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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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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颇有胆色,又条理清晰,实在是个人才,萩娘很是满意,不由得笑道:“你还真是个伶俐的,倒不知这差事你敢不敢接呢?”
袁嶄大喜过望,满脸堆笑道:“女郎,只要是我汉族臣民,若是稍有余力,没有不想从军抗胡的,我当日是没有机缘,而此次女郎若是信任我,让我前去,我一定竭尽全力护着熹哥儿,决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也没那么夸张啦,只是让你稍稍提点一下熹哥儿,别让他在军中吃了亏就好了。
萩娘见这王懿和袁嶄一个两个的,都对从军趋之若鹜,倒像是自己若不让他们去,便是不爱国似得,不由得很是无语,这年代的人们,实在是实诚地太可爱了。
她欣慰地点点头,让熹哥儿过来,对他说道:“这位是袁嶄袁师傅,同你之前那位王师傅一样,你要答应姐姐,进军中之后也要听袁师傅的话,好吗?”
熹哥儿不熟悉袁嶄,不由得有些怕生,羞怯地瞥了他一眼便躲在了萩娘身后。萩娘见自己的弟弟比自己才小两岁却甚是不会待人处事,不由得有些失望,更是坚定了让他去军中历练的决心。
袁嶄却不捧着他,而是故意笑他道:“小主子这是武艺太差不好意思见人吗?不如我们去院中,您耍两手给小人看看可好?”
“武艺太差”?这话可刺中了臧熹的心,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颇为自负的,当下抛下了自己那些害羞的情绪,激动地说道:“走走走,这就去。”连同姐姐告别都忘了。
萩娘感激地冲袁嶄一笑,让丫鬟们陪着去了。
有袁嶄在,倒是不用担心这两人会互不理睬,此人最厉害便是一张嘴,就让他们俩好好“亲近”去吧。
京口军中此时的主帅是皇后的哥哥王恭,然而他身兼青兖两州的刺史,因此经常忙于公务,并不常来京口,而且王恭自认出身是高贵的世家太原王氏,又是皇亲国戚,自是也不屑同这些下层军官有过多的接触。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了,有些人有自己的原则,即便是在任何环境下都有自己必须遵从的礼仪,比如王恭;而有的人,为达到目的则是不择手段,比如桓玄。若是他现在能处在王恭的位置,只怕是恨不得天天在军中驻扎,轮流请将士们喝酒吃饭,以期和他们打成一片,才能真正地掌握这支他梦寐以求的重兵。
不过王恭至少还是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没有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在军中,因此此时京口大营中实际上的最高将领是军中的司马,孙无终。
京口大营萩娘自然是不能进去,因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寄奴带了自己弟弟和显然有些兴奋过度的袁嶄离去,临别前她紧紧地握着寄奴的手,不安地说道:“寄奴,熹哥儿就交给你了……”
寄奴见她紧张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由得笑道:“京口此时并没有军事,我与孙大哥又是过命的交情,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萩娘也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她还真就像护雏的老母鸡一样,只是见不得自己的弟弟不在自己眼皮底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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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星火(三)
袁嶄亦笑道:“女郎无需忧虑,便是刘家郎君顾不上,还有我在呢,您又给了我那么多财帛,小人自是能保证让军中上下人人都喜欢同小主子来往,绝不会有人蓄意为难的。”
正主子臧熹却一声不吭,只是含泪望着姐姐,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若是自己面对这场面会怎样?怎样都会故作镇定地同疼爱自己的姐姐告别,好不让家人担心吧,自己的弟弟却甚是不懂事,想到这里,萩娘毅然决然地下定了决心,放开手对寄奴说道:“你们去吧,我进去了。”
寄奴似是有些惊讶,却依言带着臧熹离去。两人对坐于马车之上,寄奴笑着安抚他道:“又不是去那遥远的广陵或是彭城,京口离家也就个把时辰的车程,若是你想念姐姐,我便时常带你回来便是。”
臧熹抹了抹眼泪,狡黠地说道:“我是怕姐姐舍不得我,我也想从军呢。”
敢情你小子一脸的眼泪汪汪是装出来的?
寄奴无语,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臧熹是臧萩娘的嫡亲弟弟,能笨到哪儿去,自己反倒是被他純善的外表给骗了。
他故意吓唬臧熹道:“军中起早贪黑的,操练列阵都很是辛苦,到时候你别哭着要回家找姐姐啊。”
臧熹却异常坚定地答道:“王懿师父说过,我是家中唯一的男子,也是姐姐唯一能依靠的人,再苦再累我也要逼着自己磨练下去,若是堂堂男儿一点担当都没有,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他与寄奴年纪相仿,都是软软糯糯的童音,此时大义凛然地说这冠冕堂皇的话,总觉得很是怪异,而且,特别是最后那句话,一听便知是鹦鹉学舌自他那位王懿师父,因此显得并不悲壮,倒有几分有趣的样子,而他那强作严肃表情的小脸更是可爱得紧,只让人觉得很是天真无邪。
寄奴见状不觉失笑,不过他也是很赞赏王懿的武艺和为人的,因此倒也没有取笑他,而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他们抵达京口大营的时候已过晌午,军中饭点固定,因此三人只能饿着肚子去见孙无终。
孙无终此时已是晋廷闻名的新一代年轻将领了,虽不如刘牢之一般被朝廷所倚重,封为广陵相这样风光,却也是有着不容小视的领兵之能的,在外人看来,他一样是被晋廷所期许的将才。
寄奴与孙无终打招呼的样子却很是亲昵,他当着臧熹两人的面勉强装作恭恭敬敬地样子向他行了礼,却很快故态复萌地抓住了孙将军的手,摇晃着说道:“大哥,我把我那妻弟也给您带来了,这回军中可又多了个武艺高强的少年儿郎呢。”
孙无终出身草莽,最是不耐烦那一套虚礼,此时他虽然身处高位,不能避免众人与他客客气气的,却更是喜欢旁人直率地对他说话。
官场上那些绕来绕去的言辞,比如王恭那种看似在夸奖他,却总有些说不上来的另有意味的话语,总是让他很是郁闷和茫然。
寄奴年纪虽小,性格却与他很是相投,两人又是早早认识了,在当初淝水之战的生死存亡之时结为了兄弟,因此孙无终待他之心很是赤诚,从未因他年纪小而轻视于他。
臧熹他之前也是见过的,这同寄奴一样年幼,又一样颇有报国之心的少年他当时就很是喜欢,只不过未知旁人的心意,因此不能强求他入军中罢了,此时见他也来投军,自然很是高兴,与之言谈甚欢。
习武之人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舞枪弄棍,较量比划,不为输赢,只求尽兴。
因此三人一时聊得兴起,便一同来到了孙无终住所后的空地上,准备一较高下。
袁嶄是丝毫不会武艺的,此时同他们说得也颇有些热血沸腾,便一起去了,只是在一边为他们鼓掌叫好而已。
臧熹从来都是受王懿教导,只同师父过招喂招,从未真与旁人动过手,此时一柄雪花白亮的长剑舞得风车似得门户大开,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他招招不容情,出手没有轻重,只拼尽了全力去争胜。
而孙无终生性不是那逞强斗狠之人,虽年事稍长,武艺了得,却也是点到即止,他使一手好棒法,在武器上本就占了优势,又心喜臧熹年幼善武,长大后必定是一员猛将,因此两人一个拼命一个容情,倒是打了个不分高下。
袁嶄不懂武艺,只觉得两人舞弄得甚是好看,寄奴却看出臧熹再打下去必然力弱要输,便笑嘻嘻地跳入场中,分开两人道:“熹弟弟武艺甚是高强,只是我俩都没用午膳,只怕再打下去要脱力,不如先寻些吃食再耍可好?”
孙无终收棒,不好意思地说道:“怎的没用膳也不同愚兄说一声,我好吩咐伙房做些酒肉来。”他见臧熹一招一式很有架势,显然是有名师指点的,便起了结交的心思,说道:“愚兄便厚颜做个陪客的,一起喝一杯去吧。”
臧熹首次同人动手,很是意犹未尽,他虽是年幼,却也慢慢回过味来,对方并不是真的打不过自己,而是因自己的年纪而有意相让,一时也是十分羞愧,又见孙无终待自己亲厚,忙作揖感激道:“孙将军武艺了得,我实在是太不知深浅了,自是要为将军斟酒谢罪的。”
三人回到屋里,一齐入座,袁嶄在一边温酒服侍着。
臧熹见酒热了,便拿起来斟了一杯,恭恭敬敬地下拜,向孙无终奉上。
孙无终怎能让他赔罪,忙不迭地连连推辞,坚不肯受。
寄奴说道:“孙大哥就喝了吧,熹弟弟年纪小,本也要仰仗孙大哥关照呢。”
袁嶄也在一边笑着劝道:“若是将军不肯喝我家郎君这一杯酒,可见是不肯原谅的意思呢。”
孙无终无法,只得喝下这杯,臧熹这才欢欢喜喜地回到座上,三人开怀畅饮,美酒佳肴,尽情享用。
寄奴却瞥了袁嶄一眼,只觉得这家奴实在伶俐,还真不愧是萩娘精挑细选的侍从。
孙无终问道:“臧家郎君端的是武艺纯熟,颇有章法,却不知师承何人?”
臧熹见他夸自己的武功,很是高兴,兴奋地说道:“是我家的武师王师父教的,我师父姓王,名义,如今正云游四方,寻找自己失散的嫡亲兄长呢。”
这说辞是萩娘为了怕臧熹去彭城找王懿,因此哄骗他的,寄奴却是知道王懿已然投军,正在彭城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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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星火(四)
孙无终奇道:“听闻我军彭城军中,新近有一参军很得众人拥戴,此人也叫做王义,也是武艺高强,胸有韬略之人,难不成就是你师父?”
臧熹露出神往的神色来,说道:“我师父才二十四岁,便武艺高强,胜我百倍,他又很是通晓世情,言谈举止很是优雅,若是能得封为参军,颇得人心也很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孙无终思索着说道:“那彭城的王义听闻也正是年纪尚轻的少年,只怕便是你那师父了,只是那彭城军中颇为艰险,你还是以待后日再去见他吧。”
寄奴亦点头道:“萩姐姐让你在京口从军也是为了让你先熟悉军中生活,若是连军中条例规矩都没搞清楚,怎能真的去战场厮杀呢,孙大哥此言甚是。”
臧熹只能点头道:“我自是听从孙将军和寄奴哥哥的安排的。”
他毕竟是年小体弱,喝了两杯便不胜酒力,面露赧色,袁嶄见状便替他告罪,带着他去营中休息。
寄奴亦是跟去,安置好了臧熹才回来,问孙无终道:“孙大哥,却不知那王懿在彭城近况如何?”
孙无终摇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凡事有些过于出头了,只怕已经引起了豫州刺史朱序的注意,且看那朱序是否有容人之量吧。”
寄奴皱眉道:“既然大家的愿望都是一样的,都是要驱除北狄,夺回故土,为何还要自行争斗不休呢,便是那金殿之上的皇帝陛下都不免手足相互倾轧,实是令人难解。”
这样的话他从未对萩娘说过,因而萩娘心中,他仍是那长不大的孩子,然而,春雨尚且是润物细无声,一个孩子的成长,本就是潜移默化,自然而然的事情,寄奴身处军中,又绝顶聪慧,善解人心,又岂能不知世事?
孙无终显然很习惯同寄奴私下里毫无顾忌地谈话,他并不责备寄奴这样大逆不道地评论皇帝,只是亦叹息道:“此等大事,已不是你我能过问的了,只怕那些身居高位之人,如今已然没有收复北地的壮志了,只顾着内斗而已。而你我,也迟早沦为他人手中的棋子,自身无法分明,唯有奉令行事而已。”
谢安去世后,司马道子愈发肆无忌惮,乱政乱国,轻出校命,皇帝想要节制他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晋廷之上,世家寒士人人自危,无人愿出头与之争锋。
因此此时虽然谢玄尚在,北府军中人心涣散已是不争的事实,就连孙无终这样的忠君爱国之人,都不免要为北府兵的未来叹息不已。
萩娘再次来到建康谢府的时候,听说了采葑被许给谢玄的嫡子谢瑍做妾的消息,她不由得瞠目结舌,惊讶地问苏合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采葑怎会识得冠军将军的长子?”
苏合素知萩娘心细如发,只得斟酌着笑道:“也是采葑妹妹有福,前日我吩咐她在园中浇花之时,她因扑蝶误入花丛,正巧被瑍郎见到了,许是少年心性使然吧,两人攀谈了几句而已。采葑妹妹也是摽梅之年,自是入了瑍郎的眼,这才求了郎君,许给他做房中人的。”
她一边说,一边故意作出不屑的样子来。
萩娘见她神情愤愤,果然是误会了,以为是采葑因勾引谢琰不成,转而盯上了同样很有前途的谢玄长子谢瑍,这才设计相逢,因而被纳入房中的。
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管事情经过究竟是怎样的,谢瑍为人实诚,又身份高贵,即便给他做妾,对采葑来说也是大大超过她身份的难得的好事了,既然采葑有了个好归宿,也不枉费自己善待她的心思。
黄昏的时候谢琰才从刘氏那里回来,他早知萩娘来了府中,却不好在母亲面前失礼,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才等到机会告退出来,便匆匆地赶了回来,想同萩娘一同用膳。
萩娘此时已经处理好了家事,正准备集中全副心思为谢琰筹谋。
见他兴高采烈地回来便抱住自己,萩娘却轻轻地推开他,不同他腻歪,正色问道:“如今你因父丧需守制三年,却不知冠军将军需要守多久?”
谢琰不假思索地答道:“本是三个月便可,只因我父亲当初于兄长有养育之恩,因此按例是要守一年的。”
萩娘忧虑地答道:“我只怕冠军将军久不在军中,难免影响军心,一方面人心涣散,另一方面给了旁人可乘之机,只看那些人能不能把握住罢了。”
谢琰问道:“你指的是谁?”
萩娘随意地说道:“不管是谁都有这可能啊,有人想夺权,有人想上位,有道是‘天与不取,反受其咎’,蠢蠢欲动的自是大有人在,人心实是难测。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谢家似得,全无私心一心只想着北上征战,收服故土。因此,便是你哥哥最为心腹之人,都不能尽信。”
除了对北府兵有着明显觊觎之意的司马道子不提,豫州刺史朱序与广陵相刘牢之,包括京口军中的司马孙无终可说都是受过谢玄提拔之恩的人,按理是不会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只是人心难测,萩娘的话也颇有几分道理。
谢琰为难地说道:“便是再着急,孝道也不能不守,否则反而会被诟病,徒惹外人非议罢了。”
萩娘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这样坐视不理总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任由历史自然而然地发展下去,此消彼长,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谢氏的势力很快就会被根除,而成为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贵族世家,取而代之的将会是谯国桓氏,桓玄正蓄势待发地虎视眈眈,她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不去做任何努力。
她问道:“琰郎可与兄长商议过,能否派几个心腹的可靠人去军中,试探这几人的真正心意?”
谢琰确实和谢玄商量过,但谢琰与谢玄实在是身居高位,他们手下信得过的人多是在明面上被人熟知的,想要不显山露水地对几人进行监管和试探,实在是没有太多合适的人选。
因此谢琰摇头道:“这想法并非不好,只是太招摇,若是轻动,难免让对方心中疑虑,反而不美。”
萩娘笑道:“若是大男人不成事的话,不如派女子前去,倒也不是一定不行,冠军将军一定熟知这几人的禀性喜好,如有那爱女色的,自是轻易便能中了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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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星火(五)
谢琰生性是正大光明之人,此时见萩娘笑意吟吟地算计着旁人,不由得咋舌。
然而这还真是一条可行的计策,若有几人有什么异动,倒也是能够提前查知,免得被动。
他为之汗颜,答道:“豫州刺史朱序有世家血统,喜爱享乐,对于那美人美酒,想必是不会拒绝的,而广陵相刘牢之只爱武功兵器,这计策对他倒是没多少用处,京口的王恭……此人心志坚忍,实在是不需要怀疑他,即便他有什么别样的心思,也必是与那司马道子不对付,绝不会与他狼狈为奸。”
萩娘心中想的却不是王恭,然而京口军中的情况谢琰也确实不了解,而且军中也有寄奴和袁嶄两人在,她并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她劝谢琰道:“心中没有美女的男人,多半是心怀家国,或者是醉心权势,只不知那刘牢之是哪一种。不管他是怎样的人,此人的野心一定比朱序要大许多。”
不能信任刘牢之,这样的话似乎谢安也曾经说过,谢琰惊叹地看着萩娘,这聪慧的女子,究竟为何能够如此深谙人心,善于筹谋,简直是同自己的父亲颇有相似之处。
他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激荡,调侃她道:“上次你不是说你能未卜先知吗,何不卜算一卦,这几人究竟谁会背弃谢家?”
这样的事情自己还真是不能知道,只怕桓玄那家伙就算知道历史,也记不住这么多无名小卒吧,萩娘一时无语。
她尴尬地说道:“天机不可测,如今我也不知道这些呢,你别指望我了,我能预见的事情十分有限。”
谢琰本就是同她开玩笑,见她神色不自然,不由得道歉道:“是我不好,难为你了,朱序那边确实可以派女子过去,我这就去同哥哥商议,且王懿也在彭城,他也时常写信给哥哥,如有什么不好,我们必定会知晓的。京口驻军靠近建康,我想即便是兄长回到军中,也阻止不了旁人插手京口军务,更何况京口兵本就很少调动,也与北伐无碍,因此便是任王恭调度也是使得的。”
他皱眉道:“唯有那广陵军中,颇为难以掌控,广陵本是我兄长征兵之地,可算是我谢家处理军务的大本营,重要的谋臣参赞都在那处,若是被旁人渗透分化,实是麻烦。这乱世中,最重要的就是人心,一旦谢家不再是人心所向,便是有兵权也是无用,至于北伐之事,更是难以继续。”
萩娘问道:“这样重要的地方为何会交给刘牢之呢?”
谢琰一时无语,只能讷讷地说道:“兄长最早征兵的时候,他便投军了,因此兄长很是信任他。”
萩娘了然,再聪明的人也难免会偏信旁人,特别是早已相识的旧交,即便是再理智的人,也难免会被旧情所左右,谢玄可能会觉得“我们早就认识了,要有什么阴谋,他也早就有了,不会等到现在”。
然而如今的形势显然不同了,谢家不再是之前的谢家,旁人的心思自然是会不断地变化的。
这么看来只能独辟蹊径了,治水之策,不仅是堵是防,还有一种便是“疏”,若是换一条路走,又如何呢?如今萩娘的假想敌就是桓玄,从根本上来说,只要抑制住了桓玄,她就胜利了一半,因此她又思索着问谢琰道:“南郡公桓玄,同他亲善的有哪些人,同他家是死敌的又有哪些人,你可知道?”
这小小女子一本正经地同他商议军政大事的样子十分可爱,然而却十分自然,谢琰赞赏地看着她认真的眼神,专注的表情,虽然出身并不高,但她雍容镇定的脸上散发着自信的光芒,那双睿智的眼眸如同星空中最璀璨的星光般,闪耀夺目,即使是宫中的正经皇后王法慧都未必有她这种气势。
谢琰觉得她的智慧和政治眼光实在是不容小觑,她并不是一个只依赖自己的女子,她正尽她所能想要襄助自己,即便是自己和兄长反复讨论没有结果的事情,她也能说得上话,给得出主意。这不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弱女子能够做到的事情,可见自己的眼光实在是不错。
萩娘敏捷地闪过他的怀抱,赧然道:“琰郎,奴离你太近的时候,只觉得为你的光华所吸引,无力呼吸也无力思考,因此我们还是好好坐着说话吧,不然实在是难以整理清楚思绪,只怕是误了大事。”
谢琰失笑,也更觉心中甜蜜,他笑道:“怪道我说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你都没躲开,夜色中你那傻傻愣愣的样子倒像是中了邪,原来萩娘是这般心喜我呀,我实在是高兴。”
萩娘羞红了脸欲待不理他。
两人此时情好无比,说起往日之事自是甜蜜无限。
谢琰心中十分熨帖,也不管萩娘还有什么要说,硬是拉着她的手,哄着她让自己抱着,以慰久别之相思。
谢琰要哄萩娘高兴那是再熟练不过的,动听的温柔话儿说了一箩筐。
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这许多哄骗女孩子的甜言蜜语,两人絮絮叨叨说不完的情话和誓愿,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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