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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尘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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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坐到一旁喝茶去了。说实话,这学艺术的学生要比学工科的学生活跃的多,嘴和行为也比较油。说“犯困”的学生接到抹布,他仅把自己不足两平方的地方抹了一下,抹布又扔给别的同学。转而,这抹布就在教室里飞来飞去,楚宁也视而不见。
“你们在上课还是干嘛?”不一会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严肃地问话。
楚宁见王书记和那女模特站在门口,他笑嘻嘻的站起来:“是我让他们活动活动,这画画也是体力活嘛,怪不得他们。”
王书记看了一眼楚宁,又对学生说:“有你们这么活动的吗?这脏兮兮的抹布扔来扔去不脏啊?活动也要讲卫生嘛。”
“来来来,大家鼓掌,欢迎王世强副书记同志讲话。”楚宁说着,带头拍起巴掌,接着一屋子学生鼓起掌来,弄得王书记只得走到模特椅前。
王书记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你们这掌声我听的出来,是要我少说两句是吧?我也不说了,你们上课吧。”说完,他挥了挥手走出了教室。
美术系的画室在三楼的北面,木门木窗,三面采光,屋顶是个大天窗。这是一栋红瓦青砖的老楼,墙壁上爬满了常青藤,给人一种幽静的神秘;这也是美院最老的建筑,从这里走出去的有大师,也有默默无闻的画匠,总之,大师还是屈指可数。王书记离开教室后,学生们鸦雀无声,唯一能听到的只有呼吸声和画笔在画布上发出的摩擦声。
裸体,这字眼无论对任何人来说,都会产生两种不同的反应:色情与唯美。前者是把裸体变得丑陋与下贱,而后者是灵与肉的剖白。一说到裸体,大多数人说话都会有点粗俗,但回避和语言上讨厌也并非是自己唯美的认识。其实,人的个体与个体的灵与肉包裹着灵魂,群体与群体的语言释放着粗俗。然而,对尚未感受灵与肉交融的学生来说,接触人体是一节很危险的课,特别是对情窦初开的男生来说,女人的一切都是他们梦中的激情。女人的体态、体香、美丽和柔情,不仅给男人梦中制造出一种窒息的梦幻,而且还时时让男人情不自禁的堕落。王书记是去年调到美院来的,他原本是理工科院校的副书记,传言他和在校的女研究生关系暧昧,组织上才把他调到美院来。这样的调动可谓是及时,免得生出事来损了院校的形象。
画布前的女人侧卧着,优美的曲线,起伏的体韵,她的美丽远远超过了以往的模特,唤起了男生手中的笔触,激起对女人唯美的涂抹。人体课对楚宁来说已是轻车熟路,但刚来的这位女模特却让他感到近乎唯美。以往他给学生上人体课,不说是敷衍了事,也可以是说简而概之。今天,他却严肃起来,指导学生也轻声了,走路也不踢踏了,眼神也聚合了。楚宁轻悄悄地看了看学生们的画,然后摸了一根香烟叼在嘴上,他刚想点烟,觉得又不妥,就移到门边纵览着教室。他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然后随手一拉那扇破旧的大门,猛地见王书记猫在门边窥看,他吓了一跳。王书记被突然的开门,一下也惊住了,黑黝黝的脸顿时涨成肝红色,顿时尴尬之极。
霎时间,王书记突然找出一句话来:“楚老师,你看这门太破了,那里是门哦,一眼都能看到里面,太不安全,太不安全喽。这样吧,我明天叫基建科的木匠把这门修修。”
“这门不是蛮好的吗?”楚宁站在门口说。
书记伸手把门关上,站在走廊上说:“楚老师啊!现在的学生不好带吧?你们不仅要传授他们技艺,也要把握他们的思想啊。”
楚宁明白王书记说的意思,就装着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说:“王书记,来!抽根烟。”
“抽我的,我这烟可不是腐败来的哟。”
“抽烟也腐败啊?那你们党不是清教徒了。”
“楚老师,你晋升副教授批下来了吗?”
“不知道,还请您王书记多关心啊!”
“学术上的事我只能问问,这可不是我的职责范围哦。”
“瞧,又不关心我了吧?”
“哎!哎!这是两码事哦。唉?你上课跑出来干嘛?”
“噢,我想出来抽根烟,在教室里抽烟怕影响学生。”
“你年纪轻轻的少抽点烟,香烟这东西不是好玩意。”王书记表现出很关心的样子,楚宁东一句西一句的跟他聊着。其实,楚宁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教室,他惦记着赶快下课,还要敢去帮林小妹的服装店布置。


第80章(2)

楚宁呆呆地坐在展厅的折叠椅上,他想到王书记偷看学生画人体的事,嘴角不由地动了动。想想也好笑,假如他今天的画展要是有几幅人体画,也许来看的人会多些。他起身走出展厅,在美术馆外的石凳上坐了一会儿。其实,办画展也只是一种结交上层和交友的方式,不问谁办画展,结果都是成功的,而且还要加上“圆满或取得”这些套话。楚宁也脱不了俗,画展结束这天,他也花了点小钱在报纸上登了一个小豆腐块。
画展结束以后,楚宁也得宴请一下来捧场的主要领导。说是领导,其实也就是他私下称呼的红顶文人。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呢,楚宁和林小妹一合计,专门又请了些来参加开幕式的头头脑脑,又搞了一次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酒桌上,楚宁听来吃饭的文化厅杨处长是苏北口音,他先是感到有些话不投机。因为,楚宁小时候在苏北农村下放过,他多少对这地方有些偏见。不过,进门不打笑脸人,楚宁还是待他很客气。这吃酒也是一场大戏,刚倒酒的时候,领导们都推推搡搡,推酒的理由也个个在理,可三两下肚,酒也不见底了。
“你楚大师的画确实不错,但我有点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处长客气,请批评指正。讨教,讨教!”
“讨教不敢。我觉得你画的画时代感不强,文人味重了,小资情调和愁情韵味过重。”
“是的。杨处长不愧是文化界领导,是行家,行家!嗯!我喜欢画自己的感觉,也没想去琢磨什么时代。”
“那不行。你看看出大名的大画家,百分之九十八的都是靠画政治题材出名的。比如,傅抱石的《江山如此多娇》、齐白石的《祖国颂》、陈逸飞的《蒋家王朝的覆灭》,都是政治体裁哦,不跟形势哪能成大家啊。”
楚宁苦笑了一声:“你这么说也的确,”然后,他又漫不经心地说:“但也不见得,毛主席他也倡导过百花齐放,只是被文革搞乱了文化罢了。”
“幼稚,毛泽东可是不大喜欢文化人哟!”杨处长轻蔑地说。楚宁一听,这话题太大了。虽说,如今的言论是自由了些,可谈论到毛主席那也是要有度的。楚宁没敢吱声,他只有恭恭敬敬点头听着的份。杨处长神情凝重,他挪了挪肥胖的身子,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口溅白沫地说:“57年,毛泽东在上海干部会议上讲:知识分子是最无知识的。这句话你知道么?还有,58年,他在成都会议上讲:对于资产阶级教授们的学问,应以狗屁视之。这句话你听过么?”杨处长盛气凌人地问。楚宁没敢插嘴,只是猜想这杨处长是干什么的?他能把毛主席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心想也是个人物哎。
“你是搞艺术的。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你肯定读过,他这么说:‘拿未曾改造的知识分子与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干净了,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这段话记得么?”
楚宁摇摇头。旁边的人见楚宁尴尬的很,打圆场地说:“楚大师,你别理他,他以前是党校的老师,就靠背政治书吃饭的。”
“哈哈哈!你是教授,我也是教授哎。其实,毛泽东不喜欢文化人是有他历史原因的,”杨处长左一个毛泽东,右一个毛泽东,叫得是让人心惊胆颤,他好像就是当年政治局里的人一样,样样都知晓。杨处长又问:“那你们知道毛泽东不喜欢文化人的原因吗?”
这时,坐在楚宁对面的大胡子,他憋不住开了腔:“这与他早年在北大图书馆当管理员有关吧。”
“你说对了一半。在延安时期,毛泽东曾对美国记者斯诺说过,他当时在北大受够了那些教授的气。比如,他还特别提到了罗家伦和傅斯年。建国后,毛泽东对北大邀请他参加五四纪念会,他就没去,拒绝了。”
“那北大的校名不是毛主席题写的吗?”楚宁问。
“没错。他是写了校名,但不代表他就喜欢北大。总之,他对北大是不大热情的。当年,郭沫若反蒋抗日,毛泽东称他为老兄。后来郭沫若批判秦始皇,反对专制时,他又写《十批判书》,骂郭沫若。他晚年的时候,曾对张春桥、王洪文说:“我正式劝同志们读一点书,免得受知识分子的骗。”
酒桌上就听杨处长一人说教,似乎这顿酒喝的如同政治局开会。楚宁不想涉足政治,但对杨处长等人的言论,他又不敢苟同。此时,酒也上劲了,楚宁也不想装聋作哑,索性打断杨处长话:“照您杨处长的意思,毛主席不是中国封建思想的最大继承者了?”
“我没这么说。”杨处长忙又辞辩起来。
“政治家不喜欢文化人,这是彻彻底底的封建继承,但政治家利用和笼络文化人却是政治专利。你知道今天有多少红顶文人吗?他们的脊梁软了,为什么会软?丧失精神啦。文人,我认为不一定都是文化人,封建时代的文人是工具,今天的红顶文人还是工具,既然是工具,那就别把文化人与文人并论,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人。”楚宁慷慨激昂地辩驳着。
“嘿嘿,红顶文人?新名词。你说的红顶文人是指的我们这些人吧?我们这几个都是文化、宣传口子的,都是玩意识形态的。嗯!有点味道。哎!”杨处长叹了口气:“楚大师哎!我们这碗饭也不好吃哦,龟孙子骗你,我也是在委屈自己哦!这还不是为了一口饭嘛……”
“一口饭?太虚假了吧?你们要是为一口饭干活,那真是说瞎话啦。你们党不是很尊重闻一多拒绝吃美国白面吗?今天,这文人的精神哪去了?”
“就是,现在有几个当官的不大吃大喝,哪有老毛年代讲艰苦奋斗啦,没有啦。”坐在杨处长旁边的,一个官样的中年妇女说。
“得了吧,他那个年代是讲艰苦奋斗,但他老人家也不是一个讲艰苦奋斗的皇帝哦。我们先不说现在炒的‘毛瓷’,这些都是为他老人家过寿特制的贡品,什么是贡品,诸位都晓得吧?就说他有多少行宫吧,不夸张地说,古今中外的任何一位帝王或是总统、国家元首,都没有他的行宫和别墅多。而且,所有这些行宫和别墅都被当作圣物一样保护,有成排成连的解放军日夜把守,还有管理人员、厨师、服务员随时准备着伟大领袖的突然驾临。”酒桌上争论的气氛一波又一波。虽说,中国人常说:酒桌茶桌上莫谈国事。但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警言,也是鬼话。杨处长昂着头,脖子就像甲鱼的颈子,涨血的爆筋鼓鼓的。
酒就有这么大的作用,它即能让人亢奋,又能使人口若悬河,更能激发人的各种情绪。扯到文化乃为政治服务的话题,酒桌上更是对垒起来。固然,酒宴茶桌之上,中国人喜欢谈论政治,却又在不断的伪造文化,高呼大叫之后,大家累了,烟酒茶也消耗殆尽,自然也就要暂且歇歇了。吃过酒后,一桌人又客套起来,不是拉着手不放,就是虚伪的感谢和再约下次喝酒的时间。杨处长摇摇晃晃起身,他酒确实喝多了,四肢根本就不听大脑使唤,嘴里还不停地喧嚷:“你,楚大师,你还欠我一幅画,别忘了,改天我来拿,”楚宁听了一筹莫展,他只好打哈哈。几个人架住杨处长,跌跌冲冲的想把他塞进他的专车,可杨处长就是不肯上车,还极其亢奋地说:“你们搞文化不懂政治,不懂政治啊!”
杨处长的司机见他领导喝多了,脸上暴出一脸阴沉。林小妹见此,她忙偷偷地塞给司机一个信封,司机这才下车把他领导哄上车子,然后客气地跟众人招呼道:“诸位领导放心吧,没事没事,我送他回家。”随后,车子开走了,楚宁也觉得酒有点上头,他望着远去的车子,跟林小妹做了个鬼脸,翻着眼问:“你知道那车子里拖的是什么吗?”
“你也喝多了。人家杨处长都走了,你还颠三倒四的。”
“没有。你不知道吧?那车子里拖的是一堆醉肉。啊!哈哈哈!”楚宁窃笑着,然后又去送其他领导。人说酒后吐真言,也确实如此,楚宁醉了,他也把激愤发泄了一番。

第81章(1)

楚宁的画展也只是他自己个人的孤芳自赏。虽说,这个画展是林小妹出资办的,但她并没觉得这画展办的不成功。画展结束之后,楚宁还是楚宁,没有一丁点改变,反而还感到困惑起来。他困惑什么呢?因为他总是杞人忧天,总觉得现在中国的艺术家不仅丢掉了谦卑的品性,而且还糟践自己,厚颜无耻的把自己标榜成妓女的模样。如今,不是谈如何做好学问的年月了,而是最大限度地把自己数字化、奴性化。其实,这又何止是艺术圈子里的事呢?现在整个文化不都是如此嘛。不过,这数字化、奴性化也仅仅是一种人梯游戏,搭好人梯要远比玩好数字,当奴才更重要。
也就在楚宁画展开幕的前一天,吴乐宝正巧碰上一个去北京开会的机会,他顺便带上老婆和儿子一同去了。这样,一来可以省了老婆和儿子吃饭住宿的钱,二来也可带儿子去见见世面。虽说,他儿子还小,日后也记不得什么,但他总在想,有机会总比没机会的好吧,反正也不要自己掏钱。一转眼,吴乐宝在大修厂食堂也算熬到老职工了,虽说他还是一个工人编制,可吃点拿点也就凭这老资格行事了。大修厂毕竟是个上千人的单位,大锅里吃拿点也算不得什么,按他自己的话,青菜里挤包香烟也就像一滴油花,又能算什么哦。据说,他这次去北京开会,是系统里研讨如何搞好职工伙食的会议。前几次他的大大小小头头都去参加过了,这次没大小头头去,就把这泡会的工作让他去了,这也算是领导对他的一次褒奖吧。当然,吴乐宝自然也不能放过这机会。
从北京回来,吴乐宝感受颇深,他给楚宁带了两条香烟,然后激动地说:“这次听了人家单位的经验报告,感觉我们鸟大修厂跟人家就是有差距,我要是再年轻十岁,再也不会跟领导斗,现在醒了,可时间没了,机会也玩完了。”
“哟!你当年不是蛮愤青的吗?后悔了?”
“什么愤青?”
“呵呵!你连什么是愤青都不知道啊?”
“我哪知道什么是愤青喔,你没看我天天忙的像鬼似得。说说什么是愤青?弄的我跟老杆子似得,落伍了。”
“什么愤青哦,就是愤怒青年的意思。”
“那你也是当年学潮的愤青分子噢?”
“我啊?呵呵,当年也算是吧。唉?你还记得当年我们毕业的时候,贾老师骂我啦?”
“骂你多呢,哪句啊?”
“去你的。他在我们毕业班会上说:同学们,你们即将踏入社会了,你们是祖国的未来,祖国母亲期待着你们!后来我说:祖国是祖国,母亲是母亲,这比喻偷换概念,我很爱我妈,是她老人家养育了我。呵呵!把贾老师气的不来风。”
“噢,这话记得。当时郑凡还回了你一句:你妈再伟大,不如我爸退休回家让我顶替他。呵呵!好玩。哎!一去不复返喽。”
两人胡侃了一气。说到郑凡,楚宁一下想起他那天来看画展的事,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唉,郑凡前几天来看我画展的,还带了几个朋友。”
“哦哟,他怎么会去看你的画展?”
“目的不纯啊。他一是想弄几张画,二是,”楚宁说到这,觉得不好直说,就对他耳语:“他小子想动林小妹心思了。”
“怎么,他又回头找感觉啦?”
“嗯!不知道哪根筋短路了。其实,当初他就错了,要是他跟林小妹在一起也不会弄成这样。”
“你烦的多呢,人家现在不比你我强啊,房子车子都有了,你我呢?还有什么?别啊Q啦,弄不好,林小妹还真能,”
“怎么可能呢,林小妹都准备跟老赵结婚了。”
“跟老赵?皖南的赵同军?”吴乐宝问。楚宁点点头,他又问:“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像传奇故事嘛!”他听了很意外。随后,楚宁就把老赵和林小妹的事简短地说了。其实,要说郑凡当初和林小妹也真没那个缘分。郑凡仕途意识强,也会见机行事地表现自己。而林小妹直爽,她不喜欢虚假的男人,在她的心里暗恋的是楚宁这种有经历有思想的人。后来,田爱菊给郑凡介绍了刘红,正巧她喜欢的就是这上劲的男人。在她看来,掌握权力的男人,才是正正的男人。当初,田爱菊给她介绍郑凡的时候,她就通过他爸的关系,了解了郑凡的情况。当她听说郑凡是组织上要培养的青年人,她就确定了她的爱情目标。之后,两人一见面,她就幻想自己将变成传说中的妲妃。她把相亲的地点摆在林小妹的服装店,这是她听田爱菊说郑凡蛮喜欢林小妹而故意安排的。唉!女人的心计用到这份上,俘虏男人也就轻而易举了。
女人嘛,托付终身嫁给官人也不是当今兴起的。古往今来,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个官爷绫罗绸缎,这也是一种最现实的传承。现在,心计的女人刘红早已死了,郑凡又觉得林小妹适合他。但这心思他没敢暴露,他在牢房里不断地回味着他的人生,发奋出狱后再起东山。如此志愿激发了郑凡,他在狱中积极表现,内因上劲,外因使劲,功夫也就真的不负有心人了。出狱后,郑凡凭借着他的人梯又死而复生。现在,他要完成自己在牢房里的心事。当他得之林小妹离婚以后,他顿感时机成熟了,就去找林小妹,想请她到自己的公司来做会计,但没想到他的第一计划就被林小妹拒绝了,心里是万分的失落。后来,他一时忙于生意,也想暂且冷一冷林小妹再说,也就没有再进攻。直到楚宁办画展,他觉得又来了时机,就去找楚宁出来说说。可阴错阳差,哪知他连想见林小妹的机会都没了,这让郑凡更是耿耿于怀。
楚宁的画展结束后,林小妹去了老赵那儿。这时离春节已近了,老赵卖他小院的事也谈的差不多了,他听吕佳说,林小妹在雅安已经买了一处宅院,过了年,她就跟老赵死心塌地去过田园生活了。时下,过田园生活是有点钱人的理想,原因是这人在城里过烦了,就想去过休闲的生活,而山里的、田里的人却玩命的往城里跑,他们即使在城里住地下室,睡工棚也不想在山里田里落根。
林小妹离婚之后有些钱,老赵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卖了小院也算是个单生小康之人了。这样合起来,两人的婚前财产也能让他们过上有钱人的田园生活。虽说,林小妹有过婚史,但她还是比较阳光,多年的社会经历,她觉得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今年的春节过后,老赵就要离开皖南了,林小妹别出心裁的请楚宁和吴乐宝两家去皖南过年,借口是邀请参加他们的婚礼。这么一来,楚宁和吴乐宝两家人是非要去皖南过年不可了。

第81章(2)

皖南的冬天景致苍茫,却另有一番山里人家的气息。早起,林小妹已成女主人一般,她做好早饭叫醒老赵,这是他孤守小院以来终于感觉是家了。老赵年长林小妹十岁,处处也宠她,以前散乱的生活也变得有规律了。吃过早饭,林小妹开始跟老赵整理东西。原本,这小院杂七杂八的东西还不少,现在也所剩无几,唯一能整理的也就屋里的那些书和坛坛罐罐。忙了一天下来,俩人也累了,吃过晚饭,林小妹想洗澡,可这小楼里不像城里的洗澡条件,没有浴缸,也没有热水器。往日,老赵一年四季都洗冷水澡,他也没想装个热水器。他想了想,开玩笑地说:“真是太寒酸了,要不我烧几锅热水,院子里还有个大木桶,抬屋里来给你感受一下咱自家的贵妃浴?”
林小妹瞥了一眼:“你以为我不敢啊?我早就见到了,那木桶原来就是洗澡用的,你藏那干嘛?去,抬来。”
老赵一听她真的要在这木桶里洗澡,赶忙说:“这天太冷了,还是去镇上的温泉洗吧,虽然比不上日本北海道的汤池,装修的还不错。走,我陪你去。”
“不去,我就要在家洗。”
“哎!”老赵假装叹了口气,心里却徜徉着快意:“好吧,那你来搭个手帮我把桶抬进来。”说完,俩人去了院子。从杂物堆里找出木桶,老赵打了一桶井水洗刷了一番,然后俩人把木桶抬上小楼,搁在屋子中央。置好木桶,老赵开了两个火头,找来两口最大的锅烧水,然后又生了火桶。这火桶真是不多见了,唯有山里人家还在冬天里使用。这火桶也就是木桶,底下放置一个烧炭的火盆,搁块隔板,外面套上一个像炮楼样的木桶,便成了一个温暖的火桶。小楼里原本是冷冷清清,平日里空旷的让人感到冷寒。可这大木桶一搁,又有了火桶和女人,生机也自然温情起来。水开了,老赵把热水倒进木桶,一锅又一锅,热气腾腾的弥漫在小楼里,缭绕在屋山木梁间,朦朦胧胧的就让人感觉置身在云谷之中。黄柔柔的灯光下,小楼里就像旧时的富户人家,一切都是古旧和暗淡,但洗浴的情调远远胜过城里的桑拿。虽说,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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