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偏偏要娶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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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谁的罪状

　　　　“是吗？”慕晴暖声音很轻，然后她转头看向许平眉，“大人觉得呢？”

　　　　许平眉很想翻一个白眼，什么他觉得？

　　　　明明由始至终，这件事情都完全在她掌握之中，他也被算计在内，现在问他？他并不想回答。

　　　　慕晴暖笑了笑，从怀中逃出一张纸，纸张被打开，上面的血手印太过晃眼。

　　　　“既然有人已经认罪，我这边有张罪状，已经画押过了，还请大人收一下，也省得大人费工夫。”

　　　　慕晴暖说完，许平眉看向旁边的衙役，衙役走上前将慕晴暖手中的罪状接过来，呈给许平眉。

　　　　聂少卿一见那张罪状，眼睛瞪得老大，兴奋不已，“大人，你看她认罪了，是她害死周侍郎府的周小姐的，你快让人捉了她。她该死！她该死！”

　　　　许平眉从衙役手中接过信纸看了一下，再听聂少卿的话，便抬起头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着聂少卿。

　　　　而方才那传递罪状的衙役，也是一脸表情复杂。

　　　　他到底是怎么坐上这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这个人之前居然是他们的大人？

　　　　聂少卿被两人的目光看得一愣，可是那罪状明明就是刚才慕晴暖画押过的罪状，罪状的内容就是她承认了自己害死周侍郎家的嫡小姐？

　　　　为何许平眉不抓慕晴暖这贱人，为何许平眉还有这衙役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许平眉，你想包庇她？”聂少卿就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一样，突然大喊出声，“你是不是收了叶府的好处？收受贿赂，你和我一样，你和我一样……哈哈哈哈……许平眉我落马了，你下一个也逃不了。”

　　　　“这位无名的大人。”慕晴暖看聂少卿这么兴奋，好心出声，免得他因为太激动而抽搐过去。

　　　　“没了叶府，你也死到临头了。”聂少卿看向慕晴暖恶狠狠地说道。

　　　　慕晴暖摇了摇头，就好像在嘲笑聂少卿的不自量力。

　　　　“这位无名的大人，你觉得我这双手干净吗？”慕晴暖问道。

　　　　干净？

　　　　手掌小巧，十指纤纤张，白里透红，一点脏东西都没有。

　　　　“你……”聂少卿指着慕晴暖的手，瞪大了眼睛。

　　　　方才他不是见这贱人画押了，既然画押了手上又怎么会没有朱砂？

　　　　她如果没有画押，那方才那带着血手印的罪状纸又是谁的？

　　　　聂少卿伸手入怀，“凌风”的罪状也还在。

　　　　难不成什么时候，她偷偷净手了？

　　　　“你不如在看看自己的手？”慕晴暖提醒道。

　　　　他的手？

　　　　聂少卿有些怔愣地低头，这一低头……

　　　　“怎、怎么、怎么会？怎么会，我的手……”

　　　　就见聂少卿的右手手掌红彤彤的，甚至连指甲缝里也是红的，而这个红正是朱砂。

　　　　聂少卿抬头看向四周，就见方才只要有他的手碰过的地上都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手印有深有浅，而最终聂少卿的目光落在那从许平眉此时所坐的位置上，滚落过来的朱砂盒子……

　　　　本来装得满满的朱砂盒，此时就只剩下四壁还剩下了一点。

　　　　他想起来了，方才慕晴暖拿到朱砂根本就没画押，而是将朱砂直接丢到他脸上。

　　　　聂少卿怔愣地抬起那只干净的手去摸自己的脸，一摸，满手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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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泥菩萨过江

　　　　就这时，许平眉出声道：“既然聂少卿已经画押了，将手铐和脚铐给他戴上。”

　　　　画押？

　　　　聂少卿看着许平眉手中的东西，那罪状不是慕晴暖的，而是他的。

　　　　是的，方才他画押了，是慕晴暖拿着他的手，给按下去的，就好像当时他在牢房中，亲自拿着那名叫“凌风”的车夫的手在罪状纸上按手印时候是一样的。

　　　　满手的通红，罪状纸上是红彤彤的手印。

　　　　“可惜了，我不能亲自划开你的手，让你也满手通红，在那罪状纸上留下一个真真正正的血手印。”慕晴暖冷冷说道，“还有你打‘凌风’的数之不尽的鞭子，记忆他身上那一个个烙印，我都没能帮‘凌风’还给你。”

　　　　聂少卿抬头呆愣愣地看着慕晴暖，一对上慕晴暖冷若冰霜的眼，他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这人从一开始就算计着他……

　　　　“不过，‘凌风’会活着从大牢中出来，而你将死无全尸。”

　　　　说完，慕晴暖不再看聂少卿。

　　　　从聂少卿敢擅自对‘凌风’用刑开始，他就注定了死亡。

　　　　“许大人，既然这位无名的大人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害周娇，不如大人将其他的人请上来，让他好好看看。看看我能不能完好无损地走出这大理寺？”慕晴暖看向许平眉。

　　　　许平眉看了聂少卿一眼，又看向慕晴暖，叹了一口气，“将周侍郎带上来。”

　　　　带谁？本来失魂落魄的聂少卿闻言，又是一愣。

　　　　带周侍郎，为何是带周侍郎上来。

　　　　聂少卿转头看去，就见周侍郎被两位衙役带上来。说带上来，不如说是押上来，因为此时的周侍郎和他一样，也都带上的手铐和脚铐。

　　　　“大人，您……”聂少卿看着周侍郎，实在说不出，“您是来救我的吗？”这样的话。

　　　　因为此时的周侍郎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来救人，而更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跪下！”周侍郎一被压下来，衙役直接一脚踢在他膝盖窝上。

　　　　“砰”的一声，周侍郎被踹得踉跄，直接跪在地上。

　　　　“周飞，这是你和聂少卿来往的书信，你有和要说的？”

　　　　一沓厚厚的信封被呈上来，每个信封都被打开过，隐约可以商检每个信封里面都是装有东西的。

　　　　“兵部侍郎是兵部的人，没想到手竟然伸到了我这大理寺来。”许平眉冷哼一声，“周飞，你这手伸得可真够长的。”

　　　　周侍郎倒是没有像聂少卿直接惊慌失措，虽然此时的他已经被戴上手铐和脚铐了。

　　　　“这些书信不是我写的，是有人模仿我们两人的自己，栽赃陷害我们两人的。我也根本和聂少卿没有往来。”周侍郎矢口否认。

　　　　“砰！”许平眉怒拍桌子，“你既然说你和聂书没有往来，那为何你会出现在我这大理寺里面？我昏迷在床，这里能接待你的那就只有聂少卿。你还敢说你们两人没有往来？”

　　　　周侍郎抿了抿嘴，“几日前，我是说我和聂少卿之前没有往来，并不是说现在。我几日前状告相府嫡女谋害我的女儿周娇，我此次前来也是因为，我嫡女的案子一直延后未审。

　　　　如今我的嫡女尸骨未寒，我不能让她死不瞑目，我来大理寺询问一下不是人之常情吗？”

　　　　“爹爹的良苦用心，女儿真是感激不尽。”突如其来的熟悉的声音，让侃侃而谈的周侍郎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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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你最该恨的人是慕晴暖

　　　　周侍郎僵硬着身体，脑袋跟卡壳了一样，慢慢转头看去……

　　　　就见逆光走来一个女子，女子很瘦弱，跟皮包骨一样，一身襦裙穿在她身上，不如说是挂在她身上，轻飘飘的显得空荡荡的。

　　　　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苍白无血，但是她的一双眼却很有神。

　　　　这个人周侍郎觉得他再熟悉不过了，在不久之前他还看过……

　　　　“娇儿，你为何会，为何会……”周侍郎一句话半天都说不完这个。

　　　　周娇转头看向他，“爹爹是想问，女儿为何还活着？”

　　　　周侍郎没有说话，因为周娇说得没错，他想知道为何明明已经死去的人如今为何还活着？

　　　　周娇微微一笑，却笑得一点温度都没有，“女儿还活着，爹爹难道不高兴吗？”

　　　　“你明明已经……”周侍郎咽了咽口水，“你是人是鬼？”

　　　　一向自以为鬼神不惧的周侍郎，如今见到“死而复生”的周娇，还是害怕了。

　　　　“爹爹要不要来摸一下女儿的手，看女儿是人还是鬼？”说着，周娇朝着周侍郎伸出了手。

　　　　难着那几乎只有一层皮裹着，没有一丁点肉，且苍白到过分的手，周侍郎向后挪了一步。

　　　　周娇看着，目光嘲讽，“看来，爹爹是不敢呢？”

　　　　周娇嗤笑一声，“爹爹当然不敢，毕竟虎毒不食子，可爹爹就能亲手害了我这条命。”

　　　　“你胡说什么？”一听周娇说他害了她的性命在，周侍郎也顾不得害怕，“你活着爹当然高兴，可是害你之人不就是慕晴暖。当时在宫里，若不是慕晴暖使了毒计，你又如何会被人污了清白？

　　　　没了清白你一度寻死腻活的，是爹爹阻止了你。可最后你还是不敢重负，郁郁寡欢病了。爹爹用了无数的药都没能让你好起来，是爹爹无能啊。”

　　　　周侍郎说着竟还是抹泪，而他方才说的几乎是将他原本所策划的都一一说出来，为的就是要和周娇串口供。

　　　　然周侍郎说完，周娇只是站在远离，冷冷地看着他。

　　　　周娇的眼神太冷了，冷到周侍郎心底慌乱，因为此时周娇看着他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为人子女看着自己父亲时候该用的眼神……

　　　　更像是陌生人，或者该说是……仇人。

　　　　周娇她恨他。

　　　　周侍郎看到周娇这个眼神，他便知道，周娇她是恨他的，她不想再认他这个父亲。

　　　　当然，周娇认不认他，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一个没了清白的嫡女，一个不能为他带来利益的嫡女，那就只会被他当成弃子。

　　　　是他放弃了周娇，而不是周娇不认他。

　　　　周侍郎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而现在更重要的是要让周娇和她一条绳，不管用什么办法。

　　　　“慕晴暖毁了你的清白，难道你不恨她？许大人如今在这边，只要你点头和许大人说是慕晴暖害你的，许大人就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周侍郎劝说道。

　　　　周娇被她放弃，所以她恨他。但若不是因为慕晴暖让人毁了周娇的清白，那他又如何会放弃周娇，所以一切的因都是慕晴暖种下的。

　　　　周娇恨他，但她也更加很慕晴暖。

　　　　周侍郎心里笃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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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最该给我赔命的是你

　　　　“爹爹，你知道为何我没有死吗？”周娇突然问道。

　　　　周侍郎眉头一蹙，他哪里会知道她为何没死，他若是知道，也根本不会让她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到底是谁在和他作对？等他出去之后，他一定要找到这个人，让他不得好死。

　　　　慕晴暖站在旁边，看着自以为只要唤起周娇对她的恨意，便可以高枕无忧的周侍郎，只觉得此人也是个愚蠢的。

　　　　“爹，从我抱病开始，你可知我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周娇也不等、也不要周氏浪的回答，“最忠心于我的婢女被你处死，我旁边无人可用。你拨给我的婢女，因为你的放弃，从来不将我当成一个主子。

　　　　平日里吃饭都是要等那贱婢自己用完之后，然后才将残羹剩饭给我吃。我堂堂一个嫡小姐，吃下人吃剩下的东西？”

　　　　周娇自嘲一笑，“我日日睁眼，一闭眼便是噩梦。我日渐消瘦，身体一天比一天不好，到最后究竟是卧床不起。

　　　　而我卧床不起之后，我要喝药就要婢女喂我。可你知那贱婢是怎么喂的，不是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她直接捏着我的下颌，撬开我的嘴，给我灌进去的。我已经记不得我有多少次呛得差点窒息，就这样死去了。”

　　　　“嘶！”周娇突然不知道哪里开的力气，将自己的一整个袖子都撕下来，衣裳的裂口有点大，周娇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

　　　　在场的衙役纷纷撇来了眼，许平眉却没有扭开头，而是紧紧盯着周娇娜露出来的整条手臂看，眉头皱得死紧……

　　　　“爹，你看到这一个又一个血色的小点啦吗？”周娇蹲下身，将手臂伸手周侍郎面前，“还有这一个个血色的月牙印，爹爹可看清楚了？”

　　　　只见周娇瘦得皮包骨的苍白手臂上，血色红点和血色月牙印密密麻麻的一片，让人看着寒毛耸立。

　　　　“爹爹可知道这些是什么？”周娇笑着问道。

　　　　周侍郎拧着眉，沉默不语。

　　　　“这红点是那贱婢拿着针扎出来的，这血色的月牙印是那贱婢用指甲掐出来的，每一次都让我疼到恨不得直接死去。”

　　　　周娇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周侍郎，“这只是一条手臂，我身上的其他地方，爹爹可还要看，看清楚那贱婢到底是怎么折磨我的？看清楚我这一个多月到底是过着什么样惨无人道的日子的？”

　　　　最后两句话，周娇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吼完她苍白的脸色竟然有了红光。

　　　　“爹不知道。”周侍郎沉默了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爹爹若知道，肯定会严惩那贱婢的。爹爹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你的，你看慕晴暖害你，爹爹就直接状告他，爹爹是要让她给你赔命啊。”

　　　　周侍郎又再次将话头引到给慕晴暖定罪上面。

　　　　周娇讽刺地看着周侍郎，“爹爹当然不知道，从我病了开始爹爹就从来没有踏足过我的如娇阁。只要我还吊着一口气不死，只要能利用我达到你最终陷害的目的，爹你还在乎什么？”

　　　　“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周娇嗤笑一声，“如果不是你，我会被别人欺负吗？最该给我赔命的不是别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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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证物

　　　　“大人。”周娇说完转身看向许平眉，“我要状告当朝兵部侍郎周飞，为陷害他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给自己得嫡女下毒，伪装成因心急染病，害人性命。”

　　　　“周娇！”周侍郎目眦尽裂，突然就要从地上蹦起来。

　　　　也幸亏有了之前聂少卿要袭击慕晴暖的教训在前，这时候周侍郎的身后有两名衙役守着，见周侍郎要袭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砰”的一声，再次跪在地上。

　　　　膝盖的疼痛让周侍郎龇牙咧嘴，可现在的他根本顾不上抱膝喊痛了。

　　　　他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周娇，怒声喊道：“我是你爹！”

　　　　“我就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后来棋子便弃子。从你放弃的我时候，我就不再是你的女儿，如今你还要来和我说什么父女情分？”周娇回道，“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这是我对外宣称染疾卧床的那个月所喝的药方。”说着周娇从怀中逃出两三张药方，让衙役呈到许平眉面前。

　　　　“药方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里面的白枯叶却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让人身形消瘦，五脏衰竭的毒药。

　　　　我喝了有一个月的药左右，如今虽然还活着，但是我积累在我体内的毒却还没有完全散去。大人可以找一个大夫过来给我把脉，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去将石大夫请过来。”许平眉拿着三张药方看了一下，确定里面确实都有一位白枯叶，便吩咐狱卒道。

　　　　听到许平眉去请大夫过来，周侍郎已经完全慌了。

　　　　而这时候许平眉又说道：“将证物呈上来。”

　　　　还有什么证物？周侍郎越发觉得心里惶恐午安。

　　　　然后就见衙役端着一个木盘上来，木盘上面还放着一块红布。

　　　　“掀开。”红布被掀开，里面竟是银票……

　　　　看到那些银票，周侍郎便觉得大势已去。

　　　　“周飞，你说你之前未曾和聂飞有过来往，但这些印有聂飞私印的银票却是从你的银号中取出来的，你作何解释？”

　　　　“这……这些……”周侍郎本来一张利索的嘴皮子，如今开开合合，半天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而他也确实找不出什么理由来。

　　　　而聂书看到那些银票，脸色更加苍白。

　　　　他收受犯人及其家属的贿赂，因为担心事情败露，所以都只要没有官号的碎银或者铜钱一类的。

　　　　但是这样一年到头下来，碎银和铜钱堆积得几乎是没有地方放，他没有办法只得去钱庄将碎银和铜钱兑换和银票，以便储存。

　　　　可是他若是孝敬给周侍郎，或者其他人的话，那这给出去的东西那就得是他手中，印着他私印的银票……

　　　　“传瑞丰钱庄掌柜过来。”许平眉下令道。

　　　　“是。”

　　　　不过一会就见一个肥头大耳，长得十分富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草民钱瑞见过大人。”钱瑞就是瑞丰钱庄的掌柜。

　　　　“你且起来。”许平眉说道。

　　　　“多谢大人。”

　　　　“眼前跪在地上的这两人你可认识？”许平眉询问道。

　　　　钱瑞看向周侍郎和聂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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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画押

　　　　“回禀大人，这两位大人草民都是见过的。这位是兵部侍郎周侍郎，这位是大理寺少卿聂少卿。”钱瑞如实回道。

　　　　“你在哪里见过他们？”许平眉又问道。

　　　　“大人知道，我们钱庄里的人自然是跟银钱打交道。若是在哪里见到两位大人，那自然是在钱庄里面见到的。”

　　　　钱瑞回道：“尤其是这位聂大人，草民记得清楚，每年他都会带着大量的碎银还有铜钱来我们钱庄，将碎银和铜钱兑成银票来着。这么算上来也至少有五个年头了。”

　　　　五个年头？聂少卿在这大理寺中单人少卿之职到现在也恰好就是第六个年头，也就是往年五个年头，聂少卿每年都会去一趟钱庄。

　　　　“说来聂大人的银票，草民似乎也在这位周侍郎大人的手中见过。”钱瑞又说道。

　　　　“你说的银票可是这些？”许平眉让衙役将那些刚刚呈上来的银票递给钱瑞。

　　　　钱瑞点了点头，又疑惑道：“大人，您忘了这些还是您不久之前让人去我们钱庄去的，说是呈堂证供。”

　　　　许平眉轻咳了一声，不自然地移开了眼，“上面的私印可对？”

　　　　银票哪里是他让人去取的，分明就是相府的那位嫡小姐让她手底下的人去取的，然后再拿到她面前，说着周飞和聂书两人的贪污受贿的证据。

　　　　就在刚才他被救醒的时候给他的……

　　　　慕晴暖对许平眉有意无意看过来视而不见，她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当一个合格的旁观者。

　　　　“私印确实是聂大人的私印。”钱瑞拿起银票又仔细看了看，这才点了点头。

　　　　“如今，你们两人还有何话说？”许平眉问完话，拍着桌子怒视周侍郎和徐少卿两人。

　　　　两人白着脸，沉默不语。

　　　　许平眉见两人无可辩驳，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这些书信，你说是有人仿冒你们两人的笔迹，栽赃陷害你们的。然而这上面还印有你们的私印，本来这印记本官也是不清楚的，也是聂飞的银票给了我证据。”

　　　　私印分许多种，有些是为了跟固定的人私下来往而特意造出来的，也只有对方看到这印记的时候才能知晓自己的身份。

　　　　这书信上的私印便是如此，所以刚才是拿到书信的时候，就算这字迹是周侍郎和聂飞两人的，但这世上也未必就不会有能将人的自己模仿得如出一辙的人存在。

　　　　所以，单凭书信的内容还不够，但是若是有了这私印，却是能够证明这书信确实是周侍郎和聂少卿两人所写的。

　　　　“如今认证物证具在，你们既然无可辩驳，那就签字画押。”在许平眉审案过程中，早就有人将他们的他们的罪状写出来。

　　　　两张写得满满当当额罪状被拿到周侍郎和聂少卿两人眼前，一同拿过来的还有那殷红色的朱砂。

　　　　“画押。”讶异面无表情，将朱砂往两人面前一递。

　　　　聂少卿已经画押过了，只是方才那罪状并非出自大理寺的人之手，所以这才又另外准备了一分。而且聂少卿的罪也还不止慕晴暖方才所提供的那罪状上面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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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遭天谴

　　　　因为聂少卿已经算是画押过一次，这一次他整个人颓然，也没有再反抗，很干脆地将手印按了下去。

　　　　只是画押完，他的整张脸苍白到甚至有些青白，完全不能看。

　　　　而周侍郎也是一片颓然，他知道他是走到尽头了。

　　　　不仅是他，他整个兵部尚书府都完了。

　　　　而这一切都要怪……

　　　　周侍郎恶狠狠地看着钱瑞和周娇两人。

　　　　钱瑞被看得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走两步。

　　　　周娇倒是无所畏惧，她是见过地狱的人，害怕一个即将也下地狱的人的一个眼神不成吗？

　　　　最终周侍郎也画押，即使他不愿，衙役也会拿着他的手在罪状纸上面画押。

　　　　两人一画押，贪污受贿一事也算命聊，至于聂少卿动用私刑等也基本不用在审理，牢房中的那些个犯人一个个都是证据。

　　　　而现在就剩下……

　　　　“大人，石大夫请来了。”那去请人的衙役也回来了。

　　　　石老大夫今年已经六十有余了，也算是高寿之人。

　　　　他行医四十载，算不上神医，但也算是医术高明之辈。

　　　　“石大夫，麻烦您看看这张方子。”石大夫并未在大理寺任职，但却因为为人公正，医术高明，常常被请来大理寺帮忙，所以许平眉对他也很是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