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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生今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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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些银饰本是要被带到云小姐的雅间里去的吧。可云小姐有所不知,这些银饰不过是掉在地上,便褪了银皮!你不信问问别人,他们可都看见了。”喻子衿一脸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虽摆出附耳低语的样子,声音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我也没见过哪些银子能褪皮的啊,银子脱了皮,可算是造假啊!那这首饰脱了皮。。。。。。”喻子衿一语未尽,戛然而止,留给众人一个空白。
又引出了银子这个饵子,令人遐想翩翩。私下造银本就是大忌,更不用说造假银,这种以假银换真银的做法,若是能成,便可算是发了横财。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这财,能做的事可就多了。不少有了造反念头的王亲,大多会选择这么一条道路,为自己的“大业”积攒底蕴。因而造假一事,在东启境内,与造反同罪。
同理,这私造假饰,也是个不小的罪名。官场后院总少不了有些闲钱的女眷,以价值不对等的首饰,换了这深闺中的小金库,也算得上是大赚一笔。
云茹裳见是喻子衿,神色微动,却又很快便平复下来,摆出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凌小姐此话怎讲?不过是前几日我找人画了几个样式,想让碎玉斋做个小模子,今日来看看效果,不想让凌小姐误以为是这斋中卖着的首饰了,看来这钗子的效果着实不错。”
说着,云茹裳缓步上前,捡起一支遗落的钗子,细细打量,笑道,“众所周知,这碎玉斋可算是京城大户,明眼人都看着呢,又怎会造假呢?”
“想来凌小姐初至京城,对这里的事情还不太熟悉,也不怪你。”找了个妥帖借口的同时,云茹裳还不忘讽上一讽。
虽不知喻子衿如何来了这京城,但在云茹裳看来,像这种爱吃街边货的草民之女,定是没见过世面。能得林家人垂爱已是万幸,还想在碎玉斋作威作福,简直是痴心妄想。
“哦?本公子在京城多年,只知私造假银乃重罪,却不晓这造假银的法子到了碎玉斋这儿,倒成了制模子的手段了。”林潇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强硬,对云茹裳的言外之意表示警告。
云茹裳方才并未走进,而林潇位于转角,因此没有发现他也在斋中,此时一出言,不禁蹙了蹙眉。本以为只是喻子衿闹事,不想却又多出个林潇,要在这位爷面前讨到好处可不容易。
“若本公子没记错的话,依东启律法,有形似造假银之举的,可都要定期经官府审查,拿到同期批文,方可继续使用。不知这碎玉斋可有此批文?”语罢,林潇瞥了眼脸色略僵的云茹裳,周身冷意乍现。
“批文自是有的,只是当下不在碎玉斋中,林公子若要细看,不妨等明日再来,让老板从厂子里带来。”云茹裳也毫不示弱,如今两方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只要说服得了周围的群众,任两人如何掰扯,都不过是白费力气。
“本官从未颁过此类批文,不知这位小姐所言是为何意?”一阵浑厚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一名身穿红袍,头戴乌纱帽,信步而至。身后跟着一个绿衫小丫鬟,进门后便快步走至方才的女客身边,恭敬福了福身,立于其身后。
云茹裳面色一惊,心下略微思索,顿了顿,朝京兆尹微微施以一礼,柔声道:“见过大人,想来是前段时间京兆尹大人未在京中,是官府里别的大人差办了此事。”
“咦,云小姐莫非是这碎玉斋的东家?”未等京兆尹出声,喻子衿便轻声疑惑道。
闻言,云茹裳微蹙眉头,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老板娘自始至终一语未发,反倒是自己过于急切争辩了。于是微微扯了扯嘴角,摆出一副温和客气的模样,“茹裳今日是来碎玉斋看模子的,自是客人,又怎会如凌小姐所说的东家。”
喻子衿并没有因为云茹裳态度的转变而有所收势,学着她话里藏针的样子,轻声一笑,“可我见云小姐护起短来的模样,真真不像是所谓的客人。”
“好了,不管怎样,别人差办了也好,没有批文也好,既然今日本官看见了,按理也当查上一查。”京兆尹面色严肃,声音微沉,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来人!”
语罢,一众府兵将碎玉斋团团围住。
见状,喻子衿不禁心下佩服。怪不得能当上这京兆尹一职,天子脚下权贵者众,想要坐好这个位子,阿谀奉承只会各方得罪。只有公正严明,依法办事,以皇命为准,方得生存之道。
这说一是一的性子,当真是有一番玄机,在她看来,倒是比这云茹裳可爱许多。
老板娘悄悄向一号雅间看了一眼,眉头微皱,面露难色,无奈之下只好顺意带着京兆尹,依令对斋中的大小事务进行检查。却又暗地里给小伙计使了个眼色,小伙计接到暗示,悄悄从人群后溜走。
虽说老板娘刻意放轻了动作,但仍旧没能逃开林潇的眼睛。早就料到老板娘会有所动作,林潇便一直用余光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一号雅间。。。。。。
怪不得会让云茹裳出面处理,身份所碍,不好在大庭广众下现身。如此一来,虽是上位者,却又不敢摊这趟浑水的,也只能是他了。尽生事端,还当真是一刻也不得安生。
眼下的局面在京兆尹的出面后,算是稳了稳。但今日一闹的最终目的,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在于扳倒碎玉斋。那人身份不低,官府内缺不了顶罪的棋子,最终审查的结果定是不了了之。
不过是料准了,有此契机,那人肯定会沉不住气,有所行动。只要他一有动作,一切苦心经营,只能付诸东流。假银,制兵,造反。。。。。。
实际上,他要做的,不仅于此。状若无意地望了眼一言未发华服女客,和雕花窗子后一闪而过的绛红色衣角,林潇嘴角微扬。缓了缓眸子,朝着喻子衿,轻声道:“走吧。”
环顾四周,目光在云茹裳上定了定,随后提步跟上林潇。虽说此事告一段落,可喻子衿隐隐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仿佛冥冥中的那副棋局,才将将展开。
云茹裳见此,眉头紧皱,看向微微颤动的雅间小门,那抹深灰色的身影已然不见,只留得一盏尚未饮尽的玉杯,和随风飘舞轻撞的珠链。
而后,望了眼渐散的人群,愤愤离开。
“长公主,殿下当真护着郡主。”小丫鬟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又见身旁之人的面色和缓,不禁出言感叹。
“倒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长公主微微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眸子中闪过一丝柔软。看到随后离开的云茹裳,眸色微冷。微顿之后,带着两个小丫鬟,转身离去。
………………………………
第45章 宫墙紫禁,倾权而策(4)
林潇和喻子衿离开碎玉斋,却已不见影氿众人的身影。
“对了,你怎么会和影氿一道来查案?”按理说影氿身为将军,受上头派遣算是常理,可林潇常处江湖,在朝廷中更是没有一官半职,却给人一种微服私访的感觉,喻子衿不禁心下疑惑。
“那日进宫,受太子殿下所托。”林潇嘴角微扬,笑看着喻子衿,“你想啊,像我这种闲人,上头又有太子殿下这个表哥罩着,不必担心得罪了哪方权贵,行事最是方便。”
“我看是太子殿下看你成日里闲着没事做,找点由头打发你吧,沾沾自喜些什么。”见林潇一副被太子殿下看好的骄傲模样,喻子衿忍不住一语当头棒喝。
闻言,林潇神色似是变了变,声音沉了沉,“我们好歹也是共患难的朋友,怎么你还没进门,就帮太子殿下说起话来了?莫不是看太子殿下位高权重,看不起我这升斗小民?”
林潇的话中带着一丝醋意,喻子衿微微一惊,霎时哑然。不过一会,释然了些,“我与太子素未谋面,尚不知他是圆的扁的方的,又怎么会有替他说话一说。
况且,这婚事还未有定数,而我,也对那看似香饽饽的太子妃之位没有想法。说不准,太子殿下也对这门婚事并不看好。如此一来,旁人的猜度只是泡影罢了。”
“你是东启战神喻烽的女儿,父亲手握兵权,母亲又有江湖中凌庄这股势力,对于太子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你说他看不看好?
加之月贵妃当宠,如今又冒出个月嫔,你还觉得你能逃得了这婚事吗?”林潇缓了缓神色,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虽说喻子衿一直在极力逃避,可这毕竟是皇权至上的时代,一道圣旨下来,便由不得她有异。
一语落下,喻子衿顿时有些急了,“可我真的不喜欢那个所谓的太子,且不说他人如何,就凭他身为储君,将来可是要当皇上的,三宫六院在所难免,难道我喻子衿要落得个跟一群女人争宠?”
“这是君王弄权之术,权衡利弊,并不见得是太子所愿。若是太子殿下真心待你,你还是不愿吗?”林潇神色微暗。
“既不爱这些女子,又何必耽误她们的大好年华,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万人之上的权利吗?”喻子衿蹙了蹙眉,对林潇的不解有些气恼,“你今天怎么总帮着太子殿下说话,难不成你也希望我嫁进皇宫?”
林潇顿时语塞,神色闪躲,心下却是一阵翻腾。
“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皇命难违,我心里有数。”不似之前的强横,喻子衿淡然一笑,调整了一番心情后,扬声道,“前面就是一品居了,别想那么多不开心的,走,去吃点东西!”
望着眼前扯着自己的袖口朝前奔去,像个没事儿的人般,其实心下多有无奈的喻子衿,林潇只觉得心上似是微微一痛。
确实,皇命难违,可又是天意使然。。。。。。
“哥!”忽而,一品居二楼的厢房处,传来一阵少女欢悦的呼声。
林潇闻声抬眸,便见一名身着鹅黄色精巧骑装的女子,顺长的墨发仅用一条同色发带束起,全身上下没有繁复的花纹,清爽却又不失活力。
少女身后缓缓走来一抹月白色身影,两支蝶翼步摇在耳边轻轻晃动,粉黛微施,面若桃花。见到两人,并未流露出诧异的眼神,而是温婉端庄地福了福身。
见林潇提步朝两人所在的厢房走去,喻子衿微微一顿,望了眼楼上风采各异的少女,抿了抿唇,缓步跟至林潇身后。
“林潇见过欣澜公主。”林潇微微俯身抱拳。见状,喻子衿也跟着林潇福了福身子。
“林潇哥哥客气什么,咱可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来坐。”似是见不得这些个繁文缛节,不等林潇礼数做全,楚欣澜便快步走来,拉过林潇,便把他往座位上带。
众人落座后,喻子衿方抬眸打量眼前的两人。身穿鹅黄色骑装的简约女子,便是林潇口中的欣澜公主,楚欣澜。
早前听起娘亲提起过,皇宫里的这位欣澜公主深受宠爱,自小便活得最是畅意,不比宫中勾心斗角的那份小心思,楚欣澜为人直爽,对自己喜欢的人或事,从不扭捏作态。
喻子衿听后,便有一番结交的意思,觉得这欣澜公主大概跟百里珊一个性子,两人当是甚对胃口。只可惜昨日宫宴上,楚欣澜由于身体不适,并未出席。
可如今看来,哪里是什么身有不爽,明明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冠冕堂皇的逃脱了一场甚是无趣的家宴。喻子衿顿时心下一乐,只道是撞见了个志同道合之人。
而一旁身着月白襦裙的女子,不似楚欣澜那样跳脱,整个人流露出一众浑然天成的婉约之气,一颦一笑都饱含韵味,一见便知是受了良好家教的官家女子。
“我叫苏若怜,你是?”似是发现了喻子衿投来的目光,苏若怜也不尴尬,抬手轻遮唇角,微微一笑。
“我叫喻子衿。”这样的女孩儿,总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即便是同为女子的喻子衿,也不禁暗暗咂舌。
“原来是喻郡主,若怜早前常听人称赞郡主,婉约动人倾国倾城,今日一见,确是倾国倾城。可若怜觉得,说是婉约动人,倒是抹了郡主独有的那份灵气,要是说灵动可人,似更为恰当。”苏若怜声音清甜,盈盈而语。
一语落下,喻子衿便觉得,这苏若怜很是通透。从小到大,不少从未与自己接触的人,出于夸赞的目的,每每都要讲那些寻常世家女子的温婉做派强加到她身上。
若真是如此便罢,可她喻子衿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与这些个词搭边儿,听了这么多,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如今听苏若怜这么一说,倒是令人耳目一新,虽说也是客套赞许,却让人感觉舒适不少。
“苏小姐谬赞了。”喻子衿回以一笑。
清风从窗台微拂,惹得门上的珠链轻舞脆响。
“对了,我可是听闻你将来要嫁给太子哥哥的,按这么说,我们可是一家人了,嫂嫂千万别见外。”楚欣澜熟络地招呼道,一边说,一边偷看了一眼低眸抿茶的林潇。
“想来嫂嫂还没见过太子哥哥吧?”楚欣澜俯身凑近喻子衿,一脸神秘的模样,“太子哥哥可是东启第一才子,谈诗论道样样不差,十二岁那年作了一篇《国富论》,当时可是震惊朝堂。
当然,你可别以为太子哥哥只会这纸上风雅之事,在他未满十四时,就领兵出征,击垮西秦十万大军,而凯旋之日,恰是十四岁生日宴那天,满朝上下莫不拍手称赞。
当年西秦大败,却贼心不死,想联合南岳国攻打我朝,是太子哥哥修国书一封南岳,不费一兵一卒,说服南岳国免去一场祸事,你说厉不厉害!”
楚欣澜一副推销好物的模样,小嘴张张合合,如那戏台子上说书的老汉似的,声情并茂,好不可爱。
见喻子衿似是憋笑的模样,楚欣澜有些急了,“别不信啊,你到街上打听看看,谁不是这么说的!”
满脸通红的样子,活脱脱像是家中的宝贝,被外人质疑,而匆忙扬声辩解。
楚欣澜本就不屑官家女子那般低声细语而言,自以为放低了嗓音,实际上一字一句全都落入林潇耳中,不禁被茶水呛到,止不住地低声咳嗽。
“公主说太子殿下的好,你耳根子红什么啊?”见林潇两颊发红的狼狈模样,喻子衿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奇妙事,不免出言调侃。
“只是从未听过一个做妹妹的,这么介绍她哥哥,有些震惊罢了。”林潇轻触鼻尖,与喻子衿的视线错开,望了眼得逞偷笑的楚欣澜,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整了整神色,又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反观苏若怜,虽说自小没少见过林潇,可入目所及见,向来都是明月风清,孤傲清高般,却也从未见过他这番窘迫,不禁呆了呆。
“郡主不知,欣澜最喜欢在我们姐妹中称赞她的太子哥哥,三次出言,三次不同,你习惯了便好。”苏若怜仍旧是那副掩面轻笑的模样,出言解了林潇的尴尬。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总爱拆我的台。我看你,还是早早嫁了才好。”楚欣澜扬声打趣道,“我觉得七哥哥就不错,为人风流倜傥,虽说比不上太子哥哥优秀,可在东启,也是数一数二的。”
闻言,苏若怜脸庞一红,抬手掩面微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欣澜你胡说什么呢。”
“这你就不对了,你若是喜欢,便去争取。要共度余生的人是你,若是你不喜欢,那还成什么亲!”楚欣澜撅了噘嘴,表示不满。
苏若怜不再接话,状若无意地朝林潇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低头,掩去了面上的情绪。
而这一小动作,恰好被喻子衿捕捉到。
苏若怜,喜欢林潇?
………………………………
第46章 宫墙紫禁,倾权而策(4)
不知为何,当这一意识涌上心头的时候,似有一抹酸涩晃过。可再细想后,喻子衿又自嘲地笑了笑。
林潇是林尚书之子,苏若怜是苏太尉之女,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再者,苏若怜大方得体,温婉贤淑,浑身上下散发着名门之女的贵气,才子佳人,郎情妾意,向来是百姓茶余饭后的乐谈。这么看来,两人确实登对得很。
不像自己,从小便颇为闹腾,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跟苏若怜比起来不知差了多少。如此也就算了,还只会给林潇添麻烦。
想到这里,喻子衿的神色暗了暗,情绪不自觉地低落下来。
感觉到小丫头有些异常,林潇俯身凑过,担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觉得公主说的很对。若是要嫁,便当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喻子衿下意识地避过林潇投来的关切,理了理混乱的思绪,扯出一抹笑意,转过头回答道。
“对吧!你也这么觉得。你放心好了,太子哥哥那么厉害,要是你见了太子哥哥,一定会喜欢上他的。”楚欣澜激动地凑近,握住喻子衿的手,眼神真挚。
见状,喻子衿神色微愣,尴尬地抬手碰了碰鼻尖,“嗯。。。。。。”
咚咚咚——
“见过公主殿下,郡主,林二公子,苏小姐。”一袭赤色劲装的影氿,健步而来,“郡主,战王爷找您。”
“我这就回去。”喻子衿蹙了蹙眉,能让喻烽派影氿前来寻自己的,定不是小事,“公主,苏小姐,家有急事,失陪了,他日定当亲自向二位赔罪。”
语罢,转向一旁的林潇,朝他微微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倩影,林潇霎时陷入沉思。此时战王急唤喻子衿,想来宫中的人,是沉不住气了。看来这皇宫,也是时候,该好好清理一番。
嘴角微勾,拿过白玉杯,轻抿一口,掩去眸中的神色。
一旁的楚欣澜仍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苏若怜文静地坐在凳子上,偶尔掩嘴轻笑,视线总是时不时的瞟向身边的林潇。
战王府正厅,喻烽一脸严肃地坐于主位,喻子佩立于一旁,两人沉声交谈。凌皎月站在桌前,捣鼓着手上的包袱。
见喻子衿进来,喻烽缓了缓神色,柔声唤道:“衿儿,回来了。”
“爹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入正厅,喻子衿便觉得气氛似是有些低沉,又见凌皎月正收拾着行囊,喻烽向喻子佩交代着什么,不禁蹙了蹙眉头,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哥,你这是要出去?”
“奉皇上之命,即日起暗中前往南岳。”不似往常的吊儿郎当,喻子佩的眸子中满是肃然,声音淡淡,不带一丝情绪。
“南岳?为什么这么突然,朝中能人异士居多,哥哥又从未去过南岳,皇上没道理指定让你去。”一家人才至京城团聚,哥哥便要被派往千里之外的南岳。对皇上这道莫名的圣旨,喻子衿不免心下不满。
“皇上看中的,怕正是我的‘眼生’。”喻子佩微微垂眸,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还有,你未来太子妃的身份。”
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喻子衿与太子殿下算是有婚约在身,若是此事能成,战王府便是有一半拴在了皇宫中,这样一来,有了牵挂的喻子佩,便成了皇家暗线的不二人选。
“是太子让你去的,对不对?”喻子衿抿了抿唇。怪不得昨日家宴不见太子殿下和喻子佩,想来是被叫去私下商讨此事。因而昨日回府的路上,喻子佩的神色便有些不太自然。
“皇后派人传信,让你入宫小住几日。”喻烽起身而立,行至喻子衿身前。虽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却也算是委婉地肯定了她的说法。
“皇后?”喻子衿一愣,既是有意让自己与太子殿下结亲,若说月贵妃出面让她进宫还算说得过去,可皇后向来是在后宫中以制权为主,不参与后妃前朝争斗,怎会于此事上参上一脚?
“原是月贵妃的意思,不想云妃也有心插足,皇后当也是避免事端,便出面以她的由头,让你进宫。”说到这里,喻烽也不禁皱了皱眉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怪不得,喻子衿心下略微思索,可。。。。。。为什么会这么快?即便太子和秦王都看中了战王府这个香饽饽,可按理来说,也不当是会这么明目张胆、沉不住气。
“南岳如今蠢蠢欲动,北原虽是陷入内乱,却也敌意未减,而西秦表面上隔岸观火,实际狼子野心,暗地里没少下功夫针对东启。
再说东启朝内,两权分立,只有一方得胜,方得分了心思抵御外敌,正好你回来了,宫里的人当然等不了。”喻子佩解释道。
喻子衿心下了然,如今他国虎视眈眈,东启国内又波涛暗涌,想来,上头的那些人,有所动作,也在情理之中。
“那,爹爹是想站在太子这边,还是秦王这边?”喻子衿神色淡淡,“既然要进宫,衿儿心中总要有些掂量。”
见喻子衿没有明着抵触,倒是坦然接受的样子,喻烽顿时微愣。却又很快展了展眉,不做回应,只是沉声感叹道,“衿儿长大了。。。。。。”
或许是兄妹之间心灵感应,虽说喻子衿一脸淡然,可喻子佩却知道,在她心里,怕是一时难以接受这个“命不由我”的事实,“妹妹也莫要死倔着,其实嫁给太子殿下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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