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有归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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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来，都在猜测董事长跟她的关系，以及肖默能不能成为那个幸运儿被直接送到HR总部。

　　　　可这些肖默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他就跟着董事长一起带着秦经理参观了一下公司。

　　　　“这里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秦经理说到。

　　　　“不能变啊，当年你父亲跟我一起创立了这家公司，我们就看着它从一家连上市资格都没有的小公司，一步步壮大至今，可是花费了我们不少精力啊。”王董事长说着，便叹了口气。

　　　　“可是他却没能看到他一生的心血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秦经理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突然多了几分忧伤，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是啊，造化弄人啊，秦老多好的一个人啊，偏偏就…唉…”王董事长也回忆起了往事，肖默站在一旁好像显得有些多余。

　　　　他这算不算是幸运呢，跟秦经理才第一次见面，就看到了她人前人后不同的几个样子，没有完全的女强人，她们只是用坚强的外表来保护自己脆弱的心灵而已。

　　　　而这个外边总是会被一些痛苦的回忆轻轻地就戳破了。

　　　　低沉的气氛让肖默觉得他应该上去说些什么，便穿过了保镖群站到了他们旁边。

　　　　“我带您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肖默跟秦经理说话的态度极好，可用‘您’这样的称呼实在是听着别扭，因为单单从外边来看，他跟秦经理其实差不多大，但事实是秦经理要大肖默五岁。

　　　　秦经理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便跟着肖默去了休息室。

　　　　王董事长本就想给肖默创造机会，因为他认为肖默是个可造之材，就想把一切好的资源都给他。

　　　　休息室里：

　　　　秦经理的保镖整整齐齐地在门口站一排，让路过的人都不自觉地绕开了。

　　　　肖默给秦经理倒了杯咖啡，没有坐下，反而是站在旁边。

　　　　秦经理看到肖默正经的样子，又笑了，“坐下啊，别这么拘谨。”

　　　　肖默微微点了一下头，坐在了秦经理对面的沙发上。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不近人情的女魔头啊？”秦经理喝了口咖啡，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是不喜欢咖啡的味道，然后问到。

　　　　“我去给您换一杯。”肖默没有回答秦经理的问题，而是起身端走了她面前的咖啡。

　　　　“多加点糖。”秦经理说到，“咖啡太苦了，加糖才更好喝。”

　　　　对啊，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甜甜的味道呢，就算是被别人称作‘女魔头’的秦经理也一样。

　　　　肖默重新坐下，说到：“我没有认为您是个女魔头。”

　　　　秦经理喝了口咖啡，满意地笑到：“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知道我的人都这么说，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不是。”

　　　　“可能是吧。”肖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一会儿，他好像了解了很多秦经理，可有感觉一点儿都不了解，感觉她还是初见那个清冷好贵的女总裁，也感觉她是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小女生。

　　　　两人就这么坐着，尴尬了一会儿，秦经理又开口说到：“你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吗，王董事长会亲自把你介绍给我？”

　　　　肖默沉默了一会儿，说到：“董事长器重我罢了，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王董我太了解了，他看重的人绝对不一般，你就快点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吧。”秦经理开玩笑地说到。

　　　　紧张的气氛也因这个玩笑变得放松下来。

　　　　肖默笑了笑。

　　　　“秦经理才是不是等闲之辈啊，HR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进的。”

　　　　肖默突然就给秦经理来了一波商业互夸，把秦经理也逗笑了。

　　　　她便开玩笑地回答到：“也是我的董事长器重我，没有过人之处。”

　　　　气氛又轻松了不少。

　　　　“你还是第一个不觉得我像女魔头的人。”秦经理说到。

　　　　“因为他们都不了解你，不了解你的人评论你的话，就没必要在意。”

　　　　秦经理挑了一下眉，笑到：“你很了解我吗？”

　　　　肖默摇了摇头，说到：“不了解，但你可以选择听让你高兴的评论。”

　　　　休息室内一片欢声笑语，秦经理好像更看好眼前这个男生了。

　　　　“你跟我去HR总部工作吧，那边有更好的资源可以培养你。”

　　　　肖默站起身去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摇了摇头，说到：“秦经理您误会了，我不是因为想去HR总部才跟您说这些的。”

　　　　“我也不是因为你跟我聊了这么多，才让你去HR的，是因为我相信王董事长的眼光，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秦经理，这个机会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很感谢您和董事长都这么看重我。”

　　　　肖默又一次拒绝了出国的机会，可这次不是因为刘语，而是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既然公司和HR有合作，那他就更应该靠着自己的努力进到HR总部。

　　　　秦经理对肖默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说到：“你很有趣。”

　　　　肖默笑了笑。

　　　　秦经理起身准备离开休息室的时候，对肖默说了句：“我在HR等你。”

　　　　……

　　　　肖默看了一下手表，刘语应该已经下了飞机了，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刘语打电话，她就打了过来。

　　　　“肖默，我到了，刚到公司。”刘语的语气里透着激动。

　　　　“看来新公司你很满意啊，怎么样还习惯吗？”

　　　　“嗯，就是在飞机上有点难受，还吐了……”刘语撒娇地说到。

　　　　“那今天就先别工作了，好好休息一下，对了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

　　　　“姚经理都安排好了，是一间独立的公寓，我看了一下照片，环境还挺好的。”刘语说到。

　　　　“姚经理？不是让你离他远一点吗？”刘语知道肖默的醋坛子肯定又打翻了。

　　　　“我们一起工作肯定会有接触啊，那你难道就不跟女同事说话吗？”刘语反问到。

　　　　“我当然没有！”肖默一口就反对了，可说完才突然想到他今天可是跟第一次见面的秦经理说了很多话呢，不过这也不算吧，只是纯属的工作需要……

　　　　“好啦，你就别乱吃醋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刘语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这也是能治住肖默这个毛病的唯一办法了。

　　　　肖默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生气地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

第九十五章：恶魔同事

　　　　肖默这习惯性吃满天飞醋的性格还真是让刘语没办法……

　　　　不过这也证明了他真的很需要刘语，需要到希望无时无刻都粘在一起。

　　　　姚经理把刘语送到之后，办完自己的事便回去了，刘语也在公寓收拾完休息了一下就去了新公司，毕竟她刚去，又什么都不了解，还是要多熟悉熟悉的。

　　　　只是这公司的人可就没有明德那些人好相处了。

　　　　刘语才去就被他们指指点点的，特别是说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有什么资格来这边当法律顾问啊，指不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呢。

　　　　刘语只当是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这辈子被人说的闲话还少吗，如果她每句都听每句都信的话，现在也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刘语听着那些人对她的指点和质疑，径直走进了办公室。

　　　　刘语选择不听不做回应，但这些人还是不满足，又说她自命不凡，假装清高，语言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刘语暗自叹了口气，把他们的嘲讽当做动力，她会在接下来的工作中，用实力告诉他们，现在他们说的话有多么的愚蠢。

　　　　进到办公室后，刘语整理好了自己的办公桌，因为是特别聘请的首席法律顾问，所以刘语有一间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虽然不是很大，但可以跟外面的声音隔绝，刘语也就听不到外面那些人对她的指指点点了。

　　　　她本来还想着第一天上班，一定要跟同事们搞好关系，给他们留一个好印象，结果没想到一来，他们就给了刘语一个下马威。

　　　　刘语整理好自己的办公桌之后，就去见了经理，也就是提议要去明德招聘律师的那个人，刘语想他见到自己后大概也会很失望吧。

　　　　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刘语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粗旷浑浊的男声传到刘语耳朵里，刘语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地推开门。

　　　　背对着刘语坐着的那个人便是这家律所的经理。

　　　　“经理您好，我是刘语。”刘语说到。

　　　　经理慢慢地转过椅子，打量着刘语，说到：“你就是明德那边过来的？听说你实习期都还没过，是吗？”

　　　　刘语缓缓抬起头，对上经理的眼睛，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看上去却依旧精神抖擞不失风采的男人，心生出一种敬畏感，微微点了点头。

　　　　经理又打量了一番刘语，说到：“明德可是有名的律所，哪怕是里面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能力也是可想而知的，既然他们选你过来，那说明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打败了明德那几百名精兵强将，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不过是我比较幸运，从进入明德再到被安排到这里来，我都很感谢大家对我的重视。”刘语确实被经理的一番话震慑到了，他竟然没有看不起自己，反而还肯定了自己的实力。

　　　　不过刘语自己清楚，她能到这边来，靠的不完全是自己的实力，更多的是运气的成分。

　　　　“运气好？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自己的呢，运气也只会找上有准备的人吧，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干，不要太在意别人说什么，因为真正有实力的人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经理笑了笑。

　　　　刘语点了点头，觉得眼前这位经理跟明德的姚经理还真是如出一辙，说话做事都这么有自己的一套，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办公室还缺什么的话直接说就好，我让人去准备。”经理说到。

　　　　“什么都不缺，只是…”刘语摇了摇头，但似乎对新的办公室并不是很满意。

　　　　“只是什么，直说就好。”经理是个性格很爽快的人，这一点跟姚经理倒是相反。

　　　　“那办公室太大了，就我一个人用有点儿浪费了吧。”

　　　　经理笑了，说到：“以往用过那个办公室的人都是嫌小了，你倒好，嫌大了还觉得浪费了，好歹你也是明德出来的人，你就这么看不起你自己啊？”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刘语也不知道自己想说说什么了，可能是习惯了跟同事们一起商量工作，现在突然被隔开了，就有点儿不习惯，不过看这公司那些人刚才的反应，大概也不想跟刘语一起工作吧，隔开了也好，免得三天两头地上演办公室大战。

　　　　“你要是真觉得不习惯的话，我给你安排其他的办公室。”经理也很通情达理，这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啊。

　　　　刘语急忙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了经理，就用这间吧。”

　　　　刘语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不仅怕麻烦自己也怕麻烦别人，所以就拒绝了，经理也是一切按照刘语的想法来办的。

　　　　之所以给刘语安排的办公室是这一间，不光是因为它离经理办公室比较近，平时也好交流工作，更多的是因为它比较安静，采光也好，有人来咨询的话，看着环境好心情也会放松很多。

　　　　在经历了一阵心理战之后，刘语勉强接受了这间独立的办公室，也慢慢地在熟悉自己的工作了。

　　　　不过她深知自己能力不够，资历也不足，所以提前给经理打了预防针。

　　　　“经理，您也知道我在明德还是个实习生，所以有很多东西不懂，可能会经常来请教您…”

　　　　“你是怕我觉得你烦，所以提前给我打预防针吗？”经理问到。

　　　　刘语点了点头。

　　　　经理笑到：“你看我这办公室不比你那间小吧，再看看你进来这么久了有人来敲过门吗？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还嫌平时太冷清了呢。”

　　　　刘语因为经理的平易近人轻松了不少，也很快适应了新的工作。

　　　　经理告诉她作为法律顾问，首先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底子，何为底子，也就是脑子里要有东西，要有能说服别人的东西。其次便是自己的想法，也就是你要给每一个来咨询的人足够的信任感和亲和力，要有自己的工作理念和工作节奏。

　　　　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是需要刘语自己领悟的，经理给了她一些书，让她先看，不懂的再来问。

　　　　刘语抱着一堆书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又听见有人在说她什么都不懂还有资格当法律顾问……

　　　　她没理会，表面上满不在乎，但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毕竟谁也不希望别人在不了解自己之前，就已经否定了自己。

　　　　看着这一叠书，刘语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刚进明德的时候，姚经理也是给了她一大叠书让她看，这是要从来再来了嘛……

　　　　不过她现在也没法做其他的工作，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些书看完了再说了。

　　　　幸好这些书不是什么函数企业管理的，都是些刘语感兴趣的政要资料，可算是没把她催眠，刘语很快地就沉浸在了书的海洋中。

　　　　以至于有人敲了好几声门她都没听见，敲门的人只好自己推门进来了。

　　　　等到人都走到刘语面前，敲了几声桌子，刘语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

　　　　“经理，您…什么时候来的啊。”刘语慌

　　　　乱地站起来，挠了挠头发，竟然都没听见敲门声。

　　　　“别这么紧张，我刚来，是想来看看你这边还缺不缺什么东西。”经理说到。

　　　　“不缺，都挺齐全的。”刘语看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说什么都不缺自己都不信，因为诺大的办公室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和一台电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经理打量了一番，笑到：“你确定不缺嘛，你这连张椅子都没有，让来咨询的人跟着你坐在地上吗？”

　　　　刘语尴尬地笑了笑，才把自己要的东西列了个清单，交给了经理。

　　　　经理就是知道刘语肯定不会开口要什么，所以才自己来办公室看，不来不知道，一来看了才知道有多么寒酸，这可不是他们公司的待客之道啊。

　　　　经理看了一下刘语给他的清单，又笑了，说到：“你还真是不贪心啊，要的都是别人需要的东西，你自己就没什么需要的吗？比如台风，文件夹这些？”

　　　　刘语的清单里就写了五张桌椅，一张沙发，和一个饮水机。

　　　　“那些我自己去买就行了，不用麻烦经理，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几盆绿植，这样空气会好一点。”

　　　　经理笑了笑，说到：“行，你去买了回来找公司报销。”

　　　　经理全程没合过嘴，看来是对刘语很满意，这么不愿意麻烦别人，除了必须求人的时候，否则是不会开口要什么东西的。

　　　　这样独立的女生，应该都很招人喜欢或者让人产生保护欲吧。

　　　　不过经理倒是没有什么私心，只是出于体恤员工，再加上这些本来就是公司应该做的，刘语才来半天，却已经深得经理的心了。

　　　　刘语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有些口渴，可办公室里还没有饮水机，刘语就只好拿着水杯出去接水了。

　　　　她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出去就肯定免不了被他们说三道四，不过她也不能让自己在这办公室里被活活渴死吧，就只能硬着头皮出去了。
………………………………

第九十六章：做早餐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那些人看着她那些水杯出去接水，就开始小声嘀咕到：“有自己的办公室又怎么样，连个饮水机都没有，还不是要出来接水。”

　　　　“我看啊，她就是在明德混不下去了，明德才把这个烂摊子扔给我们公司的。”

　　　　刘语捏紧了水杯，真的很想拿抹布堵住这群人的嘴，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身为一名律师，竟然这么喜欢嚼舌根的。

　　　　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他们，首席法律顾问这个职位，他们在座的可能有很多人努力了很久都没得到，这一下子被一个实习生给占了，换作谁心里都会有些不甘的。

　　　　刘语想着就让他们在口头上占点儿上风就好了，也没必要跟他们计较，却没想到他们还得寸进尺，甚至动起了手来。

　　　　一个女生端着水杯走过来，假装不小心撞到了刘语，杯子里的奶茶就全倒在了刘语身上，那人还假惺惺地拿着纸巾给刘语擦衣服，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

　　　　可刘语听着却是无比的讽刺，这么宽的走道，她偏偏要往自己身上撞，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刘语冷冷地说了句没事，准备离开，可刚走了没两步就踩到什么东西，滑倒在了地上。

　　　　那个女生急忙跑过来扶刘语，虽然嘴上在关心着问刘语有没有事，可语气里却满是得逞的快感。

　　　　刘语强忍着眼泪和屁股上传来的剧痛，甩开那个女生的手，自己撑着站起来，然后把玻璃碎渣捡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刘语尽量低着头，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已经流出来的眼泪，因为那样只会让别人更瞧不起她。

　　　　突然刘语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像是撞到了一堵墙，刘语抬起头，揉了揉额头，颤抖着开口：“经理…”

　　　　“你脚怎么了？”经理问到。

　　　　刘语赶紧擦干了眼泪，摇了摇头说到：“就是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真的是因为地滑？”

　　　　刘语点了点头。

　　　　刚才撞了刘语的那个女生见状，急忙跑过来说到：“经理，刘语刚刚真的是自己不小心滑倒了，大家都看着呢，对吧？”

　　　　所有人都符合着。

　　　　经理却冷冷地说了句：“我看你们是最近太闲了，通通把法律条文抄五十遍，明天交给我！”

　　　　“为什么啊…”有人不服气，站了出来。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们做了什么，当我都不知道吗？”经理吼到，然后那人就吓得退了回去。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刚才站出来的那个人刚好撞到了经理的枪口上，所以被罚抄了双倍。

　　　　“走，去医院看看。”经理转身扶着刘语。

　　　　但被刘语甩开了，说到：“谢谢经理，我真的没事儿，先回办公室了。”

　　　　刘语其实不太想经理因为她去惩罚这些人，一是不想让这群喜欢嚼舌根的人又有理由在背后议论她，二是经理这样做了，那群人对她的意见只会更大。

　　　　所以她就拒绝了经理，自己回了办公室。

　　　　经理应该是觉得刘语怕别人误会，所以也没有再坚持，而是让秘书拿着药箱去给刘语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那群人也因为经理为了刘语惩罚了他们，对刘语更是恨之入骨。

　　　　这惊心动魄的半天总算是熬过去了，刘语因为路痴，所以就只背了一条从公司回公寓的路，一瘸一拐地来到车站坐车回了家。

　　　　一回家刘语就瘫在了沙发上，想起了以前在家，她下班回去瘫在沙发上，肖默就会过来帮她揉揉肩捶捶腿，可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而且白天受的这些委屈她也不能跟肖默讲，因为如果肖默知道了，肯定会马上飞过来找她，逼她辞了这份工作的。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这时候是肖默下班的时间了，所以刘语不用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肖默的。

　　　　刘语兴奋地接通电话，听到肖默的声音，白天积累的不开心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但每每这种时候，刘语都希望肖默能在自己身边，这样她就能抱着肖默撒娇了。

　　　　可是人总是要长大的啊，她总不能一辈子依赖着肖默吧，那样肖默也总有一天会厌烦的。

　　　　“怎么样，新工作还适应吗？”肖默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一下子击在刘语心口上，炸开一朵花来。

　　　　刘语咽了口气，说到：“挺好的，就是有点累…”

　　　　“累的话就早点休息，有乖乖吃饭吗？”其实肖默也想在刘语说累的时候就能抱着她，安慰她。

　　　　可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他们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空间，不能再像大学时候那样整天黏在一起了。

　　　　“嗯，我想你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好，那你先去洗漱，然后躺在床上打电话给我。”肖默宠溺地笑了笑。

　　　　即使相隔了几千公里，肖默还是会在刘语需要的时候陪着她，哪怕只是通过电话，只要刘语能安心，他可以做任何事。

　　　　刘语挂断电话后，很快地洗漱完，就躺在了床上，给肖默打了电话。

　　　　这前前后后还不到一个小时，刘语只是想快点听到肖默的声音，就好像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刘语打过去后肖默也很快就接了，因为他怕刘语打电话自己没听到，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把手机拿着。

　　　　“想听什么故事？”肖默问。

　　　　刘语想了一下，说到：“我想听你小时候的故事。”

　　　　因为刘语想参与肖默的一生，包括他的过去，所以那些没能参与的日子，刘语也希望能知道肖默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肖默放轻了声音，给刘语讲着自己小时候的事，刘语却没了困意，幻想着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