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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有归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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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默沉默了一会儿,笑到:“如果什么事都能顺从自己的内心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被迫伤了自己喜欢的人了。”
彭父似是很同意肖默的说法,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到:“你要走,我不会留你。”
沉默良久,肖默摇了摇头,释然到:“不走,走到哪儿去啊?”
肖默如果真的能狠下心回去,不去考虑彭霏,也不考虑肖母,那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可是他做不到,特别是看到彭霏满怀期望地望着自己,问“你会不会一直陪在我身边”,让人怎么能忍心再去伤害一个满身伤痕的人啊?
所以肖默做了这个恶人,欺骗了自己,伤害了刘语。
彭父拍了拍肖默的肩膀,说到:“谢谢。”
谢谢肖默能留下来……
……
两个月后:
“彭小姐今天再做最后一个全身检查,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到。
肖母握着彭霏的手,激动得差点哭出来了。
“快快快,霏霏我们快去检查,就可以回家了!”肖母把彭霏扶起来,特别激动。
肖默笑到:“妈,不急,等把东西收拾好了,再带师姐去检查。”
这两个月,肖母每天都给彭霏讲他们以前的事,肖默也一直在照顾彭霏,彭霏每天都会问她跟肖默以前是怎么相处的。
肖默不回答,但彭霏还是会饶有兴趣地一直问,也越来越以来依赖肖默了。
彭霏病情好转了之后,彭父就回B市处理工作了,走的时候他仍然问过肖默确定不走吗?肖默的回答很坚定。
这一熬就又过了两个月,一切都变了……
肖默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带着彭霏去做了个全身检查,除了记忆还是没有恢复之外,身体的其他机能基本都恢复如常了。
最近彭霏的脑袋里总是会出现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她就会用本子把这些片段画出来,但这些碎片记忆好像并不美好,因为她每次一回想的时候,心脏都会剧烈疼痛。
她的这些碎片记忆里,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女生影子,每次她一出现,彭霏就会又一种会失去什么的感觉。
那个人便是刘语……
所以记忆在慢慢恢复的事情,彭霏也只字未提,因为她怕失去肖默……
“肖默,我想去走走。”彭霏说到。
“好,等我办好了出院手续就带你出去逛逛,在医院住了这么久也该出去透透气了。”肖默回答到。
“对对对,儿子你一会儿带霏霏出去逛逛,我回家给你们做点好吃的补补。”肖母高兴地说到。
她目睹了这两个月以来肖默对彭霏态度的转变,也很感谢当初自私的自己,虽然当时伤害了肖默,可现在至少他们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肖默带着彭霏在商场里面逛了逛,彭霏说到:“我好久都没穿过自己的衣服了啊,每天都是病号服……”
肖默笑了笑,说到:“病人就是要穿病服啊,现在出院了你可以一天换一件。”
彭霏高兴地点了点头。
“师姐,你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了吗?”肖默突然问到。
彭霏愣了一下,瘪嘴摇了摇头,说到:“没有。”
肖默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我会努力想起来的。”彭霏见肖默有些不高兴了,就说到。
肖默笑了笑。
路过街头转角的时候,肖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拉住了那个人。
那人转头看着肖默,肖默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认错人了……”
那个高马尾,纤瘦的女生背影,真的好像那个他心心念念,无时无刻不牵挂着的人……
彭霏跟上去挽着肖默的手臂,说到:“怎么了?”
“以为看到一个熟人,但是认错了。”
肖默把这认为是他思念成疾了……
但其实在他们的反方向,他心心念念的刘语真的在,就在跟他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可两人却往反方向越走越远。
“老板,这个怎么卖?”刘语拿起杂货摊上面的一只手工兔子,爱不释手。
不是巧合,刘语也不是故意来到这个国家的,在两个月钱肖默给她打电话说他不回去了之后,刘语就辞掉了律所的工作,决定一个人去她和肖默约定过要去的所有地方。
美国也只是刚好出现在他们的计划之内,而刘语又恰好行走到了这里而已。
刘语甚至不知道肖默就在美国,两人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过问过彼此的生活。
刘语穿了一条碎花长裙,戴着肖默送给她的那条项链,去过了海南,也去过了洱海,现在开到了美国……
不知不觉地刘语竟然克服了路痴,学会了做饭,一个人走过很多地方,只是为了多寻找一点她跟肖默的回忆。
她还笑着说到:“原来没有他,我一个人也可以诶。”
她辞掉工作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理解,明明前途一片光明,正处于事业上升的黄金期,她却选择了辞职,放弃了一切。
她跟父母说的是,工作了这么久,她累了,想出去走走,去一些没去过的地方,看一些没看过的风景。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全世界寻找肖默……
既然等不到,那她就只能去找了。
方笙问她:“为什么?”
她回答说:“因为肖默是命。”
如果连生命都失去了,那还会活着吗?
方笙对于刘语这个回答,很惊讶却一点儿也不意外,他只是没想到肖默对于来说竟是这么重要。
重要到她不愿意去注意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重要到就算他离开了,她还是会满怀期待地等着他。
所以刘语走的时候,方笙什么都没有说,把不舍和难受都藏在了肚子里。
刘语工作这么久存下来的钱,一半给了父母,一半留给自己去寻找肖默。
她走走停停,看到好看的风景就会拍下来,无数次点开肖默的号码,却从未拨出去。
她也把对他的思念都放在了心里,不再向任何人提起,她也终于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封闭自己的内心不再对任何人开放。
两个月……她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却又很迷茫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世界那么大,她又该去哪里找那个人,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难道要站到他面前,告诉他也告诉彭霏‘你是我的’?
这些事情刘语都不敢想象,每次半夜的时候,都会被饿醒,她改掉了路痴,学会了做饭,却没有戒掉半夜要起来吃东西的毛病,每次醒来她就只能在被窝里流眼泪,然后马上擦干再起来找吃的。
以前有肖默在,总会给她弄好吃的放在冰箱里……
说是习惯了没有肖默的生活,但其实处处都还需要肖默,处处都是他的影子。
两人往反方向走,但他们在的那个地方的小巷子基本都是圈状的,即使是不同的方向,一直走下去也一定会相遇。
在一家蛋糕店门前,刘语从橱窗里看到了一个草莓蛋糕,呆在那里看了很久,又想起了肖默给她准备的第一个惊喜,就是草莓蛋糕里面藏了项链。
蛋糕店里面,彭霏也看中了一个蛋糕,要肖默给她买。
肖默拿着蛋糕去付钱的时候,彭霏从蛋糕店里面看到了刘语,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盯着刘语看了很久,但始终想不起来是谁。
刘语没有看到彭霏,只是盯着蛋糕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因为肖默说过甜食吃多了不好,所以她就把甜食戒了……
“走吧,师姐。”肖默提着蛋糕在彭霏眼前晃了晃。
“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她好奇怪啊……”彭霏说到,“她就在下面看,但是也不进来。”
肖默挑了一下眉,说到:“走吧。”
于是两人又这样错过了,在不到十米的距离……
彭霏和肖默出了蛋糕店就回去了,刘语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在想:这个地方,肖默会不会也来过……
………………………………
第一百三十四章:你又救了我
美国的夜晚好像格外地冷清,天还没黑下来街上就没什么人了,不像B市也不像A市,晚上路边总会有些人坐着聊聊天,散散步。
刘语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就看不到什么人影了,像是走进了一个巷子里,但这又是她回酒店的必经之路。
刘语有些夜盲症,巷子里黑乎乎的让她看不清路,只好拿出手机打灯。
巷子里时不时会路过一个人,但都行色匆匆,像是赶着回家。
“小妹妹,晚上一个人不安全,早点儿回家。”一个中国男人好心提醒到。
突如其来的亲切感让刘语心里微微发酸,在国外能碰上说母语的人,真的是很亲切。
刘语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那人便匆匆离去了。
刘语也加快了步伐,可能是因为太黑的缘故,迎面走过来的两个大汉撞在了刘语身上,刘语踉跄了几步,连忙给他们道歉。
但那几个大汉却不依不饶地抓住了刘语的手臂,嘴里说着一些令人不耻的话,刘语就知道自己这是遇上麻烦了。
“对不起……”刘语连连后退,直到被堵在了墙角。
“嘿,小妞儿,撞了哥哥光道歉就想走了吗?”一个比刘语高处一大截的胡渣男猥琐地走近刘语,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们要钱吗,我给你们。”刘语惊恐地说到,在墙角缩成了一团。
“哥哥们有钱,带你出去玩儿啊?”另一个男人说到。
刘语连连摇头,但那几个男人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越来越靠近刘语,刘语蜷在角落里,不敢看他们。
但是想象中的压迫感并没有来袭,刘语闭着眼睛只听到了那几个大汉痛苦的叫声,刘语抬起头来看到那几个大汉已经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然后就有一个黑影走了过来。
刘语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走过来的这个人这么熟悉,她开口叫到:“方笙……”
方笙满身戾气,用力地又踩了一脚地上的人,那人痛苦的叫声传到了刘语耳朵里,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方笙走过来,表情温柔了下来,把刘语从地上扶起来,说到:“晚上怎么还一个人在外面走?”
听着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责备刘语不好好照顾自己,但眼神柔情似水,刘语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方笙轻轻拍着刘语的背,安慰到:“没事了,有我在。”
刘语平复了情绪,说到:“你又救了我一次诶。”
第一次是刘语遇到醉汉,今天方笙又一次救了她,每次在关键时候方笙总能出现在刘语身边。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啊?”刘语突然想到自己这是在国外,方笙居然也在。
方笙笑了笑,说到:“出来旅游啊。”
刘语半信半疑地答应着。
其实刘语每去的一个地方,方笙都在她后面去过,在后面默默保护着刘语,所以才会这么巧又一次救了刘语。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刘语问。
方笙摆了摆手,“什么时候都行。”
其实方笙想说,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离开。
“其实辞职之后,我去了很多地方,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就觉得生活没有以前那么枯燥了。”刘语说到。
“可是你找到想找的人了吗?”方笙毫不避讳地问到。
刘语沉默了,什么都瞒不过方笙,就连她走这么多地方是为了找肖默,也瞒不住方笙。
“找他……去哪儿找,我只是想把这些地方走一遍而已……”刘语的话里尽是无奈,她要到哪里去找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那你下一站准备去哪儿?”方笙问。
刘语摇了摇头,说到:“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在酒店门口,方笙和刘语分开了,但方笙没有离开,而是等刘语进去之后自己也进去了,因为他连房间都开在了刘语隔壁,只是为了帮刘语把所有的危险都隔开而已。
刘语却不知道方笙的用心良苦,也不知道在她念念不忘一个人的时候,有一个人也把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大概是她的心已经装满了肖默吧,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她其实知道方笙对她做的一切,只不过是选择了默默记在心里,让所有人都不尴尬。
然后再用她自己的方式,去回报方笙的这份喜欢。
……
肖母和彭霏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肖默在房间里滑动着鼠标,点开一张又一张照片看,但都是同一个人的。
自从彭霏出院之后,他们就住在了彭父安排的房子里,这里比较安静,适合静养。
“阿姨,您再给我说说我男朋友吧。”彭霏口中的男朋友便是肖默了。
肖母每天都给彭霏灌输了肖默和她以前有多恩爱的思想,尽管多少有些假话,但彭霏却对此深信不疑。
“他啊,以前跟你是一所大学的,所以他叫你师姐……”
肖母饶有兴趣地讲着,彭霏听得津津有味,脑海里那个男生的形象也越来越清晰,只是她很清楚的是她和肖默的关系,并没有肖母口中所说的这么好……
“他以前一直喜欢的人都是我吗?”彭霏问到。
因为在她的碎片记忆里出现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她和肖默。
肖母僵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到:“是啊,我们霏霏这么听话,他当然一直都很喜欢你啊。”肖母说。
彭霏笑了笑,心中的一些感觉也越来越确定了。
“你进去找他吧,我去给你们做晚餐。”肖默说到。
彭霏直接推门进入了肖默的房间,肖默慌乱地关掉了电脑,有些不耐烦地说到:“有什么事吗?”
彭霏见肖默生气了,急忙道歉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便退出了房间,肖默一个箭步上来拉住门把,说到:“没关系,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我一个人太无聊了,进来看看你在干嘛。”彭霏说,“我下次进来会敲门的。”
彭霏每次对肖默都是很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说错了什么肖默就会离开她了。
“进来吧。”肖默说到。
彭霏进去左右看了看,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没有别的什么装饰,就跟没住人一样。
彭霏皱了皱眉,说到:“你缺什么可以跟我说,我让爸爸准备。”
“不缺什么啊,什么都有。”肖默看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并没有觉得缺了什么。
“可是……你房间什么都没有诶。”彭霏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只觉得毫无人情味儿。
肖默摇了摇头,望向关了的电脑,说到:“有。”
“那好吧,如果你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啊。”彭霏一次又一次地说到。
彭霏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原本以为肖默会主动找话题跟她聊天但肖默一直沉默着,好像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彭霏觉得很沉闷,便开口说到:“我可以用一下你的电脑吗?”
肖默望向彭霏,没有给予回答。
彭霏急忙摆了摆手说到:“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玩儿一下,我爸爸把我的电脑给收走了。”
肖默沉默了一下,走过去把电脑拿给了彭霏。
彭霏一打开电脑,就看到了刘语的照片,她下意识地问到:“这是谁啊?”
“朋友。”肖默简短地回答到。
彭霏盯着刘语的照片看了很久,越来越觉得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可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自言自语地说到:“我好像在哪儿见到过她……”
肖默拿过电脑关掉了照片界面,说到:“你玩儿吧,我出去看看厨房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彭霏失落地点了点头,尽管如此,肖默还是不愿意多跟她单独待上一秒钟……
彭霏拿着电脑百无聊赖地点开一个个软件,她哪里是想玩电脑啊,只是想找个借口跟肖默多待一会儿而已。
彭霏东点西点的,就不小心点进了一个界面,里面全是刘语的照片,还有他们的合照,但彭霏的眼神停留在了那张婚纱照上面……
“这个人才是你的女朋友吧……那我到底算什么?”彭霏自言自语地说到。
心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努力地想要想起这个女生是谁,就有一个记忆点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里。
今天下午在蛋糕店,她看到的就是这个占据了肖默电脑大部分空间的女孩儿,刘语啊。
彭霏开始猜测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现在的感觉就是她像是一个第三者,插足在了他们中间,尽管知道这样很不好,可彭霏还是不愿意放开手。
彭霏正看着一张张照片出神,知道了他们以前一定很相爱,肖默就推门进来了,彭霏回过神来马上关掉了电脑,走到肖默面前,有些心虚地问到:“要吃饭了吗?”
“嗯,可以吃饭了。”肖默说着还望了一下电脑,但屏幕是黑着的。
彭霏跟着肖默来到餐厅,肖母已经做好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彭霏眼睛一亮,说到:“阿姨,您好会做饭啊。”
“坐下吃吧。”肖母笑到。
………………………………
第一百三十五章:“M。Y”
彭霏在肖默旁边的位置坐下来,总是感觉眼前的场景很熟悉,肖母一个劲儿地往彭霏碗里夹菜。,说到:“霏霏啊,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多吃点儿。”
“嗯,谢谢阿姨。”彭霏很是乖巧。
三人安静地用着餐,彭霏总会时不时地看一下肖默,就觉得这样真好,甚至让她有点不想恢复记忆了……
……
医院安排了两天一次的记忆康复训练,出院后的第三天,肖母就让肖默陪着彭霏去医院。
彭霏的康复师是私人的,所以时间比较空松,肖默带着彭霏到医院的时候就是下午了。
康复师让彭霏把想到的一些记忆碎片用讲故事的方法讲出来,医生把她催眠之后,彭霏就把能想起来的一一描述了出来。
“彭小姐恢复得很好,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恢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康复师惊喜地说到,“我遇到的病人很少有像彭小姐这样恢复能力极强的,多亏了你们家人的照顾吧。”
肖默在一旁也是抑制不住地高兴,彭霏在恢复也就意味着他和刘语见面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吗?”肖默急切地问到。
医生摇了摇头,说到:“这种事情急不来的。现在的现象很好,但也不排除会有意外,所以一定不要再让彭小姐受一点儿刺激。”
医生的话已经让肖默很满足了,只要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就不算坏……
在回去的路上,彭霏接到了彭父打来的电话,说明天会过来看她。
“肖默,我爸爸明天会过来!”彭霏挂断了电话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肖默。
肖默淡淡地点了点头,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路过的行人中。
每每有一个背影跟刘语很像的女生,肖默就会盯着看好久,直到看到正脸又会一阵失落,彭霏看到肖默心不在焉,心情也变得低落了。
她慢慢地放慢了脚步,走在了肖默身后,肖默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转过头来看到彭霏被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肖默返回来,问到:“又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彭霏很委屈地低着头,秀发挡住了脸让肖默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彭霏吸了吸鼻子,问到:“你为什么不等我啊?”
“对不起啊,我走慢一点。”肖默愧疚地说到。
彭霏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说到:“你真的喜欢我吗?”
肖默顿了顿,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彭霏这样的话,但肖母说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反驳过,只是因为不想让彭霏受到刺激而已。
他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彭霏坦白,可是现在彭霏好像越陷越深,全然相信了肖母的话,尽管肖默怎么冷落她,她好像也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其实我们不是……”肖默还没说完一句话,彭霏就突然头痛欲裂地蹲在了地上。
“肖默,我头好痛……”彭霏难受地说到。
肖默急忙扶着彭霏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问到:“很难受吗?”
彭霏难受地闷哼了两声,靠在了肖默怀里,低声说到:“不要离开我……”
彭霏就像是在恳求一般,让肖默不要离开她,在她的记忆里,甚至连父母都不记得,却在看到肖默第一眼就有了异样的感觉,是心动又是心痛。
肖默轻轻拍着彭霏的背,没做回答,彭霏这次却不像以前一样不在乎肖默的回答了。
见肖默没有回答,彭霏又问了一遍:“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彭霏皱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肖默说到:“我先带你去医院。”
彭霏却倔强地挣脱开肖默,说到:“我不去医院,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
肖默看到彭霏难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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