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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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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神秘来客站在门口处,低声唤着南清。
“来了。”
“离南?!”其余三人停下吃饭的动作,望着门口那一身玄衣的人大吃一惊。
要说这南清也真是个狠心的,带着自己的徒弟出门办事把随从扔在荒凉凄冷的青城云端,随手施了个法术,让离南不吃不喝孤零零地一睡就是三天三夜,今天早上自己忽然良心发现,远程施法把离南叫了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发个定位,让人家巴巴地跑来季北找自己。见了面也没个道歉的脸色。其实解释什么的倒也不必,毕竟从南清出生起就是离南跟着自己,说起默契,抵得过世界上的任何人。他不说,他也不问,他们自有自己的道理。
领着离南进来的那小生面露难色。
“不必忧心,今早我已跟苏先生打过招呼了,他不会怪你放人进来的。”
小生面露感激,连连作揖:“我家先生不喜人扰,平素里最烦我们随意放人进来。多谢公子体谅。”说完转身便走了。
玄游给离南倒了杯茶:“南南,你吃过了吗?要和我们一起吃吗?”玄游果然是年纪轻轻什么都不怕,什么也不顾及,只要不是自己应该叫父亲母亲叔叔阿姨伯伯伯母舅舅舅妈之类的亲戚,比自己大的小的,或是平辈的,他都能恬着脸,腻腻歪歪地叫人家名字最后一个字的叠音。众人很是好奇,若是有一天他碰上了自己的偶像子期仙人,会不会叫人家“期期”。
离南笑着对他摆了摆手。
“公子,来的路上,发现城南有异样。”
“是何异样?”
“城南郊区有一户姓汪的人家,原本是住在京城的大户,但是汪家主人几年前做生意失了诚信,坏了名声,生意渐渐没落,便转而搬到了季北南的郊区。汪家凭借着自己曾经打拼事业赚下的钱还有积攒的些许人脉在季北这样的小城里自尊为大,横行霸道。一个月前,郊区的农人便向官府告状,说每到入夜,夜汪家的主人便会偷偷潜入自家的鸡舍偷鸡,因为顾忌汪家的家大业大,不敢当场抓获。当时官府奇怪,汪家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去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以为是农人平日里受尽欺压,随意编了个罪名嫁祸给他罢了。可过了没几日,越来越多的农人跑来官府告状,县太爷拗不过,带着人去汪家质问,可是到时却发现汪家的大门敞开,府宅内的人全都不见了。但是府里的东西倒是件件完好,不像是逃了。事情一直拖到现在,汪家的人至今也下落不明。”
“何处打听到的?”
“衙门捕头,酒家小二,城南农夫,还有忘情鲜花店的老板。”
玄游一口水喷了出来。
南清撇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说辞一致?”
“不全相同。捕头明了,农夫简略,小二添油加醋,老板……并不想搭理我。”
南清听罢,抄起钟南起身,对众人淡淡地说:“走,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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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头
玄游一口饭还没咽下去,含糊不清地问:“干活?干什么活呀清清?”
“季北这片是苏先生的辖地,我们在这里白吃白住这么多天,如今人家碰上了难处,自然是要好好帮助的。”林延接过话,拿好佩剑站了起来。
“这话说的不错。果然还是你们师徒二人最有默契。”玄然一手抱剑,一手拉起旁边醉心于吃饭的玄游。
五个人拿好各自的佩剑,出了苏宅,往城南的方向去了。
虽说是这些年汪家没落了,但也不至于把宅子选在这么一个荒僻的地方。来来往往进出季北,车马行人恰好走的是旁边那条路。苏宅的府邸被花花草草掩盖在角落,若不是有意去寻,单看从草丛中露出来的那一角,大概真的会觉得那就是一个坟堆。自从汪家出了那种蹊跷的事,他家旁边那条进出季北的主干道也没人愿意走了,大家宁愿绕远多费些功夫,也不愿意走这条道沾了晦气。原本就寂静无声,现在少了远处的车马喧嚣,汪家宅院像是一座鬼城。众人寻了许久,也没找到平日里汪家的人进出府宅的那条小路,只能拿着佩剑敲敲打打,让花草折着身子给自己让出一条路。
众人在汪宅门前逗留了一会儿。
“气场正常。宅内,有人的喧嚣声。”离南闭着眼睛,此刻汪宅门内的情景全都一清二楚地展示在他的面前,“但是……我……感知不到。”
“感知不到什么?”玄游紧紧抱着浪一,很是着急。
“人。”
玄游此前并未好好见识过离南的冥想术,也不知道他的冥想术在全九州连子期仙人也无法比拟,看着这个平素里最是喜欢嫌弃自己的离南,想着他刚刚说的那番自相矛盾的话,觉得自己终于算是有了好好寒碜他一番的机会,于是抱紧浪一,撇了一下嘴,上前推门。双手刚要用力的时候,大概是忽然记起了仙门世家子弟的礼数和规矩,于是尴尬的咳了一声,敲了敲门。
咚咚。
本来就是想做做样子的,根据传言,汪家府宅里的人都平白无故失踪了,谁还跑回来给那傻小子开门。玄游敲完便也觉得自己八成是傻了,心里估计着这会子身后那四个人是不是在笑话他。他正想着,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漏出一道缝,缝里探出个脑袋,那人装扮是家仆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有人扰了他们的清静,表情很是难看,皱着眉,昂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恶狠狠地瞪着玄游,半晌,挤出两个字:“干啥?”
玄游倒吸一口冷气,吓得后退了两步。看了那人良久,一句话也没说。
南清看着开门的那人,气色红润,神情自然,举手投足并无异样,想起今早离南说过的传闻,皱紧了眉头。玄然心里骂了句娘,回过神来,一抬手,用着仙术便把玄游给拖了回来。那门一开,林延便像条件反射一般警惕的举起目沙,向前一步,挡在众人面前。离南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这位小哥,我们想找一下汪家家主。”南清也向前走了一步,大概是个子高些,腿也长些,总觉得这一步比林延的大,于是南清顺势把林延和众人挡在了自己身后。
“不在。”那看门的小生看上去不想多说话,报完两个字,便低头想关门。
“生意上的,赚钱的事。”林延对他喊道。
那看门小生听罢犹豫了一下,拉开了大门,示意让大家进去,头也不抬:“等着。”
汪家府宅远不像传言那般,什么深更半夜偷鸡摸狗,什么一夜之间无影无踪,什么顷刻之间家破人亡,今日真正到人家府宅里见了,虽然是个落魄的香料商人,却也是能称得上家大业大,院内的宅邸修的气派豪华,花花草草也是被修剪得格外精致。什么小桥流水,什么花草假山在他汪家府宅里一应俱全。果然是家大业大,刚刚用过早膳,众人便开始忙着筹备午餐,仆人侍女来来往往,见了他几位客人头也不抬一下,只顾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
玄游此时此刻又想作妖,利用自己的绝世美颜和乖巧品行,去那些侍女嘴里套些话,他见一侍女提着水桶匆忙过来,便把浪一挡在他面前,顺手接过侍女手中的水桶,哎呀哎呀地叫着:“你看看你看看,怎么能让姐姐做这么重的活。”
那侍女不说话也不行动,只是低头看着地。
玄游大概意识到自己“姐姐杀手”的名声不保,便把自己的样子和声音弄的更乖巧了些:“姐姐,你们家家主这是去哪里了呀?”
“不知。”那侍女淡淡地回道,说完,接过水桶便走了。
看门的小哥回头一看发现众人没有跟上来,心中有气,骂骂咧咧地折回来,对着那边愣在原地的众人喊道:“过来!”众人便回过神跟了上去,小哥把大家领进待客的大厅,转身就要走。
“小哥,请问你家家主何时回来?”林延问他。
“不知。”
“那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啊?”玄游日常发牢骚。
“不知。”那小哥的话语音调远没有他的表情丰富。说完两字,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玄然在心里骂了句,怀疑汪家的都被南清传染了惜字如金的病,能少说便少说,像是多说一个字便会要了他们的命一样。大家在带客厅被安顿了下来,静心等着明知道不会来的家主。玄游实在是跳脱,这会时候,居然会想起来刚刚在门外离南说的感知不到宅院内有人的话,便面露欣喜,阴阳怪气地对离南说:“南南,你看看,这就是你感知不到人啊?偌大的宅子,明明乌泱泱的全是人。”
离南除了秦望川,向来不喜欢和小孩子至气,脑袋撇向一边,看着南清。
“离南说的对。”南清主持公道。
“嗯?”玄游脸被打得很是响亮。
“他们…… 不是人。”
………………………………
大战
“哈?”玄游心里一紧,一只手握紧浪一,一只手攥住玄然。
香料老板家里的茶果然也是特意挑选过的,淡淡的透着茉莉香气,很是合南清的口味。玄游话真是过多,醉心于品茶的南清今日的话说的已经到了上线,他转过头看了林延一眼,林延一怔,然后对着南清点了点头,转身对玄游说到:“那些家仆和侍女并非真的是人。一眼看去,虽然他们神情生动,面色红润,举止自然,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说话只说两个字?”
玄游似懂非懂地点了几下头。
“话说多了就会漏出端倪。这些是品级比较高的僵尸,是被灵力高强的人操控的。虽然外貌和行动与常人无异,但是他们的舌头可是倔强得很,就算是子期仙人下凡,也操纵不了他们说话。你若现在从屋外揪过一个僵尸来,让他们说一句超过三个字的话,便会很容易就察觉出他们的磕磕绊绊。操纵他们的人控制了他们残存的意识,所以每次只说两个字。”
玄游眨了两下眼睛:“你说他们是僵尸?”
林延点了点头:“而且是为我们准备的僵尸。”
玄游又眨了两下眼睛:“怎么说?”
“别人来瞧,汪家府宅空空荡荡,我们来瞧,个个活蹦乱跳。一口气操纵这么多僵尸很不容易的,费了这么多修为,就为了给我们看看,看来我们对于这个幕后操纵的人很重要。”林延转过头看着南清,眼神里是想要得到肯定的渴望:“对吧,师父?”
南清低头喝茶,并不理他。
玄游年纪小,虽然从前在云蜃仙境里修炼幻术功课做得很是不错,但是真刀实枪地上阵杀敌也是从来没有干过的,今日遇到这种事,担心害怕也很正常。对于这满宅院的不明物体,简短的恐惧和不适之后,便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端坐在椅子上,闭眼默念了一遍妄虚仙门的克己经,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双眼目视前方,不再讲话。
林延看着他那一连串的动作,心中不免感叹,这位玄游小公子果然是从仙门世家里走出来的人物,很有妄虚仙门淡然处世,不惊不扰的风范。
屋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众人皆端坐,只有远处家仆侍女们忙里忙外的声音偶尔传进来。那种声音,不是众人在吵闹着,嬉笑着,说话的声音,而是鞋底触地,发出的摩擦声,还有什么东西相撞的声音。水桶翻进井里惊起的水流动,水桶载满水被抬上来“嘭”的一声被放在地上,仆人提着桶步伐变得沉重,一步两步鞋底摩擦着地面,菜刀劈下,透过鱼肉斩到案板上,生鲜下锅,惊起底油,“呲啦哗啦”像是萎了的鞭炮,菜勺在锅里把鱼搅得翻来覆去,金属相撞,声音像是被雾蒙着,不太脆的“咚”地一声,家仆侍女在庭院里站成一队,那道松鼠桂鱼从厨房递到待客厅,一个一个,经过了许多人的手。
“用餐。”一个穿着红衣的侍女撩开门帘,手里端着那道松鼠桂鱼。她低头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然后站在了厅堂的中央。
“抄家伙。”侍女站定,南清猛地睁开眼睛,双目怒瞪,一拍桌子,钟南腾空而起,自动出鞘,对着那侍女刺了过去。
松鼠桂鱼里多了一味食材,名作抄魂散。仙界九州,被当作禁忌的一品毒药。
众人跟着那声喝,纷纷抄起了自己的佩剑。
这些僵尸虽然品级很高,但总归来说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比起那些最普通,最低级的僵尸,他们除了长得很像人,举止神态很像人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优点,战斗力还是那样低的可怜。不过,总归是死人复活成了僵尸嘛,生命里是很顽强的,轻易死不了。被刺了一剑,还能站起来接着走,除了难搞以外,这些僵尸大概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众人解决完屋内的那一批,冲出门去看,屋外乌泱泱的,站满了等死的僵尸。玄然喊了一句:“天,这是全城的僵尸都过来了吧。”众人都在忙着作战,只有林延一个人站在边上,握着目沙的手不争气地打着哆嗦,剑尖瞄准了一个僵尸,刺出去它便是一个死,可是林延在这时,脑中突然回想起许许多多的画面,在青城云端,在染林仙窟,前前后后几千条生命葬送在自己手里,他们哭着喊着,求求林延放过自己。画面里的林延杀红了眼睛,忘记了自己是谁。
目沙所过,血流成河。
林延手一松,剑落了地,他抱头蹲在地上,嘴里喊着“不是”。
南清甩手一剑,十几个僵尸飞了出去。转身去找林延,见他的样子,心一揪,眉一皱,一手扔出剑,一手脱下自己袍子,扔过去,蒙在林延身上。南清的袍子加过结界屏障,一来帮他挡住近身的僵尸,二来眼不见,耳不闻,免得再想起伤心事。
林延躲在师父的袍子里,浑身是淡淡的草木香气,周围一下变得安静,眼前那些糟心的画面也一下子消失了。林延蹲在地上,慢慢调整着呼吸,闭紧眼睛默念了几遍静心的咒语,把脑子里的画面统统逼走了,或许是因为这个熟悉且让人心安的味道,或许是袍子递过来的师父身上的余温,林延觉得自己好像是没什么事了,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睁开眼睛,然后掀起了袍子的一角,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人,上面攀附着龙凤双飞的纹样,林延再抬头去看,一怔,发现是冥王站在自己面前,勾起一边的嘴角,对自己笑着。
阴谋得逞,心中窃喜。
林延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冥王忽然表情一变,眉毛拧起来,怒目而视,凶狠异常,手里的佩剑已经朝自己刺了过来。
“喂,林延,这是屠你全族的那个男人啊。”
“动手啊,你要死了。”
“复仇啊,蓝血族的冤魂怎么明目啊。”
“杀了他吧,应该的。”
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声音一瞬间像潮水一样的涌过来,没过了自己的胸膛,自己的下颌,自己的鼻孔,自己的头顶。
林延喊了一声,目沙脱鞘而出,朝那人飞了过去。
血溅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滚烫的,腥臭的。
他睁开眼睛,看见当初领众人进来的那名看门的小哥慢慢地躺在了地上。眼神惊恐,面目狰狞。嘴里余音:“你竟然……”这是汪家府宅里的最后一个僵尸。就在这时,一群穿着灰色衣衫的仙家子弟从天而降,这作风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悟觉仙门的人。
为首的那名子弟:“逃犯林延,凡人你也不放过吗?”
………………………………
重演
话说着,灰色衣衫的众人已经团团将他围住,手里一刻不停地滚动着念珠,发出木珠碰撞的“登登”声,像是林延刺向冥王时,那几千种鼓动声音在自己耳边的回响。
林延怔在原地。
“哎!不是!看清楚了,这些个都是些如假包换的僵尸。”玄然骂骂咧咧地拽着南清从人群中挤出一条缝,悟觉仙门的众子弟见了这两位天界儿的明星仙人,各各面露慌张,纷纷弯腰作揖,急忙退下给这两位让路。玄游和南清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站在林延身边。
“南清仙人,玄游仙人。”为首的那名灰衣公子对着两人抬手作揖,南玄二人也弯腰回礼。公子名作如真,是悟觉仙门仙主座下的大弟子,修为高超,品行端正,深受九州仙界的敬仰,为了表示尊重,众人多唤他如真仙祖。仙祖年纪轻轻,与南清一般大。长相秀美,气场不凡。给两位道过好,走到林延刚刚处死的那句尸体面前,俯下身,伸出两指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抵在那人的额头上停顿了一会儿,抬头对着三位继续说道:“看清楚了,气场不会作假,这些是人。”
玄然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不知谁家的八位祖宗,扶额感叹自己什么时候也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这些品级很高的僵尸生前与常人无异,不过只是说话磕绊,不过若你灵力高超,修为了得,也能微微感受到他们的气场死板。这些“人”死后气场与常人相同。唯一能辨别这些是人还是僵尸的办法就是听他们说话是不是磕绊,现在“人”死了,总不能再把他们叫起来说话一测真假吧,今天可真是倒霉到家,摊上了这么个“死无对证”。
“这些是品级很高的僵尸,死后气场不可信。”南清那句“不是我徒弟干的”还是憋在了肚子里。
“的确不可信。所以是不是杀了人,今日不可判断。”如真仙祖果然是个脾气好且脑子活的。
“那便没有证据说是林延杀了人了。”玄游那句“那你在这里叨叨个什么劲”也憋在了肚子里,毕竟自己面前站的名声享誉九州的如真仙祖和自己是一个级别位分的。虽说玄然向来不是那种看人下菜碟,以小欺大,恃强凌弱的人,但是自己迈出云蜃仙境,代表的便是妄虚仙门,若是坏了礼数规矩,自己在九州落下个没大没小的名声也就罢了,要是给家族抹了黑,父亲定是要打断他的腿。
“豫州归属悟觉仙门,凡间对应的地界儿自然是我们一并管辖。季北处在豫州的东南角,虽说是比不上京城繁华,但是向来安乐平和,从来没有过什么异相,也没有什么人在此处撒野为非作歹。今日午时未到,仙界悟觉仙门收到负责勘查巡视民间仙门子弟的求救信号,说是来了逃犯,大开杀戒,季北城南的汪家已经遭了殃。单凭尸体气场自然不能断定逃犯林延杀人,可是我自家仙门子弟的信誉,我敢担保。”说起坦诚大方,这位如真仙祖可真是甩出南清好几条街呢。同样都是护犊子,一个简简单单大大方方,要说什么便说什么,一个支支吾吾,拐弯抹角,“我信他”三个字简直比背出回春仙门十三万条药方还难呢。
这九大仙门各有一“最”,悟觉仙门占的呢,就是最不敢与之理论。他家子弟一开口,那真是令九州之人闻风丧胆,有理有据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悟觉仙门的子弟,个个能说会道,现编现说,一刻不停,絮絮叨叨,最后说服你的一定不是论据的合理性,而是论据的内容之丰富,之冗长,之没完没了。大家一致怀疑,悟觉仙门家的子弟,秉承的仙门精神——你不信,我不停。
玄然叹了一口气,和南清交换了一下眼神,玄然抓着玄游,南清抓着林延,最后剩一个离南孤苦伶仃的自己跟在后面,众人一个仙术腾空,说逃就逃。
“逃什么?倒像是我们做错了!”玄游边御剑,边对着他哥发牢骚。
“你没看出来啊,这是有人栽赃嫁祸啊,悟觉仙门各各都是九州名嘴,你理论的过人家呀!”玄然拍了一下他弟弟的后脑勺。
“延延,怎么每天都有人栽赃嫁祸给你!你到底干什么了?延延,嗯?延延?”玄游见没人接话,后头去找,一个分心,差点掉下去。
“专心!”玄然掰过玄游的头,站在他的身后,背着手,很是惬意。
林延此时此刻披着南清的袍子,站在他的身后,钟南飞的太快,他又不习惯这样的御剑飞行,总是在剑上站不稳,南清调整方向的时候,林延一个踉跄,险些坠下去。
“抓紧。”南清回头叮嘱。林延像是被夺了魂,乖乖的把手举起来,攥着南清身后的衣带。
“那明明……明明……是冥王的脸……”林延像是自言自语,不断的重复着。
玄然见林延神情严肃,觉得不太对劲,伸手一把把林延拽了过来,浪一身上又加了一份重量,开出现轻微颠簸,可怜了玄游,加紧施了灵力,累得满头大汗。玄然拿出陷梦笔,在林延身上扫了一下。陷梦笔是妄虚仙门的看家法宝,妄虚仙门子弟人手一个,不过根据拥有者的灵力修为,陷梦笔的威力也分为不同的等级。用陷梦笔描绘幻境,使人深陷梦中,便是这支笔名字的由来。不过陷梦笔也有别的用处,就像是今日这般,可以扫出梦境的残留,来辨别是否受过幻术干扰。
陷梦笔周身红光闪现,玄然黑着脸,神情严肃:“有人对他用过幻术。”
南清心里一惊,回头望他:“怎么会有人当着你的面使用幻术你却察觉不出来?”
妄虚仙门使用的幻术刚刚在九州出名的时候其实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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