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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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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这许多哄骗女孩子的甜言蜜语,两人絮絮叨叨说不完的情话和誓愿,连用膳都忘记了。

    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两人却尚未传呼用膳。采棠和苏合两人守在门外,等得菜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只是不得主子吩咐,不由得面面相觑,采棠犹豫着问道:“苏合姐姐,主子和我家女郎是不是……?”

    苏合心中也正疑虑,听她这么一说,脸飞红云,啐了她一口,含羞道:“你小小年纪,竟是不学好,主子的心意岂是你我能置喙的?”

    采棠美丽的异色眼眸中充满了疑惑,诧异地问道:“姐姐,我只是觉得两位主子是不是忘记吃饭了,这又有什么僭越的?”

    苏合尴尬地挤出一个微笑,含蓄地说道:“只怕是天太热,主子一会要用热水呢,你先去吩咐厨房准备些吧。”

    采棠咀嚼了一下她话中的意味,才堪堪明白过来,喃喃自语道:“不会吧……”然而她还是按着苏合的话,去了厨房。

    此时房中却听得谢琰提声问道:“怎的这么晚了还不传膳?”语气慵懒,却并无不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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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星火(六)

    苏合连忙带了小丫鬟们,将准备了半天的膳食送了进去,见屋中灯火不举,便回身出来拿了火石,将角落的几盏油灯给点上了。

    她略扫了一眼,便见萩娘面上还有尚未消退的红晕,但两人衣冠整齐,倒似并无异常。

    采棠兀自傻乎乎地带了热水来,在门外正遇上苏合。

    苏合自嘲地笑笑,摇了摇头,轻轻地对她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主子实在是世上少有的稳妥人呀。”

    两人关系甚好,自是不用多言便能了解对方的心意。

    按理来说主子用膳之后,奴婢才能用膳,但谢琰吩咐了不用服侍,平日里又是个最为随和的主子,因此两人也不死守规矩了,实在架不住肚子饿,便一起在苏合的房内凑合着进些晚膳。

    采棠年纪小,见到新奇的东西自是好奇,只见苏合床边有只彩色的骆驼,不由得一个箭步过去拿在了手里,问道:“好漂亮的骆驼,姐姐你怎的有这个东西?”

    这东西的来历实在古怪,因此苏合只是含笑道:“坊市上见有人卖便买了一个回来,后来再想买别的,却也找不到那店家了。”

    采棠不疑有他,却觉得这小摆设红红绿绿的很是好看,笑道:“姐姐,这玩偶好可爱,能不能送给我呀?”

    苏合心中不愿意,虽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瓷器并不是寻常之物。

    她踌躇的脸色只闪过一瞬,采棠便知趣地自嘲道:“是我失礼了,姐姐的爱物,我怎好强要?”连忙把那骆驼放回原处,规规矩矩地坐了回去,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苏合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倒是默认了此物确实对她很是重要,她反问道:“你曾去过北地吗?为何会识得这稀罕的高骆驼?”

    采棠神色一黯,落寞地说道:“自是见过的,我小时候便居于北地。”

    她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苏合歉然道:“都是我不好,倒引你伤怀了,我也是自幼没有双亲的,我们俩倒是同病相怜。”

    此时值夜的楚雍来接苏合的班了,采棠向她寒暄道:“楚雍姐姐,用过晚膳了没?坐下吃一点吧。”

    楚雍是苏合从小丫头开始调教出来的,在她面前自然不敢托大,很是客气地回答道:“吃过了,虽是晚上没什么差事,因想着苏合姐姐忙了一天,便早早过来了,却没想到你们还在用膳。”

    采棠想起刚才的情形,便兴高采烈地说道:“不是我们吃的晚,是主子……”

    苏合轻轻地咳了一声,及时地阻止了采棠后面大概有些不妥当的话语,她笑着对楚雍说道:“近日似乎有些凉了,你也看着点主子的眼色,若是要加被褥的话,就拿新做的那一套吧,前日刚洗晒过了的。”

    楚雍含笑答应了,苏合又交代了白天的一些差事,便让她去了。

    采棠仰慕地看着苏合,赞道:“苏合姐姐,你行事也太妥帖了,主子房中之事,便是楚雍姐姐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碍。”

    苏合注视着她,见她眼神清明平和,倒并不是别有居心的说话,便委婉地劝她道:“做奴婢的,最好还是不要同旁人议论自家主子,自古以来,口舌是非,最是后宅祸乱的起因。”

    采棠自是笑着虚心受教,却并不特别放在心上,苏合看在眼里,却也不再说教,自回寝居歇息去了。

    楚雍进屋去收拾晚膳的碗筷时,萩娘正对谢琰娇嗔地说道:“都是你,害人家之前问你的事情都忘记了,那南郡公桓玄周围的人际关系,你可曾查知?”

    丫鬟们都进屋来了,谢琰自然是不方便作答。此时夜色正浓,他随意地倚在榻上,一边的烛火随风闪动着,清楚地照出他线条优美的侧脸,他温润的眼眸在火光照耀下闪闪发亮,一刻不离地笼罩着萩娘,动人的嘴角微微含笑,脸上满是宠溺之意,任哪个女子见到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声,这臧氏女郎究竟是前生修了什么福缘,才能换来今世被这样一位男子所爱?

    楚雍走出去的时候,隐约听见自家主子正对那小姑子说道:“……怕是同璎儿还有些关系……”

    她眼中闪出少许疑惑,作为谢琰的贴身婢女,难免会听到一些与朝政有关的事情,然而,刚才所说的那南郡公桓玄同自家璎主子又有什么关系呢?璎主子不是已经嫁到琅琊王氏了吗?

    萩娘也很疑惑,她问道:“当年那王瓘骗璎姐姐之事,怎会同南郡公有关?”

    谢琰毫不犹豫地答道:“我已然查知,司马道子最近重用王谧,正是因为南郡公的举荐,听说司马道子先召见了桓玄,便立刻吩咐了下人传帖子给王谧,再回想起当年之事,事发之时王谧和桓玄都在场,很有可能他们本就有所约定,意欲通过联姻的方式,牵制我谢氏行事。”

    这主意真的靠谱吗?萩娘回想起那位任性的“王氏宗妇”,不由得苦笑道:“璎姐姐显然并没有帮到他们呢……”

    谢琰也觉得自己的妹妹行事实在颇为不妥,不过幸而这样,王谧才没指望过她,这还反倒是件好事。

    他却并不开怀,喃喃自语道:“正是由于璎儿这般任性,他们才不得不另辟蹊径,离桓玄的大本营荆州最近的军事就是京口驻军了,且这部门军事很是靠近建康,如果我是桓玄,一定会从王恭身上下手……”

    针对事情去梳理纷乱的政局总是有些难以找到头绪,而针对桓玄的行止来猜测他的想法就相对简单一些,从“桓玄势必要谋权篡位”这个出发点开始去思考的话,他与荆州殷仲堪过从甚密,荆州军政之事他也能掌控,他与朝中重臣王谧勾结,他刻意讨好司马道子,这桩桩件件都似乎透着些阴谋的意味,只是一时间,谢琰与萩娘仍是想不明白他下一步将会怎么做?

    萩娘问道:“桓家在朝中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人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也是至理名言啊。

    谢琰点头道:“当年桓玄的父亲桓温与殷家庾家争权,曾经陷害了这两家数百口家人,以至于数年中,两家已然没有年龄合适的男子能够出仕掌权,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两家的少年儿郎也长成了,自是不会忘记这血海深仇。”

    “殷家就是荆州刺史殷仲堪的家族吗?”萩娘不解地问道,如果这样,殷仲堪为何还能容忍桓玄?

    谢琰点点头,他也十分不解,殷仲堪正是陈郡殷氏的嫡系,怎会与桓玄狼狈为奸呢?

    “那庾氏呢?如今还有何人在朝为官的?”

    “庾准,庾楷兄弟倆,都是前时征西将军庾亮的嫡系子孙,出身甚是高贵,只是目前来看并没有任什么实权,又依附于司马道子,由此看来,这两人是不会有什么帮助的。”

    政治上是没有永远的敌人的,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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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弑君(一)

    宫中此时却有大事,皇后王法慧带同众女官,正跪在司马曜面前,回禀道:“皇上,臣妾已然查明,正是张贵人指使蔡女史在茶水中下毒的,从当初告诉张贵人草红花可以落胎的御医,到为张贵人出宫去采买草红花的小黄门,乃至于下手的蔡女史,都已然认罪,还请陛下圣断。”

    司马曜哆嗦了一下,讷讷地问道:“张贵人她自己怎么说?”

    皇后不屑地回答道:“她自然是不认罪,只是铁证如山,这事又岂是她不认罪就能解决的?”

    皇帝默然,最终说道:“待我再去问问她吧。”

    皇后虽然不满,却也不能质疑皇帝的决定,只能悻悻地带着女官们浩浩荡荡地离去。

    司马曜心中无比忧伤,他曾信誓旦旦地答应妙音,一定会亲自惩罚谋害她的人,他也曾想到过,就算那人真的是张贵人,也要为了妙音,决绝地将她处死。

    然而真的当事情临头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他是皇帝,如果不是他点头,谁都不能动张贵人,可自己真的要杀了她吗?事情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他想来想去仍是觉得不舍,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着昭阳宫北殿走去。

    张贵人难得地正倚门相望,因皇后不准她四处走动,她也见不到皇帝,此时只能痴痴地等着皇帝自己过来,远远地见到了司马曜明黄色的衣袍,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满怀期盼地望着他。

    司马曜走近了,牵起她的手问道:“怎么这么冷?”

    一边便带着她进屋,在榻上坐下,如往常一样搓揉着她的手腕,为她暖手。

    张贵人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皇帝,连忙跪下陈情道:“臣妾真的没有害过妙音娘娘,那些人都是被皇后收买了来抹黑我的,陛下,你要相信我啊……”

    这个时候事情的真相真的很重要吗?司马曜不由得想道。

    她的生死都在自己一念之间,所谓的谋害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只是,自己真的能下得了手吗?

    这柔软的双手曾多少次拂过自己酒醉后的额头,那轻柔温暖的感觉就像是之前最为体贴自己的陈淑媛一样,让人心中十分熨帖。

    这娇柔的身躯,曾多少次与自己同床共枕,相拥相依。

    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曾牵系于这女子一身,陈淑媛已经被皇后逼死了,如今又是张贵人,难道自己心爱的人都逃不过皇后的魔掌吗?

    司马曜别扭的性格又一次占了上风,他心中已然决定,不论旁人怎么说,不论妙音怎么不高兴,他都要保护这个一心只是爱慕自己的女子。

    这是他真正深爱的人,他是皇帝,若是自己爱的女子都无法保全,这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他心中虽打定了主意,却还是想给张贵人一个难忘的教训,好教她以后不要随意去残害宫妃。

    因此他故意严肃地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话更像是临别之语,张贵人腿一软,瘫倒在一边,讷讷不能成声。

    半晌,她才断断续续地乞求道:“陛下,我真的知错了,不是因为谋害妙音娘娘,我真的没有谋害过她。我只错在太任性太娇纵了……”

    “若是我和妙音一样,对皇后娘娘恭顺有加,王法慧那个老巫婆也不会天天盯着我,指望我出错。可是我进宫的时候还太年轻啊,若是现在,我自然知道如何韬光养晦,低眉顺目地侍奉皇后……”

    “陛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的愿意改,我这就去给皇后娘娘磕头……”

    司马曜心里暗暗好笑,他面上却仍是沉痛地说道:“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张贵人抽泣着,抱着皇帝的双膝,恋恋不舍地问道:“陛下,你当真能舍得送我去死吗?”

    司马曜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来,闭上眼睛,叹息道:“皇后证据确凿,国家法度又岂是儿戏?”

    张贵人怒道:“皇后的证人都是她买通的,连我的阿蘅都背弃了我,皇上,一定是皇后娘娘威胁了她,否则就算再多的财富也绝对买不到阿蘅的忠心……皇上,你一定要查明真相,救救阿蘅啊……”

    这任性的丫头,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仍是念念不忘你的忠仆吗?司马曜很是感动,为着这宫中难得的情谊,难得的真心,入宫那么多年,张贵人的心思仍是这般赤诚,对喜欢的人好到无以复加,对讨厌的人决不垂怜半点,实在是很有真性情。

    此时此刻,他几乎想要脱口而出,自己早就原谅她了,若是能将她抱在怀中安慰,见她喜极而泣的样子,该有多甜蜜啊……

    然而他还是故意逗她道:“蔡女史仗义执言,自然是后宫女官典范,又何须我置喙。倒是你,如今我也护不得你了,特意来与你诀别,你我恩爱一场,虽是缘尽,到了九泉之下,你也切不要怨恨我呀。”

    这话说道最后,司马曜已经有些掌不住要笑出来了,只是张贵人心中沉重,完全没有听出皇帝的调侃之意,只当司马曜此次是真的要放弃她了,想起两人年少时形影不离的相爱之情,不由得肝肠寸断,泪流不止。

    张贵人心灰意冷,跪在地上起不来,只是默默地转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柔弱的样子十分可怜可爱,司马曜定睛一看,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正是当年进宫初次被自己宠幸时穿的对襟碎花袍子,衣料简陋,却很是可爱,当年也曾被自己夸赞过,许是张贵人为了唤起自己的旧情,而故意穿的。

    他心中柔软无比,走下座来,也跪坐在张贵人身边,从背后抱住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抚慰着她,正欲待开口告诉她自己真正的心意……

    就在这时却变生不测,张贵人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反身便刺向他的心窝,她面色惨白,眼中全是泪,面目却扭曲着,她一击即中,立刻毫不容情地拔出匕首,恨恨地说道:“陛下曾说与我共生死,这便随我一起去吧……”

    司马曜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便堪堪软倒在地上,血溅了张贵人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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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张贵人的梦(一)

    张贵人一人孤独地立在殿中,想起妙音说的,司马曜已然去世,即便是被自己亲手害死,仍是眷顾于自己,并没有半点埋怨,不由得悲从中来,后悔无比。

    若这一切能够重来一次,她只愿为他无怨无悔地再活一次,绝不会再如此任性,如此自私。到了最后,自己竟然不能体察他的真心,即便之前他对自己的百般容忍,也没能让自己对他增加半分信任,可见从始至终,自己才是那个没有真正付出真心的人,辜负了一个帝王的爱。

    若是能够重来一次,她绝对要好好地爱他,为他付出一切。

    她反反复复地这样想着,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她却不在自己宫中,正睡在一个简陋的小屋中,周围的环境都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她一时有些迷茫,四处张望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屋子竟然是普通宫女合住的那种后罩屋。

    她吓了一跳,习惯性地叫道:“来人,来人!”

    四周安静得很,却没人答应她。

    她从心底涌起一种恐惧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在一个陵墓中,周围一个活人都没有,她疯狂地推开门,冲到门外,却发现满天星辰,自己还是在宫中,这环境是那么地熟悉……

    这不就是自己刚进宫时,住的那个小院子吗?

    她一阵疑惑,却见远远地走来一个宫女,手上端着一盆水。

    她一阵风似得跑了过去,抓住那宫女问道:“我怎么会在这?”

    那宫女讶异地看着她,问道:“婉妹妹,我们住这里呢,你怎的倒像是魇到了?”

    张贵人定睛打量她,才发现她脸庞清秀,眉目亲切,正是蔡女史。狂喜之下,她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劲,只是高兴地抱着她叫道:“阿蘅,皇后把你放出来了?”

    阿蘅怪异地问道:“皇后娘娘?我还从来没见过皇后娘娘呢,婉儿,你还不会是还烧着吧,快进屋去,我给你擦擦身子。”

    张贵人这才觉得有些奇怪,她问道:“为何你叫我婉儿?你不是说这么叫很失礼,怎么都不肯叫吗?”

    阿蘅又好气又好笑,调侃地说道:“如此说来,我应该怎么叫您?”

    张贵人理所当然地答道:“你不是总叫我娘娘吗?”

    阿蘅脸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焦急地说道:“果然是还没退烧,叫你不要乱跑了,快进屋去,若真是生了大病,谁都救不了你。”

    张贵人不再同她争辩,她已然发现,眼前的阿蘅很是年轻,倒像是少年时候的蔡女史,没有了那种高级女官的凌人气势,只是非常亲切可人。

    她默默地跟在阿蘅身后,轻轻地问道:“我们屋中可有镜子?”

    阿蘅进屋放下水盆,这才似乎是松了口气地答道:“自然是有的,可不就是你最爱照的那柄梨花木镜子吗,还以为你烧坏了脑子,如今看来,这爱臭美的毛病还在,可见人是没有大碍的了。”说着递给她一柄老旧的木棉花雕饰的小镜子。

    这柄镜子……

    张贵人的泪水流了下来,年少之时她曾多少次地照着自己的娇媚面容,期望着有一日能被那年轻俊美的皇帝看中,成为他身边一名小小的侍婢啊。

    那时候,她的梦想只是能在皇帝身边,天天看见他,就于愿足矣。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野心越来越大,以至于逼着皇帝说,若是皇后不在了,便立自己为后……

    而皇帝也居然不以为仵,居然答应了。

    这样深爱她的一个男人,她居然能够下得去手,这究竟是怎样的鬼迷心窍啊。

    她哭个不停,阿蘅只以为她病痛缠身才不高兴,也不怪责她,只是温柔地为她递上帕子,问道:“你又想起你母亲了吗?”

    年少时,自己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见母亲最后一面,虽然自己母亲不是个好母亲,从未为了自己多费一丝一毫的心思,却也是将自己生下来的那个人,血浓于水,她对母亲也甚是依恋。

    而此时,她心中唯一的人只有那个俊美的少年,司马曜。

    她突然一阵狂喜,若她真的回到了过去,那司马曜岂不是没有死?

    她破涕为笑的样子甚是好看,阿蘅出神地望着她,只觉得婉儿笑起来真如漫天花海,又如璀璨的星空,让人心生幸福之感。

    张贵人问道:“陛下,如今身体可好吗?”

    阿蘅扶额,无奈地答道:“自然是好的,只是这等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关心的,你还是先睡一觉吧。”

    张贵人高兴极了,乖乖地睡下,就像一个孩子。

    她认真地对阿蘅说道:“阿蘅,明天你一定要亲口叫醒我,我不要从这梦里醒来,只有你叫我,我才能留在这里。”

    阿蘅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满口答应道:“除了我也没人会叫你,你就睡你的吧,明早我想办法去偷一碗粥来给你喝。”

    这才是她的阿蘅,尽管直率,却是真心对她的,除了阿蘅也没人会这样照顾她了。

    张贵人高高兴兴地入睡了,满心都想着明天就能见到活生生的皇帝了,只觉得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睡得格外甜美。

    “婉儿,婉儿,该起了……”

    这声音好吵……还有双手在推搡着自己……

    当她被叫醒的时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怒道:“贱婢,谁允许你来碰我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阿蘅呆怔的目光,她傻傻地问道:“婉儿,你刚才的表情,好凶狠……你做噩梦了嘛?”

    张贵人,现在只能叫她婉儿了,婉儿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真的回到了过去,那如梦一般的前世,那满手满身满地的鲜血,可不就是个噩梦吗。

    她忙柔柔地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确实是做噩梦了,幸好姐姐叫醒我。”

    阿蘅见她恢复了常态,这才放下心来,递给她一碗尚还温热的粥,说道:“你快去洗漱一下吧,这燕窝粥可养人呢,我可是去厨房求了半天,她们才给了我小半碗的。”

    婉儿感激地望着她,痴痴地说道:“阿蘅姐姐,你对我真好……”

    阿蘅却像是看不得她这真诚的表情似得,转过头去,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是我妹妹,我自然要对你好,以后我生病,可也指望你照顾我呢。”她语气俏皮,虽然是开玩笑,总觉得颇有几分认真的意思。

    年轻时候的婉儿自然发现不了她这种异状,如今的婉儿却是曾在宫闱中摸爬滚打的张贵人,她心中不禁有些犹疑,面上却不动声色,并无任何不安的样子。

    阿蘅,为何有些愧疚的样子呢?她有什么事情需要愧疚?

    婉儿一时想不明白,也没有询问出口,只是默默地梳洗了之后,将那碗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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