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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尘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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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百十号人吧,都是四班三运转的,还有几十个单身没回家的。对了,昨天朱头还在食堂请来慰问的领导喝酒的呢,”王胖子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幸好你吴助理年前就安排我们备菜了,否则,真的要给朱头难看了。”
“昨天是朱头值班啊?接待的怎么样?”吴乐宝问,王胖子竖起大拇指,咧了咧嘴点点头表示很好。吴乐宝笑了笑:“好!有你这在,朱头还能说什么呢,等过了初五就正常了。好了,不跟你聊了,这菜我就先拿着,改天再谢你啦!”
“别客气,你先拿着,不够我明天再带些给你,送你家去。”王胖子说。吴乐宝会意地笑了笑,尔后拎着半道截下来的菜给楚宁送去。说实话,如果不是需要什么好听的名声,在大修厂食堂上班的职工是个肥差,假如再做个小领导,那油水就又大了。想想,每天上千号人吃饭,那壮观的场景不说,就论这鸡鸭鱼肉、萝卜青菜采购就是一笔可观的数字,而且还是天天都得要流水的。吴乐宝在食堂当助理,油水虽说比不上管事的头头,但在一般职工眼里,他也是一方小诸侯麾下的大将。
下午五点多钟,吴乐宝风风火火的赶到田爱菊家。他一进门,田爱菊也没唠叨他什么,就让开位子说:“来来来,你陪他们摸两圈,我正好有事问你。”
“什么事?”吴乐宝坐上麻将桌。
“听说你有个老同学当医生?还是什么拿国务院津贴的专家?”
“没有啊。”吴乐宝想了想。
“哎?静静说你有嘛。”
“你说谁啊?”吴乐宝问田静。
“不是他的同学,是楚宁老婆的同学。”田静说。
“噢!是有个。也不是她同学,是吕佳战友的老公,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好像是什么生殖医学的专家。什么事?”
“不管是谁了,你认识他吗?”
“不熟。什么事啊?”
“还什么事呢,你跟钱可是前后脚结婚的吧?你现在儿子都要会跑了,陈韩的肚子还没动静呢,你是睁眼瞎啊?”
“哦哟?我还以为他们是学西方贵族,不想要孩子呢。怎么?有问题啊?那还不赶快看啊。”
“看了,医生说要做什么手术。”
“手术?钱大记者,你这么神通广大的人,还搞不定医生啊?还有你陈韩同志,你们宾馆天天接待那么多领导,随便抓一个,这事还用着我啊?”吴乐宝觉得不大理解。在他眼里,钱大记者和陈韩都是能人,怎么这点小事还搞不定呢。
“嗨哎!我认识的都是领导,哪会跟妇科医生打交道啊。”
“是生殖医学,不是妇科。你小子整天就想着妇科,毛病了吧?”
“得得得,说点正经的。”钱可此时也不好和吴乐宝调侃。
“现在检查出什么问题了?要不我马上电话给你咨询一下?”
“现在不要。等过了年,你帮我约一下这主任,我请他吃饭。”
“等过了年?过了年啊,过了年来看这毛病的农民都进城来了,现在怀不上小孩的人多哦。”
“我们也看了,医生说要手术。”钱可他老婆陈韩终于说话了。
“什么手术?”
“嗯,”钱可和他老婆似乎有点不好说,但他还是结结巴巴地说:“嗯,说要做什么试管,说这手术只有妇幼能做。”
“噢,那你们,得了,这我也不懂,我打个电话,你还是咨询吕佳吧。”
“别别,还是改天吧。”
“随便你咯。要是找人,你就提前跟我说一声好了。”其实,吴乐宝也不想给吕佳打电话。他来吃饭,碰上了这事,他不热情也不好,现在毕竟还坐在人家的桌上哎。
“小吴啊,听说你要入党了?”坐在麻将桌上的钱常富终于开口了。自打吴乐宝坐上桌子,他只和他点了点头也没吱声,只听他儿子跟他说话。
“嘿!他们非要拉我入伙,说我不是组织里的人不好玩。”吴乐宝没有正面回答,敷衍了一句。
“嗯!你是比以前进步了。听说你们食堂的徐老三快要退休了吧?”钱常富慢吞吞地问,吴乐宝点点头,他心里知道钱常富想说什么,但又不好挑明,就故作不介意的样子。钱常富见他没有回话,又问:“你知道我是徐老三什么人吗?”
“听说他以前是你徒弟?”吴乐宝说着,挑了一眼钱常富。
“知道徐老三和我什么关系吗?”钱常富问,吴乐宝装傻的摇摇头,钱常富又来了官腔:“他快退休了吧,你也得争取有更大进步啊!”钱常富迎着吴乐宝的目光,吴乐宝明白他说这更大进步的意思。其实,他也想当官,但心里又打鼓,他梦想过自己能接徐老三的班,弄个食堂的副主任干干,但他心里打鼓的是自己把握不住自己。他前些日子和楚宁聊过自己入党的事,楚宁讥讽他是中年醒悟。说实话,这就是楚宁的不对了,入党本身是个人的事,讥讽的话说不得。钱常富见吴乐宝没有接他的话,又问:“要不要我跟徐老三说说,让他推荐你啊?”
“不用不用,我现在这样也蛮好,我家祖宗八辈也没出过做官的,真要给我做个什么官,我还有点怕。”
“你啊,你是受姓楚的影响太深了。他老子要不是死的早,他也会弄个一官半职的,你别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没机会给他罢了。”
“你说错了,我这人从来不受任何人影响的。再说,郑凡爬的也够快了吧,结果呢?”吴乐宝双手做了一个戴手铐的动作,他此举也是做给钱常富看的。钱常富也是条件反射,他一见这戴手铐的动作,心里顿时冷飕飕,他毕竟也是戴过这玩意。
第83章(1)
“不打了,吃饭。”钱常富把麻将牌猛地一推,起身打开电视机,然后往沙发上一坐。
吴乐宝知道他刚才的动作刺激了钱常富,心里却暗自窃喜。钱常富拿着遥控器换着频道,当换到艺术星空频道的时候,一段视频一下子惊住了他,他刚想换台,吴乐宝叫道:“不要换台,播回来。”屋里的人也一下静了下来。播回到艺术星空频道,电视里正在播一则新闻:
……本届获奖的画家共有十二位,中国艺术家楚宁是其中唯一的中国人。另据美国《世界日报》报道,蒙克艺术奖每两年举办一次……
吴乐宝一下激动起来,他立刻掏出手机给楚宁打电话。麻将桌上的人没有吱声,灵神贯注看着电视,钱常富坐在沙发上的吸着烟……
就在吴乐宝给楚宁送去菜,然后楚宁又送他下楼的时候,女儿下飞机到了上海。她在机场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她爸妈估计晚上八点多钟到南京。吕佳听到女儿的声音一下激动起来,她在电话里问女儿:“你张同阿姨好吗?”
女儿抿嘴笑着说:“妈!她也回来了,就是年三十晚上,我给你和我爸打电话打不通,她才陪我回来的。”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呀!你让她接电话。”电话里,两个女人都很激动。其实,吕佳也多少估计到张同也会回来,只是这念头一闪而过,没有再去想。
这时,楚宁回来了。他一听吕佳在接电话,马上就意识到她是在和张同通话。他太熟悉她们之间在电话里的语气了,但他还是故作不理会,系起围裙走到吕佳身边:“下飞机了?”
吕佳瞥了他一眼,然后在电话里故意地放大声音说:“张同啊!楚宁回来了,他今天要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呢。刚才吴乐宝送了好多菜来,一会儿我们去火车站接你们。”
“噢!他也学会做菜了?那好,我和佳佳就饿着肚子回南京了,尝尝他的手艺。哎!吕佳,佳佳可是完全变了,等会儿见了,你可别说我把她变修了呀!”
“哪能啊!这丫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吧?哎!真是要好好感谢你才是。”
“感谢什么呀!这两年要不是她在我身边,我真的要寂寞死了。”电话里,两个女人唠叨着,话题也都是客套来客套去。
楚宁在美国获奖的事,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没有看到电视,也没接到什么通知,只听吴乐宝说是他一幅《椅子上的军装》获奖了。这是他七八年前画的一幅油画,画幅不太大,画面的主题是一次战役胜利者搁在椅子上沾满血的军装。楚宁曾把这幅油画拿去参加国内的画展,但一直也没有入选。两年前,他女儿去美国念书,楚宁让女儿把这幅画带去送给张同,以作留念。其实,这幅画的创作是张同讲述她爷爷的一段真实的故事,寓意直白了权位的血淋和残酷。后来,这幅画又怎么送去画展了,楚宁也不晓得。不可否认,获奖对于一个穷酸的画家来说是一种兴奋,楚宁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他把这消息告诉妻子,吕佳听了心里又咯噔了一下,但她又担心起来,生怕楚宁惹上什么政治问题。不过,她嘴上并没有说,脸上还是为自己丈夫的画获奖而高兴。
……火车提速了,原来从上海到南京要开五六个小时,现在也只需不到三个小时。张同带着楚佳上了双层列车,她感觉到这变化也确实不小,不由得想起当年跟父母去美国的时候,那车厢里挤的要死,闷得人透不过气来。那夯头夯脑的内燃机车头牵着绿色的车厢,车厢里排着油光光的人造革座椅,昏暗的灯光下,摇晃着驮负大包小包的旅客,那景象仿佛已是老电影里的记忆了。张同真想回到自己的童年,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楚宁妈妈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记忆中,楚宁妈妈很洋气,衣着也不像大修厂的那些女人,一天到晚都是卡吉布的外套,老蓝布的护袖和圆口带袢的布鞋。张同记得,每到春秋天,楚宁妈妈时常会穿一身时髦的灰呢子套装,这在当时真可谓是前卫和腐朽。有一回晚上,她去楚宁家玩,正巧看到他妈妈在后屋房间里画画,她甜甜地问:“阿姨,我想进来看你画画。”
“进来呀,快进来。你叫小张同吧?”
“嗯,我叫张同,不叫小张同,”她点头摇头地说。楚宁妈妈笑了,她问张同还喜欢画画,张同点点头:“嗯!阿姨,你在画什么呀?”
“阿姨在画桃花,你喜欢桃花吗?看你的脸多像桃花呀,嫩嫩的,”楚宁妈妈用手背掸了一下她的脸蛋。张同还是点点头,她腼腆的用手轻轻摸了摸画纸上的桃花,又看了看画案上插满桃花的花瓶,然后踮起脚想摘那瓶里的桃花……
列车在高速的行进,车窗仿佛就像一块透明的墙。墙上张同的影子在飞速疾驰,把墙外的灯火世界远远抛在后面。过了无锡,车窗外飘起了雪花,沾落在透明的车窗上,瞬间融化又被窗外的疾风扯成雨丝,就像打湿的宣纸印透在黑夜、灯影、小镇、田野上。仿佛间,透明的车窗保护着张同脆弱的心灵,她隔着车窗看着外面的世界,就像隔着荧幕看影像中的人生故事。伴着窗外无声的雪花,张同的脑海里不时又掠过大杂院、防震棚、教室、操场,一种莫名的惆怅又让她眼眶湿润润的。
“Aunt,想什么了?我能问你件事吗?”楚佳打断了张同的思绪。
“什么事啊?”
“怎么?Aunt,你哭了?”
“没有!”张同笑了笑,示意她问什么。
“你说我爸和我妈他们俩平日里也没话讲,他们幸福吗?”
“你这丫头,怎么问这问题来了?我看他们俩不是挺好的呀。你说什么叫幸福呢?”
“我问你呀?你怎么又反问我呢?”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别问这个纠结的问题,好吗?”
“别回避我的话,我都快十七,我想问你,你觉得我爸这人怎么样?”
“很好啊!你想问什么?不会想问我为什么不是你妈妈吧?”张同的话一出口,她脸立刻泛起红晕。
“是!就这问题。我跟你这么长时间了,我总觉得你心事重重的。”
“佳佳,你是大姑娘了。这问题等你成了女人,你就会慢慢明白了。”
“Aunt,其实我时常也想过,我爸这人吧,心事也挺重的。你要说他不幸福吧,我看他和我妈也蛮好的,我从小就是我爸带大的,我妈就会忙她的事,好像她嫁给我爸就是为了完成一个家。”
“别怪你妈。她呀!上学的时候就很上进。嗯!她是我们同学中第一个戴红领巾的,也是第一个入团的,好像她还是我们同学中第一个入党的呢。”
“女人要这些干嘛?我妈就是老古板。最初,我想出国念书的时候,她整天给我讲大道理,什么出国念书有什么好的呀,在国内上个好的大学,不比到国外念书好呀,以后入党分配工作都容易,出国念书这些机会都不会有。”
“哟!你当时怎么不告诉她,美国也有共产党啊。”
“哎呀,我怎么没想起来。Aunt,还是你幽默。”
“佳佳,其实啊,你妈也真是个好人。她爱你,关心你,这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呀,这次回来,你可别在她面前老把我搁在嘴上哦,不然她会不高兴的。懂吗?”张同微笑的看着她。
“Aunt放心,我也不是孩子了,我知道怎么做。其实,我也知道我妈是个好人,可我就不喜欢她光把心事放在她所谓的工作上,我从上幼儿园到中学,她唯一跟我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不给我在墙上贴我喜欢的画片,硬是把我的屋子弄成营房似得,她还在我床头贴了一张毛主席写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弄的我每天早晨一起床,就像早请示晚汇报似得,一点女孩的心结都没有。”
“呵呵!”张同忍住笑:“别瞎说,你可不能这样说你妈呀!不然她要怪我把你教坏了,那我可受不起。”
第83章(2)
列车到了南京站。雪停了,楚宁接到女儿和张同,父女相见的心情自然是不言而喻。楚宁接过张同的行李,他侧身搂了搂她的肩膀说:“累了吧?我们打车走吧。”简单的语言,自然的动作,表现出他们之间的内心。
回到家,女儿直奔厨房,她一把搂住吕佳的脖子:“妈!我回来了。”
“佳佳,快请你张同阿姨坐呀!我们马上就开饭。”
“吕佳,别忙了!上火车前,我跟佳佳吃了点。”
“吃了?不是说好回来吃的吗?”
“哎呀,佳佳饿了,我总不能饿着她吧。”
“你还是惯她。那先歇歇,过会儿让楚宁下厨。”
“Aunt,你先歇歇,等会儿饿了再吃。”
“不了,我先去宾馆吧。”
“怎么?回来还花钱住宾馆干嘛!就住家里吧,我都收拾好了,你就住佳佳屋里。”
“是啊!Aunt,不去住宾馆了吧,你还是跟我住吧。来,到我房间看看,”楚佳亲嗲的拉着张同说。
张同有点为难,她心里真不想打搅楚宁一家。楚宁也看出她的心思,他感到张同要是住在自己家里,心里反而感到尴尬。张同笑了笑对佳佳说:“佳佳,我已订好宾馆了呀。那,我吃过饭再去宾馆,好吧?”
“Aunt,你什么时候订了宾馆呀?骗人,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订好了,Aunt不骗你。”
佳佳很扫兴。她跟张同生活了两年多,张同待她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而佳佳跟她说话又如同平辈的姐姐,丝毫没有一点拘束。她见张同执意要去住宾馆,就撅起嘴:“Aunt,那吃过饭我陪你去宾馆。”
“不行,你回来干嘛的呀?我在路上怎么跟你说的?”张同似乎第一次用长辈的口气跟她说。
“来!既然宾馆都订好了,那我们就喝点酒,好不好!现在还在年里嘛,也得庆贺一下。坐坐坐,我去拿酒,”楚宁赶忙接过话,招呼张同坐下,然后进厨房系上围裙对吕佳说:“你也先去坐,我来炒菜。”
“楚宁啊!菜就别炒了,一起来坐吧。”
“你们先吃,我炒两个蔬菜就好。”
“张同,来!我们先喝起来,让他炒两个菜吧。别的不说,我真要好好感谢你,佳佳给你添累了!”
“你再这么说就假了呀,哪来这么韶呢?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谢我,佳佳真的很好,她又漂亮又懂事,在我身边真是我的福气。”
“Aunt,你吃菜,”楚佳给张同夹了一筷子芦蒿,接着又亲昵地说:“Aunt,你不是说,回南京一定要吃我爸炒的芦蒿吗,多吃点。”
“是啊,多吃点。现在的芦蒿不比我们小时候的好吃了,都是大棚的,没过去香了。”吕佳也给张同夹了一筷子芦蒿。
“哎呀!妈,Aunt吃菜少,你别夹这么多呀。”
“这丫头,要你阿姨多吃点的是你,怎么我说就不行了?”
“哎哎哎!你们还把我当客人啊?这样我就尴尬了。”
“是啊!是啊!丫头叫你什么来着?Aunt?什么意思?一进门就听她叫你Aunt,怪怪的。回来了,还说外语啊?”
“她叫我是阿姨,你当叫我什么啦?”
“噢!没有没有。我总觉得听了不习惯。”
“你呀,还吃你女儿的醋啊?”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
话语间,张同觉得和吕佳没什么话说,而吕佳也是这感觉。她们似乎一下生疏了,话也在出语前要编织,总感到过去那些无忌的话被一团绒棉封住,话语也不那么畅快。
过年了,这是中国人最大的节日,也是最吵闹的节日,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地方能躲了清静,即便是寺庙也清静不了。鞭炮时不时的突然炸响了,把夜晚的天空炸的五彩缤纷,空气里散发着呛人的火药味,地上是一层花花碌碌的纸屑,好像要得就是这种热闹,燃烧的也都是金钱。即便如此,再穷的人家,人们就是省下一天不吃不喝的饭钱,也要放一串鞭炮,以求来年的红火。吃过饭,楚宁一家送张同下楼。在楼下,他们一起放了鞭炮,然后把张同送到了宾馆。
第二天,楚佳十点多钟去了宾馆。她一进门就见张同眼圈红红的,还以为她觉没睡好:“Aunt,你觉没睡好啊?”
“你怎么不在家陪陪你爸妈?到我这来干嘛?”
“我爸让我来叫你去家里吃饭。”
“我不去了,我身体不大舒服,你回去多陪陪你爸妈吧。嗯!我下午想去夫子庙转转,晚上你们也别等我,我自己安排了。”
“那怎么行!要不,我陪你去夫子庙吧?”
“你啊!我送你回来干嘛了?是让你陪我的吗?回去吧,多陪陪你爸爸妈妈,我没事的。”楚佳没能叫动张同,她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吃过中饭,吕佳接到医院的电话,院长让她赶紧去医院一趟,说是有家饭店送来十几个食物中毒的病人,让她赶快去。吕佳前脚出门,女儿就对她爸说:“爸!你下午陪Aunt去夫子庙吧,我想去找几个同学玩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楚宁听女儿这么一说,他也没动声色。
女儿出门后,楚宁收拾了碗筷,便去了宾馆。此时,张同正在卫生间梳洗,她见楚宁来了,惊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佳佳说你想去夫子庙,我正好下午没事,陪你去逛逛。”
“你忙你的吧,我想一个人去逛逛,不劳您大驾了,”张同的话冷冷地。楚宁也没有理她,他靠在卫生间的门套上看着她,张同见他堵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还是冷冷地:“你站在这干嘛?女人化妆你也要看啊?去,我关门了,”她话还没说完,张同把楚宁往门外一推,随手牙上了卫生间的门。楚宁笑了笑,他转身来到房间。这是一间单人房,也是一个单身女人的临时卧室。张同刚冲过澡,床上的衣物还没来得及收拾,散丢在床上。楚宁也没回避,他往窗沿下的椅子上一坐,腿往床上一翘,随手翻看着杂志。不一会儿,张同出了卫生间,她见楚宁的脚翘在她床上,装着恨恨地样子瞪了他一眼:“你看你还有样子啦,这是我衣服哎。”
这时,楚宁丢下杂志,这才发觉自己的不雅。张同一把摞起床上的衣物又进了卫生间,楚宁催促道:“别打扮了,小心出去蜜蜂锥你。快点,我带你去夫子庙听古琴,你不是想听古琴吗,我安排好了。”
“真的呀?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好了。”
一会儿,张同换好衣裳出来,她上身套着一件削薄薄的白色羊绒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高挑的身材,优美的曲线透出成熟女人的风韵。楚宁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对张同不到半尺,他像欣赏雕塑一般夸赞道:“都四十多的人了,还这么风韵!”
“别给你老婆听见了,当心回家罚你跪。”
“哦哟!欣赏一下女人也犯法呀,让不让人活啦。”
“别贫了,帮我把衣柜里的大衣拿来。”张同转身面对镜子梳着头。楚宁想侧身从她身后过去拿大衣,不想张同手臂举在发髻上,她一转身,窄小的过道让他两紧贴在一起,丰满的胸一下碰在他的胸口。楚宁本能的往后一让,两人的中心一失倒在床上,张同压在他身上,楚宁顿时感到触电般的紧张,他轻轻的拍了拍压在他身上的张同:“起来!”张同听了也没有起身,她把身子一沉,双手担在他肩上,嘴唇温情地吻向他的嘴唇,短促的亲吻让张同一下流出了眼泪……
“别这样!”楚宁想用力支起身,但他身子没有动:“起来吧!”他又轻轻的拍了拍压在他身上的张同。她静静压在他身上,两人急促的心跳都能听见,她脸热热的,温情的又亲吻了他一下。楚宁翻过身来,亲昵地回吻了她,然后弹起身:“好啦!我可不想破了我们最初的东西。张同啊!别怪我,我可不能让你以后恨我。其实,说句实话,我也不是什么清教徒,我也没那么淡定,”楚宁站在床边,他喘着气,连哄带骗的把她从床上拽起,然后又重重的搂了一下她的肩,在她耳边轻语:“你给我留个想头吧,这样已经让我丧失跟吕佳的感情了。”
张同一把推开楚宁,她一头扎在床上蒙头就哭:“我难死了,你怎么这么坏啊!我欠你什么了?”
“好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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