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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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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娘放下心来,与谢琰一同避入了内院佛堂后的密室中。
江陵官邸里,殷仲堪难得地与桓玄争执了起来。
“郡公,江陵乃是富庶之地,来往商贾镖师甚多,怎能紧闭城门不让众人出入,这般下去,若有人有心肇事,传出什么谣言,极易引发动乱。”
殷仲堪虽然为人没什么心计,但却是真正关心民生的,因而在江陵也是颇受百姓爱戴。
桓玄却不以为意地说道:“只要荆州的兵权牢牢地掌握在您的手中,又怎么会出什么事,即便有几个乱民,处理了便是,也没有什么大碍。”
听听,如此不知爱民,若桓玄真当上了皇帝,百姓还不知要怎么受苦了。
便是当年的桓温都是礼敬下士,抚恤安民的,桓玄没学到他老爹的好,倒只学了他的跋扈。
殷仲堪却很坚决,他固执地说道:“郡公,最多戒严一天,不管如何,明日都必须开禁了,怎能让百姓因为您的一己之私而耽误生计呢?其他不管什么事,我也都答应您了,即便是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也没皱一下眉头,只是关系到民生民计,我这个父母官不能坐视不理。”
这大旗挥得……桓玄不高兴地看着他,但人家已经占据了道理,说起了大义,自己怎能再一意孤行,于名声也是十分不利的。
桓玄只能勉强笑着说道:“本来我也只是今日一日戒严而已,一整个晚上还不能搜到人的话,我也无可奈何了。明日我一定开城门让百姓通行,殷大人当可安心了。”
殷仲堪自然是见好就收,夸赞了几句郡公深明大义,便端茶送客了。
桓玄自是加紧盘查,果然吩咐将所有美貌的妇孺都抓起来让他亲自验视。
他自有他的原因,可执行的将士和不明真相的平民不免误会了,还只以为这位刺史大人的座上客,堂堂南郡公是打算强抢民女,一时间流言纷起,过了许久都难以平息。
一直忙活到黄昏时分,桓玄都还没有找到萩娘,他郁闷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一排排的“美貌女子”,有的眉目平庸,有的庸脂俗粉,有的面色黝黑简直无法入目,只觉得手下人的审美观显然是有问题。
不过,这般姿色的都被送来了,却没找到萩娘,难道她已经出城了?
桓玄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萩娘初到江陵,只怕连城门在哪边怎么走都不知道,若是无人接应,她怎能出城?
谢琰既然已死,又有谁能接应她呢?他不由得十分迷惑。
若是萩娘不是和自己一样是现代人,又知道了许多事情,此时若是找不到她也就罢了,反正谢琰已除,她也没什么大用处了。然而她知道那么多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若是放走了她,任她去胡言乱语,自己那短短几个月的皇帝命说不定也都闹没了。
必须得找到萩娘,把她抓回来,即便让她死了也不能让她为别人所用。
桓玄毕竟是生性果敢的聪明人,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计策,叫做“欲擒故纵”。
第二日,戒严果然解除了,江陵城中凝聚的紧张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原状,没有丝毫的异样。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卖力吆喝的店主摊贩们一如往昔,看上去十分地祥和热闹。
谢琰以为桓玄找不到萩娘也就算了,便建议尽快出发回去,萩娘却知道以桓玄的心性,绝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她劝说道:“既然此处十分安全,又何必冒险出城,便是要走,也要等桓玄以为我们已经不在城中了再走,如今时日尚短,他一定认为我还在城中的,摆出不再搜捕的阵势来,只怕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自投罗网。”
只因为谢琰是担心家中父母,所以才急着回去,他听萩娘这一说,觉得自己果然是把桓玄想得太愚笨了,能做到刺史之位的官吏,又有几个是没脑子的呢?
咳,殷仲堪大人,我真的不是在说你……
他赞同地说道:“那我们就再小住几日也可,倒是可以看看他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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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妥协(二)
谢府里,谢安却接到了两份密报,一份是“郎君已然找到人,正在城中躲避荆州刺史的追捕”,另一份是“郎君已被荆州刺史殷仲堪击杀,尸首被大火烧毁”。他惊疑不定,因这两个消息都是在差不多时间传来的,未知誰先谁后,到底哪一份才是真的?不管怎样,儿子在荆州是十分危险,举步维艰,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痛不已。
他来回地踱步,思索着该怎么办,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便急步向妻子刘氏的房中走去。
刘氏正因为儿子不在自己身边而心烦,见他来了连忙吩咐了婢女上茶,又亲自迎了上去,问道:“琰儿怎的还不回来?军中怎的有这么多琐事需要他亲自去办啊?”
谢安并不回答,而是执起她的双手,问道:“你那个好友朱高氏,她家的女儿之前说要许给我们琰儿为妻的,可出嫁了吗?”
刘氏茫然地回答道:“许是没有吧,若是出嫁了定然会通知我的,夫君,出了何事,怎的突然想起琰儿的婚事来了?”
谢安含含糊糊地答道:“琰儿的年龄也不能再拖了,若是你有机会,便写信与她提一提这事吧。”
一连几日,江陵城内都毫无异样,萩娘与谢琰的小日子也过得和和美美,十分安宁。
因这次谢琰出行只带了两个侍女,因而不免忙不过来,萩娘便不时也帮着服侍起了谢琰,还真似模像样地,颇有些低眉顺目的奴婢范儿。
在心爱的人面前,即便是卑躬屈膝也是乐在其中,然而,她最喜欢的是亲自为谢琰下厨。
苏合虽然聪明非凡,似乎没什么是不会的,却实在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完全不会做饭做菜,只会烧水,就连生火也是采棠教的,每每把自己熏个半死。而采棠曾跟着李妈妈在臧府内耳濡目染,自是学到了一两分,做出来的菜不至于难吃,但也确实不如李妈妈那般色香味俱全。
萩娘这一世自然也是没做过饭菜,但前世是一个人住的,又深爱口腹之乐,所以基本上什么菜都会做,做什么都好吃。谢琰每次吃她做的菜总是赞不绝口,不吃光了决不罢休的,因而她的积极性自然高涨,天天都想着变着花样给谢琰做好吃的。
再聪明的人也有愚笨的时候,试想,便是萩娘做出来的桂花糕是咸的,卤汁牛肉是酸的,谢琰都一样会赞不绝口地说好吃,和她的厨艺又有多少关系呢?
萩娘却是乐此不疲。
桓玄这几日却都没睡好,他早在四门做了布置,一旦有女子独自出城都会被盘查,而来往的马车也必须自报名号,若是不说清楚了要去哪儿,去干吗,自是也会引起注意。
可还是丝毫没有萩娘的音讯,仿佛她在江陵城中完全消失了一样。
桓玄又一次怀疑,难道萩娘已经回了京口,还是依然不死心地去了广陵?
她一个弱女子,要怎么千里迢迢离开江陵,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
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萩娘,一定就躲在城内,自己没有搜索到的地方。
不能再隐忍了,他拿出一卷画,叫了几个最得力的幕僚进来,吩咐了几句。
第二天,江陵城内外都张贴起了告示,画出了萩娘的形貌,告示中说道此女是刺杀荆州刺史的飞贼,若见到此女提供线索的,或是抓到此女归案的,一律赏绢帛一百匹,金锭两条。
在那个时代,一匹绢帛可以换十斗米,谁要是能抓到这姑子可就发达了。
一时间群情涌动,连各大镖局,黑帮都行动了起来,只求挣得这一笔光明正大的横财。
萩娘虽是足不出户,外面的消息却并不闭塞,当谢琰的侍卫带着一张告示回来的时候,她看着那告示上栩栩如生的自己,不由得苦笑。
谢琰十分疑惑,他又一次问道:“萩娘,他为何这般执着要找到你?难不成你真拿了他什么要紧的东西?”
会不会说话呢你?谁拿他东西了。
但是这其中的纠葛萩娘也不好说的太清楚,以谢琰这个“古人”的思维,若是知道自己来自一千多年之后的世界,估计也是接受不能的。
她只能尴尬地笑笑,自嘲道:“许是丢了什么东西,却以为是我拿的吧。”
谢琰对她甚是了解,见她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便不再追问,心中只是暗暗纳罕。
萩娘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将他的注意力引开才行,能不能让苏合趁着夜色出城,然后到附近的郡县去,扮成我的样子招摇过市,让桓玄以为我不在城中了,许是会放松戒备。”
计是好计,只是也并不需要苏合亲自去。
谢琰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写信吩咐谢家在荆州的家奴做了些布置。
萩娘只觉得自己从前对谢家的了解实在是十分有限,都说谢安是忠臣纯臣,可是谢家即便是在荆州这种地方也遍布暗哨眼线,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只怕又要猜忌了。
这回她可是冤枉了皇帝,司马曜现如今被自己的弟弟司马道子整得十分郁闷,司马道子把持朝政,又对皇帝不敬,即便是在宫中都作威作福,不识礼仪。
司马曜待要不顾脸面地下诏责罚他,却又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李太妃给阻止了,两个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李太妃显然更喜欢司马道子这个嘴甜的小儿子。
若要问司马曜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十之八九是把谢安老大人给请回来,好好治一治自己那个不分尊卑,没上没下的弟弟。
不作死就不会死,偏偏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当初为了牵制谢安,自己亲手扶植起来的,司马曜没有被自己的愚行给气死也还真是咄咄怪事。
因见萩娘一脸惊讶的样子,谢琰含笑说道:“你很奇怪父亲为何要在荆州也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吗?其实这并不十分离奇的,你仔细想想,若是没有这些信使,我们远在建康或广陵,要如何才能获得荆州的情报?若荆州有什么变故,我们从何得知?”
“即便以前父亲在朝堂中,各地传来的邸报和奏折也并非是事情的全部,不免有偏颇有遗漏,而皇帝既然不再相信我们谢家,有些机密的讯息便不会让父亲知晓,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去探知。这并不是为了有什么不良的企图,而是父亲即便离开了朝堂,却仍然忧心政事的缘故。”
“当年的王导,也是这么做的,即便是现在,许多有实力的世家也会这样做,有最新最快的消息来源,才能够掌控瞬息万变的政治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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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妥协(三)
果然自己的想法是太幼稚了,萩娘觉得自己以前只是致力于宅院内那些小事,而从未像谢安、谢琰这样,站在一个足够高的高度去思考,去谋划。这也确实不能怪她,眼界决定境界,以前只是一个后宅小姑子的她,又有什么机会去接触,去学习这些呢。
想到了司马曜,她顺便便提起了武昌公主:“若是等我们回去了,武昌公主还来纠缠你怎么办?”
谢琰想起当初被自己命人拿下后,武昌公主那惊恐的脸,犹豫地说道:“她应该不会再来了……”要是还敢来,那也太没心没肺,没羞没臊了。
萩娘的计策果然有效,桓玄一听说南面的武陵郡抓到了一个与告示中相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之后,他便匆匆地亲自赶去,城中的戒备不免松懈了不少。
然而那女子并不是萩娘,而北面的巴东郡却也传来抓到了飞贼的消息,桓玄又不知疲惫地赶去,一样一无所获。
当第三次传来类似的消息时,桓玄终于明白了过来,这些都是幌子,萩娘一定是还在城中走不脱,因此才会在周围故布疑阵,引自己离开江陵。
可当他明白这一点的时候,谢家的马车已经出了江陵,妥妥地向着广陵归去。
马车上,谢琰显得十分期待,他急着回去给父亲报平安,虽然之前也差了好几个家奴回去告诉父亲自己安然无恙的消息,但总是自己亲自出现在父亲面前才能真正让他放心。
因是已经进了豫州的地界,不再是桓玄的势力范围,谢琰一行人也不再遮遮掩掩,昼伏夜出,而是日夜兼程地赶路,只求尽快回到广陵。
这日用过饭,萩娘和谢琰正要上马车的时候,只见远处一人一骑踏马扬尘而来,倏忽间就到了他们身前,停了下来。
此人风尘仆仆,却不失仪态,正是江州刺史,南郡公桓玄。
谢家一行人是马车出行,桓玄却是日夜兼程骑马换马而来,因而终于在豫州这个地方赶上了。
谢琰见他来意不善,一手便将萩娘掩护在自己身后,微笑着招呼道:“南郡公安好。”
桓玄终于面对面地见到了真正的谢琰。只见他气度悠然,美目明眸,顾盼生姿,哪怕并不开口,都让人望之便生倾慕之意,当真是其人如玉,又更多了芳华之气,果然是江左第一美男子啊。
不用再有任何语言去询问,也不必多说,他已然知道自己“杀死”的那个“谢琰”是个西贝货。
若他之前曾见过真正的谢琰,无论如何是不会把那等人物错认为是他的,一个是有形而无神,一个是神态之美更甚于形貌之美,这简直是凤凰和山鸡的区别。
此时谢琰虽然是露出了笑容,可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一副警惕戒备的样子。即便是这样,他那悄然玉立的姿态却实在无法让人生出厌憎和敌意,桓玄从未服气过谁,而在这样一位谦谦君子面前,实在是不由得他不自惭形秽。
他已然打消了原来的念头,而是同样微笑着说道:“谢郎好雅兴,如此风和日丽,携美同游实是美事,不由得让人羡煞。”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是在游玩?这叫逃命好吗,谢谢。萩娘在一边听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不够她也不得不佩服桓玄的风度,虽然私底下可以谋害,可以暗算,可以不择手段。但当面对着自己算计的人时,即便明知道自己已然失算了,却仍能保持泰然自若的样子,这就是当朝名士的风姿气度吧,桓玄也确实是个人物。
此时桓玄已经寒暄完毕,正在对谢琰侃侃而谈道:“如今司马道子乱政,朝堂一片乌烟瘴气,桓某不才,单凭我一人之力实是无力与之抗衡。不知谢郎是否也同桓某一样,心怀家国,忧虑于政事,若如此,我们不妨联手,集北府与荆州之力,共同讨伐乱臣贼子,清君侧。”
谢琰抬了抬眉,自古以来,打着“清君侧”的幌子造反的臣子数不胜数,这话的含义也太过直白了。
他自是不屑与桓玄为伍,只是司马道子确实是逼迫自己父亲出镇广陵的罪魁祸首。
因而他含笑说道:“若有来日,琰自然愿意为君分忧。”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君”在古代既是指皇帝,也是在对话中的“你”的意思,谢琰说的自然是为皇帝分忧,而桓玄却显然理解为了谢琰愿意同他一起造反,不由得十分高兴。
江左谢家的一诺,岂能是虚言?
桓玄以为谢琰同意与自己结盟,放心了一半,只要他不与自己为敌,便是带走了萩娘问题也不是很大。
他调侃道:“千里相送也终须一别,既如此,我先告辞了。”
一路从江陵追过来,他还真是“千里相送”,这份“情谊”谢琰无时不能忘怀。
他却也并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拱手为礼,与桓玄道别。
马车上,采棠为萩娘绞了一把帕子,让她擦汗,日头虽热,却也不至于就会出那么多汗。
萩娘显然是被桓玄吓到了,见他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去,不觉有些不可思议。
谢琰却说道:“豫州已是太原王家的地盘,便是那桓玄领兵而来,也不能在这里与我们动上手,若不能做得十足隐秘,若被旁人知晓了,他无从解释。”
萩娘好奇地问道:“太原王家如今究竟是谁掌权?照你之前的说法,王国宝和王恭斗得死去活来,他们族内一定也不得安生吧。”
谢琰答道:“王国宝的父亲王坦之曾是与我父亲齐名的栋梁之臣,只是他的长子王恺碌碌无为,虽然承袭了爵位,却于政事上毫无建树,因而不足以担任王家家主的职责。王恭的父亲王蕴虽然因为是皇后的父亲而当上了太原王氏的族长,却因为生性淡泊,不通庶务而无力管束族子族孙。因而两家已然分府而居,太原王氏至此已然分为两支。所以王国宝和王恭在家族内的地位可以说是差不多的,并不能分出什么高下来,因而只能在朝堂上争个朝夕而已。”
看来东晋到了这个时候,不论是太原王氏还是琅琊王氏,又或是陈郡谢氏,这些大世家大贵族都已然风光不再,太原王氏都已经堕落到只能去司马家的皇族面前争宠了。
不知不觉,自己的思维也与谢琰同化了,念叨起司马曜这个皇帝,不再是恭恭敬敬的“皇上”,“皇帝陛下”,而是“司马家那个谁谁”,萩娘不禁失笑。
两人顺顺当当地回到了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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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妥协(四)
谢家已然迁居到了新城,谢琰一进家门便引起了一阵骚动,他自是在家奴的簇拥下先去给父亲谢安请安。谢府一时间十分热闹,一反原先的颓然,家奴们争先恐后地去“给老大人报喜”,想着讨赏钱。
萩娘则是由苏合带着来到了新城内谢琰的新居,一进去却看到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人。
“李妈妈,你怎的过来了?”萩娘十分激动,语无伦次地扑了上去,紧紧地抱着这个从小照顾自己的忠仆,泪水都忍不住流下来了。
李妈妈也快掌不住要哭了,但周围那么多奴婢看着呢,她可不能失了体统,给女郎丢脸。
于是她轻轻地扶住萩娘,强自镇定地回答道:“奴婢是奉了臧家老大人的命令,来接女郎回家的。”
什么?自己那便宜老爹居然想起自己来了,这不科学啊。
萩娘疑惑地看着李妈妈,李妈妈会意,说道:“女郎的脸都哭花了,你们还不赶紧去打水来给女郎洗脸?”周围的小丫头们连忙答应一声,四散着去了。
看来李妈妈没在这少呆,连谢府的丫头都指使得动了,萩娘不由得暗自偷笑。
萩娘的房间照例仍然安排在正屋里谢琰屋子的侧面,李妈妈和崔妈妈扶着萩娘进去说话,采棠懂事地站在门口看门,苏合知道她们必是有些体己话要说,十分善解人意地告退了,说是要去“给郎君的房间换换床褥子”。
这种小事哪用得着谢府大丫鬟亲自动手?明显就是找个借口自动消失,采棠见状感激地冲她一笑。
李妈妈见四下无人,这才悄悄地说道:“阿郎本是不会在意女郎去留的,只是那刘府的小郎君家里不知得了什么消息,竟然派人来纳彩,又说要亲自见见未来媳妇,因而阿郎才命我来接你回去。我来了之后只能求见谢家郎君,可是他并不在。因我说了有急事,居然顺利地见到了谢老大人,他问了我好些话,才亲自吩咐把我安排进来的。”
纳彩,是古时候结婚的许许多多的礼仪步骤中的第一步,男女双方家里同意结亲之后,男方会带着礼物上门来求婚,这礼物一般是象征着忠贞的活雁。但现在战乱时候,便是没有活雁,用些鹅啊鸭子啊什么的都是可以的。
萩娘无语,定是那寄奴从军里回来发现自己不在臧家,急着找自己呢。
她问道:“刘家来的是什么人?”
李妈妈不屑地答道:“一个妖妖娆娆的女子,年纪几乎和女郎差不多大,说是刘家的继妻萧氏。”
这虽不是很符合礼仪,但刘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主母亲自上门勉强也算是名正言顺。
刚斗完自己的后妈,这又来一个年轻的“未来婆婆”,还是自己“未来夫君”的后妈。
看样子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萩娘觉得自己需得回去一趟,不怕阎王,只怕小鬼难缠,若是那萧氏搞什么幺蛾子出来,又或是寄奴着急自己的安危,闹出点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都是麻烦。
她决定等谢琰回来和他说说这事。
她又问起李妈妈家里的情况,幸而那翠环还算是安分,只是管着正屋的开销,略有些小小的贪墨罢了,也并没有为难臧熹和郑氏的两个孩子。
“熹哥儿十分思念你,每天都吵着说要回溧阳去找你……”
溧阳?萩娘一挑眉,这个动作她是从谢琰那儿学来的,像足了个十成十,同样一个表情,谢琰做的时候看起来很有威仪,她做起来却十分俏皮可爱。
好一阵思索她才想起来,自己出门的时候说的是“去溧阳阮家探望太夫人”,臧熹自然是要去溧阳找自己。”
李妈妈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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