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时承诺不是敷-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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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太太轻咳一声。

　　　　一位身着红衣的太太问温影：“FruleinWen，wasmachtdieFamilie？”

　　　　德语，温影不是很懂。但是基本交流还行。

　　　　那我家里是做什么生意？

　　　　靠你老公，送的楼，过着收租金度过。

　　　　如果我这么说，你会不会生气？

　　　　“IchführeeinenBuyshop”

　　　　这家买手店还是顾熙迩送给我的。

　　　　温影的德语让二太太有些吃惊。

　　　　“WoistIhreFamilie？”

　　　　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们的和颜悦色，让温影觉得不是他们故意要问，而是自己真的拿不出手。

　　　　另一个绿衣太太说：“TaiwansWenjia？”

　　　　温影：“………”

　　　　她知道这位绿衣太太，是台湾曹家，曹林檬的太太。

　　　　曹林檬是技术编辑，负责零售和投资银行的技术，包括交易平台，核心系统和结算及交收的复盖面。

　　　　二太太继续追问：

　　　　“DieHongKongWenjia？”

　　　　温影记得上次有人这么问，顾熙迩帮自己回答的。

　　　　温影腰板挺直柔声细语：

　　　　“JiangHaiwensZuhause”

　　　　她说的不卑不亢，让人猜不到她家的实力。

　　　　就好像是自己的孤陋寡闻。

　　　　下午茶像是贵妇小姐们的沙龙，属于她们的“圆桌骑士会议”。能够举办成功的茶会，是一位贵族妇人财力、人脉和自身礼仪底蕴的象征，是那时养尊处优的贵族女性心中最高的成就感和骄傲之一。

　　　　温影经常在朋友圈看见装逼犯会说“我们去hightea”，中英夹杂很洋气的样子。其实hightea并不高大上的下午茶，而是下午6点左右，工人阶级补充体力的那一顿茶餐。

　　　　起源于贵族的下午茶是afternoontea，时间在下午4点。

　　　　二太太说：“Wannbequem，trinkenSieTeeundchattenSiemitIhrerMutter。”

　　　　温影小时候就开始学英语，德语，法语。

　　　　除了英语还行，其他的科目都会让顾倾城扔书本的。

　　　　她有些架不住这样的德语轰。

　　　　都是华裔，为什么不说中文？英语也可以啊。

　　　　“Okay”

　　　　不是自己惜字如金，而是怕说多了，语法出错。

　　　　楼上书房。

　　　　顾怀谦问：“影子呢？”

　　　　顾熙迩回：“和你二太太聊天。”

　　　　顾怀谦走到落地窗看着后花园说：“你就这样把温影放在那堆女人当中？”

　　　　顾熙迩说：“她比你想象的要厉害。”

　　　　顾怀谦说：“是你太久没回家了。”

　　　　顾熙迩说：“以后她还是会面对的。”

　　　　顾怀谦问：“你去她家，她也这样对你？”

　　　　顾熙迩脸色一变：“没有。”

　　　　顾怀谦说：“说说这次回去心得。”

　　　　顾熙迩：“如鱼得水。”

　　　　顾怀谦：“………”

　　　　顾熙迩又说：“我下去一趟。”

　　　　顾怀谦说：“就是呀，早就应该下去了，第一次见面，就把她们放一起……”

　　　　顾怀谦回头的时候，顾熙迩已经下去了。

　　　　“我还没说完，这么没有礼貌。”

　　　　楼下花园，午后阳光暖暖地香，透过指缝看阳光，才发现时间很瘦，不经意间会溜走……

　　　　二太太说：“WannholenSieIhreMutterab？”

　　　　温影心里想，你应该不会想看见我母亲。

　　　　二太太又说：“Ichdenke，deralteMannsollteesauchsehenwollen”

　　　　温影心里想：你到底知道多少？还是在暗喻什么？

　　　　树叶点点的缝隙间便投射又一缕阳光，一个个扭曲的身影摇逸着，投下斑斑点点的阳光的身影。

　　　　顾熙迩踱步走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众贵妇看见顾熙迩，纷纷打招呼。

　　　　温影不语。

　　　　二太太笑着说：“聊聊家常。”

　　　　顾熙迩：“哦。”

　　　　二太太说：“今天是周末，各位太太会留下来用饭。”

　　　　顾熙迩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说：留就留吧，你不用和我说。

　　　　然后与温影相视一笑。

　　　　温影心里想顾熙迩一定是个直男。

　　　　上层贵族与其仆人们还是有森严的等级制度。

　　　　如何穿衣，如何用膳，如何站立，如何谈吐……因为他表明了身份和所属的阶级——是楼上的贵族主人还是楼下的管家仆从。

　　　　洛克用餐极尽华美，通过餐桌上普通人吃不到的饕餮盛宴来展示家底还不是最紧要的，用餐时的礼仪才是他们看重的地方。

　　　　一丝不苟才是礼仪。

　　　　会细致到杯子与盘子之间的距离一定要相等。

　　　　不会在餐具上留下指痕。

　　　　身着晚礼服，手套这些就不用了吧。但是在用餐时，没有了手套保护的双手不能随意放在餐桌上。

　　　　用餐时的坐姿也是有严苛规定的，端正比直是基本的要求，并且绝对不能靠在椅背上。对于他们来说，椅背只是起到装饰作用，同时也是方便男仆拉椅子。

　　　　小时候，顾倾城会把刀子放在椅背处，逼温影坐直。

　　　　主菜后上的甜点称为Pudding，而Dessert只是一道果盘，通常在Pudding之后上，享用时仍使用刀叉。

　　　　香蕉不能举着吃，那样吃像猩猩噢。

　　　　怪不得在家里顾倾城吃香蕉是用刀叉的，温影在大润发上班时，有个同事的女儿，就是花钱去学吃香蕉。这是很多平民家庭所不能理解的。

　　　　至于吃相，顾倾城拥有最规矩的仪态。

　　　　温影从小都不需要老师教，顾倾城是最好的老师。

　　　　顾倾城告诉温影，无论是在哪里吃饭都不要露怯！

　　　　要有仪态。

　　　　温影此刻感谢母亲从小的教育。

　　　　终于派上用场。

　　　　从前只会觉得母亲苛刻，现在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晚宴上，想挑毛病的太太们，都无话可说。

　　　　我挑的女人，当然不会差。


………………………………

176：十年

　　　　这顿饭一直到8点才结束。

　　　　温影：“我想出去转转。”

　　　　顾熙迩：“好。”

　　　　苏黎世的街头，给人感觉是“一尘不染”，“安全”，“Relaxed”。

　　　　它跟维也纳的感觉有点类似（同为德国系的城市），但又有不同。

　　　　维也纳像个搞艺术的年轻人，有浪漫气息，但物质上不够丰富；苏黎世则像隐世的富人老头，“所有物质我都买得起，但我不稀罕，我喜欢过朴实的生活”的感觉。

　　　　街上干净整洁，上了年纪了老奶奶冲着你笑，天黑了之后在没人的街上走，竟然丝毫没有欧洲城市那种司空见惯的drunk　　teenagers这里甚至连酒吧都没几家，感觉就跟在从小长大的小区溜达一样。

　　　　顾熙迩一直陪伴左右，他没有问她晚上有什么好逛的。

　　　　大概是明白女人的心思就是不那么好猜。

　　　　最深情的告白是最长久的陪伴。

　　　　有湖水经过的城市，都添了一份诗意，在苏黎世的某些片刻，已让忘了最爱的巴黎。有人说来这里不用做攻略，因为它太小了，小到让人以为只有班霍夫一条大街可以逛。

　　　　温影的嘴角上扬。

　　　　似乎喝了点小酒就喜欢钻进顾熙迩怀里。

　　　　顾熙迩说晚上的苏黎世没有国内热闹。

　　　　白天可以游览苏黎世湖。苏黎世湖一段的尽头深入市中心，湖面上白天鹅、野鸭随处可见，悠闲自在，一派和谐景象。

　　　　顾熙迩的手机突兀的响起。

　　　　“我要去趟银行，一起吧。”

　　　　温影点头。

　　　　洛克旗下的银行总部就在苏黎世。

　　　　车子开的很快。

　　　　道路两边的车辆闪烁着灯光，往来穿梭。

　　　　温影想着，是不是有急事。

　　　　到了公司，全都下班了，一片安静。

　　　　四个西装打扮的男人迎上他

　　　　1非常抱歉的说：“I'm　　sorry，　　Mr。　　Gu，　　but　　I'm　　bothering　　you　　so　　late。”（英语：不好意思，顾先生，这么晚打扰你。）

　　　　2说：“Because　　Gu　　Dong's　　phone　　doesn't　　get　　through，　　it's　　up　　to　　you　　to　　make　　a　　decision”（英语：因为顾董的电话打不通，所以，需要您做决定。）

　　　　温影心里想：因为他喝酒了，正呼呼大睡呢。

　　　　顾熙迩接过他手上的文件：“Kim，　　you　　go　　and　　say　　to　　him，　　7　　billion　　is　　the　　highest　　price　　we've　　ever　　offered。”（英语：Kim，你去和他说，70亿是我们给出的最高价格，不能再往上抬了。）

　　　　顾熙迩抬头又说：“Jack，　　you're　　arranging　　a　　meeting　　with　　THE　　WY　　tomorrow。”（英语：杰克，你安排下明天和WY的会议。）

　　　　踱步走到电梯口。

　　　　顾熙迩转过身想起温影：“我去处理点事情，你是在我办公室等我还是呆在我身边？”

　　　　温影：“方便吗？”

　　　　顾熙迩反问：“有什么不方便的？”

　　　　温影：“嗯。”

　　　　顶楼会议厅。

　　　　3说：“Mr。　　Gu　　，talked　　to　　you　　last　　time。”（英语：顾先生，上次和您谈过。）

　　　　4对3说：“Now　　the　　WY　　wants　　7。5　　billion，　　that's　　impossible”（英语：现在WY要75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温影听出了大概，洛克银行旗下风投公司的向初创企业提供资金支持并取得该公司股份。

　　　　由一群具有科技及财务相关知识与经验的人所组合而成的，经由直接投资获取投资公司股权的方式，提供资金给需要资金者被投资公司。

　　　　一般来说，风险投资都是投资于拥有高新技术的初创企业，这些企业的创始人都具有很出色的技术专长，但是在公司管理上缺乏经验。另外一点就是一种新技术能否在短期内转化为实际产品并为市场所接受，这也是不确定的。还有其他的一些不确定因素导致人们普遍认为这种投资具有高风险性，但是不容否认的是风险投资的高回报率。

　　　　1的电话响起，他接了之后对顾熙迩说：“Mr。　　Gu，　　you're　　on　　the　　phone。”并把电话递过来。

　　　　顾熙迩：“Who's　　calling？”（英语：谁打来的？）

　　　　1说：“WY——Harris。”

　　　　听到这个名字，温影觉得自己太敏感了，叫这个名字的真的很多。

　　　　顾熙迩接了电话：Hey，Harris。”

　　　　电话那头年轻的声音：“I'm　　downstairs　　at　　your　　pany。”（英语：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顾熙迩：“e　　in。”

　　　　他们公司的司机走在最前面，给身后一个人开路。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裤和雪白的衬衫，头发如墨般浓黑，相貌俊朗，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步履从容，他带着微笑走进会议厅，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欣长优雅，浑身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

　　　　………

　　　　………

　　　　心空的感觉！

　　　　脑袋里嗡嗡的……

　　　　她再也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四目相对，

　　　　季飞飞略一迟疑，眼圈微微泛红。

　　　　顾熙迩说：“Harris，华裔。”

　　　　季飞飞的眼神才从温影的脸上挪开，说：“顾总，你好。”

　　　　季飞飞伸出右手，顾熙迩也伸出右手，很快抽回。

　　　　顾熙迩问：“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私人创办这家公司，而且不用你的名义，WY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季飞飞很自然的回答：“WY是我最爱的人。”

　　　　她就坐在他的身边，

　　　　最难过的瞬间一定不是爱而不得，而是你明白，你和这个人真的没有以后了，她的一切都会给另一个人，你连眼红的机会都没有。

　　　　顾熙迩挑眉：“季总真是至情至性之人。”

　　　　季飞飞莞尔：“我很幸运，有那么一个让我牵挂的人。”

　　　　顾熙迩说：“季太太一定很幸福。”

　　　　季飞飞没有否认。

　　　　顾熙迩转过脸对着温影一笑。

　　　　“宝贝，你有没有那么一个让你牵挂的人？”

　　　　温影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对着顾熙迩若无其事道：“没有。”

　　　　顾熙迩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你撒谎。”

　　　　温影淡抿唇瓣，她不知道这一刻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空间瞬间凝结。

　　　　顾熙迩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不就是我吗？”

　　　　温影的手心在冒汗，她无法对视顾熙迩的眼神，她缓缓道：

　　　　“嗯。”

　　　　顾熙迩得意的看向眼圈微微泛红的季飞飞。

　　　　“季总，我们继续聊融资。你提到的75亿……”

　　　　季飞飞的眼里只剩下温影，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十年了……

　　　　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

　　　　十年前的人早已纷飞……

　　　　但是十年前的故事，这一刻又发芽……

　　　　顶点


………………………………

177：街角离别

　　　　顾熙迩：“季总？”

　　　　顾熙迩：“Harris？”

　　　　温影闷着头，站起来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听见：“耳朵，我想去下洗手间。”

　　　　顾熙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陪你。”

　　　　温影：“不用了，你告诉我在哪里就行。”

　　　　顾熙迩调笑道：“走丢了，怎么办？”

　　　　温影：“…～…你谈事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顾熙迩：“哦，出门左手边。”

　　　　温影回来的时候，季飞飞已经走了。

　　　　季飞飞走后，顾熙迩的脸色比黑板还难看。

　　　　“放弃投资WY。”

　　　　“why？”

　　　　“why？”

　　　　“He's　　dropped　　to　　7　　billion”（英语：他已经降到70亿了。）

　　　　“We've　　assessed　　that　　this　　is　　going　　to　　be　　a　　high　　return。”（英语：我们评估过，这会是高回报。）

　　　　顾熙迩转过头悠悠的问温影：“你说呢？”

　　　　温影勉强开口：“………我不知道。”

　　　　顾熙迩阴阳怪气的说：“投不投你说了算？”

　　　　温影说：“你工作上的事情，我又不懂。”

　　　　顾熙迩说：“就是不懂所以才要你练手啊……”

　　　　街口，

　　　　窗外的漆黑，世界，已经黑暗。假如，假如不是街上的路灯、商店的灯以及楼房里的灯………

　　　　顾熙迩：“你和他认识！”

　　　　温影：“………”

　　　　顾熙迩：“你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

　　　　温影：“………”

　　　　顾熙迩：“你太让我失望了！”

　　　　温影：“………”

　　　　顾熙迩：“你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温影：“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顾熙迩：“那他为什么说WY是他最爱的人！WY就是你名字的缩写。”

　　　　温影解释的很勉强：“我……不知道。巧合。”

　　　　顾熙迩咆哮：“你们当我是傻子吗？”

　　　　温影淡淡的说：“我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也没有联系。信不信由你！”

　　　　顾熙迩摇晃着温影的双肩：“我最伤心的是你看见他的样子！你知道吗，你都快哭了！！”

　　　　温影：“………那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在你身边。”

　　　　说完，温影从容下车。

　　　　顾熙迩没有下车，他把窗户放下来：“上车。”

　　　　温影：“………”

　　　　顾熙迩：“你是不是要去找他？”

　　　　温影：“………”

　　　　顾熙迩：“我再说一遍，上车！！！”

　　　　温影：“………”

　　　　顾熙迩：“随便你。”

　　　　说完，把车窗放上去，对司机说：“走。”

　　　　司机踌躇了一下：“………”

　　　　顾熙迩咆哮：“走！！！”

　　　　看不见顾熙迩的车尾灯，季飞飞的车从侧面亮起。

　　　　她知道，他一定会出现。

　　　　错过了这一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相遇，她欠他一个道歉。

　　　　季飞飞下车，站在温影面前：

　　　　“影公主。”

　　　　一声“影公主”，把压在温影心里最后一丝防线坍塌。

　　　　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温影的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她真的哭了，是她害得他家退出中华区市场。

　　　　她害的徐婷再也没法跳舞。

　　　　“对不起。”

　　　　季飞飞：“傻子，这么多年没见，你又没有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温影：“那天，我看见徐婷了。她看起来不错。”

　　　　季飞飞轻言细语：“嗯…～嗯……这么多年……过的可好？”

　　　　温影：“……很好。”

　　　　季飞飞递上手帕：“不哭了。”

　　　　温影没有接，慌忙的用手去擦自己的眼泪。

　　　　季飞飞走近，他的手在颤抖，慢慢举起手帕，擦干温影脸上的泪痕。

　　　　我找了你很多年……

　　　　我一直没有放弃……

　　　　我给你寄的学费都被徐婷截下来了，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我的影公主长大了……

　　　　温影：“季…哥哥……”

　　　　季飞飞把米色的大衣披在温影的肩上，动作轻柔的好似生怕会把温影弄疼一样。

　　　　“从前，你都不愿叫我哥哥，总是叫我名字……还不愿意在同学面前说认识……”

　　　　温影看着他回忆：“……”

　　　　季飞飞说：“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和他？”

　　　　温影：“嗯，男朋友……”

　　　　即使他有心里准备，即使自己也有家庭，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所有的愿景崩塌！大脑，一片空白，难过，不愿相信。

　　　　路灯下，

　　　　季飞飞颤颤巍巍的说：“很好，很好……影公主也要结婚了……”

　　　　温影微微一笑。

　　　　“季哥哥，我……”

　　　　季飞飞柔声道：“要回去吗？我送你。”

　　　　温影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我怎么才能联系到你？”

　　　　季飞飞说：“看到你过的很好，我就放心了，以后也不用联系了，徐婷会不高兴。”

　　　　之前温影一直以为自己无敌坚强，其实就是没遇到那个点，否则，一触就碎，很难受。

　　　　温影真的明白那句话：

　　　　目之所及，皆是回忆，

　　　　心之所想，皆是过往，

　　　　眼之所看，皆是遗憾。

　　　　温影：季哥哥就是这么善良的人，从前是，现在也是。

　　　　“那好吧……我想自己走走。”

　　　　季飞飞：“我陪你。”

　　　　温影强忍住眼泪把衣服还给他：“真的不用，我自己走走。”

　　　　许许多多的人，许许多多的事，不经意间已成过往云烟。原来，一个转身，真的会是一辈子；一别，真的便是永远。

　　　　“再见。”

　　　　“再见。”

　　　　转身的温影，看不见季飞飞眼角的那滴晶莹。

　　　　温影远去的背影季飞飞慢慢开车跟在她后面，他握住方向盘的指节泛白：

　　　　我原以为安然的走，向左，向右，都无所谓，再次相遇，让我明白，坚定的走，哭了，笑了，都不能逗留，如果有爱，总会有人愿意和你牵手一起，十指紧扣共沐风雨。

　　　　影公主，等我。

　　　　路灯下，幻影里

　　　　“少爷，要不要跟？”

　　　　顾熙迩阴沉的声音：“跟。”

　　　　冷风一吹，温影清醒了。

　　　　眼泪也没有了，

　　　　关键还这么冷……

　　　　要不要回去？

　　　　太没面子了吧！！

　　　　顾熙迩笃定坐在车里：这小妮子怎么这么能走？都走了一个小时了，苏黎世都被她走遍了。

　　　　这个季飞飞也真够耐心的，明知道我在后面，他还跟。

　　　　温影打了一个喷嚏。

　　　　终于在街角坐了下来。

　　　　好累……

　　　　顾熙迩对司机说：“开过去！”

　　　　熟悉慵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冷不冷啊？”

　　　　温影：“？？”

　　　　顾熙迩阴沉的脸。

　　　　温影想说又冷又累……

　　　　顶点


………………………………

178：看音乐会

　　　　咳咳……

　　　　可是她还是很傲娇的不去看他……

　　　　顾熙迩坐在他身边，“回去！”

　　　　温影：“哼……不是你把我丢下的吗？”

　　　　顾熙迩心里想说：我不把你丢下，你怎么见你初恋啊？我怎么观察你啊？

　　　　温影：“你叫我回就回，这么没面子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顾熙迩：“是不是要我叫你爸爸？”

　　　　他总是这么赖皮。

　　　　温影不去理他。

　　　　顾熙迩搂住她：“好了啦，气也气完了！”

　　　　温影深呼吸。

　　　　她没有闪躲。

　　　　他们身后有车子调头的声音。

　　　　顾熙迩说：“Alva认识吗？”

　　　　温影：“那个钢琴家？”

　　　　顾熙迩：“我表姐。”

　　　　温影诧异的说：“Alva是你表姐？”

　　　　顾熙迩：“明天她会在瑞士会有场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