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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迟迟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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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当真不怕你这厮。”
宋尧臣本就比顾璟稍稍高了些,这般着对视着顾璟得目光,对话起来,倒是显得宋尧臣气势更足了。
顾璟最讨厌的便是说及他是皇后的侄子,秦王的表弟一事。
“我如何,与我是母亲是何人,姨母是何人,表兄是何人有何关系?”
顾璟与宋尧臣不过是三二句,二人皆是双手握拳,一幅又要对对方动手的模样。
顾晚娘颇有些无奈的瞧着二人,当真是谁也饶不了对方了,也不知前世怎的就因得一场蹴鞠大赛,便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顾晚娘又出言打断了二人,“二哥哥请了宋小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顾璟:“谁请了他,碰巧遇上的。”
“蹴鞠大赛。”
二人又是异口同声,谁也不服输。
“这厮在国子监逃学了,跑来后庭偷闲,便碰巧遇到,切磋一番蹴鞠了。”
宋尧臣不服,“明明便是你托你的小厮与我传话,请我来与你商谈着蹴鞠大赛一事,怎的,现在又是不认了?”
顾璟是气鼓鼓的看着宋尧臣,宋尧臣好不容易一咬了顾璟的辫子,才不会与给了顾璟面子,让他顺了台阶下了。
再者,虽不曾请了,但本来就是他顾璟说起来蹴鞠之事,说是要切磋一番……
顾晚娘瞧了二人,虽不曾穿上那般蹴鞠的衣裳,但是都是穿着轻便的骑马装,瞧来早就是约好了的。
“既是切磋,不如当真比试一番?”说不定一番下来二人心心相惜,当真会改了对对方的看法。只要是这改看法,那二人和解但是也容易。
顾晚娘绣帕掩嘴,不曾张扬的小声敲打着二人道:“恐是再是耽了时候,前院的先生便是真的得发现了宋小公子逃课了。”
“届时,恐怕是祖父也会得知了,是二哥哥在上课的时间里,与了宋小公子约定了蹴鞠……”
顾璟一被说起来侯爷,便是皱眉,此处是侯爷寻的,侯爷特地是警告了顾璟,蹴鞠可,但是千万不可影响了那国子监学生的学习之事……
“再者,今日是新的贡生入学之日,秦王特地是奉旨前来,若是宋小公子缺席了,恐是不好?”
顾晚娘这一拨弄,顾璟与宋尧臣都是脸色一青,宋尧臣的眼色第一次瞧在了顾晚娘的脸上,目光并非善意和探究,而是恶意和审视。
“这便是你大名鼎鼎的妹妹?”
虽是感觉不甚好,顾晚娘还是应了。
顾晚娘垂目,对此倒是不介怀,“晚娘不才,在家中排行第三,并非第二。”
南阳侯府当然只能有一个姑娘才貌双全,受众人的追捧,这人便是大房嫡出的顾二姑娘。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顾二姑娘,顾二姑娘才不会像你一般穿得不男不女,还敢偷偷溜进国子监的后庭……”
宋尧臣差点是将那不守规矩,不贤良淑德的名头都给挂出来了,之瞧得顾璟脸色黑的和黑炭一般,便是不曾说了。
顾晚娘一怔,抬头看着这颇为对自己不满的宋尧臣,方才自己不曾瞧错,那的确是对自己的恶意了……
不屑与自己对视,便是不了解自己,也是十足的恶意。
“你胡说什么了。”
顾璟一听到宋尧臣这般的话,自然便是怒了,先是安慰了顾晚娘,后是将顾晚娘护在了身后。
宋尧臣不解的看着顾璟,“你有一个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嫡亲妹妹,为何还是要护着这般父亲只是个填词人的堂妹?”
宋尧臣说得不错,顾二姑娘的确才貌双全,顾三爷也的确只是个花眠柳巷的填词人。顾晚娘与与顾二姑娘,从来都是天差地别的二姐妹。
连是顾晚娘与顾璟,都是不知道该是如何接上宋尧臣的这句话。
仿若便是静止了,顾晚娘不曾回答,但是却瞧着咄咄逼人的宋尧臣,不可否至的轻笑出来声,像是听见了友人正巧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顾晚娘突然笑,都是出乎顾璟与宋尧臣的意料。宋尧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是说了顾晚娘不是,但是顾晚娘不怒反笑。
宋尧臣看着顾晚娘的目光,仿佛是在探究内心的打算,问顾晚娘这有何可笑的。
顾晚娘不语,倒是顾璟笑反应了回来,将顾晚娘护在身后,不再让顾晚娘受了宋尧臣的恶意。
“我护着我的哪个妹妹,与你何关?”
“我恐是瞎了眼,才是要与你比赛这蹴鞠之事。”
顾璟从小到大都不让人欺负他的三妹妹,今天当然也是一样的。
许是瞧见顾晚娘没有像平常小姑娘一般哭着闹着,也没有像自己的妹妹那般冲上来便是动手,宋尧臣突然有些歉意。
顾璟想直接离开了,他都是懒得与宋尧臣这般的人动手。
但是顾晚娘不曾挪动步子,反倒是与顾璟道:“我想看二哥哥与宋小公子蹴鞠。”
………………………………
第六十一章比试知高低
“三妹妹你方才说了什么?”
顾晚娘:“我想瞧了二哥哥与宋小公子比一场。”
顾璟听言,凑到顾晚娘的耳边,“三妹妹可是让我将宋尧臣打趴在地下?”
顾璟一边说着,还当真一边的活动活动了自己的手,打算大干一场。
“二哥哥误会了,晚娘只是喜欢这蹴鞠一事而已,想瞧着二哥哥与宋小公子比试一场,二哥哥可是愿意?”
不管顾晚娘到底是说了什么,顾璟都只是颇有把握的活动着自己,他今日一定要将这不可一世的宋尧臣打趴下,居然是敢瞧不起他家三妹妹。
“三妹妹瞧着便是。”
顾璟见着顾晚娘执意如此,便是转身对着宋尧臣,“如何?可是愿意?”
宋尧臣看着顾璟与顾晚娘二人,不知道这二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能的便是觉得不是那般轻松的事情。
“我为何要愿意?我答应了你顾璟,可是不曾答应你的三妹妹。”
顾璟:“三妹妹的话便是我的话,你若是不同意了,你便是怕了。长安城中的宋小公子,可是也会惧了?”
宋尧臣眼神动了动,“我为何会怕?”
“怕输。”
说起来输这个事情,宋尧臣脸色便是立即不好看了起来,长安城中谁都是知道,宋尧臣自十二岁起输了顾璟开始,便是与顾璟不对付了起来。
宋尧臣一下便是被顾璟激起来斗志,他可是一口气憋了三年,当然是绝不会输给顾璟第二次。
“顾璟,你才是等着瞧,你以为当年当真是你赢了吗?是小爷让了你。”
宋尧臣越过顾璟,对着顾晚娘道:“你便是瞧着了,瞧你的二哥哥是如何在你的眼前,输的一败涂地。”
顾璟被宋尧臣这般张扬的话气得不轻,顾晚娘拽住顾璟的衣袖,“二哥哥不妨试一番?”
不管是谁高谁低,最终还是试过才是知道。
“比就是比,你可别是等会又像三年前一般,回家哭了,还让了你的妹妹故意便是寻上我,说是我欺负了你。”
显然是宋尧臣也是不曾想宋娆来寻了顾璟,仿佛还是第一次听说了这般事情,“你方才说是谁寻了你?”
“当然是你那妹妹宋娆,莫不成你还能有第二个妹妹不成?”
“我妹妹寻你作何?”
宋家本是武夫起家,并无公爵,礼教束缚,且家中也并无主母。自然是在长安城中惯来的肆意妄为,尤其是拿宋娆,倒是另类。一个女子,射、御却比起来宋尧臣更为的出色。
但是便是如此,也不该是宋娆为了宋尧臣来寻顾璟出气?宋尧臣想不明白,不语,竟是不知道自己何时哭了。
其实宋娆寻了顾璟,倒不是当真为了宋尧臣出气,恐怕是寻了理由去寻顾璟的。
顾晚娘也是许久之后,等到顾璟成婚后,宋尧臣寻上门来才是知道,宋娆自幼便是喜欢了顾璟,不明缘故,不知何时起。
宋娆在顾璟成婚后便是三月闭门不成,当时宋尧臣无可奈何,只好寻顾晚娘,请了顾晚娘想法子寻出来顾璟。
当时的宋尧臣倒是与现在截然不同,冷静沉稳,半点都不曾表现出来对顾晚娘的不满。
后顾晚娘听闻,顾璟战死沙场,未亡妇哭着闹着归家。宋娆自请与顾璟成了**,那时的南阳侯府早已是个空架子,而尚书府步步高升,她却执意要守顾璟得灵位一辈子。
宋家熬不住宋娆,便是同意了,宋尧臣那次在百花楼大醉,想来那也是顾晚娘最后一次瞧见宋尧臣。
见着顾晚娘听见宋娆的名字怔住,仿若是一个故人的模样,宋尧臣一个不乐意。他妹妹真性情之人,与顾晚娘这般满腹心机的人,毫无关系才是,免是顾晚娘带坏了他的妹妹。
“我妹妹与你何干?”
顾璟以为是宋尧臣失与自己说的,“是与我无关,还不是有些人羞羞,竟然是让妹妹来给自己出气了。”
宋尧臣瞧着顾璟得眼神奇怪,仿佛是明了些什么,不想再与顾璟说起来宋娆,“你若是要比试,快些便是,时辰快是要到了。”
宋尧臣当然不能让夫子在秦王殿下在的时候,寻出来自己翘课了。
顾晚娘瞧了顾璟与宋尧臣进了一个院子,与惊蛰跟在了后头,这院子倒是宽敞,不仅是隐藏在后庭里极难寻到,不会被人打扰了。
且是这里头都是给画上了界限,仿若是早就备好的,顾晚娘借着空隙瞧去,仿若还有蹴鞠的先生。
只不过这里头的界限都是模糊了,还有些陈旧了,像是有些岁月,荒废了这时日,这才被人特地寻出来的。
“这是祖父特地为我备好的,可是多谢三妹妹了,若不是三妹妹与……”
宋尧臣站在顾璟的不远处,似乎是在掂量着顾璟准备的球的重量,听闻顾璟的话,便是看向了顾晚娘的方向。
这次,倒是顾晚娘先避开了宋尧臣的目光,且顾晚娘打断了顾璟,仿若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一般。
“二哥哥胡说什么呢,不是二哥哥那般认真,这才是打动了祖父?与晚娘何关呢?”
顾晚娘与老侯爷说了利弊是真,但是当真让老侯爷给准备了这练习的场地,还是顾璟认真,方才打动了侯爷。
顾璟讪讪的笑着,顾晚娘这般说来,倒是让顾璟不好回答了起来。
“三妹妹可是取笑我了。”
“是二哥哥努力了。”
顾璟也是笑着,“我可是不曾想到祖父当真这般好说话了。”
“废话了这般久,可是好了?”宋尧臣将那蹴鞠的球丢给了顾璟,“若是输不起,现在认输,我也便就算了,不算做输。”
“小爷天不怕地不怕,怕你不成?”
顾璟与宋尧臣倒是都对这蹴鞠之事颇为的熟悉,二人一站在场上,还不等着那蹴鞠的先生站定,叫了开始,二人就都是颇为默契的提前开始了。
许是顾璟与宋尧臣都不曾想到,对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厉害,皆是一怔,放缓了自己的动作。
惊蛰从顾晚娘身后,叫了顾晚娘回头,“姑娘,你等的人来了。”
………………………………
第六十二章你早就认得我了!
惊蛰低着头,不曾往前方瞧去。
顾晚娘方才走上走廊,便是瞧着那尽头的人,月白色的衣裳,夏日起便是穿得薄了些衣裳,如此瞧起来,眼前的男人更是瘦弱。
顾晚娘的脚步惯来都是轻巧的,但是还是没有避开男人的耳朵,他在顾晚娘离他,还有三四步距离的时候便回过来头了。
易安回头打量着顾晚娘的衣裳,似是觉得顾晚娘这般衣裳,穿得颇为的新颖,便是定睛的瞧了好几眼,这才是对上来顾晚娘的眼。
“晚表妹如此煞费苦心的寻我,所为何事?”
“表哥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易安的手里,还是拿着老祖宗跟前八塞送来的书信,是顾晚娘书写的,但是却是经了老祖宗的手的。
易安笑着,面不改色的便是道:“八塞姑娘的书信,不巧,那日正巧我不在,便被母亲收走了。便是到了现在,我也不曾瞧见晚表妹到底写了什么。”
顾晚娘听着易安这般认真的口吻,差点便是当真以为丞相夫人真的收了书信了。
只是这旁人不知道,顾晚娘却是知道易安本事的,丞相夫人怎么会背着易安,扣留他的书信?且,这书信还是从老祖宗手里送来的。易安当真是是撒谎起来,便是腹稿都不曾准备了。
顾晚娘抬眼,便是瞧见了易安颇有逗趣味道的笑眼,“易表哥是觉得,晚娘便是好糊弄不成了?”
“你求人办事便是这般口吻?”
顾晚娘的话被易安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是了,今日是顾晚娘求了易安出来办事。是顾晚娘欠的易安的人情……
是顾晚娘核算了母亲的嫁妆,也不知道这嫁妆上的良田店铺,如今是如何模样,便是想重新核算一番。
顾晚娘本想请老祖宗许可,让顾晚娘可以出府,去寻访那些铺子良田的。
但是却不料,老祖宗却道顾晚娘是将要及笄的女姑娘,不便抛头露面查了这些事。
却连人也是不给顾晚娘备好,直接便是要易安替顾晚娘办了,说是一劳永逸。
“你求了我办事,让你服了软,便是这般的难了?”
求人不难,但是眼前这般易安等着让顾晚娘求他的模样,却让顾晚娘难了起来。顾晚娘的脸恼的厉害,咬着自己的下唇瓣,咬出来一道红色的牙印。
一咬牙只道是,“劳烦易表哥了。”
这次,易安倒是不曾多为难顾晚娘了,易安从他的袖中拿出来一沓的典当的条儿,数量不少,都盖满了红章,是早已双方交易完成了的,顾晚娘一眼瞧去,至少不下数十多张。
“你母亲当年惯来在赵家得宠,赵家便是踮起脚给你母亲备了嫁妆,数量不少,但是大都在这里了。”
都在这里了?可是这里都是典当的条子……
“你母亲过世同年,赵家被连坐,被派遣金陵。原本搭理嫁妆的嬷嬷管事,便是都给侯夫人遣散了。”
“后许多的铺子,因得群龙无首,都是亏损的厉害,最后大都被人典当了。”
顾晚娘瞧见易安手里的条儿,“是何人典当的?”
谁的手,已经猖狂到将三房的嫁妆,全都是给典当了出去?
易安并不曾回答,不过是将自己的手给挪开了些,露出来那摁着的手印。那指纹上,拇指的指纹是断开的,中间有一条的空白。
顾晚娘奶妈的丈夫,便是曾差点被人砍断了手指,是后来被大夫给接上的,以后这便是留下了这一条的伤疤。
见着顾晚娘脸色不好了起来,易安倒是挑眉又道:“倒还不算是太差了,因得那些铺子盖着南阳侯府的攻章,当铺的人都是不敢当出去了。只当是自己收了店面,经营了起来。”
“只是那些良田与庄子,大都是一地乡绅购得了,怕是只能再高价买回来了。”
顾晚娘从易安的手里,接过那些条子,这些条子大都是出自一处,昌东当铺。
顾晚娘第一次翻看了母亲留下来的商铺,商铺范围之广,从粮至布料,从笔墨至朱钗胭脂,都是不缺。且是这些商铺,不论是位置,还是原来的名气都是不错,全是良铺。
但是这些条子上,大都还有一个相似的手印了,是新的,红色的墨水还不曾完全干透。
既然易安能够从当铺将这些典当的条子,全部都是给拿出来,那自然是因得易安都是给购下了。
“易表哥这般,是打算将这些条子,如何打算?”
“这些条子,你想留下来便留下来,你若是觉得它碍眼,丢了便是了。”
“丢了?”
数十家良铺,若是易安不曾压下价格,那便是得花了不下黄金千两。就便是易安刻意压低了价格,也缺不了黄金百两。
顾晚娘不曾疑了易安是否有这般的黄金,只是顾晚娘却是欠不了易安这般多银两。
见着顾晚娘颇为为难的神情,易安:“我可是不曾说是要给你付了这些银两,这些都是你母亲留在交子铺的银票,是老祖宗交代八塞一道是送来的,你不曾知道?”
是母亲留下的银票?顾晚娘怎么从不曾听过母亲还曾留下过银票,若是当真有银票,为何顾三夫人在将要去世的那段时日里,连是打赏大夫的银两都是拿不出来?
顾晚娘将信将疑,但是易安的神情,好似不曾有假。
易安倒是多管了一件闲事,“这些良铺你日后打算是如何是好?”
若是搭理不好,怕是又得是荒废了,只是顾晚娘当真是不曾搭理过铺子,就算是前世被安宜赏识,当了几日的百花楼的管事。
最后也不出十日便是犯了错事,差点是将命都是搭上。
“今日之事,多谢易表哥了。”
“易表哥若是得空,可是帮了晚娘打理这些铺子?”
顾晚娘说完连是自己都是惊了,前世的安宜的确是富可敌国,搭理这几家铺子,自然没有比易安更得心应手之人了。只是顾晚娘与易安之间,不曾有那般熟悉的关系,顾晚娘也不该相信一个老祖宗的侄孙子。
易安不曾拒绝,也不曾答应,只道是:“我为何总觉得晚表妹,早就是认得我了?”
………………………………
第六十三章还是输了
易安的眼神中对顾晚娘满是打量,“晚表妹,我们可是曾经见过了?”
此话听得顾晚娘一怔,本能的便是往后退了半步。
“易表哥玩笑了,表哥是老祖宗最喜爱的侄孙,晚娘养在老祖宗跟前,自是有遇见的时候。”
易安见着顾晚娘退了,便是朝着顾晚娘又走近了一步。易安俯看着顾晚娘,微微皱着眉头,“晚表妹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
顾晚娘一脸的费解,“晚娘,不知道易表哥说的是何事。”
顾晚娘垂目,避开易安的目光,便是见过也是前生的事,易安自是不会认得顾晚娘的。
顾晚娘不认,易安自然也是拿得顾晚娘无办法。
易安自幼便是过目不忘的本事,若是见过顾晚娘自然是不会忘的。
虽是想不起来顾晚娘,但是顾晚娘的目光总是让易安觉得,像是早就认识已久的故人。
易安不语,还在打量着顾晚娘,顾晚娘瞧起来好像是当真不认识易安一样。但是那细微的眼神,微微的闪躲,却是避不开易安的眼睛。
顾晚娘像是遮掩着什么,但是又在表露着什么……
易安将手背在身后,又是转了转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微微眯眼,突然有些好奇,顾晚娘到底知道些什么?
四下寂静,谁都不出言,先打破僵局。
易安突然便是先说了,说了句并无干连的话。
“晚表妹可不去安慰顾璟?”
安慰顾璟?
顾晚娘估摸着时间,这才刚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而已,易安便是可以断定,顾璟已经输了?
逗留太久,对顾晚娘与易安都是危险,也是该离开了。
只是顾晚娘的手里,还是拿着那厚厚的一沓的当铺条子,像是个烫手的山芋,不知道该如何的处置。
“那这些……”
易安倒是伸手接过了这些的条子。
“我会差了管事的以拜访老祖宗为由头,每初一十五去老祖宗院里,核算账物,日后差你院里管事的嬷嬷,每半月去老祖宗那处对账即可。”
易安竟然答应了,易安的回答让顾晚娘又惊又喜,难以掩盖住自己的喜悦,难忍的笑了起来,灼目的很。
“晚娘谢过易表哥。”
顾晚娘屈膝,倒是和易安行了个全乎的礼。
易安是个商人,一直都是,自然不会避开利益不谈。
“但是这利润如何算?”
“三七如何?”
易安可是没有做过三成的生意,白白给人做了嫁妆。
“我三成,你七成。”
易安的眼神敏锐了起来,仿佛在他的眼里,那算盘已经是计算好了所有的收益。
不管顾晚娘到底做得是什么打算,易安作为生意人,七成的利益便是有风险,自然也是不会随意放过。
易安并无犹豫,“如此便成交。”
本来只想核算了嫁妆的现状,现在却是一道,解决了这些铺子日后的难题。
一连二件难题都给解决了,这几日提心的石头,算是着地了。
一别了易安,顾晚娘便是走路的步伐,都是轻巧了。
易安却是一直看着顾晚娘离开的背影,仿佛眼前顾晚娘的身影,与脑中一道青色单薄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只是记忆中那般女子的每走的一步,好像都在踌躇,都充满了愁思,二人并无任何关联。
顾晚娘一抬脚,走进那顾璟蹴鞠的院子,便是早就是不曾见到宋尧臣了。
院子里,只有顾璟站在原地,瞧着自己眼前的球,良久的失神。
那蹴鞠的球,停在属于顾璟的区间里。
顾璟输了,顾璟就如前世一般,输给了宋尧臣。
在场之人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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