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偏偏要娶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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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氏看着慕宏彦脸上的笑意，一时间也有些捉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

　　　　或者从很早之前，她就不知道她这个大儿子在想什么。

　　　　他对她处处恭顺有礼，但若说两人有多亲近，也不见得。

　　　　就好像斌儿他会向他撒娇，但她这大儿子却从来不会做。不仅是现在十三岁的他，就算他在斌儿那个年纪，甚至比斌儿更小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从不依赖于她。

　　　　她是他的母亲，但她的恭顺有礼却似乎隔着千里万里，所以她又时常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母亲真的放在心中尊敬着。

　　　　“若你们要成为嫡子、嫡女，首先我得是丞相夫人。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依旧不能确定，但是若是慕晴暖出事，我想着借这个机会将斌儿从别苑接回来。”

　　　　“这确实是好机会。”慕宏彦点了点头。

　　　　“你不反对？要知道斌儿当初还是你亲自给送出去的，斌儿当时哭闹成那样，甚至还哭晕了过去，你却半点也不为他求情。”一说起这个蒋氏便忍不住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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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早就知情

　　　　“娘，当时是爹的命令，我无法违抗。”慕宏彦叹了一口气，“如今四弟若是能回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反对？”

　　　　听慕宏彦这么说，蒋氏心里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点，但到底还是有些气恼，“你若真的这么想就好了。”

　　　　“不过四弟能不能回来，还是要看爹他怎么说。”慕宏彦又叹了一口气，“娘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爹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蒋氏蹙了蹙眉头，但想着慕宏彦这么说也没有错。

　　　　和她小儿子不一样，她这个大儿子从来被严厉要求。她有时候甚至想着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才和她不亲近。

　　　　一想起慕丞相，蒋氏又有些不高兴了。当时虽然是暖香阁那孽种设计，但后面若是慕丞相再强势一点，她的斌儿可能就不会被送到别苑，他们母子也不会骨肉分离。

　　　　“你爹那边我也会说的，你平日里在你爹跟前也要时不时提几句。”蒋氏吩咐道。

　　　　“儿子知道。”慕宏彦点了点头。

　　　　“好了。你既然刚回来，估计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也别累着自己。”蒋氏软了软自己的语气，对慕宏彦回道。

　　　　“是。”慕宏彦起身对蒋氏行礼，“那儿子告退。”

　　　　慕宏彦离开之后，蒋氏和慕芷萱母女两人还在说这话。蒋氏虽然受宠，但到底现在的她是妾侍的身份，是万万没有资格跟随皇后去兰若寺礼佛的。

　　　　而慕芷萱身为庶女其实也没有资格去，但为了让她在皇后面前留个印象，慕丞相从中周旋，这才能让慕芷萱能去成兰若寺。

　　　　因为蒋氏没有去兰若寺，所以倒是不知道兰若发生了其他的事情。而慕芷萱便是将银杏林发生的事情说与蒋氏听。

　　　　“要不是那孽种诡计多端，如今她早就被皇后娘娘直接治罪了。给五公主的准驸马下药，勾引准驸马，这么大的罪名，看她要怎么死。”说着慕芷萱忍不住锤了锤桌子，“该死的孽种！”

　　　　蒋氏闻言，眸光微闪，“早前回来的时候，没有人发现慕晴暖不在吗？”

　　　　“怎么会没发现，就是因为发现了，我一回来才急冲冲地问，那孽种回来了没。当时五公主还亲自问起来呢。”说起这个，慕芷萱的眉头微蹙，五公主向来对那孽种厌恶得很，怎么好端端地会问那孽种到底在不在。

　　　　“慕晴暖如今虽然被抓到大理寺了，但是只要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死罪，那她依旧有被放出来的可能。”蒋氏说道。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再见到那孽种的。”

　　　　“五公主讨厌那孽种，你我皆知。一般而言，五公主当时若是发现慕晴暖不在，那肯定会找慕晴暖的麻烦。

　　　　不管是在五公主之后来，还是直接离队，五公主肯定会找茬，而不是仅仅只是问一句慕晴暖为何不再。

　　　　可偏偏她这样问了，那是不是当时五公主便已经知道慕晴暖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蒋氏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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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

　　　　慕芷萱眉头一蹙，她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如今听蒋氏这么说，似乎确实有这个可能性，“可是就算知道那又怎么样？”

　　　　蒋氏瞪了慕芷萱一眼，“你要知道，五公主可能比我们更希望慕晴暖有事。”

　　　　“娘的意思是？”慕芷萱还是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来。

　　　　“我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坐实慕晴暖那孽种的罪名，可如今……”蒋氏笑了一下，“恐怕不必我们出手，有的人是想要那孽种死。”

　　　　闻言，慕芷萱眉头蹙了蹙，过了好一会她似乎才恍然大悟，“是五公主对不对？五公主确实恨不得慕晴暖那孽种死，那我可要和五公主好好说一说。”

　　　　说着慕芷萱起身，急冲冲地似乎就要往宫里跑去。

　　　　“娘？”然她才起身，便被蒋氏拉住，“娘，你拉着我做什么，五公主恨不得孽种死，那我不得赶紧进宫和五公主说。”

　　　　“你说什么？”蒋氏瞪了慕芷萱一眼，她这女儿别的不必别人差，不管是样貌还是其他，可偏偏就是这脑子……

　　　　上次五公主生辰宴的时候，分明就是她被周娇给利用了。也幸亏当时出事的是周娇，而不是她，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哭呢。

　　　　想起周娇，蒋氏眸光一沉，又恶狠狠地瞪了慕芷萱一眼。

　　　　慕芷萱被瞪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蒋氏好端端地在生她什么气。

　　　　“最近你不准入宫，也不准用书信跟五公主说什么。”蒋氏按着慕芷萱坐下。

　　　　“为什么啊？这明明是让那孽种不得好死的机会，五公主肯定会出手的。”被按的慕芷萱瘪了瘪嘴。

　　　　“你都说五公主肯定会出手，那你干嘛还要凑上前去惹一身的腥。”蒋氏又瞪了慕芷萱一眼，“这件事情我们只要坐壁旁观就好。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只要坐等结果出来就行。慕晴暖不能出来最好，她若是能出来，那名声也基本毁了，从此之后她便是再也越不过你去。”

　　　　“还是娘你聪明。”被蒋氏一指点，慕芷萱才恍然大悟，方才她确实是犯蠢了。

　　　　不过这都是慕晴暖那孽种的错，她要是不急着想除掉她，又怎么会因为心急没有想到这点呢。

　　　　被慕芷萱更加憎恶的慕晴暖，此时正窝在牢房之中等着老头进来收盘子。

　　　　她隐约都感觉自己要睡过去了，才听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

　　　　“拿过来。”

　　　　牢头的语气很不好，慕晴暖眉头微蹙，却还是起身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牢头，没有说什么。

　　　　只是牢头接过慕晴暖手中的东西，看着那一点都没有动过的青菜，恶狠狠地瞪了慕晴暖一眼，“进了这里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还敢挑。既然你不吃，以后就没得吃了。”

　　　　说着，牢头端着木盘气冲冲地走出去，临了将牢门重新锁上的时候，又恶狠狠地冲着慕晴暖翻了一个白眼，才转身离开。

　　　　慕晴暖眸光一寒，手中的银针直接朝着那牢头的腿射过去。

　　　　“啊！”牢头的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大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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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不长眼的东西

　　　　那守在不远处的狱卒拿着各自的兵器急冲冲跑过来，“怎么了？是有人越狱了吗？”

　　　　可是他们一跑过来，所有牢房的门都关得好好的，而所有的关在里面的犯人看上去都很安分守己，唯一要说的就是……

　　　　地上那几乎是脸着地的朱牢头。

　　　　“朱老三，你要死啊。好端端的叫个鬼，害老子以为谁越狱了。”那带头冲过来的狱卒骂道。

　　　　“快，快扶我起来。我的腿好疼，好疼……”朱老三喊着，声音似乎都快哭出来了。

　　　　听这声音，众人觉得好像并不是在作假，连忙上前将朱老三扶起来，“这好端端地怎么会摔了，哪疼了？”

　　　　“哎呦，我说朱老三，你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摔一跤，还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恶不恶心啊你。”

　　　　“可是好疼，我的腿好像废了……”说着朱老三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腿。

　　　　“哪里废了，别胡说八道。”带头的狱卒根本不信，朱三老身上连个伤都没，说什么腿废了，“你是不是又偷偷喝酒，酒还没醒呢？”

　　　　“没、没有的事。”提起喝酒，朱老三心虚了。

　　　　“还敢说没有。”带头的狱卒骂着，一脚直接踹在朱老三的小腿上。

　　　　方才的疼痛让朱老三下意识地要逃开，可根本来不及。似乎已经遇见了要命的疼痛，朱老三提前惨叫，惨叫声跟杀猪一样。

　　　　可是狱卒的脚踢下来，朱老三一愣，“咦，怎么不疼了？”

　　　　“我看你是做梦。”那狱卒又骂，一个巴掌直接拍在朱老三的脑袋上，“都给我警醒一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看你这颗脑袋还要不要。”

　　　　说着，狱卒头往慕晴暖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见慕晴暖乖巧地靠墙坐着，便收回眼神。

　　　　别人可能越狱，怎么可能是这慕晴暖。一个娇滴滴的小姐，越狱？别开玩笑了。

　　　　“赶紧收拾收拾滚蛋。”狱卒头又冲着朱老三小腿踹了一脚。

　　　　“是是是。”朱老三连连应声，不敢反驳，跟方才吼慕晴暖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朱老三离开，狱卒头也带人离开，慕晴暖所在牢房再次安静了下来，也没有人看到慕晴暖此时脸上不屑的笑容。

　　　　要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倒是没想到她刚来住进牢房的第一天便遇到了。

　　　　一个管送饭的无名小卒都敢爬到她头上来，真当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不成？

　　　　看着手中的银针，慕晴暖眸光一寒，而这时不远处再次传来老鼠的叫声。

　　　　“咻！”老鼠的叫声戛然而止。

　　　　慕晴暖往不远处瞥了一眼，就见那里躺着一只死老鼠。慕晴暖起身往死老鼠走去，如今正是夏天，牢房虽然阴暗潮湿，但却也比外面要来得闷热，死老鼠要是待在这里，怕是不到一天就要臭了……

　　　　而她还不知道要在这牢房中待几天呢，她可不想和死老鼠呆一起。

　　　　慕晴暖将死老鼠清理了出去，又看了看四周还有没有不长眼的东西存在，都也一起清理了。

　　　　她不可能不睡觉，她也不想睡觉的时候，有东西爬到自己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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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杀人者不得好死

　　　　慕晴暖在牢房中一待就是三天，而这三天整个大理寺忙成一团，不仅仅是要收集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慕晴暖有罪，或者证明慕晴暖没有罪……

　　　　还有……

　　　　“外面如何了？”许平眉捏着眉心，询问道。

　　　　“那些死者的家人都还在外面跪着。”大理寺少卿聂书回道。

　　　　两天前本来还好好地，他们这边也在紧锣密鼓地收集着证据，可是这个过程很艰难，因为摆在明面上的证据他们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只是这些证据依旧不能定案。

　　　　而那些还没找出来的证据又实在隐藏得太深，整整两天，他们几乎一无所获。

　　　　可这件事情也还不着急，他从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比现在还棘手的案子，可只要仔细找下去，总能找出证据来。

　　　　可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这边因为没有证据迟迟无法定案，而外面……

　　　　从前天开始，那些死者的家人就一个个披麻戴孝地跪在他大理寺门前，哭着喊着一定要让杀人者偿命。

　　　　若是已经能够证明慕晴暖杀人了，他当然不会放过她。可偏偏现在是还不能够证明，那要让他拿什么给那些死者偿命，给那些个跪在大理寺门前的家人交代……

　　　　再这样下去，他都不确定这些死者的家人身上的麻衣到底是为那些死者穿的，还是为他这个大理寺正卿穿的。

　　　　“大人，他们都在外面跪了两天了。里面还有老人小孩，已经有人受不了晕过去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是要出事了。”聂少卿担忧道。

　　　　“本官也知道，可没有证据就是不能定罪。不要说其他人，就凭她慕晴暖是叶老将军的外孙女，本官还是敢随意定罪，到时候叶老将军还不得带人掀了我这大理寺。”许平眉捏着眉心，头疼得很。

　　　　“要是李大夫当时能看清那长剑的具体模样就好。”聂少卿叹了一口气，“那我们就不用再费那么多功夫寻找什么其他证据了。”

　　　　许平眉蹙了蹙眉头，“慕晴暖的那车夫现在如何了？”

　　　　“还关在牢房中呢，问什么都不说，就咬定他什么都没做。”聂少卿无奈道：“可哪个人犯罪了会承认自己有罪呢？再这样下去，叶老将军不掀了我们的大理寺，外面的百姓都要掀了我们的大理寺了。”

　　　　“大人，您要去哪？”

　　　　就见本来好好坐着的许平眉，突然起身往外走。

　　　　“本官也不能一直躲着，得去看看外面的百姓。”

　　　　看着许平眉离开的身影，聂少卿撇了撇嘴，“大人，下官跟您一起去。”

　　　　一共死了十一人，而这十一人虽然只是平民百姓，不像关门府邸那样旁枝错节，人口众多。

　　　　可十一人的家属一起加起来，整个大理寺的门口也几乎被堵得水泄不通。

　　　　而且现在是除了这些死者的家人，还有其他百姓也堵在大理寺门口，看好戏地看好戏，等待结果的等待结果……

　　　　“大人出来了，大人出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那杀害小老儿儿子的人不得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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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民怒

　　　　“杀人者不得好死，杀人者不得好死……”一人喊话，一呼百应。

　　　　先是死者的家人喊起来，后来连那只是旁观的百姓也跟着喊。

　　　　那几乎响彻整个长空的声音，让本就头疼的许平眉脑袋差点没炸开。

　　　　“好了好了，听我说一句话。”许平眉抬手示意众人先不要喊了。

　　　　百姓的喊声停了下来，他们都睁着眼眼巴巴地看着许平眉。

　　　　“我了解你们的心情，我也想为你们做主，尽管找出杀人凶手。从事情发生开始，整个大理寺上下也就一直忙着这件事情。

　　　　只是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据哪个人有罪，还请你们多多体谅。大家都回去吧，找到证据之后，我一定第一时间让衙役捉拿凶手。”

　　　　“是啊。不是我们在拖，是实在证据不好找。牢里虽然抓了人，可是证据不够，还不能证明对方有罪。大家再等等，我们一定能找到证据的。”聂少卿也出来说话。

　　　　“牢里关的是叶老将军的外孙女是不是？”这时候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叶老将军手里十万叶家军，一呼百应，你们是不是不敢给他的外孙女定罪？”

　　　　“杀人凶手就在牢里，你们为什么不给她定罪？”

　　　　“现在都第四天了，你们说还在找到证据？现在夏天，我儿子的尸体肯定都臭了，是不是等我儿子的尸体都腐烂光了，你们还不能找到证据？”

　　　　“狗官！”人群中开始传来怒骂声。

　　　　百姓一个个红着眼，怒瞪着许平眉，就好像恨不得要吃了他一样。

　　　　百姓的眼神实在可怕，衙役又担心出事，拔刀上前，将许平眉和少卿挡在后头。

　　　　“退后。”许平眉心知事情不对，急忙出声让衙役收起刀退后，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衙役的刀亮出来的那一刻，本来就在爆发边缘的百姓终于爆发了。

　　　　“啪！”百姓手中没有兵器，但地上有石头，有沙子，他们把手边能扔的都往许平眉他们扔去

　　　　衙役虽然有兵器，但抵不住百姓人多。

　　　　“大人，您快进去，这样下去不行了。”少卿喊道。

　　　　“现在怎么能退？”许平眉喊道，“大家息怒，大家息怒，听我说一句，听我说一句……”

　　　　许平眉几乎是要将嗓子喊破，可是他的声音对于已经怒不可遏的百姓来说，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他们手上没有兵器，他们就冲上来要夺衙役的兵器……

　　　　“大人，快退。”这时候挡在前面的衙役已经灰头土脸，他死死拽着手中的刀剑，这才没有让自己的刀剑被夺走。

　　　　“收起来，快收起来，别伤了百姓。”许平眉喊破了声音。

　　　　“狗官！”可就在这时，一颗石头直接冲着许平眉的脑袋砸过去。

　　　　“大人！”衙役惊呼，“大人您流血了。”

　　　　许平眉抬手摸了摸自己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看着眼前一个个红着眼怒容满面的百姓，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许平眉一晕，主持大局的人就变成了少卿，“退进去，现在他们都疯了，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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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上刑

　　　　“狗官，不得好死！”百姓愤怒地砸着紧闭的大门，可大门除了砰砰响，却丝毫无动于衷。

　　　　“少卿大人，这怎么办？”衙役听着外面砸门的声音，心里胆战心惊。

　　　　“怕什么？这门是铁浇筑而成的，就凭那些个手无寸铁的刁民，还能砸开不成？”聂少卿撇了撇嘴。

　　　　刁民？衙役先是一愣，可还不待他想明白，聂少卿又开口道：“现在先将大人挪到房间，请大夫过来看下。这脑袋破了一个洞，可不得了。”

　　　　“是是是。”几个衙役，有人背着许平眉往里跑，有人去找大夫，慌慌忙忙……

　　　　看着这几人匆忙的身影，聂少卿看向那紧闭的铁门，冷笑一声。

　　　　“带几个人和本官去牢房。”

　　　　“是，大人。”

　　　　牢房中，“凌风”坐在角落，身上虽然有些脏乱，但并没有什么伤，也就是他关上牢房的这几日，并没有人给他动刑。

　　　　“将牢房的门打开。”

　　　　“凌风”转头看去，就见一大约不到三十，穿着官袍的男子，带着几个衙役走了进来。

　　　　“将他给本官架到木架上绑好了。”聂少卿吩咐道。

　　　　狱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这里他官职最大，他们不敢不听。

　　　　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凌风”，聂少卿冷笑一声，眸光一狠，“上鞭刑。”

　　　　衙役和狱卒都一愣，狱卒头上前小心翼翼说道：“可是大人，正卿大人一直不准我们动用私刑……”

　　　　“正卿大人方才被百姓拿石头砸，脑袋破了一个大洞，已经晕倒了，如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正卿大人晕倒了？”狱卒们惊呼，“这好端端地，百姓怎么会……”

　　　　“还不是因为我们迟迟不定案，百姓以为我们是忌惮叶家军才迟迟拖着。还骂大人狗官。”聂少卿冷哼一声，“如今都问了三四天了，这杀人犯还一口咬定自己没有罪。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不用刑他又怎么会开口？”

　　　　“可是大人，正卿少人不许……”狱卒头还是迟疑。

　　　　“怕什么。我们现在是为了能早点找出凶手，给百姓一个交代。就算大人醒过来，也肯定会体谅我们的良苦用心的。”聂少卿催促道，“快点，现在百姓都还在外面砸门呢，这要是闯进来就来不及了。到时候闹大了，正卿大人的官位和身家性命怕是都要岌岌可危了。”

　　　　一说起会牵连许平眉的身家性命，狱卒们不敢在迟疑。

　　　　大牢中的鞭刑，当然不是用普通的鞭子鞭打。

　　　　鞭子被呈上来，那上面一个个带刺甚至沾血带肉，冒着冷光的鞭子让人不寒而栗。

　　　　“打！”聂少卿冷声下令。

　　　　“啪！”一鞭见血，一鞭便皮开肉绽。

　　　　“继续给本官狠狠打，打到他招了为止。”

　　　　“啪！啪！啪……”一鞭又一鞭，带血带肉，“凌风”却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喊都没有喊一声，只是他的唇色却已经越来越苍白。

　　　　“要不想更加难受，就快点招，说那日是你拿着长剑去威胁李大夫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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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画押

　　　　“凌风”抬头看了聂少卿一眼，嘴巴开开合合……

　　　　“停。”聂少卿摆手吩咐道。

　　　　鞭打停了下来，“聂风”嘴巴依旧开开合合要说什么，但他们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聂少卿蹙眉，走上前，“说你是想承认了，是你拿着长剑威胁李大夫往药理下那日鸿砂的。”

　　　　只要这什么凌风点头，那就可以给他定罪了。凌风一被定罪，慕晴暖也肯定跑不了。凌风就是一个车夫，若是上面没有人指使，他怎么敢杀这么多人……

　　　　聂少卿想着，都怪许平眉那老顽固坚持着不动用私刑，怕什么屈打成招，也不想想严刑才能出口供，尤其是针对这种三四天都嘴硬着不开口的刺头来说。

　　　　就在聂少卿想着自己就要完成任务的时候……

　　　　“呸。”“凌风”一口血沫直接涂在他脸上。

　　　　“狗官！”

　　　　聂少卿面色一沉，伸手去擦脸，看着手上的血沫，再见“凌风”不屑的模样……

　　　　“给本官狠狠打，把铁烙也给本官拿上来。今日本官一定要让他开了这个口。”

　　　　血腥味在整个牢房中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