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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鹰飞天尽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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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了。我的小公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鹰晖十分宠溺。
白思进来了，微微行了一个礼就把鹰初搂在怀里。
“初儿和荣儿公主，还真是完完全全两个样子。”白思知道鹰晖和鹰荣兄妹情深，这话试探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初儿很好，她不必经历那么多，单纯快乐就好。”鹰晖看着女儿，疼爱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白思看到他的眼神，心里很是安心。
“可是父王，妹妹若不强大一点，将来挨欺负怎么办？”鹰皓还是有些不满。
“那皓儿时刻保护妹妹可好？”白思温柔地问道。
“唉！好吧好吧！”鹰皓无奈的样子像是个小大人，十分可爱又可笑。
“哥哥最好了！”鹰初虽然不满哥哥总是逼迫她学这学那，但哥哥对她宠爱有加，她自然对哥哥十分依赖。
鹰晖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年他们都还年少，鹰晖也是立誓永远保护妹妹，而他的妹妹不像初儿这般会撒娇，反而执意要学习哥哥学习的一切。那年他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妹妹也是那般英姿飒爽。那年初见薷莘，一见倾心，初见鹰七，一见如故。那年发生了太多事，不管这期间少了谁，少了什么事，或许今天的场景都会不一样吧。
他像鹰皓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着师父学了很多东西了，而直至今日，鹰皓所有的本事都是鹰晖自己教的。当年鹰皓师父的人选都是鹰煦的人，如今不能再用。鹰晖已经全国范围内搜罗高手，却久久没有碰到满意的。
“陛下，今日是否还为王子皓选看师父？”左青将军问道。左青老了很多，看起来却平和了很多。
“看。将军可有好的人选？”鹰晖问道。对于这些战争中的功臣，鹰晖时刻礼遇。
“臣近日遇见一个人，只是此人虽武功高强，但却一直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说他远离朝堂，可对国家政事又了如指掌。说起来，可算得上是一个人才。但此人年纪轻轻就很有作为，又一直隐姓埋名的生活，此刻跳出来，总让人有些怀疑。
左青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有些微喘。按理说，习武之人不该如此，但他对这个人既有渴望又充满担忧，不免有些紧张。
“查过底细吗？”鹰晖问道。
“是个孤儿。”左青如实答道。
“孤儿？无妨。带来见见吧。”鹰晖看出了左青的紧张，对那个人生出了几分好奇。
鹰晖初见长新的时候，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熟悉。如果这个人不是城府极深太会伪装，那他就真的是自带亲近感。
“皓儿，这是父王为你选定的师父人选，你见一见。”这话是鹰晖第一次对鹰皓说，以往的人选，在鹰晖这里都不过关。
“师父？”鹰皓有些狐疑，这个人看起来不过年长他一些，竟然能让父王首肯做他的师父？
鹰皓二话不说就发功，长新看出了鹰皓有意试探，并没有躲闪，而是恰到好处地让鹰皓处处在下风，却不伤鹰皓分毫。
鹰晖有些惊讶，此人的确是个人才。却不免有些担忧。
“不错！这个师父我认了！”鹰皓虽比不过长新，但却十分开心，可见鹰皓心思澄明，为人爽快。
说罢，鹰皓准备行礼，却被鹰晖制止了。
“拜师礼不能如此轻率。”这话显然是认了长新，却又有几分试探。只见长新仍然只是淡淡含笑，没有更多言语。
鹰晖故意冷落了长新几日，这几日除了鹰皓时常找到切磋武艺和闲聊，没有人问及长新的情况，长新更是安分守己。从鹰皓的反馈可以看出，长新可以说是文武兼备。
“也不知这孩子背后的世外高人是何人。”鹰晖问白思，也像是自言自语。
“总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高人吧。”聪明如白思亦不知如何回答。
“说的对。”鹰晖笑了，白思不明白他为何笑，只是鹰晖笑得很好看，白思心里很欢喜。
长新终于成为了鹰皓的师父，在宫中有了自己的寝殿，也被允许自由出入。左青对于这份自由建议过鹰晖要慎重，只是鹰晖觉得，既然认了长新做王子的师父，又何必处处限制？
深夜，风高露重。
“一切如您所料。”是长新的声音，和那张让人看了就舒适的面容。
“很好。你的愿望实现了。”一个人声音响起。
“谢谢您。”长新行了大礼。
“不必。孩子，这是我对他的承诺，也是我为自己赎罪。”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沧桑。。
长新不再言语，默默地离开。只留下一个苍老却又坚挺的背影。从今往后，长新再也没见到过这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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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纵使黄粱一梦 也要飞蛾扑火
白思从出生就知道自己是要做王后的人。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任何少女都会向往。只是，越长大，白思心里的惶恐就越多。她不怕自己做不好，事实上白思很聪慧，学东西很快。她只是怕遇到的那个人并非心中所爱。
少女时期的白思看了身边闺蜜为爱疯狂的样子，很是羡慕。她的闺蜜叫颖儿。颖儿和白思家世相当，父辈来往密切，两个女孩又年纪相仿，所以从小感情深厚。
颖儿爱上家里的家丁。那个小男孩没有父母，却总是偷颖儿的书看。偏偏颖儿是个不爱读书的。二人一来二去，就暗生情愫。虽说颖儿的终身大事不像白思这样从出生就定好了的。但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才是。
两个人约好私奔的时候，白思很是羡慕。当他们来找白思帮忙的时候，白思毫不犹豫。
“难道你不怕被你爹惩罚吗？”颖儿有些感动，但却还是很害怕。
“他要怎么惩罚未来的王后呢？”白思笑着反问道。
两个女孩笑了，笑着笑着颖儿哭了，白思看到颖儿的眼泪，她知道颖儿舍不得她，也知道颖儿心疼她。除了颖儿，没有人问过白思是不是愿意当这个王后。
“白思，如果他不爱你怎么办？”颖儿抓着她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我不怕他不爱我。”白思还是在笑着：“但我怕我不爱他。”
颖儿不明白，但是她要离开了，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了。
“白思，你要幸福啊。”颖儿哭的像个孩子，她就是个孩子啊，她们都是。
“我会的。”白思对颖儿大喊，“无论我们之间是否有爱。”这句话，白思却是低声对自己说的。
白思看着他们在天上相伴而飞的样子，终于落下一滴泪。白思自己也不知道这是高兴还是难过。
回到家中自然要面对父亲的愤怒，白思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当看到颖儿父亲的时候，白思有些惊讶和愧疚。惊讶的是她没想到作为父亲，他竟然一下子老了这么多。而这份愧疚，使她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幼稚和冲动。
白思想要行礼赔罪，但是颖儿的父亲拒绝了。她毕竟今后是王后，谁也受不起她这份赔罪。
送走颖儿父亲后，白思的父亲问她：“你有没有想过两个小孩子新鲜劲儿过了以后，颖儿毕竟是女孩，她在外面受了欺负怎么办？”
白思知道这是为人父母的担忧，但她还是倔强的说：“颖儿她会记得回家的路的。”
白思父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最终没有说什么。
其实白思和颖儿不是没有探讨过这个问题，是颖儿的一句话打动了她：“我只求真心爱过，我怕我这次不冲动，我这一生便没有爱了。”
白思帮助颖儿逃离，或许是实现自己心中飞走的那个梦吧！直到白思快进宫，颖儿都没有回家。白思在心中默念一定是他们过得很好。
白思进宫那天，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王后岚。那份雍容华贵的气质，那份万人仰视的骄傲，看了真是让人心生向往。
王后岚很喜欢她，白思也很会与人相处。只是白思心中有太多的不安。没有人看得出这个举手投足都挑不出毛病的女孩，内心中有一小团火焰，烧的她十分焦躁。
白思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她需要主动出击，她需要知道那个人，自己是否看得上眼。是啊，高贵如王子又怎么样，如果他入不了白思的眼，那白思只能尽力做好一个王后，而不是妻子。
夜里，谁都不知道一向规矩的白思会偷偷扮成宫女的模样去“偷窥”王子晖。白思看到鹰晖的瞬间，嘴角上扬了。因为白思心里知道，这个人，她爱上了。白思装作宫女服侍了鹰晖一小会，怕被换班的宫女认出，就逃走了。之后的鹰晖并没有认出她，那时候的鹰晖怎会留意知道小小宫女呢？这个事成为白思心中永远的小秘密。
白思不知道如果鹰晖再丑一点，气质再弱一点，与人说话不这么温柔，看书的样子不这么认真……自己会不会对他一见倾心。但那又怎样呢？白思很欢喜这个人自己如此喜欢。曾经想象中最差的样子，告诉自己努力做到不厌恶就好。曾经幻想中最好的样子，都不及鹰晖现在的样子。
后来白思看出了鹰晖心中的无奈，我看出了鹰晖心中的爱早已心有所属。当鹰荣充满敌意的与她相处的时候，当她看到鹰晖对莫名出现的宫女出手维护的时候，白思却更加深爱鹰晖了。
鹰晖这一辈子，都不曾对白思有过爱意。但白思不在乎。因为对她来说，这不是最坏的日子。鹰晖对她中规中矩的照顾，她亦是在王后这个职业上不曾出任何差错。
当鹰晖废除了公主输血的制度时，白思对他心里有多了一份感激。身为母亲，能够一直看着孩子们成长，不用面对那份残忍，这是莫大的幸福。
鹰初是王室第一个出嫁的公主，出嫁的场面十分盛大。鹰初的丈夫是她自己选的，的确是个不错的男孩。鹰晖对鹰初的宠爱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即便王子都不能够自己选择相伴一生的对象，鹰初这个鹰国王室第一个活着的公主，实在是幸运。
白思有些想颖儿了。
白思问过鹰皓是否羡慕妹妹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鹰皓却表示不理解。在鹰皓看来，习武治国是最爱，什么王后什么的，任谁都行。
白思有几天犹豫着要不要跟鹰晖商量，不要什么命中注定的王后了，让王子们也自己选择。但她最终放弃了，她担心鹰晖误会自己是不是后悔成为王后。白思怎么会后悔呢，这是她这一生做梦都能笑出来的事。
白思告诉自己，就自私这一次吧。皓儿不在乎，那就不要管这个制度以后能否剥夺谁的幸福。总会有人为爱勇敢反抗的。
皓儿的王后入宫后，白思善待她，一如王后岚对待自己那样。小女孩表现得得体，却掩藏不住好奇和惶恐。白思一早就安排他们见面了，想要培养他们的感情。可是皓儿心思仍不在此，小女孩也乖乖得不去打扰。
“儿孙自有儿孙福。”鹰晖安慰她。白思心里很暖，没有做过他心里的人，却一直是他身边的人。这在别人眼里或许是种悲哀，但却是白思的幸运。
“今后你想去哪里呢。”鹰晖问她。白思从来都只是追随鹰晖的步伐，被鹰晖这样一问，反倒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鹰晖一如既往的温柔。
“不，我想好了。”白思第一次，在鹰晖面前勇敢地说出自己的需求。她的语气坚定，又带有期待：“我想找一个人。”
“去哪里找？”鹰晖笑了，或许他也应该试图了解这个女孩了。
“我不知道。但我记得她小时候的样子。”白思也笑了。幸福感油然而生。
“好，我们去找她。”鹰晖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
“嗯。她叫颖儿。”白思望向远方，“我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
番外二 在你的世界重获新生（一）
董恩最近不知是否要离开朝堂。虽说男儿不应当为儿女私情左右，但薷莘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
董恩在乎的不是薷莘爱上的是鹰晖，甚至不曾在乎她从未爱过自己，董恩在乎的是薷莘再也不在了。
董恩从小就喜欢薷莘，喜欢那个追赶在姐姐身后倔强的小女孩，尽管薷莘从来都不愿意和他玩耍。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会成为他的妻子，他也会护她一世周全，哪怕她并不需要。
后来，鹰国那个讨厌的鹰铭又来了。董恩不知道自己是愤怒还是悲伤，有关于薷莘的一切，要随着鹰铭的到来终结吗？董恩害怕这样的结局。
好在，有了薷莘镇。
既然不能护你一世周全，那就守护你要的这个天地吧。这样既没有离开花都王室，又没有离开你。
到了薷莘镇上忍的日子，董恩莫名心情好起来，总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这里人不多，大多都是花都一些无家的人和有家却想要逃离的人。这些人或许跟董恩有着一样的心境吧。
新来的人要到董恩这里上报姓名、年纪和才能。大家暂时被统一安排住处，等到渐渐分出了等级，会凭借自己的能力购买住处。
夜里，董恩从家里走出，到处弥漫着香气。很多花儿并不能自己修成人形，要靠着别人的辅助来修炼。董恩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好像是薷莘的味道。
“不可能，薷莘是王室花朵，没有人会和她拥有一样的香气。”董恩心理暗自琢磨，脚步却是追随着那味道越走越快。
他看到一朵花儿时隐时现的幻化着人形，瘦小的身躯缩在一起，很痛苦的样子。董恩心里所有的疑问都暂且放下了，他走过去，用自己的凝练成的花药助了她一臂之力。
那花朵幻化成人形，是个小巧可爱的女孩。女孩看到她的救命恩人，瞬间就哭了。
“我只是帮了你，不必感动成这样吧。”董恩显然被她吓到了。
“对……对不起。”女孩收了收自己的情绪，发现自己说的好像不对，于是马上改口：“哦不，谢谢你。”
“那……没关系，也不客气。”董恩觉得她很有趣，也很可爱。
女孩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我现在能力小，没什么能报答你的。你告诉我你的名字，等我恢复好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情绪平稳后的她，语气坚定而自信，跟刚才那个瘦弱可怜的样子截然相反。
“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董恩突然想起对她的疑问，又马上改口：“我叫董恩。你不用报答我，只是女孩子问起名字，不回答终究是不礼貌的。”
“董恩。好，我记住了。”女孩爽朗地笑了，只是笑容中还是有些疲惫。
“那你叫什么？”董恩问道。
“念荣。”女孩回答，“我也讲礼貌的。而且，我还是会报答你的。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不用怕我赖账了。”女孩说罢，转身离开。
“念荣……”董恩默念，心里的疑问更深了，他更加觉得，这个女孩和薷莘有些关系。只是等到董恩回过神来，发现念荣已经不见了踪影。
董恩飞快地回到府中，寻找登记在册的名单，可是并未发现叫念荣这个人。他叫来了手下。
“来了的，都在这个名册上登记了吗？”董恩语气显然有些焦急。
手下见状，怕是自己哪里工作疏忽被发现，于是诚惶诚恐地回答道：“都在这呢。除去一些未修成人形的花朵。”
董恩心里琢磨着，她正是卡在这中间，如此说来她没有登记在册，也是正常的。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董恩头也没抬地说道。手下的人一下子如释重负，看来这董恩大人也并非只有冷面。
翌日，这名官员被其他官员问起这夜的情况，二人不免唏嘘。“不过今后咱们工作还要更认真才是，毕竟这董恩大人算是半个王室的人。”
“是啊，且王室派董恩大人来此主事，也是许了董恩在此地做一个王的意思吧。”
“的确如此，的确如此啊。”
几人此后对董恩的态度愈发的敬重了，
董恩等了几日，都没等来念荣来登记。却听闻街口有人闹事。董恩本可以交给别人来处理，可那天却心血来潮自己去了。
“你个小丫头，不要血口喷人啊！”一个贼眉鼠眼，说话还时不时瞄着四周的男子嚷嚷道。
“我可是亲眼所见你用花毒迷晕了这个姐姐。在我们花都用花毒对付同类那可是最大的罪恶！”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让董恩等了好几天的念荣。这念荣哪里还有半分柔弱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女将军的样子。
“她本来就晕了，我在救她，救她！”那人还在狡辩。
“救她？我一闻就知道你用的哪种毒，你还想蒙我？”念荣说罢，就要动手打他。
“看来这丫头是品药师啊。”董恩自言自语，嘴角上扬了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弧度。
“你不要打人啊我告诉你！你年纪小，想学品药是好事，可是你毕竟还小，品错了也是正常啊！”那人不敢相信这小姑娘小小年纪能品出他的花毒，口口不离她年纪小，来混淆视听。“再说了，品药行怎么没见过你？你可有登记在册？怕不是个江湖骗子吧！”
“品药行众多品药师你都见过？不要在这强词夺理了，走，随我见官去！”念荣不能再容忍他的胡搅蛮缠，说罢就要把人拖走。
“我就在这呢。”董恩热闹看够了，开口说道。
“董恩大人。”看热闹的人发现周围有这一尊大佛，赶忙行礼。
董恩只是笑笑摆摆手。
念荣看到他，先是有些惊讶，随即恍然大悟的表情。“这董恩原来是那个董恩大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自己哪有本事报答人家啊！”
小贼赶忙像董恩行礼，却被董恩拦下了。“她是否登记在册是本官的职务，还不劳你费心。”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小贼听出了董恩对他的不善，赶忙乖巧起来。
“把人带回去，再去请一位品药师来。”董恩吩咐道。小贼的脸色瞬间发白，只是色迷心窍想要迷晕一个小姑娘享受一番，没想到被半路杀出来的小丫头坏事了！这对同类用花毒，他死一万次也不够啊！！
“你也来。”董恩对念荣说，念荣刚刚的霸气瞬间烟消云散。一来自己并没有去找董恩以报救命之恩，二来自己还没有去登记身份。董恩若想，也是能够治她罪的。
………………………………
番外三 在你的世界重获新生（二）
小贼的事处理完后，董恩并没有让念荣离开的意思。此时只剩下他们二人，念荣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定主动承认错误：“大人，不是我故意不来登记身份的，而且那晚上走后，我一直在恢复养身，今天是来登记的路上看到如此龌龊不堪的事，不得不出手。”
念荣说了一大堆，董恩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念荣觉得有些尴尬，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我也不是有意不找你报恩的，我只是想自己能力再强一点……”念荣越说越没底气，索性不在言语。
“那你现在够强了吗？”董恩问道。
“本来以为可以了，谁知你就是大人你，我……”念荣有些语无伦次。
“原来那日你不知道董恩是何许人也。”董恩被眼前这个小姑娘逗笑了。
“那日我身体实在欠佳，脑子也跟着欠佳了。大人，既然是您，您给指条明路吧，让念荣做什么都可以。”这念荣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董恩要以救命之恩要挟她做什么呢。
“陪我出去走走吧。”董恩只是淡淡说道。
念荣有些惊讶和不解，却只是照做了。
他们来到一片花海，这里满满的都是还在努力生长，却未修成人形的同类。香气扑鼻，十分惬意。
“你看他们，幸运的能够自己修炼成人形，还有一些天赋不佳的，需要靠别人的帮助。”董恩对念荣说道，“大多数花朵靠的都是家人的帮助，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长长久久的活着。”董恩看了看念荣，念荣若有所思，却始终没有开口。
“所以当初帮助你修成人形的是谁？”董恩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你看出来了？”念荣也没有回避，只是语气中充满悲伤。“我没想到她会死，为什么偏偏是她这样的人会死呢？”念荣哭了，只是肩膀微微的抽动，让董恩忍不住想要安抚，可董恩始终没有动。
“在非血亲的帮助下，如果帮你修成人形的人死了，你还是会回到花朵的状态，并且很难再修成人形了。”董恩说道。
念荣点了点头。“她也是看到我孤苦伶仃，本已经修成人形，但却因为使用了太多的花毒，差一点就褪去人形。我没有亲人修成人形，她就是我的亲人。”
“她是谁？”念荣不知道董恩问出这三个字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不知道。”念荣没有说出实情，这是她对薷莘的承诺。
念荣的回答让董恩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莫名的如释重负。
“你的名字是她给你起的吗？”董恩再次问道。
“是的，她说她看到我，非常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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