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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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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寻常罢了,那一碟凉拌海草,那才是真正耗费人力物力的稀罕东西呢,这海草可不是吴郡海边那种普普通通的黄绿色老海草,而是专程命人从南边的宁州快马传递,一天之内便送到了这里的新鲜深海藻类,碧绿碧绿的颜色,清脆可口的口感,吃一口,别提有多爽快了。
相比起来,那碟葱油鲍鱼和一边的油爆炒虾也只能算是配菜了。
这时候的食用油提炼技术还没有普及,所谓的油也不过是猪油罢了,总是带着一股膻味,自然比不上纯天然的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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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夕颜(五)
然而吃了半碟子的鸭舌,桓玄还没等到陶潜过来,就连江蕊也都没出现。
他顿时有所警觉,忙吩咐了另外一个屋外侍候的侍女,去外院将袁管事请过来。
这时江蕊却畏畏缩缩地回来了,似是受了惊吓,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对桓玄说道:“主,主子,陶先生不在,我,我,奴婢找不到他……”
桓玄挑了挑眉毛,问道:“找不到?他屋里侍候的人也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江蕊忙答道:“奴婢问了水榭的韩芳姐姐,她说下午陶先生出门之后就没有回来过,如今还没见人呢。”
她一边说,一边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桓玄觉得她并没有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便温和地问道:“你不要害怕,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想到了些什么,告诉我便是。”
江蕊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却并不敢说话,好半响,才断断续续地说道:“下午的时候,奴婢,奴婢和女郎不经意间听到了两位卞氏女郎说话……”
这和陶潜有什么关系?桓玄有些纳闷,但还是和颜悦色地问道:“她们都说了些什么,你如实转述给我听,我定然不会怪罪你的。”
江蕊心中一松,便小葱拌豆腐一般清清楚楚地讲下午听到的那段话全都告诉了桓玄,只是没说这是两人躲在墙壁下面偷听来的就是了。
桓玄听完,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仰天干了一杯,放声哈哈大笑,开怀地说道:“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即便是淑女追君子,那也是十分有趣的。”
只是这二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这时候袁惟来了,他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十足遵守礼仪地说道:“主子,您唤小人是有何差遣?”
桓玄笑着指着江蕊说道:“原先是因为找不到陶潜,找你来问问罢了,如今这侍女说,陶潜这小子竟然和我府中的侍女有些纠葛,却不知和他失踪的事情是不是有关系,我猜陶潜怕我责怪,只怕已经带着那侍女逃跑了呢。”
袁惟先是心中一紧,见桓玄面色平和,反而有些乐见其成的样子,这才舒了一口气,说道:“果然不出您所料,黄昏的时候小人的确是派了马车给陶先生,当时他说是要外出游玩一番,因当时天色已晚,他又是府中贵客,小人便选了几匹好马给他,好让他快去快回。”
他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他身边的确是有一位戴着帏帽的女子,小人猜想这是服侍他的侍女,便也没有阻拦。”
桓玄听了,不由得拍了拍江蕊的肩膀,说道:“果然被你说中了,只怕这小子如今都已经跑远了。”
江蕊心里却有另外的担心,她又不能明言,只能挤出一个微笑对桓玄说道:“奴婢这就去确认一下卞倩是不是也失踪了。”
这话说得蹊跷,若不是卞倩被陶潜带走了,如今陶潜身边的女子又能是谁呢?
然而桓玄却没有注意到她这句明显带有暗示的话语,只是又拿起了酒杯,摆摆手说道:“你去吧,如今我只能和袁总管一起喝一杯了。”
袁惟明显有些受宠若惊,忙上前为桓玄倒酒,殷情地说道:“主子,小人伺候您就是了,怎敢和主子同一桌喝酒呢。”
桓玄也没拒绝,任凭他站在自己身边服侍自己,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就连陶潜这个老实小子为了爱情也不惜得罪我,带着我的侍女私奔了,可见情之一物,实在是令人迷醉啊。”
这话袁惟可不敢接茬,只是忙着为主子倒酒布菜而已。
几杯过后,却听见桓玄又说道:“你说,我这样囚禁着一个心里完全没有我的女人,又有什么意思呢,她便是对我笑,也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即便看似是为我出谋划策,我也要防备着她暗地里害我,实在是,一点乐趣都没有!”
袁惟忙劝道:“主子,您的身份可不一样啊,您是荆州和江州的主人,换句话说,是如今朝廷半壁江山的主人,您要什么东西,抑或是要什么人,哪有得不到的呢。照小人看来,不过是那小姑子不识时务罢了。”
桓玄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这你真不懂,她和我才是一样的人,是这个世界唯一能理解我的人,就冲着这个,我也不能放她走。”
袁惟见桓玄明显是有些喝多了,忙劝道:“主子,我去给您打些热水来,您洗个脸,说不定会舒服些。”
桓玄不再说话,却连连喝了几杯,想起了另一个女子,便起身对袁惟说道:“你别管我了,我去徐氏那里歇一会。”
有徐氏照顾着,只怕是再妥帖也没有了,袁惟觉得很靠谱,忙扶着桓玄说道:“小人陪您过去吧。”
并不长的路,因着桓玄身子重,两人也走了许久。
妙音看见薰薰然的桓玄却有些手足无措,她悄声问袁惟道:“桓郎来我这之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是以为桓玄又被萩娘拒绝了,这才喝成这样的,桓玄酒量甚好,普通小酌几杯,绝不会迷迷糊糊的。
袁惟无奈地答道:“那边的陶先生,似是带着府里的侍女私奔了,不知又触动了主子的什么心结,便喝个不停。”
妙音心中一酸,只觉得那熟悉的痛楚之感又浮了上来,然而她只是微笑地点了点头,对袁惟说道:“我明白了,辛苦你了,我会命人照顾好主子的,你先回外院去吧。”
她拉过一边的薄被,盖住了躺在自己榻上的桓玄,定了定神,这才下定决心似地走了出去,对抱着虎儿的夕儿说道:“小世子交给我和顾姑姑就行了,桓郎吩咐了命你去服侍他。”
夕儿的脸色立刻有些发白,妙音却没等她吐出推脱的话语便故作轻松地说道:“主子只是喝醉了,命你去服侍他休息罢了,你又在瞎担心些什么呢?”
她语气一转,严肃地说道:“先前你不是对我说你全都明白了吗,怎么如今看来不像是想明白了的样子?还是我这个做主子的,如今也差遣不动你了?”
夕儿心中可谓是千回百转,然而主子都这么说了,眼下是不可能拒绝的,她只能低低地回答道:“奴婢明白了。”便僵硬着身子,如同赴刑场的犯人一般,不情不愿地转身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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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夕颜(六)
如今最着急的人只怕便是江蕊了,她去找了卞倩,发现倒是如大家预料的一样,果然卞倩也是行迹全无,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却不见桓玄,只能呆呆地坐着,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汹涌不定。
原以为女郎会等到明日字帖写完才发难,谁知道竟然是这样措不及防,若说陶先生夤夜出逃的事情和女郎无关,自己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但今天她惊鸿一瞥之下,女郎脸上的表情却是绝对不容错认的,那神情,绝不是为了一双相爱的男女担忧或是喜悦的表情,这件事,一定和女郎自己有关。
女郎心心念念想着的事情,不就是要逃离这里吗?曾经几次三番地试探自己,拉拢自己,自己都装傻避开了话题,她又怎能不知道,女郎从未决定静静心心地住在这里。
对了!下午陶先生过来的时候还特意支开了自己,当时虽是没有察觉,事后想想,这么光洁的卵石路上怎么可能滑到呢?滑倒了又怎会站不起来呢?而自己一走开,他又好好地自己去了女郎屋子里,怎么看都是为了支开自己好和女郎单独说话。
不管再怎么不可能也好,难道陶先生竟然是和女郎有所勾结的?
那么,陶先生带走的那女子就不是卞倩了,而是……
她立刻跳了起来,若是她猜想的是真的,那在这屋内睡着的那女子并不是女郎,而应该是卞倩!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内室,却见榻上那女子一动不动,睡得很熟,然而她柔美的长发披散了下来,挡住了大部分的脸,只能看见白皙的皮肤而已。
从身材来看,倒像是女郎本人,然而卞倩也是个身材娇小的女郎,乍一看和女郎区别并不是很大的。
江蕊心中焦急不已,若是女郎走丢了,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阳光都是问题。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了……
她下定了决心,便猛地伸出手去,拨开了躺在床上那人的头发……
另一边,妙音的寝居内,夕儿抱着膝盖坐在塌边,呆呆地望着桓玄俊美的侧脸,他虽是闭着眼睛躺着,那双妩媚温柔的眼眸不能像平日那样带着探究的神色望着自己,她却仍是心慌不已,下意识地就想转过脸去,不敢面对这张俊朗的面庞。
然而她小小的心里却也有着对他的依赖,若不是得了主子眷顾,她如今只怕还在厨房做着粗使丫鬟呢,哪能穿上这样摸一下都觉得十分高贵的软布轻绸,更不可能如现在这般养尊处优。
但每次看到他,她总觉得很害怕,真不明白是为什么。
若是主子一直这样闭着眼睛就好了,这样的他,似乎并没有那么令人惶恐呢,看上去十足是个柔弱的年轻男子而已,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伸手为他擦去了额角的汗水。
屋外的妙音正和顾姑姑坐在一起,前者定定地端着一杯水,却一口都没有喝过,眼中浑浑噩噩的,后者则为难地瞥了一眼内室的门帘,颇有些尴尬地说道:“娘娘……,恩,主子,您这样做真的好吗?”
妙音固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然而,这令人难堪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屋外侍奉的小丫头便站在门外回禀道:“主子,臧家女郎的侍婢江氏来求见阿郎,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妙音迷茫的眼中立刻闪现了一丝光芒,她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思绪,是了,今日的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刚才听袁管事回禀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这整件事十分地蹊跷,如今江氏又来了,难不成……?
她想起之前萩娘说起自己未婚夫婿时那种深情款款的模样,又想起了前几日她眼中的求恳之色,先前还没有完全想明白的事情终于全串在了一起,这个聪明的小姑子,果然是如自己所料,早就计算好了一切,连自己对她的那些歉疚和怜惜都计划在内了。
只是,桓郎会不会看在夕儿的面上,谅解自己呢?若是他回过头来,想起了自己这一时半刻的拖延,会不会对自己失望透顶,再也不宠爱自己了呢?
她洁白的手指已经绞了起来,只觉得十分粘滑,都是汗水。
那传话的小丫头却不明所以,见主子并不示下,便求助地望着顾姑姑。
顾女官见妙音神思重重,也不便打扰她,便对那小丫头说道:“糊涂东西,没看见主子没空吗,让她等着就是了。”
那小丫头忙退了下去,顾女官轻声问道:“娘娘,您……?”
妙音抬起头来,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姑姑,我猜想,此时萩妹妹已经不在府内了……”
顾女官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她忙转头望向帘外,想让刚才那小丫头回来,却被妙音拉住了。
她淡淡地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更何况,主子现在的确不便见人,姑姑稍安勿躁。”
顾女官虽然曾是皇家的女官,但心里一直是向着妙音的,否则妙音也不会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下了顾女官,不让桓玄杀她灭口。
虽然两人都是从宫中出来的,然而如今都是仰仗着桓玄过活,自己也就罢了,若是妙音娘娘惹恼了桓玄,那可是会影响到小世子将来的地位的。
她忙劝妙音道:“娘娘,您想一想,以阿郎的势力,仅凭陶先生和臧家女郎二人,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只怕还没出吴郡就被抓住了,您即便是想帮她,也最多只能拖延这一时,对她来说几乎是没有区别的,而您已经是桓公的人了,这一辈子他都是您的依靠,您还有小世子,若是您见弃于阿郎,您的儿子将来又要如何立身呢?”
对一个母亲来说,最重要的只怕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自己的儿子,这话妙音果然是听了进去,十分意动地望着内室门前那条飘飘荡荡的帘子。
那两人只怕还没成事吧,此时把桓郎唤醒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也免得自己心里反复煎熬。
这实在是双重的诱惑,妙音的眼中光芒变换,闪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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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私奔(一)
还没等她抉择,却见门外一阵嘈杂声,一名侍女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大喊道:“徐主子,您一定要让我见到阿郎,奴婢,奴婢真的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诉主子。”
果然是江蕊。
妙音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事已至此,已经不是自己能够阻挡的了……
萩妹妹,这是你自己没调教好侍婢,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了迷茫,而是十分从容地微笑着答道:“江蕊,不是我不让你见桓郎,只是桓郎和我的贴身侍女夕儿正在内室休息,即便是我,也不敢轻易去打扰她们,不如你先说说你究竟有什么事吧。”
她声音温柔轻缓,一如当初在宫中时,和诸人说话的那种宁静淡漠的样子,然而这话中的含义,却是十分清楚的,即便是心急火燎的江蕊,也明明白白地听出了她语中隐含的意思。
江蕊心中一震,立刻瞥了一眼妙音的表情,只见她面上虽是温柔,却也不乏苦涩。
她几乎是马上就相信了妙音的话,惊讶而又瑟缩地望了一眼内室,虽然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然而她也不敢造次,只能恭恭敬敬地答道:“娘……,额,徐主子,奴婢的话只能说给阿郎听,不如,娘娘让奴婢自己进内室去向阿郎回话?”
这丫头还真是好胆量,妙音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管不顾,可见自己所料没错,定然是和臧家女郎有关的事情。
对了,若是萩妹妹不见了,桓郎第一个要打杀的只怕便是她的贴身侍女江蕊了,而反过来,若是因为及时得了江蕊的消息,才能将萩妹妹给追了回来,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桓郎反而要奖赏她举报有功都不一定。
还真不怪她这般做得出,她这也是在拼死为自己谋一条活路啊。
江蕊紧张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只担心妙音会拒绝自己这样无礼的要求。
许久,妙音终于开口说话了,轻飘飘的话语,似是虚无缥缈地漂浮在江蕊头顶,却如纶音佛语一般动听无比,她说的是:“也罢,那你便自己进去吧。”
江蕊心中一松,忙起身匆匆走向内室,一咬牙,便打了帘子走了进去。
旁人也就罢了,江蕊猛地冲入了内室,倒把夕儿吓了一跳,她抬起迷茫的双眼,疑惑地问道:“**姐,你这是……?”
她看了看江蕊的身后,却见自家主子并没有进来,只是江蕊一个人,更是不明所以,十分不解地望着她,这更深露重的时候,江蕊这是要做什么?
江蕊心里虽然着急,却也不至于过于失礼,她见桓玄还是睡着,倒是堪堪松了一口气,忙对夕儿说道:“妹妹帮我把阿郎唤醒吧,我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向阿郎禀告。”
看着她脸上焦急无比的神色,夕儿还是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江蕊能够不惊动旁人直入内室,可见定然是妙音首肯了的,便微笑着答应道:“好。”
温水和帕子都是现成的,只是夕儿没敢去碰桓玄而已,即便是江蕊在,她也有些羞涩,慢慢地绞了帕子轻轻地擦着桓玄的脸庞,这对他的作用似乎不大,虽然感觉脸上有着丝丝的凉意,桓玄也并没有立刻醒过来。
江蕊向来是个急性子,而如今更是要争分夺秒的时候,见她这样慢腾腾的,简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亲自上去。
眼见半盏茶时候过去了,桓玄却仍然没有要醒的迹象,江蕊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箭步便猛地便冲上去,抓着桓玄的肩膀就摇了起来,一边状如疯癫地大叫道:“主子,您快醒醒。”
夕儿真真是吃了一惊,呆了一下,这才想起去拉她,一边劝道:“姐姐你别这样,一会主子醒了难免要责罚你的。”
这点小事就是责罚一下又算什么,若是萩娘真的跑远了找不回来,自己绝对不是吃一顿责罚就能了事的。
想到这里,江蕊才不去理会夕儿呢,不管不顾地继续摇着桓玄。
幸而桓玄不过是喝了几杯小酒罢了,并不是真醉得不省人事,他甚少被人这样粗暴对待,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就惊讶地看到江蕊焦急的脸,立刻联想到了萩娘,忙正色问道:“你家主子怎么了?”
江蕊此时也不管夕儿就在边上了,忙直截了当地答道:“奴婢怀疑陶先生带走的是我家主子,因为适才奴婢刚巧发现内室中睡着的并不是我家主子,而是卞倩。”她口齿清楚,难得地说得井井有条,而这个猜测也实在是很有道理。
此言一出,一边的夕儿也吓了一跳,忙退到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桓玄闻言,心中大震。
这,这不可能啊,陶潜之前和萩娘从未见过面,短短几日的相处,此人就能被萩娘收买了去吗?
想到这几日陶潜对自己极尽奉承,又侃侃而谈那些日后大计,桓玄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火腾得冒了上来,感情这小子竟然是和自己虚与委蛇,目的却是为了带走萩娘而已!
自己自诩聪明过人,却被这小子给耍了?
他兀自有些不相信,瞥了一眼江蕊焦急的脸,仍是从容地起身下榻,对她说道:“走吧。”
江蕊疑惑地问道:“主子,去哪儿?”
桓玄掩饰着心中的不安,平静地说道:“自然是去问问卞倩,这是怎么回事了。”
江蕊忙劝道:“主子,奴婢觉得如今应该赶紧派出人手寻回陶先生才是,卞倩那丫头只怕也不清楚其中内情,奴婢看她睡得很死,许是被人下药了也不一定呢。”
桓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江蕊忙恭顺地低下头,不敢再说。
说话间,妙音已经迎了上来,殷情地问道:“桓郎,怎的你这会又要走了?可是萩妹妹出什么事了?”
桓玄无暇理会她,只淡淡地答了一句“恩”,便快步离开了,身后跟着踩着小碎步的江蕊。
夕儿心中只觉得这事可大可小,虽然主子脸上没有什么惊讶失望的表情,但看他大踏步离开的那个匆忙的样子,可见他是十分着紧这件事的。
………………………………
第三百四十一章 私奔(二)
她见妙音还不知情,忙上前说道:“主子,臧家女郎许是跟人跑了,江蕊是来告密的,说那陶潜带走的女子很可能就是臧家女郎。”
这可是最新鲜的八卦,然而妙音面上却没有丝毫惊讶的神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不但是妙音,就连一边的顾姑姑,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
夕儿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这事和自家主子都有关系,顾姑姑也是知情的,这两人只瞒了自己一个……
虽然这次妙音还真不是故意隐瞒她的,但她还是觉得十分地失落,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始终都得不到主子完全的信任,这样的感觉,真是令人十分无力。
萩娘的院子里,如今已经是灯火通明,桓玄坐在主位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跪着的女子,问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披头散发,半身湿透的女子自然是卞倩,之前她的确是睡得很死,江蕊怎么喊都叫不醒。故而桓玄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泼醒了带出来问话”,半晌她才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然而她虽是冷得瑟瑟发抖,却也不清楚如今的情况,迷茫地答道:“主子,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的。”
虽然自己的确是因为看见了陶先生的身影,这才跟着他走进了一处花丛中,但是那地方离这里甚远,自己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她下意识地没有说出这些事情,免得旁人笑话自己。
桓玄对江蕊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上前劝道:“卞倩,陶先生如今已经带着我家主子出逃了,若你知道什么事情的话,赶紧趁早说了出来,不然主子定然会治你一个从犯帮凶之罪,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卞倩这才吃了一惊,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陶先生和臧家女郎?这怎么可能?”
真是个榆木脑袋,桓玄轻咳了一声,努力想把她从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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