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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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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婉儿和司马曜的感情也日渐增长,皇帝总是出神地望着婉儿的小腹,期待着什么,然而婉儿却知道自己的身体很有问题,不太会有孩子的,因此也无法劝解他,唯有用心服侍他罢了。

    这日午后,皇帝早早地睡下了,婉儿在一边为他摇扇,却见那纪美人没有通报就闯了进来,婉儿一脸的讶异,问道:“您怎么过来了?陆女官没在外面吗?”

    纪美人满脸怨恨的神色,怒道:“你这个狐狸精,我都听说了,都是因为你迷惑皇上,皇上才不召我前来的!”

    原来是来找茬的。

    张贵人那可是风雨中摸爬滚打一路走过来的,这种小角色根本没在她眼里。

    因此她只是淡定地稳坐一边,继续为皇帝打扇,什么话都没有回答。

    纪美人见她不理自己,得意地说道:“你倒是回答我啊,你这小贱婢,不敢做声了吗?”

    理你?开玩笑。

    老娘执掌宫闱的时候,你这种没脑子的,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纪美人满腔怒火得不到回应,不由得恶向胆边生,走上前来推搡她,一巴掌就打在她脸上,喝道:“叫你知道我的厉害,看你还敢勾引着我们皇上!”

    婉儿猝不及防,被她重重一巴掌打倒在地,却不觉得脸上疼,只觉得小腹一阵酸疼,不由得呻吟出声。

    皇帝早就被吵醒了,只是想听听两人怎么吵架罢了,如今见婉儿吃了亏,不由得连忙起身,扑过去抱着她道:“你没事吧,怎么了?哪里疼?”

    皇帝叫妃嫔都是叫“爱妃”,叫婉儿却是叫“你”,这中间亲疏之别,高低立下。

    纪美人见状不敢再做声,缩在一边恨不得没人能注意到自己。

    婉儿脸色惨白,声如游丝,只轻轻地说了一句:“肚子疼。”便晕了过去。

    皇帝心疼得赶紧命人请御医,一抬眼见到角落里的纪美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爱妃实在勇猛,我边关将士有你一半威武,收服北狄也就指日可待了。”

    纪美人不敢答话,只是连连请罪。

    皇帝不跟她一般见识,只让她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又一叠声地催御医来。

    半盏茶的功夫,御医总算到了,一把脉便喜笑颜开地对皇帝说道:“恭喜皇上,娘娘这是有孕了。”

    司马曜却并不高兴,他忧郁地说道:“刚才她晕过去之前直说肚子疼。”

    御医却不以为意,仍是笑道:“陛下不必多虑,娘娘体质有异,曾服用过寒性药物,因此初次有孕会疼痛些,此乃常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老臣开几幅药调养一下即可。”

    司马曜问道:“可当真?这胎是确实无虞的?”

    那老御医再三保证,皇帝才真的信了,顿时无比开怀,一叠声的“赏”字,乐得那老者胡子乱颤。

    此时婉儿悠悠醒转,司马曜一脸兴奋地对她说道:“婉儿,你有孩子了,你有了朕的孩子了!”

    尽管身体还虚弱,张贵人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立刻睁大了眼睛,问道:“陛下是在逗我吧?”

    当然不是逗你。

    可是张贵人前世是多么地盼望有一个孩子却好几年都怎么都没有,如今才几个月就怀上了,高兴之余,她不由得想到,前世难道是……?

    想到这里,她立刻对皇帝说道:“我有个昔日姐妹,叫做阿蘅的,现在在纪美人身边,我想要她过来服侍我,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是个奴婢罢了。

    皇帝大手一挥,很快阿蘅就被带来了太极殿。

    司马曜前脚刚走,婉儿就开门见山地问阿蘅道:“你是皇后派来的?”

    阿蘅就知道这次过来准没好事,被她一问,只能勉强答道:“怎会,不是您将我召唤来的吗?”

    婉儿不理她,继续问道:“当初你接近我,照顾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好,是陛下喜欢的类型,是不是?”

    “那可怜的女子纪美人,也是你刻意去接近的,是不是?”

    “皇后只是想掌控这些可能会被陛下喜爱的人,因此一旦她们被宠幸,你就会利用她们对你的信任,在饮食中下药,好让这些妃嫔都无子,是不是?”

    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每问一句,婉儿心中都似在滴血。

    虽然阿蘅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前世里自己拼死也要护着的人,竟然是皇后派来让自己生不出孩子的。

    这是多么可笑的讽刺?

    是的,阿蘅,是皇后的人,那所谓的风雨同舟,共同进退,其实只是个笑话。

    只有皇后,才是永远的赢家。

    她悲哀地笑着,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只有司马曜在她身边守着她,他看上去累得很,坐在她床边,已经睡着了。

    她不由得轻轻地叫道:“夫君,夫君~”

    那几年的朝夕相伴,在她心中,他早已不再是皇帝,而是自己的夫君,然而她却沉溺在宫廷之争中,没能重视自己和司马曜心灵上的契合。

    “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她轻轻地说道,饱含着情意。

    司马曜倏然起身,正色道:“我知道,你要同我一起进坟墓的嘛。”

    她吓了一跳,拍着心口道:“原来你早就醒了,都是在逗我啊。”

    这辈子也就她一个人敢叫自己“你”了,司马曜并无不快,倒是很高兴她的亲昵。

    他故作淡然地问道:“纪美人来找我,说你派了你那阿蘅在她饮食中下毒,致使她无子,你可有要解释的?”

    婉儿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都可以?典型的倒打一耙啊,难道又是皇后的主意,这货还真是不消停!

    她决定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司马曜,至于相信不相信,就全看他的智商了。

    殊不知,司马曜那故作问罪的表情本就是装出来的。

    对一个帝王来说,爱一个女人就是,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我司马曜唯有一句话:“与她无关,都是我指使的,有能耐你咬我啊!”

    前生今世,司马曜庇护张贵人的种种行为,都是对这句话的最佳诠释。

    虽然他不是个好皇帝,谁又能说他不是一个最好的夫君呢?

    (番外二张贵人的梦完)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新朝(一)

    既然大事都定下来了,那么小皇帝登基便是提上了日程的事情,一群御用文人商议了半晌,最后定下了新年号,叫做“隆安”,司马曜的太元朝就此完结,从明年开始,就是他儿子司马德宗的“隆安元年”了。

    不管皇帝有没有让司马道子辅政,他从血统上来说都是司马德宗嫡亲的叔父,除了司马德宗的胞弟司马德文外,他仍是血统最近的宗亲,而司马德文亦是个孩子,因此司马道子仍是宗亲中的第一人。

    皇帝登基后,皇后王法慧就要被叫做“皇太后”了,而妙音的职称不变,仍是妙音仙师,张贵人则晋升为张太妃,宫中其他妃嫔亦是根据原来的职称以此类推。

    而司马曜和司马道子的亲娘李太妃则被尊为太皇太妃,虽然是王法慧的婆婆,却实际上没有皇太后品级高,这对司马道子来说是最为不利的。

    皇太后王法慧有听政的权利,她内有先帝旧臣王雅、王珣扶助,外有胞兄王恭,先皇亲信殷仲堪援引,因此外戚太原王氏正要崛起,这是无人能挡的趋势,同时也是在司马道子乱政之后,众人人心所向。

    皇帝登基那日清晨,太极殿内的柱子却倒了一根,宫中诸人多信神佛,见出了这样的事,大家纷纷传言,说是先帝死得冤枉,而太子没有为父伸冤就急急忙忙地登基,先帝心中不满,这才推倒了自己生前起居之处的柱子,以作警示。

    然而这样的事情却难不倒王法慧,她雷霆手段下,自是无人再敢置喙宫中这桩异事,而那倒霉的柱子也是第一时间被修好,依然伫立在那里。

    太子司马德宗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增加少许的智慧,谢家才女,谢玄的胞姐谢道韫七岁便有咏絮之才,而八岁的司马德宗连自己就要当皇帝了这事都弄不明白,一早起来还同奶妈养娘撒娇,赖床不愿早起。

    因此登基之事,王法慧便让司马德文在一边提点自己的哥哥,免得出什么错。

    幸而司马德宗不是调皮的性子,不说话的时候,只是略显愚钝罢了,因司马德文对他说了,好好等到仪式完毕,便能吃好吃的,因此他耐着性子,听着司仪那冗长的祷文,一边无聊得直扯自己的袖子。

    好不容易才等到加冕完成了,皇后终于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太后,自己儿子也做成了皇帝,因此王法慧松了一口气,忙吩咐宫人带小皇帝回去休息。

    张贵人,也就是如今的张太妃一直在观察,在等待,见小皇帝去得远了,这才在宗亲和重臣的众目睽睽之下,出列跪下,对王法慧说道:“臣妾有要事向皇太后回禀。”

    王法慧假意说道:“有何要事,要在今日回禀?众臣都等着祭奠先帝呢,你可不要耽误了吉时。”

    张太妃双目含泪,凄凄婉婉地说道:“正是先帝遇害之事,臣妾当时慌乱至极,后来静心思索却回忆起了一些事情,若是能有助于查明真凶,使得先帝沉冤得雪,许是能慰先帝的在天之灵。”

    王法慧听闻之后,便郑重地问道:“你有何事要说,如今诸宗亲都在,自是能为先帝做主,不管那逞凶之人姓甚名谁,是什么身份,都一样不能轻纵。”

    张太妃却似很害怕的样子,颤抖道:“此事事关重大,臣妾……只怕说出此人来,会遭致报复,但先帝之冤,又实在不能不报,臣妾,很是惶然……”

    王法慧自然仍是那副雍容大度的样子,她抚慰张太妃道:“妹妹不必多虑,如今既然哀家仍是后宫之主,又蒙众位大臣的拥戴,参知国政之事,自然会为你做主,不管那人地位有多高,身份有多贵重,哀家都一样能护得你周全。”

    这话说得实在是过于明了,因此听出点味道来的人都不由得对会稽王司马道子侧目相视。

    若是被后宫众女官见到皇后对张太妃这般和颜悦色的样子,还真是免不了要惊奇。

    曾几何时,这两人恨不得要撕了对方似得势不两立,而如今陛下已逝,即便是曾经宠冠六宫的张贵人,也不得不对皇后俯首称臣。

    张贵人无子,因此此时两人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司马道子却仍是如云里雾里,不明白此时张贵人突然说这些话是何用意。

    桓玄正立在他一边,适时地提醒他道:“王爷,皇太后这是要拿你开刀呢。”

    司马道子被他一提醒,猛然明白了王法慧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由得嚷了起来:“皇太后,这时候絮叨这些废话有什么意思,趁吉时祭奠了先帝才是正经。”

    本来众人还有些疑惑,如今见他这般大喊,显然是有些不打自招的意味,原来打算出言相助的人也都默默闭嘴,静观事态发展,免得让人以为自己是同党。

    皇太后满意地见到了众人同仇敌忾的反应,果然,只要牵涉到先帝的死因,涉及了孝悌之道,没有任何人敢为会稽王说话,她向张太妃点头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张太妃此时也不过二十来岁,年华正好,容貌美艳令人望之便生出好感,她又是刻意作出柔弱的样子来,哭哭啼啼的,令众人看了很是同情和心酸。

    旁人的小妾若是主人家死了,还有改嫁的可能,而张太妃是先帝的妾,注定只能一生被困在宫中而已。

    因此众人都用心倾听着她说话,只听那娇柔婉转的声音夹杂着抽泣声,慢慢地说道:“那日,臣妾服侍先帝喝酒的时候,只听得先帝说道,会稽王近日行事举止愈发骄横,然而偌大的朝堂之上,却没有什么得力的臣工能助他勤王,匡扶皇权。”

    除了司马道子提拔的那些臣子外,殿上众臣面上都现出愧色来,特别是最受先帝重用,关键时刻又命他辅政的太子太傅王雅,他因自己出身不好,尽管为皇帝事事尽心,却不敢在朝堂之上与司马道子面争相斗,而连他都不出声,旁人见风使舵,自是更不会替皇帝争辩了。

    荆州刺史殷仲堪却是个实在人,旁人不敢说的,他都敢说,因此他此时便首先跪了下来,面向皇室宗庙的方向,肃拜道:“殷某受先帝重恩,却不能忠君之事,为君分忧,实在是身负重罪,还望先帝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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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新朝(二)

    殿上官职比他低的大有人在,按理他跪了旁人也应该要跪,可众人仍不太敢出首,只怕碍了会稽王的眼,日后被打击报复。

    后兄王恭此时却明白机不可失,他很快思索了一下,便跟着殷仲堪跪了下去,口中也说着请罪的话。

    如此一来,太子太傅王雅,左仆射王珣,秘书监王谧等人都依次跪了下去,众人见有了领头的,连忙纷纷跟上,最后连司马道子和王国宝二人都不得不跪了下去,向先帝请罪。

    这是一种态度,一个风向,朝堂之上,太原王氏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张太妃心中稍安,继续说道:“臣妾是个妇道人家,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先帝,唯有同他一起叹息而已。谁知此时却有小黄门来报说会稽王与王侍中求见,先帝听闻神色大变,满脸的忧惧,臣妾便劝他不要去见会稽王了,就说是身子不适,改日朝堂上再相见也是使得的。”

    司马道子听到这里,忍不住了,连忙插嘴道:“你这无知妇人,要知道皇宫进出,都是有记档的,那天先帝遇刺前,我根本就没有进宫,怎么可能来求见皇兄,这件事情,一查进宫人员的记档便可分明。”

    皇太后微微笑了一下,挥一挥手,便有宫女呈上一本册子,她平静地问道:“会稽王说的可是这本内宫起居注?便请众位卿家一同辨识一下也可。”

    太子太傅王雅首先接了过去,翻查了一会后便答道:“事发当日的午时,确实有会稽王与王侍中的进宫记录,还请会稽王过目。”

    他翻到了那一页,恭恭敬敬地递给司马道子,司马道子一看,果然白纸黑字写得分明,且那墨色与前后的墨色一致,并无半点涂改。

    他心道不好,却没有证据能说这本本子是皇后命人连夜重新誊写的,只能发怒道:“王法慧,你太原王氏尽是只能耍弄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吗?”

    皇太后没有半分怒色,眼中颇有几分得意地说道:“会稽王实在是说笑了,这本起居注也是由内宫官员掌管的,哀家只是借来看一下罢了,倒是你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请明言,否则恕哀家实在难以理解。”

    王恭自然也是帮腔道:“会稽王尽是顾左右而言他,难道果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急着要扯到皇太后身上,以混淆视听吗?”

    皇太后身份高贵,又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司马道子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后手,一时决定不了就此和她撕破脸,只能忍气吞声地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王国宝却是个最胆小的墙头草,他立刻膝行至皇后脚边,匍匐着哀求道:“微臣请求皇太后娘娘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好人啊,臣不记得当日是不是进过宫,但臣哪来的胆子做这杀头的勾当啊,皇太后娘娘还请明察,臣一向是忠心耿耿,唯先帝的命令是从的。”

    王法慧心中不屑地啐了他一口,只觉得这无常小人实在是软骨头一个,什么都还没说呢就先求饶了,自己精心布下的阵势对付这样的小角色实在是浪费。

    她面上却十分和善,温和地说道:“是非曲直,圣上自会公断,你也不必过于忧心。”

    王国宝听她语气尚还算和顺,心下稍安,只是跪在一边不敢抬头。

    张太妃此时完全是按皇后的眼色行事,见皇后不再有任何训示,便继续说道:“臣妾劝了先帝几句,先帝便神色稍缓,似是放宽了心怀的样子,命人就按臣妾说的去回话了。臣妾便又同先帝随意地闲聊了几句宫中事务,见先帝神色困倦,便服侍先帝睡下了。”

    “臣妾此时心绪不宁,既担心先帝的身体,又担心前朝的政务,只恨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唯有尽心尽力服侍先帝而已,胡思乱想了一会,也沉沉睡去了。”

    “臣妾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先是听见先帝怒吼了一句:‘皇弟,你不要太过分!’继而又听到有人在断断续续地说话,反复提到了妙音仙师的名字。臣妾当时尚有朦胧的睡意,因此一时没有完全清醒,这些对话也是后来才想起来的。”

    “臣妾最后是被先帝摇醒的,睁开眼睛便见到先帝满身是血的样子,便惊叫了起来,接着便是众位宫女女官都进殿来,匆匆叫了御医来救治先帝的了,这经过诸位都是知晓的,臣妾也不再赘述。”

    “只是当时因臣妾仍是睡意朦胧,因此没有将这些事情告知皇太后娘娘,如今细想来,实在是可怖,若说是刺客刺杀陛下,为何毫无行踪?不仅半个人都没抓到,连他如何进宫,藏匿于何处,如何使出这雷霆一击的线索都没有。”

    “臣妾想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刺杀先帝的人,就是原来就在宫中的人,甚至更可能是他的至亲之人,因此先帝才毫无防备,一下子就中了暗算。”

    张太妃一边说,一边泪盈于眶,这可不是假装出来的,她想起自己错手杀了司马曜,心中无比辛酸,若不是自己这个至爱之人出手,只怕司马曜怎么都会稍有防备,多少能躲过一点,绝不会就此傻傻愣愣地任自己一刀正正地刺入了身体。

    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也感染了众人,想起不多时之前司马曜、司马道子和妙音三人之间的种种传闻,众人都觉得此事还真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而司马道子性格随性,也很像是能一个错手作出弑兄这样的事情来的人,因此纷纷都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司马道子,其中也夹杂了不少谴责的眼神。

    皇太后大义凛然地问道:“会稽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司马道子遭此无妄之灾,很是郁闷,百口莫辩,唯有反驳道:“我当日根本没有去过内宫,我在……我在……”但他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在哪里,只能讷讷地说道:“消息传到我府上的时候,我还很是惊讶,换了衣服才尽快进宫的,怎可能是我杀的先帝,你这完全是欲加之罪。”

    王国宝见没他什么事,连忙缩在一边,只盼望皇太后不要想起他来,更不要说替会稽王辩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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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新朝(三)

    王法慧不屑地轻笑,语气温和,言辞却很犀利:“既然你自认是清白无辜的,若是会稽王不反对的话,我想请中书郎殷觊率羽林军去你府上搜查一下,若是没有搜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来,自然是不会有损于你的声望的,否则也难以服众,你意下如何?”

    换言之,若是搜出什么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中书郎殷觊是荆州刺史殷仲堪的从兄,从前也是坚定的司马曜一党,如今自然是唯皇太后马首是瞻,让他去搜查,本来没有什么东西,也能搜出点东西来。

    司马道子踌躇不决,本来自己家中肯定是没什么违禁的东西的,便是让她一搜也无妨,但他总觉得王法慧花了那么大心思,连张太妃都收服了,决不可能只是随便去自己家里逛一圈就回去而已,这种种件件的,总觉得很有阴谋的味道。

    因此他犹疑道:“臣自然是问心无愧,然而皇太后娘娘历来不看好臣与先帝的兄弟之情,又处处针对,臣实在是不能放心由皇太后娘娘派去的人搜查,不如请换一位德高望重的世家贵族,也好让你我都放心。”

    王法慧自然不能同意,两人顿时僵持不下,谁都不能说服谁。

    王恭心里着急,若是现在就同司马道子撕破脸,两边真要打起来的话,京口的军队他还不能调度自如,而青兖两州的守军到建康还有很远的距离,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一直在建康经营的司马道子。

    他频频同王法慧使眼色,但女人的倔强劲头一旦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王法慧和司马道子两人此时就是较上了劲,非要分出个高下来。

    此时,一直默然不语的南郡公桓玄突然出列,向皇太后做了一揖,不偏不倚地说道:“皇太后娘娘,臣有一个建议,能够解决眼前此事,却不知皇太后娘娘愿不愿意一听?”

    王法慧因他当初第一个支持自己听政之事,对他印象深刻,此时虽然面上不豫,却也强作和善的表情,亲切地说道:“爱卿不妨直言。”

    桓玄微笑着注视着皇太后,他温柔的眼神确实是能让大部分的女人都为之迷醉,即便是胸中早已无旖旎的儿女私情的王法慧,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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