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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尘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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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和女人在聊天,大多也就是拉家常,剩下的不是仰慕就是数落男人。吕佳跟林小妹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话题又不知道怎么说到了楚宁的老朋友老赵来了。她低声地跟林小妹说:“楚宁的一个老朋友,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有一年,他来南京,楚宁请他吃饭,我也去了。老赵酒喝多了跟我说:何为男人?做男人只有三个职业。一是当官,二是经商,三是做学问,除此之外,小男人就是让女人快活的机器。”林小妹听了,两人都嘻嘻哈哈的笑起来。这笑声没有什么好琢磨的,也只是女人窃语的快乐而已。
第74章(1)
“你今天怎么有空了,不会跟你那个小心眼老公离婚了吧?”楚宁进屋,他见林小妹在跟吕佳有说有笑的,冷不丁地问。
“离了,就赶你今天生日离了。”林小妹表现的很无所谓。
“真的离了?”楚宁原本是想开开玩笑,没想到她真的离了。他顿了一下:“我说他是小心眼没错吧?这男人心眼小也罢了,色胆还挺大的嘛。”
“不说我不高兴的事了。今天听吕佳说你过生日,我是特地来蹭饭的,去,把你藏的好酒拿出来,我今天特想喝酒。”
“过什么生日哟,我连党的生日都不过了,还记挂自己的生日啊,真是本末倒置了。”楚宁说着,进卫生间洗了洗手。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吕佳问。
“刚才到医院去了,吴乐宝他老婆生了。”
“啊!生了。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儿子。这下他妈要高兴坏了,吴家终于接上香火了。”
“是今天生的吗?”
“今天早晨生的,”楚宁说着,转而一想:“嘿!他奶奶的,这小子还跟我是一天生日呢,”楚宁反应过来:“这下好了,我以后过生日就和这小子过了,免得我孤孤单单。”
“你还孤单啊?中午张同和你女儿就给你寄来贺卡了。”吕佳的语气醋醋地说,她从包里拿出一封贺卡来。
楚宁忙接过贺卡,他见贺卡的下方签了张同和女儿的名子,就风趣地说:“这丫头,惜墨如金啊,还跟张同一道签名,搞的她像是她女儿似的。给她回信,就两个字:收到。”随后,楚宁拿来一瓶酒,三人坐下边喝酒边聊着。
林小妹在楚宁家吃过晚饭,她临走前对楚宁和吕佳说:“改天吴乐宝儿子满月了,你们告诉我一声,我得给这活宝庆贺庆贺。”楚宁点点头,示意她慢慢走。这时,吕佳说要送送她,说还要跟她聊点事,两人就下了楼。
有人说,女人离婚后有自卑、孤僻、仇恨、痛苦和悔悟的心理,可吕佳看不出来林小妹有这些症状,她除骂她前夫是个小男人,再也没有表露出她的真实心理。也许,她真的是解放了;也许,她把痛苦深埋了。吕佳送了林小妹很远,两人又在路边说了一会儿话才分手。
第二天,楚宁一早起床。他本想今天去看一个画展,可下楼找了老半天的自行车也没找到,估计又是被人偷了。他一下也没了去看画展的心情,郁闷的在楼下找了好久。回到家中,他搬了一把凳子,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他看着楼下马路对面的小花园,脑子里想着昨天林小妹离婚的事。虽说,林小妹的离婚本不该他烦恼,但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想了。林小妹的离婚,楚宁似乎早有预感。虽说,林小妹在生意上是把好手,人也很能吃苦,可也就是她的性格太强,跟她生活的男人也就很压抑,久而久之,男人也得不到女人的温暖,事也就滋生了。楚宁想起昨晚吃饭时林小妹说的话:我干嘛要原谅他,我也没过错,他娶我一个黄花大闺女,难道还亏了他不成。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也真是奇怪,说这女人漂漂亮亮,嫁了一个歪瓜裂枣的男人大有人在;说这男人英俊潇洒,娶了一个丑女却也不乏其人。林小妹的前夫不算英俊,瘦小的个子,走到哪都要拎着一只真皮的大包,里面装着什么估计没人知道,而且他说起话来,总是算盘珠子那踢踢踏踏的数字,全然是一位商界精英的模样。
瘦子干练,也不缺聊骚。有一年夏天,楚宁和吴乐宝去林小妹厂里,沙彩凤她想去捞点衣服穿穿,就缠着吴乐宝一同去了。中午,林小妹老公在喝酒的时候,他表现出奇的热情,让楚宁感到有点不解。以往,楚宁也常见到这男人,总觉得他是个典型的小商人,圆圆的眼珠,方方的瞳孔,显得情商并不高。而这回吴乐宝带来一个女人,楚宁见他如此热情,起初还没太在意。谁知,这酒桌上只要有女人,他的眼睛总是不那么老实。酒还没喝几杯,楚宁就见他眼睛不那么对劲,他热情的给沙彩凤添酒,又频频站起身待客,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给酒桌上的人感觉到他的洒脱自如。不过,他给沙彩凤倒酒的速度却是出奇的慢,眼睛就像手电光似的紧盯着她的低领开襟,酒从他手中的瓶子滴如丝线的流出,慢悠悠地落入沙彩凤的酒杯里。他倒着酒,醉迷的小眼直勾勾地刺向女人那鼓鼓囊囊的酥胸,像磁铁一样勾着他的心魂,他垂涎干渴,如狼一般充满欲火,燃烧着他的眼窝。这情形楚宁只好看在眼里,他不好说,只能用敬酒的方式打搅他的视线。心想,是男人好这一口,也是情有可原的。可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想着念着都不是好东西。不过,要是哪个男人真的垂涎上了哪个女人,这话也就彻彻底底成了屁话,尽管嘴上说着兔子不吃窝边草,心里却又念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反正总能找出理由来。林小妹老公也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沙彩凤从头至脚看了个仔细,当他扫描到男人都喜欢的女人胸部,他又做了短暂的视觉停留,最后两眼盯着沙彩凤松弛的低领开襟,把她酥胸尽收眼底。
楚宁在阳台上,眼睛漫无目的地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回眸着一件件过去的事儿,不觉有点好笑起来。中午的时候,楚宁忽然想起来,昨天吴乐宝请他给他儿子起名字的事儿,就赶紧回屋里翻起了字典。能给朋友的孩子起名字,这是最铁的兄弟,也是朋友认为最有分量的人。楚宁感激吴乐宝对他的信任,他认认真真的想了,而且还用旧时的规矩,把起好的名子写在帖子上。
满月酒的前一天,吴乐宝在以前同学聚会的酒楼定了酒席,一来是老同学四毛和这酒楼老板熟悉,二来这酒楼也比较实惠。孩子满月确实是值得庆贺的事,先不说是吴乐宝老大年龄才有了这么个儿子要庆贺,就为了冒着大龄怀孕产子的田静也要庆贺。这女人也真不简单,她是跟吴乐宝婚前还是婚后怀的孕,这回长舌妇们也不嚼舌头了,也更没必要去估猜。吴乐宝跟沙彩凤结婚那阵子,婚后一直没孩子,大修厂的无事佬们可有的话说啦。先是传言沙彩凤有毛病,不能生育。而沙彩凤又不乐意听这话,只要一有人问起她,她就喊冤。喊什么呢?她的解释也倒有点让人听不大明白,主要意思也就是说,觉是天天睡了,就不见肚子大,自己也烦着呢。好打听的女人问她:“彩凤,你们是怎么睡的觉啊?不会是你男人不认得你的门吧?”
沙彩凤脸老,她也不避讳女人问她这事,还大大咧咧地:“别糟践人,他五大三粗的哪受得了呀,一会儿就完事了。”沙彩凤说这话,又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可这话也不难理解,无非是说他老公床上功夫不咋的。女人们唧唧歪歪的笑了,可这一传,又不知怎么叨咕出吴乐宝是个阳痿的男人。这一说,那可是最上女人嘴的话题。且不说阳痿跟生孩子有没有太大的关系,即使人家男人是阳痿,这又跟爱叨咕的女人有何关系呢?这阳痿的名声一传,无奈的让吴乐宝有口难辩,他总不能去验明自己给人家看吧,那也只得背了这名声。原本的硬汉男人无语,折腾了他好多年抬不起头来。而今,吴乐宝有了儿子,他不用去解释,自己也振奋多了。可振奋归振奋,说风凉话的人还是大有人在。也许有人知道田静这女人有那么点过去,闲言碎语也莫须有的传言着,但听者也仅仅是当故事听罢了。庆幸的是吴乐宝有了儿子,田爱菊却不怎么另眼看待他了,她毕竟又多了一个侄外孙子,而这个当年总跟她过不去的小工人,现在又是她的侄女婿,怎么说也是连了亲戚,自然也就是一家人了。此后,大修厂的人叫她田老西的人也少了许多,原因也是带头叫的人收敛了,别人也就不怎么上劲了。
第74章(2)
其实,生活中充满了偶然。就在吴乐宝去订满月酒的路上,他意外碰到了钱常富的儿子钱可。如今,这位小记者出息了,当上了报社总编的助理,按套用的行政级别也是个副处级的干部。鉴于吴乐宝和钱家的陈年往事,钱可却没有计较,他跟老熟人似得和吴乐宝聊了好一会儿。
“听说你跟田阿姨的侄女成亲了?也不请我喝杯喜酒。”
“什么意思?感觉我现在跟你是平辈了不成?”
“唉,各喊各叫嘛。在俺们老家叔侄辈一般大的多的是,何况你我也没有那个血缘关系,甭把自己说老了。”
“你小子结婚了吧?怎么也不请我这个穷叔叔喝酒?”吴乐宝知道钱可上个月才办的婚礼,也故意地回问他。
“哎呀!不是不请你。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朋友太多,南京办了酒,还要回老家办,分两批还没请完呢。”
“这年头朋友多好啊。”
“哎!干我们这行的,就落得个朋友多,”钱可掏出一包中华香烟,他抽出一支递给吴乐宝:“干我们这行接触的人也杂,上到党政领导、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下到地痞流氓,我都得要接触。搞新闻的嘛,狗咬人不是新闻,这人咬狗才是新闻啊。”
“哼哼!到底是玩嘴皮的,你是在我面前炫耀你自己呢?还是说给我听?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你们做记者的也成了妓女啦?工作性质怎么和叉腿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啊。哈哈!不跟你说这些了。哎?听说你老婆在那个大饭店工作啊?”
“嗯,听谁说的?她是科班学旅游的,可以说,她们这一批现在都是旅游行业的精英了。”
“喔唷!现在当领导了吧?”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她在客房部当主管。”
时下,年轻女人在大饭店工作蛮让人羡慕的。一来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二来饭店里时常淘汰下来的卧具大多处理给职工,这让许多人在家里也能享用到大饭店里的高档卧具,这也实在是有一种别样的优越感。估计吴乐宝也用过这些用具,不然他不会知道这内幕。他心里活动着,灵机一动转过话锋问:“听说你老婆饭店经常有换下来的浴巾?能帮我弄几条吗?”
“你想要浴巾?”
“帮我弄几条怎么样?听说她们饭店的浴巾都是给老外用的,厚实的很,软和和的,弄几条给我儿子当垫褥。”
“什么?当垫褥?你也太奢侈了吧,人家拿回去都舍不得用,你要拿它当垫褥,简直是奢侈,太奢侈了。”
“我花钱买不成吗。”
“买?有钱也买不到哦!虽说是淘汰下来的,但都是好东西。按规定,她们饭店的棉织品不能用过十次,超过十次就淘汰。我老婆她们饭店刚开业的时候,有个服务员手脚不干净,她利用工作之便偷了十几条毛巾、浴巾,还有两条毛毯,后来被抓到了,判她七八年呢。”
“弄这东西也够判刑啊?”吴乐宝不大相信。
“同志啊!这不是几条毛巾、浴巾的问题,是有损涉外宾馆对外形象的政治事件,你懂吗?”
“你别他妈的上纲上线,弄几条浴巾也这么玄乎,那呆在这饭店里不等于呆在号子里啊,还他妈的人五人六的干嘛。”
钱可是否故意地夸大,吴乐宝不得而知。但这大饭店撤换下来的毛巾、浴巾、还有毛毯确实是好东西,而且也确实难买到。说着,钱可又递给吴乐宝一支烟,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吴乐宝瞅了一眼,火柴上印着大饭店的店徽。钱可划了一根火柴,慢悠悠的给吴乐宝点上烟,随后晃了晃手中的火柴盒:“别看这盒火柴,要是卖也要几块钱,”钱可的话说到这儿,事也就僵住了。吴乐宝也没有再讨买浴巾了。钱可见他没再说话,便欣然地说:“这样吧,改天我送你一条吧,我家用的都是她们饭店的东西,确实不错。”
“那就不用啦!我可不能让你家老婆干违法的勾当吧,不然我可担待不起。”吴乐宝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没了要一条什么浴巾的念头,只是用很瞧不起的眼神说:“谢谢了!我们还是用旧床单吧。”随后两人就分手了。
当晚,福聚缘酒楼里气氛热热闹闹,吴乐宝请了十几个同学,还有他的一些好朋友,其余的也都是七亲八姑。其中,钱常富、侯主席也格格正正地来了,他们在酒楼唯一的双桌包间里,这是特意为田静单位的领导和有顶戴的人安排的。到了开席的时候,大厅里的来宾都到齐了,叽叽喳喳的等着开席,可这时吴乐宝还站在酒楼门口,他说还要等一位重要的领导。据说,这姗姗来迟的领导先去参加一个下属的婚礼,他去点个卯就往这儿来,因而满堂的人也只好陪着等候。
办事请客吃饭是一种弃之不掉的文化,好像没这程序,那是不懂人情世故。其实,说是请客,那也就是找个题目酬谢酬谢。这老百姓有事不请客不行,不请那是不懂规矩,也办不成事。如今,对于有点小地位的人来说,参加这酬谢的叫饭局,饭局多的人混的肯定好,这混的好的为了不伤请客人的自尊,难免就得跑场子,迟到也就难免了,这也怪不得做领导的姗姗来迟。楚宁没有陪吴乐宝在酒楼门口等候所谓的领导,他跟昔日的老同学聊着天。四毛还是西装笔挺,油头粉面,他跟楚宁海吹了一通,内容也大多是他们老板的事儿。聊着聊着,又不知道怎么扯到烧香的事来。
“四毛,最近忙什么了?听说你现在信佛了?”
“我哪有钱信佛哦。我们老板特迷信烧香拜佛,还要定期去还愿,我上个月就陪他去九华山烧了两回香,他还特地请了一尊财神回来。”
“什么?财神?”楚宁很是惊讶,他眼故意的眨巴了一下:“九华山是佛教唉,怎么会有财神?”
“有!去九华山烧香请财神的人多呢。你不信什么时候跟我去看看,不管什么时候庙前停的都是豪华车子,个个都虔诚的很。”四毛很坚定。
“这佛教里面可没有财神的说法呀,财神只是民间的哎,”楚宁也很较真,他和张同在泰山脚下的寺庙里住过,听老僧说过九华山的事,多少他也了解些佛教里面的事,他激辩地说:“佛教中只有弥勒菩萨手拿元宝,你们老板不会把这个菩萨当财神了吧?”
“可能就是吧。”四毛也含糊其辞。其实,他只是给老板开车的司机,只是开的车子价钱高,这身份也高了,而且见识也多了。不过,这求神拜佛的事,估计四毛也弄不大明白。
这时,林小妹接过话来:“听人说九华山的和尚算命很准啊?说很多人都去那算命。”
“胡说八道。九华山是佛教圣地,是地藏菩萨的道场,它和算命、财神毫无关系。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楚宁越听越觉得滑稽,他说完又忍不住抢话道:“佛教可不是算命的,假如真是佛教徒,绝不会相信算命啥的。”
“不对。去九华山算命的人多得很,我老公他们局长每年都去烧香。”坐在吕佳旁边的一位女同学插话道。
“你老公在什么局?是宗教局啊?”
“不是,是教育局的。”
“教育局不宣传党的教育思想,信佛教干嘛?我看这个局长简直没有党性,我们党的先进性可不是求神拜佛的,这事他也敢干,真是完也完也,这完全是民间的东西嘛。”楚宁又习惯的说了我们党,他又把自己不当外人啦。
“嗨!说这些没边没际的干嘛。中国人烧香拜佛也不就为了求钱多点,求权大点嘛,哪有真那么虔诚的。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不懂啊?”哈哈哈!酒席还没开始,酒桌上已经是话比酒多了。说起这烧香拜佛,可也确实是中国人的一种嗜好,假如非要顶针,区别也就在信奉和信仰之间罢了。
第75章
满月酒办了三桌,这在当今也不算多,但等久了姗姗迟来的领导,这也不是个事。望着桌上的一圈美味,大人们尚可耐住饿,可小孩子们馋死了,嘴里生津不说,但手总是想去摸筷子。楚宁见了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就让他们这桌上的两个孩子先吃点。又等了好一会儿,那位领导匆匆忙忙的来了,他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短袖衬衫,系着一条墨绿色小团花的底纹领带,头和肚子都是大大的。如果不是田静介绍,这位领导的样子有点像酒店里的大厨,没一点像电视台的总监。总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来吃满月酒的人骚动,只是还没等吴乐宝宣布开席,满月酒席桌上的人就碰起杯来。
“来来来,喝酒,喝酒!我这个月都赶了两场婚宴,一场满月酒了。每回都是等什么领导,哎!共产党的干部真是一个脾气。”四毛举杯招呼着,喝了一口酒后,他见自己儿子拿着筷子缩手缩脚的,他瞅了一眼儿子眼睛看的前方,手里的筷子不由地动弹了一下,想给儿子夹一块乳鸽。但是,这盘子里的乳鸽肉似乎块头小了些,再加上桌上还有一个比他儿子还小的小孩,他只好咽了咽口水,也没好意思伸筷子。
“这桌酒席多少钱啊?菜怎么就这么点,让不让人吃啊,”林小妹捡了一块稍大点的乳鸽腿送到四毛儿子的碗里。随后,她搁下筷子:“哎!现在这家酒楼怎么不如以前了?真是越来越差,就这么大点的乳鸽也能上桌呀。”
“哎!这吴乐宝也真二,就办这几桌酒,干嘛不提提档次,这不是花钱给人骂嘛,干嘛哦。”四毛放下筷子,他心情似乎有点不爽,心里不知道是吴乐宝定的标准低了,还是这酒楼老板没给他面子。他盯了一眼桌子对面的小李:“小李子,你们吴助理怎么这么小气啊?听说他这回季度奖也拿了不少?怎么就办这种酒席啊?”小李子笑了笑,他是吴乐宝的徒弟,自然是不大好答话这问题。
“哎?四毛,你怎么知道他季度奖拿了不少?”
“这还瞒得了我啊。前几天,我们老板请他们经理喝酒,我问他的呀。”
“你们老板认得他们经理啊?”
“何止是认得,地球就这么点大,你问小李子,我们老板跟他们经理是什么关系?”小李子笑了笑,他点头没有说话,四毛接着说:“是的吧!我们老板跟他们经理鸟关系不要太好噢,他们食堂进的海鲜、干货,还有水产都是我们公司的,关系不要太铁喽。”
“哎?吴乐宝怎么不在他们食堂请啊?他们食堂还可以哎。吃的还安全。”
“避嫌呗,在他们食堂办,哪有在外面自由啊。”四毛说。
“哦哟!喝酒喝酒,在饭店吃酒席也就这样呗,你要到中南海去吃,还吃不到这口味呢。”楚宁打了圆场。
“这倒是真的。”四毛说。
“你去吃过啊?”林小妹惊讶地问。
“没有,那地方都是七老八十的,肯定是以稀饭馒头、小米面糊为主。”四毛哈哈笑着说。
俗话说:没有不给人说的酒席。况且,这吃酒席哪有什么好菜呢,再说吃酒席也不光是来吃的,热闹热闹才是吃酒席的宗旨。主桌上坐着吴乐宝的母亲,还有他丈母娘、老丈人和田爱菊。也许是吴乐宝自己儿子的满月酒,他自然是文质彬彬的多了,平日里骂骂咧咧的话也没了。他在跟田爱菊说话,这倒不是她曾经是大修厂的名人,而是吴乐宝儿子的大姑奶,听说她是从台湾刚赶回来的,这情份真是给足了。参加满月酒,送礼是必须的,这是我们民族的大文化,更是一门无师自通的行为艺术。不过,这门艺术共生着同样的行为,那就是一切都是围绕着寓意而生。田爱菊除了给小孩一份礼金外,她还特地又送了一块玉佩。
“田静啊,来!你把这玉佩给我侄外孙儿带上。这是一块新疆的和田玉噢,可是我以前的老存货了,现在可值老鼻子钱了。你看看,这块玉上雕的是什么?”田静拿着玉佩看了,她摇摇头,田爱菊摸着玉佩说:“这竹子是富贵竹,这是蝉,就是知了。这叫‘富贵缠身’,知道什么意思了吧?寓意好吧?”田静开心的点点头,然后代表儿子谢了。
酒席中场,林小妹说她明天要去旅游,她打了招呼先退席了。林小妹一离开酒桌,楚宁忽然想起今天二宝没来,他问起四毛:“二宝今天怎么没来?我还是上回同学聚会的时候见过他,好久没见到他了。”
四毛弹了弹指间的香烟,吐了一口烟:“他小子心态有毛病。去年下岗了,觉得低人一等,吴乐宝请他了,他说有事来不了。屁事,其实是不好意思来。”
“这有什么呀,我还不是下岗了。”吕佳说。
“你别说故事了,你能下岗?你要下岗,那我们不就失业了。”吕佳旁边的一个女同学说。
“谁说故事了,是真下岗了。”
“你们单位不是效益挺好的吗?怎么也不行了?”
“你可是市劳模呀!也轮到你下岗?”
楚宁觉得这酒桌上的同学惊奇,他抢过话来:“哼哼!市劳模怎么啦,就是全国劳模也有下岗的。以前叫下岗,现在叫改制,换个名儿罢了。我当年想办停薪留职,那还要请客送礼呢,现在可好,说要你下岗就下,没得商量。现在好喽,我老婆也下岗了,又腾出一个萝卜坑来,给爱奉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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