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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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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我给你讲一件真事。”我想想说。
“我曾在上研究生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我们本来相处甚欢,我们一起上课写作业,一起做爱,她还跟我学会了喝酒。但是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让我发现了真相。有一次,我们约在一个茶楼见面。见面时我晚到了,我看到她正在路的那边。我不经意地走过去,发现她蹲在路边听一个算命的在算命,周围还有两三个闲人围着。她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些醉了。她大声让算命的算算她的桃花运,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就在她的身后。她向算命的把她现在所有的情人一一和盘托出,一个是给她钱的商人,一个是社会上的二流子,另一个是我,还有我另外的两个同学。她问算命的谁是她的真命天子,算命的看她喝得差不多了,为了挣钱就绘声绘色投其所好地讲起来。就在他们一二三,四五六地瞎说之际,站在人群后面的我听得几乎都崩溃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爱的女人竟是这样的,这个世界竟是这样的。于是我走了,独自去街上逛了一个晚上。从那天起我就下决心离开她,后来我也找到一个机会和她分手。但是多年以后我们由于机缘巧合又见面了,直到那时我才发现我们并未彼此真正忘怀,我们依然不自觉的往来纠缠,只是不再有当年的情怀而已。”
旧梦如花 第四部分(5)
“ 那么,你还爱她吗?”桂小佳问。
“我无法回答,”我十分困惑地摇摇头,“我觉得感情从来都不是能用一个字来概括的,它中间往往夹杂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那你现在爱谁?”桂小佳又问。
“我老婆。”我说。
桂小佳看看我说,“你不像一个有老婆的人啊”
“我现在也确实不知道我老婆在哪儿?”我说。“所以我想回到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桂小佳听到这儿,嗤嗤地笑起来,她说,“ 你又开始瞎说了,要是别人一定觉得你是一个神经病。不过,我相信你的前一部分话,它像是真的,有些东西是编不出来的。”桂小佳说到这里,她不禁伸出手摸摸我的脸。“既然你告诉了我这样一个真实的事情,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告诉你我姐姐的秘密了,再见,下回见。”
“再见。”我说,“等到铜像揭幕时,你一定要来,那场盛宴你一定要参加。”
“好的,给我打电话。”桂小佳说完掐灭烟转身走了。
雾似乎更浓了,它降下来,更低地降下来,好像就在我我们肌肤的上端,它如同某种欲说还休的心事,挥之不去又不能完全把握。
“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过了很久,我才问桂小佳。
“你先说吧,给我开个头。”她说。
我想了想,就给她讲了我最近翻看历史时看到的一个资料。这是一件有关一个小岛的事情,这个岛因为小所以它的名字叫做比基尼岛。
比基尼岛是太平洋中一个很小很小的岛,从天空中俯瞰下去,它像碧蓝大海中的一块绿宝石。这个岛鲜为人知,岛上的居民不多,他们一代一代生活在这里,平平静静地繁衍生息。
几十年前,美军为了一场战争,把它毁了。因为他们需要用比基尼岛做原子弹实验的场地。人们从岛上搬走了,住到了附近的另一个小岛。那里没有淡水,没有食物。这么多年来,比基尼岛的居民一直靠美军供应的淡水和罐头活着,他们一直住在简易的房屋里,更可怜的是他们的母语已经消失了,他们的下一代讲的全是英语。但不知谁,从哪天起喊出了重返家园的口号,居民们决定一定要返回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比基尼岛。
“你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呢?”桂小佳问我。
“因为这个故事暗合了我现在的思想。它让我想起安徒生的童话《拇指姑娘》。人们把拇指姑娘丢了,但已经开始寻找。我因为某种原因也想寻找丢失的东西,就好比我注定要做一个城市中比基尼岛上的原始居民一样。”我说。
“回答的真棒,评委给满分。”桂小佳说,“看来,你真是一个和我姐姐一样的人。”
“你总算看出来了,那么现在该你了。”我说。
但是这一回让我惊讶的是,话剧的名字虽然没有变,可情节似乎变了。芬并没有在表演她自己的事情,她在演别人。她和那个男演员在表现一个普通的家庭生活。这个家庭和别的家庭没什么两样,只是争吵多一些。这对夫妻似乎总是面临分离,他们在分离中不断冲突,几乎每一次都是上一次的重复,但是每一次又比上一次矛盾更加深刻。有趣的是,在这个戏演出的时候,采取了一个开放形式,首先演员的演出具有即兴成分,大体剧情是排定的,但是表演时芬与那个男演员在细节方面都率性而为,就像一般的夫妻在生活中一样很随意,其次戏对于观众也是开放的,在几个矛盾重复的环节,当演员表现出解决问题的乏力时,观众被邀请上来提出建议,然后根据观众的意见,戏接着继续下去。
这多少是一个有些冒险的尝试,但是演员特别是观众们很快就熟练适应起来,他们显示出一种强烈的参与感,因为每个生活中人都对生活有着某种独特的感受和解决办法。观众们从悄然无声慢慢进入一种亢奋状态,到后来,他们几乎要求上来替演员来完成下面的剧情。这时一个令人深思的情形出现了,在这个预设的戏剧中,所有人都被激发了,他们围绕在舞台周围,感到生活的悲伤快乐无奈幸福美好痛苦,人们在一个剧场中团结起来,一起面对生活的一切。
旧梦如花 第四部分(6)
芬的戏在激动的两个小时之后终于结束,我在一种无法述说的情绪当中走出剧场。我穿过地中海式的长廊,在一个咖啡厅要了一杯咖啡,然后走出咖啡厅到不远处一个长椅上坐下。秋风微微,秋叶慢慢地悠然而下,我在一片金黄之中喝了一口咖啡,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不知道我究竟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受到感动?是生活中无尽的谜还是它蕴含的无限的可能性使现实生活在这一刻显现出它无法估量的魅力与美丽?
“在想什么?”这时一个圆润的声音想起来,我抬起头一看是小林,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的面前。
“在想刚才的戏,那真是一出好戏。”我说。
“它好在哪里?”小林在我的身边坐下问。
我仔细想想,然后摇摇头说,“我说不太出来,但是我感同身受。”
“你应该会感同身受。”小林意味深长地对我笑着说。
“你,什么意思?”我问。
“因为那个故事不是别人的,它正是你的。”小林说。
我一愣,惊讶地望着她。小林这时伸过手来,她缓缓地握住我那只没有端咖啡的手说,“ 没错,那是你自己的故事,是你忘掉的那部分故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我继续惊讶地问。
“是根据你的日记。”小林说着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她递给我,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那上面布满了我自己的字迹,清清楚楚地记载着许多事情。
“根据医生的建议,你的康复必须采取渐进式的方式,所以为了你康复之后不看到过多的你回忆不起来,或者多多少少有些刺激的东西,你的师弟吴庆水先生不仅收藏了你的日记,还收藏了许多其他的资料,比如你保存的录像和照片。”小林说。
我点点头,心想这合乎情理,庆水干的出来,于是我接着问,“可是我现在最急切最想知道的是,苏菲菲到底去了哪里?”
“苏菲菲已经离开了。”小林说,“我们知道的事实是:她在车祸中也受了伤。不过那是轻伤,在伤愈后,她在医院中预留了一笔钱,就悄悄离开了医院,我们不知她去了哪里,也许她已经在国外了。”
“她为什么这么做?”我问。
“不知道,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这也许会永远成为一个谜。”小林说,“我们大家现在提供的任何答案实际上都属于猜测。”
“那么我的生意呢?”我翻着笔记本问,特别急切地想看个究竟。
“如果不出意外,你的生意现在全在老傅手里。”小林说。
“怎么会是这样?我在这个城市不是还有一个公司吗?”我问。
“不清楚。在你最后的日记里,你的合作伙伴老傅已经对你有所怀疑,并且似乎开始了针对你的行动,苏菲菲一直提醒你先下手为强,但是你一直犹豫不决,你们为此爆发过很多次争吵。”小林坦诚地告诉了我。
我沉默了,我难以置信,小林所说的一切像一个梦或者说更像一个个人生活中的传说,只是这种传说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沉思之间,脚步声再次响起,从不远的落叶处另一个人走来,他高高的瘦瘦的,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他方方正正的脸上,有着岁月刻下的皱纹,显示着他拥有的思想家般的深刻。
是孔落,这个我一直向庆水询问的人一直不出现,直到我最失魂落魄的时刻,他才姗姗来迟。
“你怎么来了?你一直在哪里?”我问。
“我一直在南方,今天我们约好了,大家一起来看看你,我是昨天才飞回来的。”他说
“你在南方是因为杜及峰吗?”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忆着说。
“是的。”孔落说,然后大批的落叶就在此刻飘了下来,它们从四面八方,悄然而下,我在这样的秋天感到异常的萧索
“那么丁大头怎么样了?”我忽然问。
孔落摇摇头,他说,“不太清楚,我和他并不认识。”
旧梦如花 第四部分(7)
“我知道。”这时另一个声音想起,第三个人走了过来,是庆水,我的从大学开始直到现在的死党。庆水走过来,他向我娓娓道来。按照他的说法,在袭击完咖啡店之后,我和丁力最终还是被捕了。因为,按照原计划,我们应该袭击一个达成协议的咖啡店,那样将不会有人出面干涉。但是很可惜,由于黑暗以及困倦的原因,我们选择的攻击目标错了,我们攻击的是一个银行的营业大厅,这个银行以服务上乘著称。他们向各种来办理业务的顾客提供免费的咖啡,他们的大厅中还有一个十分精致的瑞士挂钟。
于是一切就变了。
据说,来抓我们的警察带着某种歉疚和遗憾。在当时,他们也知道丁力的事情,他那个形象在我们的城市中流行甚广,但情不能大于法,对于平民尤其要严格执法。
“不过这件事以后的发展还要感谢苏菲菲,”庆水说,“她很能干,而且真的爱你。她在你被捕后想尽办法,找了很多关系最终证明当时你是被丁力完全麻醉控制了,你不能对自己的任何行为负责,因此,你什么事也没有了。你被释放了。”
“这不是卖友求荣吗?”我反问。
“是啊,但是苏菲菲那一阵满脑子就是救你出来。按说你被释放后,就该丁力顶雷了,可也不,过了一阵,另一个令人发笑的消息传来,丁力也被释放,据说他那天也被什么人麻醉了,可他说不出操纵他的那个人是谁。”庆水说。
当庆水说到这儿,周围的人都不禁莞尔,靠,这叫什么说法,难得的是警察和人民都相信。
“捞丁力的不是别人是他身边的那个野模。”庆水说。我点点头, 真为丁大头能有一个比我更忠实的朋友而高兴。我翻着笔记本,看着那上面关于我与丁力的只言片语。我渐渐明白,其实我们真应该感谢人民,正是由于那场轰动一时的棋局,丁力和我的故事在群众中广泛流传,人们从不同方面对我们都抱有同情,最后社会的情大于法,各个阶层的棋迷(包括警察)共谋之后给了我们自由。
“那么后来呢?”我又问。
“真的是这样吗?”我问。
“是这样——”庆水点点头,“这一段你恐怕是故意让自己想不起来了。”
我无言,抬起头仰望秋天。世事如烟,那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人群当中。这真让我百感交集。龙丽,我的那位曾经的水性杨花的情人,她在我们世俗所蔑视的堕落中得到了自由与爱情,并且最终成为凤凰飞向远方。
“就这样吧,”我叹了口气,问庆水,“你说的这些我的笔记本里是不是都有?”
“七七八八都有。”庆水说,“你的日记本真是一本变天账。”
我无声地笑笑,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最现实的幸福是他的记忆竟然还有备份。这时我转过头去问小林,“那么,小林,你到底是谁?”
“我是一个戏剧治疗师,你的治疗方案的主要执行者。”小林说,“事情是这样,在那次车祸的意外之中,你遭受了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打击,那种打击异乎寻常的大。我们猜想车祸那天,你最终发现了什么事情,你和苏菲菲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争吵?什么样的争吵?你们怎么知道的?”我问。
“猜测而已,这可以用你为什么会选择性遗忘了许多事情,来从侧面来佐证,这是人体某种自我保护。”小林说,“为了顾忌你的身体与心理安全,医生们制定了一个特殊的方案,他们决定分阶段用戏剧治疗的方法渐渐唤回你的记忆,这样可以将回忆巨大而混乱的冲击力分解,让你逐渐回到正常的平衡状态。”
“我就是你的主治医,方法就是用戏剧来治疗你。我带你参加的那个剧团是个混合剧团,其中有个别成员需要治疗,大部分不需要,是正常的。但是我们不把这个事实告诉团员,而是让需要治疗者与大家自然地相处,比如你,比如芬,还有几个老人。我身兼导演与治疗师的责任,在治疗者参与活动时,我一般都出现在剧场;如果自然团员较多时,另一个导演就会出现来完成他的任务。”小林接着说。
旧梦如花 第四部分(8)
“我其实慢慢也体会出来了,我觉得我经历的不是一般的戏剧训练。”我说。
“在整个治疗过程中,我认为你恢复得很好,你现在仅仅差最后一点点就完全复原了,但是那最后的一点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你已经在治疗过程中重述了自己的生命历程,宣泄了积压已久的情绪,达致一个比较平衡距离。在这个过程中,你重新认识了生命,重新认识了自我,并且重新获得了价值——那个价值不是你成为一个什么伟大或者了不起的人,而是你再次以一个普通人的姿态,勇敢地在恐惧,痛苦,矛盾中,再次面对自己的生活,而不是选择逃避。”小林说。
我在小林柔软的话语中深深思考着,她说的这一点我没有想到,那就是虽然回忆是痛苦的,但是我确实在这个过程中重述了我的生命,而我生命中最出色的意义就是在无意义中不断寻找意义。
“其实跟你想像与抱怨的不同,在整个过程中有很多人都是关心你的,爱你的,你很幸福。” 小林说,“比如你师姐樊依花与庆水参与了整个治疗方案的设计,他们可是花了大量的时间与金钱来为你安排,就好比我的那个戏剧工作坊,就是他们坚持要求为你独立建立的。”
它们像一些必须离开这个世界的事与人。
我坐在那个长椅上,安静地等待着,周围寂寥无人,我看着最后的叶片一片一片地飘落下来,以不同的姿态以相同的心情,完成它们在现实中的最终的存在。
像我们刚刚见面时那样,小林如约而至。她背着一个长长的挎包,戴着一顶漂亮的帽子,上身是一件浅棕色的夹克,下面穿了一条鲜艳的长裙,如同一个天使一样来到我的面前。
她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站定,然后我们两个人相视而笑。
“怎么样?一切还好吧?”她软语问道。
“当然,我很好。”我说,“在你们最后一次的努力下,我的确想起许多美好的事情,而且越来越多。你们还是应该更早一点告诉我。”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治疗方案来的,如果过早地告诉你,你会受不了那种回忆的巨大冲击。”小林说。
我点点头说,“理解,我理解。不管怎么说,感谢大家的细心。我发现我虽然常常在日记中抱怨,但是生活还是给了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觉得生活最终还是美好的。”
小林听到这儿笑了起来,她说,“谢天谢地,你终于重述了生活,看来我完成任务了。”
“是的,你完成了。作为一个戏剧治疗师,你是出色的,你让我有了重新开始生活的勇气与能力。”我说。
“谢谢夸奖,其实我也在这种治疗中与你共同成长。”小林温和地笑道。
“我准备回到我从小生活的城市,把点点从我父母处接过来,我们俩要相依为命,重建一个温馨的家。”我说。
“那么女主人找好了吗?”小林笑着问。
“会找到的,面包会有的,一切会有的。”我说。
“好,这才是积极的态度,才是面对现实的态度,”小林说,她停了停,然后又告诉我,“这回我是来告别的,我与樊依花的合同结束了,得去完成下一个治疗了。”
我凝视着她,小林柔和的脸庞以及醉人的微笑,似乎从没这样地打动我。我回想着这几个月过去的一切,然后说,“我发誓永远不会忘记这几个月的时光,是你重新给了我一切。”
小林听着我的话,笑着把一根手指竖在唇边,她说,“一个人的誓言不要轻易出口,其实你未来最好的状态是忘记我曾经的存在。”
我笑着点点头,我知道小林是指什么,她简单的话语后面有着异常复杂的语义。我想了想,然后说,“我有一个最后的要求。”
“什么?”她问。
“我能吻你一下吗?”我问。
她笑着摇摇头说,“不行,这是犯规,在心理咨询过程当中,被咨询者常常移情,而心理咨询师必须反移情 。”
旧梦如花 第四部分(9)
“就一次。”我说。
“不行。”小林说。
“就一次——”我说,并且拉近了那一米的距离。
小林似乎有些犹豫了,她的身体动了动,不知道是前进还是后退。在她这种动摇中,我又向前迈了一步,然后一把紧紧搂住她。
小林娇小柔软的身体就那样在我的怀中,她宽容地抱住我,然后扬起头对我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如果这么做了,就和你是永别。”
她说完,我们两个人毫不犹豫地长吻起来,在柔和的芳香中,在无边的落叶里,我觉得她就象我的身体以及整个世界的另一部分,她代表了生活中我热爱的所有的女性,妻子,女儿,情人,母亲。
小林自此之后果然与我永别,在我以后的生活中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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