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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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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爨氏,在当时是南中四姓五子之首,据说是东汉班固的后裔,在流落到了南方的时候才改姓为爨氏,当年诸葛亮平定南中之后,爨氏家族的爨习和蜀国的著名将领李恢还是互为姻亲的呢,可见这个家族在南中地区的势力早在汉末就已经是十分雄厚的了,以至于朝廷需要用结姻的手段来进行笼络。

    到了东晋的时候,爨氏实际上已经是一个自立为王的小朝廷了,虽然他的地盘名义上仍是归属于东晋的宁州,但即便是宁州刺史,也只能和爨氏划地分治,相互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客客气气的。

    萩娘原本不知道这些,听寄奴说了,这才胡乱地点了点头答道:“应该就是那里了。”

    她又问道:“你说的这个什么爨氏,有没有可能和桓玄勾结,供给给他大量的银子呢?”

    刘怀敬和袁嶄面面相觑,只觉得这事情要比自己想象的复杂得多。

    桓氏和爨氏的关系,这几人都不是很清楚,唯有袁嶄猜测着说道:“先前成汗据有蜀地之时,亦曾与爨氏为敌,后来正是南郡公的父亲桓温率兵灭了成汗,恢复了晋廷对蜀地和南中的统治,而爨氏当时的家主爨琛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便独掌了南中地区的军政大权,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开始,桓氏和爨氏便已有了利益往来,相互交好了?”

    这还真是很有可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更何况爨氏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独霸一方的,若是其中没有桓温的默许,又怎会这么顺利?

    几人只觉得越想越真,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在两晋时期,真的是再有能力的人,也敌不过一个好出身。

    更何况是像桓玄这样,既有家世,亦不乏能力,又很有野心的男子。

    难怪他总觉得天命在我,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

    有个这样关系网遍布整个江东的先父,真的是便利不少,桓温当年府中的幕僚,军中的旧部都能为他所用,即便关系稍有疏淡,也很容易联络亲近。

    原因很简单,当年和桓温走得近的那些人,如今都很难得到晋廷的重用,即便是官职不变,朝廷也会有所忌惮,不敢真正放心地提拔他们,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不是真的投靠了桓家,在外人看来都是一样的不能信赖,故而还不如一心跟随桓玄,若是能闯出个名堂来,对于家族也算是有所交代。

    而像爨氏,顾氏这样与桓家早有来往的地方豪强,本就是对晋廷仅仅是表面恭顺而已,若是晋廷江山易主,对于他们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若是桓玄当权,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其时朝廷暗弱,而士族门阀则过于强盛,更何况,对于晋廷来说,只要这些地方势力承认自己是正统,是中央政府,就已经很满足了。

    只有像前朝的成汉政权,非要在晋廷的眼皮子底下称帝,不承认朝廷的权威,这才被桓温杀鸡儆猴地给收拾了。

    说到底,也并不是晋廷有这个魄力,不过是桓温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才牺牲了无数将帅来为自己争取政治上的筹码罢了。

    现在最简单的做法是派人去南中爨氏的治所昆川探查证实此事,若是能带回来几个相关的证人或者工匠,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然而要从会稽到昆川走个来回,没有十天半月是绝对不可能的,且途中要经过江州、荆州,这两个地方都是桓玄的势力范围,若是走漏了消息,或是被人识破了意图,那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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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官银(三)

    这么想来,若是他们的推测没错,桓氏的银矿果然是在南中的话,也难怪他这般肆无忌惮了,要查证此事,揭发出来,简直是谈何容易。

    萩娘想着桓玄可能会做的防备,从他的角度出发去想,他为了不让别人察觉自己这罪行,又会怎么布置呢?

    她不疾不徐地说道:“从建康到江州,甚至是到荆州,要不引起旁人的注意都尚有可能,装作是走亲访友抑或是跑商的都还使得,只是那宁州一地本就地处偏远,更何况交通很是不便利,许多地方马车根本过不去……那样荒凉的地方,只要来了一个陌生人便很容易引起主意,更何况还要再深入宁州,去昆川那种和吴郡似得,几乎没有外人的地方,想要不让旁人怀疑你的身份和动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而且,桓玄一定会在宁州重要的几个郡县布置人手,专门防备我们这样一看便是外乡人的汉人,若是再探头探脑地四处问东问西,只怕顷刻间便会被他们发现。”

    寄奴点头道:“特别是越接近他的大本营的地方,守备一定更加森严,说不定周围都用军队把守也不一定呢。”

    还真有这个可能,萩娘想到翠华宫中那些杀起人来根本毫不犹豫的军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私蓄死士,私调军队,本就是桓玄的强项,这样攸关他生死的重要地方,想必他一定会调重兵把守的,想要硬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若是让几个武艺高强的人夜行露宿,避开所有的驿站和人流,悄无声息地偷偷进城呢?

    这个主意虽然是好,但要派谁去呢,更何况不管路上再怎么小心,只要进了昆川城,免不了要四处探问一番,届时一样是功亏一篑,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不说,一路上的辛苦可都白费了。

    几人讨论到最后也没有什么结果,萩娘最终也只能微微地叹息了一番,对采棠说道:“若是能将此事告诉你家主子知道就好了,他在桓玄身边颇有眼线,即便是真要派人去宁州查访,也比我们方便得多。”

    她虽只是无心之言,寄奴听了心里却颇为不是滋味,但毕竟是自己的能力的确距谢琰甚远,不管是人望还是势力,财力都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他只觉得心中的情绪有些晦涩难明,勉强露出了微笑,颇有些尴尬地掩饰道:“萩姐姐也不必着急,若是我们所料不错,近日之内桓玄便应该会离开此地,不论他是回荆州还是建康,届时我……,你们再去会稽官邸找谢家郎君便安全多了。”

    采棠原本也是十分赞同萩娘的话,刚要出言附和,却听得他的语气很不对劲,立刻便闭上了嘴,一双美目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果然见他神色颇为不自然,竟是有几分阴郁。

    萩娘却完全没感受到他的不安,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就是怎么才能帮助谢琰斗赢桓玄,和这样一个熟知天文地理,又对历史了如指掌的人为敌,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出奇制胜。

    袁嶄自告奋勇道:“不如我再去找我从弟喝酒,试探地问一下他?”

    “那怎么行!”萩娘和寄奴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反对。

    一个说的是:“上次只怕你已经引起他们的疑心了,若是再去只怕连你都有危险。”

    另一个说的是:“近日你就安稳躲在屋子里别出去了,免得惹人注意。”

    此时此刻是绝对不能打草惊蛇的,萩娘很高兴寄奴也能明白这一点,不由得欣慰地对着他微笑,只觉得这孩子果然是长大了,考虑事情也比从前周全了许多。

    寄奴自然看明白了她笑容中的赞许之色,和从前一样的,萩娘从未将自己当成是外人,从来都是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亲近。

    然而,这笑容有时也会刺伤了他的心,就像从前萩娘常牵着他的手带他去吃点心一样,那样的温柔和关怀,并不是一个女子给一个男子的爱,没有那种羞涩和悸动,而只是……

    怜爱,对,就是这种感觉,萩娘始终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着自己,以长辈自居,即便如今是自己救了她,她仍是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同龄的男子,而永远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但自己是她未婚的夫婿呀!

    自己只比她小三岁不到!寻常婚姻中女子初婚时比对方年长五六岁都是很正常的。

    好不容易重逢了,她心里却始终只有别人。

    想到这里,他颇有些沧桑的脸上不由自主地现出一些戾气来,这种不经意间释放出来的冰冷气息,一下子将房中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刘怀敬最怕看到哥哥这种表情,忙躲到一边装不存在。

    袁嶄和臧熹亦是不明所以,但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势,似是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眼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煞气,几乎是令人不敢直视,即便是这温暖的季节里,都感觉到了那种深潭一般深不可测的幽幽寒意。

    萩娘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看不懂他的神色,不由得疑惑地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寄奴,你怎么了,为何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孩子是不是病了?她温柔的手刚一碰到寄奴的皮肤,便觉得他浑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那一瞬间,仿佛真的是鸟语花香,春回人间,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恢复了儿时那种依恋的神色,如同被捋了顺毛的老虎一样,温顺地伏了下来,像一只小猫似得撒起了娇来。

    寄奴已经完全收敛了自己的冰冷,乖巧地答道:“许是昨夜着了凉吧,萩姐姐,我喉咙都有些疼呢。”

    他一边说,一边为了证明似得,伸出衣袖抹了抹自己的鼻子,声音中也带了些许鼻音。

    萩娘笑着瞪了他一眼,责备他道:“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一边便让采棠去为他煮些姜茶来喝。

    昨晚着凉了?骗鬼呢!

    明明就是妒忌了,和小时候一样死不承认。

    采棠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是,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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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命格(一)

    这天黄昏的时候,小院的后门竟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萩娘抬眼一看,饭桌上寄奴、刘怀敬、熹儿都在,采棠和袁嶄也正侍立一边。

    人都到齐了,那敲门的又是谁呢?

    萩娘心中不由得一紧。

    寄奴也有点紧张,忙吩咐众人不要做声,自己则快步走了过去,应声道:“什么人?”

    对方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咳了一声,以示回答。

    寄奴听得这声音颇有几分熟悉,心中稍安,忙拉开了门闸一看,幸而果然便是自己想的那人,忙将他放了进来,又将门插上了。

    在门口不是寒暄的地方,他对来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直将他带进了内院,才微笑着请他上座。

    两人走进来的时候,众人果然都松了一口气,大家显然都是认识这人的,纷纷上前与来人寒暄,既恭敬又客气的模样。

    萩娘却是不认识这人,忙悄悄地问臧熹道:“这是何人?”

    臧熹笑着对寄奴说道:“寄奴哥哥,你可忘了介绍我姐姐了,她还不曾见过王将军呢。”

    寄奴虽是有些为难,终究还是颇有几分别扭地对来人说道:“这位女郎并非外人,而是我未婚的妻子,她身边的是她的侍女,亦是十分可靠的人。”

    他转而又对萩娘说道:“萩姐姐过来行个礼吧,这位是我们军中的长官,王谧王将军呢。”

    他眼中有些撒娇,又有些求恳,萩娘虽然不太感冒那句“未婚的妻子”,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没有出声反驳,那也太不给寄奴面子了。

    但是,不会吧!这货竟然是王谧?

    萩娘本以为王谧既然是谢璎的公公,怎么地也该是个有点白发的长者,谁知道对方竟然是十分年轻,虽是三十来岁的年纪,看上去却要比寄奴还要白净文弱,有着十分书生气的一个青年男子。

    她想起先前王谧那封对桓玄极尽谄媚之辞的信笺,心中不由得十分排斥,微微地皱了眉,却仍是大大方方地向他福了一福,以示敬意。

    按照采棠之前所说的,王球常常偷偷翻墙来找谢琰的话,一定也是得了王谧的授意或者是默许的,他一方面对桓玄予取予求,另一方面又和谢家亲善,这样反复无常的人,她是很难有好感的,也不可能去信赖他。

    王谧先前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是起身客客气气地回礼罢了,待认真地观察她的容貌,却不由得脚下一软,差点没跪下来。

    他勉强扶住塌几的把手,却是难掩心中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惊异,这不可能!

    这女子,这女子……

    当初他第一眼在将士中见到刘寄奴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惊异了。他身上的气息,是那样地特殊,他的容貌,是那样地端正,雍容华贵,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是纯正的帝王命格,王者之气。

    那一瞬间,他只是觉得自己看错了,因为同样有着帝王命格的桓玄,才是真正世家出身的贵胄,他才是真的有着天时地利人和,在各方面都实力雄厚,真正有可能做上帝王宝座的人。

    而寄奴,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孩罢了。

    但本着与人为善的想法,他还是处处对寄奴格外优待,更是有意无意地表现自己对他的重视,两人这才慢慢地有了更多的接触,他这才慢慢发现,寄奴也是一个在军事上很有天分的聪慧男子。

    如今看这女子的面相,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先前的判断并没有错,幸而自己抢先取得了刘寄奴的信任,若是得罪了他,抑或是让他记恨了自己,那才是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对比之下,这女子的命格才是真正的母仪天下的皇后命格,桓玄的正妻刘氏根本就没有这种气质。

    原本他只是以为桓玄命中注定有别的女人来做他的皇后而已,并未太过在意刘氏的面相。

    如今看来,在同一个时代,有帝王之宿命的男子,并非只有桓玄一人,这毛头小儿刘寄奴和他的未婚妻才是真正的帝后之命。

    他心中一时间千回百转,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寄奴见他愣愣地盯着萩娘的脸看,只觉得十分不安,忙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提醒他道:“王将军,可是内子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王谧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这可是盯着未来的皇后看个没完,难怪未来的皇帝不高兴呢。

    他忙收起自己那纷乱的思绪,恭恭敬敬地答道:“抱歉,是在下失礼了。”

    失礼?这话说得才是真正的失言好吗。

    王将军,怎么地你也是寄奴如今的最高领导,对你自己的属下这么客气真的好吗?

    萩娘颇为不屑地看着王谧那温和得都有些谄媚的神色,一边腹诽着。

    寄奴也觉得王谧今天有些怪异,但他的性子向来都是宠辱不惊,安之若素的,便笑着问道:“王将军,还没多谢您借了这处别院给我们暂歇呢,只不过,您怎会突然来到会稽的?”

    原来这小宅院竟然是王家的产业,难怪自己问寄奴这宅子怎么找到的,他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寄奴和王谧之间竟然是颇有交情的吗?萩娘心中更觉得奇怪,按理此时女眷应该回避,但她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仗着没人敢赶她,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端起了一杯茶喝着。

    王谧知道寄奴行事向来妥当,见他当着众人的面便直接和自己说起了话,便明白这屋里的都是寄奴的心腹,说话也不再避讳,淡淡地答道:“只因南郡公召我来问话,昨晚我便连夜赶来了。”

    这用词。

    “召”我来问话。

    “连夜”赶来。

    这王谧,果然是把桓玄当皇帝一样供着。

    寄奴心知有些不妥,忙问道:“他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您亲自过来同他解释?”

    王谧果然哀怨地瞥了一眼袁嶄,答道:“他问我,军中有没有一名叫做袁嶄的将士,又问我,近日京口军事是否有调防?”

    寄奴颇有些尴尬,忙解释道:“王将军,真是抱歉,都是我们想要诳他离开这里,这才信口开河,却不知您是怎么答的?”


………………………………

第三百六十四章 命格(二)

    王谧无奈地答道:“什么叫做袁嶄的将士,我还能当做不知道,不认识,回避了这问题就是了。可是这京口军事的调防,我可是两眼一抹黑,只能胡说了。”

    他喝了一口采棠奉上的茶,这才顺了顺气,继续说道:“我便顺着他的话,说这是王雅的意思,命我将京口的兵力布置到庐江,寿春,会稽几个军事要地,至于要防备谁,我只能说王雅没告诉我了。”

    寄奴眼睛一亮,笑道:“王将军真是好默契,我们也是这么编的,你只是少说了几个州郡罢了,不过您贵人多忘事,想必南郡公也是能理解的。”

    王谧擦了擦额头的汗,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了,如今南郡公正住在我家大院里,我怕我回去晚了,他又会怀疑我。”

    萩娘不由得扶额叹息。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这桓玄,住别人的屋子,差遣别人的丫鬟,指使别人家的主子,还要管束别人家主子的进出自由,简直是霸道得令人发指。

    王谧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萩娘,却想起了另一件事,他不假思索地笑着说道:“南郡公此行似乎是为了寻找一个被拐走的姬妾,听闻那女子是从吴郡被拐到会稽的,可真是咄咄怪事啊……”

    原本只是一桩风流韵事,一件十分有趣的八卦。

    然而,他一边说着,一边却不由自主地慢慢回味着自己说的这话的含义。

    他正面对着寄奴想要和他道别,却发现寄奴和萩娘的眼神都变了,微微有些尴尬的样子。

    似乎是毫无意义的字眼,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全都变得生动了起来,女子……

    这女子……

    电光火石之间,他终于明白了过来。

    这看似朴素无华的女郎,想必就是桓玄在拼命搜查的那人,是他不惜与官府作对也要找到那女子,是的,他终于全都明白了!

    真龙之命,必须有皇后命格的女子辅助才行……

    谁输谁赢,一切都还没定局!

    王谧回到琅琊王氏的大宅后,首先问起的便是,桓公有没有找过自己。

    一个机灵的小厮不知是看出了什么,还是误打误撞,笑嘻嘻上前答道:“主子,没事,南郡公如今正在厢房内小憩呢,并未问起过您。”

    王谧微微松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那小厮,不置一词地走了进去。

    那小厮还以为能得主子夸奖,不由得有些失落,纳闷地问身边的同伴道:“方才我可是说错什么话了,惹得主子不快?”

    旁人纷纷缄默不语,唯有一个平日与他亲厚的,摇了摇头低声对他耳语道:“你可是犯了我们做下人的大忌讳了,看破不说破,是我们的立身之道,你怎能把自己心里想的事情说出口呢?”

    那小厮不由得恍然大悟,主子无比地敬重,甚至是惧怕南郡公,自己虽然是看出来了,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呢,这样直白地诉诸于口,岂不是显得主子很没面子?

    自己毕竟是太年轻呢。

    如今可要怎么补救好呢?

    他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来。

    这世道,本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他咬了咬牙,便悄悄地溜进了桓玄所居的别院里,猫在他房外的花丛中,也不管蚊虫的叮咬,愣是伏在那儿一动不动,偷听着房内的动静。

    桓玄果然是睡着,屋里什么声息也无,十分地安静。

    那小厮蹲了许久许久,终于见屋檐上一闪而过一个身影,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然而房内立刻有了声息。

    只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问道:“王谧方才是去了哪儿?”

    回话的那人似是站在逆风口上,说话的声音很低,并且是断断续续的,那小厮听两人说话的内容果然和自家主子有关,忙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

    但他毕竟是不通武艺,即便是全神贯注地听着,也只听到了几个字:“别院……隐秘……逗留了一盏茶时候……”

    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人回话完毕之后,屋内却立刻安静了下来,桓玄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说道:“入夜了你便带人去,把那里所有的人都带回来问话。”

    他冰冷的声音似是在自言自语:“宁可抓错了人,也绝对不能随便放过……”

    对方忙顺从地答道:“是,主子。”

    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进出的,自家的大门似乎是形同虚设,全都是高上高下的。

    这小厮听得屋里再无响动,忙匆匆从小路离开,找自家主子回话去了。

    这次可一定要偷偷地告诉主子自己听来的这消息,再不能犯先前那错误了,想必这回,主子一定会重重地奖赏自己吧。

    晚膳自然是由王谧设宴款待桓玄了,尽管如今桓玄是住在王家,毕竟王谧才是琅琊王氏真正的正经主子,下人们自然是殚精竭虑,费尽了心思,摆满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王谧笑吟吟地端起了酒杯,殷勤地劝道:“难得在下有机会做东,还请郡公不要嫌弃我家的粗茶淡饭才好。”

    粗茶淡饭?这话若是被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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