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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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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当琰郎来到了现代(二)

    周末的时候,萩娘终于克服了种种困难,教会了谢琰使用沐浴的莲蓬头,期间衣服不知湿了几件,又不知被谢琰偷亲偷抱了多少次,这都不足为外人道哉。

    谢琰现在穿的衣服已经是白色的T恤,下身牛仔裤,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位邻家男子,啊不,那一头长发他说什么都不肯剪,说了一大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类的话,总而言之就是,头可以没有,头发决不能剪短,弄得萩娘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让他别戴那显眼的玉冠,他一头墨色长发,只是用一根萩娘的发带松松地扎起来,垂在脑后,倒也别有风情。

    不过话说回来,谢琰不愧是陈郡谢氏,博闻强记,过目不忘,语出如琳琅珠玉,胸有星河乾坤。即便是在上海这个高信息化,高速运转的大都市,他也生活得十分滋润。

    只是他一头长发,又实在过于美貌,因而两人走在路上总是引起旁人的惊叹和围观,不少人误以为他是女子,吹口哨的,搭讪的,比比皆是。

    开始,谢琰还很不习惯。

    对此,萩娘的解释是:“这就和以前你走在建康城内,那些女子向你投瓜果是一个道理。”

    谢琰果然释然。

    他学会了上下楼梯坐“电动马车”,开关门不再是拉门栓而是用钥匙,见到有人同他说话不再下意识地拱手抱拳行礼,更学会了给“水镜”换台,甚至还学会了看简体字和阿拉伯数字。

    这家伙学什么都那么快,萩娘在考虑给他买些课本回来接受一下基础教育,让他学会用电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两人这样幸福地过日子,也实在是不错。

    这日,谢琰却问她:“萩娘,我见你每日上工,甚是辛苦,可有什么地方召集文书之类的,为夫也好去应卯,赚钱养家。”

    萩娘翻了个白眼,“赚钱养家”这个词是哪个节目上看来的?大哥,你没身份证,哪有人敢招聘你啊。

    她只能耐心地解释道:“这个国度的人,要去上工的话,都需要一个叫做‘身份证’的东西,没有这个的话,别人是不能用你的。”说着她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他看。

    谢琰恍然大悟,说道:“我懂了,就是要有官籍。”

    萩娘忙点头,正是如此啊。

    谢琰却说道:“前两日我出门闲逛的时候,曾见过路边灯柱上贴着告示,写着‘办假证’,可就是你说的这‘身份证’?”

    萩娘差点吐血,喂喂,你的记性为何这么好?你是扫描仪吗?

    她只能劝说道:“办假证是很不好的事情,若是被官府知道了,就会被抓进大牢。”

    谢琰皱起了眉头,这么看来还真是有点难办啊。

    萩娘看着他秀美修长的手,心中一动,说道:“我倒有个主意,只不过太委屈你了……”

    谢琰高兴地问道:“怎的?”

    萩娘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之前见你的字写得很好,只不知你会不会画?”

    谢琰淡然一笑,自负地说道:“自是略通一二。”可那神情,却像是在说,居然问我会不会画?简直是太小看我了,江左我的才名难道还不够盛吗?

    萩娘嘻嘻一笑,说道:“你可以在家闲来无事画字画,周末我们拿到画廊去卖个百来十块,也是个‘赚钱养家’的法子呢。”

    谢琰却十分忧郁,他弱弱地抗议道:“当年我的字画,一副都是千金难求,百来十块也太便宜了。”

    行啊,果然电视没白看,这说话似模像样是个现代人了,对金钱的多少也有了概念。

    萩娘欣慰地抱了抱他,说道:“你真傻,我只是怕你在家无聊闷坏了,能卖多少钱都不重要的。”

    两人相拥而笑,这样的相处,真是十分美满。

    只是谢琰又想起一事,他问道:“萩娘,我见你的庭院内晾晒的衣物十分怪异,像是帽子又像是耳罩,那衣物是怎么穿着的?”

    所谓的庭院,就是阳台。那晾晒的衣物……萩娘纳闷地想了想,突然双颊泛红,扑过去揍他道:“你个臭流氓!”

    那边谢琰不敢再问,脸上却写满了问号。

    最近像是黄梅天,总爱下雨,萩娘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伞,正悲叹自己要被淋湿了的时候,却发现地铁站门口有一个颀长轩逸的身影,即便是穿着T恤牛仔裤还如此昳丽,飘飘然如诗如画的男人,这世上除了谢琰绝没有第二个了。

    他手中执一把前几日两人在家乐福超市购物时送的大伞,好看的眉眼远远地目视着繁华的街道,那星辰般错落的灯火,似乎十分向往,又十分忧郁的样子,让人看着隐隐地心痛。

    萩娘走近他身边,轻轻地唤了一声“琰郎”。

    谢琰那双比星辰更璀璨的眼眸立刻转向了她,脸上也由衷地露出了笑容,他高兴地说道:“萩娘,我来接你了,你没带伞吧。”那得意的样子像是个孩子,只等着夸奖呢。

    萩娘只觉得泪水在自己眼角打转,有些忍不住要掉落的样子,她伸手擦了擦,笑着扑入他怀中说道:“真是辛苦你了,幸好有你来接我呢。琰郎,我真高兴。”

    谢琰宠溺地一手抱住了她,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她秀发的香味很好闻,亲切自然。

    这可是在现代,萩娘心里一阵激荡,她主动地勾住了谢琰的脖子,仰起头,踮起了脚尖,送上了自己的粉唇。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谢琰低头吻住她,两人极尽缠绵,只觉得难舍难分。

    许久许久,萩娘轻轻地推开他,牵起他的手,俏皮地说道:“主子,回家吧,奴婢肚子饿了。”

    那双聪慧又充满灵气的眸子,一如初见时。

    谢琰不知道这世界的许多礼仪风俗,他轻轻地附在萩娘耳边问道:“你的家乡,可有官媒?”

    萩娘脸一红,嗔道:“胡说什么呢你。”

    谢琰认真地说道:“萩娘,我想娶你为妻。”他叹了口气,说道:“谢家,如今只有我一人在世,而世事亦不再是之前的世事,我自然是可以娶你为妻的,萩娘,你愿意吗?”

    他的眼珠温润晶莹,闪烁着无边的爱意,萩娘傻傻地点头,却吐出一句:“可是你没身份证和户口本,不能结婚啊……”

    谢琰郁闷,问道:“这‘户口本’又是个什么东西?怎的你家乡的规矩这般多?”

    萩娘很想告诉他,你现在就是典型的黑户口,被发现了也会进大牢的……

    只是她见谢琰满心欢喜被打蔫了的样子,十分不忍,只能劝他道:“我们这样在一起也很好啊,我并不是那只求名分的女子。”

    谢琰更是疑惑,感叹道:“当时谁说若不能做我的正妻,便要远远地离开我的?此时你又说不求名分,你们女子的心性真是太善变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喂喂,你还真是没白在家天天看电视啊,可你看的是不是都是什么韩剧啊台湾剧这种要死要活的苦情剧啊,什么“女人心海底针”都出来了,怎么好的不学,光学会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萩娘简直无语,当初说要做正妻是怕古代做小妾没人权好吗,和现在的情况怎么能一样呢,真是个榆木脑袋,完全不理解自己想要独占他的苦心,哎……

    她不好意思解释这些,只能开玩笑地说道:“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吗,你又没有身份证又没有户口本的,我想要名分你也给不了啊,放心吧,便是你不娶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谢琰听她语气轻松,便知道她在开玩笑,也开玩笑地说道:“我怎能不要你,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萩娘翻了个白眼,有样学样地太快了吧,假以时日,自己都快要说不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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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绑架(四)

    柔儿不知桓玄已经来了,正不屈不饶地继续安慰着萩娘,满口答应着哄她道:“我们主子自然是吩咐过,只要女郎有所求,都必须一一满足的,哪怕是天上月亮,只要女郎想要,柔儿自然也会去为女郎摘取。”真不知道她哪里学来的这些好话,不要钱似得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说。

    桓玄见自己这个婢女说的有趣,不由得轻笑出声,柔儿见了连忙跪下行礼,连声说道:“主子,奴婢不知主子来了,还没给主子请安,还请主子赎罪。”

    这该死的“主子”终于来了,萩娘一反颓势,跳了起来,想要看看来人是谁。

    桓玄一打帘子,走了进来,含笑给她作僟道:“故人好久不见,风采依旧。”

    萩娘没想到居然是他,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你,你不是在建康吗?”

    她惊讶的样子十分可爱,桓玄挥手让柔儿下去,十分自然地扶萩娘上塌坐下,自己坐在另一边,隐晦地说道:“皇帝允许我回荆州小住,因而我最近都暂住在此。这几日因世事烦扰,暂时脱不开身,迟迟不能来探望你,还请女郎赎罪。”语气中一如既往地带有些俏皮。

    可是萩娘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一下子凉透了。

    从前她从来没有把桓玄和谢琰两人放在对立面思考过,但是如今的情势似乎不容她天真。

    想起自己说过的一些话,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

    面前这位温润君子并不是自己的朋友,在自己选择和谢琰共同进退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可能是朋友了,桓玄所求的,谢家是不可能允许的,当年他的父亲不就被谢安阻止了吗。

    如今他又抓住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从没有这般悔恨过,这一切的一切,她早该想到的。

    虽然心里千回百转,萩娘面上却露出了无害的微笑,她天真地问道:“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桓玄一副更加惊讶的样子,问道:“武昌公主吩咐将你带来我这,我原以为是你让她送你过来的,原来却不是?”

    骗鬼啊,萩娘表示不信,若真如此,又为何不准她出现在别人面前,显然是怕有人认出她在这里。

    不过她现在既然在别人手里,免不了要低头。

    她疑惑道:“武昌公主与我有仇,又怎会把我送到江陵,只怕是恨不得生吃了我都嫌不够解恨。”

    桓玄好奇地说道:“却不知是有什么嫌隙,倒让堂堂公主如此记恨你。”

    萩娘认真地观察着他的神情,却不见一丝一缕的伪装之色,更没有任何心虚愧疚的样子,他双目清朗,笑意盈盈,只觉得是满心满眼都是见到故人的欣喜,并没有任何图谋。

    她不欲多说,只问道:“张郎,我想请您将我送回广陵,不知可否?”

    他们初见之时,桓玄曾假说自己的名字是“张玄”,因而萩娘这般称呼他,自然是为了让他触及旧情,不要再为难她的意思。

    桓玄此时也不再伪装,而是露出两只小虎牙,笑得十分狡黠:“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已然来到江陵城中的,并不止女郎一人。”

    难道是……?

    萩娘疑惑地望着桓玄,他好看的桃花眼却异常温柔。

    萩娘大惊,自己虽被掳到了江陵,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而谢琰却不知道她的下落,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好,万一他真的跟着她来到了江陵,对他自己的仕途,对谢家都是十分不利的。

    自己简直就是间接地害了他。

    她忧心忡忡,也顾不得与桓玄绕圈子说话了,十分焦灼地问道:“你究竟欲待何为?”

    桓玄却不着急开口,他似乎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鸟语花香,状似无意地悠然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

    萩娘正满心忧虑,他却慢悠悠地吟起什么诗来,她不高兴地说道:“为何突然念起李白的诗来?我正在问你……”

    话说到这里,萩娘心里猛地一突,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地望着桓玄。

    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唐朝浪漫主义诗人。

    而此时,是东晋,连唐朝的开国皇帝都还尚未出生呢。

    桓玄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眸色更加幽深了。

    两人面面相觑许久,桓玄终于开口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结局,为何还选择跟随在谢琰身边?”

    什么结局?我哪记得……萩娘很郁闷,却也更加着急,难道谢琰最后是不得善终?她机警地没有表露自己惊讶的情绪,状似自信地回答道:“虽则如此,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琰郎,历史并不是不能改变的,人定胜天,我相信在我们的努力下,一定能扭转乾坤。”

    桓玄的神情却更加忧郁,他摇了摇头,黯然地说道:“我虽然因为不知究竟的力量来到了古代,有着现代的丰富知识,又对世情人事早已探知,洞若观火,照理应该是能在这落后的古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实际上,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不断地在校正历史,推动历史,不让它偏离原来的轨道。”

    此话怎讲?萩娘仍是十分迷茫的样子。

    桓玄举例道:“比如我手中的这杯茶,如果注定它是要被我喝掉的,那它一定会被我喝掉,如果我不喝,就说明这杯茶注定是不会被我喝掉的。同样的,如果我把茶杯砸了,那就说明这茶杯今日注定是会被砸碎的,即使我不故意砸碎,也会不小心被别人砸碎,反之亦然。这就是命运,是命中注定的,似乎不可能被改变分毫。”

    这样的描述似乎有些不讲道理,桓玄望着萩娘越来越迷茫的眼神,皱了皱眉,思索着该怎么告诉她实情。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他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选择性地拿出来说道:“比如最经典的一次,就是前年的淝水之战,我早就知道那年会打仗,也知道我军必胜,因而很早就开始部署,想让皇帝允许我去领军退敌。讽刺的是,正是由于我之前积极钻营,反而让皇帝心生警惕,不敢将军权放手交给我,以至于哪怕是无人可领军,也不愿意让我去。”最后反而让谢家人立了大功。

    “当时我见领兵不成,却也不想我军战败,便派人去联络身在秦军的汉人将领,也是我父亲昔日的旧将朱序,想让他诱使苻坚后撤,以达到一举击退他们的目的。谁知我的人却没能找到朱序,而此时已经传来消息,说谢玄派人诱使苻坚后撤,朱序在阵后大喊秦军溃败的消息,因而我军已然大败秦军,追袭千里不止,而这正是与历史的记载一模一样。”

    “这其实是一种信号,历史是不会被改变分毫的,不管你做什么,谢琰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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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月光(一)

    萩娘神色不变,心中却汗颜,当时自己这只小蝴蝶战战兢兢地挥了一下翅膀,却正好让历史回到了原有的轨道上,难道真的是前缘注定,命运无法被改变吗?

    若桓玄知道是自己给谢琰出了这个主意,淝水之战才会这样胜利的,怕是会把她绑柱子上烧死。

    她心里着急谢琰的事情,却不得不继续绕着圈子问道:“但是,既然您的未来一片光明,为何却又想要改变历史呢?”

    这完全是她的猜测,根据刚才桓玄说过的话,显然谢琰的结局并不美满,那相对来说,桓玄自己的命运应该是要好一点的,不然他也不会说那样的话了。

    桓玄甚是骄傲地回答道:“虽然我确实能够走到我想要走到的地方,黄袍加身,为帝为皇,但我的王朝仅仅存在了数个月就被推翻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就连那最为狂妄自大的袁术,都做了两年多的伪帝,我竟然还不如他,这让我怎能接受?”

    您还真当上了皇帝啊,人家历史学得不好,还真是不知道有过您这位姓桓的皇帝。

    不过,您也实在是有出息,别人不比,非得去和那倒霉的“伪帝”袁术比,难道跟他一样你便满足了?萩娘简直无语。

    她嘴上却半开玩笑地说道:“要我说啊,这历史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被改变的。比如您如果不去争夺权势,不去做这什么皇帝,那又何来被推翻的事情?正好由此也可以试试看,看看这历史是不是真的不会被改变呢?我倒不信,若你自己不去谋划,难道还会有人逼着你谋朝篡位不成?”

    桓玄觉得她说的话倒是有几分意思,若自己不去做什么劳什子的“桓楚皇帝”,又怎会被北府兵的毛头小子刘裕讨伐,四处逃窜呢?但是,自己已经掌握了绝对的主动,对历史可谓是了如指掌,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下,要自己放手不去争,这实在是太难了。难得有机会来古代走一遭,难道就默默无闻地过一生吗?那可不行。自己是顶天立地的有志男儿,怎能学那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弱质女子?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弱质女子”,后者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回答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竟是完全铁了心要篡权夺位的。

    萩娘最关心的却还是谢琰的命运,但桓玄显然不愿再说到这个话题,她只能孤注一掷地假意请求道:“既然您终有一天能囊括四海,君临天下,萩娘想请求您,顾念着旧日情分,放我与我家琰郎归隐山林,安然度日可好?”

    桓玄尴尬地回答道:“我登帝位的时候,你那琰郎早就死在逆贼孙恩的手下了,我又怎能帮的上你?”

    什么?谢琰那么快就会死了?

    这位叫孙恩的兄弟,您是哪位?咋就完全没听说过呢?

    萩娘实在是难掩自己的惊诧之情,呆呆地看着桓玄。

    桓玄立刻就发现了她其实一无所知,他不高兴地说道:“你若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便是,我也不会隐瞒于你。因为即便你知道了一切,你也定然无力改变,因为历史就是历史,我们只是两个小人物。”

    自己确然是小人物,但桓玄可是有着能够改变历史的能力的,萩娘觉得之前的一切只是巧合。

    世上哪有这种事,规定好你要怎样你就一定会怎样,难道连一天呼吸多少次,吃多少饭也都是注定的呢?

    我偏要多吃一口,你待怎的?

    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问道:“然则最终取代您与东晋皇帝,成为帝王的人又是谁呢?”

    桓玄郁闷地回答道:“是北府兵的一个小头目,名字叫做刘裕。我早就派人混入了军中,只待有这样一个人投军,便设法将其射杀。只是目前还没有这样一个人罢了。”

    刘裕崛起,那该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因而现在桓玄对此人还不是很上心。

    萩娘还想再问,桓玄却不耐烦了,他深情款款地劝说萩娘道:“谢家的落败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同为后世之人,我自是不愿见你投身于火坑之中,你何不就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我可以向你保证,若有我登基为帝的那一日,且不论我们的王朝能够持续多久,我们能不能扭转历史,届时我一定以你为后,我们共享荣华,同尝落寞,你可愿意?”

    这话说的十分真诚。

    只是,若你是谢琰,我自然愿意。

    可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之间又何尝有过相爱的感情,谈什么同富贵,共生死?

    男人真的是理智的动物,桓玄那双温柔地望着萩娘的墨色眼眸中,似乎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欲,只有对她智慧的欣赏和对权势的执着。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萩娘不欲再虚与委蛇,她十分坚定地推脱道:“您又在开玩笑了,即便您登基为帝,也自有您的正妻刘氏为后,我又何德何能能与您一起共富贵?这样的玩笑话,还请不要再提。”

    桓玄也不生气,他微微地笑着,淡淡地说道:“若你以为你知道了这一切之后,我还会将你送回你的琰郎身边,那也未免太幼稚了。且不论你能否相助于他,便是现在,你的琰郎尚还生死未卜,你还是再多思考一下吧,到底要不要答应我的请求。”

    说罢,他也不再多言,在萩娘惊讶的眼神中大步离去。

    萩娘担忧谢琰的安危,自是十分忧郁,食不下咽。

    晚膳只用了少许便吩咐撤了,又嫌柔儿晃来晃去碍眼,便让她先去休息,不用再来服侍着了。

    即便自己不盯着,萩娘这一个弱女子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柔儿并不生气,温顺地退下了。

    萩娘在床上,辗转反侧,忧心不已,完全不能入睡。

    就连桓玄她都不曾听说过,更别说什么孙恩了,就连皇帝司马曜,若不是姓司马,她连朝代都蒙不出。

    一样是穿越,桓玄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该不会是历史系教授什么的吧……

    太不公平了,自己为何是个学渣。

    夏夜寂寂,她又满怀心事,便是窗外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听得特别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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