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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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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靖节转过头看着南清,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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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不想起章节名字的一天
南清仙人大概是太久不在星云港了,虽然认识一些旧人,但是对于这里的那些搬不上台面,或者说没有什么被搞得人尽皆知的必要的事情自然是不太熟悉的,宸广将军来到星云港其实并不久,前前后后也不过就是七八年,这么算起来,静昶在星云港的时间其实是要比宸广将军多出来了三四年,要是真的计较起辈份,按照望莫仙门的规矩,宸广将军还是要叫静昶一声“小前辈”的,但是因为宸广在这里呆了不到三四年就成了将军,身份地位远远超过了静昶这个普通的小仙,所以也就没再在乎到底是要叫她什么的问题。
宸广将军的冷漠高傲,大概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就有的,来到星云港的第一天,师兄师姐对她无比好奇,连带着无比热情,被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你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宸广将军不解的眨了两下眼睛,声音低沉地回答道,自己是个女儿身,再往后,那些问题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出格,宸广本就是个冷淡的性子,不喜欢与人亲近,即使是和自己的父母亲都是如宾客一般的客气,面对着这些突如其来,且不知道为什么而来的善意,她本能地往后闪躲——修仙世家的人情世故有着自己的节奏和发展规律,所有的情谊都是需要你来我的互动的,既然宸广出于本能的敬而远之,那么那些其他的修仙子弟,也就是出于习惯地不再对她示好——这种看上去是一种“交易”的相处方式,其实并不是掺杂着恶意,大家不再对她示好,其实也并不是意味着排挤,只是我们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只是保持着浅显的交情,迎面相遇的时候,只是点个头罢了。
宸广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做事,一个人早起练剑,一个人晚走打坐,上课听学的时候向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坐着,但是别的修仙子弟都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就连十分难得的,一个月一次的出门游玩的活动,她也是一个人随意在街上走走,吃点东西。
她本来就是想简简单单地维持着这样的生活,自在轻松,可是不巧就是遇见了静昶,这么一个对谁都母爱泛滥,喜欢多管闲事的,热闹活泼,敢爱敢恨,和自己完完全全不相同的人。
望莫仙门的规矩就是男女子弟分开修炼,且各自的队伍当中,会根据仙根的多少和天赋的高低,以及努力的程度分出不同的班级,宸广将军是男队的总统领,静昶在女队当中那个最优的班级,本来两个人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偏远关系,可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偏偏就让两个人给碰见了。两个人的一次见面十分不愉快,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
望莫仙门的门禁规定因人而异,每个人每月一次的出门的时间,对于不同的人是不一样的,静昶的出门的时间是每个月的十六号,这时间的规定方法,其实也没有什么道理,青云排的时候就是怎么高兴怎么来的,静昶因为自己的出门时间被排得不合理,去和青云吵了很多次。
“静昶姑娘,你倒是说怎么不合理呀?”
“凡间的那位卖栗子糕和糖葫芦的老伯伯就是每个月的十五和十六在家歇息!我好不容易出趟门,怎么能不买点回来!”
“卖栗子糕和糖葫芦的又不是只有那一家,随随便便都能找到的呀。”
“自然是老伯伯那家最正宗的嘛!”
“那……或许托别的师兄师姐带回来也是可以的呀!”
“……”
吵来吵去,吵了小半年,青云师兄每次都是那副“我死也不给你改”的嘴脸,要说起原因,一是改时间实在是麻烦,尤其是在望莫仙门这样门禁极为严格的仙门,门禁时间被改是要向上层层申报批准的,儿时青云师兄最喜欢的就是和静昶吵架,静昶的嘴巴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但是青云比她还要厉害,棋逢对手,打败了她,很有成就感,也没有了高处不胜寒,无人可敌的孤独感,且每天看着可爱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也很是有趣。
日子记得非常清楚,十一月二十七,静昶那天和师兄们闲聊的时候才想起来下个月的初八是靖节的生日,但是在他生辰之前,静昶已经没有了再出门的机会了,而靖节的礼物又恰恰没有准备。靖节和静昶的关系,那是出了名的好,就像是拜了把子的兄弟。这段时间,静昶整日忙着修仙子弟的期中考核,好哥们生辰的事情,居然都给忙忘了。
那天下着大雪,天空阴沉沉,看上去,是一个特别适合做恶的日子。
望莫仙门的大门处向来是没什么人看守的,有的时候会在外面站上两个小兵,但仅仅是为了看守外面想要进来的人而已,对于门禁规定的遵守,南勉仙主向来喜欢大家自觉一点,只是偶尔的时候会派去那里把手,巡查。静昶躲在大石头的后面观望了一阵,发现并没有人在那里巡视,正巧这个时候来了一批出门时间是在今天的子弟,干脆混了进去,装作是今天的门禁,一起出去。
“站住。”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
大家一起站住,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是宸广将军站在那里,众人抬手作揖,打了个招呼,便又走了。
“你,站住。”宸广指着那个满脸都写着心虚,但是准备逃走的静昶,面无表情。
“静昶,见过宸广将军。”静昶微微屈膝,心里面骂道“敢坏我好事看我今晚暗杀你”。
“门禁牌。”宸广对着静昶伸出了左手。
静昶心想完了。
“宸广将军,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今天确实不是我的门禁期,但是我是真的有正事要做,下个月出门的机会,我不要了行不行,算我求您,同是仙门子弟,咱们互相体谅一下成嘛?”静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心虚,但是是十分有自信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态度也算是十分诚恳了,再加上她是仙主的亲戚,身份尊贵,在仙门里面又人缘极好,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本以为事成是差不多了。
“不行。”宸广将军听完她的长篇大论依然面无表情。
静昶看着宸广将军的样子,大概是已经能感觉到,和她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了。所以为了自己好朋友的生辰礼物,干脆连面子什么的也都不要了,坐在地上就开始疯狂地哭:“哪有你这样的啊,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怎么连我这么一个小姑娘都要欺负啊,怎么回事啊……”静昶的大嗓门呼应来了许多的师兄师弟。宸广有些惊恐的看了看四周,虽然这么多人聚在这里看着她们两个她觉得十分不适,但是并没有要举手投降的念头。
宸广走过去,拽着静昶的后衣领,硬生生地把她提了起来。静昶几乎是被她提着,一路去了后山。
“这儿空旷,想哭便哭。”宸广站在一边,抱着胸看着她,垂下的眼睛里,闪着不清不楚的嫌弃的光。
两个人的梁子从此便这么结下了。那段时间,静昶有多讨厌宸广将军的事情,就算是望莫仙门里面最不爱打听东西的人都知道,姑娘毕竟年纪小,不懂事,处处给宸广使绊,可是宸广懒得理她,那些恶作剧虽然最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那个人的反应却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静昶最后竟然开始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失落。
最后不知道是哪件事情,或者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静昶竟然开始收敛了。
奇奇怪怪的,莫名其妙的感情总是很难找到它的来由,虽然总是竭尽全力地要给它定一个开端,但是依然在自己的努力之下,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宸广将军从此便失去了独自一人做某件事情的权利,因为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某次静昶出门的时候,十分偶然的发现自己的门禁日期和宸广将军的是一样的,两个人在门口相遇的时候,静昶高兴地差点蹦起来,撞到头顶的门栏上,磕到脑袋。
“呀,我还以为像宸广将军这样的人不屑于出去玩呢……”静昶十分自然地凑到宸广将军旁边,抬头望着她。
“为什么?”宸广将军低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静昶抿着嘴,心里想“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宸广将军长得很高,腿也自然是长,静昶虽然就是普通女孩子的身高,可惜她的腿生的短了些,加上微微发胖,走起路来很吃力,宸广将军迈一步,静昶则需要迈两步,一个大步走的十分轻松,一个小步跟着十分辛苦。
“我是走的太快了吗?”
“啊啊啊,没有没有。”
宸广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还是放慢了自己的步子。
宸广忽然停住脚步,静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个卖糖果的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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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昶眨巴眨巴眼睛,寻思着肯定是自己看错了,像宸广将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这种只有小孩子和少女才喜欢的东西感兴趣呢。
“宸广将军?”静昶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宸广将军没什么反应。
“将军!”静昶在宸广将军眼前摇了摇自己的手。
“嗯?”宸广回过神,有些迷茫地看着静昶。
“您是喜欢糖葫芦,还是栗子糕?”静昶看见宸广将军的那个呆滞的眼神,大概就知道了或许宸广将军真的就是喜欢那些少女和儿童才喜欢的甜食,这种窥见了她的小秘密的感觉,就像是小的时候表哥那里偷来的糖果,既不好意思,静悄悄的,又偷**喜,甜蜜蜜的。
“不喜欢。都,不喜欢。”宸广将军大概是真的觉得她拙劣的演技可以骗过静昶这只小“老狐狸”。静昶看着宸广将军装作不喜欢的傲娇的样子,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平时那些惯常正经的人,一个不那么正经的小 表情,或者小动作,都会让你觉出她的不同和可爱。宸广将军并不是个蠢的,静昶的那个样已经非常完全地向他传达了静昶此刻内心的想法——宸广你已经被我看穿了,你就是一个喜欢吃甜食还死不承认的大别扭。
“没关系,不丢人!”静昶笑够了,拉起宸广将军的手,就走到了卖糖葫芦,和栗子糕的老爷爷身边。
“呀,这位公子又来啦!”老爷爷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很是高兴,眼睛都笑没了,脸上的皱纹被挤到一起,每一根深邃的皱纹里,都藏着他见到宸广将军时的高兴和快乐。静昶有些呆住,顺着爷爷的目光看过去,恍悟过来老爷爷口中的“公子”,就是那个英姿飒爽,英勇善战,此时此刻却满脸黑线的宸广将军。静昶看着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宸广将军,再看了一眼那个无辜并且和善的老爷爷,身上的那根笑经不知道又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给戳中了,静昶蹲下来,拽着宸广将军的袍子,笑了好久。
“呼——爷爷,我要两串糖葫芦,两盒,啊不,三盒栗子糕。”
“三盒?”
“靖节也喜欢吃的呀。”
“我不要。我不吃。”
“爷爷,那便来四盒吧,这位公子想吃两盒。”
“……”
两个人拿着刚买好的东西,坐在坝台上,星云港的潺潺流水,就从自己的脚下悄悄流过。静昶十分欢乐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着糖葫芦的那张糯米纸,然后慢慢地递给了坐在一旁,双手抱胸,垂眼俯视着河流的宸广将军。将军看了糖葫芦一眼,又看了静昶一眼,咬了咬下嘴唇,撇过头去,显出赌气似的决绝。
“好啦!我不告诉别人,你吃嘛!”静昶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宸广,然后宸广将军抬起头悄悄的看了静昶一眼,故作不情愿地接过了静昶手里的糖葫芦,爷爷做糖葫芦,喜欢在糖里加上芝麻,刚出锅,糖皮一咬,耳边是糖清脆的破裂声,嘴里是芝麻的清香气,麦芽糖的甜抚慰了糖葫芦的酸,加上芝麻的厚重,沉稳的香气,爷爷的一口糖葫芦,胜过望莫仙门的一切美味,暂时打败了世间困住自己的一切烦忧。宸广将军吃得太开心了,居然,晃起了脚。
那个穿着武服,冷酷勇猛比过男人的女将军,竟然为着那口糖葫芦,开心的晃起了自己的脚——就像一个许久没吃过糖的小孩子,得到了长久思念后的第一口糖之后,激动兴奋,快乐无忧。
静昶看着她,看着她晃起脚,看着她为了一口糖葫芦,露出自己未曾见过的欣喜和幸福的神情,看着她血战沙场之后,一根糖葫芦就能抚平她的内心。
当时她心里就想,一定要带着宸广,吃一辈子的糖葫芦。
谁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谁知道到底是从什么事情开始,静昶就成了宸广将军的专属跟屁虫,只要她不练功,没学课,不练剑,不背书的时候,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往宸广将军那里跑。可是宸广没那么闲,整个望莫仙门有一半的修仙子弟是要每日都要被宸广将军监察的。并且宸广将军对于静昶的示好并不关心,只有静昶来找她的次数已经影响了她正常的工作的时候,她才会走到静昶面前,请她,离开一会儿。静昶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天生犯贱的命,明明人家就对自己所有的关怀并不上心,却还是要眼巴巴地来献上自己的一颗真心,还要特别认真的,等待着宸广来把自己一脚踢开。
某天静昶没课,既不用练功,也不用背书,去给师父和仙主以及仙主夫人匆匆请过早安之后,便开心快乐地跳着去找宸广将军,这就是静昶往常的所作所为,可是宸广将军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然后出现在校场。静昶在校场等了一个时辰,然后又在校场里面和周围转了一个时辰,然后又跑遍了仙府去问别人问了一个时辰——宸广将军,本来就像是个木头一样,不会说漂亮的话,也不接受别人说漂亮的话,不懂得培养感情,更不懂维护感情,她在星云港除了静昶没有别的朋友(如果她承认静昶是自己的朋友的话),再加上她位高权重,平时生活作息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更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去处了。
静昶最后是问了统管将军们的大总管,才知道今日宸广将军请了病假,说是染了风寒。
静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撒腿就往将军的寝殿跑,但是跑了两步又折了回去,去自己的房间里取了从前仙主夫人送给自己的那只小药瓶,然后又急急忙忙地跑去宸广将军的寝殿。初春的时节,天还那么冷,她居然跑出了一身的汗。静昶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又敲了两下门,听见里面有微微的躁动的声音,然后这个平时戏本子听多了的傻姑娘就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宸广将军是不是病入膏肓,快要死了,发不出声音,行动有不便等等等等,于是她没多想,撞开门就进去了。
尴尬的事情,永远发生在一方莽撞的时候。
屋内的骚动的声音来自宸广将军在穿自己的衣服——静昶撞见的那一幕,是宸广将军面对着自己,跪坐着坐在床上,只穿着黑色肚兜,下半身藏在被子里面,将军面色苍白,嘴唇无色,正十分吃力地在穿内衬,她满脸惊恐地看着静昶,动作定格在她在拉扯自己左肩滑下去的内衬。
“对不起!”静昶转过身,“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屋内安静了许久才继续传来骚动声,但是这阵骚动声,远远没有静昶的心跳声更让人震耳欲聋。
静昶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个穿着肚兜的宸广将军,内心像是有一些包裹起一些心绪和感情的窗户纸被捅破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开始自我怀疑,但是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怀疑些什么。
“不过……宸广将军真的好瘦啊……好白啊……”静昶抿起嘴,咽了口唾沫,脑子里又浮现起宸广将军只穿着肚兜的样子。
“做什么?”身后的门被突然打开,静昶原本倚着门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忙乱之中,有一双手按住了她的双臂,然后把她抬了起来。
“啊……那个……风寒……药……治病……给你……我……”从前静昶的牙尖嘴利可是在整个九州都十分出名。天宫青檀的比武大赛上,有位作弊的仙门子弟和她比试的时候被静昶逮了个正着,结果裁判和各家仙主还没说什么呢,她已经开始长篇大论了,把从前九州格局还未定,第一届州主是如何建立九州的事情 都给搬出来了,以此向他论证比武作弊的无耻,最后,那么一个八尺男儿,堂堂硬汉,尽然被一个小姑娘给说哭了,嚎啕大哭,谁劝都劝不住,从此,静昶那张名嘴,在九州一战成名。这么厉害的一位姑娘,真是不知道,到了这会儿,怎么就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呢。
不过宸广将军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个,看着那个小小的药瓶,又看了一眼那个激动慌张,满头大汗的姑娘,居然收敛了往日的冷漠和嫌弃,很是开心,就像是第一次得到什么稀奇的宝贝,惊喜地笑着地对静昶说:“哇……多谢……实在是……太感谢了……多谢……”
静昶看着她,尽管不舍,但是还是说:“你好好养病!我……我走了……你忙……”然后,转身就跑了。
“谢谢你静昶……”于是宸广将军的这句话静昶也没听到。
静昶黏着宸广将军的程度实在是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程度,去找宸广将军的频率也已经超过了正常的频率,这当然难免引起一些闲言碎语,有心的,无心的,总之,对于当事人,那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扎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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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广将军年纪轻轻,以她的资历在望莫仙门只能称为一个小辈,比她早进来的人多了去了,可是最后当了这个望莫仙门第一女将军的人偏偏就是她。再加上她和静昶走的这样近,静昶又是南清的表妹,是要叫南勉仙主一声“叔叔”的人,不免就要有人说,宸广将军的这个职位来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靠的是关系,凭的是情谊。仙门的规矩再严,制度再繁杂,也抵不过这么多人的碎语闲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或是有心,或是无意,或是有目的,或是跟风,总之,被当事人听了去,很是刺耳。
宸广将军再怎么冷酷也毕竟是个有血有肉有情谊的人,且,是个女人。尽管静昶去问她的时候她装作满不在乎,眼睛一垂还是平日里那个冷酷的样子,但是静昶知道,她说过的所有的不在意,都只是说不在意而已。
“今日出剑慢了,拿剑不稳,动作不规整。”今日校场,宸广将军负责督查,几百名修仙子弟轮流在她面前舞剑比试。宸广将军像往常一样,旁边放个沙漏,双手抱着胸,面无表情的看着人家在她面前舞剑,舞完之后,再面无表情地指出错误——面无表情是她向来待人的习惯,即使是面对着静昶,大多数时候也是面无表情——当然剩下的时候就是嫌弃的表情。但是那些事多的仙门子弟并不知道这些,只是以为这位年轻的将军在自己的面前故意甩脸子给自己看。
“切,靠着关系坐上那个位子,还显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
“就是,明明自己也没什么能耐。”
“在这摆什么谱呀是……”
这三个人就是前几天悄悄议论风月仙门的彦一仙主然后被南清仙人给逮了个正着的那三个人,上次领了罚之后好像还是不长记性,他们大概是想把望莫仙门不能得罪的人全都得罪个遍。
这几天,宸广将军把这种话早就给听遍了,倒不是心里不在意没感觉,只是觉得就算是解释了什么也是无济于事。她微微低下头,然后抬起眼睛,三个人当中嘴巴最贱的那个人正好和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两人对视了一刻,然后那个人吓得咽了口唾沫,拉着其余的两个人走了,然后宸广将军摆了摆手,让后面排队的人过去。
他们以为今日的事情就和往日一样,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也完全不用负责,反正宸广将军每天日理万机也懒得管他们。只可惜,今日他们嘴巴犯贱的时候,正好赶上静昶来找宸广将军,静昶躲在一边,没有出来,但是校场上发生的桩桩件件的事情,人们说出的每一句话,可都是被她看见了,听见了,记住了,记恨了,想报复了。
下过晚课,别的子弟都乖乖回去准备睡觉了,赶巧这三个人喜欢走夜路,大半夜的没事儿瞎晃荡,一边晃荡还要一边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摆明了是想找死。
“站住。”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甘甜,但是语调却异常冷酷的声音,大家回过头去一看,发现是静昶站在那里,黑着脸,瞪着他们。
“见过静昶姑娘。”众人知道以静昶姑娘的身份和在望莫仙门的等级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你们今日在校场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都还记得吗?”静昶也懒得废话。
“请姑娘明示。”三个人还以为自己面前的那个静昶姑娘,是平日里那个好脾气,总是嘻嘻笑笑,打打闹闹,跟谁都好脾气的傻姑娘,以为自己一直装作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今日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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