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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迟迟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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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安今日带了把文人最爱的折扇,在手心中敲打。

    这小姑娘怎么会知道,这凤凰轻剑的?还想了这剑舞的法子,倒是聪明。不过是顾晚娘不知道罢了,这孙莫的相好的,便是她那个早逝的姑姑。

    孙莫:“你今日也是来购剑的?”

    易安摇了摇头,他素来不走寻常路。“来跟你换剑的,自然亏待不了你。”

    “我这里,刚得了消息,是关于建安九年,兵变之事。”

    建安九年,薛左将军兵变,辅佐太子篡位。也是那时,薛左的师妹,顾晚娘的姑姑,琦玉被诛。

    惊蛰见了一瘸一拐的顾晚娘,赶忙给扶住了。

    “姑娘,姑娘这是怎么了。”

    顾晚娘摇头,心情不大佳。

    “无事,不过是走路之时不小心,给崴脚了罢了,无碍。”

    惊蛰看见了顾晚娘手里的红印子,心惊胆跳。

    “这手又是怎么了?都是惊蛰不好,不该离开姑娘半步才是。”

    顾晚娘见惊蛰喋喋不休,上了马车,道:“就算是你跟去了,我也会叫你守在外面。”

    这下,惊蛰识相的给闭上了嘴。
………………………………

第十一章柳婆子

    院子里的海棠不香,但顾晚娘却素爱闻清香,便在这屋子里点了竹香。

    香雾缭绕,顾晚娘看着自己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还有被惊蛰守着,怎么都不能下地的脚。

    无奈之下,还吊着半口气。

    谷雨在门口轻声唤了句,姑娘。

    “怎么了?”

    谷雨:“刚才有个门房的小子来说,有一个丫鬟替她家主子,给姑娘送了个物件。”

    顾晚娘一听,心便一沉,莫不是又是那顾璟假冒程谕,来跟自己示好了?

    若是这般被人留下了话柄可怎好?自己这个堂兄,关心自己是真,不争气也是半点不假。

    顾晚娘:“将东西拿进来。”

    是一个包装得极为精美的长匣子,上好的檀木,敲打一声,声音清脆而又厚实。顾晚娘定睛一看,这匣子之上,装饰的纹路居然是兽纹。

    这般好的东西,是那完全不管事的顾璟给拿的出来的?

    顾晚娘将东西打开,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铃铛,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铃铛。

    这铃铛顾晚娘眼熟的很,这不是刚才自己丢在铸剑所里面的吗?

    铃铛之下的锦布,还有一层东西。

    里面是一柄剑,装在剑匣里面,装饰好了佩玉与穗子。顾晚娘不用将这剑拿出来,也知道,这剑便是那凤凰轻剑。

    可是又是谁,将这剑给送来的?

    顾晚娘沉吟之下,还是想不明白。

    倒是又见着一个婆子,极为泼辣,横冲直撞的便冲了进来,院子里好几个丫鬟都是拦不住。

    “惊蛰,将东西收好了。”

    那人一见这顾晚娘就大声咧咧了起来,像是出了什么事端。

    “三姑娘,这为人子女的,可不是这般道理。”

    谷雨啐了那婆子一口,这句话敞梅院可不领情。

    “谁不知道你家主子是个破落户,谁家姑娘是为谁子女的?”

    那婆子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被这谷雨一数落,居然是朝着那谷雨扑了过去。

    “你个贱的丫头,胡说些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这婆子是顾家三奶奶,也就是顾晚娘父亲的继室的婆子。

    这柳婆子,说来也是从那市井之家出来的,不过在顾秦氏还是外室之时,便在顾秦氏身边。

    虽然不讨喜,但是毕竟是顾秦氏的心腹,总不能在自己的敞梅院出了什么事端。

    顾晚娘:“谷雨,别唐突了柳妈妈。”

    “知道了吗,你们三姑娘都发话了,哪里来的你们这些毒嘴子。”

    柳婆子不满意,还在喋喋不休的数落谷雨,谷雨啐了一口,满脸不服的闭上了嘴。

    顾晚娘,“倒是不知道,柳妈妈,这般火急火燎的来我敞梅院问是非,可是来找我的?”

    顾晚娘可是不记得,自己与那便宜母亲,有什么牵扯。

    “三姑娘,我家夫人是个好欺负的,但也不是这般好欺负的。”

    “夫人虽是继室,但好歹是你母亲,不认也罢,但也不至于这般陷害我夫人,送来只将死八哥。”

    那只八哥死了?

    顾晚娘的震惊不少于那婆子的气愤,疑惑之情也表现在了脸上,倒是让那柳婆子气虚了几分。

    惊蛰:“胡说,在水送过去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你们没将在水养的好,还怪罪我们送过去的是个病八哥。”

    “你个死丫头,我婆子还说瞎话不成,那鹦鹉明明送过来的当晚,便病恹恹的,这没出二日,就躺在笼子里,水都不喝一口。”

    “二腿一蹬,分明是有人下了药。”

    顾晚娘听着那惊蛰与柳婆子理论,上一辈子,八哥同样也死了。在相同的时间里,那病状也是一样的。

    后来顾璟寻了养鸟的人来瞧了,才知道是这八哥被喂错了食,才致死的。前世,顾晚娘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在惊蛰身上,将她发卖了出去。

    这一世,顾晚娘以为将那八哥送了人,将惊蛰提上来便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但是还是发生了。

    柳婆子:“三姑娘,您这一只八哥都不放过,一定要死在我夫人的院子里,这传出去……。”

    顾晚娘可没那么容易拿捏,“到底是我送过去的是只将死的八哥,还是你家三夫人处境危险,暗中有人筹划?”

    柳婆子虽是势利眼,但是关心那顾秦氏却不假。

    柳婆子看着顾晚娘,三夫人与三姑娘不睦是众所皆知的,顾晚娘要动手,也不应该在自己的东西上下手段。

    顾晚娘瞧着又道:“三房虽然没什么值得惦记的,但是毕竟还是顾家三房,又是最好拿捏的。”

    柳婆子一脸的恍然大悟,“我倒要看看,绸南院里哪个小贱人敢对八哥下毒。”

    顾晚娘虽然是三言两语的,就将柳婆子打发走了,但是这在水的死,却像是一块大石头,给压在了心口之上。

    一股浓香刺鼻的很,不知道从哪里给传到了屋子里,顾晚娘醒了醒鼻子,打了个喷嚏。

    顾晚娘素来对浓香敏感,尤其是洗澡用的香胰子。

    顾璟端着个碟子便进来了,一瞧着顾晚娘脚上手上的纱布,吓了一跳。

    “三妹妹,你这怎么伤的这般厉害。”

    顾晚娘自然不敢将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家中长辈,索性就这些兄妹的,也都不曾知道。

    “无事,不过摔了一跤。是我丫鬟一惊一乍的,一定要给包裹得这般的多。”

    “三妹妹,你这最近还真是多灾多难的。”

    哪有人这般说自己的妹妹,顾晚娘白了一眼顾璟,当真是学问没有进步一星半点。

    都十七岁的儿郎了,别的功勋家的公子哥早就定了亲事了,偏偏他毫无媒人上门,惹得世子妃日日在家里跳脚。

    顾璟看着这屋内的物件,昨日有小厮告诉了自己,这三姑娘将自己屋子里的东西,都给置换了。顾璟还不相信,打包票与人赌了钱,说不会这般这样来着。

    这打脸,来的还是当真的快。

    这般,却当真都给换了,顾璟缩着脖子,舔了舔嘴。

    “三妹妹,你当真厌弃了程谕?”

    顾璟当然是不相信的,要是搁在从前,说顾晚娘不喜欢那程谕了,除非太阳从天边上来。

    但是现在,好像真有那么一点不确定了。

    见顾晚娘不理会,顾璟收敛了三分,后扬嘴一笑。

    “这世上好的儿郎多得是,三妹妹别着急,我替三妹妹寻别的。”
………………………………

第十二章今朝无战祸

    顾璟又讨巧似的,给顾晚娘端上来一个碟子,碟子上有一个四四方方,手掌大的香胰子。

    刚才那晕的人喷嚏的香味,显然来自于此。

    “三妹妹瞧这香胰子,是我寻了大姐姐,讨教了半日,这才是做出来的。”

    “都说女子闻香,这心情便会变好。三妹妹闻闻,心情可是有变好?”

    顾璟说罢,还将那香胰子给递到了顾晚娘的鼻尖,顾晚娘现在行动不便,躲闪不及。

    浓香扑面而来,顾晚娘那是熏得够呛,连续打了三四个喷嚏这才止住。

    这香胰子味道醇厚,无丝毫杂质,模样还通透的很。瞧着,还真废了不少功夫。

    “别人家的香露都是做一小点的,你这般做这么一大盒,是浪费了多少鲜花儿。”

    顾璟看着顾晚娘那满眼眶熏红的眼睛,隐隐的感觉,自己似乎又将事情给办砸了。

    “无事,西花园不是荒废了吗?那处的花儿多的是,再弄十个这般大的花露都没问题。”

    顾晚娘用帕子遮住了鼻子,若手艺是从大姑娘那里来的,那这顾璟又是哪里寻来这些哄女孩子法子?

    “顾璟,你是不是又去喝花酒了?”

    瞧着顾璟那眼神躲闪,不直视的模样,这等于是默认了,顾晚娘气急。

    “你日日怎么仅寻些女孩子玩意,若是被大伯母知道了,我看不剥了你层皮。”

    顾璟虽然素来顽皮,但是面对家中长辈还是会收敛不少。

    这般顾晚娘说起来世子妃,顾璟眉毛一挑,道:“三妹妹,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母亲又怎么会知道?”

    顾晚娘看着顾璟少年心性,却是活泼有余,心智不足。

    但却不知道当年为何会上战场,又为何回来的只是一柄佩剑。

    顾璟当年死后,世子妃就算是脏了鞋子,掉了价,也要来这西街,羞辱一番顾晚娘。

    说是顾晚娘是一个扫把星,谁和顾晚娘摊上了,必定没有好事情。祖母是,所以暴毙而死;母亲是,所以郁郁而终;顾璟是,所以死的不明不白。

    就连程谕也是,和自己在一起,仰人鼻息而活。

    顾晚娘的心思拉的远远的,不甚留意,只见那顾璟发现了那檀木盒子,正要打开。

    以顾璟的心性,他若是知道了,不出三日,阖府上下必定无人不知,那还有什么惊喜可言?

    顾晚娘只得将话题拉回到香胰子上。

    “这怎么会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事情?大姐姐不知道?我这院子里的丫头不知道?再说了百花楼里,还不知道几个姑娘知道呢!”

    闺中女子,即便是再无理取闹也不会说及这百花楼这几个字眼。

    顾晚娘一说出口,就知道糟糕了。

    百花楼的清妓当久了,这几个字说起来,轻车熟路的。

    幸亏顾璟的线条大的无法估量,根本就不曾关注到顾晚娘说了什么。

    “三妹妹此言差矣,即便是这些人知道了,这话也不会传到母亲的耳朵里,你说可是?”

    顾晚娘差点气得翻了个白眼,将那香胰子一收拾。

    “二哥哥,你的心意我领了,祖父既然都已经将梅山书院的上下都打点好了,二哥哥便不应该荒废了学业,寒了祖父的心。”

    刀剑无心,战场岂是这般好上的?别说前世顾璟死在了战场上,就今世,一个侯府世子,也不可能肚里没点墨水。

    “三妹妹,我想好了,我寻找了时机,便要投身函谷关外,保家卫国。”

    顾璟说的昂首挺胸,似乎以此想法颇为骄傲。

    莫非,这战场是顾璟自己想要去的?

    今朝无战乱之祸,有的只是函谷关外,蠢蠢欲动的北蛮子。顾璟常年混迹在酒肉朋友,烟花巷子之间,且朝中尚文,家中无武将。

    无论是前世今生,顾晚娘都不明白,顾璟这想法是从何而来的。

    “塞外无祸事,你去做什么?就算是武世子,也不可能腹中无笔墨,谁家大将军,是个兵蛮子?”

    顾晚娘:“既是从军,也必须习得兵法才是。”

    “妹妹说的是,但是这不影响,二哥哥我兵法早就背熟了,孙子兵法,素书,吴子,六韬,兵迹,武编等等都已经是倒背如流。”

    “三妹妹若是不信,可以抽问我,我必定不会错一个字。”

    顾璟的眼中泛着精光,顾晚娘错愕了,她从前一心扑在程谕身上,竟然都不曾知道,顾璟是什么时候对着武艺如此上心了。

    顾晚娘迟疑了,看着顾璟一心瞧着自己,他这般谁都不曾告诉的事情,只告诉了他三妹妹一人。这三妹妹必定是善解人意,阖府上下这唯一一个懂他的!

    满眼烁烁的看着顾晚娘,想是顾晚娘一定要支持他。

    顾晚娘到底说不出来一句不好的话,只得堪堪的道:“还是不要纸上谈兵的好。”

    这句话,还是让顾璟稍稍有了些失望,看着顾璟失神,顾晚娘恨不得告诉了他,刀剑无心,小心性命。

    突然间顾晚娘一愣,对了,今朝无战乱之祸,就算是有胡人在函谷关外,也是僵持了数百年了。

    怎么顾璟一去了函谷关外,就胡人作乱了?再说了,就算是后来顾晚娘也不曾听说,胡族与大昭开战。

    “顾璟,我问你,你为何要上战场?和人与你说道的?”

    突然被自家娇滴滴的妹妹,如此严厉正经的问询,顾璟还以为瞧见了母亲,“我是你哥哥,哪有人只呼哥哥名号的。”

    “无人唆使,是我自己。”

    顾璟凑到顾晚娘的耳边,小声说道:“三妹妹,你可知道,曾祖父是武将?开国立业,我仰慕祖父伟业,想要追寻。”

    顾璟的话轻飘飘的,却一字一句敲打在顾晚娘心间,似乎在告诉她,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平衡起来顾璟的性命,顾晚娘宁愿顾璟与她生隙。

    “武将开国立业,文臣安邦立命。自古,只有战乱建业之时,才需要武将,南阳侯府后世历代从文,你还不明白吗?”

    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居然如同长辈一样与他说教。说了一番,老祖宗说过的同样的话。

    顾璟张着嘴巴看着顾晚娘,待到反应过来,顾晚娘已经起身去了内室。

    顾璟失神,如此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自顾自的提起步子,这三妹妹今日怎么这么不乖巧了?
………………………………

第十三章寿诞

    日子平白无故,倒是过的快的,老祖宗的生辰眨眼便到了。

    顾璟还没有来寻他的三妹妹,程谕的年少有为的名声,却已经传遍了京城。

    晚春时节,许多花瓣儿都落了,敞梅院的院子里吹来了一地的柳絮,白花花的一片。

    春分将这院子扫了,这风一吹,转眼便又来了。

    春分看着那天边又吹过来的柳絮,将那扫帚一掷,差点起得背过气了。

    “这几日都不知道每日要扫几遭,这柳絮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柳絮是从敞梅院上风向的,一个无人居住的偏僻小院,被风吹来的。

    春风拂拂,这柳絮也是一阵一阵的,如春日白雪,从空中漂落。

    “杨花院里那几株柳树,得砍了才好。又没得主子住,白白给别的院子平添负担。”

    奶妈看着那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春分,“姑娘罚你扫院子,你扫便是,怎么那么多废话?”

    “再说了,杨花院里今儿个已经收拾出来了,从洛阳来了表少爷,表少爷都没说要砍了那柳树,倒是给你脸了。”

    顾晚娘看着气鼓鼓的春分,她这院中这些丫鬟就是太空闲了。所以才得空,将这院中的事情都给传了出去。

    风又吹落下来一阵柳絮,春分极不耐烦的又拿起来扫帚。

    其实顾晚娘挺喜欢这柳絮的,从前住的西街的院子里也有那么一棵柳树,到了三月便每日掉下来一地的柳絮。

    起初顾晚娘对此也不胜其烦,后来孩子死了,程谕走了,这柳树变成了自己唯一的慰藉。

    杨花院里新来了一个表少爷,这事情倒是吸引了顾晚娘的注意,前世也是来了这么一个表少爷。

    表少爷从不出院子,但是却将这府中上下,改变了不少。就例如那子时掌灯,卯时司晨的习惯。

    说来,自己当皇后的那个姐姐,还与这表少爷议过亲。倒是不知道,是谁家的表亲了。

    顾晚娘到底是记得不清楚了,那表少爷进府的时间,竟然这般的早。

    见顾晚娘还坐在床头发呆,这惊蛰着急坏了,“我的三姑娘,都已经什么时辰了,您还没有梳妆打扮。”

    “前院的宾客都已经到齐了,惊蛰瞧着别的几个院子里的主子,都已经早早去梅兰院里陪着老祖宗了。”

    顾晚娘不着急,今日宾客众多,闺中女子本就不可以见客,早早的去了干嘛?

    躲在屏风后面,看谁家儿郎生的俊俏?

    顶多是见了几个宗亲夫人,看能不能与自己相看件亲事。

    从前顾晚娘不去,是因为心里眼里只有程谕,现在不去,是因为知道去了也没有什么好事。

    今朝崇尚儒学,女子也同样要博得才名,几个宗亲夫人能看些什么?不过是模样身段,再问问女学功底。

    顾晚娘既不要长脸。

    同样的,顾晚娘自幼女学底子就差些,虽说被老祖宗老侯爷手把手,教会了些经世之学。

    但到底背不得几个女学学问,诗词歌赋。

    当了许多年清妓,这女学就更是忘记的差不多了。

    这般问起来那些女书,妇德妇戒的,顾晚娘就更加的心虚了。更何况,顾晚娘的父亲,生母还素有才名。

    惊蛰看着顾晚娘那皱巴为难的小脸,自然明白自家姑娘在害怕些什么。

    “就算姑娘不去见客,到底是老祖宗寿诞,姑娘不可能不露面。顶多是赶着时辰去,到时候夫人们都散了,姑娘也就不会为难了。”

    顾晚娘挑眉,看着时辰,自己也正是这般打算的。

    虽说顾晚娘醒来之后,更爱穿的素净些,但是总共今日是个喜庆日子,穿不得素净的。

    惊蛰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件淡粉白色银纹绣百蝶度花裙,一件浅黄色云雁细锦衣,还有一件粉色缕金挑线的坎肩,再寻了琵琶纹的红色发带。

    这般将顾晚娘打扮起来,因为个子还未抽条的缘故,竟然像一个瓷娃娃一般可爱。

    顾晚娘看着琉璃镜中自己的模样,活了二遭,还第一次打扮成这个模样,这感觉真是奇特的很。

    顾府百年功勋之家,又是朝中元老,家中几个男儿,除了几个不成气候的,大都又都是朝中重臣。

    这般来祝贺的人,皇室功勋,朝中新贵,一个都少不了。

    顾府不曾分家,因为老祖宗与老侯爷恩爱,除了一个庶出子,便只有顾晚娘的祖父一个子嗣。而那庶出子早年就去了金陵,也一直都不曾归家。

    往常,顾家都是东西二个花园,三房住的偏僻,得穿过花园才能去的老祖宗的院子。

    如今东花园必定都是外客,顾晚娘觉的麻烦,便从西花园绕道而行。

    西花园的主景是个大池子,原来养了不少的锦鲤。不过后来因为西花园淹死了个姨娘,便给荒废掉了。

    后来更是常常有丫鬟婆子说,这处夜间有熙熙索索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哭喊声。如此就更加荒废,无人敢打理,无人敢走到这处来了。

    顾晚娘是死过一次的人,怎么还会怕这魑魑魅魅,无风无影的事情?

    倒是这些花花草草,虽然没了人搭理,但同样也没了人采摘,生的倒比东花园的还要好了。

    穿过西花园只有一条路,就是绕着池子走。

    顾晚娘走在池边,几株茶花生的艳丽,那茶花下竟然有一个朱钗,闪着光。

    顾晚娘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云脚珍珠卷须簪。

    这簪子是程谕在自己去岁生辰之时,送与自己的,因为丢了这簪子,顾晚娘伤心了好久。

    最后还是程谕拖了走商,从金陵买回来一只一模一样的簪子,顾晚娘这才作罢。

    这簪子,竟然丢在了西花园,莫非是那日自己滑到摔落在此的?

    顾晚娘附身捡起来这簪子,用绣帕包裹了起来,这风一刮,一吹惊动了不少的杂草,竟然发出来熙熙索索的声音。

    风声之中,似乎还夹杂着女子铃铛般的笑声。

    顾晚娘呼吸一震,莫非还不是传闻不成?陡然吞了口口水,有点后悔没叫惊蛰跟着自己一道了。

    顾晚娘镇定一想,此时近午时,也没有厉鬼,敢在这般时候闹事。

    顾晚娘提着裙摆往杂草堆里走去。
………………………………

第十四章一对野鸳鸯

    穿过杂草堆,是几座假山,假山叠得紧,看不出来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离得那声音愈发的近,顾晚娘确认,这是人声,绝对不是什么风吹出来的声音,也不是什么鬼叫。

    声音愈发的真切,竟让顾晚娘一时错愕了起来。

    是女子与男子的靡靡之音。

    顾晚娘臊了起来,柳眉一挑,不知道是家中哪个受不住寂寞的女子,竟然与外室的男子,在这种地方就办起来了事情。

    顾晚娘刚想走,便听见里面的人似乎打算歇会菜,窃窃私语了起来。这话题,似乎…

    “你个死鬼,三姑娘出了事情不久,还在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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