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之雄 作者:林海听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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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即将面对的对手，莫斯科中央陆军的主教练瓦莱里·加萨耶夫（Valery_Gazzaev）总是很认真对待的。因此在打完和罗斯托夫的比赛之后，他叫来助理教练拉蒂什和自己一起观看圣彼得堡泽尼特的比赛录像。
如果要说在莫斯科之外，还有哪支球队能够威胁到中央陆军地位的话，那就非圣彼得堡泽尼特莫属了。
俄罗斯超级联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大莫斯科联赛”也不差了，俄罗斯超级联赛总共有十六支球队，在大莫斯科地区的就有五支球队——莫斯科中央陆军、莫斯科迪纳摩、莫斯科斯巴达、莫斯科火车头，和莫斯科俱乐部。
长期以来，联赛冠军都是被莫斯科地区的球队垄断的。
但是随着去年年底，圣彼得堡泽尼特获得了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的巨额赞助之后，泽尼特升级成了他们主要的竞争对手。
泽尼特拥有阿尔沙文这样的球星，将是他们向莫斯科势力发起冲击的主要武器。
不过对于今天的加萨耶夫来说，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个前段时间状态神勇，三轮联赛打进了五个球，紧接着又神秘沉寂的99号球员。
“我觉得他没什么好担心的，瓦莱里。”拉蒂什并没有看过陈英雄的比赛录像，但是关于这个人他已经有所耳闻了。
“现在俄超的其他球队都已经找出了对付他的方法。我们觉得还是把注意力放在阿尔沙文身上比较好。”
“不管怎么说……让我们先看看吧。”瓦莱里·加萨耶夫把录像带放进了机器里。
电视屏幕很快亮了起来。
录像带中的比赛是圣彼得堡泽尼特和莫斯科斯巴达的比赛，这是陈英雄第一场没有进球的比赛。这场比赛也是日后那些泽尼特的对手争相研究的对象。
苏维埃之翼只是提供了一个“如何遏制陈英雄”的雏形，而斯巴达则将这种雏形发扬光大，完善成一套战术体系。
后来者根本不需要再做其他什么工作，直接照搬就行了。
在录像中，面对莫斯科斯巴达这套立体的防守体系，陈英雄一个人在里面左突右冲，但就是找不到突破口。
“确实是非常完善的防守策略……”加萨耶夫点了点头。斯巴达给他提供的战术很完美了，他觉得没什么好调整的，让球队照做就行了。斯巴达是俄罗斯足球真正的贵族，但是现在俄罗斯足坛的最强者是中央陆军，斯巴达都能做到的，没有理由中央陆军做不到。
中央陆军的防线完全是俄罗斯国家对级别的，一个中后卫，两个边后卫都是俄罗斯国家队的主力，还有一个则是立陶宛的国脚。这样一条防线，可一点都不比斯巴达差。
加萨耶夫在考虑怎么运用斯巴达的这套战术遏制陈英雄，拉蒂什则一脸惊讶。还好加萨耶夫专注于研究陈英雄，没有注意他身边的助手，否则他说不定会问出一段几乎要被人遗忘了的“历史”……
录像中那个99号的身影让拉蒂什想起了几个月前他在青年队训练场经历的那件事。
其实他已经忘记了的，那个中国小子虽然有些狂妄，但自己日理万机，哪会把一个无名小卒一直挂在心上？
但是今天的录像让他重新想了起来——这不是当初那个来我们这儿请求试训的中国小子吗！
他怎么去了泽尼特？
三轮联赛进了五个球的人是他？！
面对苏维埃之翼完成了帽子戏法的人是他？！
拉蒂什觉得见鬼了真是……
不过幸好他现在已经被束缚住了……他应该说这是自己的幸运吗？要是他继续那种疯狂的表现的话……拉蒂什觉得看到陈英雄现在这个狼狈样，他心里舒服多了……
……
尤德尼公园训练基地的训练场上。
门将马拉费耶夫躺在地上，没有看就在他身后球门里的足球，而是扭头愣愣地看向禁区外。
其他人和他都一个动作——扭头将目光投向了刚才远射的人，陈英雄。
就连脸上的表情都高度统一——张大了嘴吧，瞪圆了眼睛，伸着脖子就像乌龟一样。
担任临时主裁判的助理教练波特也被刚才发生的一幕吓住了，甚至忘了吹哨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英雄高举双臂跳了起来：“耶！！！”
他如此高兴的原因在于他终于有了除了头球之外的其他破门武器！
就在两天前，他又升级了。十二万的经验让他用超人的意志和体力在七天时间里就达到了，现在他已经是七级了。
他把天赋点点到了“重炮”上，如今只是天赋给他的远射破门率就已经有百分之十四了，再加上他自己原来的百分之十，和这段时间苦练积攒起来的百分比。如今他的远射破门率大约已经有快百分之三十了。也就是说十脚射门里有基本上能进三个了。
为此，他在今天的队内比赛中测试了一下。刚才这脚距离球门大约二十七米的远射就被他轰进了球门。
一脚非常漂亮的远射！
足球略微有一个弧线，直奔球门的左上角，门将马拉费耶夫腾身而起，也没有能够扑到足球。
不是他的实力不够，而是陈英雄这脚球速度太快，力量太大了……
他就看到陈英雄在禁区外面突然抡脚，嘭的一声过后，足球就已经飞到了点球点位置……他再腾空哪还来得及呢？
所以他才会如此惊讶的回头望着陈英雄，他的队友们也才会如此惊讶地望向陈英雄……
陈英雄之前在训练中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就是头球超强，其他方面一塌糊涂。但就在大家都接受了这个印象的时候，他却突然爆出来了一脚威力十足的远射！
能不让人吃惊吗？
要知道，以前陈英雄可是从来都不会在比赛中尝试远射的……他显然很清楚自己的远射是什么水平。
看着足球呼啸着一头撞进球门，陈英雄心里那个爽啊！
在最需要的时候，重炮发威了！
为什么说是最需要的时候呢？
只要看看现在站在场上的泰克就知道了……本来大家的都以为泰克拉伤了大腿肌肉，应该没有那么快就能复出的。哪想到陈英雄给泰克的危机感一刻也没有消散，所以他拼了命的恢复，竟然真的赶在了和莫斯科中央陆军的比赛前复出了！
这个消息对于对于陈英雄绝对是一个打击。
攥在手里的东西，他绝对不给任何人，这个人哪怕是自己的队友也不行！这就是陈英雄的脾气。
首发位置是他的，他可不想轻易让出去。
他其实很功利的，他不想做什么狗屁超级替补，来踢球，不能首发就说明你是失败的。
为了首发，他当然要有能够打动主教练的东西了。就像当初他靠着头球在和帕诺夫的首发争夺中赢下来一样，这一次他要依靠自己的“重炮”！
况且，他还有一个必须首发的理由——下一轮，圣彼得堡泽尼特的对手是莫斯科中央陆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等不了十年，老子现在就要把中央陆军给办了！
陈英雄攥起了拳头。
当初自己和父亲在莫斯科中央陆军的训练场上所受到的侮辱、嘲讽、戏弄，就像是一块压在陈英雄心口的巨石，每日每夜都在压迫着自己，让自己喘不过气了。就算再得意的时候，心底深处也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莫斯科中央陆军、莫斯科中央陆军、莫斯科中央陆军……”
那大半个月来所遭受的种种羞辱和讥讽，让陈英雄都给算到了最后的莫斯科中央陆军身上。
此仇不报，誓不为雄！
……
艾德沃卡特刚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了敲门声。
“请进。”
他以为是自己的助理教练波特，或者其他什么教练，哪像到推门进来的人却让他愣了一下。
是刚从训练场上下来，还没来得及去换衣服的陈英雄。
这小子似乎总喜欢直接找主教练……
“又有什么事情了，英雄？”艾德沃卡特问。
“我想请求在周末的联赛中让我首发出场，先生！”陈英雄进来之后，对艾德沃卡特说。
“理由呢？”艾德沃卡特并没有惊讶或者生气，而是笑了。他就知道，这就是陈英雄的风格。
“我必须在和莫斯科中央陆军的比赛中出场，先生！因为……我要报仇！”陈英雄攥着拳头大声说。
“报仇？”艾德沃卡特这次倒是吃惊了。“你和莫斯科中央陆军有什么瓜葛？”
他倒是听说过陈英雄是潘琴科从莫斯科中央陆军的训练基地外面找来的，但他不知道陈英雄在莫斯科中央陆军的训练基地里发生了什么。
于是陈英雄把自己来到泽尼特之前的故事都说给了艾德沃卡特听，甚至包括他在国内俱乐部的事情，以及在欧洲流浪的故事。
艾德沃卡特听的嘴巴越长越大，到最后都合不拢了。
他完全没想到陈英雄竟然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因为被人下黑脚打了队友被开除出队，然后去欧洲闯荡，自我推销，一路碰壁吃闭门羹，到最后好不容易来到了莫斯科中央陆军，却被羞辱被戏弄……
他觉得自己多少理解陈英雄为什么一定要出战和莫斯科中央陆军的比赛了。
但他是球队的主教练，考虑问题更多的时候还是要从球队整体来考虑的。
“我可以给你出场机会，英雄。但如果你还是进不了球的话……”
“你就把我换下去！”陈英雄说的斩钉截铁，一点后路也没给自己留。“给我四十五分钟，上半场如果我没进球，你中场休息就可以把我换下去！”
艾德沃卡特没想到陈英雄竟然这么大胆，只要求四十五分钟的表现时间……他究竟是有自信呢？还是脑子里缺根筋呢？
他想了想，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就算陈英雄真的进不了球，也还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再作调整——从这个角度来看，陈英雄倒是挺会为他这个主教练考虑的。
“好吧。”艾德沃卡特点了点头。“我给你这个机会！”


第六十三章　进球荒？什么是进球荒？
“……加萨耶夫先生，请问周末和泽尼特的比赛，您的球队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呢？”
“是的，已经准备好了。对于这场比赛我们很重视，泽尼特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对手……”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对莫斯科中央陆军主教练瓦莱里·加萨耶夫的采访。
莫斯科中央陆军主场迎战圣彼得堡泽尼特的比赛，已经被确定为全国直播的场次，这场比赛备受瞩目。
赛前关于两队的新闻节目越来越多，一种大战即将来临的气氛逐渐明显。
“请问加萨耶夫先生，你们找出来对付陈英雄的办法了吗？”有位记者问道。
正在给父亲打电话的陈英雄也被电视机里的这句话给吸引了注意力，他将视线投向了电视机屏幕。
“我想……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吧？”加萨耶夫笑了起来。
电视机里清晰的传出了记者们的笑声。
笑你妹！
陈英雄心里骂道。
嘴巴上却还在给父亲说：“……俄罗斯这边天气冷了，昨天还下了一场雪呢。我还想出去玩呢，结果把我冻得够呛……”
四川人没见过雪挺正常的，陈英雄第一次见到雪就想冲进去撒野，结果被冻的乖乖滚回了屋子。
“我还拍了很多照片，雪景！美极了，我给你说爸，你和妈真应该来圣彼得堡好好玩玩……哎呀，不冷不冷，也就出去冷，屋子里有暖气有空调的，冷什么？哦，对了，爸。明天天我们又有联赛了。你猜这次对手是谁？”
……
陈涛一边准备关店，一边和儿子聊电话。
“哦，加油哟！是哪个？”
“莫斯科中央陆军！嘿嘿！”陈英雄兴奋地笑了起来。
陈涛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你还记到得嗦？”
“怎么不记得？当然要记得！我给你说爸，那笔帐我到现在还记得呢，终于找到机会算一算了。”
“咳咳……”陈涛咳嗽了起来。“你啊……”
“你放心爸，复仇仅限于足球。”
陈涛无话可说了。
……
陈英雄关了电话之后，继续盯着电视机屏幕看。
现在登场的是泽尼特的主教练艾德沃卡特，这个新闻节目播放的是下午双方赛前的新闻发布会。
话题依然围绕着陈英雄展开。
谁叫他之前突然崛起有突然沉寂，让媒体们十分感兴趣呢？
“现在很多球队都已经声称他们找到了对付英雄的办法，请问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艾德沃卡特摇头说。
“那么您是否还会将英雄安排进首发大名单呢？泰克已经火速复出了，他将在明天的比赛中出场吗？”
“我不会透露球队的首发名单。”艾德沃卡特非常注意不让别人套到情报。“你们会在比赛前一个小时拿到这份名单的。”
他的回答当然是让记者们十分失望了。
陈英雄却笑了。
刚刚艾德沃卡特已经宣布完球队的首发名单了，就像之前艾德沃卡特向他承诺的一样，他的名字赫然在列，而泰克则在替补阵容中。
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没了悬念。
中央陆军的那个教练，你给老子等到！
这些日子，来到训练场周围的记者们越来越多，甚至远超之前泽尼特和莫斯科斯巴达的比赛。
莫斯科中央陆军目前排名联赛第一，并且很有可能获得联赛冠军。而圣彼得堡泽尼特则拥有阿尔沙文这样的明星球员。
双方的对决当然会很吸引眼球了。
陈英雄也接受了媒体们的采访——虽然他之前在比赛中当众扇了圣彼得堡媒体们的耳光，但是很快他们就“和解”了。陈英雄需要出名，媒体则喜欢这个总能折腾出点动静来的球员——谁愿意报道那些每天训练结束之后就老老实实回家陪老婆孩子的好好先生？
当然了，这些媒体问的话依然让陈英雄很不爽……比如：“请问英雄，你会在和莫斯科中央陆军的比赛中首发出场吗？”
“你这段时间没有去夜店，是否和连续不进球有关？”
陈英雄在心里破口大骂：妈逼的，去夜店你们说，不去夜店你们也说！
虽然持续不进球，但是陈英雄在媒体面前还是很硬气的。
他板起脸：“我进不进球，和我去不去夜店没有任何关系。夜店那是我在业余时间的个人爱好，进球是我的工作。你能分清楚工作时间和个人时间吗？”
他的反问让记者们哑口无言……
……
陈英雄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不管怎么使劲，都没办法在和莫斯科中央陆军的比赛中进球，他尝试了新学会的远射，结果足球径直飞到了天上去，过了一会儿，体育场外面掉下来一架飞机……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梦中的感受——当他发现上半场就要结束，而自己还没有取得进球的时候，他心急如焚。看台上的球迷们还在骂他是个“傻逼”。不甘心与愤怒犹如火焰一样熊熊燃烧，最终将他整个人吞没。
接着他化身为一个浑身着火的地狱火，将整座莫斯科迪纳摩球场夷为平地！
接着他在被火焰映红了的天空下，昂首大笑：“不让我进球？我让你们连比赛都踢不下去！啊哈哈哈哈！”
脚下是尖叫着四散奔逃的人群，他低头看着这群蝼蚁般可怜虫。再次仰天大笑起来。
然后……然后他就醒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陈英雄甩了甩头。
不过当他发现上半场已经快结束了，自己却还没有进球时的那种心情却非常非常的清晰和真实，以至于让他醒来之后都还有些恍惚——究竟刚才的是梦，还是现在的是梦？
看了看床头的表，基本上已经该起床了。
陈英雄也懒得睡了，他翻身起床，去卫生间洗脸。
这个梦太晦气了，他决定将之洗掉。
他的室友德尼索夫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嘴巴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句梦呓。
……
莫斯科的冬天，黑夜格外漫长。
当陈英雄洗漱完毕，站在窗户前的时候，玻璃窗外的世界也还是漆黑一片的。要知道这个时候可已经八点过了——是上午八点，不是晚上八点。
路灯还亮着，将每条街道都照的灯火通明，远处的大楼也有灯光亮起了。
这个城市正在逐渐苏醒。
在灯光的映衬下，陈英雄发现有东西飘过自己的窗前。
他爬上去凑近了看，发现是……雪花！
下雪了！
他再往下望……他是说怎么路灯的光会那么亮，原来是地上的积雪反射上来的！
都积了雪，说明下的时间不短了。
难道今天要雪战？
陈英雄皱起了眉头，虽然见过了雪，但是他还从来没有在雪地里踢过比赛。圣彼得堡比莫斯科更靠北，早就下雪了。迄今已经下过两场雪了，其中第二场雪特别大。大到球队训练的时候都只能在室内训练场进行。
在这样的天气下踢比赛，充满了太多以前他不知道的未知性。
比如场地的状况啊，太冷了是否会让自己肢体僵硬啊……
但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就算天上下冰雹，他也要在这场比赛中完成复仇！
莫斯科中央陆军的主场迪纳摩球场就在前方，夜色中看不清楚。陈英雄昨天白天还看到了的，他盯向了那个方向。
希望他们还没有忘记我这个人。
……
“……这是莫斯科今年的第二场雪，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下了，一直下到了今天早上，看这个样子，可能还要继续下下去……今天的比赛百分之百就是在雪中踢了……”
在去球场的大巴车上，收音机里在播放当地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说到了今天的比赛和天气。语气却并没有一惊一乍的感觉，再看看周围的队友们，也对这个天气表示淡定。
看来俄罗斯人们都习惯了在冰天雪地中踢足球比赛了。
车窗外的天空有些灰暗，就算是下午，也跟晚上没什么区别了……不过说起来，莫斯科的冬天白昼本来就短，上午九点多天亮，下午四点过就天黑了……
陈英雄一开始在这边过冬天还很不习惯。当天黑下来之后，他总以为已经非常晚了，哪想到才下午四五点。
这让他的生物钟都有些紊乱，还好现在适应了过来，否则他现在肯定就该感觉到肚子饿了……
虽然雪不小，但是一路上陈英雄还是看到了很多球迷，他们或者开车，或者徒步走向球场。
这些人中也不乏那些衣着单薄，手里领着酒瓶子的球迷。
他们穿着红色的莫斯科中央陆军的球衣，看到泽尼特的车子驶来，就大声唱歌，朝着车子竖中指。
从球迷们的反应来看，这场比赛可绝对不算友好。
但这个和陈英雄没关系，他今天是来找莫斯科中央陆军麻烦，砸场子的。
还好今天的雪不算太大，路上的积雪并不深，还没有到严重影响汽车行驶的地步，所以一路上很顺利的到达了比赛场地。
从开了空调的大巴车里下来，陈英雄被冻的缩了缩脖子。
在停车的位置，虽然天气很冷，但依然守候了不少记者，他们同样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看到球员们下车，一个个重新恢复了活力，纷纷涌了上来。
艾德沃卡特、阿尔沙文和……陈英雄成了媒体们追逐的焦点。
艾德沃卡特是因为是球队的主教练，阿尔沙文则是身为球队的头号球星，他们受到媒体的追逐是理所当然的。陈英雄受到媒体的追逐则是因为他大起大落的表现曲线。
“你已经连续四轮联赛没有进球了，请问你是否碰上了进球荒？”
陈英雄咧咧嘴：“进球荒？什么是进球荒？”


第六十四章　打飞机
尼古拉·拉蒂什坐在教练席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一切正常。
场上的比赛刚刚开始，他已经确认了，圣彼得堡泽尼特的99号就是当初从他眼前离开的那个中国人！
他不知道当初那对中国父子叫什么名字，但是这么明显的体型和身高，还是不会认错人的……
真是让他觉得意外，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在看到那个狂妄的中国小子了，哪想到这么快他们就重逢了。
而且他还确认了一件事情——对方显然是认得他的。从走出球员通道开始，就一直将目光投向自己。那眼神里是赤裸裸的……兴奋。
他兴奋什么？
拉蒂什没搞清楚。
坐在他旁边的主教练加萨耶夫，穿着厚厚的大衣，正翘着二郎腿看比赛。
比赛刚刚开始，虽然天空中依然飘着雪，但要比上午好很多了。
不过场地上依然有不少积雪。
比赛用球也换成了红色的足球，方便大家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寻找目标。
这场比赛电视台的解说员一开始就在抱怨泽尼特穿着穿白色的球衣，只有一点蓝色边条点缀，放球场上根本看不清楚……
不过很快他就不抱怨了，因为当陈英雄滑倒在地的时候，他爬起来后屁股蛋子那一片都黑了。
这下就容易分辨了！
……
陈英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刚才本来在向前冲，准备接应队友，结果队友的传球太靠后了，他想要急停转身回来接的——这个动作在正常的场地上他做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今天就让他出了洋相……
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积雪和赛前的热身活动直接让这片球场成了烂菜地。
陈英雄从地上爬起来，习惯性拍了拍屁股，结果越拍越脏，手上全是泥巴，甩也甩不掉。
见甩不掉，陈英雄索性不管了。
虽然赛前专门换了长钉鞋，但是对于这种场地陈英雄还是很不适应。
雪战可不想他以前以为的那么有乐趣……
……
“这场比赛泽尼特的99号球员英雄依然首发出场了，他之前已经连续四轮联赛没有进球了，曾经一度被重新赶回了替补席。如果不是泰克刚刚伤愈复出又受伤的话……他这场比赛可能就不会被安排首发了……”
俄罗斯一台的足球解说员尤里·彼得罗夫正在为观众们介绍陈英雄。
这个球员他不是第一次见了，上次泽尼特和莫斯科斯巴达的比赛，他就曾经详细介绍过。不过那个时候可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的陈英雄风头真劲，刚刚在和苏维埃之翼的比赛中上演了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