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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之雄 作者:林海听涛-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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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的是一战成名啊……
陈英雄掏出了手机。
“我要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将真相告诉记者。”
“你打算怎么说？”
“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记者们啊……”
“你说什么，记者就信什么吗？”
“呃……”
“你有目击证人吗？你的那些队友们会愿意帮你作证说其实是张伟挑衅在先吗？你被开除出球队了，他们可还要继续在国奥踢球，为了支持你，而得罪张伟？我觉得他们没那么傻。”
德库拉说的陈英雄愁眉苦脸——难道就任由那群该死的记者们胡说八道吗？
他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目击证人我找不到，但是现场视频我有，这能做证据吗？”
德库拉有些吃惊：“不是说现场没有一个球迷和记者，是封闭训练的吗？”
陈英雄反问德库拉：“你不是说只要我想，就能把我看到的场景复制下来，构建成一个副本吗？”
那边传来了德库拉恍然大悟的笑声：“原来是这样！但现在的你是做不到那种程度的逼真还原的，得我给你做。你等我一会儿啊，我马上来。”
“你不是在俄罗斯……”
陈英雄还没来得及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跟着，他就听到了敲门声。
“来了……”跑过去一开门，德库拉手持手机正站在他的门口。
陈英雄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一拍脑门：“我他妈忘了你是光……”
他退开来，将德库拉让了进来。
“你突然消失不会让别人起疑吗？”
“我就说去上个厕所。”
“嗯，小心那个冰山以为你便秘了，或者掉厕所里了。”
听着陈英雄的调侃，德库拉笑道：“你比我想象的好得多，我以为你现在一定是暴跳如雷，狼狈不堪呢。”
“我没那么惨好不好……”陈英雄翻了个白眼：“废话少说，开始吧！”
“开始什么？”
“开始干活啊！”
“我又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具体细节是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给你构建副本？”德库拉两手一摊，一脸理所当然。却看得陈英雄很想揍他。
“你消遣我是不是？刚才是谁说这事儿我做不了，得他来的？”他双眼一瞪，杀气逼人。
德库拉笑了：“你得先把大体框架勾勒出去来，细致的部分我来做。就像你那封公开信一样，你打草稿，我来修改。”
陈英雄瞪了他一眼：“那不是草稿，是我写了一个晚上修改了无数次才写出来的！”
“是的是的，我们都知道你很努力。好了，现在开始吧！”德库拉拍了拍巴掌。
陈英雄开始闭上眼睛，回忆起他那天所经历的一切，尤其是画面感，要让整个场景被重现在眼前，画面感是十分重要的。如果他无法在自己的脑海中形成一个画面，他就无法重建场景。
好在，陈英雄在这方面的能力还是很出众的，很快他就完成了这个场景的初步工作。
当他睁开眼来，自己已经置身沈阳的国奥队训练场了，身边是他那些短命的队友们。他们目前还有些木讷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像没有上发条的娃娃一样。
德库拉说的很对，这事儿如果没有他帮忙的话，还真做不成——因为不管是场地还是队友，都十分粗糙，看起来就像是……呃，就像是PS时代时的实况足球的建模一样。
这也正常，毕竟陈英雄只和他们相处了一天时间，印象不够深，自然也无法完美重现了。
就在这个时候，德库拉打了个响指。
陈英雄的周遭和眼前都开始了光彩变幻，他身处的世界就像是被层层渲染过一样，一点点开始变得更逼真，更鲜活。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三十秒，世界已经大变样了。陈英雄有一种自己就置身在三天前的沈阳训练场上的错觉。
德库拉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个可录制视频的手机，他冲陈英雄笑着点点头：“现在上去再被铲翻一次吧。”
陈英雄将拳头捏的咔吧响：“不，是上去再揍那个混蛋一次！”
……
就像是拍电影，因为总是会出现和当初情形不一样的场景，所以就得反复NG。也因此，陈英雄总能反复揍张伟一次，虽然只是虚拟的，但也让他揍得很嗨。德库拉有时候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故意不按照剧本来，就是为了多揍几次泄泻火啊？
在NG了大约八次之后，终于搞定收工。
“演”完之后陈英雄从副本中退出来，坐下来和德库拉一起看他们辛苦的成果。
德库拉故意拍的很晃，从远处拍过去的不算太清晰，但还是可以让大家看到最关键的几点——第一、张伟在比赛中不断侵犯陈英雄；第二、张伟那脚凶狠的铲断。
“可惜没法真像拍电影，否则这个地方可以多个镜头，最好再有几个角度的特写和高清慢放……”陈英雄指着手机屏幕说。“让所有人都知道那小子的铲球是多么歹毒！”
“这证据已经很有说服力了，最起码交代了你是为什么而暴起打人的。虽然都是揍人，但自卫反击和主动出击还是两种概念的。这能帮助你赢回不少舆论。接下来你要考虑的，就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告诉大家真相了。”
之前陈英雄还打算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但是他突然觉得这还不够有轰动性……于是他改变了主意：“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中央电视台吗？”
“嗯？”
“就说打架门的当事人陈英雄终于打破多日的沉默，向大家讲述这件事情的真相了，并且还有现场视频为证……等等，当时现场没有任何一个记者和球迷啊，除了内部人员就没其他人了……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段视频，谁信啊？”
德库拉让陈英雄仔细看视频的拍摄角度：“你猜这个角度什么人才能拍得到？”
陈英雄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靠！杜伊科维奇！他那天正好在训练的时候玩手机呢……”
德库拉笑了：“我在后期制作的时候加几句塞尔维亚语，保证和杜伊科维奇的声音一模一样。让人不敢怀疑这视频的真相。至于为什么杜伊科维奇会拍摄这段视频，这段视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上……就让记者和足协们去猜吧。”
陈英雄觉得自己的经纪人真阴险……
“我觉得中央电视台的想法很好，我去帮你试着联系一下。这是国家级电视台，影响力显然不是这种地方电视台能够比的。”德库拉指了指还开着的电视机。电视机中已经不讲陈英雄的事情了，正在播放广告。
一位非主流美女款款深情地对着镜头说：“人流，我选无痛的……爱她，就带她到爱心妇科医院……”
第四章 真的薇拉
陈英雄的吩咐，德库拉去办理了，这就不用陈英雄操心，他只需要等最后结果便行。
不过他突然想到……要是德库拉直接去跑这事儿了，不知道那个冰山小妞会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的直属上司掉茅坑里了呢？
德库拉当然没有陈英雄想得那么傻了，他闪回去和薇拉打了个招呼，就说自己这几天要去一趟北京，和莫斯科媒体死磕的事情就暂时都交给她来处理了。
薇拉奇怪怎么老板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就突然决定要去北京了。
“嗯，英雄在中国惹了点麻烦，我去帮他处理一下。”
薇拉捂住了额头，自己的老板可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还是我去吧！”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她跑的。
德库拉想了想，这倒也是一个锻炼薇拉的机会。
于是他问：“你真的要去？”
薇拉点了点头。
“不过我觉得你似乎不是很喜欢你的老板……”
“这是工作。我的工作。”薇拉表情如常。
德库拉笑了，不知道陈英雄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让他头疼的女孩子，会是什么样精彩的表情呢？
他点了点头：“好吧，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待会儿我把背景资料和中国媒体对这件事情的报道评论都发给你，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
“好的。”
……
德库拉一定后悔他没有跟着来的，因为当陈英雄在自己北京的酒店房间门口看到一脸严肃表情的薇拉时，他的表现……堪称精彩！
当陈英雄打开房门，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薇拉时，他愣了一下，随后他吹了声口哨：“还挺像的。”
薇拉不明白陈英雄为什么这么说。“老板？”
陈英雄点点头：“嗯，声音也一模一样。不过你是骗不了我的，变回来吧！”
薇拉一头雾水：“变回来什么？老板？”
“摘掉你的伪装，变回你原来的样子啊。演技不错，但是在我面前，这些都是浮云。”
“演技？伪装？对不起，我不明白，老板。”薇拉一脸困惑的样子显得很是可爱。
陈英雄被这个表情击中了，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不过当他发现自己在对着一个忽男忽女的非人类有冲动的时候，他的花心马上就不萌动了。
同时还在心里暗道：真该死！我要是被一个人妖给诱惑了的话，还不如直接从这二十层楼上跳下去！
他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没兴趣继续和德库拉贫下去了。他摆摆手，示意对方进来，同时转过身往回走：“好了，别玩了，我记得你可不是这种喜欢开这种玩笑的人……”
他期待着自己一转身，就看到德库拉笑盈盈地站在自己跟前。
可让他失望的是，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依然是那个皱着眉头，满脸困惑的薇拉。
陈英雄啧了一下：“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用这个形象和我谈话的话，也可以……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嗜好。”
薇拉觉得好久没见，自己的老板越来越不正经了，从开门之后就没一句自己能够听懂的正经话。
不过工作是工作，私人是私人，她分得很开。
尽管再怎么不乐意老板和自己耍贫嘴，她还是坐下来和陈英雄谈公事。
“我来是帮助你处理你所遇到的麻烦的，老板。”
“嗯嗯，是的。你和中央电视台联系了吗？”本来美人儿和自己面对面谈事情，应该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可陈英雄一想到这个“美人儿”是德库拉那个变态伪装的，他就觉得恶心，所以也没什么耐心。眼睛都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他的样子在薇拉看来，自然是轻浮的不得了了。
“在我来北京之前，我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说要商量商量，然后让我等待他们的回复。”薇拉答道。
陈英雄嘁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商量的？送上门的好噱头，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啊！”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陈英雄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极光先生？！
陈英雄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薇拉。“你给我打电话？”
他彻底搞不懂今天德库拉是怎么了，先是一反常态非要用薇拉的形象来和自己谈事情，接着面对面还打电话。这家伙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薇拉比陈英雄更惊讶——她觉得自己的老板一定是被最近这件事情刺激的不轻，以至于精神都失常了，竟是幻觉。看来，被国奥队开除出队，对他的打击确实挺大的……想想也是，在自己国家举办的奥运会盛事，自己却因为这件事情而无法代表祖国出战，为国争光，这是多么叫人悲伤的事情啊……
“我没有打你的电话，老板。”薇拉摇头道，眼神中已经多了一丝同情。
陈英雄没看出来薇拉对他的变化，他嘟囔着：“奇怪……”然后接通了电话。
“薇拉到你那儿了吗，英雄？”
德库拉第一句话就让陈英雄愣住了。
“诶？”他手拿电话，抬头看向薇拉，一脸惊讶。
“诶什么？”
“这么说坐在我面前的人是真的薇拉？”
“你不会把她当我了吧？”德库拉也反应了过来。“你不想想，她要真是我，会需要花一天时间才到北京吗？”
“靠啊！”
也顾不上面前就坐着一位女士，陈英雄直接爆了粗口。不过无所谓，以薇拉的中文水平，未必能够准确理解“靠”在中文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他反应过来了，敢情坐在自己面前的是真的薇拉，而不是德库拉假扮的……就说嘛，德库拉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
不过自己也因此闹了个大笑话。
不知道薇拉是否明白过来了……
结束了电话之后，陈英雄重新看向薇拉，这次他脸上就又带上笑容了。“啊……那个薇拉小姐，你在北京住的地方找好了吗？”
“来之前就订好了，但不是这家酒店。”薇拉报了一个酒店名字，她见陈英雄脸上的表情怎么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她更坚定了陈英雄肯定是被刺激的不轻的想法。
“很好，把那家酒店的房间退了，我在这边给你订一间。”陈英雄点了点头。
“啊？”薇拉有些意外。
“我想我们需要住在一起，才能够更好的处理这个麻烦。你显然不知道那家酒店和这家酒店之间的距离，而且你肯定也不知道北京的堵车情况是多么的严重。我可不希望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了无谓的拥堵和等待上。我的假期可不剩几天了，在去意大利之前，必须把这件事情搞定。”
说完，也不等薇拉反对，直接打了德库拉的电话：“帮我退了薇拉的房间，然后给她在我这里再订一间，最好就在隔壁，嗯嗯。就这样。”
挂了电话，陈英雄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处，然后面带微笑地看着那位冰山美人。他又想到了薇拉之前那个让他猛地心跳加速的可爱表情，在知道眼前这位是货真价实的薇拉之后，他的心情也迅速回暖，开始有心情欣赏这位冰山美人的可爱了。
他的借口很冠冕堂皇，可实际上，出于私心的考虑更多一些。和美女做隔壁，谁不想啊？
尽管这位美女以前对陈英雄从来都不假颜色的，但陈英雄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人比较健忘，人家对他不假颜色，他过段时间就给忘了。
薇拉对于老板自作主张给自己安排了住在他隔壁，有点不高兴，但是她也没办法，毕竟陈英雄说的理由听起来挺有道理的。她对北京肯定没有一个真正的中国人熟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到了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她突然在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感觉，自己似乎只能听任陈英雄的摆布，而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的时候，陈英雄又发话了：“好了，工作上的事情就谈这些了。薇拉小姐是第一次到北京来吧？”
薇拉点了点头。
“这样，晚上我请客，我带你去吃正宗的北京烤鸭，那可是闻名世界的美食啊！”
“这……”
见薇拉似乎习惯性想要拒绝，陈英雄指着她的嘴巴说：“难道在北京你还有其他什么安排吗？”
薇拉是个老实人，不善于撒谎。她摇了摇头：“没有。”
陈英雄笑得很开心：“那不就完了？晚上听我安排！”
薇拉微微皱眉。
见薇拉有些担心，陈英雄摆摆手：“你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的！”
无奈之下，薇拉只好答应了。
“好吧，老板，晚上我听你的安排……”
高兴的陈英雄上下打量了一番薇拉的穿着——西服、西裤和衬衫，非常职业化的打扮。他记得自己好像每次看到薇拉，对方都是这打扮，他一点都不喜欢，甚至很讨厌这种装束。虽然那种Office_Lady是不少人喜欢的类型，可陈英雄都看腻了……
他皱眉道：“你没有其他衣服吗？”
“我还有一身……”
“不，我是说除了这种类型的，你还有其他的吗？”
“我是来工作的，不是离开参加舞会晚宴的，老板……”薇拉无力地解释道。
陈英雄打了个响指：“你说的没错，但是夜晚可不是工作时间。我们现在就走，我带你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你瞧你穿的都是什么啊！”
说完也不管薇拉是否反对，陈英雄起身就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了，再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没动弹的薇拉。
“走啊！”他一挥手。
“但是老板……”
“你不是说了晚上听我安排的吗？”
看着陈英雄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薇拉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当她走向陈英雄的时候，她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第五章 上头的压力
中央电视台确实接到了一个自称是陈英雄新闻发言人的女士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们陈英雄要打破沉默，打算公布所谓“打架门”的真相。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声誉再被这样败坏下去了，他希望能够接受中央电视台的一个专访。之所以选择中央电视台，是看在中央电视台是中国国家级电视台，覆盖面广，影响力大。
对于中央电视台来说，这当然是绝佳的一个新闻素材。现在媒体都在讨论陈英雄殴打自己队友的事情，不少人对他进行了愤怒的声讨。
可是目前所听到的声音却全都是来自国奥队那一方的，张伟苏醒过来之后也接受了采访，表达了对陈英雄打人行径的愤怒，不过他还是很有大局观的表示，希望大家不要炒作这件事情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对于国奥队来说都是一个灾难，现在球队内部希望尽早摆脱这件事情的影响，以便安心备战奥运会。
说的大义凛然，两相对比——你看人家张伟多么注重大局，多么为集体考虑，为国家荣誉考虑啊！再看看陈英雄那个傻逼！置国家荣誉和大局不顾，只顾快意恩仇，结果呢？！国奥队要是输了球都怪他这么闹的！
央视当然是知道不能偏听，可问题是陈英雄一直没有吭声，媒体们也联系不上他。
现在他愿意出来主动谈一谈这件事情当然是好事，而且他找到央视也就意味着他把这个宣传炒作的机会给了央视，而没有给其他的媒体。
所以一开始央视的编导们觉得这完全没有问题，去商量商量的说辞也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哪想到当这件事情被报上去的时候，回馈的结果却让他们傻了眼。
“上头说不许制作和播出他的专访。”台领导带回来的消息给不少人都浇了盆冷水。
“咦，为什么？”有人问了。
“上头说，如果播出他的专访，会影响到我们在奥运会上的采访权……”领导也挺无奈的。小小一个中国足协他们是不怕的，但国家体育总局出面的话，他们就不得不有所顾忌了。
谁都知道，中国足协其实就是国家体育总局的家奴。为什么在足球世界里不那么重要的奥运会在中国会变的如此重要，甚至专门提前好几年制定了一个什么奥运战略？还不就是因为体育总局看重奥运会吗？因为奥运会不像联赛，奥运会是短时间内马上就能见成效的赛事，这样才能体现领导的能力，而不是这项运动本身的生命力。
他们将足球和其他诸如举重、体操、游泳、跳水、射击等项目混为一谈，以为领导在短时间内重视一下，抓一抓，很快就能出成绩了。
在体育总局领导的眼里，足球就是他们养的一条狗，想起来了喂几块骨头，然后就要让它出去抓兔子。抓到了好骨头好肉招待着，抓不着那就是饿上好长一段时间，饿得奄奄一息了，想起来又该抓兔子了，再猛喂一顿，然后踢出去抓兔子。
就这么饿一阵子再撑一顿的，这条狗要还能有抓住敏捷的兔子就见鬼了。没被折腾死，都已经是这项运动顽强生命力的最好体现了。
足球不应该是体育总局养的狗，而应该是野生的狼，遍地开花，草原山林中都能见到它们的踪影，但就是不应该出现在高墙铁门围起来的院子里。
可惜的是，这一点在中国，没人在乎。在中国，既有足协，又有体育总局足球管理中心，两个机构其实是一个班子，只是挂了两块牌子而已。“足协”是用来糊弄国际足联的，实际上足球管理中心才是真正的管理者，足球管理中心的主任同时也是足协专职副主席，就是最好的明证。而足协的官员都要通过足球管理中心的顶头上司国家体育总局来委派，也是证明。
一条狼，一条本来应该驰骋天地间，纵横无忌，长啸皓月，自由自在的狼，却被拴上了两条粗壮的链子，再被一个肠肥脑满的家伙给牢牢拽住，它又怎么能够和那些打生出来就在广阔天地间自由搏杀的野狼们相抗衡呢？
中国中央电视台可以封杀中国的超级联赛，甲级联赛，他们有这个底气。但是今年是奥运年，奥运是举国上下的头等大事，就连他们的体育频道都改名成了“奥运频道”，可见奥运对他们电视台来说有多重要。如果因为国奥队的事情得罪了体育总局，限制他们的采访权的话……这事儿可就麻烦了。再说了，奥运会就连中央领导都很看重，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是弄点幺蛾子什么的，搞不好中央领导都会亲自过问……
一想到这么多麻烦，央视很自然就缩了。
“真不做了？”
“不做了。”台领导挥挥手。
下面的编辑们和制片散会之后一个个扼腕叹息，多好的题材啊，多好的新闻素材啊……可惜。
“妈的！你说中国足球怎么可能有发展嘛！一群领导屁都不懂，连球员说话都不让说，鬼知道里面都烂成什么样子了！”
“我现在突然相信陈英雄是被冤枉的了……他这样的人虽然性格冲动，但是不傻，否则人家不可能在俄罗斯混到出人头地。”
“体育总局为什么不让陈英雄说话？要是担心这会影响到球队的备战……现在难道就没有影响到吗？所有媒体都在炒作这件事情，有本事你丫地去封全国媒体的嘴啊！”
“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因为事情不像我们以为的那样，他们怕陈英雄说了之后，会给他们惹麻烦。你没看现在舆论基本一边倒骂陈英雄吗？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反正犯错的球员已经被他们开除了，国奥队一点问题都没有。球员嘛，无权无势，又没话语权，多好欺负，给他们扣屎盆子是成本最低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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