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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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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起,婉儿就住在了太极殿边上的耳房内,与她同住一屋的是贴身服侍皇帝的女官陆氏,她亦是出身高贵,是江东大姓吴郡陆氏的后裔。张氏亦是北地大姓,张婉儿虽是庶女,血统也是极为高贵的,两人互通了家世,倒都是官宦之后,因此陆氏也对她颇为亲厚,并不因为她自荐于皇帝而轻视她。
从前都是司马曜宠着她照顾她,如今却换成是自己服侍司马曜,角度不同,看到的皇帝也不一样。
如今的司马曜,时而忧虑,时而出神,即便是坐在自己的宫室中,也是难以安心,从没有放松的时候。
婉儿奉上一杯茶,见他一脸疲惫,不由得问道:“陛下,何事如此忧心,不如说出来让臣……让奴婢为您分忧。”她一个顺口,“臣妾”二字便要出口,幸而堪堪忍住。
司马曜见是她,也仍是不能开怀,含糊地说道:“也就是朝堂之上,权臣势大,我忧心宗庙之事罢了,同你说,你也不懂。”
婉儿却说道:“可是谢相权势过大,陛下忌惮于他?”
司马曜见这奴婢口无遮拦,不由得很是好奇,问道:“都说宫中多言死得早,怎的你倒似是个不怕死的?”
婉儿自是不怕死,她继续说道:“按奴婢看来,谢相年事已高,陛下尚还年轻,您就如同那初升的朝阳,始终在一步步上升,而他就如那落日夕照,虽然看起来灿烂绚丽,却实在是时日无多,您又何必过于忧虑?”
这话实在是合司马曜的心意,他老成惯了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有了开玩笑的心思,便问道:“如此我便要讨教讨教了,若是谢相都不足为虑,还有何人是我需要忌惮的?”
婉儿轻声说道:“皇上难道不曾听明白奴婢之意吗?虽然您是朝阳,但天无二日,您身边最能做那第二个太阳的,又是谁呢?”
司马曜很快回过味来,惊讶地问道:“难道是……?”
婉儿点头,又加上一句:“听闻李太妃喜爱琅琊王,更甚于喜爱您呢。”
也是啊,自己的皇位是王谢两家扶持的,自己却听信了弟弟的谗言,逐渐地疏远了谢安。
说起来,谢安对自己要有什么企图,趁自己年幼的时候早就可以施行了,不用等到现在自己年富力强的时候,而自己的弟弟对自己的皇位的觊觎却是很有可能的。
司马曜不由得连连点头,赞道:“你这想法倒是独辟蹊径,很有见地,与我那些没用的臣子都不一样呢。”
婉儿翻了个白眼,这当然了,老娘当年没少听你唠叨你那心比天高的弟弟。
谁知司马曜话锋一转,又怀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谢安那老匹夫派来的吧?”
婉儿差点一跤摔倒,满脸无奈,无语地面对他,平平地答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不是。”
司马曜被她的表情逗乐了,哈哈大笑道:“好吧,朕暂且相信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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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弑君(四)
后宫之中,能够参与政事的只有皇后王法慧一人,因此惴惴不安的张贵人正在自己的宫室内,等待着可能来到的诘责,在她想来,一旦皇帝醒来,一定会告诉众人正是自己刺杀了他的,因此心中惶然不安,不知是应该希望皇帝能够醒来好,还是索性一病不起的好。
她心神不定,连手中的茶凉了都没注意,一口饮尽之时,只觉得一股冰凉入腹,在这入秋季节,凉意逼人,很是不适,便喊道:“阿蘅,换茶。”
一个低眉顺目的小宫女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娘娘,蔡女史被拘在皇后娘娘宫中呢。”张贵人这才意识到蔡女史已经不在了,她心中更是忧虑不已,无法自安,挥挥手便让她退下了,别来烦自己。
此时却又另一个小宫女悄悄地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靠近她,笑道:“娘娘可好悠闲啊。”
张贵人心情不好,又听这小宫女的话声略带讽刺,不由得转脸过来,发作道:“哪里来的贱丫头,半点规矩都不懂。”
待见到那小宫女的面容,她不由得惊呆了,傻傻地指着她,说道:“你……怎会在这?”
那小宫女身材娇小却很是柔软,那身宫女服却似不怎么合身,将她柔软丰盈的胸部裹得过于紧了,而袖子又有些太长。
只见她嘻嘻笑道:“张贵人娘娘好大威风啊,难怪刺死了陛下还如没事人似得,毫无忏悔之意,只亏了陛下一个,临死还对你念念不忘,再三嘱咐皇后娘娘照拂于你。”
她抬起脸来,毫无惧意地面对着张贵人,那张脸明艳动人,倾国倾城,正是应该在南殿哀哭的皇帝妃嫔妙音仙师。
张贵人心中最隐秘之事被她窥破,不由得嘴硬道:“别,别胡说。”
然而那表情很是尴尬,显然此事确然是真的。
要不是亲眼见到她这猝不及防的脸色,妙音也不可能知道皇帝居然真的是张贵人杀的,细想来简直不可思议,要不是桓玄亲口叮嘱,她也绝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整个晋廷宫中,唯一能够护着也愿意护着张贵人的,只有司马曜一人。
而亲手害死他的居然也就是张贵人自己,这简直是让人啼笑皆非,就像是一场闹剧。
她安抚张贵人道:“你别担心,我不是来害你的,皇帝已死,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争斗的必要了。”
张贵人却对她深恶痛绝,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不高兴地问道:“既然这样,你来做什么的?”
妙音笑道:“我是来求你帮我一个忙的,不过,若是你不帮我这个忙,你那可怜的阿蘅会受什么罪,我可就不知道,也管不了了。”
张贵人果然问道:“奇了怪了,既然如今陛下都不在了,你还能要我做什么事?”
妙音压低声音,在她近处一阵耳语。
只听得张贵人先是连连摇头,继而眉头紧锁,最后倒似有些开怀的意思,勉强点了点头,问道:“虽说是举手之劳,但既然话说出口了就要担干系,你自身都难保,又怎能保我无虞呢?”
妙音安慰她道:“我们有皇后娘娘庇护,自是安全得很,你就放心吧。”
王法慧能保护她?真是笑话了,若有人来杀自己,她不帮着递刀子就不错了,不过这深宫之中,就算再有权势的重臣也无法掌控自如,只要自己不离开宫中,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
为了救出阿蘅,她自然是要尽力一试的。
两人商量既定,妙音便和来时一样,悄悄地离开了。
张贵人一人孤独地立在殿中,想起妙音说的,司马曜已然去世,即便是被自己亲手害死,仍是眷顾于自己,并没有半点埋怨,不由得悲从中来,后悔无比。
若这一切能够重来一次,她只愿为他无怨无悔地再活一次,绝不会再如此任性,如此自私。到了最后,自己竟然不能体察他的真心,即便之前他对自己的百般容忍,也没能让自己对他增加半分信任,可见从始至终,自己才是那个没有真正付出真心的人,辜负了一个帝王的爱。
若是能够重来一次,她绝对要好好地爱他,为他付出一切。
然而这世上哪有什么事情是能够重来的呢?
妙音回到南殿之时,皇后也已然回来了,屏退了众人与她亲密地交谈着。
皇后首先便问道:“张贵人怎么说?”
妙音笑道:“恭喜娘娘,奴婢只提了蔡女史还在您这,张贵人便答应了相助您的事情。”
皇后很是不屑,嗤之以鼻道:“便是到了今日,她还这般信任那蔡氏,实在是令人难解。这般愚钝之人,怎能在我宫中作威作福那么多年,这还真是全都拜我那夫君所赐。”
妙音听着这话中有话,不由得好奇地问道:“难道她的亲信蔡女史是奸恶之人吗?”
皇后笑道:“宫中哪有什么善恶之说,相助于你,便是好人,难为你的,便是坏人,仅此而已。”
妙音仍是不解,又问道:“那蔡女史确实是处处都帮着张贵人,奴婢实在不明白娘娘此言何意。”
皇后虽然也忌惮她与自己的微妙关系,但毕竟皇帝已死,此事也不再重要了。
她在皇帝面前被张贵人压制了那么多年,终于笑到了最后,不由得忍不住想要一吐为快。她压低声音,却不无得意地说了一句:“你以为张贵人何以得宠多年却仍是无子?”
妙音眉头一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惊叹道:“原来……”
皇后笑眯眯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说道:“我本以为此次蔡女史为我作证,已然失去了张贵人的信任,谁知她竟然如此愚不可及。不管后事成与不成,我都想放过她了,这样蠢笨的人,实在是没资格做我的对手,就让她继续同蔡氏姐妹相称吧。若是有一日她知道了这一切,只怕不用我出手,她都活不下去了。”
妙音原本就只是因为皇帝的关系才要对付张贵人,如今听皇后说了这一切,只觉得她很是可怜,不由得很是同情她。
皇后察言观色,便劝她道:“你也别太心软了,她虽然自己没有孩子,却是害了你的孩子的。”
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没的,自己最清楚,张贵人实在是无辜。
妙音脸上却适当地作出忿恨悲伤的表情来,幽怨地对皇后说道:“正是,奴婢正想请求娘娘,若有机会惩罚张贵人的话,定然要让奴婢来亲自下手,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若是能救的话,便将她救下来吧,这也是个可怜人呢。
皇后却很是满意,笑道:“这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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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张贵人的梦(三)
这日皇帝还没下朝,却有个眼生的小宫女执了信物来找婉儿,说是这镜子的主人想见您一面,婉儿接过那镜子,却见是自己那柄旧镜子,想来是阿蘅担心自己,便随她去了。
太极殿外的回廊上,果然阿蘅担忧地望着她,问道:“怎的皇上也没封你个美人什么的?”
婉儿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低低地答道:“陛下并没有临幸我。”
阿蘅很是意外,诧异地问道:“难道你这几日真的是在这做服侍人的工夫啊?”
婉儿点点头。
阿蘅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却又松了口气的样子,真诚地笑道:“这样便好,我早说做皇上的姬妾并不是什么好事呢,如今你可也算是安全了。”
这话大大的有语病,难道之前自己不安全?
婉儿疑惑地望着她,阿蘅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没事没事,我的意思是,太极殿中都是皇上的亲信,你能入住太极殿,自然说明皇上会护着你的。”
这简直是越描越黑,难道谁要来害自己吗,自己还需要皇上护着?
阿蘅眼见难以自圆其说,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从怀中掏出一包压碎了的点心,亲切地说道:“这是我前日给你留的果子,是你素日爱吃的,虽说如今你这接近皇帝,可也是层级分明,要吃点好吃的也不容易,你别省着了,全吃了吧,过几日我再给你带好吃的来。”说完便一溜烟地走了。
婉儿拿着那点心,见果然是自己最爱吃的五仁馅的,心中感动,更是舍不得吃,包包好藏入了怀中。
回太极殿的时候,却见司马曜正襟危坐,认真地问她道:“你去哪里了?”
婉儿四处张望了一下,没见到有旁人,这才确认皇帝这是在问自己话,她便自然地从怀中掏出那包果子来,献宝似地递给他看了一眼,说道:“昔日小姐妹来看望我,还给我带了好吃的。”
她那得意洋洋的喜滋滋的样子十分可爱,司马曜失笑道:“这就算是好吃的了?你这没见识的丫头。”
婉儿却认真道:“陛下这是嫉妒我呢,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但难道会有人特意给你带好吃的吗?可是我却有我的好姐妹哦。”
这话听着似是歪理,还真是很有道理,谁敢给皇帝送吃的?万一吃出个好歹来,谁负责?
司马曜无从辩驳,只能欺负她眼界浅,逗她道:“五仁有什么好吃的,我可吃过那软软糯糯的千层糕,一口下去甜美无比,入口即化,那才是人间美味呢。”
的确,皇帝喜爱的点心当年自己也没少吃,自从来了这里就没吃过,婉儿想着那美味,不由得向往地咽了一口口水,垂涎三尺的样子。
司马曜见状哈哈大笑,吩咐陆女官道:“去让厨房做一碟千层糕来给婉儿尝尝鲜,免得她口水乱淌把我这殿内的木地板都弄脏了。”
婉儿满脸羞涩,谦逊道:“那怎么好意思呢……”语气中却殊无不好意思的样子。
前生今世,她都始终是这样的真性情,这也是司马曜如此迷恋她喜爱她的原因之一。
即便一切重来,即便他们的开始并不完美,皇帝又一次在她面前管不住自己的心,不管怎么强迫自己,双眸却总是忍不住追随着她的身影,婉儿在自己眼中,端茶送水的样子都是美的,与自己拌嘴斗气也是一样的可爱。
只是最初的疑虑始终没有消除,司马曜这样疑心病重的人,还真是颇有克制力,即便是两人朝夕相伴了小半年,都能忍住自己心中的悸动,没有对婉儿下手。
然而这小半年来,阿蘅来看婉儿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最后一次婉儿见到她的时候,她犹豫着欲言又止,眼中满是不舍和凄婉,最后她对婉儿说道:“妹妹,总有一日你会明白,姐姐实在是身不由己,所以,不管怎样,都不要怪姐姐。”
这话说的蹊跷,婉儿正要细问,阿蘅却决绝地转身走了。
不久以后,婉儿再见到她的时候,却要叫她“蔡女官”了。
原来司马曜新宠幸了一名女子,叫做“纪美人”的,她的贴身女官正是阿蘅。
司马曜得了新人,自然是十分喜爱,经常带着美人住在自己的太极殿内,因此婉儿能有机会同阿蘅相聚。然而在太极殿,阿蘅对婉儿的态度却客气中带着疏远,似乎不认识她似得。
婉儿不明所以,也没有机会单独问她话,只是暗暗纳闷而已。
这位纪美人是何时入宫的?阿蘅又是怎会与她结识的?婉儿很是疑惑。
而且,看这位柔柔弱弱的纪美人的言行举止,显然和自己是同一个类型的美人,最奇怪的是,这纪美人对阿蘅也是极尽信任,十分依赖她,一如自己当年对阿蘅一般。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婉儿脑中慢慢地形成,若是这是真的……自己当年……
她简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然而这却是摆在眼前的事情。
她只觉得一阵心酸,心痛,不但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轻易便取得自己信任的阿蘅。
婉儿恍惚的样子落在司马曜眼中,只觉得无比地心痛,他推开怀中的美人,愤愤地走入了内室。
纪美人不明所以,迷茫地望着帝王的背影。
一边的陆女官却很是和善地婉转言道:“许是陛下想起朝堂之事,心情不好吧,不如纪美人先回宫,晚上若是陛下有传召再来,也是使得的。”
纪美人乖巧地带着阿蘅离开了。
婉儿出神的目光落在阿蘅背影上,久久收不回来。
此时陆女官却来呼唤她,说道:“陛下宣你去服侍呢,他心情不好,你要小心点。”
婉儿连忙答应着了,司马曜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见多了,她可是一点都不怕他。
她进入内室才发现司马曜如墨的眸子正盯着她,颇有点怨恨的意思。
她连忙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只有她一个人而已,这怨气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招惹他了?
婉儿开口问道:“陛下,听说您不高兴了,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了?恩?”
张贵人做贵人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同皇帝聊天,因此也没觉得有什么失礼的。
司马曜却忍不住笑道:“可不就是你吗。”
婉儿一脸疑惑,纳闷地问道:“奴婢好似今日没有弄坏您的笔啊,连您最喜欢的那些瓷器也一个都没打碎,奴婢做错什么了?”
这孩子为何这般可爱?
司马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爱恋,向她伸出一只手,说道:“过来。”
这位可是相伴自己许久的夫君,因此婉儿毫无不适应的感觉,很是自然地把手递给他,顺势坐在了他身边,兀自认真地思索着,自己到底怎么惹皇帝不快了?
因此当司马曜的吻落在她眉间的时候,她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便被皇帝的双唇堵住了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虽然两人在这一世都是第一次接触到对方的身体,可就连司马曜也觉得对她的身体有着说不出的熟悉和依恋的感觉,在她身边只觉得无比地安心,无比地舒适,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他年轻俊美的脸上浮现出迷茫,喃喃地问道:“婉儿,为何我觉得你倒像是注定属于我的,这一幕,仿佛在我梦中出现过,真实得让人不敢相信。”
婉儿认真地答道:“陛下,奴婢也是这般觉得的,奴婢曾做过一个梦,那个梦里,有你有我,我们幸福地在一起,十分美满,只是奴婢没有孩子……那是奴婢唯一的缺憾。”
她幸好没提起自己最后亲手杀了司马曜的事情,要说了可不得把皇帝吓死。
司马曜笑道:“那就让我来圆你这个梦,你要给朕生个儿子,朕就让你做仅次于皇后的夫人,可好?”
喂喂,当年你可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只要皇后死了就愿意扶正我的呢,如今要生了儿子才能做夫人?
见到婉儿脸上的不满,司马曜很是诧异,问道:“难道你要当皇后才满意吗?”
婉儿娇嗔道:“陛下尽会胡说,奴婢刚说了奴婢没有孩子,您就说要奴婢生了儿子才能做夫人,这不是耍奴婢玩吗?”
司马曜这才开怀大笑,逗她道:“夫人赎罪,在下这不正在努力吗,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两人很是亲热了一番,司马曜认真地同她商量道:“婉儿,我甚是喜欢你,不如我先不封你的位份,我们尚可朝夕相见,待你有了孩儿,我再给你封个高位,你看可好?”
婉儿却是自知自己难以有子嗣,但这话无凭无据,司马曜也未必能相信。
若是前世的张贵人,此时定然是任性地闹了起来,哪管皇帝的心情。
然而婉儿此次却是心中有愧,只愿一切都顺着皇帝的心意,因此她没有半点不满,点头道:“陛下实在淘气,倒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但凡相爱的男女,都是愿意做对方口中的“孩子”的,谁不愿意自己能被爱人疼爱呢,司马曜被她说得很是熨帖,心中甜滋滋的,十分热切。
他不待婉儿穿上衣服,便又将她拉了过来,两人是夙世因缘,自然情好无比,如胶似漆。
………………………………
番外:张贵人的梦(四)
服侍了皇帝出来时,陆女官打量婉儿的眼神很是怪异。
因此婉儿不由得羞红了脸,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陆女官只是轻笑道:“你个小蹄子,终究是被你如愿以偿了。”
婉儿奇道:“姑姑怎么知道的?奴婢觉得奴婢没有什么异样啊。”天晓得,她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还特意故作矜持状,谁知道第一个遇到的陆女官就看出来了。
陆女官得意地说道:“姑姑我可是宫中最老成的了,什么没见过?就你那慵懒的神色,眉间的春意,能瞒得过谁去?你若要旁人不知,还是躲到你屋子里去吧,轻易不要出来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婉儿皱眉道:“姑姑可有什么办法替我掩饰?陛下交代了不能让旁人知道。”
陆女官这下真的诧异了,她问道:“我见陛下很是喜欢你的,为何反而没有给你名分?”
婉儿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女了,自然是不能言无不尽的,她模模糊糊地含羞说道:“陛下说希望常与我相伴,因此不想让我别居他处。”
陆女官不由得啧啧有声,这婉儿真是个有福的,能得皇帝这般垂怜,实在是难得。
若让皇后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她思索了半天,最后下定决心说道:“我帮你。”
婉儿连忙向她道谢,认真地许诺道:“若是我能得富贵,决忘不了姑姑的。”
陆女官不屑地轻笑道:“施恩岂望报?若不是看你与陛下之情甚是真诚,我也不会帮你。但我也只帮得了你一时,总有一天皇后会知道此事,那时候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她说得这么直接,婉儿只觉得她待自己之心甚是真诚,不由得很是感动,眼圈红红的就要落泪。
陆女官连忙拦道:“别,别,宫中可不能随便哭。”
有了陆女官的帮助,果然谁都没有发现婉儿的异样,而皇帝也越来越多地“独宿”在太极殿里,对外只说是公务繁忙,因此没有命人侍奉。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婉儿和司马曜的感情也日渐增长,皇帝总是出神地望着婉儿的小腹,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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