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有归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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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只有她自己。

　　　　刘语擦掉眼角的泪水，讽刺地笑了。

　　　　人呐，还真是缺什么就想得到什么，永远得不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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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情窦初开只因有你

　　　　为期十五天的军训结束了，除了第一天见到了肖默之后，刘语再也没有碰到他，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思念成疾，出现幻觉了。

　　　　这半个月下来刘语黑了不少，陶子倒是越看越白。

　　　　“你怎么回事啊，我这么多层防晒霜白涂了！你怎么越来越白，我都快黑成碳了！”

　　　　果然，太阳公公永远不给刘语面子，“还是说太阳公公太喜欢我了，独宠我一人？”几瓶防晒霜一起用都拯救不了刘语这易黑体质。

　　　　“没办法，本姑娘天生丽质，就是晒不黑…”陶子向刘语吐了吐舌头。

　　　　“我以前也很白的好吗…就是后来被太阳公公盯上了而已。”

　　　　刘语撅着嘴，真是恨死了这该死的太阳。

　　　　两人打打闹闹去到了她们大学生活的第一堂课。

　　　　“小语，你干嘛没事找事做啊，政研要背啊，而且我听说这个施教授可是出了名的魔鬼老师，我们又没有这门课，干嘛要来这里遭罪啊？”陶子抱怨地嘟了嘟嘴。

　　　　“我喜欢啊，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很喜欢政治，是你自己说要陪我的啊！既来之则安之嘛…”刘语往陶子身上蹭了蹭，撒娇地看着陶子。

　　　　陶子也只好无奈作罢…

　　　　她们挑了两个空位坐下，老师还没来课堂就已经如传闻所说安静得可怕，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正襟危坐地等着老师的到来。

　　　　陶子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总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小语，要不我们跑吧，这气氛太可怕了…”

　　　　“别呀，来都来了，再说你跑的掉嘛？”

　　　　说着刘语指了指讲台，陶子一看，施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讲台上盯着他们了，没错，就是不怒自威的感觉，下面安静得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唉…这个老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陶子叹了一口气，埋下脑袋，想尽量少存在感。

　　　　“好，现在开始点名。”施教授扶了一下眼镜框，抬眼扫视着教室里的人，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眼底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我好像看到施教授笑了，还挺可爱的。”刘语小声地对陶子说。

　　　　“你在做梦吧，你说施教授…笑了…？”陶子一脸不敢相信，抬头左右望着施教授，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笑的人。

　　　　施教授‘人高马大’，四十来岁的样子，就已经是A大最具权威和话语权的金牌教授了，他的实力可想而知，外表也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教室安静得可怕，随后隐约出现了脚步声，陶子往后面一看，一个同学正缩着身子从后门溜进来，这可是在老虎嘴巴里夺食啊…要知道，施教授的课堂谁要是迟到了可不是站一节课这么简单。

　　　　“咳…溜进来的那个同学…麻烦你站起来。”施教授边在黑板上写着笔记边对他说，语气低冷得吓人。

　　　　刘语跟陶子被施教授吓得打了个寒颤，默默在心里为这个同学烧起了高香。

　　　　“对不起老师，我刚刚走错教室了…”

　　　　刘语听到这个声音不自觉地望了过去，是肖…默。

　　　　“他不是理科生嘛，怎么也来上政研课啊…”刘语嘟囔着。

　　　　施教授冷哼一声：“找位置坐下，以后我的课，只允许早到没有迟到跟早退，今天这种情况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大家都还在惊讶，怎么施教授这次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了，按照其一贯的作风，罚他抄个几十遍中国法律条例都算轻的，这次就这么简单？

　　　　甚至有人还在下面议论说他不会是施教授的亲戚吧…

　　　　施教授猛地一拍桌子，下面的同学立刻安静下来。

　　　　肖默点了点头，进来才发现施教授的课堂居然这么受欢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位坐下。

　　　　“同学你好，我没带政治书，可以一起看嘛？”肖默翻找了一会书包发现没有政治书。

　　　　刘语点了点头把书移到中间没有说话，心里无语到：没有书还来上什么课啊…

　　　　肖默抬头道谢，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就开始了老套的搭讪：“诶，是刘语啊，刚刚还没注意。”

　　　　刘语还是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迟到的那个男生，讲什么！站起来！”施教授把书往讲桌上一摔，脸黑得堪比周公…

　　　　“迟到了还有脸在这里讲话？没被罚心里不舒服是吧，回去之后把今天讲的内容抄一百遍，下节课给我检查。”

　　　　“对不起老师，我的政治书忘带了。”肖默急忙站起来道歉，要知道整个班乃至整个学校都是没有人敢挑战施教授的权威的。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施教授把茅头转向自己，唯独刘语，在如此风口浪尖上，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听到肖默被骂直接就站了起来。

　　　　“老师，他是理科生，没有书，我跟他一起看。”

　　　　施教授冷着脸看了一眼刘语，才让他们坐下。肖默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自然地把头侧过来靠近刘语，从陶子的角度看过去他们俩的脸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啧啧啧，干嘛呀干嘛呀，这才一会儿，会不会发展的太快了点～”

　　　　刘语红着脸，撞了陶子一下提醒她别讲话。

　　　　“你这里记错了。”肖默指着刘语的笔记，一脸温和…

　　　　肖默就坐在自己身边，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他身上的气息萦绕在刘语的鼻间，让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这让她哪里有心思认真听课啊，只是心不在焉地抄着老师黑板上的笔记，还时不时地扭头瞟一眼肖默，又迅速抽回脑袋。

　　　　其实肖默的视线也一刻没有离开过刘语，他知道刘语在偷偷看他，只是配合着假装不知道，心里却在暗自窃喜。

　　　　“小语，下课把笔记借我，我先睡会儿。”陶子已经强撑着听了好久，她还是不擅长这种文字学科，眼皮也已经打了好几次架了，最后实在是抵不住周公的召唤，趴着睡了过去。

　　　　刘语看了一眼陶子，点点头，还真是苦了她了，陪着自己来听课。

　　　　“刘语，你这个…”肖默想提醒刘语字写错了，还没说完就被刘语打断。

　　　　“我知道了…”

　　　　真是自作孽，要装什么好人，说什么跟他一起看，自己哪里还看的进去，刘语真是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原本很安静的课堂，被后面一个人的呼噜声打断了，本以为是陶子的，转身一看，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

　　　　“陶子，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刚刚梦到施教授看到我在睡觉，然后揪着我的头发就把我扔出去了…太恐怖了…”陶子一脸惊恐，额头还冒着几滴冷汗，看来施教授给她造成的阴影不小，连做梦都梦到他。

　　　　后面那个睡觉的人果然被施教授扔了出去，看着那个人龇牙咧嘴痛苦的样子，陶子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幸好是个男生，不然头发都被扯掉了吧。

　　　　“天哪…我这个梦，太真实了…梦里的施教授居然还救了我一命…”陶子深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是从阎王爷手里捡回了一条命。

　　　　“陶子，别睡了，一会儿被施教授发现了可怎么办。”刘语摇了摇又趴下去的陶子。

　　　　结果没反应…

　　　　“睡得可真快…”

　　　　一个小插曲过后，课堂又恢复了安静，刘语实在无心听课，早就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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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那年夏天，阳光正好

　　　　2012年：

　　　　“肖默，这道题我不会。”

　　　　“拿过来我看看。”肖默撑着头温柔地看着刘语，结果试卷耐心地给她讲题。

　　　　2012年的夏天，夹杂着汗水和感动，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小人儿，懵懵懂懂地接触了感情，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这个夏天，承载着他们彼此的心绪，随着风飘向远方，期待能有一个归期…

　　　　教室里，肖默正在给刘语讲着数学题，刘语是个数学学渣，肖默又是大神一样的存在。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解释着同一道题，刘语也很努力地消化他教的方法，可是像数学这种需要脑子的学科，刘语怎么样都学不好。一道基础题，就足足解了一个多小时，还时不时求助一下旁边这位大神。

　　　　肖默望着认真做题的刘语，嘴角上扬。只觉得时光静好，恰好在最美的年纪遇到你。

　　　　叮……

　　　　直到下课铃声响了，刘语才回过神，看了一眼自己的政治书，上面是满满的笔记，是肖默的字。

　　　　“你刚刚走神了，我没叫醒你，就给你把笔记记好了，字有点不好看…”肖默挠挠头，笑着。

　　　　他的字其实很好看，很清秀，就像是用美工刀雕刻出来一般，跟他脸上的梨窝一样，浅浅的，看着很舒服。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细心…

　　　　刘语跟陶子回到宿舍，陶子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问了一句：“小语啊，你跟刚刚那个男生…真的只是高中同学吗？”

　　　　“真的就是普通的高中同学”刘语随口一答，陶子知道肯定不止，但也没多问。

　　　　其实真的只是高中同学，只不过套上了互相喜欢这层关系，但这层关系一直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刘语还是没办法忘记他，她用了一年，逼着自己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她以为自己可以在见到他的时候，用最淡然的笑容面对他。但是现在见到他，心跳加快的频率是她没办法忽略的，她喜欢他，从开始到现在，她骗了所有人甚至骗了她自己，却没法欺骗她的内心。

　　　　张小娴的一句话大概很适合刘语现在的心境：“纵使分离，此后各有怀抱，但终究曾是那个陪我横渡时间之河的人。他在我心中，翻起过波澜，永不会流逝。”肖默带给她的是惊涛骇浪，是波涛汹涌，现如今她又怎么可能用风平浪静去对待他。

　　　　她曾经是多么信任肖默啊，愿意赌上自己的青春，在她高中三年的朋友圈里，除了肖默，甚至没有一个异性，只是为了让肖默知道，他是特殊的。她一直相信只要她往前一步，肖默就会走完剩下九十九步过来拥抱她，可是她用她最美好的三年换来的却是一个没有他的未来。

　　　　何其痛苦，她却只能默默承受…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出现在我生活里。”刘语不止一次这样问过自己，但她只能承认，无论过去多久，肖默在她心里依然不可替代…

　　　　“小语，逛街去吗？”陶子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哪能忍受的了一天都待在宿舍啊。

　　　　“好。”刘语也觉得闷的很，想出去透透气。

　　　　某步行街…

　　　　陶子撞了撞刘语的肩膀，指向前面：“诶，好像是你那个高中同学，旁边还有个帅哥！”

　　　　刘语顺着方向看过去，肖默和另外一个男生在逛书店，也就是陶子口中的帅哥，是她的高中同学方笙。

　　　　方笙好像也看到了她们，跑过来搭上刘语的肩膀：“嘿！刘语，好久不见，胖了不少啊，这是发福了？”

　　　　刘语跟方笙也是比较玩得开的朋友，见到他自然也很高兴：“你这看着也胖了不少，打篮球还跳的起来吗？这么久不见，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

　　　　方笙长得也很帅，不过跟肖默比起来实在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小麦色皮肤，棱角分明的轮廓看着很精神，身为体训生的他，健硕的身材是他最骄傲的资本。

　　　　肖默也走了过来，用力捏了一下方笙搭在刘语肩膀上的手，又若无其事地笑着打招呼。

　　　　方笙低声骂了一句，然后甩开肖默的手，似乎听到了骨头松开的声音，知道肖默这个醋坛子肯定又吃醋了，才把搭在刘语肩上的手放下来。

　　　　又把手伸给陶子，热情地自我介绍到：“你好，我叫方笙，我这个人比较自来熟，你别太介意哈。”

　　　　“我叫陶子。”陶子笑着点了点头，难得地矜持，果然在帅哥面前，老虎都能乖巧得像只小猫。

　　　　刘语还是没办法过自己心里面那道坎，一直低着头玩弄着指甲，不去看肖默。

　　　　“听说前面新开了家奶茶店，去看看？”方笙见状提议。

　　　　“我还有…”刘语本来想拒绝，却被肖默先开了口。

　　　　“好啊，正好很久没见了。”肖默搂着方笙，看得出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他们三人高中的时候被称为“铁三角”，方笙性格大大咧咧的，跟肖默温柔的性格反差很大，刘语也是偏柔的性格，很难想象三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竟然在高中一起玩了三年…

　　　　“就是啊，反正下午也没事，一起去玩嘛。”陶子是什么人，面对两个大帅哥的邀请，她们怎么能拒绝呢？

　　　　于是刘语还是被方笙拖着去了一家奶茶店，四个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刘语，大学没有我的保护没被欺负吧？”方笙打趣到。

　　　　肖默丢给方笙一个眼神，方笙只当没看见，咯咯地笑了两声。

　　　　正在喝奶茶的刘语一呛：“咳咳…我需要你的保护？那方大帅哥最近过得可还好？”

　　　　方笙长叹一口气：“唉…不好，这不是来找你们吐槽来了嘛，体校都是些大男人，我都感觉我要爱上男人了，想找个女朋友都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下子戳中了所有人的笑点。

　　　　“这不是正好，你跟肖默凑一对儿…”刘语说完才觉得不对劲，自己怎么还拿肖默开起玩笑来了。

　　　　“不是，那个…我是说…”肖默一顿，显然有些被刘语的玩笑惊到。

　　　　很快收回情绪，调侃到：“谁让你当时要考试了还跑去打篮球，不是你活该？”

　　　　方笙没说话，抛了一个白眼给肖默。

　　　　几个人有说有笑，方笙突然看着陶子说到：“我都好久没近女色了，刚好这有一个大美女，陪我出去逛逛？”

　　　　语落方笙就拉着陶子往外走…

　　　　“别…”

　　　　刘语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陶子说：“好啊，我想去逛逛商场屯几件衣服，这地方我不熟，刚好方笙带我去，你们先聊着。”

　　　　这个真是亲朋友啊…刘语感叹到。

　　　　自顾自地喝着奶茶，没抬头也没说话，好像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还是肖默打破了安静的氛围：“最近过得好吗？”

　　　　很普通的一个问题，但是肖默却酝酿了很久。

　　　　“很好…你呢？”

　　　　其实不好，刘语这一年过得真的很不好。

　　　　“不好…”肖默也不好，没有刘语，他一样过得不好。

　　　　一个话题就这样无疾而终了，肖默没再说话，刘语也依旧沉默。

　　　　……

　　　　不知道两个人就这样干坐了好久，肖默才再度开口说话：“高考志愿…”

　　　　“啊？”刘语一惊，这个她一直以来闭口不提的事情，终于还是要说了。

　　　　“志愿的事，我想解释…”肖默也不拐弯抹角，他希望把误会解除。

　　　　难道不就是肖默背着她改了志愿？

　　　　“好…”

　　　　过去的事情总是要有个结果的，既然肖默回来了，刘语就应该要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他们之间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一个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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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原来承诺并不廉价

　　　　肖默解释着，偶尔看看刘语的表情，表面没太多波澜，但心里早就掀起了万丈波涛。

　　　　其实有些事情的真相应该晚点揭晓，便能被时光的洪荒冲淡，变得不值得一提。只是肖默等不了了，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面前，他想跑过去拥抱她，但是他不能。

　　　　他能做的，唯有解释清楚当时的事，告诉刘语，他从未停止过喜欢她。

　　　　年少的喜欢，也是现在的热爱。

　　　　2013年：

　　　　“刘语，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吧。”从肖默第一次问刘语想考哪里的大学的时候，这句话就已经在肖默心里萌芽了，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自己自私的想法告诉刘语，但他不知道的是，刘语也一直在等着他开口，等他告诉她，他需要她。

　　　　“可是我的成绩…”只是她跟肖默之间差距太大了，而且一个是文科生一个是理科生，考同一所大学，对刘语来说太困难了。

　　　　“我跟你一起。”

　　　　“可以吗…？”让肖默放弃一个好大学跟自己一起，刘语其实不愿意这样。

　　　　对当时的肖默来说，考什么大学好像并没有太重要，从一开始他就在跟着刘语的节奏，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前途，他仍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刘语。

　　　　也许还是因为太年轻，总觉得只要喜欢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在一起，但现实总会毫不留情地给向往美好的人一巴掌。

　　　　后面发生的一切让两个心怀美好的少年都措手不及。

　　　　“刘语，我妈妈让我考C大…”肖默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告诉刘语，只是语气里隐隐有些底气不足。

　　　　“C大吗…那个学校分太高了我可能没办法考上。”肖默在刘语的语气中隐约能察觉到她很失望。

　　　　不过不是对肖默，是对她自己，对她自己没有能力跟上肖默而失望。

　　　　“可是我自己想考A大，我会说服我妈妈的。”

　　　　“不要因为我…”刘语不希望肖默因为自己而跟妈妈闹矛盾。

　　　　“不会。”

　　　　也就十六七岁，做什么事都逃不过冲动二字，因为这件事，肖默确实跟妈妈闹了很大的矛盾，还差点被赶出去…

　　　　到填高考志愿那天，刘语依照约定填了A大，肖默虽然没有说服他妈妈，但是他也难得叛逆地填了A大。

　　　　后来班主任给肖默妈妈打电话说了填志愿的事，所有人都认为肖默应该去C大，肖默填的A大也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晚上肖默妈妈便黑着脸问：“你的高考志愿怎么回事？长大了管不了你了？”

　　　　“我想去A大。”肖默依旧固执。

　　　　“A大？为了你那个同桌？”肖默的妈妈一直都知道刘语的存在，但也一直都没明说，她相信她的儿子能把握好分寸。

　　　　“不是因为任何人，妈，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一次，希望您也能尊重一下我的选择。”

　　　　“看来真是长大了！行了，以后我不管你了！”说完就把肖默挡在了门外。

　　　　第二天妈妈去找了班主任，让班主任把肖默的志愿改了，班主任犹豫着，毕竟改志愿这种大事，还是应该跟本人商量。

　　　　“肖默妈妈啊，你看这件事，是不是要跟肖默本人再商量一下？”

　　　　“方老师，我是他妈妈，填志愿这么大的事他都没跟我商量过，你也清楚他的成绩考A大…”

　　　　“我懂，肖默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他填A大应该有他自己的原因，我们还是应该尊重他的选择。”班主任语重心长地劝说到。

　　　　但是最终还是没办法说服肖母，只好背着肖默改了他的志愿。

　　　　放学后，刘语来办公室交作业，刚好看到肖默的志愿表“C…大”…

　　　　“方老师…肖默填的C大吗…？”刘语鼓足勇气问到。

　　　　“嗯。”

　　　　作为老师，他其实不应该骗学生，但是肖母让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肖默，而刘语跟肖默关系好，方老师也清楚，所以就骗了刘语。

　　　　她不明白肖默为什么要骗自己，她从来都没有要求肖默一定要为了她做些什么，如果一开始就想去C大，为什么又要来找自己说那些话呢。

　　　　这件事也就成了刘语心中的一个疙瘩，她也没有去找肖默问他原因，一直到高考，刘语都刻意地远离肖默，肖默想着可能是快高考了压力大吧，也没多想。

　　　　高考结束后刘语就直接回外婆家去了，没有去参加毕业聚会也没有去学校拿通知书，那三个月肖默跟刘语几乎彻底断了联系。

　　　　直到肖默收到了C大的录取通知书，他才知道了刘语突然远离自己的原因，他能猜到志愿肯定是妈妈去改了，他想去找刘语解释，但是却找不到了…

　　　　开学的那天，肖默依旧没有去C大，而是拿着自己高中时所有的参赛奖状和成绩单去了A大，校长看到他的成绩居然真的破格录取了肖默。不得不说，这也算是A大建校以来第一次遇到自己拿着成绩单来找校长的，但最终说服校长的，还是那一张张成绩单上鲜红的‘100分’。

　　　　刘语听着肖默解释着这些事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终于像是得到了释放一般，一倾而下，打湿了衣襟。

　　　　肖默拿纸巾帮刘语擦着眼泪：“对不起，我来晚了…”

　　　　然后顺手把刘语捞进怀里，刘语早就已经泣不成声，她在气自己当时没有选择相信他，气自己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来兑现我的承诺。”肖默轻轻拍着刘语的背，安慰着。

　　　　刘语在肖默怀里点点头。

　　　　这个拥抱，虽然来得有些晚，不过终究还是来了。

　　　　果然是深情不负等待，你等的人，或许会晚到，但一定不会迟到…

　　　　陶子和方笙在对面咖啡馆里看着这一切。

　　　　“天哪！这两个人…”陶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