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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深如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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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煊煊这么一说，刘子熙也看出了端倪，比如两人牵着手，身体却向反方向扭转，最后头又转回来两两相望；比如两人一同注视着新娘手里用心呵护的水晶苹果……
“呵呵，是有点假。”刘子熙笑着卜拉了一下煊煊有福气的耳垂，“我媳妇果然是艺术家。”
“去！”苏亦煊娇嗔地用胳膊轻顶了一下他的肚子。
最后，他们挑出了可以制作出一本大画册数量的照片，里面的表情和动作都是最自然的，尤其是在油菜地里照的几张，根本就是最真挚的感情流露。再加上美不胜收的景色，整个画面从上到下色彩艳丽，层次分明：洁白无暇的云朵，晴朗湛蓝的天空，金黄入目的油菜花，青绿欲滴的花梗。其间两个含情脉脉、约定终生的壁人，仿佛这一切都将会是幸福的永恒。
婚纱店老板对他们选的这一套油菜地的照片也喜爱有佳，甚至谦恭地征求他们的意见，想把其中一幅共同远望的照片放大挂在婚纱店的橱窗里，他说他在这幅照片里看到了简单的幸福。
顶不住老板的口舌相邀，但是他们犹豫再三，还是拒绝了，苏亦煊是忌惮子熙的公务员身份，刘子熙则是不喜http：//www。345wx。com欢其他男人对他的漂亮媳妇垂涎三尺。老板无奈，只得将他们因为数量而放弃的其他油菜花地的照片赠与他们，就当是给婚纱店又提供了一个春季好外景的回报。
与老板道了谢，走出婚纱店门，才发觉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下午过去了。明天苏亦煊就要回江宁，给妈妈“还”户口本，然后向杂志社提交辞呈。
紧握着煊煊的手，刘子熙不愿放开，幸福了三天，好像心里顿时什么东西被抽离，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感觉到子熙手的力度，苏亦煊体贴地用另一只胳膊圈紧了他的手臂，“在坚持一段时间，我就彻底搬过来了，到那个时候，我们不会再有分别。”
低头回望目若秋水的她，微微勾着唇，淡淡的笑容温暖而和煦。是啊，只要未来是幸福长久的，眼下短暂的离别又算得了什么。刘子熙俯身在煊煊额头印上一个吻，“走，吃饭去，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为令人无比期待的明天努力。”
苏亦煊笑，开心的，抱紧了他的手臂，随着他的脚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没走出多远，苏亦煊觉得子熙的脚步慢了，紧接着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苏亦煊看见前方几步之外的一个女子，瘦弱的身材配着短发，浑身散发着干练的气息。那女子看看她身边的子熙，又看看她，完了又将目光转到子熙身上，让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堵得慌。
“煊，”刘子熙叫她，她怔了一下，这么亲昵的称呼一般似乎只有在他俩独处的时候他才这样叫她，她笑着回应，心情好了很多，却听他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廖梅。”
再次将目光落在廖梅身上，想起去年k歌时听见子熙接电话称对方“梅梅”，苏亦煊了然，这就是大半年前她的“嫂子”。
虽然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分手的，但这个偶遇的情形让她觉得廖梅眼睛有很多失落。
“廖梅，这是苏亦煊，我们，已经领证了，我爱人。”刘子熙说得很慢也很和气，最后一句“我爱人”他看向身边的煊煊，语气中充满了甜蜜，目光中尽是宠溺，说完又转向廖梅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廖梅一时失神，看到刘子熙身边这个女孩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她立马绽放出笑脸，对一样笑着的女孩子说，“你好。”接着回答刘子熙的问话，“我昨天刚回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再去？”刘子熙礼貌地问。
“可能不会去了。”廖梅莞尔，却没有流露一丝遗憾。
“怎么？”刘子熙不解。
廖梅本想在此时看到刘子熙有些后悔的模样，可是，偏偏没有，他只是淡淡地问她“怎么”，这让她高傲的心一落再落。原以为他这么http：//fsktxt。com快就结婚是因为想要逃避失去她后的孤独，那么她回来他就会后悔他的仓促吧，可是，可是，却没有。
“我……还是比较喜http：//www。345wx。com欢国内的氛围。”她咽掉了后半句：“出去才发现还是你说得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独自面对，一切都得从零开始。”眼望着已经不属于她的男人，回忆过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刘子熙听她简单的解释，也没有过多的追问，他身边已经站着娇妻了，无需挂念已与自己无关的女人。
“子熙，天晚了，一起吃个饭吧。”苏亦煊征求子熙的意见，说完看向廖梅，也在征求她的意见。
刘子熙听煊煊这样说，有点纳闷，却又很配合地看向廖梅，“是啊，一起吃个饭。”
“哦不了，”廖梅连忙摆手，“那个……我约了同学，现在正要过去，不打扰你们了。”她强迫自己对他们自然地笑。
“那太不巧了。”苏亦煊满腔遗憾，“欢迎你有时间来我们家玩。”
廖梅听着女孩子温温软软的邀请，一点都听不出来嫉妒或者炫耀的味道。她这么柔和的气质，其实和自己开朗活泼是相距甚远的，子熙究竟喜http：//www。345wx。com欢哪种呢？可不容她多想，她此时只想赶紧逃离这样的情境，毕竟是自己提出的分手，要后悔也只有自己后悔的份儿。
“谢谢，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廖梅几乎是逃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再次清明起来，回头望去，相依偎的身影已经走到了几十步以外。
他已不属于她了，她也不可能告诉他她回来的详细原因：那个说爱她的师兄其实是有家室的，当她得知了这个消息时，她有点想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子熙曾经担心的事。是啊，父母不在身边，纵然风景无限大好，身处异乡一切总归是无依无靠的。
昨天下了飞机，她就想给子熙打电话，告诉他她回来了，告诉他她再也不去了。可爸爸的话如一盆清水直泻而下：是你主动提出分手，还有脸再复合么？！
于是一晚上她都在思量怎样和子熙说复合的话。就算再低三下四，就算再卑微，她也想回到子熙的身边。一夜未合眼，造成的悲剧是上午补觉休眠，紧接着其他悲剧接踵而来。
先是不知道该在哪里请子熙吃饭，意大利餐馆？不，意大利已然成了她最痛恨的回忆。然后她想去单位门口等他下班，却等了半个小时没见他的人影。终于鼓足勇气给他的手机打电话，却是关机。接着，她就一直走，无目的地走，终于在婚纱店的门口看到了久违的身影，还以为天无绝人之路，他们注定是有缘分的，就在想要叫他的一刹，才发现他身边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而他正宠溺地看着她，还亲切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她怔住了，站在原地无法挪动脚步，似乎都听得见心里的某一处正在碎裂的声音。直到他们越走越近，直到他主动和她打招呼，向她和他的——妻子——相互做着介绍，她知道，她的世界此时真正崩塌了。
有些东西，当你丢弃它的时候，就注定了一生不可复得的命运。
幸福如同那两个人相拥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清楚，廖梅抬手擦擦脸，冰凉的液体连绵不绝……
餐厅里，刘子熙和煊煊坐在一边，他的右手牵住煊煊的左手问：“知道刚才那是谁么？”
“前嫂子呗。”苏亦煊看着菜谱波澜不惊地回答。
“小丫头这么聪明。”见煊煊没有表现得很生气，刘子熙的心算是放下来了。本来准备了很多话用来迎接她劈头盖脸的责问，此时，都无必要。刘子熙笑笑，是自己多虑了，低估了爱妻的善解人意。
不过他心情大好得有点得寸进尺，想逗逗煊煊，于是怪声怪调地问：“那你还叫人家跟咱们一起吃饭？！”
“咋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不就一顿饭嘛，顺便宣告一下我的主权也不是不可以吧。再说了，党都给我们盖上钢印了，你还能跑了不成？！”苏亦煊学着那天子熙的语气。
哟呵，这小妮子现在不简单啊。
吃饭的时候，刘子熙依然用右手牵着煊煊的左手不放开，他左手拿筷子的功力越发淳厚了，能自己吃不说，还能将煲里的丸子夹给苏亦煊。明天的晚饭就不能在一起吃了，他可一刻都不想松开煊煊的手啊。
苏亦煊吃着碗里的米饭，回想廖梅的模样，不解：“哥，你说廖梅那么干练利落的风格，和我不太一样吧？”
“你觉得自己不干练？不利落？”刘子熙反问。
“钟嘉恒说过我淡漠，也说过我过事情利索，可是，我自己觉得我没有廖梅的风格。”
刘子熙点点头，“嗯，你淡漠是因为你不喜http：//www。345wx。com欢江宁，可是每次你回到古北，我都发现你浑身散发着一种亲切，一种踏实，一种可以和你小时候相比较的活泼可爱。你们俩是两种不同的类型，她是事业上进型，你还带点儿居家的味道。”
苏亦煊听着刘子熙的形容，也觉得自己甜雅可爱起来了，“那为什么你会喜http：//www。345wx。com欢上风风火火的她？”
这一问，问到刘子熙心里去了，放下筷子仔细想了想，他说：“这个问题是我在江宁机场见到你的时候想清楚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内心深处究竟喜http：//www。345wx。com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苏亦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着自己问道。
刘子熙笑着点点头，“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你，即便是你去了江宁，也不知道你到底还能不能回来，在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心脏，“总是有一块固定的位置是属于你的，十六年前是，十六年后同样也是，今后的若干年里——相信我——一样还是。”
苏亦煊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说实话，一辈子能有一个人像你爱他一样地爱着你，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题目神马滴，我最无能了。。。现在就剩下四老
56
56、家长会 。。。
苏亦煊再次回到江宁，打算先回一趟爸妈那里。一路上她组织着语言，子熙说再暖和一些分别把两家人都约到一个地方——以旅游的名义，然后找个吃饭的时机叫到一起，宣布他们结婚的事实。不然，他爸爸肯定不会去江宁，她妈妈也一定不同意来古北，事情不好办。
不过这种大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要讲究战术。对于苏亦煊而言，先攻下爸爸就是“战术”的关键点。
“爸爸，我听说西湾古镇这两年挺火的，有不少人去写生，我也想去。刚好咱们全家也很久没有出去玩了，抽个周末的时间一起去好不好？”苏亦煊挽着爸爸的胳膊，像小孩子一样摇啊摇地撒着娇，她知道爸爸最吃这套。
“西湾啊？那不远，开车两个小时就到。”苏承佑认真地计算着。
“嗯，是啊。你跟妈妈说说好不好？”
“你直接跟她说不就完了。”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我说要去哪哪哪，她准要唱反调说不能去、不要去、不准去。”苏亦煊摆出一副失望的模样，委屈地嘟起小嘴。
“真想去啊？”爸爸果然对女儿心软。
“嗯！”苏亦煊狠狠地点头。
“好吧，这事交给我。”
耶！苏亦煊恨不得立刻打电话向子熙汇报。
子熙那边不太好办，一方面古北离西湾古镇有些远，来的话要先飞到江宁北边的一座城市，然后做旅游大巴才能到。而且，虽然刘进军已经退居二线，但闲不住的他时不时还要去单位。子熙几天都没说通，最后把任务直接扔给妈妈，还说什么只求结果不要过程，这小子！
出发的那天，他们特地错开时间，刘子熙到酒店的时候，苏亦煊刚拉着爸妈去东河桥写生。晚饭她也订了餐，并交代服务生，如果是个姓刘的男士带人来，就说包间是刘先生订的。
下午东河桥头，苏亦煊拿着铅笔在纸上装模作样地勾画着，她知道今天写生肯定是人在心飞，没打算好好画，就连油画的家伙都没有拿。手里捏着手机不时和子熙交换情报，还不住地看表，有点紧张，有点期待，但更多的忐忑不安，但她知道人生中有时不去冒险会比冒险更危险，所以，这一步是必须走的。
晚饭时，苏承佑回房间放好东西，在煊煊的安排下和妻子说笑着前往酒店餐厅。
“刘先生来了么？”苏亦煊先行一步，悄悄问服务生。
“已经来了，正在点菜。”服务生礼貌地回答。
苏亦煊暗笑着握了握小拳头，心里倒数10步，敲门，推门，将爸妈请进去。几乎一气呵成，她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低着头不敢往包间里面看一眼。
紧接着，跟预料的一样，时空凝固。刘子熙认真地观察四个大人的眼神和表情，经过了辨认、惊奇、疑问三个环节之后，终于转到了最后环节。他和苏亦煊原以为最后一个环节是无奈。可是这气氛却怎么看怎么压抑，然后他们的目光落在自家孩子身上，充满了质疑。
“苏叔叔，梦萍阿姨，你们请坐。”刘子熙礼貌地让着位子，他本打算直接叫爸妈的，可见这情形，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
苏承佑见这阵势，明白了八成，他牵着妻子的手拉她坐下。可王梦萍没那么好打发，想要甩开丈夫的钳制，她看见杜小可依旧是十六年前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心里就一阵阵火。“梦萍，给孩子一点面子。”他低声呵斥道，硬是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坐下。
这时，刘子熙拉着苏亦煊的手走到他们面前，郑重地宣布：“叔叔阿姨，爸，妈，从今天起，我和煊煊就要永远在一起了。”他笑着说，说完侧过头深情地和有些轻颤的煊煊对视，牵着她的手不禁紧了紧，仿佛在传递着勇敢：有我呢，别怕。
“刘子熙！”刘进军像座休眠的火山，一下子迸发出来，怒喝道，“谁同意你们在一起了？”他额头的青筋暴起，双手置于膝盖上，气呼呼地质问。接着，他不想看那个他讨厌了十几年的男人，目光只能转向自己的妻子，“你劝我来这里游玩，就是为了这个吗？”字字掷地有声，吓得杜小可不由得一抖，她虽喜http：//www。345wx。com欢煊煊，但也是刚才知道这俩孩子演了这么一出。
“爸，不要说妈妈，是我让她劝你的。”刘子熙急忙帮妈妈解围，他听见爸爸的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这些年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我已经和你说过多次，我和煊煊是真心相爱，那种感觉从童年就开始了。”
“童年？”刘进军没有继续苛责妻子，又转回儿子这边，“小孩子家家懂得什么是爱情？”
“是不懂，而且那个时候也不是爱情。那是一种相互需要的依赖，只有能时时刻刻看到对方，心里才舒服、踏实。”他说着，不时也看看煊煊的爸妈，“我们不知道两家人为什么闹得如此不堪，非要隔开千里远的距离互不相干地生活才可以平息心中的怒火。可是我们知道，这十六年，我们没有真正地开心地生活过，我们无法全身心投入各自的恋爱，我们周围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阳光。那种感觉就像始终飘浮在空中，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直到有一天重逢，心底的谜团才解开，原来我们已经那么深那么深地将对方默认为自己这辈子注定要牵手一起走过的人。我们知道，这就是爱情。”
“不行，就算你们把我们骗到这里来，我还是不同意。”王梦萍气呼呼地说，时不时用刀子般的眼神去扫丈夫苏承佑。
“妈妈，”苏亦煊皱着眉转向面对妈妈，“我和子熙无意冒犯你们长辈，如果是别的事，我们也不会抵触。可是，对于我的幸福来说，你们大人的矛盾就那么重要么？当初离开的时候，我8岁，去或者留都不是我能决定的，可是现在，我24岁了，我想要追求属于自己的生活，我相信子熙能带给我一辈子的快乐。难道我的幸福在你的心中就那么不值钱？！”
女儿对自己的语气充满了埋怨的意味，气得王梦萍想发火又觉得理亏。再看煊煊的架势，眼睛里有违抗父母之命的愧疚，可更多的竟是飞蛾扑火的坚决。她不再说话，扭头看向一旁。
杜小可坐在那里也很难受，她想要煊煊和子熙好，可是又怕丈夫怒火中烧，在这左右为难的时候，她悄悄望向苏承佑。他老了，艺术家式的半长头发里，已经明显地点缀了青丝。都是年过半百的人，再怎么着也懂得将情绪隐藏。原本心里的那份久别重逢的自然喜悦在双方家庭关系紧张的情况下，被活生生地掐死在襁褓中，仿佛在自己看来也是罪孽一般。
“你们先出去，我们有话要谈。”刘进军瞪着眼睛不看孩子，却用浑厚的中音生硬地命令道。
刘子熙不知爸爸什么意思，他狐疑地看向妈妈，见到妈妈悄悄用下巴指指包间门，他才叹了一口气，牵着煊煊的手，说：“我们先出去吧。”那声音柔和的仿佛春天里和煦的风，让苏承佑不经意地听见，觉得踏实异常。
“我认为这事不行，不能由得他们胡闹。你们什么意见？”刘进军谁都不看，用看似镇定的语气径自说着话，完后端起杯子喝茶。
“我也不同意。”王梦萍快言快语，此时觉得她和老刘成了统一战线——不对，他们俩似乎从来都是统一战线。
“我看，未必不是件好事。”苏承佑手里转着杯子，不理会老刘和王梦萍投来的异样眼光，“两个孩子从小就在一起，所谓的青梅竹马就是如此。说白了，这事怪是怪不到孩子的……”
“你有脸说！”没等苏承佑说完，王梦萍就生气地冒出来一句。
可是，苏承佑根本不理她，继续自己的发言，“一个家，什么最重要？和睦。大人最看重什么？孩子。我不想再就十六年前的是是非非发更多的感慨，我也相信每个人的态度不会因为时间的拉长而有改变。我只是希望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为了孩子的幸福，可以冰释前嫌，既然他们有意，我们就不该挡着。这么多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杜小可有点激动，苏承佑的话她完全同意。反正两家人又不在同一座城市，孩子们结婚之后不论住在哪里，他们两家依然还是各过各的，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为什么不能满足孩子的要求呢？！他们是那么般配，煊煊——她从小就喜http：//www。345wx。com欢啊。
“哼！”刘进军冷笑，“说过去就过去了？本来心里的堵经过十六年差不多已经疏通了，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不料他们俩又弄了这么一出，现在你们高兴了吧？又见面了，以后也又有机会了，人生可真是无常啊，有些努力再怎么做都是白搭。”
杜小可听见刘进军话中带着酸气，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两家人这么多年没见，一见面却充满了火药味。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的心眼就不能大一些？我这辈子人是你的，青春给你了，儿子也养得好好的，你就是存心给我添堵。我说没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再这样，日子真的没法过了！”说完，扭转身体面向后墙独自抹泪。
眼见着气氛一时不如一时，四个人谁也不再说话，过了半晌，刘进军愤愤然起身准备出去，他拉拉妻子的衣角，态度稍微缓和，“走吧，回家。”说完，自己先走向门口。
刘子熙和苏亦煊从包间出来就没有走远，一直在门口等待着。刘子熙踱来踱去心里甚是不安，他一把将煊煊搂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短暂的平静。
“别担心，我爸喜http：//www。345wx。com欢你，你妈也喜http：//www。345wx。com欢我。”苏亦煊用小手轻轻拍着子熙的后背，这是多么舒服的怀抱啊，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松开手。
可是最终，刘子熙还是看见爸爸黑着脸打开了门，他急忙堵在门口，“爸爸，您这是来叫我们么？”他看出爸爸是想要离开的，可是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刘进军皱着眉，转身向包间里又环视了一圈，回过头来，说：“不是。我们回古北，你们的事，我们不同意。”
“爸！”刘子熙听罢大叫了一声，几乎扯破了自己的声带，煊煊在旁边心疼地挽起他的胳膊。
只剩最后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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