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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鹰飞天尽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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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大人?我记得我鹰国刚刚平息内乱,如今只有我这一个王室,铭大人代表的事鹰国哪一个王室啊?”鹰晖转头问鹰铭道。
“国王说笑了。”鹰铭也跟着笑了笑。
这自然不是一个笑话。只是那两个宫人听着他们这一唱一和,不明所以。
“铭大人,或许界湖水寒,能让他们清醒清醒。”鹰晖此话,便是下旨。
“且慢。”董恩开口制止道。
“董恩大人,您有什么异议吗?”鹰铭问道。
“此二人被小人蒙蔽,罪不至死。”董恩说道。
“董恩大人,心太软是成不了大事的。”鹰晖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说道。
“我不是那王上,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并不想成大事。”董恩虽然说话声音不似鹰晖那么雄厚有力,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刚刚的话,无疑是在向那两个人解释他并没有勾结鹰国王室,一切都是王上的狼子野心。
“况且,此二人为我花都子民,事情了却后,自有莯苾女王定夺。我们饿花都的人,还请鹰王交还给花都来处置。”董恩看向鹰铭。
鹰晖没有做声,而是细细打量了一会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子。
“鹰王,薷莘一定不会希望她的子民惨死在这界湖之水中。”
鹰晖突然觉得熊口一震。因为他知道,董恩说得对,薷莘一定不会希望他那么做。只是从这董恩口中提到薷莘的名字,鹰晖感觉到了无尽的酸楚。只这一句话,鹰晖便已明白,这董恩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他不单单是花都王室一个小小的忠臣,他与薷莘也并不是君臣那么简单。换句话说,他对薷莘的心思,此刻展露无遗。
鹰晖点了点头,鹰铭放了那两个人。
“我们走吧。”鹰晖说完,回头看了一眼界湖。界湖之水颜色瞬息万变,看着是那么美丽,那么与众不同。当初他和荣儿便是被这景象吸引住,然后认识薷莘,直到现在牵扯出这种种。
往事并不是如烟,而是每每回想起来,都历历在目。
鹰铭整理了着装,跟随在鹰晖身后。董恩也不再理会那两个人,也跟上了那君臣二人的步伐。。
“等一下,铭师父。”鹰晖突然想到了什么事。
………………………………
第一百二十章 鹰晖王上 正面交锋
“国王,怎么了?”鹰铭不解。
“这界湖北部,是什么地方?”鹰晖问道。
“回国王的话,以界湖为界,以南是花都,以北自然是我鹰国的地方了。”鹰铭不知鹰晖为何突然这样问,只是解释完,也突然意识到鹰晖这一问意欲为何了。
“国王您指的是······”
“鹰国以南,花都以北,界湖以东,有一块无主之地。而那块地方,由于界湖的阻隔,靠近花都多一点。”鹰晖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您想要让那块地方,归为花都所有?”董恩已然猜到,但还是问了一问。
“薷莘渴望和平,而花都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土地。若是无需战争便能解决花都的隐患,花都便没有理由与我们发难。”鹰晖知道,这一定是薷莘想要看到的结果。
“鹰王说得对,薷莘若在,一定会很高兴的。”董恩看着鹰晖心中难过,却深知鹰晖此刻说的种种都是薷莘想要的。
“只是,那只是我们未踏足之地,究竟是无主之地,还是另有隐情,我们便不得知啊。”鹰铭说出自己的担忧。
“这便是我们送给花都的第一份大礼。”鹰晖说完,向界湖扔进去一颗石子。那石子瞬间化为乌有。
“莯苾女王定是会喜欢这样的结局。然而现在的花都王室,也是按照涌动啊。”鹰铭感慨道,董恩在旁一言不发。
“我只知花都王室的莯苾女王,从来不知还有什么人有资格与我谈判。”鹰晖说完,看向董恩。
“鹰王这样说,微臣便知该如何做了。”董恩与鹰晖,就这样达成结盟。
鹰晖并不想以此来卖花都人情,他欠薷莘的,欠莯苾女王的,并不是这一次相助就能还清的。然而就算薷莘没有为他牺牲,单从两国的角度出发,鹰晖也一定会对莯苾女王施以援手的。就冲着当初女王承诺不在鹰国内乱之时首先发动战争,鹰晖也一定会在同样的情况下,展示出他的诚意。
董恩也不愿意在此时有求于鹰晖,但他明白,互帮互助,这是薷莘想要看到的。
在董恩的接待下,鹰晖来到花都王室。
“王上,董恩大人回来了。未见跟着他的人,但却见到了鹰国鹰铭大人和一名男子。”宫人禀告道。
“这董恩也着实有趣。那男子想必就是鹰王了。”王上听到这样的结果,心想那两个人定是被董恩除掉了。“想不到他也有这辣手无情的时候。”
“要让他们进来吗?”宫人问道。
“不急,董恩不是还没来复命吗?”王上说道。他回头看了看,帷帐之后是莯苾。王上知道,莯苾唯一的指望便是这董恩了,若是董恩不能救她,她很快就会彻底的沉睡下去了。
寝殿外,董恩对宫人说道:“禀告王上,鹰国鹰王晖来了。”
“董恩大人不先进去复命吗?”宫人迟疑地说道。
“我只是去接待鹰王,有什么好复命的。进去通报就是。”董恩面不改色地说道。
“是。”宫人只能进去传话。
“看来他没什么好单独对我说的呢。”王上并不是在和宫人说,而是在和莯苾说。莯苾自然不会回应他什么。
“鹰王来了,自然是去大殿上谈事。来这寝殿门口候着作甚?”王上有意怠慢鹰晖。他根本不想谈什么判,只想能打起来。
宫人也只能硬着头皮把王上的话传达给董恩。
董恩冷笑了一声,对鹰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就往大殿方向走了。
“那鹰王没有恼?”王上问那宫人。
“没有。”宫人如实回答。
“董恩呢?”王上再问。
“董恩大人也未置一词。”宫人只能如此说。
“董恩什么表情啊?”王上见这宫人有几分机灵,继续问道。
“董恩大人一如往常。”宫人低下头回答。
王上笑笑没再说话。正是这个宫人,让王上对这些人的态度有所察觉。他们认为自己还只是王上呢!
“莯苾啊,真不知这人是聪明,还是蠢笨呢?”王上说罢,便去往大殿。
“对于王上的态度,鹰王您怎么看?”董恩大胆地问道,在他心里,鹰晖不是鹰国高高在上的王,只是此刻的盟友。
“操之过急。”鹰晖只说了这四个字。
这也是董恩心里的感受,王上此举让董恩大大增强了打败他的信心。
董恩一行人已经来到大殿上,大殿上空空荡荡,一个大臣也没有。自然,王上也还未到。
过了一会,陆陆续续有几位主战派的大臣到了。董恩看到这几个人,便知道王上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鹰晖看了看董恩的表情,对于这些人的身份也了然于心。
终于在该到的人都到齐了,这位王上才千呼万唤始出来。
“王子晖,又见面了。”王上说完,便假意打了自己的嘴:“不好意思,您已经是鹰王了。我印象中您还是那个懵懂的小王子呢。”王上想要杀一杀鹰晖的锐气,也想要展示出他此刻的地位。只是没想到,此举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您是······”鹰晖怎会不知他是王上,故意问道。
王上显然表情有所变化,但很快就恢复刚刚的笑意。
“回国王的话,这位是莯苾女王的丈夫——王上大人。”鹰铭在旁边与之一唱一和。
“哦。”鹰晖淡淡回应了一句,随后转头问董恩:“莯苾女王呢?怎么还没到?”
“女王突然病了。”董恩的重点在“突然”二字上。
王上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看了一眼董恩,但很快又恢复了他那笑模样:“看茶。”
鹰晖正准备喝茶时,鹰铭有所顾虑,但鹰晖却摇摇头。
鹰晖叙旧一般说道:“上次我来,尝过莯苾女王的茶,不错。”说罢,便喝了一口。
“鹰王喜欢就好。”王上见他喝了,自己也喝了一口手中的茶。
“莯苾女王的茶我比较喜欢,今日这茶,终究是比不上故人的。”鹰晖抬头,直直地看着王上。。
王上反而没了刚刚听到莯苾名字时那种愤怒,平静地可怕。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王上之心 昭然若揭
那几位大臣本来看到这鹰王,心中愤恨难平。但看了刚刚这场戏,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而犯起了嘀咕。再看看董恩大人的神情和话语,倒像是与这鹰王更为亲密。
“难道坊间传言,董恩大人与鹰王勾结一事是真的?”
“看情形也不想啊,二人举手投足光明磊落,更像是正常的礼仪社交。”
“倒是王上,刚刚几次提到莯苾女王,神情都不太对。”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这几个人内心的想法,谁敢在此刻说出口?
“鹰王前来,有什么话想说的?我的几位重臣都在,就请说吧。”王上端坐在中央,那个莯苾一直坐着的位置。
“不急不急。莯苾女王病着,这些事在这说,合适吗?”鹰晖装作不懂的样子,看看鹰铭,又看看董恩,有看看那几位王上口中的“重臣”。
那几个人自然不知如何作答,倒是董恩开了口:“花都规矩,女王不方便之时,王上可以代理女王处理花都一切事宜。”
“哦!代理女王,代理······”鹰晖自言自语道。
“花都有此规矩,我们便按照花都的规矩行事。”鹰晖说完,看了一眼鹰铭,鹰铭点点头。
董恩想要行礼离家,王上却说:“董恩留下,一起听听。”王上怎会放他一个人,让他有机会去救莯苾。
董恩只能留下。
“只是国王,我们不去看望莯苾女王,也着实失了礼节。”鹰铭提醒道。
“铭师父说的是啊。”鹰晖恍然大悟的样子:“纵使今日我已为王,铭师父仍然是我的老师,关键时刻点醒我。这份恩情,本王永记于心。”
王上看够了他们演戏,打断道:“莯苾病重,不宜见客。若鹰王并非诚信来花都谈判,那便请回吧。”
“王上您别急啊。莯苾女王与我们国王也算是故友,况且女王当日承诺的和平协议如今仍在。鹰国王室能在内乱中大获全胜,既是正义之举是天道,然也着实要感谢女王。若此刻女王病着,国王都不去看望,于情于理,鹰王都失了礼数。”鹰晖不再开口,接下来的事,鹰铭会替他说。
“我说了,莯苾病着,不宜见客。”王上有些不耐烦。
“只是看望,王上再担心什么?”鹰铭追问道。按理说,莯苾女王病着,王上不允许别人去看,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王上和鹰铭都知道,莯苾这病绝非正常。鹰铭便利用这不正常,来让王上心虚。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鹰王难道不知,此刻鹰国与我花都,有血海深仇吗?”王上试图转移话题。
鹰晖摇摇头,却不言语。
“血海深仇?不存在的,都是误会,误会。”鹰铭笑嘻嘻地解释道。
“误会?我花都公主丧命鹰国,你说这只是一场误会?”王上不依不饶,他以为终于到了他能够掌握的局面了。
“薷莘殿下仙去,我等也是深感悲痛。莯苾女王派殿下前来相助,我们却没有保护好殿下。我们此番前来,便是像女王赔罪。”鹰铭看王上掉入陷进,便顺势说下去。
“女王派殿下去的?”
“没听说啊。”
“不应该啊!王上也没有说起过啊。”
底下议论纷纷。
“莯苾女王派薷莘殿下前去鹰国相助一事,不知王上对此事,是否知情?”有大胆的人问王上。
“一派胡言,休要听这鹰国奸诈之人胡说八道。”王上愤怒道。
“王上莫急,王上莫气。许是莯苾女王秘密交待给薷莘殿下的,没有告知王上呢?”鹰铭用手在空气中压了压,仿佛在安抚这位王上一般。
“胡说!莯苾事事与我言明,这样的大事怎会不告知我?”王上动怒,拍了座椅的扶手。
“对啊,莯苾女王为何要瞒着王上啊?”鹰铭做疑惑状。
“子虚乌有之事,何来瞒着一说?”有的大臣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
“这事有没有,女王醒来便知。我看今日这谈判暂且放一放,我们等女王病好如何?”鹰铭身体前倾,像是长辈安抚气急败坏的晚辈一般。
“鹰王大可回去,莯苾病着,恕不远送。”王上有点慌,他没想到这鹰王竟然就这样······放弃了?
“不不不。”鹰晖摇摇头:“我鹰国现已无内乱,我不急着回去。我在这欣赏一下花都的风土人情,为以后我们建交做准备。顺便等莯苾女王好转,与她叙叙旧。”
“什么?”王上没想到,这鹰王竟然赖在这不走了。
“只是国王,臣以为,我们走之前,还是应该看望一下莯苾女王。”鹰铭恭敬地说道。
“铭师父说的是。”鹰晖应道。
“王上,劳烦您带路。”鹰铭颔首说道。
“这里是花都王室,岂是你们无理取闹的地方?”
“铭师父,我们可是失了礼节?”鹰晖问道。
“是微臣言语不当。王上身份尊贵,怎敢让王上带路。”鹰铭转过身向王上“请罪”:“微臣口不择言,还望王上责罚。”
“我再说一遍,莯苾不见客!”王上对他们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恨不得现在就派兵灭了鹰国。
“难道莯苾女王病着从未有人探望过?”鹰晖疑惑地问向那几位大臣。
那几人面面相觑,自然不知如何作答。
“看来女王病得有些严重啊。太医怎么说?”鹰晖再次问向那些大臣。
“王上精通药理,自然是王上亲自为女王看病。”一位大臣说道。此前他,包括所有的人都没有察觉到不妥,只是今日说出这话,大家纷纷感觉到哪里不对。
“莯苾女王病着,无需太医医治。”鹰铭“不经意”地念叨这样一句。
眼看这人心被这几个人三言两语说浮动了,王上也只能说:“我带你们去看莯苾。记住,不要靠近她,不要打扰她。”
王上就不相信了,自己亲自在旁边看着,他们如何救得了莯苾??
自始至终,董恩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王上如何应对。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莯苾得救 峰回路转
鹰晖一行人来到莯苾休息的寝殿,事发突然,王上根本来不及为莯苾整理。说到底,王上还是爱着莯苾的,他每天为莯苾擦拭身体,补充水分,莯苾看起来一如往常。几位大臣和宫人并没有看出异常,鹰晖久居王位,一眼便看出莯苾的寝具有些陈旧了,并不是日日换着的。
几位大臣按照规矩给莯苾行了礼,请了安。莯苾心中狐疑,这么长时间王上不许任何人来探望,如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当她听到董恩的声音后,心中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莯苾,鹰王晖来看你了。”王上的语气淡淡,丝毫没有看着心爱之人病着的那种心疼。反而是刚刚经历了很大的心情起伏,很是疲惫的状态。
“莯苾女王,没想到,再次相见竟是这样的场景。”鹰晖未曾靠近,只是远远地说着。
王上时刻观察着董恩、鹰晖以及鹰铭这三人,谨防他们有什么动作。
鹰晖却看都没看一眼王上。
“鹰王心善,已然看过莯苾了。众大臣也给莯苾请过安了,我们还是不要在这打扰她休息了吧。”王上下逐客令。
“不急,有些话,当着莯苾的面说比较好。”鹰晖微微一笑,他看到了王上并不高兴地神色。
“鹰王一定要在莯苾病中还扰的她心神不明吗?”王上靠近鹰晖,与他四目相对,质问道。
“只怕扰的莯苾心神不宁的人并非本王。”鹰晖毫不退缩:“而是王上您吧!”
“你胡说什么?”王上没想到鹰晖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
“王上究竟安得什么心思?是觉得莯苾女王不如您有治国之才,所以想除了莯苾女王吗?”鹰晖一语出口,震惊四座。
“大胆!”
“荒谬!”
“素问鹰国民风野蛮,却未曾想就连鹰王行事也是如此无礼!”王上气急败坏地怒吼。
“嘘!别恼羞成怒啊。你声音太大了,不怕打扰莯苾女王休息吗?”鹰晖拍了拍王上的肩膀,欲走向莯苾。
“你要干什么?”王上看到鹰晖有接近莯苾的意思,马上上前阻止。
“我与王上一见如故,自然想要送给王上一份大礼啊。”鹰晖挑眉,却让王上不寒而栗。
“鹰王还请回吧!花都与鹰国再无建交的可能!”王上紧紧地拉住鹰晖。
“王上先别这么说,我替你解决了后顾之忧,这局面自然就会变了。”鹰晖拍了拍王上拉住他的手,可王上却拿得更紧了。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鹰铭径直上前,将一瓶药水倒入莯苾口中。
“你在干什么?”王上和众大臣都惊了。
“鹰国大臣,众目睽睽之下,对我花都女王下毒!”有大臣十分愤怒,想要冲过来暴打鹰铭,却被董恩拦下了。
“董恩大人?难道您真的与这鹰国暗中勾结在意了吗?”那位大臣痛心疾首道:“您这样对得起您父亲,对得起您家族吗?”
董恩未曾回答,众人便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这样自然对得起我,对得起我们家族!”说的话不是别人,正是董恩的父亲,董武大人。
众人之间一个身材魁梧,却很面善,人到中年却底气十足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人,这群人是守在莯苾女王身边的暗卫。
这些人常人没见过,王上却认得。这些人只有莯苾女王能够调遣,他都没有这个权利。这些人王上一直在寻觅这些人的踪迹,如今却在此时看到他们随着董武进来了。
“董武大人,您这是······”
“都出去吧。”莯苾女王却在此时醒了过来。
“董恩,送鹰王晖前去休息。”莯苾吩咐道。
“是,莯苾女王。”这是董恩这么长时间说的第一个字。
“董武大人,门外还请您守着。”
“是,莯苾女王。”董武带着这些暗卫走出房门。众大臣见状,自然也都跟了出去。
寝殿中只剩下莯苾和王上两个人。莯苾刚刚苏醒,还很虚弱。
“刚刚那鹰铭给你的,是解药。”王上此刻什么都明白了。
莯苾点点头。
“这药水,是董恩假借界湖解药之名,给鹰铭的。”王上自嘲地一笑。
莯苾仍然是点点头,没有言语。
“我败了。”王上颓废地坐在地上。
“我只问你一句,为什么?”莯苾看着她的丈夫,内心五味杂陈。
“为什么?呵呵。”王上抬头看着莯苾说道:“你说,你要御驾亲征,去攻打鹰国。你说一旦你死在了鹰国,这王位会是我的。”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这王位。”莯苾不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竟然一直对自己有二心。
“我以前没想过的,莯苾。是你让我想的。”王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莯苾。
“你让我幻想了成为王,你让我有了希望。可后来你动摇了,我的幻想被你的动摇打碎了。那种感觉你知道吗?”
“莯苾,你要相信,我是爱着你的。一直以来,我都不曾在意这王位。你是王,我是王上。这花都王室是你的,也是我们的。”
“可是你说你要去打仗,你说你凶多吉少,你说这王位会是我的。我终于发现,坐在大点正中央和旁侧,那种感受是不一样的。莯苾,完全不一样的!”
“可你偏偏又不愿去打仗了。薷莘的死你忘了吗?花都的现状你也不管了吗?莯苾啊!”
“你让我坐到了这王位之上,又把我推到了一旁,你对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原来是这样。”莯苾听完王上的控诉后,只有这么一句。她从未想过,权利的诱惑会让一个人瞬间改变。
“莯苾,我若不在,你还会再选一个王上,为花都绵延子嗣,对吗?”王上问道。他懂莯苾的语气中,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他不知道他内心深处是否感到后悔,但却明白自己想活着。
“不需要了。”莯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一举动,王上怎会不明白。他绝望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王上的泪水,说不清是有了孩子的欣喜还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悲痛。
“你若不对我用毒,我也未曾感觉到。”莯苾如是说。
“好。”王上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感受这世间最后的空气。
“你我夫妻一场,你自己动手吧。”莯苾说完,走向门口,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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