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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糖难防-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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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追问:“那你对我第一印象怎么样?”

    唐希恩回想了一下俩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心里瞬间觉得又尴尬起来,捂着脸说:“我当时觉得你是变态……第一次见面就只围着浴巾,更可怕的是,浴巾还让狗子给咬了!”

    “喔……那件事啊?所以那只死狗进门后,被我揍到脱毛!揍完了就给丢到宠物之家去了!”

    唐希恩挺喜欢小动物的,听他这么一说,眼前瞬间浮现米修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

    她气得挠了一下傅时御的手心,嫌弃道:“你这人报复心理还挺强啊。”

    傅时御垂眸盯着她,琥珀色的瞳仁倒映出她的脸。

    他勾起一侧唇角,坏坏地笑了下,说:“害我在漂亮小姐姐面前光腚,我没把那只死狗宰了吃,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唐希恩刚想说他,车子到了目的地。

    她移眸看向窗外,巴黎圣母院正在前方。她赶紧揪了揪傅时御的袖子:“哎到了,我们下车吧。”

    傅时御掏出皮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欧元给司机,拉着唐希恩下车了。

    。

    巴黎圣母院在去年四月份发生火灾,尖塔被拦腰折断,建筑其他地方也损毁严重,虽然受损部位经过修整,已经看不出损毁痕迹,但遗憾还是留在所有喜欢这幢建筑的人心中。

    “好难过,卡西莫多失去了他心爱的姑娘,也失去了家……”唐希恩站在钟楼面前,突然发出感慨。

    傅时御侧眸看她,半晌没说话。

    唐希恩奇怪他怎么突然安静了,摇了摇他的手:“干嘛不说话?”

    傅时御叹气,淡淡问:“是谁告诉你卡西莫多没家了?”

    “去年发生火灾时,微博的热搜就是这样说的嘛。”

    “少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转发,没有经过求证的东西你也看。”傅时御说着,手指向了尖塔方向,“当时在最高位置起火,大火烧毁了尖塔以及三分之二的房顶面积。南北两侧钟楼并未受到火势波及。也就是说,卡西莫多的家还在。”

    他一说,唐希恩再自己观察眼前的建筑,便也就明白了。她讨好地搂住他的手臂:“老公你真是博学多才,棒棒哒!”

    傅时御顺势揽住她往教堂方向走:“老婆,我们去教堂祈祷吧。”

    “好啊。”

    。

    下午三点,圣母院的教堂里,两侧悬梁上昏黄的灯,洒在哥特式艺术墙雕上,入口处有层叠的蜡烛架。庄严肃穆的黑暗中,圣光洒落,让人心生敬畏。

    唐希恩一走进教堂,立即收起脸上的嬉笑,挽着傅时御,在教堂中段寻了个位置坐下。

    谁都没有说话,双手交握着,闭上眼睛祈祷,也感受如此肃然神圣的氛围。

    唐希恩闭着眼睛,仿佛搭乘了时光机,回到儿时。

    她在心里回顾已经过去三分之一不止的人生,除了不知道父亲是谁,已然无憾。余生,在兼顾事业的同时,她最大的愿望还是希望能与傅时御携手走完这一生。

    傅时御就坐在她身旁,他的身体挨着她的,即使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他的温度、呼吸、一颦一笑,怕是已经如同烙印般,刻在她心尖上、骨血里。

    她能感受到此时此刻,他期盼的,他对上帝祷告的,一定是和她一样的。

    。

    离开教堂,他们又在圣母院里参观了好些时间,出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十二月初的巴黎夜晨稍凉,风也不小,走在河边,唐希恩搂紧傅时御的手臂,轻声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

    “肚子饿了吗?”傅时御低头看她,手在她平坦的上腹处轻柔地抚了两下。

    唐希恩吐了一下舌尖:“有点饿了。”

    “走,我们去‘银塔’吃血鸭!”

    一听到吃肉,唐希恩开心起来:“吃鸭子可以呀!那吃完呢?”

    “吃完了,我们去夜游塞纳河。”

    对于初次来巴黎的唐希恩来说,傅时御的安排简直深得她心。

    知道她喜欢吃肉,他餐餐带她吃美味的肉食;知道她昨晚没看到深夜的巴黎全景,他今天便要带她乘游轮夜游塞纳河,因为塞纳河的两岸,有诸多名胜。

    傅时御真的是很体贴了。

    。

    “银塔”餐厅在河的对岸,不算远,他们从圣母院桥步行过去,十来分钟就到了餐厅。

    餐厅入口处在一幢灰白色的法式建筑一楼,黑色雕花大门不大,开着一侧门,仅能容一人出入。

    步行过来的那十来分钟里,傅时御教唐希恩要如何用法语跟侍者交流。唐希恩学得又准又快,进了餐厅大堂后,跟侍者无障碍沟通过,他们被带到六楼订好的位置上。

    入夜后的餐厅,几个壁挂灯盏悬在餐厅的墙柱上,每一块圆形的餐桌上,都放着一对蜡烛。点点火光,优雅而温暖。

    傅时御帮唐希恩脱下身上的呢外套交给侍者,他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从这样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河对面的圣母院。夜色朦胧下的圣母院,被幽幽的灯光一照,很是神秘,如同来自神话国度的幽灵城堡。

    唐希恩支着下巴,移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傅时御,扬起了唇角:“过去二十多年,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来巴黎两天收获的惊喜,足以滋润我一生的回忆。”

    傅时御盯着她看,唇角漾着温柔的笑意:“所以有很多人放弃高薪厚禄,甚至变卖房产,只为实现环游世界的梦。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也能来一次环游世界,就我和你。”

    唐希恩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她还有太多事情没完成,至少未来十年,她都没办法抽出环游世界的时间。可十年后,他们的孩子正是需要爸爸妈妈呵护与引导的年纪,那时候又怎么能够丢下孩子自己出去玩呢?

    所以傅时御说“希望”,因为他也清楚这样的事情很难。

    想到婚后的生活,唐希恩淡淡笑了下,说:“我觉得我五十多、你六十的时候,说不定可以环游世界。那时候孩子已经念大学了,而我们的事业也稳定了,两者都可以放手了,那时候便是环游世界的最佳时机。”

    听言,傅时御赞同地点点头:“人活着,责任还真的是很重要的课题。有时候我很喜欢你的传统,有时候又觉得因为传统,我们得接受太多无奈的事情。”

    “所以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是不婚主义者了吧?”唐希恩笑,拿起水杯喝水。

    餐厅侍者送来菜单,一见那本厚厚的如同字典一样的书,唐希恩诧异地接过来,封面印着法文,她翻开看,原来是一本酒单。

    “这个酒水单好夸张哦!”

    傅时御看过来,笑道:“这里有五十万瓶、近万种不同类型的存酒,其中不乏一些19世纪的藏酒。”

    唐希恩咋舌:“十九世纪的酒?那得多贵啊?”

    “一口几十万上百万都有,”傅时御笑,朝她伸出手,“不让你喝,别看了。”

    “你好小气!”

    接过她递来的酒单,傅时御说:“不是喝不起,而是你昨晚喝上头,连澡都没洗,今晚还打算不洗澡吗?”

    唐希恩不说话了。

    傅时御话虽然这样说,最后还是给她点了一杯酒和几样餐厅的招牌菜。

    很快,侍者推着餐车过来了。

    上完前菜鹅肝酱及鱼子酱,血鸭上场了。

    银质餐盘上放着一只蜷缩着身体的烤鸭。唐希恩一看,觉得跟B市烤鸭没多大区别。

    过了一会儿,侍者熟练地切下两块鸭胸肉,淋上鸭血酱,再切下两块鸭腿肉,另一道用鸭腿肉制成的主食上桌了。

    唐希恩用叉子小口地尝着,用中文跟傅时御说:“这上面的鸭血酱丝毫吃不出血腥味,鸭肉也好鲜嫩多汁。跟咱们那边的全聚德烤鸭不一样。”

    傅时御疑惑:“你怎么会把银塔的血鸭和全聚德烤鸭放在一起讲?”

    “因为都长得差不多嘛!而且全聚德的烤鸭看上去黑油油的,卖相比它诱人多了。”

    傅时御把自己盘子里一块肉质最鲜嫩的腿肉切到唐希恩盘子里:“血鸭最精髓的地方就是这些淋在上头的血汁。它是将鸭子骨头和内脏放入特制银器中榨出鸭血,再加上白兰地、波特酒、香料等下去配置。”

    唐希恩点点头:“难怪我说这鸭肉有点酒的香味。”

    她拿起手边的白葡萄酒喝了一口,问:“那这酒呢?也很香呢,比昨晚那瓶好喝多了。”

    “1847年的伊甘白葡萄酒。”

    唐希恩半晌没说话,那口酒还含在嘴巴里,原本就婴儿肥的脸颊更加鼓鼓的。

    傅时御看到她这么可爱,手又有点痒了,想捏她的脸颊。手刚抬起来,她一口酒咕噜噜喝下去了,小手捣着胸口,难以置信道:“1847年?我感觉我穿越了,穿越到法国二月革命之前了……”

    傅时御口里嚼着血鸭,唇角微扬着,下颌一动一动的,待口里的血鸭吞下去,才笑道:“现在理科生历史都这么好了吗?还记得1848年是法国二月革命。”

    唐希恩笑眯眯的:“我当年虽然选理科,但我文科也是很棒的!”说完,又问傅时御:“你呢?也是理科生吗?”

    傅时御点点头。

    唐希恩切着装在银质餐盘里的鸭肉,抬眸看过来,眼睛弯弯的,脸颊因为喝了酒而有些绯红,嘴唇也是,粉嫩粉嫩的。

    傅时御深深地看着她。

    她莞尔:“我发现我一点不了解你以前的事情,你说的也少。”

    傅时御笑,故作不知:“以前什么事情?”

    “比如你上大学时,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你呀,你念书时最好的朋友呀,你以前的生活轨迹呀……这些我都想知道!”

    “下一站去英国,你自然会知道这些事。”

    唐希恩正切鸭肉的刀叉停下来,看了他半晌,问:“你以前有喜欢的女孩吗?”

    “没有。”

    “为什么呀?”唐希恩狐疑,“二十岁到三十岁是雄性的性活跃期,择偶欲望非常强烈,你怎么可能逃脱得了生物的伟大安排呢?你是圣人吗?”

    隐约嗅到送命题味道的傅时御警惕起来,斟酌道:“和你一样,二十五岁之前都在学习。二十五岁之后,忙着个人风格和口碑的奠定、设计所的成长。不是不想找对象,而是没时间找对象。我们做建筑的,三十岁之后,头上没有毛、身上没肌肉的一大把,可见这行对人的摧残,是无法用‘很忙’两个字概括的。”

    “可是人家很多做建筑的,就算头上没有毛、身上没有肌肉,但是人家女票也一个一个的找啊。”

    傅时御失笑:“所以他们没有变成‘傅时御’。”

    “好叭!你赢了。”

    对于傅时御这样的回答,唐希恩很是满意了。

    想起傅时御第一次对她表白时,问的那句欠揍的“想不想和做建筑的试一试”,她现在总算明白他当时是什么意思了。

    思及此,她问:“所以你当时问我要不要和做建筑的试一试,意思是告诉我你会很忙,所以想知道我能不能接受这样忙碌的你?”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傅时御反问。

    唐希恩有些不好意思,踟躇了半晌,说:“我当时以为你就是想和我玩一玩,所以才以这种方式问我。”

    傅时御也在想那时候的事情。

    想着想着,他透过蜡烛发出的朦胧昏黄的光,眸光深深地看着唐希恩,拿着刀叉的手空出来,握着唐希恩拿着酒杯的那只手。

    他凝望着她,语声低柔道:“我对你一直是认真、尊重、珍惜的。我珍爱关于你的一切,珍惜我们之间的所有。”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敛眸含笑着点头,无名指上的金色圈戒炫彩夺目。

    。

    从银塔餐厅出来,他们散步去阿尔马桥附近乘坐夜游塞纳河的游船。

    入夜后的塞纳河畔寒风阵阵,唐希恩裹着大衣,一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手放在傅时御的大衣口袋里,与他手牵手。

    他的手很暖,让他握着,她感觉自己也不那么冷了。

    一路上,他仍是教她法语,希望一会儿还是由她自己跟游船的工作人员沟通,直至上船。

    她的语言天赋叫他吃惊,短短二三十分钟的路程,她愣是学会了上游船必讲的好几句法语。

    上了游船,他们在船中找了个位置坐下。船很长,两排橘色的塑料座椅被一条还算宽敞的过道分隔开。

    许是因为十二月的巴黎夜晚寒冷,船上除了一个日本团和三三两两的散客,并没多少人。

    顶着寒风,大衣的领子全部竖起来,唐希恩还是冷得直哆嗦。傅时御把自己的大衣打开,坐在她身后,将她包进自己的大衣里,用身体给她温度。

    有他温暖着,她终于不再哆嗦了。原本是背对着他的,这时干脆转个身面向他,双臂圈住他的腰,整个人埋在他怀里。

    他大衣里穿着质地柔暖的开司米毛衣和衬衫,她抱着他,脸埋在他怀里,鼻腔、大脑和心间,全是男人干净清冽的体香味混合质地上乘的护肤品味糅合出来的、专属于他的味道。

    “你好香哦!”她嗡嗡道。

    他笑,低头在她颈间闻了一下,佯装嫌弃:“某人昨晚没洗澡,身上有点馊味了。”

    “啊?真的吗?”她挣扎着起身,想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被他一把又按进怀里,“回家再闻。”

    她这就不再乱动,半晌后痴痴笑着:“真想现在就回家,抱着香喷喷的你进被窝睡觉!”

    “有几十年可以抱,急什么?”

    “才没有几十年好吗?等你五六十了,我肯定要和你分房睡觉的。”

    他不解,问:“为什么五六十了要分房?”

    她笑,手在他腰侧的肌肉群上作威作福:“我们老家都是这样啊。老爷爷老奶奶年纪大了,都分床睡觉。”

    “原因呢?”

    “因为你们男人喝酒、抽烟、不爱洗澡,年纪大了,浑身臭烘烘、牙齿被烟熏得跟烟囱似的,又黑又臭!还因为抽烟喝酒导致的呼吸道不好,鼻涕痰一堆,半夜在那边咳呀吐呀。所以就被另一半嫌弃了呗!这不就分房了?”

    她形容得很形象了,傅时御听了,半晌后,淡淡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们……不好说。”

    她伏在他怀里笑得一颤一颤的,好像已经看到若干年后,被她赶到客房睡、各种对她示好、要求回屋睡的傅时御。

    结果,抱着她的男人却只云淡风轻道:“就你这种喝醉了不洗澡、睡着了到处流口水、因为吃肉多而喜欢放臭屁的,我觉得老了后,我把你赶出去睡的可能性比较大。”

    唐希恩:“……”
………………………………

328 不一样的浪漫

    326

    塞纳河两岸,有许多名胜,如卢浮宫、大宫和小宫、奥赛博物馆、巴黎圣母院、艾菲尔铁塔等。

    游船是游塞纳河的经典项目,全程七十分钟。塞纳河的夜色很美,最撩人的还是夜晚的铁塔。缓缓流淌的塞纳河水,载着游船慢慢行进,璀璨的铁塔仿佛就在眼前,好似一伸手,就能握住它。

    大部分女孩子都喜欢象征浪漫的埃菲尔铁塔,唐希恩也不例外,她在璀璨的铁塔面前摆出各种活泼可爱的表情,被傅时御一帧一帧收进镜头里。

    游船结束后,傅时御牵着她下船。

    有些晚了,天更凉了。

    唐希恩裹着大衣,下半张脸缩进衣领里,挽着傅时御的手臂,兴奋地问:“还要去哪里玩啊?”

    天黑后的巴黎治安不太好,傅时御不太想继续在外逗留,便道:“回家!”

    “我们明天就要去南法了,再逛逛吧?我想再拍点儿照片。”

    此时,恰好一辆的士车经过,傅时御抬手拦下,揽着她上车:“来,给你机会练口语。”

    “噢。”她这就用白天学到的法语,报上目的地给司机。

    车子驶入主干道,傅时御的大手包着她的小手,轻轻地搓着,说:“南法后天去,明天再在巴黎待一天,明晚直接住在巴黎城里。”

    一听不用住梁书仪那边,唐希恩欢呼:“好耶!我们住铁塔附近吧?”

    “好,住在可以看见铁塔的房间。”傅时御垂眸看她,手臂一勾,她便轻轻靠上了他的肩头。

    出了热闹繁华的城区,车子往郊区疾驰,把巴黎奢致的夜生活远远甩在后面。

    唐希恩靠在傅时御肩头,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圈着他的腰:“我上大学的时候,看过一本,那是我第一次从书里感受到不一样的巴黎浪漫。”

    “书里写什么?”

    她红了脸,抿了抿唇,小声道:“男主和女主就住在可以看见铁塔的酒店房间……”

    傅直男:“做什么事情?”

    唐糖糖脸红,低头,对手指:“就一些事情嘛……”

    安静了半晌,回过味来的傅直男突然低低笑起来,低头在她耳边,轻声:“你还会看这种?”

    “每个女孩纸都看啊……”唐糖糖脸红得像要滴血,“我也看过几次。”

    傅直男沉沉“嗯”了一声:“晚上回去,上网把这本搜出来,明晚带去酒店一起看。”

    唐糖糖捂脸,脸跟刚出锅的烙饼一样滚烫。

    。

    回了家,梁书仪还没睡,敷着面膜,坐在客厅看电视。

    屋里开着暖气,唐希恩从接近零度的室外进到屋里,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梁书仪见她面色正常,笑道:“今晚没喝酒啦?”

    唐希恩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坐下,礼貌道:“阿姨晚上好。我今天就喝半杯,但喝的是1847年的白葡萄酒。”

    说着,大拇指和食指稍稍比划了一下酒的容量。

    梁书仪笑问:“你们晚上去‘银塔’吃饭了?”

    “是呀!那里的血鸭好好吃!”唐希恩虽然喝不多,但还是有点上头,话明显要比平时多。

    “御儿和他爸都喜欢那家的血鸭,还有酒。”梁书仪说,“我就知道御儿肯定会带你去那家吃饭。”

    唐希恩竖起大拇指:“阿姨您真是料事如神!”说完,兀自笑起来。

    换好拖鞋的傅时御,手上提着一双女士棉拖,走过来帮瘫在沙发上的唐希恩换上。换好后,拍拍她的手臂:“好了,上去洗澡了!话那么多干嘛!”

    说着,去扶她起身。

    梁书仪“哎”了一声,说:“让小唐陪我说说话嘛!那么早上去干嘛?你要洗澡自个儿先去洗!”

    傅时御知道她见唐希恩喝了酒,想套话,二话不说,双手横到唐希恩腋下,一把将人抱起来,上了二楼。

    。

    进了房间,将捂着脸的唐希恩抱到床尾凳上坐下,傅时御双手撑在她身侧,俯下身与她对视,深邃的琥珀色眸子深深地盯着她看。

    她被他看得原本只是微醺的脑子更加上头,脸颊顿时红成了一片,痴痴笑着,双手勾他的脖子,软软地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在蒙帕纳斯大厦,你说了什么?——要养生,不吃肉了?”

    “哈?”唐希恩收回手,干笑,“我怎么可能下这种毒誓?不吃肉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的意思是我唬你?”

    “你肯定是想忽悠我跟你一起吃草,”她去掏他的裤袋,“你是不是手机开了录音?给我看看……”

    女孩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大男人口袋里掏来掏去,傅时御下颌和眼神瞬时都紧绷起来,按住她的手,从另一个口袋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扬了一下:“没录音。”

    “这样啊……”她讪讪收回手,躲避他的眼神,“反正我没说,我也不吃草,我就要吃肉!”

    还是有点上头了啊,都不讲道理了。

    傅时御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就知道你说话不算话,好了,明天开始,少吃肉多吃菜!我会监督你。”

    她听后,前一刻还有些没劲儿,后一瞬又突然睁大了眼睛看他,小手捧上他的脸,笑嘻嘻地问:“那你是肉吗?”

    他微愣,半晌没出声。

    她便又软着声音追问:“你是肉吗?你是吗?”

    他哭笑不得,捏着她圆嘟嘟的脸颊,“败给你了。”说完,抱着她站起了身,亲了亲她因为喝了酒而绯红的脸颊,哑着声音道,“先洗澡……”

    。

    洗完澡,俩人折腾了一阵,唐希恩喊渴,傅时御下楼给她倒水。

    经过书房的时候,见灯还亮着,他敲门进去。

    梁书仪戴着老花镜,坐在书桌后按着计算器。听见敲门声,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儿子手里拿着的水,笑道:“这么好倒水进来给我喝?”

    “不是倒给您喝的。”说着,傅时御在她面前的皮椅坐下。

    梁书仪洋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拿下老花镜,说:“你给小唐买的珠宝我收好了,到她娘家提亲的时候我再拿出来。”

    “可以,那么多珠宝我们也不好带着整个欧洲跑,就先放您这吧。但里头有几块手表,我明天想带两块走。”

    “行。”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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