受了委屈,还说“女儿不想活了!”

    “这…这好端端的怎么不想活了呢!”苏耀冷着脸,转头问曹千怜“你说,惠瑶这是怎么了!”

    曹千怜也是梨花带雨的模样“怜儿也不知啊!从避暑山庄回来惠儿就这样了,问她也不答,只说是受了委屈,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被白家的小公爷白楚恒给打了,怜儿也不敢细问,这…惠儿受了这样的委屈,也只好认了。”

    “白楚恒,他是个人中龙凤,怎可能平白无故打姑娘家?”苏耀回身撩起床帐子看着苏惠瑶,显然没信方才曹千怜的那套说辞“你跟爹爹说清楚,究竟为何他动手打你。”

    苏惠瑶抬眼看了看苏耀,又惹人怜的垂下了眼帘,微微咬着嘴唇道“惠儿不敢说…”

    “这个家里我是做主的,你怕个什么,但说无妨!要真是那白楚恒打了你,你站理我也是敢去他定国公府问上几句的。”

    “惠儿谢谢爹爹…”苏惠瑶用帕子掩了掩泪“这倒不是白小公爷的错…”

    “那是谁的错?”苏耀仔细回想着同七女儿去避暑山庄的人,问道“莫不是墨瑶和韵瑶欺负了你?”

    苏惠瑶闭口不谈,但却加深了他的怀疑。

    “你说话呀!”

    “十妹妹她们…她们说夜里找惠儿有事说,惠儿虽然知道在有外男的情况下夜里出去不对,可架不住两位妹妹苦苦相求,就去了,惠儿穿着的是白衣,不知怎的就被那小公爷认成了女鬼,这才打了惠儿…”

    “荒唐!你夜里出去做个什么?名声不要了?”苏耀有些生气。

    “惠儿也知不对,大概这就是惩罚吧…”苏惠瑶又哭了两声。

    “行了,这事我问问墨瑶她们,你且好好养病吧。”

    有些令苏耀意外的是,不等他去找沁竹轩那姐妹俩,反而是那姐妹俩先来找他了。

    秋力进来小声说“主君,十姑娘和十一姑娘在余鸿苑等着呢,您看看是不是回去?”

    “回去,我有事问她们。”

    苏韵瑶提着食盒,里头是秋妈妈亲手做的糕饼,甜滋滋的还冒着热气。

    不过这么炎热的天气,吃这么热的糕饼不合适,所以苏韵瑶又预备了一碗解暑的绿豆汤,还搁了不少的冰块。

    进到余鸿苑,苏耀冷着脸,看着两个一脸笑容的女儿,越发觉得琢磨不透。

    “父亲,女儿方才去素凝苑看望母亲,秋妈妈正在做糕饼,女儿就给您也带来了一份儿,您尝尝。”苏韵瑶含笑将那食盒中的碟盘拿出来。

    “你放下,我有事问你。”

    “父亲问吧。”苏韵瑶乖巧的坐下来。

    “惠瑶说你和墨瑶让她夜里出去说有事同她说,害她挨了打,可有这事?”

    苏墨瑶听见这话当即就坐不住了“她污蔑!亏我们还为了保全她的名声不乱说,她倒好,装起可怜来了,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对这种两边说法不一样的事,苏耀倒是不觉得奇怪。

    “那你们说说,事情究竟如何?”

    苏墨瑶的嘴快,让她说会坏了事,苏韵瑶接过话茬道“女儿也不知七姐姐为何要到白公子门前去唱曲子,父亲您想,她为何独自一人深夜去白公子的房门口?若是女儿让的那她就去吗?她还是个姑娘家,何况女儿没让她去过,这是她污蔑女儿的一面之词。”

    “继续说。”苏耀的语气有些生气。

    “唱曲子也就罢了,白公子以为是闹鬼,或者是进了贼人,当即就抽出了剑,开门直接踹了七姐姐一脚,父亲您觉得,这一脚踹的对不对?”

    如果放在苏耀身上,想来他也是会这么做的。

    深山老林,虽然把守的侍卫不少,里头伺候的婆子也多,但姑娘公子们的住宿地方把守的人倒是不多,毕竟名声重要,谁也不敢太靠近。

    偏偏夜里传出了歌声,任谁都会想起闹鬼的事,倘若不信鬼神的人,也一定会觉得是贼人,只是唱歌装鬼罢了。

    这样想来,白楚恒这一脚倒是踹的无可厚非。

    “那她为何三更半夜去白公子的房门前唱曲子?”

    “女儿不知,她几次三番的同白公子说话,白公子都未理她,听户部尚书家的李宜姐姐说,好像七姐姐还特意在何家何慕尘公子面前提起了之前四姐姐的事,像是故意惹李宜和何慕尘不愉快。”

    “你的意思是说,你七姐姐故意勾搭白家公子,勾搭未遂还挨了打?”苏耀此时眉头紧锁,气的拳头紧握。

    “女儿不敢这么下定论,不过昨夜的事山庄里的仆人都是见证,她们都是听了七姐姐的歌声,以为是鬼才去的,人人都拿着棍子,差点伤了七姐姐,其实七姐姐的声音也不大,听说是有一个婆子夜里起夜听见了,这才把让人叫了起来。”

    “闭嘴!”苏耀猛地一拍桌子“这事在外头半句不可提起,听见了没?”

    一切以保全苏家名声为先。

    家里已经出了三女儿那样丢脸的人,苏耀真是担心放在自己手心疼爱的七女儿也会步三女儿的后尘。
………………………………

一百四十四:嫁妆

    “秋力,你进来。”苏耀目送着两个女儿离开,阴沉着脸说“派人盯着映霞居,七姑娘身上有伤,让她好好养病,平时就别让她出来了。”

    这也就是变着法的给她禁了足。

    他怎能不知自己的七女儿打着什么主意啊?三女儿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差点传出去闹大,让整个苏家蒙羞,这会儿七女儿也琢磨着勾搭爷们,这姑娘们…姑娘们这是怎么了!

    在去山庄之前,苏耀仔细询问过这次跟着去的人,白家那两兄弟人品正直,必不会像那萧祁一样,且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跟他们出去是可以放心的,何家夫人与自己夫人是好友,且何慕尘已经定了亲,就算是七女儿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也无用。

    至于程涛,他也不会是那种和七女儿厮混的人。

    这一个个琢磨过来,苏耀却是忘了最重要的,自己的七女儿苏惠瑶。

    再防着别人有何用?架不住女儿能折腾啊!

    下次还是不要让她出去了。

    离开余鸿苑,苏韵瑶和苏墨瑶又到了素凝苑。

    “怎么又回来了?看你这眉头皱的,你父亲说你了?”秦曼槐问苏墨瑶。

    苏墨瑶摇摇头“倒不是,是七姐姐恶人先告状,这个不要脸的!”

    秦曼槐笑了笑“别寻思了,这儿有事需要你们琢磨。”

    “什么事?”苏韵瑶问。

    “国丧快过了,你们二婶琢磨了一家亲事,准备等国丧过去就把易瑶嫁出去,因为是远嫁,所以胡氏要求多给些嫁妆,咱们家也是要出一份儿的,你们怎么想?”

    这是在教她们以后为人处事的方法,以后成家了难免要有庶女侄女什么的,嫁妆给的要合理,不能压过嫡女一头也决不能太寒酸。

    但苏易瑶是犯了大错的,她的嫁妆不宜太多。

    “母亲,二婶她给了多少?”苏韵瑶问道。

    秦曼槐拿过嫁妆单子粗略的看了看,不过是几行字,可见嫁妆不是很多。

    “上好的蜀锦湖锦各五匹…”秦曼槐的语速慢下来“我记得你们四姐姐出门子的时候,方氏可是送了十五匹呢,还有其他各色的绸缎银钱。”

    也难怪,苏易瑶做的事就连这各五匹都配不上,给她也算方莅大气,就算不给也没人能说什么。

    秦曼槐继续说“帝京的旱田六十亩,扬州城的水田八十亩,银钱一百二十两,纹瓷连株瓶一对,芙蓉雏鸡玉壶春瓶一对,青彩百花樽一件,雪溪韶华长簪一支,碧玉滕花玉佩一对,江州布坊一间,金坠点桃花簪一支。”

    这…确实是少了些。

    苏易瑶要嫁的地方远在千里之外,说白了,这次嫁出门子她就不会再有回来的机会了。

    那寻京城的旱田她能伸手够着?不可能。到时候这旱田的收益,怕是有一小部分能进入她的腰包就不错了。

    当然,如果她聪明些,转手把这旱田卖了换成银钱,那可比不卖强。

    至于扬州城,那儿离寻京虽然不远,可离她出嫁的地方可是没个两个月走不到的,她要那水田有何用?

    还有江州的布坊,那布坊已经被苏辉和方莅遗忘了,是方家的一个最不起眼的小铺面,就连方家自己都嫌弃,所以这才给了苏易瑶,不然方家主母从自己家娘家拿铺子的事,可是从未发生过。

    说白了,除了那一百二十两银子,其他的要么无用,不能当钱用,要么距离太远收益不多,还不如变卖了换钱。

    这份嫁妆单子是方莅和苏辉商量着定下的,不难看出苏辉已经对自己的大女儿失望透顶了,连嫁妆都不打算预备多少。

    “听说胡氏给她女儿添了不少私房,前几年你们二叔给她的铺子店面她也藏不住了,一股脑的全给了女儿,生怕她受委屈。”

    这能不受委屈吗?娘家给的嫁妆决定了娘家的态度,意思大约是这女儿我们不要了,你们婆家待她好与不好都和我们无关。

    “那母亲,您想给易瑶堂姐陪嫁些什么?”苏韵瑶问。

    秦曼槐不宜给的太多,要是压方莅一头,会有人说闲话的,还会笑话方莅说她刻意打压庶女,所以琢磨了一圈,秦曼槐在另一张空白的嫁妆单子上写下一些字。

    “易瑶嫁的地方离江州不远,我记得你们外祖家在那儿有一所小宅子,几十年没人住了,听说好像荒废的不成了样子,我成亲时给我当做嫁妆了,不过我一直没瞧过那宅子,就送给易瑶做嫁妆吧,是卖了也好收拾出来自己住也成,听说是个五进五出的宅子,地段挺好的。”

    苏墨瑶有些不愿意“那么好的宅子给易瑶堂姐岂不是浪费?不过是外祖不在江州,您也不去看那宅子,所以才荒废了,要把那宅子给她,我有些舍不得。”

    秦曼槐笑了笑“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惦记了?那宅子放着也是放着,不升值不生钱的,又没人住不是?”

    “那母亲,您还想送易瑶堂姐些什么?”苏韵瑶又问。

    “除了那个宅子,上次你们父亲去南海办公事,回来的时候得了两颗金珠子,足足有鹌鹑蛋那么大,咱们拿着也是无用,不值几个钱,就给她添进嫁妆里吧。还有她身边伺候的侍女,跟了她十几年,再给她买两个好用的奴仆,一并跟了她。至于银两,我问过你们父亲,方氏给了一百二十两,咱们不好压过他们,给八十两意思一下也就成了。”

    苏墨瑶若无其事的答应了一声,心思却不在这儿。

    虽然平时不喜欢这个易瑶堂姐,不过毕竟都是苏家的姑娘。

    同样的,四姐姐苏沛瑶出嫁时,嫁妆单子排了好几张纸,什么银钱铺面田产首饰,好几个箱子都没装下。

    再看这易瑶堂姐出嫁,简简单单的几样就给她打发了。

    秦曼槐又给了她一些,像黄梨木青玉底的八吉祥图三开小屏风、扬州附近的五十亩水田、凤戏牡丹如意瓷瓶一对,也算是给了她一个体面。

    毕竟她是个庶女,又不是什么官员家的庶女,何况犯下了这辈子都抹不掉的大错,这些嫁妆已经足够给她体面了,其实按理说,应该一分钱都不给她,就那么给她嫁出去,由她自生自灭好了。

    秋妈妈和秋月一人端着一盏杏子茶进来,秋霞端的是安神茶,杏子茶是两个姑娘喝的,微甜有些发酸,安神茶是秦曼槐喝的,热天心绪难免浮躁,喝些这茶能安心些。

    “易瑶堂姐的婆家是什么人?”苏韵瑶依偎在秦曼槐的身边,问道。

    “听你二婶说,好像是个鳏夫。”

    “鳏夫?”苏韵瑶一下坐起来“那他以前已经成过亲了?二叔是怎么想的,怎么把堂姐嫁到那去?”

    “你二叔也是无奈,易瑶做的错事你当是那么容易嫁出去的?好在那鳏夫身下没孩子,听说和原配成亲不过两年原配就病逝了,他也是个做生意的,易瑶嫁去了起码吃喝不愁。”

    苏韵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易瑶堂姐这事做的是不对,但她也是被骗的,希望她以后能过的清醒些,别再犯傻了。”

    这会儿,苏韵瑶和苏墨瑶反倒有些同情苏易瑶了。

    “回头我跟十一妹妹也翻找一下,有的簪子不喜欢戴了,融了也是能当钱使的。”

    秦曼槐摸了摸苏墨瑶的头“那倒是不用,胡氏那么聪明,不会忍心自己女儿嫁妆太少的,不然这不是明摆着到了苏家会不受尊重吗?”

    “母亲说的是。”

    苏辉这边忙着和方莅商讨苏易瑶嫁人的事,毕竟国丧快过去了,等国丧过去,苏易瑶就要出嫁了的,她在府上多呆一天,那都是威胁。

    “对天下臣民的规定,皇后国丧军民男女皆素服三日,在京禁屠宰四十九日,在外三日,停礼乐祭祀百日,停嫁娶官一百日、军民一月,这百日终于快过去了,等易瑶嫁出去,咱们就忙活安儿和青儿的婚事吧。”苏辉说着,心里像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皇后殡天,国丧期间自家女儿出了和人私奔这样的事,被发现被抓到那估计是要身上绑着石板沉河的。

    等这事过去,也算是放松些了。

    “安儿一直不回来,这两次给我写的信都是将外头的事,还说没玩够,这要是再不学些东西,下次考试怎么办啊?”方莅忧心道。

    “先一件事一件事的处理吧。”苏辉说“安儿的事之后再说。”

    晚上时,厨房做了浓浓的素烩汤和清蒸鲤鱼,素菜是炝笋丝,主食是米饭。

    看着这饭菜食之无味,苏惠瑶怒拍桌子“我这伤没什么的,爹爹凭什么让人盯着我?”

    曹千怜劝道“你且忍忍,我听说你爹爹把墨瑶那俩个丫头叫去余鸿苑好一顿训斥,这让人盯着你是为了你好,担心你的身子。”

    “可…”苏惠瑶急的不行“娘,我怎么感觉我要嫁不出去了?”

    “别说胡话!”曹千怜替她盛了一碗汤“我去你爹爹那儿使使力,你一定会嫁的比你三姐姐还好。”
………………………………

一百四十五:纳妾

    苏韵瑶的扭伤摔伤彻底好的时候,已经是入了秋了。

    这天,又下了一场大雨,淅淅沥沥的一直没个停的意思。

    雷声大,雨点也大,苏墨瑶坐在椅子上,对面坐着的是苏锦瑶和苏婉瑶,她们正谈论着苏易瑶出嫁的事。

    “沁瑶堂姐哭的那叫一个惨,弄的我都有些心疼了。”苏婉瑶说。

    “也怪易瑶堂姐遇人不淑,被那个郭富拖累了。”苏锦瑶说“方才送堂姐出门子的时候,我瞧见沁瑶妹妹往她手里塞了两颗金豆子,估计是怕她在婆家过的不好。”

    苏墨瑶拿扇子扇了扇风“那刘家的也算是个老实本分的,虽是个鳏夫,但人也算不错,想来是会对易瑶堂姐好的。”

    下一句苏墨瑶没说出来。

    按理说刘家离寻京千里之遥,他们怎么可能会认识这儿的人?又娶了这儿的媳妇呢?

    说白了,就是个友帮友,亲攀亲的事,方莅的表姐嫁到了那边,邻居家的四妹妹的丈夫的哥哥就是那个刘家的,他刚死了原配正愁找媳妇呢。

    这表姐回寻京一趟,同她说起了这事,原是无意听见的,谁承想接着就出了苏易瑶与郭富私奔的事。

    方莅面上无光,但想着赶紧把这烫手的山芋送走,就给表姐去了信,让她问问刘家的,在中间牵条线啥的,看看自家这姑娘能嫁去刘家不。

    那人先头也不愿意,明着暗着问了好几遍还是不是干净姑娘,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才算放了心,后来赶到寻京下聘时又听胡芷柔讲了苏易瑶被骗的事,心中有些难受,觉得苏易瑶这姑娘挺实在的,要是好好过日子也不是不成。

    这些事旁的姑娘是不知道了,但苏易瑶的亲姐妹苏沁瑶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出嫁的时候,两姐妹紧握着彼此的手,苏沁瑶替她擦掉眼泪,自己却泣不成声“你嫁了人要好好的,别让人欺负了去,记得写信给我!”

    苏易瑶哽咽着答应下来,接着盖头被盖上,就由人给她送了出去。

    今儿寻京的一间酒楼做洞房,因为婆家不在寻京,从这儿往婆家赶这十天半个月怕是都入不上洞房。

    索性那刘家的狠出了一笔钱,包了那酒楼,让亲朋大吃一顿,收了些礼,之后就在这儿做新房了,想着过几天再往回赶。

    国丧过后,人人都像是春日里复苏活过来的枝芽,这边苏易瑶的婚事办完,那边苏婧瑶也来了喜事。

    国丧期间古襄怡病了一场,因是夏天天热,所以养病又忌热又忌冷的很糟心,且她还是个小孩子,来回折腾别提多遭罪了。

    这国丧过去了,她这病也好了。

    苏婧瑶原先愁眉不展,守着孩子一天哭三气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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