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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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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思索她才想起来,自己出门的时候说的是“去溧阳阮家探望太夫人”,臧熹自然是要去溧阳找自己。”
李妈妈仍在自顾自地说道:“幸好王师傅实在是很能管教孩子,每每都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带开,又哄着郎君去练武去了,我看着熹哥儿的身手是越来越好了……”
萩娘听得神往,她实在太思念自己的弟弟了,恨不得立刻就赶回家去,捏捏他白白嫩嫩的小脸蛋。
那边谢琰听了父亲说的话,却是大惊失色。
“父亲,这可万万不行啊。”他连忙推拒道,自己千里迢迢把萩娘救回来可不是让她给自己做妾的。
可是谢安的决定不容动摇:“我已然让你母亲去议亲了,琰儿,这事就这么定了,趁我还……,趁谢家还没有落败,我必须先为你安排好这一切。”
谢琰听出了自己父亲的未尽之意,忙说道:“父亲快别胡说了,儿还要奉养父亲活到百岁呢。”
谢安只能向他讲道理:“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这次武昌公主受辱回去皇宫,定然会向皇上哭诉,若不把你的婚事尽快定下来,若皇上下诏给你和武昌公主赐婚,顺理成章地让你尚公主,你待怎么办?起兵造反吗?”
谢琰觉得父亲说的没错,可是自己答应过萩娘以她为妻,怎能食言?他进退两难,一脸痛苦的神色。
谢安不忍,悄悄地对他说道:“江左自来都有古风沿袭,‘有媵不可再娶’,我让你母亲去议亲的那家女儿朱氏,她母亲与你母亲甚是相熟,届时你只要让你那心上人先到朱家去做那朱氏的侍女,让你母亲安排她作为媵妾一同嫁过来。待你的正妻百年之后,自是无人能凌驾于她之上。这也是为父这般安排的用意,你可明白?”
谢琰不由得听得出神了,自己的身份,萩娘要做正妻只能再投一次胎才行,而如果用父亲这种办法的话,立竿见影。
那朱氏若安分守己就算了,只要有一丝一毫为难了萩娘,自己随手就能灭了她,萩娘作为自己的媵妾,自然就能够做一府的女主人,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说闲话。
父亲要让朱家答应这样的事情,不知要为之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让朱家愿意赔上一个嫡女。
虽然谢安并没有说,但他想也明白,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不过是利益、权势的交换和妥协罢了。
他不免心动,神色也有所松动,谢安见他明白事理,很是欣慰,吩咐他尽快去和母亲请安。
刘氏那里免不了又是一通抱头痛哭,她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虽说是高兴,更多的是埋怨,不停地怪责他,又是说“怎的连封信都不写”,一会又说“军务便这般繁忙吗,回来看看母亲的时间都没有?”谢琰不好解释,只能一个劲地哄她,花言巧语连绵不绝,直哄得刘氏一会哭一会笑的,却满心都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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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冷战(一)
是夜,萩娘用过晚膳,又看了会书,谢琰才姗姗来迟。
实在是刘氏过于思念他,硬是逼着他多吃了好多饭菜,差点没给他吃撑了。
他一进房间就先拿起萩娘手边的水杯,喝了个一干二净,显然是口渴至极。
萩娘白了他一眼,说道:“要喝茶自己去倒,干嘛来喝我的。”语气却脉脉含情,包含思念。
谢琰亲自为她倒满了茶水,笑嘻嘻地奉上,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讨好地问道:“看什么书呢?”
明知故问,你房间里只有一本《战国策》,我还能看什么书?
萩娘不去搭理他,放下手中的书,问道:“谢相跟你说了什么话,看你欲言又止的。”
谢安早已不理朝政,宰相换成了不学无术的司马道子,但萩娘心目中他是唯一配得上“相”的人,因而还是这般称呼他。
谢琰没想到她的观察力这么敏锐,却不知道那恋爱中的男女,一蹙一笑都是深印心底,自然是有什么异样就立刻发现了。
他不好意思地说道:“萩娘,此事我本不想跟你提起,不过父亲的意思,似乎是此事无可避免,因而我十分犹豫怎么和你说。”
萩娘毫无迟疑地问道:“谢相要你娶妻?”
为何你这般聪明?简直像妖怪似得洞察人心。
谢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多智近妖”。
其实要猜到真的很简单,能让谢琰不好意思吞吞吐吐说不出口的话,除了娶妻还是娶妻。
谢琰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他连忙又解释道:“这是有原因的,上次你被武昌公主劫持,我怕她伤害你,只能把她拿下囚禁起来,因而父亲担心她会去皇帝那里告状,撒娇撒痴地硬要皇帝为她赐婚。因而决定先给我定亲,定下来之后皇帝就不能赐婚了。”
萩娘默默地低着头,并不说话。
谢琰见状,赶紧竹筒倒豆子般地全部都说了出来:“父亲的意思是我先娶了那朱氏,然后以你为媵妾,江左有古训云‘有媵不可再娶’,因而你还是实际上的女主人,绝不会有任何人能对你呼来喝去,颐气指使。”
萩娘抬头,疑惑地问道:“那朱氏呢?”
谢琰尴尬地说道:“若她愿意,她自然能占着名分,做谢府名义上的主母,若是她找你的麻烦,我自然也不会任她为所欲为。”
原来如此。
纵然萩娘不是什么圣母,却也不能不同情那无辜的朱氏,满心欢喜地嫁入谢家,她若知道是这样的婚姻,又怎能默默忍受,必然是要与自己一争的。自己纵然有千般手段,却又怎能对这样一位苦命的女子去施展去炫耀呢?
她仍然是默默无语。
许久,她终于开口说道:“琰郎,我要回京口去。”
谢琰不安地说道:“萩娘……”他只以为她是听说自己要娶妻的事情不高兴了,要回娘家。
萩娘解释道:“刘家来人来找过我,我也担心我弟弟和寄奴,出来都两三个月了,再不回去,我父亲也该着急了。”
谢琰事父至孝,听她这么说,自然不好再阻拦她,他黯然地说道:“都怪我没用,不能光明正大地跟你回去……只是,萩娘,你这次回去须得好好同你那寄奴弟弟分说清楚,不要让他再期冀着你和他的那所谓的‘婚约’。”
萩娘心情正很不好,听着这话便觉得有些刺耳,她反问道:“难道我们之间就有明媒正娶的婚约吗?我不是一样名不正言不顺。”她脸上写着不满,说话的语气也很是倔强。
谢琰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正想道歉,只是见她这般不依不饶地样子,心中很是不快。自己确实是还不能做到这件事情,但至少已经在努力,连自己的父亲都挖空了心思地帮着自己,也不能说是不尽力。
他又想起自己往日对萩娘的百般爱护,千般垂怜,为了她甚至还不顾艰险地深入荆州,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安全,甚至将谢家都抛在脑后,置之不理。
而她却如此不懂事!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心灰意冷,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她生气的时候没有哄她,而是站起身来,仪态从容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萩娘满腔的怒火没有发出来,直接被他这反常的举动吓到了。
她一个人怔怔地呆了半响,终于疑惑地问侍立在一边的采棠道:“我刚才说的话很过分吗?”
采棠不好直接说是,只能婉转地回答道:“女郎,你不在广陵的那些日子,甚至是郎君在江陵筹划着救你的那段日子,他的心里都很苦很苦,我和苏合姐姐都看得心痛。”
萩娘想象着那个画面,又想到自己当时虽然也是满心思念着谢琰,却是衣食无忧,不用为每天的生活操心,比起东奔西走又绞尽脑汁找寻自己的谢琰,那是轻松很多了。
她越想越愧疚,恨不得扯着自己的嘴把刚才那句话给抹掉。
只可惜,已然说出去的话,就是覆水难收。
越是聪明自信的人就越是不愿意服输,萩娘此刻已然后悔自己冲动的言行,但却拉不下脸去给谢琰赔罪。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去给谢琰送点小吃食顺便示好的时候,谢琰也正自纠结着。
他不由自主地问苏合道:“女郎现在在做什么?”
苏合失笑,为他奉上一盏温茶,轻轻地劝道:“郎君既然想知道,何不自己亲自去看看?”
谢琰此时也已经后悔了,萩娘只是个小姑子,自己与她置什么气?便是她再不讲道理,再不体谅自己,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又对自己情深意重。
他恨不得把自己作怪的脚剁了,当时若立刻俯下身段好好地哄她一番,现在两人一样还是在亲亲热热地说话。
只是他心里也有一点隐隐的期待,一直都是自己哄着萩娘,难得一次自己闹脾气,萩娘可会来哄自己?若是她来,不,即便她不来,只是差一个丫鬟来向他问安,他就会立刻原谅她的,还会把她拥在怀中,老老实实地向她承认都是自己的不是,不该给她脸色看。
气度潇洒如谢琰这般的男子,在感情问题上竟然也是同普通的少年没什么不一样,都是这般地患得患失,敏感多虑。
恋爱中的情思竟是这般百转千回,极尽反复。
他不回答苏合的话,而是貌似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说道:“晚了,安置吧。”竟是不打算回去萩娘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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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冷战(二)
苏合虽不知道主子心里的那些小算盘,却也能够猜到这两人必然是拌嘴了,想来,不出半天就会和好的,因此也不再去劝,而是顺从地熄灯,安排小丫鬟值夜。
只要萩娘在的日子,谢琰从未让别人侍夜,而今天却一反常态地独屋而居。
这是一个信号,不少暗恋着主子的丫鬟们都欢欣鼓舞。
难道这么快某人就要失宠了吗?
那边萩娘尚自纠结,却发现对面屋子都已经熄灯安睡了,不由得恨恨地自言自语道:“再理你我就不叫臧萩娘!”
采棠取笑她道:“只怕女郎明日便要改名字了。”自是不肯相信她的。
谁知一连过了几日,两人都还没和好,见面虽也打招呼,但总是淡淡地,如同路人一般。
若说比谁能沉得住气,世上除了谢安估计也没人能胜过谢琰了。
他心中虽然十分焦灼与渴望,恨不得立刻就能将萩娘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面上却分毫不露,连苏合看着都暗暗诧异,偷偷地问采棠道:“郎君和女郎缘何会互不理睬的?”
两人一同经历了江陵的那些惊险刺激的事情,又都是聪明通透的人,感情自是十分融洽。
采棠面色不豫,女郎那小家子气的话她实在不愿意学给苏合听,只能兀自嘴硬道:“自然是郎君惹恼了我们家女郎了,否则我们女郎多温顺的人,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瞧瞧这话说的,你确定你是谢家调教出来的丫头吗?一口一个“我们女郎”的。
苏合见采棠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多半是萩娘理亏。她也不说破,而是劝她道:“郎君这几日都长吁短叹的,只盼着女郎来找他呢,你这做奴婢的也要能拿点主意,主子不好明说的话,也要瞧着点眼色,帮村下自己主子,光嘴上说得恭敬有什么用?”
这话说得直白又不好听,采棠却很感动,眼泪汪汪地望着苏合,激动地说道:“多谢姐姐指点,采棠受教了。”
苏合平日从不爱多嘴,待人都是既客气又疏远,十分难得地会说那么长的一段话,还几乎是在教训采棠,可见是真心想要帮她的。这话旁人可能会误解,采棠却是聪明练达,自然能够明白她的心意。
萩娘这几日却是根本没睡好,比起自己在江陵被掳的那段时光,她的心里反而更难受。
之前哪怕是再担心害怕,也从不用担心谢琰对自己的感情,只要想到他,心里就甜甜的十分畅怀。可以说,正是由于谢琰对她毫无保留的爱意,支撑着她的信心,她下意识地这么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不管远近,不管早晚,谢琰一定会找到她的。
然而自己现在明明就在他面前,他却对自己不闻不问,虽然嘴上不说什么,萩娘每天晚上都哭湿了枕头,思念着谢琰温暖的怀抱。
这就叫做“折腾”,在外人看来,你俩还没个完了,随便哪个人主动说句话,或者直接抱一下对方,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何必各自在那伤春悲秋的,看着都腻歪得慌。
可身处其中的两个人却完全是别样的境界,一个开始只是想着要对方哄一下自己,后来却发现对方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在身边;一个开始只是拉不下脸去道歉,后来却发现对方没有自己也一样过得很好。因而两个人都开始猜疑对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爱着自己。
若再这样下去,情况还真的会变得很严重,特别是萩娘正打算回京口的,若就这样回去了,难免两个人又是分别好一番痛苦相思。
因此采棠觉得苏合说得很有道理,主子拉不下脸来道歉,自己便假托主子的意思去找谢琰就行了,反正到时候两个人和好了,谁还在乎自己是不是假传旨意?
这日晚膳既毕,萩娘照例又是在那儿对着窗外微凉的晚风,独自落泪。采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在萩娘的妆奁里找了一个黑檀的珠串,用一个萩娘自己绣的荷包封了,偷偷地交给苏合,让她去拿给主子。
檀,同“谈”,可说是一语双关,既是表明自己想要见到他亲口同他说话的意思,又因为檀木珠串多用于礼佛,含有恭敬谦卑之意,完全是示弱的意思。因而采棠觉得选这个实在是太合适了,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女郎的心情和愿望。
谁知这下可闯了大祸了。
谢琰一拿到那个荷包固然是十分心喜,立刻站起身来想要去找萩娘,可一打开来却呆在了原地,神色大变。
自己送给萩娘的定情信物居然被退回来了,更何况这个珠串是寄托了自己的一个承诺的,这样的东西是随便能拿来拿去的吗?萩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合不明所以,待看到荷包内是主子之前常带的,后来神秘地消失了的那串黑檀手串,顿时明白了三分。却不知这是萩娘的意思,还是采棠那糊涂丫头不小心给办坏了事。
为今之计,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劝道:“主子未免多虑了,女郎不是这般不懂事的人……”
这话偏偏正刺着了谢琰的心,他大怒道:“她不是不懂事的人?那谁还能是?”
说罢,他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对面西屋内走去。
苏合也傻眼了,自己这句话到底有什么问题?主子听了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就跳了起来。只见谢琰怒气冲冲地去了,她连忙跟了上去。
萩娘正自伤怀着,却见谢琰脚下生风地进来了,她还来不及高兴便发现他脸上神色不对,既抑郁又愤怒,显然不是来哄她高兴的。
她于是冷冷地问道:“你还过来干嘛?”
本来这话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也就是小姑子撒撒娇的话而已。可是谢琰刚收到了她“退回来”的定情信物,又见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淡漠,心里如同刀绞般难受,空落落的又凉飕飕的。
本以为可能是自己误会了她的意思,可现在见她这样的说话,这样的姿态,显然是故意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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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冷战(三)
是呀,人家都把定情信物给退回来了,他还巴巴地过来干嘛,来祈求她不要离开他吗?
再喜爱她,他也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失了自己的尊严,这是他作为谢家嫡子的最后底线。
极度的愤怒瞬间就变成了无比的悲哀,他的心凉透了,却没有失去自己应有的风度。
他将那惹祸的荷包放在一边的案几上,轻轻地说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拿回来。”
萩娘还来不及惊讶,他便继续说道:“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送你回京口,你准备一下吧。”
也不等萩娘回应,他又一阵风般地回去了,只剩下不明所以的萩娘和目瞪口呆的采棠。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迷茫的人莫过于采棠了,在她的剧本里,郎君不是应该一看到荷包就欣喜若狂,上赶着来给女郎赔不是,忙不迭地哄着骗着然后两人又亲亲热热地依偎在一起的吗?
这一幕实在过于惊悚,采棠连忙跪下道歉:“女郎,都是我不好,是我自作主张,将女郎贴身的饰品送去给郎君,想着或许能激起郎君的爱怜之心。”
萩娘这才明白过来,她拿起那个荷包,看明白了里面的东西,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心中不由得一震。
谢琰他,果然是误会了呀。
真是阴差阳错,只是采棠也是一片好心,自己又怎能怪她?
遇到同样的事情,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因为各人心性是不一样的。
这事若是发生在采棠和寄奴之间,啊不,这个比喻不恰当,但若他们之间真的有误会,采棠肯定是第一时间主动去解释清楚,说不定还要伶牙俐齿地添油加醋,直把自己说得天上有地上无,肯给你道歉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还不欢天喜地地谢恩?
而萩娘不是这样的性格,她的心性偏于内敛,明知道是误会,她也不屑去解释。
在她心目中,若两人真心相爱,又怎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分离?
若两人真心相爱,对方怎会不能体察自己的心意?
能说的出口的委屈,便不算是委屈;能抢得走的爱人,便不算是爱人。
即便知道自己去解释就会雨过天晴,即便知道对方其实也没有大错,她也不会去解释,不愿意主动去争取,需要自己去求来的感情,她不稀罕。
幸而现在虽然是战乱,粮食倒还是不缺,不然她定然是那第一个死于“不食嗟来之食”的人。
采棠还眼巴巴地看着她,指望着自家女郎会去主动和郎君解释,萩娘却淡定地吩咐她:“去整理行李吧,我们这次回去了,应该不会再来了。”
这下采棠真的傻眼了。
这边在整理包裹,那边苏合正苦口婆心地劝道:“郎君,此事确实是与女郎无关,是我想差了,劝了女郎的贴身侍女主动帮您和解,才会有此误会,采棠妹妹估摸着是不知道那手串的来历才会好心办了坏事,真真是与女郎没有丝毫的关系。”
谢琰却不高兴地说道:“你也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扯了,采棠是谢府长大的,怎会不知道那珠串是我的贴身之物?就算她真的不长心,没能注意到,又怎会偏偏是正巧拿了此物来给我?刚才我过去,那不懂事的小姑子怎么说话的?你难道没听到?”
前几天还是“我最温柔可爱的萩娘”,今天咋就变成“那不懂事的小姑子”了?
苏合简直无语。
这事真是扯不清楚了,明明确实是自己教坏了采棠,主子却不信自己亲口说的话,而且这桩桩件件的也太巧合了,简直就是离奇,倒像是有人在背后谋划的一样。
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有蹊跷,自己不算计别人就不错了,居然谢府内还有人敢算计她?整件事情里看上去最为可疑的就是去劝说采棠的自己,倒似她是那设计离间主子的刁奴似得,若自己真是在不知不觉间着了别人的道,那必须得查出到底是何人在兴风作浪才行。
服侍着谢琰睡下,她便悄悄来到西面屋外,观察了一下屋内的动静。
萩娘此时反而不甚忧虑,之前以为谢琰不在乎自己,不再关心自己了,刚才却见他为着误会了自己,气得手都发抖了的样子,心中的惶惶然便如同冰冷的雪上浇上了一盆热水,全都融化了,说不出的熨帖。
京口自己是肯定要回去一趟的,在这期间,就让那个冷心冷面的家伙自己郁闷去吧,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啥时候才能想明白过来。
采棠正哭丧着脸,满心自责地理着包裹,苏合原来觉得最大的可能是采棠故意拿了那个手串的,见她在无人关注之时仍是无比愧疚的样子,心中的怀疑消了一大半。只是,若不是采棠,还能是谁呢?这个人必须得要知道这串手串对于主子和女郎的意义,又能设计让采棠去拿那手串。
谢家的丫鬟原先即便有与采棠相熟的,自采棠住进了正屋,从不和其他丫鬟有什么私下的往来,这个可能性应该是很小的。若不是谢家的丫鬟,那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那日见李妈妈与女郎的亲密情状,她做这样的事情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崔妈妈又是向来足不出户的,与采棠也并不熟捻,那就只有那个人大心大的丫鬟采葑了。
早在萩娘刚来谢府的时候,苏合就注意到了这个一有机会就偷瞄自家主子的丫鬟,本想提醒萩娘和采棠,却见两人亦是了然于心,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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