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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敦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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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寄默认。
王金梅瞪了眼:“那明年都是要三十的人了,也是时候该成个家了。”
关寄跟着笑了声,然后抿嘴不说话,要是以前他可能就顺从家里的心思去相亲,紧接着在这边结婚生子,但…他侧头,目光落在陈琼身上。
“你这条件也不错,只要你但凡有个心,哪愁找不到姑娘,孩子现在都能落地走了。”王金梅以为关寄是被四年前的相亲失败弄的有了阴影,拍拍关寄的手臂,“听王姨的,先去相个看看,而且你姥姥可都是亲自给我打了电话的,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给她找个外孙媳妇。”
她怕关寄还是不答应,又把心窝子里的话给掏出来:“你说我当年跟你妈在学校的时候,你姥姥想我离家太远就一直照顾着我,经常喊我去家里吃饭,我跟你妈也好到是可以吃一碗饭的关系,我这怎么能拂了你姥姥亲自吩咐的事情,再说也是为着你好。”
以往极好说话的关寄怎么也会象征性的去相亲几次,现在他嘴角虽然依然带着几分敬重长辈的笑意,话却带了几分冷意:“那王姨您就跟他们说,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感到惊喜的王金梅正准备追问,突然一声尖锐的猫叫声撕破了空气,刺耳又糟心,陈琼怀中的那只橘猫像是受了惊,用最快的速度逃跑了,跑之前还呲牙咧嘴的伸爪子狠狠挠了下。
陈琼蹲着没动,一直失神望着猫离开的方向。
“真有了喜欢的?”
“真有了。”
“那成,找时间带回北京给你姥姥他们看看,老人家嘛,总觉得自己没多少时间了,就想亲眼看到自己惦记的小辈幸福。”王金梅本来以为关寄是哄骗自己的,但听见关寄说的这么真,也不好再怀疑什么。
催婚这事情,谁干谁惹人嫌,还咄咄逼人就更惹人嫌。
“可记着啊,尽早带给你姥姥看,不然一把年纪了,这正该享福的时候,心里头还为你操心。”再嘱咐上一句,也就往研究院那边走了。
关寄的心绪游离了下,忽然间哑然失笑,他也很想带回去给家里人看,比任何人都想。
………………………………
第46章 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北京
陈琼依旧还蹲在那边,像是被什么勾走了魂,纹丝不动。
关寄扫了圈在这周围打瞌睡的猫,一只不少,陈琼没有在逗猫,他立足于原地看了一会儿,发现陈琼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心里起了怀疑,走过去俯瞰地上蹲着的一团,很快眉头就紧锁了起来,细白的手背上有三道红痕,格外醒目。
“前面那猫抓的?”他忽然记起那只猫是嘶叫一声才跑的,是恐惧发怒了。
陈琼眨了下眼,神也回到了躯壳里,站起身,不在意的一笑:“没注意把它那粉嫩的猫爪子给弄痛了,它还回来也是应该的。”
“走吧。”关寄听而不闻。
陈琼边跟在后头走,边把受了伤的手举在空中详察,待会儿得去问人要点药擦,那只猫手下还是留了情的,抓的并不算太狠,再加上她也不是什么疤痕体质,应该不会留疤。
想到这,她松了口气。
“要去哪里?”陈琼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到了职工停车场。
“去医院给你打一针。”关寄按了遥控钥匙,走向驾驶座那边。
陈琼慢下步伐,最后干脆不走了:“不用,只要多涂几遍酒精或者拿碘酒消毒就行了。”
关寄的手刚握上车门把手:“你这是连死都不怕了?”
“狂犬病不是常见病也不是多发病,发病率也低,携带狂犬病毒的猫狗很少,被猫抓伤患病的更是罕见,而且那猫平时也没有行为异常,这次是被激怒了才咬得我,不是无缘无故。”
她手上的抓痕不深,只是稍微破了点皮,没有出血:“那些无良医疗机构为了多赚钱就疯狂在网上宣扬狂犬病有多恐怖,为的就是让人一被猫狗抓伤就去他那里打针,从中获取巨大利润,这些央视都辟谣了的。”
“随你。”关寄沉下脸,松开手转身就离开。
陈琼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周遭的诡异气息,就好像在说“我好心怕你死,你自己倒不惜命”,她很像是个不知恩义的人,所以赶紧跟上,阿谀道:“狂犬病主要是在唾液中,被爪子挠破了一点皮真的没事,只要把伤口处理好了就行。”
关寄停下,斜瞥一眼陈琼,扔下她在原地,走回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从里面拿出一个药店专用的那种塑料袋,棉衣也扔在了副驾驶座上:“还不过来处理伤口?”
“哦。”这人倒像她家的那位老父亲了,事事为她这么操心,不听话就甩脸色。
不会是另辟蹊径认了她爸爸做哥,要做她叔叔了吧,以后见面还得做小尊称一声,确实够解气。
陈琼想拿过来自己涂,却被还没消气的关寄几下躲开了,她也不客气,直接把手伸到男人眼前:“你这哪来的碘酒?”
“上次你留下的。”关寄低下头,把手掌轻捏着的指尖拉到了眼前,用碘酒仔细的清理抓痕的每一处,半点地方都不放过。
陈琼点了个头,在这个白天炎热、晚上又寒冷的地方,挂着初升旭日的早上无疑是最舒适的时候,昨晚没睡好的她靠着车身打起了盹。
平缓均匀的呼吸在风静的那一刻发出微弱的声音,关寄在给陈琼手上抓痕涂第五遍碘酒的时候,习惯性的抬头看,又想到了张小卯说的话。
“关老师,你这速度也太慢了。”昨晚陈琼离开后,张小卯溜达去了保护研究所,听见关寄还没跟陈琼在一起,浑身都散发着鄙夷,“还有不到两个月,陈老师就要离开了,你干脆等老了再表白,指不定还能来个死同穴。”
死同穴也是妄想。
因为陈琼一离开,又会彻底的消失在他生活中,不是找不到人的消失,而是一种毫无交集的彻底没关系。
现在这种山静日长的气氛让他生出私欲,突然就有点想用绳子绑住这个女人。
“在食堂前面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他也得想想自己的心。
陈琼没睁开眼,散漫的用鼻音“嗯”了声:“有了喜欢的人是好事啊,想跟喜欢的人结婚那更是一件好事,我这个前女友肯定会送上祝…”
她抬起眼皮,有些不确定:“是前女友吧?”
“是。”他这七年来没再谈过恋爱,倒不是为陈琼守身如玉,只是因为工作关系不想谈,也没遇上什么动心的人,然后眼前这个人又出现了,“不过我问的可不是这个。”
陈琼依然懒懒的靠着车身,半睁的眼睛和侧脸被朝辉裹了一层暖光,带着疑惑微蹙的远山眉,难道是要她帮忙给感情意见?
那对她是不是有点过于不人道了,杀人诛心啊杀人诛心,她感情还空白着呢。
“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北京?”
有根弦断了,陈琼的脑袋现在轰轰作响,有只麋鹿用它的鹿角狠狠撞了下她的心,想要从那层厚厚的心房皮里跑出来,撞的她很疼,但又很甜蜜,但只撞了这一下就不再撞了,她也彻底精神过来,站直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男人。
早上的凉风让人冷静含笑道:“看你前面说的那么真,原来也是哄骗长辈的,不过不想被逼着相亲,我理解的,虽然理解。”
她摊开另一只手,手指勾了勾:“但钱不能少。”
“说个价听听。”关寄顺着说下去。
陈琼比了个二,弯了弯指关节:“四个零。”
“你这熟客宰得挺利落。”他抬头,上下扫视着,“贵是贵了点,那要是我家里怀疑,你可以做到哪种地步。”
“你应该想的是,万一你家人对我十分满意怎么办。”
“那就结婚。”
陈琼怔楞住,拿出手机:“我要告诉警。察叔叔,你骗婚。”
“你要有那么好骗就好了。”关寄恶狠狠的捏了下手里握的指尖,就没有比她更精的人了。
她盯着被男人报复性掐住的指腹,心里十分快意:“我没听错的话,你这是在夸我吧。”
“嗯,夸你。”
关寄没多大的反应,扔掉用过的棉签,拧紧碘酒瓶盖,又把小药袋递给陈琼,捡起车座上的棉衣也直接扔到陈琼怀里,随后关好车门径直离开了。
陈琼一个猝不及防,身子小幅度的往后仰,稳好身形后,边嘀咕边收拾被扔过来的东西,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前面走掉的关寄又回头气势汹汹的说了句“这几天别去找乐乐和那些猫玩,不然真得狂犬病死了,给我们这的猫狗招黑”。
乐乐是一只白色的狗,莫高窟的红人,也是这一方的“小霸王”,每天都要到莫高窟巡视一遍。
她舒心一笑,不再快着步伐跟上去,而是慢悠悠的走在后面,到了后头,这两人不知怎么的并肩走在了一起。
路过研究院门口的时候,陈琼看到刚回来没几天的赵院长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来,能让赵院长亲自出来接待的人…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来?
比如…那位大大?
那应该更隆重,并且需要提前做准备,院里的人都会收到通知才是。
仅仅十几秒钟的时间,一位老人被小辈搀扶着从远处走过来,脸上满是欣悦,眼睛也忍不住的到处看,似乎怎么也看不够,哪里都是好看的。
赵院长也立马笑着迎了上去,相谈甚欢。
“这位是院里的老师傅,1966年来的莫高窟。”因为没时间吃早饭,所以关寄到食堂拿了几个充饥的包子和白面馒头,又把食堂仅剩的两个肉包子递给了陈琼,“本来是西湖人士,但他这些年一心扑在修复壁画上,结过一次婚离了,他妻子受不了莫高窟的艰苦环境,一辈子无儿无女,前几年退休,院里领导考虑到他的情况,有心要好好安置。”
陈琼接过肉包子,她爱吃肉包,但也只拿了一个,低头吹了吹还有些烫的面食:“为保护中国文化做了大贡献的人是该要好好安置。”
关寄见状,把手里专门顺上的食品纸袋拿给陈琼,剩余的那个大肉包子也装了进去。
“我手油都油了。”陈琼举起一只手给关寄看,五指的指腹被裹得油亮亮,这种肉包子的油大多还是猪肉馅渗透出来的动物油脂,十分腻手。
早不给她!
她没接:“你吃吧,早饭不吃容易有胃病。”
胃病太折磨人,所以这两年来她就算是忙到脚不沾地,也要抽时间调理肠胃,三餐按时吃,哪怕不能及时吃,也会少食多餐,经常备一些填肚子的在身边,比如那些饼干。
“从食堂过来的路上吃了。”吃了几个馒头,他食量本身也不大,足以饱腹。
陈琼嚼了嚼嘴里的,带着烫气开口:“后面研究院怎么把那位老师傅怎么安置的?”
“老人家自个儿不想回杭州过诗情画意的日子,在敦煌待了一辈子,实在舍不下这里,说比起杭州,莫高窟更像他的家乡。”关寄把纸袋拎在手上,扫了眼把肉包吃掉一半的陈琼,“所在就在市里的住宅楼里给他老人家安排了住处,不过老人家也是闲不住的性子,隔三岔五会过来莫高窟看一看。”
看了五十多年,还像第一次看那样,满眼新奇和雀跃。
是看初恋的眼神。
心里想完一通的陈琼把手里最后一口肉包吃完,然后笑嘻嘻的跟关寄讨要纸袋里的那个。
早知这个女人是懒得自己拎的关寄,满脸无奈把纸袋递过去:“今天赵院长刚好有空,所以准备带老人家去院里新置办的几个地方看看,大多都是一些高科技的东西。”
“老师傅这辈子过得很有价值。”
陈琼咽下嘴里那口掺杂着一点面皮的肉馅:“国家和院里对他们也好,没有寒人心。”
中途到买了瓶水喝的关寄听完这两句话,面露欣慰。
………………………………
第47章 吃醋了
来莫高窟差不多两个月的日子,让陈琼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工作节奏和生活,枯燥慢慢在她心里转变为平淡。
没几天,关寄口中那个喜欢的人也在这种平淡的日子中突然就出现了。
研究院新来了一个壁画临摹师,叫胡旋,跟关寄走的很近,应该说是十分亲近。
因为胡旋不住在莫高窟的职工宿舍,而是住在了市里的住宅楼,所以关寄每天早晚都会开车接送,早晚饭也就直接在市里和胡旋一起吃了,连午饭都会跟胡旋坐在一起吃,面对胡旋的时候,人也会变得不一样。
在如此好几天后,张小卯也忍不住的问:“陈老师,这怎么回事啊。”
陈琼低头吃了口饭:“什么怎么回事?”
“喏。”张小卯用筷子指了指食堂大堂两桌之隔的一处,关寄和那个壁画临摹师有说有笑,靠得挺近,“关老师移情别恋这么快?”
陈琼淡淡瞟了眼,扯了个笑:“你关老师是还喜欢谁,连移情别恋都用上了。”
张小卯随口就答了:“陈老师你啊。”
“……”
“陈老师,你等我去找人打听打听啊。”张小卯真是个热心肠,就是这心肠也太热了,陈琼话还没说,他立马丢下筷子,起身就去找自己认识的人问。
陈琼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可眼睛总是忍不住抬起往前面看去,中间隔着的两桌只坐着一两个人,要看清楚那两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确实举止亲昵。
也确实是双璧人。
那个胡旋说不上很好看,以舞者的要求来看,身材也是不行的,但胜在温婉的气质,看起来很贤妻慈母,人温温柔柔的,男人会想要娶回家。
张小卯的效率极高,要放在情报局绝对是一把手,他没几分钟就带着自己打听出来的情报回来了:“我找莫高窟的前辈问了下,说这个胡旋以前来莫高窟外援过两年,那两年里和关老师关系挺好的,院里本来是想留下胡旋的,但她吃不了这里的苦,坚持要走,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听说还是准备在研究院长期呆下去。”
陈琼以一副并不想知道的样子“哦”了声。
但紧接着王良路过了这里,还进来用自己知道的往事来掺和了一下:“当年我们研究院的人都以为这两人有戏呢,毕竟那时候关寄的终身大事也渐渐成了我们这些人的心头病,结果后面胡旋走了。”
“那王叔,他们两个当年到底在没在一起?”张小卯有了兴趣,追问下去。
只想安静吃饭的陈琼被迫听着。
“没在一起。”王良想不通的摇头,“而且关寄这小子不是喜欢小陈吗,这又是在搞什么?”
陈琼颇受困恼的笑了声,直接用开玩笑的方式制止:“王叔您这又说起来了,怎么跟小卯一样了,被他带坏了都,要是别人不喜欢我,我反倒被您这念叨的喜欢上了,那您赔我个喜欢的人啊?”
王良笑哈哈的虚指了下大堂:“放心,王叔肯定帮你找个更好的,研究院的年轻小伙子可也不少,我家里也有几个侄子外甥。”
“我先接个电话。”
陈琼看起来像是故作轻松的笑了下,过后拿着响起音乐的手机,把屏幕那头向着身体,微微欠身走出了食堂,刚走出食堂就把放着自己来电铃声的音乐播放器关了,跑回宿舍去睡了个午觉。
睡醒的时候,关寄发来了微信,问她在哪里。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了,两点钟以前要到洞窟,她边打着哈欠边回了个“在宿舍,等下就去”。
“我在研究院门口等你。”关寄几乎是秒回的这个消息。
陈琼没有再回,简单把自己收拾几下就离开了宿舍,快要走到研究院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一起的关寄和胡旋,她也不再往前走。
因为胡旋突然让关寄把手掌摊开,关寄也听话的把手掌摊开在胡旋眼前,胡旋高兴的笑开,一只手捏着关寄的指尖,还有一只手的食指则是轻轻的在手掌上划着什么,似乎还说了一些话。
然后关寄的嘴角绽放出一个笑来,像是不好意思。
在关寄笑到下意识微微偏头的时候,陈琼像只受惊的动物,立马蹦到旁边,隐在了粗大的胡杨树后面,紧紧攥着手里的手机,然后打开微信,发了条“我已经在洞窟了”。
关寄看了眼收到的信息,又往职工宿舍的方向望去,迟疑一会还是走了。
靠着树干的陈琼见时间还富余,而且这时间走,要是碰上了也尴尬,所以拿手机玩了会儿游戏后才往莫高窟那边走。
刚到洞窟门口就被一直站在外面的关寄堵住了:“已经在洞窟了?”
陈琼抬头笑着:“这不是在了吗?”
关寄明白了什么:“因为胡旋?”
“什么?”
“吃醋了?”
“说什么呢。”陈琼木然了片刻,捡起来的笑也显得力不从心,“我就是有点事情,不想让你久等,那多不好意思啊。”
“那直说就行,撒什么谎。”
关寄让开,等陈琼进了窟里,只身走到吸烟区去抽了根烟,散走烟味才又进窟,却莫名发现陈琼开始在有意无意的不想跟他接触,有时候还一直盯着他手看却又不说话。
………………………………
第48章 没怎么
接下来的两天,陈琼也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每次他想搭话,陈琼不是走开就是跑去跟别人说话。
“陈老师,你跟关老师怎么了?”某天中午,张小卯看了眼可怜兮兮跟在后头的男人,心里表示同情,昨晚在男人的威逼利诱之下,他决定帮忙探探陈琼的口风,绝对是因为他好心,不是因为那几千块的球鞋。
陈琼无精打采的露出个笑:“没怎么。”
“没怎么啊——”张小卯也如释重负的扬起声音,觉得这么容易就可以捞到自己心心念念好久的球鞋,可回头向关寄使眼色的时候,又瞬间把最后一个音节往肚子咽了。
关寄不满意这个答案。
鸟为食亡,他为财死,只好再次开口:“那怎么不见你这两天和关老师说话。”
“有吗?”陈琼停下脚步,指了指莫高窟的南边,“你该往那边走了,李师傅可能早就在窟里等你了,迟到的后果你知道吧。”
鉴于这个徒弟之前的行为,李师傅的严厉程度已经又上一个高度。
把张小卯后面开口的机会也给堵死了,他更加可怜的看向站在后面的关寄,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赶紧跑了。
关寄只能自己开口:“你数数这两天跟我说了几句话,一根手指都没有。”
眼前的人楞是像没听见一样,抬脚就要走。
“陈琼。”关寄挡在前面。
“今天不用进窟?”陈琼说了这两天来跟他的第一句话,“那我回去了。”
关寄不再拦,眼里的温度也开始下降:“你又不是我女朋友,闹脾气总该有个度。”
这句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你说的对,不过你可能误会了什么。”陈琼顿了下身体,好笑的开口,似乎在为关寄的话感到好笑,也为自己感到好笑,她最近的态度确实有点不合适,“我只是从我同事嘴里知道,以前喜欢的一个前辈突然要结婚了,所以心情不太好。”
关寄讥笑:“所以跟别人谈笑风生,唯独就对我冷淡?”
陈琼勉强打起精神:“对不起,我会很快调整过来。”
他的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只能把气往自个肚子里憋,再也说不出什么话,转身往第501窟所在的方向走:“走吧,既然说清楚了,我也不用整天在想是不是哪儿得罪你了。”
陈琼没有跟上去,望天嗟叹,清澈的眼眸里慢慢开始溢出滚热的水,这几天她真的没有在闹脾气,只是听到关寄那天的问题,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和莫名心慌,像是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隐秘突然被曝露在阳光下。
吃醋。
她在吃醋。
要进窟实地观察壁画的胡旋从美术研究所走到这边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望见陈琼眼里的水雾,意味深长的弯出个微笑,从兜里掏出手帕递过去,也丝毫不委婉:“怎么眼眶红了?”
两人有过几次的短暂交流,算是个点头之交。
陈琼没接,但还是说了声“谢谢”,用手揩了下挂着的泪珠:“没事,不小心让风吹起来的灰尘进了眼睛。”
“所以我一直说,这西北的风沙最不解风情。”胡旋只好把手帕收了回去,笑呵着,“我当年来的时候,对我也是从不手下留情,然后我就走了,谁稀罕待这里被它虐待啊,不过我还是没骨气,又转悠着回来了。”
陈琼视线在胡旋手里抱的东西上停了几秒,听见胡旋说的,被逗的笑了起来,确实挺不解风情的,对这莫高窟也是一样不手下留情。
壁画临摹师除了画工要好,眼力也必不可少的,所以胡旋像是给别人看自家宝贝一样,把怀里抱着的画纸展开,但因是原比例临摹的,所以只能展开一点:“这是我勾勒的线稿,正要去洞窟再对照原壁画修稿。”
卷起画稿后,直接挽着陈琼就走:“跟我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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