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傻妃出墙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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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不想跟你走……”
　　面具男只是浅笑，并不责怪她。
　　既然他已经来找她了，自然是想带她走的。
　　“落落，你现在有了身孕，孩子需要父亲……”
　　也不知为何，伊落雪在听到这句话时，觉得很不爽……
　　他的意思是，他是为了对孩子负责了？
　　很抱歉，她伊落雪不需要他负责。
　　她的孩子，更不需要他来负责……
　　更何况，他的人，早就给她下了药，不是么？
　　“清灵，是你的人，没错吧？”
　　面具男眸光一沉，定定地看了伊落雪一眼。
　　“是，你怎么知道的？”
　　伊落雪不屑地轻笑出声。
　　每个月的十五，清灵就会把伊落雪洗得干干净净，好让面具男享受大餐……
　　每个月的十六一大早，清灵就会将凌乱的床榻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让人发现什么。
　　清灵之所以会护着伊落雪，只因为面具男需要伊落雪来双修裂天神功……
　　若是不出所料，上次清灵给她下的药，是避孕的药。
　　所以，落落才那么多次都没有怀孕……
　　那天，她把下了药的燕窝倒进了花瓶中，才会有了怀孕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可以想通的。
　　“自然不会是清灵自己告诉我的。以前的伊落雪是个傻子，自然不会发现什么……但，每个月的十五，清灵都会把一个傻子洗得干干净净，换上大红的衣裙，像是新娘子……”
　　“就算清灵是我派去的，那又能如何？”
　　伊落雪垂下眼睑，想了想。
　　既然凤沐城在慈安宫承认了孩子是他的，那现在就算她说孩子是凤沐城的，也自然不会引起怀疑。
　　“呵，能如何？能告诉你，这孩子不是你的……一个月前我与凤沐城曾被南宫玉宸捉~**~奸~**~在床~**~。在宫中，凤沐城亲口承认过孩子是他的，而且，每个月的十六，清灵都人给我下避孕的药物……所以，你应该清楚，孩子不可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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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面具男是真心，还是假意。
　　当然了，伊落雪可不会白痴到当他是真心……
　　过去，他与伊落雪双修裂天神功，只是为了得到洛北的天下而已……
　　今日，他来找她，只不过是为了与她联手，夺得洛北的天下而已……
　　只因，她有利用价值……
　　然，对她而言，天下是谁的，与她无关……
　　国，不是她的国。
　　家，不是她的家。
　　对于一缕来自异世的幽魂，在洛北没有任何牵挂，谁当皇帝与她何干？
　　更何况，这面具的意思是只要伊落雪不傻了，二人联手，洛北的天下，就是他囊中物……
　　想得到是美，她凭什么要帮他夺得天下？
　　真当她伊落雪那么好利用？
　　媚笑着将面具男的手拿开，好是妖娆……
　　“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走吧……”
　　面具男并不生气，只是低低地笑了。
　　“落落，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竟然也被你骗了那么久……你看戏看了这么久，想必，会觉得很可笑吧……”
　　他所指的，是他当伊落雪是个傻子，还想着日后要安置她……
　　还有，就是双修裂天神功之事。
　　现在，他只当伊落雪一直是个正常人，认为她一直都知道裂天神功……
　　伊落雪低眉敛目，唇边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散去。
　　只是，那其中，多了几许嘲讽之意……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不喜欢别人嫌弃过去的伊落雪是个傻子……
　　对于那些过去嫌弃伊落雪的傻子的人，她统统不喜欢……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印象只需要初次见面的几分钟。
　　然，要改变对一个人的印象，却要花很长的时间……
　　伊落雪对面具男没什么很深的印象，只不过是个和借着落落的身体还练神功的人……
　　最多，能称为各取所需……
　　“也不能说我一直都知道……我也才恢复心智一个月而已……只不过，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我都有记忆……”
　　“落落，既然你才恢复心智。那么，我现在问你，你可愿意与我在一起？”
　　“不愿意……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清楚得很，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的江山梦，我胸无大志，没有做皇后的野心……”
　　“落落，你没有做皇后的野心，那，你想不想要傲视天下的尊贵身份？”
　　呵，傲视天下的尊贵身份？
　　老娘不稀罕……
　　更何况，你现在还不是皇帝……
　　要想拿皇后之位来诱~**~惑老娘，你先登上皇位再说。
　　自古以来的帝王都是有着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
　　她才不屑和那么多女人去争一个男人……
　　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宝宝……
　　可不想将孩子卷入深宫的阴谋中。
　　“呵，看来，你是想戴绿帽子？若是你当了皇帝，第一个要除掉的人，恐怕就是我了，其次，便是我的孩子……我可不相信你当了皇帝还会容忍一个不是你骨肉的孩子霸占着皇子的身份……”
　　面具男唇边勾起一抹近似宠溺的笑容，那笑容像极了伊落雪装傻捅马蜂窝蜇人伊家三千金那天。
　　伊落雪不禁开始怀疑面具男会不会是凤沐城。
　　如若是他，那就好理解了，否则，又岂会不惜以两国和平的事来保住她，与她腹中的孩子……
　　“落落，孩子是谁的，并不重要。只要你愿意跟我走……”
　　愿意么？
　　不，你愿意，我不愿意……
　　只因为我不是个傻子，所以，你愿意与我携手并肩……
　　可我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
　　“我知道你就在我周围……景王府的地型你了如指掌……连伊府的地型，与我住哪间房，你都一清二楚……这伊府中，又有哪些，是你的人？”
　　“落落，哪些是我的人，那并不重要。我的人，都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伊落雪不禁怀疑他就是怡香院幕后的老板……
　　清灵是他的人，那个与清灵长得相像的丫环必然也是……
　　同样的，玉兰姑娘也是他的人。
　　也难怪花妈妈一个老江湖也会让她几分，却又不向下面的人道明她的身份……
　　“你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怡香院的幕后老板，是么？”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就是怡香院的老板……”
　　了然一笑，伸手去碰他的面具，“那，揭开你的面具给我看看……”
　　面具男一把握住伊落雪的手，有些为难了，揭开面具不是不可以。
　　只是，在他揭开面具前，她必须给他个承诺……
　　如若不然，日后相见了，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可以揭开面具给你看，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你会和我在一起。”
　　伊落雪唇边的嘲讽之意又浓了几分……
　　只因为用得着她，只要求她愿意为他所用，才能露出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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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他的意思是，只要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就不会给她看他的真面目了？
　　没关系，既然如此，那她不看也罢……
　　今日，她已经说过要看他的真面目，是他不愿意给她看。
　　那么，日后，她绝对不会再提此事……
　　不再好奇他的身份，要等他自己亲手揭下面具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
　　等到那一日，她绝对是不屑地对他说：抱歉，我们都认错人了……
　　“那就算了吧，我也不是很好奇……其实，你的身份，与我毫无瓜葛……”
　　很显然，这不是面具男想要的结果。
　　眸底，闪过一丝阴鸷，稍纵即逝……
　　“落落，你真的，那么不在意？”
　　“呵，若是要我拿什么作为条件，那我不知道也罢……当然了，我也不是很好奇。刚刚会想看看你的真面目，只是想知道练成裂天神功的是何人，日后，也好躲着些……”
　　“那么久了，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呵，你可别忘了，我才恢复心智一个月……一个傻子，你觉得我会对谁产生感情？你又不是我娘亲，又不是我奶娘，我会对你有什么感情？”
　　面具男面色微冷，眸底沉淀着愠色，却不回答。
　　伊落雪挑眉，轻笑道：“既然你那么熟悉我身边的一切，想必，你很清楚我只对我奶娘、我娘亲，还有我三哥有感情……你我之间，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落落，我不许你这么说……以前，你看我的眼神，有过迷恋……虽然那时你心智不全，但我知，我一直都知，你心里不是没有我的。”
　　呵，心里有你？
　　你还真会想，一个傻子会心里有人么？
　　就算是骗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你走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既然怡香院是他的，玉兰姑娘也是他的人，想必，他已经知道了她休了南宫玉宸之事。
　　呵，所以，才会选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只可惜，她伊落雪绝不是他说要就能要得起的人！
　　能得到江山，却未必坐得稳帝位……
　　当然了，那也不是她伊落雪所能关心的事。
　　虽然怀疑面具男就是凤沐城，但，伊落雪绝对不会轻易地向他许下承诺……
　　凤沐城现在整颗心里都装着兰妃，在他彻底放下兰妃之前，他与她都没有改变关系的可能……
　　再者，谁又能保证他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
　　在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就在第一时间杀了盟友……
　　就像中国古代许多开国皇帝一样，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功臣……
　　面具男自然不知道伊落雪在顾虑什么。
　　“落落，是我毁了你的清白之身……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去怡香院告诉肉肉丹，她会告诉我的……”
　　伊落雪不太高兴地拧着眉，“别说是你毁了我清白什么的，我们最多是各取所需。练成裂天神功，对我也有很大的帮助……”
　　对伊落雪的这一回答，面具男略显失落。
　　却想着法子讨好她，只希望伊落雪能改变主意。
　　“落落，你不喜欢伊府的人，我替你杀光他们……”
　　呵，这人比她还要残~**~暴……
　　光凭他的这分狠，还真是当皇帝的料。
　　只不过，她不喜欢他说是替她杀光……
　　如若他说：我为你杀光他们……
　　这样的话，听起来还会信息论悦耳……
　　替她杀光，这倒像是她指使他这样做的一样，她可没说过要杀光伊府的人。
　　伊府的人，只要自己安分，她也不会全杀光……
　　当然了，如若他们要来找死，她自然会成全他们……
　　“用不着……”
　　“那我帮你杀了大夫人？”
　　“呵？杀了她？你以为我会让她死得那么痛快么？我会要死她，但是，在她死之前，我会让她生不如死……只是单纯的死，那就太便宜她了……”
　　“好，既然你不想我插手，那我就不会管你和伊家的事了。还有，既然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就不要参与任何与皇位的关的事。”
　　伊落雪扬了扬唇，呵，她只是会一些武功而已，皇子争位，与她何干？
　　“皇位本是男人的事，我自然是不会参与的……所以，你也别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是不会承诺你任何东西的……”
　　面具男有些无奈，却也不强求伊落雪会听他的。
　　“那好吧，你早些歇着……既然你已经休了南宫玉宸了，日后可能会有些麻烦，若是遇到处理不了的事，你随时去怡香院……”
　　听着这话的意思，又是要说随时去找他，伊落雪不乐意地打断。
　　“你走吧，我不会去找你的……”
　　既然他不愿意主动说出身份，那她是绝对不可能去找他的！
　　伊落雪不觉得面具男有欠她什么，当然了，更不觉得自己有欠他什么……
　　孩子的事，他不想要孩子，所以让清灵给她下避孕药……
　　然，这孩子是她留下的，由她一个人负责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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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拯救伊家，还是巧合，皇帝决定于七日后去落峰山狩猎三日。
　　文臣武将随同，可携带家眷同行
　　得到这一消息，凤沐城兴冲冲地来了右相府找伊落雪。
　　直觉告诉他，伊落雪会对狩猎有兴趣……
　　而当时，伊落雪正人坐在落日湖旁的亭子里看日落。
　　这落日湖的水干了，虽然是人工湖，可是，却占地上千平方。
　　肮脏的淤泥在没有湖水的遮掩下都暴露出最丑陋的姿态……
　　这落日湖里，已经淹死过两个人了。
　　伊天福已经下令将落日湖填平，用来种花。
　　呵，伊落雪只是不想说而已……
　　就算是种上花，也一样的肮脏丑陋……
　　终有一日，它的丑态，会原形毕露……
　　亭子旁就是一大片月季花，开得正旺。
　　“落落，七日后，去落峰山狩猎，你想不想去？”
　　相比凤沐城的兴奋，伊落雪倒是不太热衷。
　　因着怀疑凤沐城就是面具男，伊落雪对凤沐城的态度，也明显的冷淡了些。
　　“哦，那不是你们这些当臣子的去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凤沐城倒不把伊落雪的冷淡放在心上，走到花丛旁，顺手摘下一朵。
　　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真是清香扑鼻……
　　转过身，将月季别在伊落雪的发中。
　　“落落，臣子也是可以携带家属的……你喜欢看日落？”
　　伊落雪淡淡地别过头，避开凤沐城的视线。
　　“谈不上喜欢。我只是不想去想事，才会盯着它看的……”
　　伊落雪的回答，让凤沐城深深地感到失落……
　　满心的热情，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
　　伊落雪，为何就不能和原来一样？
　　虽然心里很失落也很失望，凤沐城依然陪着笑脸，不给她脸色看。
　　“墨瞳，你可曾听说过落峰山的落日是最美的？落峰山的朝西面的悔情崖，便是看日落最好的地方……”
　　伊落雪皱了皱眉，悔情崖？
　　那么奇怪的名字？
　　“为何叫悔情崖？这名字，真是奇怪……断情崖还好听得多……”
　　见伊落雪有些好奇，对他的态度也不似刚才的冰冷，凤沐城又来了兴趣。
　　兴致勃勃地向伊落雪说起关于悔情崖的事……
　　“过年，悔情崖并不是叫悔情崖……而是叫葬情崖……”
　　“葬情崖？那岂不是更怪异了？”
　　“相传，六十年前，有对男女在悔情崖定情，相约等男子高中后二人成婚。一年后，那男子科举高中，为了仕途，违背了二人之间的约定……娶了尚书家的千金为妻。与尚书千金成亲一个月后，纳那个女子为妾。再过了半年，那个女子怀有身孕，而正室的肚子却不见反应……”
　　伊落雪出声打断，“是正室将那个女子推下了悔情崖？”
　　凤沐城故弄玄虚地摇摇头，“非也……”
　　“那是什么？悔从何来？”
　　“正室与那男子说，等那女子生下孩子，便将孩子过继给她，算是她生下的……”
　　“呵，凭什么？就凭她是正室？呵，那男人若是真答应，那么，就算他悔，也是活该……”
　　凤沐城无奈地摇头，“墨瞳，若是这天下的女子皆如你这般想，那这个世界就乱了……”
　　“呵，本来就是，凭什么要把孩子让给正室？想要自己，自己生啊！谁愿意把自己的孩子让给别人？”
　　“自古以来，到处都有这种情况。后来，那男子与那女子说了，那女子淡淡地笑着应好……”
　　伊落雪翻了个白眼，既然那个女人都愿意，还悔什么？
　　有什么好悔的？
　　“呵，这女人，这种都能愿意……”
　　“等到那个女子即将临产时，却遭遇到难产……一天一夜，才产下孩子。那孩子却是个怪胎，身上长满了和动物一样的毛发……那男子与正室都觉得那是个妖怪，趁那女子醒过来之前，将孩子活在落峰山。”
　　伊落雪不觉握紧拳头，身上长毛，那是返祖现象，怎么会是妖怪？
　　“愚昧的古代人……”
　　“那女子醒来后，得知孩子被活埋了，疯了似的要去找孩子……到了落峰山，却发现活埋孩子的地方被什么扒过，坑里只有几块染血的碎布……那孩子应该是被野兽吃了。那女子痛不欲生，来到悔情崖。那男子赶来时，她坐在崖边，笑得凄凉而绝美……那是男子从未见过的绝美笑容，她却在他惊艳之时，纵身一跃……”
　　失去后，再来悔恨，还有用吗？
　　悔情崖，殊不知，到了悔情崖，悔的人是她，还是凤沐城……
　　“凤沐城，若是你呢？若你是那男子，你会如何？”
　　“若我是他，我定会痛苦万分……”
　　“那男子的结局如何？”
　　“那日起，他便疯了……除了那女子，他谁都不记得……不惜抛弃一切，满世界地寻找那个女子……悔情崖深不见底，下面又有障气，就算有掉下去，都会化作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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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落雪目光深幽，别有深意地看着凤沐城。
　　悲剧，怪得不别人……
　　不是别人把那男子害疯，是他自己，得了鱼，还想要熊掌……
　　“凤沐城，若是你面临那样的情景，你会如何选择？”
　　凤沐城笑了笑，那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我，我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也就，不会酿成这种悲剧……”
　　是的，悲剧，往往都是自己一手促成……
　　“悲剧都是自己造成的。凤沐城，若是哪天你身边也发生了类似的悲剧，不要怪任何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墨瞳，你愿意去吗？那里是看日落最好的地方……我过去，常一个人去落峰山看日落，时间久了，也会觉得孤单……”
　　伊落雪也不知为何，竟然答应了凤沐城陪他同去。
　　或许，是因为飘零在天边那朵被夕阳烧红的孤云。
　　绝美，却孤零零……
　　“好，我陪你同去……”
　　得到了伊落雪的答案，凤沐城眉稍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陪你同去，呵，这话听着真是悦耳。
　　拉住伊落雪的手，捂在手心，如获至宝。
　　“那，你现在随我回左相府吧，为你准备了骑装，试试合身不合身。”
　　凤沐城没有问过伊落雪，却知道她会骑马，伊落雪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不满地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凤沐城，想不到啊，你竟然跟踪我？”
　　凤沐城追上前去，“墨瞳，不是你想的。”
　　伊落雪也不知为何，自从怀疑凤沐城就是面具男起，就不自觉地想要疏远他。
　　如若凤沐城就是那个面具男，那么，她只能说凤沐城这人太可怕了……
　　想当初，凤沐城告诉她裂天神功的事，那神情绝对是充满向往的……
　　当初，她说不想欠他时，他说是为了练裂天神功。
　　然，他又如何得知她是纯阴之血……
　　更何况，她说了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他也没多大反应，像是在他预料之中的事。
　　种种可疑，让伊落雪不得不怀疑凤沐城的动机……
　　凤沐城为了兰妃能在洛北为相五载，又岂是她一朝一夕就能把兰妃从他心里挤走的？
　　对，他是因为兰妃善良而开始喜欢兰妃……
　　而她，在他心里始终只会是一个残忍嗜血的女人……
　　伊落雪一脸漠然，眼底，更全是不信任。
　　“凤沐城，就这样算了吧，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凝着伊落雪那充满怀疑的双眼，若说不刺痛那绝对是假的。
　　凤沐城也懊恼自己干嘛和她说什么骑装的事……
　　呵，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她竟是那么轻易地将这么狠的话说出口，可曾想过，他有多难过？
　　凤沐城眼底尽是痛色，耐心地向伊落雪解释：“我没有跟踪你……我昨日来右相府找你，你不在府上。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在右相府外徘徊，便把他抓了去。他道是你与南宫玉宸骑马出城了……”
　　凤沐城也不知道自己对伊落雪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虽然无法确定，但是，他怕……
　　怕有一天，会与伊落雪背对着北，越走越远……
　　然，虽然还没到那一天。
　　现在就已经有了那样发展的趋势……
　　很多时候，会酿成悲剧，不止是因为贪心，还有，就是无法确定自己的感情，以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
　　更多的时候，是出自不信任……
　　当，一个人，已经开始怀疑另一个人的时候，若是不能消除怀疑，那结果，便是背对着背，越走越远……
　　“墨瞳，相信我，好吗？”
　　“凤沐城，你，是不是有事骗我？”
　　话音未落，伊落雪立刻改口：“好吧，既然不是跟踪，那就算了吧……”
　　仍然是甩开凤沐城一个人先走。
　　凤沐城远远地跟在伊落雪身后。
　　刚刚，若是伊落雪问他，他是会告诉她的……
　　凤沐城是有事骗了她，但，他也知道，可能会骗不会伊落雪……
　　只要伊落雪能够再信任他一点点，或许，他会自己告诉她，根本就用不着她问……
　　然后，所有的若是，所有的只要，终究是没有如凤沐城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