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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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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谧笑吟吟地端起了酒杯,殷勤地劝道:“难得在下有机会做东,还请郡公不要嫌弃我家的粗茶淡饭才好。”
粗茶淡饭?这话若是被厨房的妈妈听到了,可真要被气得噎死。
光是一道炙肉就费了一整天的功夫,所有的取材全都是牛身上最柔软的部位,取了最嫩的肉,烂烂地闷熟了,又加了各种秘制的香料调配而成,切片的时候如纸片一样薄,入口即化,令人回味无穷。
即便是庖丁复生,也未必做得出那么美味的牛肉来。
桓玄见王谧神色自若,毫无忧急的样子,心中也没那么紧张了,只怕王谧真的只是去自家别院处理一下庶务罢了。
然而他还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含笑说道:“此番真是辛苦你了,千里迢迢从京中赶来。”
王谧忙谦恭地答道:“为您办事是在下的荣幸,更何况也谈不上什么辛苦。”
桓玄见他还是不提自己偷偷出门去的事情,便说道:“准备这宴席只怕也费了你许多心思吧,还有这美酒,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几坛似是北地出产的梨花酒,在江东可是少见的很。”
王谧面上却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说道:“您误会了,我只是吩咐了家奴定要用心准备罢了,方才我想起族中在会稽还有几处帐要收,便偷空去走了一遭,并未在府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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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命格(三)
桓玄见他神色真挚,并无半点掩饰的样子,而且毫不犹豫地便直言自己曾出府一事,心中更加放心了,笑道:“王将军真是直性子之人,我最赞赏的便是你这一点了。”
两人谈笑了一会,便举杯共饮,即便是享惯了富贵的桓玄,也对王谧府上的厨子赞不绝口,远远地见到自己的属下对自己打手势,也并不十分在意。
酒过三巡,王谧趁机让两个美貌的侍女上来陪侍,桓玄见其中一人妖艳无比,另一人却清秀出尘,颇有些文静贤淑的样子,不由得笑道:“王谧,你如今也学得滑头了,吃不准我的喜好,便准备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总有一个我能看得上眼,是不是?”
两个男人说起女子的好处,自然是饶有兴味地。
王谧见桓玄已经搂住了那个文静的,便笑着捏了一把那妖艳女子的白嫩肌肤,惹得那女子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娇喘声。
他靠在那女子胸前,摇头晃脑道:“郡公,要说这世间的女子,虽是各有各的美丽,抑或是各有各的才华,或精通琴艺,或能书会画,但对于我们男人来说,这女子,在床榻之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自己身边那女子。
逗引得她面色绯红,连连求饶,那样子十分可爱。
王谧乜斜着细长的眼睛,神神秘秘地对桓玄说道:“在下知道您此番出行没带侍奉之人,这两个女子都是处子,若是能得了您的宠幸,也算是她们的荣幸了。”
他咽了口口水,起身说道:“在下家中悍妻管得甚严,自是不敢造次,这便不妨碍您了。”
桓玄心情甚好,闻言不由得大笑:“原来你家里也有一头母老虎。”
酒宴之侧,自然有给贵客休憩的暖阁,时下贵族宴席完毕之后多有这种娱乐节目,那暖阁自是布置得十分舒适,桓玄对于这种逢场作戏的款待也很是习惯,当下便携着两女歇息去了。
醉酒卧红颜,可算是人生至乐之一。
那个拼命对主子打手势的属下见桓玄拥美而眠,也只能无奈地在一边等候,自然是不敢擅闯去扰了主子的兴致。
一直到天光大亮,桓玄才心满意足地醒了过来,唤人进来给自己梳洗。
那个倒霉的家奴等了整整一夜,总算是逮着空子和主子说话了,桓玄见是他,忙问道:“人都带回来了吗?”
那家奴耷拉着脑袋,无奈地说道:“主子,昨晚我们去的时候,适逢会稽官府在查抄那家人家,说是他们贩卖私盐,把人全都抓进大牢里去了。”
最主要的是,昨日我要跟您说这事的时候,您都不带搭理我的,这才延误到现在。
若是当时您便亲自出马去要人,想必那会稽官府也不敢不给。
他自然不敢把自己心里想的都说出来,毕竟主子永远都是对的。
桓玄心中一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自己要抓人的时候,谢家也来搀和一脚,这还是琅琊王氏的产业,琅琊王氏贩卖私盐?怎么可能。
他想起昨日王谧尴尬的神色,又想起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不由得却信了三分,琅琊王氏如今也是家族庞大,声望却不如当年王导在世时那么风光,若是王谧私下命人做些一本万利的买卖,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王谧刚坐上京口主帅之位,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贩卖私盐虽是大罪,但毕竟来钱快,就算是被抓了,只要一口咬定和琅琊王氏无关便是,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想起昨晚那两名女子的曼妙,他微微地露出了笑容,罢了,别的忙许是帮不上,银钱我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待下次那批白银到账的时候,拨一部分到这琅琊王氏的别院就是了,想必王谧是能明白自己的好意的。
“喂,我们哪有贩卖私盐啊?”刘怀敬无辜地睁大了眼睛,瞪着那抓着自己手臂的官兵,不高兴地问道。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官差,面对他的诘责,只是面无表情地答道:“难不成你们是要拒捕吗?若真有什么冤屈,到了衙门再分说也不迟。”
他说着便带领着手下的十来个穿着统一服制的衙役,不容分说地围住了小院中的人。
这院中诸人都不是愿意任人摆布的平头百姓,然而此时不管是寄奴还是萩娘,都没有立刻出声。
袁嶄倒是毫无惧意地走上前去,握住了那官差的手,笑嘻嘻地说道:“大哥,还没请教,不知是哪位长官派你们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露声色地将一整块鸡蛋大的银锭塞入了对方的手里,十分自然地说道:“一点小小敬意,能相逢也是有缘,小人不敢奢求和您做朋友,只是想亲近亲近而已。”
那官差感觉到手里那银子的分量,一丝不苟的面上果然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容,然而对方这样大手笔,他更加肯定了长官说的没错,这伙人就是倒卖私盐的,不是那样的暴利,哪来这么多银钱?
他面上淡淡的,带着微微的自矜神色答道:“我就是这会稽府的屯长,自然是得了军候的命令前来拿人的,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若是稍有抵抗,便是违抗了军令,那可是要处斩的。”
袁嶄闻言,不由得望向寄奴,征求着他的意见。
此时情况仍是并不分明,若是没有萩娘在,自己肯定是带着弟兄们跑路了,开玩笑,在场的可都是北府兵的军官,怎么能被这小小的地方官那种小打小闹的衙役们给抓了?
这伙衙役们看着似乎是生龙活虎,只怕是连血都没见过,胆识和身手怎能和军中之人相提并论呢。
然而即便自己能跑,萩娘也是跑不掉,寄奴想到这里,便不再犹豫。
萩娘和采棠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都有些懵了,采棠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忙取了帏帽将萩娘的面目遮掩了起来,这才悄悄地问寄奴道:“寄奴哥哥,我们怎么办?”
寄奴想起采棠身怀武艺,忙问道:“以你的轻功,你能带着萩姐姐离开吗?”
采棠为难地瞥了他一眼,却是无奈地说道:“我自己自然是能跑的,但是若是背着女郎,那就很危险了。”
你自己跑又有什么用,寄奴瞪了她一眼,说道:“那你就保护好女郎就行了,我觉得这些人来得有些古怪,但并不像是怀有恶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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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夜冷(一)
萩娘此时也很后悔,若是当初在桓玄那里学琴学刺绣的时间拿来学武艺,说不定如今自己也就不会拖后腿了,但这时候说这个也没用,采棠和寄奴是绝对不会抛下自己孤身一人的。
她在明灭的火光中,也看不清楚对方究竟有多少人,听得寄奴这么说,便附和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些人看上去倒是真以为我们是贩私盐的,而且说话间也没有荆楚之地的口音,应该不会是桓玄的人。”
那官差倒似是早就知道这里有女眷,连单独的车马都准备了,客客气气地请萩娘和采棠上车,却是毫不客气地把寄奴等人都绑了,又搜查了小院的每个角落,这才浩浩荡荡地离去。
马车上,采棠悄悄地对萩娘说道:“女郎,我看这架势,这些人倒像真是会稽府的官差,你说会不会是郎君知道了我们在这里,又怕桓玄察觉,这才假装抓人,好把我们接回去?”
萩娘听了,面上并无太多惊讶,可见也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早在这些官差进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在见到对方对自己这般礼遇之后,她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原本就是担心自己回到谢琰身边后,反而会害得桓玄铤而走险,不管不顾地硬来,如今却是不想暴露也只能暴露了,若是自己拒捕,那分明会引起更大的乱子,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虽然先前自己百般克制想要去见谢琰的心情,如今却是不用再压抑自己了,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谢琰,她只觉得心中既甜蜜又期待,只想把那些政事军事都抛在一边,再也不想去想才好呢。
许是为了样子做得逼真一些吧,寄奴那些人还真是被带到了会稽府的大牢之中关了起来,而萩娘则是单独被送到了会稽府的官邸。
送她进去之前,那领头的官差还十分谄媚地对她说道:“女郎若是得了前程,可别忘了小人今日的护送啊,小人姓褚,大家都唤我褚头,是此地的屯长,若有机会,还请女郎在谢内史面前为小人美言几句。”
猪头……?
你真觉得这个外号靠谱吗?
萩娘不由得无语,看来这货是以为谢裕看上了自己,这才假公济私抓人。
她着急见谢琰,懒得和这粗鄙之人多费唇舌,便淡淡地应道:“好。”
褚头果然喜笑颜开,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谢裕府中的家丞是早就得了吩咐的,亦是十分恭敬地迎了萩娘入内,却并没有为她引见什么人,只是将她安置在了官邸后的谢裕后宅之内,一处僻静的院子里。
萩娘见他什么话都没说便要走,忙对采棠使了个眼色。
采棠立刻上前,笑着塞了个荷包在他手里,讨好地问道:“不知您怎么称呼?又为何将我们带来此处?”
那人惊讶地望着她,只觉得手上沉甸甸的,忙客客气气地推辞道:“怎么敢受您的礼呢,王家与我们家素来亲厚,您就放心在这住下吧,不多时我家主子便会送您回建康的。”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不仅是采棠没听明白,就连萩娘也是一脸的迷茫。
萩娘快速地思索着,如果不是谢琰吩咐的话,谢裕因为什么原因会将自己带来会稽官邸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王谧了。
这宅子本就是王谧的宅子,他又是在桓玄身边,若是知晓了桓玄的动向,情急之下让谢裕帮忙将自己带出来也是很有可能的。
正如那仆役说的,谢裕以为她是王家的人,故而王谧才会要求他出手。
虽然实在是太巧了,自己竟然是阴差阳错地被带了回来,但于情于理,这都是很符合如今的情况的。
她觉得自己这猜测很有可能就是事实,忙对那家丞说道:“虽然于礼不合,但还是请你对你家主子说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想要见他,请他允许。”
那家丞果然狐疑地翘起了眉毛,从眼神明显可以看出,他已经习惯了会稽女子对自家主子热情的追逐,想必是把自己也归为那些春心荡漾的少女一类了。
这时候要怎么解释才好呢,萩娘只觉得自己一出口一定是越描越黑,却见采棠笑道:“管事的,您就去告诉谢内史,我们女郎姓臧,至于他愿不愿意见我家女郎,便由得他去就是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说着便把那荷包往他怀里一塞。
财可通神真是至理名言,那家丞果然觉得这银子拿得十分稳妥,便答应着去了。
萩娘疑惑地问道:“采棠,难道裕郎知道此番琰郎是为寻我而来的?”
采棠不假思索地点头道:“自然是啊,主子一到会稽便来找小主子问您的下落,当初您在谢府的时候,也曾和裕郎遇见过几次,他自然是识得您的。”
这样不太好吧,萩娘只觉得脸上有些微微发热,往日谢琰总是保持着自己那种不动如山的淡然姿态,在旁人看来,他都是一个干练稳重,而并不沉溺于情爱的冷静之人,若是让小辈们看到了他为了自己忧急的样子,只怕会有损于他的威严呢。
然而,现在考虑这个也实在是没什么意义了,萩娘在院中来回地走着,难掩心中的热切,谢裕得了消息,一定会告诉谢琰的吧,他会不会开心得傻了?
她想象着一会见到谢琰的情形,只觉得心中满满地都是温柔,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这等待真是比一辈子的苍老都要漫长。
似乎是许久许久之后,月光下才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十分稳重又带着几分急切。
萩娘望眼欲穿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然而他越靠近,她心中的失望便越多了几分。
这人并不是谢琰。
果然,虽然走路的姿态一样是十分优美,此人却只是谢琰的侄子谢裕而已。
他为人也是十分稳重的,此时却忍不住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对萩娘说道:“竟然真的是您。”
虽然身份上谢裕比萩娘要高贵太多太多,然而在他心中,萩娘是叔父的内眷,自然就是自己的长辈了,因此用上了表示恭敬的敬语。
在建康乌衣巷的谢家大宅里,萩娘并没有和谢裕有过什么交集,故而她只是露出了生涩的笑容,淡淡地点头,却忍不住问道:“琰郎难道已经睡下了吗?为何却没同您一起过来?”
谢裕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却很快明白了过来,忙答道:“您有所不知,昨日京中似是有急信过来,故而叔父已经回建康了。”
萩娘难掩心中的失望,不安地问道:“您可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究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能让谢琰不管不顾地赶回去?连自己的下落都不闻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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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夜冷(二)
谢裕为难地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说道:“叔父行事自然是十分稳妥的,我这个做小辈的岂能置喙?”
他见萩娘神色不好,又想起一事,便问道:“琅琊王氏的家主给我的消息,却是说您是王家的内眷,因为被私盐贩子给拐走了,才求我去帮忙救人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萩娘不由得扶额,这王谧怎么信口拈来,想到一出是一出的,她忙解释道:“那些人并不是什么私盐贩子,是我在京口的几个朋友,如今也是在军中有军职的。”
她顿了顿,又说道:“想必是王将军担心泄露了消息,这才这样隐晦地传话的,他定然是知道,只要我见到了您,便能和您解释清楚此事,这才临时想了这个说辞而已。”
谢裕不由得汗颜,他无奈地说道:“真是抱歉,您的朋友已经被我关进大牢了,府衙中并不都是我的亲信,耳目众多,他们可能要多待几日才行。”
萩娘胡乱地点点头,只觉得心乱如麻。
她只觉得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和谢琰说,这一年来过得怎样?京中诸事可还顺利?还有桓玄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一些信息,以及这次寄奴发现的官银的事情,若是谢琰在此,她可以和他说到天亮都不带休息的。
然而,谢琰竟然突然回建康了,究竟是什么事呢?
桓玄还在虎视眈眈,谢琰却走了,这对她来说,可以说是最差的情形了。
她忙对谢裕说道:“您可千万不能泄露我在您这的事情,对外还是当我是王家内眷就是了。”
谢裕有些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然而他还是顺从地答道:“好。”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比起当日在桓玄手中,竟是更加心惊胆战。
她一会梦到谢琰亲自披挂上阵,被流矢射中了坠马,一会又梦到桓玄当上了皇帝,下旨处死谢琰,而那宣读旨意的男子,竟然便是寄奴。
光陆怪离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
几乎是完全没有睡着,就已经天亮了。
耳边只听见采棠焦急的声音:“女郎,女郎快醒醒!”
她猛地回到了现实,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忙起身问道:“怎么了?”
采棠的声音都带着些哭腔,急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她几乎是语不成声地说道:“女郎,裕郎来了,他说,他说……”
萩娘心中各种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原本已经淡忘的梦境一下子全浮现在了眼前。
难道,谢琰……?
她着急地问道:“你就别遮遮掩掩了,快说吧。”
望着采棠那一张一合的嘴,她只觉得血液都凝固了,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采棠说的是:
“谢府已经宣布三日后正式迎娶主子的正妻。”
萩娘一愣之下,根本说不出话来,略一思索,她不由得笑道:“怎么可能?琰郎他还有一年才出孝呢!”
采棠见她还笑得出来,忙劝道:“女郎,您想哭便哭吧,别憋在心里,这事是真的,裕郎亲口说的,他还在门口等着您呢。”
这不可能!
萩娘几乎是用最快速度梳洗完毕,便匆匆披了外裳出门。
谢裕正神色迷茫地站在门外,见萩娘出来了,忙解释道:“今晨我原本想要将您在我这的消息写信告诉叔父,然而谢家的小厮却送来了这消息,说是叔父后日便要迎娶正妻余姚朱氏,我一时便有些……”
他没再说下去,见萩娘面色不好,劝慰道:“您也不用过于在意,像我叔父这样的身份,三妻四妾也是十分寻常的,更何况,余姚朱氏亦是身份无比高贵的江东士族,想必……”
原本他想说的是,对方出身世家,定然待人和善,不会像那些无知妇孺一般苛待夫君的妾室,然而看到萩娘看似波澜不惊但显然有些忧郁的神色,他还是打住了自己的话,虽然从道理上说是没错,但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难道便不是在戳对方的心窝吗,这时候真的是多说多错,还是沉默才是最好的态度。
萩娘还是觉得此事简直是不可思议,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面不改色地又追问了一句:“本朝以孝为先,琰郎在孝期中婚娶,难道不会被旁人所议论吗?”
谢裕也十分疑惑,他觉得这事简直是突如其来,先前一点预兆都没有,就连前几日谢琰亲自来会稽的时候,也没有和他说起过。
当时叔父只是连连追问面前这小姑子的下落,神色之仓皇简直是令人动容,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而是旁人所言,自己一定不会相信,永远都镇定自若温文尔雅的谢琰,竟然也会有这样一面。
即便是这时候他娶了旁人做正妻,一定也是有特别的原因的吧。
谢裕想到这里,更觉得这小姑子在谢琰心中是重要无比的,即便现在看似落魄,自己也绝对不能轻忽了她去。
但这些颇有道理的劝慰之词却没办法清清楚楚地诉诸于口,谢裕只能对她说道:“我再派人去京中确认一下此事吧,若是旁人传话传错了,那也是有可能的。”
萩娘只觉得心中冰冷,似是神经都麻木了,不能接受那种酸涩无比的苦楚之感。
她勉强笑道:“那真是麻烦您了。”
心中虽然是飞快地思索着,她却想不到任何为他解释的借口,不管怎样,他都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子了,更是谢氏一族的家主,若是他自己不愿意,这世上还有谁能勉强他呢?
所以,这婚事一定是他自己同意且默许了的。
除非如今这消息有误,不然,自己许是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幸福地依偎在他身边,与他嬉笑怒骂,弈棋品茶,甚至仅仅是静静地相对无言。
只要和他在一起,她的心灵就是无比地宁谧安静,似乎只是闻到他身上的香气,她的心就能得到安抚,就觉得在这世界上,她并不是孤独一人,无论面对什么困难,她都可以无比自信,无所畏惧……
而如今,满怀的期待竟然是一下子变成无比的痛苦,她只觉得心上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每当想到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她的心就痛的搅成一团,恨不得能立刻昏过去,忘记这一切,忘记这个人,忘记自己曾有过的这一段难以磨灭的爱恋。
她终于能理解,电视里,电影里那些女子,为何在知道了自己的丈夫有外遇之后,那种惊讶无比,不敢置信的心情了。
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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