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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尘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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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根本就没说。她上小学的时候,你就给她报什么兴趣班,当时我就反对学什么乐器,唱什么歌,跳什么舞啊,把书读好才是正道。你们楚家八辈子也没出个演奏家,学什么古筝呀,唱什么美声呀。这下好了吧,连个重点高中都没考上,学了二班料子的乐器干嘛,以后连弹棉花都用不上。”
楚宁听了哈哈一笑:“你越说越没谱了吧,就你整天假惺惺哄病人才是正事啊?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嘴上喊着是先进口号,行动还是老一套,整天把党的教导挂在嘴上,其实都是猫和耗子在躲猫猫。”
吕佳听了也忍不住笑起来:“你这种思想要不得,要是在文化大革命,你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你老八辈子就给整死了。”
“哼哼,现在要是还在文化大革命时候,就凭我女儿这成绩,肯定还是又红又专,估计还要受到批判呢。”
“呵呵呵。”吕佳笑了,她转而想了想,很有感触地说:“这也有可能,我们上学的时候也没这么大的压力,怎么到了她们这一代,学习反到成了一种奴役。哎!都是为了能找个好工作,害死人了。”
“那时候,那时候我们懂什么?伟大领袖死了,一个个哭的跟鬼似的,哭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吧。伟大领袖死的那天,特别喜欢你的那个徐胖子老师,你看她哭的是天昏地暗,跟她死了亲爹似的,还荒唐啊?你们也一个个的跟着哭,伟大领袖还哭活过来了?真愚昧。”
“小声点。”吕佳说着,反手想去捂他的嘴。
“都什么年头啦,还怕扣反革命帽子啊。”
“你少说两句不行啊,知不知道祸从口出啊。”
“封建。嘴上说是民主了,其实还停留在中世纪。”
他们俩辩论着,你一句我一句的也没说出什么道道来。一会儿,楚佳情绪消沉的回来了。楚宁忙从沙发上起来,笑呵呵地问:“怎么回来了,没跟你干妈一起去吃饭?”
“哎!小老板哪能天天应酬啊,挣点钱还不够烧香磕头的呢。”
“哈哈,你搞的蛮像她主管领导样的嘛。吃饭吧,吃过饭陪我溜达溜达去。”
晚饭过后,楚宁拉上女儿去散步。一路上,父女俩有说有笑。夏日的南京,天气炎炎,纳凉的人一下多了许多。父女俩一边散步,一边说着话,不觉到了一个新建的广场,这里原先是老人和无事男人聚集打牌下棋的地方,现在建成了一个给市民休闲的地方。虽然,这儿是大理石铺路,草坪和花草也错落有致,人造的瀑布哗哗的流着,却没有了往日男人们打牌下棋的市井景象,逐而换成了女人们跳集体舞的地方。吵吵嚷嚷的前奏音乐响起,迈着碎步的女人们,三三两两地集结在广场上,她们虽说是衣着各色,手中却拿着是清一色的粉红舞扇,在音乐声中舞姿也蛮整齐。这景象说是女人们跳的是集体舞,不如说是集体健身活动更为准确。也许,哪地方的人都一样,跳集体舞的女人们旁若无人的跳着,围观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更为壮观。一曲过后,女人们稍作休息。当炸哑的音乐又响起,蹦达的女人们又齐刷刷的舞了起来。
楚宁和女儿也看了一会儿热闹,父女俩悄悄评头论足了一番,转而逛了一趟夜市。返回家的时候,楚宁问女儿:“佳佳,你是非重点学校不上了?还是有什么打算啊?”
“随便上个学校也行喽,复读一年也行喽,随你们定喽。”女儿的话显然是无奈的。
“复读是不可能的,这复读不就是留级嘛,亏你妈也能想得出来。那你自己怎么想的呢?不妨跟我说说。”
“我想有用吗?”
“怎么没用?说说看,什么想法?”
“我说出来,我妈也不会答应。不说了,免得又不愉快。”
“你是不是想出国啊?”
“嗯!想有什么用啊?除非去第三世界她才答应。”
“哼哼!你蛮聪明的吗?跟你张同阿姨通信了?”
“哪敢啊!”女儿撅着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楚宁看着女儿苦苦的样子,他微微一笑:“你想好了,要想去美国就要做好你妈妈的工作,”说着,楚宁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女儿,然后轻声说:“看看吧,该怎么准备是你的事,怎么给你张同阿姨回信也是你的事。”
女儿接过信,见是张同阿姨从美国休斯顿写来的,心里一下激动起来:“张同阿姨怎么说?她能帮我去美国吗?”
“自己看吧。”
楚佳一蹦一跳的跑到路灯下,她拆开信,迅速浏览了一遍,她激动地叫了起来:“张同阿姨真伟大!”
“哎哎哎!不要在你妈妈面前叫,不然你走不掉。”
“嗯!老爸,我知道。嗯!怎么跟我妈说呢?”
“我想好了,你要做以下几件事。”楚宁悄悄地对女儿交代了几句。

第58章

楚宁的爸爸死前是个右派,妈妈算是个臭老九。如今,右派不管死的活的都平反了,臭老九又见了阳光,而且也渐渐的香了起来。其实,这“臭”字原本还有另一种解释,那也是“香”的意思。所以,有知识的人根本就没真正的臭过,即便是臭也是香的。
要说人为什么要读书,恐怕除了高谈虚论的政治理想,唯有古人的劝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它所道出的实话。而今,孩子读书可真是最劳神的事,好像每个家庭把一切中心都转移到陪公子读书上来了。孩子没了童年,学生成了教育机器上的零件,学校渐渐成了驯化场,老师也便成了驯化师。这些年,楚宁常去接送女儿上学放学,他不想听那些扼杀孩子的教育手段,但每回竖耳侧闻,那些学生厌学、逃学、甚至跳楼的事让他焦虑不安。
侯主席小女儿结婚的那天,他就听见酒桌上人唠叨孩子读书的事。当时侯英还告诫她妹妹,等有了孩子千万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也许楚宁也没深刻理解这起跑线是啥意思,直到昨天,吕佳也责怪他,说没有在女儿刚上学的时候重视这起跑线,他才有所清晰。现在,女儿毕业了,他看见女儿同学的不少家长,求爹爹拜奶奶的花钱找人为孩子上名校,心里真是觉得可悲。
他和女儿散步回到家,女儿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房间,楚宁也一脸阴沉的往沙发上一趟,抽起烟来。吕佳见他父女散步回来,都闷闷不乐,像似吵架了,就问:“怎么啦?都跟霜打似的?”
“没有,我累了。”女儿无精打采地说。
“累了就睡觉。”
“嗯,睡觉。”楚宁接过话,把烟头掐了。他回到房间倒床就装睡了。
吕佳忙完家务,敲了敲女儿的房门。她没听到女儿吱声,就推门进去,见女儿抱着腿坐在床上郁闷的样子,问道:“这是怎么了?散个步还散出气来啦。”女儿还是没有理睬,她呆呆的盯着妈妈,目光散散的。吕佳坐到她床边,关切地问:“乖女儿,怎么啦?是不是还想着没考好的事呀?我们好好再复习一年,明年再考,”女儿还是没有反应,她抱着双腿,膝盖抵住下巴就是一言不发。吕佳见女儿情绪如此低落,又说道:“过几天,妈妈请几天假,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好不好?”女儿有气无力的摇摇头,还是不说话。这下吕佳可真的急了,但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发火和埋怨,她又安慰了女儿一会儿,回到自己房间,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啦?你跟她说什么了?”
“别管她,过几天就好了。”说完,楚宁闭上眼睛假装累了。
“哎呀,你还有心思睡觉。去问问她,到底怎么啦,不要把她憋出什么好歹来。”吕佳拉起他,推他去问问女儿。
“哎呀,问什么呀!没事的。”
“你说的,那她闷闷不乐干嘛?”
“废话。你想让她一见到你就傻笑啊?没事!没事!”
“不行!不能让她憋着,这样会憋出病的。”
“哎呀,憋出什么病啊,你是游医还是赤脚医生啊,尽瞎说。”
“那她为什么心事重重的?”
“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买菜做饭了,让她自己想想,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你我都不要问的太多。”
“哎!怎么都这么犟啊,我再去问问她。”
“别去问了,听我的话没错,给她自己决定不好吗。”
“决定什么呀?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
“我没跟她说什么,她想出国,我说你先在国内读完高中再出国,她就不高兴了。”吕佳一听到女儿想出国,心里顿时一阵痛痛的。她知道女儿早就有出国读书的念头,自她和张同用英语通信以后,吕佳就越发的担心。楚宁见她难受的样子,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安慰道:“这事你我都不要问,让她自己决定吧,她怎么定,我们就怎么尊重,女儿大了,由不得父母喽。”
“都是你惯的,她说想到哪个国家了?”
“还能去哪个国家,美利坚呗。”
“那,跟张同联系了?”
“我还不知道她想去美国上哪个学校呢,等她有个初步的想法再说吧。而且读什么学校,以后念什么专业,需要多少钱,怎么去,这些都是问题。她要是能自己一步步弄清楚了,我看才能谈到去不去。现在还只是在做梦呢,你就支持她好好做这个梦吧,别拿她当回事。”
“哎!”吕佳叹了一口气。这一夜,吕佳失眠了,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半夜的时候,她推醒楚宁,心烦意乱地说:“别睡了,起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她才十五岁呀,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她能行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你不是还不到十七岁就当兵啦,不也过来了。况且她是想去美国,也不是去非洲,你担心什么呀!”
“哎!年代不同了,她能自理吗?”
“你啊!烦的真多,能不能自理还要你操心呀。她也不是残疾,怎么不能自理了。唉?对了,你不说,我倒给忘了。她最近在林小妹店里打工,不是蛮好的嘛,你明天问问林小妹,了解一下不就有数了。”
“她在林小妹那里打工?不是说她自己找的吗?”
“是她自己找的,林小妹后来才知道,你女儿让她保密。我看你问问她,私下了解一下嘛。”
“那好!明天我问问林小妹。”
“睡吧。如果她真的要去,你拦也拦不住。我看啊,出去也不是什么坏事。吃吃洋面包总比啃窝窝头好吧。”
“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自私啊,一点也不为我们想想。”
“为我们想什么?你啊!都什么年头了,还把孩子拴在自己身边,看家护院啊?这样不好,会限制她发展的。”
“女孩子嘛,以后能有个稳定的工作,有一个小家庭就够了,你还指望她给你拿诺贝尔奖啊?”吕佳唠叨着。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呀?我让她给我拿诺贝尔奖了,简直是无稽之谈。女孩子怎么啦?女孩子就不能有事业追求,非得要做男人的附属品。你怎么不多关心点家,整天忙的跟兔子似的,我看你也没拿南丁格尔奖回来吗?”楚宁撑起身,气不打一处来,他点了一支烟,也没了睡意。他吐了一口烟说:“你啊!把孩子拴在父母身边不是中国人的精神,你知道相濡以沫这句话是谁说的吗?”吕佳看了他一眼,楚宁好像来了精神:“是啊,就知道把相濡以沫四个字挂在嘴上,却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是庄子说的,下面还有一句叫‘不如相忘于江湖’。什么意思?他说了一个故事,说有一个池塘,水要干涸了,有两条鱼没来得及逃生,就在干涸的池塘里彼此用口沫滋润对方,这叫相濡以沫。结果呢,两条鱼都拜拜了。这故事听起来感动人吧?但庄子不喜欢这种方式,他喜欢相忘于江湖的另一种境界。人嘛,应该到大社会里去游一游,不要干死在池塘里。中国人口口声声崇尚孝道,可是跟父母兄弟姊妹闹财产,闹得是人死牛瘟的事还少嘛。若说孝道,我认为‘相忘于江湖’这是更高层次的孝道。”吕佳听着,情不自禁地贴紧楚宁,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给妻子说着故事。
第二天早晨,吕佳早早起来,她做好早饭,刚想准备叫女儿起床,被楚宁打住了。他睡眼朦胧的说:“你工作狂也不要让她也跟着你一样啊,让她多睡一会儿。哎!我陪你吃早饭吧,免得像小媳妇似得,好像谁孤立你啦。”楚宁起床,简单的梳洗了一下,陪老婆吃了早饭。
吕佳临上班前,她又嘱咐楚宁好好跟女儿聊聊,楚宁是一个劲的答应。等她一走,女儿就奔出房间,迫不及待地问:“老爸,我妈还同意了?”
“你啊!还要再装两天。快去洗洗,一会儿我们去画廊,好好研究下一步的计划。”楚宁得意地说。女儿收拾完自己,高高兴兴的跟老爸去了画廊。
一路上,楚宁问女儿:“你张同阿姨让你上哪所学校念书啊?”
“你没看她写的信呀?”
“她用英文写给你的,是故意让我看不懂。”
“不会吧,你英语不是挺好的嘛?”
“嘿,就我那英语水平啊,也只能是单词加手势,中国人听不懂,外国人也听的糊涂。别卖关子了,说说吧。”
“张同阿姨建议我就在休斯顿上学,她说以后可以就读休斯顿大学,这是属于研究型大学,学费也比同等的大学便宜。”
“嗯,她没有具体建议你以后读什么专业吗?”
“她让我自己选择。老爸,我以后想读药剂学专业。好不好?”
“呵呵!不错。以后我们家又要多一个从医的了。你赶快给你张同阿姨回信吧,顺带我向她问好。”
到了画廊,楚宁让女儿给张同写了一封回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女儿写完信后,父女俩去邮局寄了。从邮局出来,楚宁对女儿说:“你要好好准备考试,考不过去,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国内念书。”女儿看了她老爸一眼,自信的点点头。
“老爸,你当初怎么没有去美国读书啊?”
“我那时候?哼哼!那时候有这个条件吗?那时候‘出国’这两个字想也不敢想哦。压根就没敢想过。”父女俩有说有笑的回到画廊。
此后一连几天,只要是吕佳一到家,女儿就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茶不思饭不香。吕佳见她这个样子,终于忍不住又找她谈了心。她问女儿:“佳佳,妈妈不是不给你出国去念书,妈妈是怕你突然换了一个环境适应不了。”说着,吕佳的眼睛模糊了。
女儿见妈妈哭了,她也犹豫起来,乖巧地对妈妈说:“妈,你要是舍不得我去美国,我就随便读个学校吧!全听你安排好了。”
吕佳摇了摇头,她心里有些痛痛的,摸着女儿的头说:“你给张同阿姨写封信吧,托她给你联系一个学校,妈妈也给她写封信。”
“妈!我给她写过信了。我,我没敢告诉你。”女儿老老实实的说了。其实,吕佳也估计到了,她对女儿笑了笑。女儿见妈妈没有责怪自己,心里也觉得有点愧疚,她对妈妈说:“妈!你不要怪老爸,是我想出国的。”
“妈妈不怪你!好好准备,争取一次通过语言考试。”吕佳搂过女儿,抚摸着她的秀发,眼里的眼泪盈盈的。
吃过晚饭,楚佳高高兴兴的帮妈妈收拾着碗筷,吕佳微笑地对她说:“以后这些事你都要会做。”
“嗯!”女儿认真地点着头。
“美国人不比中国人会讲客套,你张同阿姨跟我说,美国人见面打招呼不像我们说:吃过了?最近在哪发财啊?他们不说这些,遇到了,相互微笑一下就走了,”吕佳说着,她悄悄的凑近女儿,轻声地说:“要么,就停下来拥抱一下,问问最近的身体,寒暄也最多不会超过一分钟。不像我们这儿一见面,就假惺惺的韶个没完。”
“你又在骂帝国主义什么了?不要听张同瞎说,她虽在美国生活,其实也就在中国人圈子里,跟地地道道的美国人打交道也不多。”楚宁插话说。
“她上次回来,跟我说了好多,林小妹也在场呀。”
“有些她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佳佳,你要记住,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民族;不管是黑种人,白种人还是黄种人,勤劳都不是坏事。还有不管是给资本家打工,还是给共产党做事,雇主都喜欢勤快人,没有哪个雇主喜欢好吃懒做的。瞧瞧你妈妈工作多勤奋,不然,雇她的共产党就把光环给她啦。”
“你老爸前面说的都对,后面听的就别扭了。”
“呵呵。瞧你们两个,我还没有走呢,你们俩就开始韶上了!”
“这不是韶,是让你明白。”
“好啦!我明白了。老爸,妈!我们一起去散步吧。”
“哟!小佳佳今天是怎么啦,有此雅兴陪我们散步了。走!女儿的面子不能不给,一起散散步去。”


第59章

如今,破旧残缺的明城墙开始被修缮翻新,原先城墙下四处可见的披子和违建被拆了。城墙下筑起了小路,也种上了树木和花草,景观比以前要养眼了许多。秦淮河边,纳凉散步的人三三两两,沿河的广场上有几个干瘦的老人在放风筝,引来一群追逐戏玩的孩子。楚宁一家看了一会儿热闹,沿着石阶闲散地走上秦淮河的堤岸。眼前,傍晚的夕阳映红了河西的城郭,青青的垂柳在河水里折出若隐若现的倒影,一阵风儿吹过,拂动了正在缠绵的柳枝,在缓缓流动的水面上蘸起一圈圈涟漪。
忽然,女儿拉了一下她老爸的胳膊说:“老爸,宝叔叔在前面。”
“哼哼!看到了。”楚宁上堤岸的时候就看见吴乐宝了,他也认出了吴乐宝身边那个女人,心想:这小子怎么会认识这个女人呢?走着走着,吴乐宝和那个女人停了下来。楚宁只好迎上去,他装着惊疑地问:“哟!这不是吴先生吗?今天来视察?”
“哟!这不是楚先生吗?你来验收啦?”两人自嘲地打了招呼。
“哎?这位不是田静田小姐吗?”楚宁笑着问道。
“怎么,你们认识?”吴乐宝疑惑地问。
“我们在一起吃过饭,”田静对吴乐宝说,然后微笑地跟楚宁点点头:“你好,楚老师!”
“好好!田小姐近来可好啊?”楚宁故意地摆出一副官腔。
“你老兄自己给自己封官啦?怎么变得臭味十足啊?一副表演的样子,”吴乐宝接着问:“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认识是革命同志,你们认识是牵手同行啊,本质不同,本质不同啊。”
“呵呵!”田静显得有点害羞的样子:“我和楚老师在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上碰到的,”田静冲着楚宁笑着又问:“这是嫂子和你千金吧?”
“是的,是的,”楚宁赶紧给她们介绍了一下,转身又跟吴乐宝媚言起来:“秦淮河边遇兄弟,还能邂逅田小姐,真是巧啊。”
“哎哟,看来还是我吴乐宝有福气啊,”说着他给田静介绍说:“这对男女都是我同学。”
楚宁听了吴乐宝的介绍,总觉得听的不大舒服,但又不好骂他,只得“哼”了一声:“乐宝啊,你不叫哥嫂也罢了,也不能说这么别扭的话吧?”
“嘿嘿!我文化不高,请哥嫂原谅。哈哈哈!”
“怎么样,看样子我们是要准备份子了吧。”楚宁笑着问。
“哪里,哪里。刚才我还跟田静说,什么时候带她见我一个铁杆兄弟呢,不想就这么巧。瞧,省了我多少麻烦啦。”
“你小子还怕麻烦呀?今天不算,改天得认认真真的请上我们,正式向我们通报。不然,我可把你的那些故事先给田静说说。”
“老哥哎,你这就不懂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你不懂得?我那些故事她早就知道咯。”
“哎哟,我倒忘了你有一个常人没有的优点,就是爱说真话。啊!哈哈哈。”他们嘻嘻哈哈地说了好一会儿,直到天上的风筝星光眨亮才分手。
吴乐宝和田静走后,吕佳问楚宁:“这真是吴乐宝的女朋友吗?”
“应该是吧,前些日子听他在电话里说过,当时我也没对上号。”
“还蛮漂亮的嘛。”
“漂亮好呀,男人总不会想找个黄脸婆吧。”
“这个田静是做什么的?”
“好象在哪个婚庆公司做司仪,现在电视台跑龙套。对了,她还是徐华的同学,是中学的还是党校的,那就不知道了。”
“噢,明白了。徐华过生日那天你们认识的。”
“不错。吴乐宝怎么认识她的,就不晓得喽。”楚宁自言自语地说。
“老妈,这中国人路遇朋友打招呼也真的能韶。”女儿逗乐着说。吕佳看了楚宁一眼,见他在想着什么,也就没有再吱声。
这段时间,女儿半封闭的突击语言学习。楚宁除了正常的去画廊,更多的时间是做好女儿的后勤。不过,女儿要去美国念书需要钱,这笔钱对楚宁一家来说是个不小的数字。虽然,张同几次来信让他不要考虑钱的事,但他怎么也不可能接受张同的钱。楚宁这些年卖画也攒了点钱,但要供女儿出国念书,缺口还是不小。这事还不能给女儿知道,他只得背着女儿想着各种办法。
这个周末的晚上,楚宁画完画才画廊回来,已经比较晚了。半夜,他和吕佳躺在床上,两人翻来覆去的想怎么筹钱。吕佳问:“能不能跟林小妹借点啊?”
“不好开口啊。”楚宁左右为难道。
“那怎么办呢?”
“我想好了,不行把画廊盘出去。”
吕佳一听他想盘出自己的画廊,心里一阵痛痛的:“你把画廊盘了,以后画画怎么办?”
“我们现在不是有房子了嘛,等女儿出去了,家里也宽敞些,我就在家里画画吧。这样也不错啊。”
“你啊!为了她什么事都可以让步,我真不想让她出国念书,她这么一去,你很多计划都给打乱了。哎,你啊,就会宠着她。”
“不是我宠她,她要出国念书,我总不能拦她吧。你想想,我们读书的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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