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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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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母亲,在别院偷偷养着那乐妓。不久这孩子就出生了,父亲因顾虑母亲不安,便让人秘密地送走了那乐妓,而将孩子养在了府内,府中众人只知这是老大人救回的孤女。”

    谢府实在是藏龙卧虎啊,居然连小小侍婢都是个帝女,在这种风云莫测的乱世,这样的事情也许有许多,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

    宁做盛世犬,不为乱世人,理固宜然。

    谢安的妻子刘氏的想法还是正确的,若是换了自己,也一定会将母子都斩草除根,这才是最为理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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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武昌公主(一)

    两人正躲在谢琰的屋子里说着悄悄话,苏合等丫鬟都回避在屋外,因而两人十分自在。

    按常理,丫鬟们平日从不会来打扰他们两个,但今日,苏合却不得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道:“主子,武昌公主求见。”

    萩娘翻了个白眼,我家琰郎一整天陪你到处疯还不够,这都用过晚膳了还来。

    在古代,戌时已经是比较晚的时间段了,宫门下钥,坊门落锁。若没有急事,一般人是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去拜访别人的,这是十分失礼的行为。

    这个武昌公主又在玩什么花样,难道要来自荐枕席?

    谢琰安抚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吩咐道:“请她进来。”

    有外人在,萩娘自然不能大模大样地坐在主人的榻上,她起身站到谢琰的身后侍立着。

    苏合虽然是带着武昌公主进来了,却十分警觉,一脸戒备地站在一边盯着她。

    武昌公主兴高采烈地进了屋子,“娇柔”地夸道:“琰郎,你房内好香,用的是百和香吗?怎的比皇宫内的香还好闻呢?”

    看看这话说得,知道的,明白你是在变了法子地夸你的琰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说谢家比皇家更奢侈更富贵,这不是僭越嘛。

    有些人说话,即便是在挤兑人,也让对方听着只觉如沐春风,毫无异样;有些人满怀好意,却张口就得罪人,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此时武昌公主已经发现了自己最讨厌的“小贱人”站在谢琰身侧,她不高兴地说道:“琰郎,上次我来的时候,曾听得王夫人叫这小姑子‘嫂子’,她是你的房里人吗?”

    谢琰神色不变,微笑道:“她自然是我房里的侍女。公主夤夜前来,可是有急事?”

    “房里的人”可能指的是普通侍婢,“房里人”指的是在床榻上服侍主子的人,这个是有本质区别的。

    谢琰点明公主的身份,又说她夤夜前来,暗藏了“于礼不合”的意思,又问是不是有急事,显然是给她个台阶下。

    可武昌公主的脑子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她“幽怨”地说道:“我与琰郎分开之后,便时时思念,不能自已,因而前来探望,以解相思之苦。”

    喂喂,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啊,你们晚膳不都是一起吃的吗?满打满算,分开也没超过半个时辰好吗?萩娘简直是无力吐槽,这女子傻得一点都不可爱,还不如自家采葑呢。

    饶是谢琰十分有定力,淡然自若的神情还是出现了一丝裂纹,他倒不是听不了这样直白的情话,而是担心萩娘听了去难免会心里难受。

    这实在是低估了萩娘,这么没水准的对手,她连动一下眼皮子多看她一眼都嫌浪费。

    谢琰不好接话,使了个眼色给苏合。

    苏合立刻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此时天色已晚,公主身份高贵,为免外人议论,还是请公主先回房休息吧,明日再来与郎君相谈不迟。”

    又是你这臭丫头!三番两次坏我好事。

    武昌公主恨不得用眼神能杀了苏合,只是谢琰这个主人在,她不能自降身份去喝斥一个奴婢。她不理会苏合,向着谢琰“撒娇”道:“琰郎,我只是想多陪你一会,好不好嘛~”

    撒娇这件事真的要看对象,谢琰深爱萩娘,自然一蹙一笑都是美态,而武昌公主的娇声嗲语简直让他如魔音贯耳,完全听不下去,他不由得转开脸去,看向一边的屏风,仿佛那上面的字画有多吸引他似得。

    只见武昌公主着的是一件纱衣,烛火之下酥胸半露,粉面含春,撒痴撒娇,显然是面对谢琰的俊朗,忍不住春心荡漾的样子。

    难道真是来自荐枕席的?

    不怪萩娘不敢相信,只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普遍降为负值。

    因谢琰近日待武昌公主甚为温和,她不免就想入非非,以为琰郎果然对自己有意,只是不好意思说破而已。因而一入夜就悄悄前来,想与他成其好事,到时候自己也能对皇帝有个借口,说自己非琰郎不嫁。

    这时世风虽不如汉时那般严谨,女子的清白却也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世家贵女。

    而这武昌公主身为皇女,却丝毫没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的,她故作娇俏地把玩着自己的发梢,飞了个媚眼给谢琰,嗲嗲地祈求道:“琰郎,让你的侍女退下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呢。”

    谢琰不再回避,微笑着指着武昌公主的衣衫说道:“公主,你脸上的粉掉下来了。”

    武昌公主果然低头去看,都怪自己的侍女,今天的妆是画得浓了一点。她自己都觉得一说话,脸上的粉唆唆地往下掉。

    噗!萩娘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

    武昌公主大怒,喝道:“你个小贱婢,竟敢笑我!”

    谢琰脸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了,他淡淡地对苏合说道:“请公主回去。”

    苏合得令,几个丫鬟婆子便入内来推搡武昌公主。

    武昌公主狠狠地对谢琰说道:“琰郎,你若不惩治这个小贱婢,我就去向皇帝哥哥告状,治她一个藐视皇亲的重罪,到时候,只怕你想让她给我赔罪,我都不接受。”

    谢琰充耳不闻,任凭苏合几个连拖带拉地将武昌公主赶了出去。

    萩娘笑道:“要是皇帝真的听了她的,向你要人可怎么办?”

    谢琰自负地说道:“司马家的那些小人……便是那司马曜,在我眼中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他将萩娘拥入怀中,安抚她道:“你别害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一定尽全力护着你,决不让旁人欺负了你去。”

    萩娘本就没什么好害怕的,她反而更放心不下谢琰,若谢相不在了,他又将何去何从?

    谢璎来归之后就天天被刘氏留在身边陪伴,这天下午,她终于能腾出时间来找萩娘。

    一见面,谢璎就忧虑地说道:“武昌公主在母亲面前提起了你,只怕我母亲很快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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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武昌公主(二)

    萩娘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刘氏不喜欢自己,她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说的?”

    谢璎十分郁闷,她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她是开窍了还是有谁教过她,她只说我哥哥房中有个奴婢服侍得好,很得哥哥信任,言听计从,又夜夜都随侍在侧,十分妥帖。说这话时,她居然毫无怨怼之色,还请我母亲奖赏你呢。因而母亲毫不怀疑,听她说完就招人来问话了。”

    这还真是有高人指点啊,就凭武昌公主那个榆木脑子,只怕根本编不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谢璎继续说道:“只可惜今日不是苏合当值,所以我母亲差人去找的时候她不在府中,因而叫了那个新提拔上来的小丫头来问话。”她叹息道:“要是苏合在,这事肯定能圆过去。但那小丫头不经事,被我母亲三两下就套出来你和我哥哥的事情,只不知道你的身份罢了。”

    她握着萩娘的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妹妹,我倒是很想替你说几句话,只是我自知笨口拙舌,只怕说错了话,反而更让母亲忌惮,你可别怪我啊,我是真心希望你们好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萩娘一点都不怪她,若她真说了什么“嫂子和哥哥是两情相悦”之类的话,只怕刘氏连找她过去问话的机会都不会给,直接就瞒着谢琰把她给处理了。

    萩娘反过来安慰她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和你哥哥清清白白,并无半点可以招旁人诟病之事,若是你哥哥偏宠一个小婢女这点自由都没有的话,他又怎会把我留在他的身边?”

    谢璎狐疑地望着她,问道:“你们……?”

    萩娘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与你哥哥自然是两情相悦,但也须得守礼才行,我又不是那山间无知愚妇。”

    这话说得急眼了,便有些不太好听,换了别人难免多心,谢璎却是毫不介怀。

    她高兴地说道:“如此甚好,否则定然招致旁人议论。”

    这时谢琰走了进来,见到谢璎便取笑她道:“难怪母亲那里不见你,还说你是回房午睡了,原来是来我这午睡来了。”

    谢璎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埋怨他道:“我特地来给妹妹通风报信,你却还不识好人心。母亲难道没问你话吗?”

    谢琰不解,答道:“母亲只问了我怎的这几日没陪伴武昌公主,害她不胜其烦。”

    谢璎和萩娘面面相觑,连刘氏都受不了武昌公主这个惹祸精了。

    萩娘解释道:“璎姐姐刚才还跟我说,武昌公主去您母亲那里告了我一状,只把我说成了只手遮天,奸佞罔上的刁奴呢。”

    谢琰此时也很郁闷,浪费好几天时间陪这公主,居然她还是跑到刘氏面前去胡言乱语了。

    他忙安慰萩娘:“不用担心,我这就去母亲那里和她解释,之前我与父亲都没向母亲说起这事,也不过是怕她担心罢了。”

    萩娘见他难得的着急模样,心里甜丝丝的,她笑道:“还以为您是个多稳重的人,怎得就乱了阵脚?现在若是眼巴巴地跑去说情,岂不是心虚?您母亲原本只有三分的顾忌,也被你生生搅成了七分。”

    谢琰想想也是,这道理本来浅显易明,只是他过于着紧萩娘,不免想得不周全。见萩娘一脸促狭的样子,他也笑道:“好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倒拿这来取笑我。”说着就去捏她的脸。

    谢璎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弱弱地出声提醒这对小情人:“你们可别忘了,还有我在呢,打情骂俏也稍微看下场合好吗?”

    谢安自从归隐后,仍是闲不下来,他经常在步丘乡间散步,寻找当地的居民询问民生民计。

    广陵离建康很近,只是隔江而已,稍有些钱权的世家贵族都携家带口退到建康去了,谁乐意在北地朝不保夕地住着,万一胡人又打过来,又是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因而广陵地方居住的,多是南迁的流民,这些人都只是暂住,因而无人耕地,少人筑房。谢安四处巡视的时候,每每问到步丘为何居民稀少,没人爱在这居住,都说是因为土地不好,种什么都没有好收成。

    谢安很是疑惑,地都是一样的地,土也是普通的土,为何会收成不好呢?

    便是谢安再才华横溢,他也是没种过地的人,自然不明白其中的门道。

    他的随从却是佃户出身,忙提醒他道:“老大人,这种地收成好不好,既不看人,也不看地,主要还是看天,若是风调雨顺,自然丰收,若是旱涝不均,便是那神农氏也种不出粮食来。”

    谢安经他一提醒,这才发现,原来步丘的地势是西高东低,西边湖水浅,东边湖水深。雨水不足的时候西边就闹旱灾,雨水充沛的时候东边就闹洪涝,这样的情况下,不管哪边都不好种地。

    搞个堤坝不就行了嘛。

    正巧新城的建设已经差不多完成了,谢安立刻吩咐将闲下来的私兵们调来,在步丘附近修一道南北向的大堤,免得东西水量不均。

    安排好这一切,谢安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府中,要去同夫人刘氏商量搬家的事宜。

    他一进屋却发现,刘氏正襟危坐,穿戴整齐地正等着他。

    他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刘氏忧郁地说道:“我们儿子……”

    谢安心中一跳,着急道:“怎的?”

    “琰儿好像迷上了一个婢女,直把她宠上了天。我听琰儿房中的大丫鬟说,平日里两人同起同卧,不分尊卑。我心里着急,却不敢去问他,夫君,你去帮我说说他吧,如何能这般不成体统?”

    谢安总算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笑着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两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何必去操心小辈们的私事?再怎么宠着,也是儿子自己院子里的事情,若不是丫鬟们搬弄是非,又怎会传到你耳朵里。”

    刘氏狐疑地看着他,问道:“原来夫君早就知道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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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武昌公主(三)

    谢安尴尬地陪笑道:“我也就是不想让你太操心,儿子是个有成算的人,做不出出格的事情来,你若硬要去干涉,反而有损母子情谊,岂不是不美?”

    刘氏白了他一眼,怒道:“难道我便是那不讲道理,胡乱做主的蛮横之人吗?”

    得,怎么说都不对。

    谢安只能身体力行,握住她的双臂,哄她道:“我的夫人自然是最最贤惠之人,只是我们的儿子也是十分稳重的,夫人就莫要再忧愁了。我们的新城已经大致造好了,明日我带你去看看,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我们一起看着改,可好?”

    总算把话题岔开了。

    可刘氏却始终放心不下,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要亲自去查探一番。

    听自己儿子的壁角可是个技术活,被发现了可就太不好意思了,因此她只带了自己的贴身妈妈和两个探路的小丫鬟,假作散步地慢悠悠向东院走去。

    这路怎么就那么长呢?

    平时都是谢琰来刘氏这请安,刘氏还是第一次来自己儿子这里,真有些人生地不熟的。

    她派了一个小丫头去找谢琰的大丫鬟苏合,让她来给自己带路。

    很快那小丫头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眼生的奴婢,回话说:“苏合姐姐今日吃坏了肚子,正躺在床上休息呢,实在是起不来,因而派了奴婢来听候主母的差遣。”

    虽然出师不利,不过刘氏异常坚定,便让那丫鬟带着自己悄悄走到主屋外,屏退了其他侍女,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门边附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若刘氏不是刘氏,换了另外一个其他性子的女人来做谢琰的母亲,她也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但刘氏是名士刘惔的妹妹,是宰相谢安的妻子,本就性情率直,又不怕旁人议论她。她一心只担心自己的儿子,因而毫不介怀地在门上偷听着。

    屋内二人似乎是在写字,只听得一个柔媚的女声撒娇道:“琰郎,我觉得还是那幅写得好。”

    这娇憨痴缠的声音落在刘氏耳中,她就有些不高兴了,自己得到的消息果然没错,这女子定然是仗着主子的恩宠,在院内为所欲为的。

    不过来都来了,她也不介意再多听一会。

    自己儿子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女儿家就是见识短,尽喜欢些桃啊花啊的吉利话。”虽是在斥责,声音却含着浓浓的宠溺,又轻松写意,并无半点不自在。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是再好不过的话了,圣人都推崇呢。”女子不服气的声音。

    “訏谟定命,远猷辰告。这是父亲最喜欢的诗句,意思就是贤德的人,处事不为一己谋身,而有天下之虑;筹谋不为一时之计,而为长久之规划。”谢琰十分崇拜的语气。

    一阵沉默过后,那女子终于说道:“谢相真不似世间之人啊,只有那普度众生的神佛才有您父亲这般的胸襟,实在不得不让人敬重。相比之下,我的确是俗了,还请琰郎莫怪。”语毕,只听得衣衫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那女子下拜行礼。

    此二人显然是以礼相待的,这女子也不像是那娇蛮持宠之辈,刘氏放心了一半。

    谢琰取笑她道:“你居然这般知礼,倒是我平日小看你了。”

    萩娘不理他,但见他写的字十分漂亮,字如其人,简直是一般地风流俊逸,说不出的好看。

    她心喜之,便问道:“琰郎帮我也写一幅字可好?”

    谢琰笑道:“别人求我的字,便是千金也难得。因你是我心爱之人,我便简单些,你亲手绣个荷包送于我便可,如何?”

    萩娘没发现他实是调侃自己,便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我的绣工不好,琰郎喜欢什么花样的,我慢慢给你去绣,总得绣成了才行。”

    谢琰促狭道:“送我的荷包,自然是要绣鸳鸯的了。”说着对着她眨了眨眼。

    萩娘这才明白此人实是在调戏自己,不再理他,说道:“君当为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琰郎就帮我写这句吧。”

    谢琰含笑称好,两人自是一个磨墨一个下笔不提。

    刘氏本是已然不再忧心儿子,却听得萩娘说了这么一句诗,心中很是不安。

    君当为磐石,妾当作蒲苇。

    这种诗,若是在自己和谢安夫妻之间吟诵,倒也可以配得上。但她只是一个小小奴婢,便是给自己儿子做妾都嫌身份不够,何以能期望自己儿子做她的磐石?而自己儿子也丝毫不以为仵,竟是十分赞许她的心意的样子,这怎么能够呢?

    刘氏呆呆地坐了许久,屋内的调笑声她也不甚在意,只是反复揣摩着自己儿子的想法。

    她终是没有进屋去,而是悄悄地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采棠进来禀告萩娘之前刘氏曾来过的时候,萩娘吓了一跳,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刘氏会来暗访,更想不到刘氏会在门口偷听。

    萩娘苦着脸对谢琰说道:“这下可好,我们私下说的话都被听去了,原本我还想给您的母亲留下个好印象的。”

    谢琰却不着急,他安慰她道:“你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不用如此在意。若母亲对你不满,她当时就会进来发作了,绝不会隐忍而去。”

    萩娘想起谢璎的性子,觉得或许还真有这个可能,心情也没那么差了。

    两人在写的正是新居的匾额和对联,这件新奇好玩的事情实在难得,一时玩得忘情了,居然根本没注意到门外有人。

    “母亲。”

    刘氏心里却一直有事,谢璎已经是第三次叫她了:“母亲,母亲?”

    刘氏这才如梦初醒,答道:“璎儿,你是何时过来的?”

    谢璎无语,母亲今日怎的魂不守舍,她只能又说了一遍:“母亲,我是来告诉您,哥哥准备后日将我送回建康去。”你女儿就快要回去了,总能跟我多说几句话了吧。

    谁知刘氏还是一副忧郁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谢璎觉着不太对,她连忙问道:“母亲,您是不是被魇着了?怎的迷迷糊糊的?”

    刘氏想,自己女儿都嫁做人妇了,和她讨论一下这八卦应该问题不大吧。

    于是她皱起眉头,悄悄地对她说道:“我跟你说啊,你别告诉你父亲,你哥哥,好像有心上人了。”

    谢璎想,这都什么时候的旧闻了,难道自己母亲今天才知道?

    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假作惊异地说道:“是吗?”

    谢璎可是刘氏的亲女儿,知女莫若母,刘氏立刻就发现她言不由衷,她气呼呼地说道:“璎儿,连你都早就知道了!原来你们全部都只瞒着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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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武昌公主(四)

    谢璎不好意思地陪笑道:“母亲,这正是说明我们都深爱着您。父亲是最疼爱您的人,哥哥是最孝顺您的人,我是母亲最贴心的人,我们全都不约而同地不告诉您,不都是为了怕您担心吗?”

    不过,也确实是怕你大发雌威棒打鸳鸯。

    刘氏面色稍缓,觉得好似也有道理。

    她总算找到一个能讨论这事的人,心中有好多疑惑想要解决。她不解地问道:“璎儿,你哥哥同那奴婢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怎的你哥哥这般清高的人能看上一个奴婢?”

    谢璎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并不是一个人完美,就会得到别人的喜爱。

    自己的夫君王球,固然也是相貌堂堂不输旁人,心性内敛,聪敏善辩,爱慕他的小丫鬟也确实不少,但自己就是无论如何对他提不起爱意来,这情之一物,实是难解。

    她问道:“母亲,既然您这般在意,为何不把哥哥叫来亲自询问一番?”

    对啊,为什么不呢?刘氏心想,直接问儿子不行吗?但要她对着自己玉人般的儿子质问这样的事情,她总觉得很有违和感,不想这么做。

    她不想解释自己这细腻的心思,只对谢璎说道:“璎儿,我亲自去探查了他们相处的情景,只觉得你哥哥似乎太溺爱她了,不像是普通宠爱一个奴婢的样子,倒像是有些痴迷了。”

    谢璎细细地品味了一下母亲的话,回过神来,惊讶地问道:“母亲,您去偷听他们说话了?”

    刘氏不高兴地拍了一下她的手,娇嗔道:“什么偷听,我这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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