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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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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
寄奴早就察觉有人跟着自己,只不过因为身边带着的是不会武功的刘怀敬,故而没能及时避开罢了。
他也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直接过来找上了自己,当即浑身蓄足了劲,防着对方出手。
回身一看,却见竟然是许久不见的采棠,她眼中盈盈流转着水光,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
想着如今城中微妙的局势,他忙作出陌生的表情来,疑惑地问道:“这小姑子,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竟是见我们兄弟长得英俊,想要自荐枕席吗?”
路边的村民见到了这喜闻乐见的一幕,不由得嬉笑出声,指指点点地议论了起来。
采棠又气又急,怒道:“刘寄奴!你再给我装模作样试试看!”
寄奴原本只是想要令她知难而退,却见她这般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只怕今天是躲不掉了。
采棠本就是个美貌的女子,眼眸的颜色更是引人注目,说话间,边上已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围了过来,一副前排占座看热闹的架势。
若再惹怒她,只怕讨好不去,他最终只能无奈地笑笑,柔声说道:“棠儿,我开个玩笑而已,怎的那么巧,却会在此地遇到你?”
采棠原本没有想到寄奴心中有鬼,只是单纯地偶遇而已,原是十分感动的。
却见他这番做作,反而令采棠起了疑心,她立刻若有所指地问道:“是啊,怎的这样巧?”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这话,重音放在了“巧”上,眼中光芒流转,定定地盯着寄奴的脸。
这两人四目相接,谁都不服输的样子,在旁人看来,倒似是情深意重的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呢。
采棠越是看他,越觉得他十分不妥,不仅故意穿了和周围村民一样的平民服饰,更是弄乱了头发,刻意想要掩饰自己的容貌,显然和自己一样,是在探查些什么的。
她脱口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寄奴无奈,这原本是他的台词,却被采棠抢先说了出来,还十分振振有词,十足质问的样子。
然而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采棠却是这般地咄咄逼人,不依不饶,若是被桓家的人注意到了,那就糟了。
他心念电转,当即便淡淡地提醒她道:“棠儿,你怎的一个人出来了,若是被你家人知道了,岂不是会担心?”
采棠刚想说,我哪来的家人,却见寄奴面上似笑非笑的神色,顿时回过神来,自己是谢府的丫鬟,如今这样敏感的时候,竟然随随便便在大街上大吼大叫,若是坏了主子的事,那可就不妙了。
她忙放轻了声音,拉着寄奴往僻静的地方走去,一边悄悄地问道:“寄奴哥哥,你不是应该在京口吗,为何突然来了会稽?”
她美丽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疑惑,然而,显然还有些别的情绪,即便是刘怀敬一个外人,都分明看了出来,这无礼的小姑子竟似是对自家兄长颇有情意。
而这二人应该是原本就十分亲近的,不管是是从相互称呼上,还是“棠儿”牢牢地拉着寄奴的衣襟上来看,他们应该是相识许久了。
想到这里,刘怀敬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让自己赶紧消失,免得耽误大哥。
然而寄奴却严肃地对采棠说道:“棠儿,你既然知道我在军中办差,便不该问那么多,我们各有各的差事,你还是先回去吧,往后总有见面的时候。”
采棠心里明白他说的没错,在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节外生枝,显然是会被主子责罚的。
然而她思念他已有许久,难得能见面,怎么能轻易放他离开呢。
最奇怪的是,不偏不巧地,寄奴哥哥怎么会也在会稽呢,若是是办公务路过的话,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
她试探着问道:“寄奴哥哥,你最近可有见过女郎?”
十分突然的,寄奴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抱入了怀里,一边不住嘴地说道:“棠儿,棠儿,你想得我好苦,你为何抛下我一个人离去了那么久?棠儿……”
采棠先是吓了一跳,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只觉得他用了十足的力气,不容自己挣扎。
若是她真的使出武力来,未必不能推开他,然而她却没能坚决地这么做。
虽是不明所以,但是当她靠在寄奴胸前,闻到他身上那种好闻的男子气息时,不由得有些飘飘然,只觉得心中的期许似是有了着落,空荡荡的心一下子温暖了起来。
似是天空中的鸟儿一起停止了歌唱,温柔的风微微地拂过自己的面庞,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心中似是杂乱无章,思绪万千,又似是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下子明白了,为何当初女郎和主子相处的时候,两人会久久地相对无言,面上却是无比幸福的微笑。那相互之间的牵绊和依恋之情,即便自己这个外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
当小指被红线牵上的那一刹那,心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她不再说话,只是柔顺地倚在他怀中。
许久许久,寄奴才轻轻地放开了她。
采棠抬头,刚想说些什么。
却见寄奴一脸歉然的样子,连连道歉:“棠儿,方才我看我们闹的动静太大,街角有两个眼生的人过来这边探头探脑的,我才只能……幸而他们很快就走了,是我情急之下失礼了,十分抱歉。”
原来如此,采棠恍然大悟,却觉得心里似乎少了些什么,十分失落。
她转开自己落寞的眼神,淡淡地说道:“幸而你警醒,我又怎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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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会稽(五)
寄奴可谓是阅尽兵书,究极武艺,却毕竟只是个青涩少年,对女子的心事并不十分了了。
他见采棠神色不善,还以为她是埋怨自己行事不该这样鲁莽,忙柔声劝慰道:“棠儿妹妹,真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采棠心中完全不是这么想的,但自己的心事又不能明明白白地诉诸于口,真是烦闷无比,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转而问道:“先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你怎会在这的?最近见过女郎没有?”
寄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采棠大惊,还以为他没听清楚自己的话,忙又问道:“你最近见过女郎?”
寄奴抬眼正色望着她,勉强含笑说道:“萩娘在我那,我这就带你去见她吧。”
采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略显苦涩的笑容,只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说,想要问,却终究还是变成了嘴上一句淡淡的回答:“好。”
将近一年的时间没见,她心中也曾有种种设想和担忧,却没想到再见萩娘的时候,她仍是那个温柔稳重的样子,一身朴素的衣服毫无妆饰,睿智的眸中竟是毫无惊诧,只是淡淡地对她笑了笑,轻轻地说道:“采棠,你来了,你家主子人呢?”
虽然这宅子颇为简陋,一应用具都远不如谢府内舒适,萩娘却仍是那个淡然自若的样子,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影响不了她的心境。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当她见到采棠身后没有跟着谢琰的身影时,眼中不由自主地现出了失望的神色。
采棠惊喜交加,忍不住猛地扑了上去,抱住了萩娘的肩膀,欢喜无限地说道:“女郎,女郎,若是一会主子见了你这好端端的样子,只怕要欢喜坏了呢!”
萩娘却露出了熟悉的娇俏的神色,颇有几分不高兴地说道:“怎的他却没随你一同过来?”
寄奴忙解释道:“萩姐姐,我和棠儿是在府衙附近的街道上偶遇的,街上四处都是桓玄的人在探查,我怕被他们发现,便没有让采棠去通知谢……谢家郎君。”
他顿了一顿,又认真地对采棠说道:“一会入夜了你再走吧,白天出入的人太多,我怕引起旁人注意。”
采棠见他果然没有骗自己,已是欢喜无限,萩娘也不疑有他,却见采棠面上红晕未消,一双妙目时不时地瞥向寄奴,忙拉起了她的手回内室去了,两个人许久未见,自是有许多悄悄话要说。
见她们双双携手离去的样子,寄奴眼中的落寞再也藏不住,鼻子一酸,便觉得眼中竟是热热的,隐隐有着水汽在凝聚。
刘怀敬兀自茫然,臧熹亦是似懂非懂,唯有袁嶄明白他的心思,不由得上前劝道:“刘参军,属下不明白,为何您竟是会将那侍女带回了这里?您难道不知道……”
他说了一半,却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实在可笑,倒像是故意要戳旁人的心窝似得,忙住嘴不说了。
寄奴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竟是这样老实,半点也没多想就将这事告诉了采棠,他并不是毫无心计的人,否则也不可能获得军中众人的支持和拥护,做上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参军之职。
他心中许是有着别的想法,另外的设计,然而终究是抵不过内心那股年少未泯的纯真,即便是为了萩娘,他也不愿意为难这两个相爱的人。
他转过脸去,牵起衣袖擦了擦眼睛,不想看见袁嶄眼中难以掩饰的怜悯之意。
内室之中,萩娘正促狭地问采棠道:“快点老实交代,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和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副做了坏事的样子。”
采棠眼神定定的,回忆起那个惊心动魄的瞬间,不由得呆滞了一下,傻傻地没说话。
萩娘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天马行空地乱猜了起来:“可是他一边喊着‘棠儿妹妹’,一边扑上来亲你了?”
采棠脸更红了,忙解释道:“那怎么可能,寄奴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萩娘大笑,调侃她道:“那是,寄奴不是那样的人,但你心里不就希望他这么做吗?”
采棠被她说中心事,心中一跳,忙连连否认道:“哪有,女郎,你别再笑话奴婢了,寄奴哥哥他许是根本没将我放在心里呢。”
萩娘摇头道:“那绝不可能,寄奴是个十分念旧之人,他看你的眼神本就是不一样的。”
采棠心中却是一酸,女郎能看出寄奴对自己实是有几分情意也罢,为何却看不明白,寄奴对他的“萩姐姐”,也并不只是简单的姐弟之情呢?
同样的,自己也是猜不透寄奴对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情,爱情这一事,真的是身在其中,便不自知呢。
她还在胡思乱想,却听得萩娘认真地问道:“琰郎他这一年来过得可好?朝堂之事可有什么特别棘手的吗?”
采棠忙答道:“您刚……离开那段时间,主子天天都是茶饭不思,往往说等一下再用,这一等便是一晚上,夜里也睡不好,苏合姐姐侍夜的时候,总说主子晚上夜夜对着月亮看到天明呢。”
她说的只是十分平常的日常之事,本就是实情,也忘记稍作掩饰,却见萩娘已是泪水涟涟,难以自已地哭了起来。
她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怎的把主子那么狼狈的样子都告诉给女郎听了,怪不的女郎会心里难受呢。
这时候要怎么补救才好呢,她忙故作轻松地笑道:“女郎也别太伤心了,府里的侍女们都说,郎君那个消瘦苍白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更显得俊美无比呢。”
这不说还好,一说“消瘦”,“苍白”这样的字眼,萩娘哭得更厉害了,竟是完全劝不住,停都停不下来。
自己这笨嘴,真是怎么说怎么错,采棠简直是无语,忙乖乖地闭嘴,不再惹祸了,还是等女郎问话再答吧。
萩娘哭了一会,这才慢慢地勉强忍住,又问道:“你还没说呢,京中政事,北线战事都有什么进展吗?”
………………………………
第三百六十章 官银(一)
采棠为难地答道:“女郎,这些事情奴婢可就不知道了,女郎只知道如今王家郎君,也就是璎主子嫁的那位小郎君,如今常常翻我们院子的墙头过来找主子说话,一说就是一下午,另外就是王太傅家的幼子,娶了征北将军谢玄亡妻的侄女羊氏,如今和我们家还算是亲近。”
也就是说,如今琅琊王氏和王雅,都是谢家的盟友。
萩娘暗自点了点头,赞道:“不错,不过,这样看来……”
她飞快地思索了一番,若是王雅手中的政权稳固的话,只怕桓玄早晚会忍不住动手,而自己和寄奴临时想出来的那套说辞,更是会加快桓玄进军的决心,这不得不打的一场内战,眼看是迫在眉睫了。
这件事情,得要尽快告诉谢琰才行。
采棠继续说道:“军中的话,奴婢只知道从前在我们家教小郎君武艺的那个王师傅,现在是在北地闯出了名堂,已经做到镇守一方的刺史了呢。”
王懿?应该是谢玄破格提拔他的吧。
大家都在自己的奋斗道路上一日千里,自己却被关在桓玄家的后院里学弹琴学绣花,萩娘只觉得十分憋屈。
她转念一想,问起采棠道:“如今会稽府中究竟有多少兵马,琰郎说过吗?”
采棠迷茫地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答道:“奴婢这几日住在府中,并没见过什么军士,宅子里的男子只有个十数个跑腿的家丁而已。”
萩娘心中“咯噔”一下,若是没有兵将的话,自己可不能回会稽府去,一旦桓玄确定了自己在府衙里,不仅有可能会引得他不管不顾地提前动手,更是会害了会稽内史谢裕和自己最心爱之人谢琰。
人为刀俎,我可不能为鱼肉。
她忙对采棠说道:“今晚你就住这吧,先别回去了,过几日看看情况,我们再去找琰郎。
采棠忙摇头道:“那怎行,奴婢若是一晚不回去,主子定会以为奴婢出事了。”
但是,以你的性子,一回去肯定会告诉你家主子我就在这里,琰郎是一定会亲自过来的。
萩娘忙哄骗她道:“你一回去,便见不到你的寄奴哥哥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奴婢,即便晚归几日,主子也未必会怪罪你,即便他怪罪你,我也会护着你的,你又怕什么呢?”
果然采棠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眸中流光溢彩,绝美无比。
“寄奴哥哥,我再去帮你盛碗粥吧。”
“寄奴哥哥,午饭你想吃什么?”
“寄奴哥哥……”
虽然说采棠是萩娘的丫鬟,然而不管是这主子还是这奴婢,都没觉得采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单方面地对寄奴体贴入微有什么奇怪的。
反倒是寄奴自己,在萩娘含笑的目光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对采棠淡淡地说道:“棠儿,你照顾好萩姐姐就行了,别……”
他刚想说,别老跟在我后面烦我,却见采棠美丽的眼睛无辜地望着自己,无比依赖的样子,便有点说不下去。
采棠却是没明白他心中千回百转的心思,她手里还拿着大汤勺,很是欢快地问道:“寄奴哥哥,昨晚我听你和怀敬神神秘秘地在说些什么,究竟是什么事情,你们这样郑重其事的?”
刘怀敬闻言皱起了眉头,昨晚自己和寄奴关起门来说话,这丫头竟然都听到了,真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啊。
一边的臧熹却是可怜兮兮地望着采棠手里的汤勺,无奈地说道:“采棠姐姐,你也给我添点粥好吗?”
采棠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捧着的空碗,忙不好意思地笑道:“熹哥儿,是我疏忽了,真对不起。”说着便接过了他的碗去。
萩娘已经吃完了,但她遵照食不言的古训,放下了碗筷,这才含笑问道:“寄奴,昨晚采棠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银子的事情,可是我们的银子不够花用的了?”
寄奴这才想起来,桓玄可能在做假军饷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萩娘,难怪她会误会了。
他忙红着脸轻声解释道:“不是的,上次袁师傅和他从弟碰面的时候,曾拿了一块桓家的银子回来给我们看,怀敬和袁师傅都觉得那银子有些古怪,故而我们正在讨论怎么揭发此事呢。”
萩娘再聪明也不过是个现代人,完全想不到那方面去,一时间竟是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傻傻地问道:“什么古怪?揭发什么事?”
采棠也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两人眼中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侍立一边的袁嶄忙压低了声音说道:“女郎,可别嚷嚷,我们都怀疑那桓玄在私铸官银呢。”
啊!这家伙竟然敢印假钞?
萩娘一惊,果然是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不可思议地望着寄奴,她一时间简直是难以接受桓玄竟然敢做出这样抄家灭族的事情来,不由得连连叹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在桓玄那里那么久,完全都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异样。
不过也是,自己一直都住在桓玄的别院中,接触不到这些事情。
真要铸银子的话,定然是找个十分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偷偷地铸造,哪有在自己家里印假钞的道理。
不过,有所区别的是,印假钞是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材料的,造银子那一定得要有银矿才行啊,这银矿又不是遍地都有的东西,桓玄往哪儿去找矿山呢?
刘怀敬从怀中取出两块银子,递给了萩娘,提示她道:“分量上的差别其实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不过您可以看看,这上面的花纹,两块显然是有所区别的,一个印记深一些,清晰一些,一个便有些模模糊糊,似是故意做旧的样子。”
萩娘接过了那银子,想起自己往日电视上看到的那些鉴宝的节目,便说道:“若是银子中混有锡,从重量上是很难感觉出来的,只是色泽上会有所不同,掺了锡的银子表面是青黑色的。”
她指着那块假银子说道:“想来有问题的应该便是这块吧。”
这回连刘怀敬都不由得肃然起敬,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问道:“造假的手段和鉴别向来都是工匠们的不传之秘,您又是怎么会知道这个的?”
萩娘真后悔自己嘴快,总不能说是电视上看来的吧,她忙掩饰道:“小时候闲着随便翻看些古书怪志,上面曾经说过的,我印象比较深刻罢了。”
刘怀敬连连点头,赞道:“果然是博学之人总是先人之所想,我和哥哥就是看的书太少了。”
你说自己也就算了,干嘛把我也扯进去?
寄奴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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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官银(二)
萩娘把两块银子分别掂了掂,果然是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上有什么区别,不管是颜色还是外形,都是不注意看便难以分辨真伪的。
采棠等在一边,早就急着想要看那银子了,萩娘递给了她,她便好奇地把玩了起来,一边叹道:“这简直是一模一样啊,若不是你们说了,我怎么都想不到这银子竟然是假的!”
是的,看不出异样就对了。
桓玄势力这样庞大,所需的花费也一定十分巨大,真要私铸官银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别的家族,比如陈郡谢氏,琅琊王氏之流,虽然也是财势雄厚,家产庞大,但毕竟是不能和印钞机相提并论的啊,更何况这个时代哪来的验钞机,你说是假的,你拿出证据来啊!
而桓玄,也定然是对造假币这种事情没有什么顾忌的,以他的性格,自然是唯利是图,只要对他的称帝大业有利的事情,他都是会去做的。
她几乎是立刻便相信了此事与桓玄有关,正色问道:“你们可知道他是在哪里铸造假银子的?”
抓贼拿赃,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了,先前寄奴竟然是没有想到,最主要的是,他们没往那方向去想,听得她这么一问,简直是如醐醍灌顶一般,一下子便豁然开朗了。
人是活的,银子也是流通的,但是那银矿却是没长脚,怎么都跑不掉的呢。
刘怀敬首先一拍手掌,赞道:“正是这个理,那么大规模的铸造,绝对是需要一大批工匠的,更何况银子并不是树上长出来的,若要大批量地铸造,那工匠所在之地附近一定有一座矿山。”
寄奴也明白了过来,点头道:“我们虽然不能从桓玄身上找到什么线索,但是我们能确认一点,哪里有矿山,他铸造银子的地方一定在那附近。”
他略一思索,激动的神色却立刻有些犹豫,皱了皱眉头说道:“但是,江东哪里是产银子的呢?”
萩娘略想了想便立刻答道:“云南,云南盛产银矿的。”
应该没错吧,云贵一带的苗疆不是自古就盛产银饰吗,这点小知识自己还是知道的,她不由得得意地一笑。
众人却都迷茫地望着她,还是采棠忍不住先问道:“女郎,你说的这个云南,又是在哪里?”
原来在那个年代,“云南”这两个字不过是一个地方的县名,还是个十分不起眼的地方,旁人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在何处。
萩娘忙解释道:“就是南蛮,诸葛亮七擒孟获那里。”
这么一说,众人眼中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寄奴问道:“萩姐姐,你说的可是南中爨氏所据的昆川诸地?”
爨氏,在当时是南中四姓五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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