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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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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琰心里柔柔的,被她赞了一声“甚是好看”,只觉得浑身舒畅,开怀无比。
他顺从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萩娘于刺绣很是笨拙,打起络子来却是十分熟练,她比划着回忆了一会便想起来络子的打法,用两根纯黑的中等粗细的彩线很快打出一个手环来,又在抽拉处的彩线上穿上两颗珠子,映衬在络子上很是好看。
谢琰一直在津津有味地观赏她打络子时的可爱表情,此时见她完工了,愣了一下。
萩娘说道:“伸手。”
谢琰只能乖乖地伸出左手,萩娘将手环系了上去,抽紧,大小居然正好,他白皙的手腕上绕了一圈精致的黑色,庄重中带着艳丽,果然很是好看。
萩娘笑道:“怎样,我手艺还不错吧。”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谢琰却并不关注那手环,而是抱住了她,冲着那得意的小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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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春长(三)
许久之后,谢琰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你怎的都没问我今日宫中之事如何了?”
萩娘面上还有些许绯色,她不自然地笑道:“自然是顺遂无比了,否则你的心情怎会这般放松。”
谢琰点头道:“今日当值的那羽林郎是兄长的妻族,泰山羊氏。”
萩娘坐直身子,疑惑地问道:“怎会这样巧?”
谢琰微微皱眉,迟疑地说道:“只怕不是巧合。”
说着将今日庾氏两兄弟来访时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萩娘。
她闻言亦是凝眉,清秀的小脸上说不出的别扭表情,颇有些郁闷地说道:“这桓玄怎么这般阴魂不散,我真是没想到此事竟然他也有份,以他的出身,王法慧怎么可能会相信他呢?”
谢琰摇头道:“宫中之事,如今都被王法慧把持着,轻易传不出消息。不过既然王氏居于深宫,要同桓玄密谋自然是不可能做得完全密不透风,我会继续派人打听的。”
萩娘想了想,问道:“你觉得桓玄此番究竟是什么用意?”
这问题谢琰也是思考许久没有确定的结论,他缓缓地说道:“我首先是觉得他试图让我与司马道子成仇,然而又觉得可能没那么简单,王法慧的目的肯定是置司马道子于死地,如果桓玄知道这一点的话,就不会在司马道子身上浪费功夫了,且我认为他一定是知道的,更甚者,很可能是桓玄在策划着这一切。”
王法慧在宫中蛰伏许久,若说她一下子变得手段凌厉起来了,虽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总觉得缺少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今日殿上之事甚是突然,不要说司马道子毫无准备,连王恭都不甚了了的样子,那王法慧是同谁商量的?想来想去也只有桓玄、王雅、王珣这几个了,王雅不善阴谋诡计,王珣向来明哲保身,唯有桓玄会想出这样铤而走险的招数来。
萩娘连连点头,却指出一点:“王法慧手段向来是直截了当的,只看宫中无子便可知道,不管旁人有多得宠,只要没有孩子,就对皇后之位造不成任何威胁。你别看她之前似乎是毫无作为,能管好后宫本身就是一个皇后最大的本事了。”
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谢琰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要说阴谋手段心计,谁能比得过萩娘?幸而自己从未有过纳娶旁人的想法,不然还真是害人不浅。
萩娘不明所以,疑惑地望着他,想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
谢琰尴尬地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另有一件事便是,桓玄接近皇太后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应是不会做无用之事,皇太后与他亲善的话,对他会有什么好处呢?”
是啊,皇太后内有王雅王珣,外有王恭殷仲堪,便是有什么好差事,也肯定是优先给自己的亲哥哥,桓玄又能在王法慧身上打什么主意呢?
萩娘拿出一张纸,撕成几片,在上面分别写上了“后”,“相”,“帝”,“玄”,“恭”这几个字,把“后”、“帝”放在了一个盘子中,说道:“这个盘子就是宫中,目前是皇太后挟自己的亲生儿子把持着宫中,而在外则是宰相司马道子和后兄王恭对峙,桓玄一定是要从中取利的。”
这样想事情的法子很是有趣,谢琰又拿了一条帕子过来,横在最上面,说道:“这条帕子便是江水,其下便是建康,如今我们谢家的势力都在江北,论理自然是搀和不到建康城内的事情的,桓玄这是要拖谢家下水,将局势搅浑,好让皇后对我们产生戒心,辖制江北军事吗?”
萩娘左右张望了一下,又取了一只琉璃制的小碗,放在皇宫西南,说道:“这个就是荆州。”她又将“玄”那张纸丢了进去,说道:“桓玄在荆州的势力我们都亲眼见识过了,比起刺史殷仲堪,他显然更有权威,只不知道荆州到建康的路途有多远?而且荆州的军备限制又是多少?”
谢琰奇道:“难道他是要硬来?”
萩娘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既然要考虑全部的情况,自然是要纵观全局的,所有的可能性都不能放过。”
谢琰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我也是痴了,兄长那里自然有行军布阵图,我命人去取来一观便知,也不用那么多盘碟碗筷了。”
萩娘也失笑,她没想到古代居然已有地图,还以为这种高大上的东西是皇家才有的呢。
这么想其实也没错,当时的地图确实不是平民百姓能用的东西,也只有谢玄这样的一军主帅才有资格持有完整的地图。
没过多久,谢玄带着舆图亲自过来了,他虽比谢琰年长许多,却一样的星眸朗目,英姿飒爽。
他含笑对谢琰说道:“怎的想起看舆图来了,这是军中贵重之物,让小丫鬟们拿我可不放心,少不得只能叨扰你了。”
萩娘正无拘无束地倚在谢琰身边,见谢玄来了,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侍立一边。
上次相谈之后,谢玄便对她印象很好,此时见她十分拘礼,忙客气地说道:“臧氏女郎还请随意些吧,此时不是在府衙堂上,后宅之中自是不用那么多虚礼。”
谢琰也说道:“你就坐吧,兄长不是外人。”
萩娘这才依言坐了下来,并不扭扭捏捏的,谢玄很是喜欢她大方的性格,开玩笑地说道:“这就对了,否则倒显得我很不近人情似得。”
谢琰已拿起舆图平铺在几上,仍是拿起那代表皇宫的盘子,放在建康的位置,又拿起“玄”放在荆州,“恭”放在青州,笑着对萩娘说道:“不对不对,还少了殷仲堪,即便他被桓玄压制得再厉害,他也不能完全没有主见,想来除非桓玄将他杀了,否则荆州的军事还是不能完全受桓玄辖制。”
萩娘脑中灵光一现,笑道:“琰郎实在聪慧,你这不就已经说出了桓玄接近皇太后的理由了吗?”
谢琰问道:“只是为了荆州刺史之位?不会吧,如今皇帝已死,司马道子若是不被皇太后所制,自然能够给桓玄这个位置,他又何必铤而走险去支持皇太后呢?”
谢玄听得有些晕乎,问道:“你们是在推演今日朝堂之事吗?既然是皇太后和会稽王之间的争斗,为何你们说来说去都在说南郡公桓玄?”
谢琰本就想和他说起此事,却只是怕他担心罢了,此时只能将庾氏兄弟说的,朝堂之上桓玄力排众议推举谢家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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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春长(四)
谢玄说道:“战国时的宜阳之役,楚国背叛秦国而与韩国同盟,甘茂却分析说,楚国虽然和韩国同盟,但却绝不会替韩国来首先攻打秦国,同样的道理,韩国也害怕自己攻打秦国的时候,楚国在后方发难,所以韩国和楚国必然是互相观望,因此不必担心。”
“如今的朝堂之上也是这样的情况,王法慧与司马道子就像是两军对弈,但是由于自己的后方都颇有顾虑,所以反而打不起来,这顾虑就是我们谢家的北府兵,若是我们支持王法慧,司马道子则没有不失败的道理,若是我们支持司马道子,王法慧则一定会败北。”
“南郡公所为,只怕只是为了让谢家表态,如今我们顺着皇太后的意思,查抄了会稽王的府邸,只怕皇太后立刻就会发难,这几天内就会动手对付会稽王。”
萩娘敬佩地看着谢玄,不愧是领军作战的人,这分析得入情入理,很是符合桓玄的心态和目的。
皇太后和司马道子若是打不起来,他又怎么浑水摸鱼呢?
谢琰也连连点头,赞道:“兄长果然是胸有韬略,善解人意啊。”
谢玄很是淡定地接受两人的夸奖,他继续说道:“荆州的军事我也曾多方了解过,荆州驻军于江陵郊外,军粮屯于巴陵,从军营的布局和军粮的周转来判断,应是有十万之众。”
萩娘傻眼了,那么多?北府兵经营多年,三地驻军加起来好像也就十多万吧……一个荆州就屯了那么多兵?
谢琰拿起舆图,只见江陵到建康的官道曲折逶迤,还有水路,便问道:“兄长,不知从江陵起兵的话,要多久能到建康?”
谢玄答道:“江陵虽然离建康有千里之遥,但与豫州相邻的江夏郡也属荆州,若是以正常调兵布防的名义,提前屯重兵于江夏,则一路沿长江到建康,走水路只要半个月的功夫。”
荆州这破地方,为何那么大?皇帝就不能管管吗?
萩娘看着那图上的行政区划,很是无语,这么大一块一方都属于荆州,北至长江,南至广西,湖南湖北两个大省都是荆州的版图,从前看三国演义的时候,还以为关羽管辖的荆州只是一座城池罢了,如今才知道,关羽当时的确是深得刘备信任,位高权重啊。
以关羽的能力以及和刘备的交情,管理偌大个荆州也就罢了,如今这殷仲堪虽然同先帝也是感情甚笃,却奈何并不是善于在官场上呼风唤雨,笼络人心的高手,连个小小的南郡公都斗不过,之前先帝还指望他帮忙辖制权势滔天的司马道子,这不是说笑吗。
难怪桓玄的老爹桓温也是从荆州起家的,这整个晋廷的版图也就巴掌大一块地,荆州堪堪占了一小半,还是那物产富饶,民众彪悍的州郡,别的不说,光从兵粮军备来看,就占了优势。
再看桓玄现在领的江州刺史,江州荆州连成一片,就堪堪是东晋的半壁江山,这还没开打,萩娘就已经泄气了,这完全打不了啊,拿什么跟人家比?
谢玄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忙安慰她道:“荆州只是水兵强大,不过也很久没上过战场真刀真枪地厮杀了,即便同北府兵数量相当,在陆地上也是打不过北府兵的。再说,若是那桓玄兴不义之师,旁人也难容他,自是不会让他轻易夺了晋祚的。”
不义之师?只怕他的想法同我们一样呢,这也是他现在接近王法慧的目的之一吧。
萩娘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若是王法慧和司马道子真的斗了起来,桓玄先坐等司马道子失利被杀,再举清君侧的旗帜,进京剿除无故杀害皇室的王恭,再软禁皇太后,挟持皇帝,把持朝政,这就不存在所谓的‘不义’的问题了吧,旁人要讨伐他,指不定还被他说成是乱党呢。”
谢玄也呆了,不由得喃喃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谢琰亦很是郁闷,这条理是理顺了,只是却没有应对之策,如之奈何?
萩娘亦是思索良久,终于拿起那张“玄”字的纸片,轻轻地说道:“为今之计,唯有在皇太后尚未兑现承诺的时候,扶持殷氏一族了……”
谢玄兀自不明白萩娘的意思,那殷仲堪文才武略都不堪用,要如何扶持?
谢琰却很是了解萩娘的性格,笑着对谢玄说道:“与其说是‘扶持’,不如说是‘挑拨’。”
谢玄听后愣了愣,慢慢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胡子,点头道:“不错,此计可以一试,最好是令那桓玄后院起火,自顾不暇。便是不成事,也可拖延一阵。之前我因叔父过世之事伤怀许久,甚是消沉,如今既然已决意如此行事,我军中自是有些人事军备部署之事需要费些时日去调动。”
冠军将军谢玄只是谢安兄长的儿子,并不是谢安的嫡系亲属,若是按照礼法来说,他如今已然满了三个月的孝期,只是因谢安从小抚育他,因此他按旧例守一年的孝而已。
而此时事急从权,所以谢玄已然决定近日就秘密前往军中了。
谢琰心中过意不去,歉然对谢玄说道:“兄长,此时我心中颇有些犹疑,父亲生前最是不争的性格,我们若是违拗了他的意愿,又或是谋划不成,反而让家族蒙羞,将来到了地下,如何有颜面去见父亲……”
谢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我的心思都是一般无二,只是为了光大晋廷,振兴家族而已,这其中,亦是光大晋廷为先,振兴家族其次。若是庙堂之上有英明之主,你我也无需白费这些心思,即便是皇帝不重用我家族,你我亦是不会因私怨而兴兵乱国。”
“如今之势,乃是晋廷皇室无人图谋富国强兵,而是热衷于内斗,这样的混乱局面持续越久,对国力越是不利,我亦是心中忧急,却只是苦无良策而已。”
“既然你能抛下一己之身的清白名声,即便为世人误解,也要出手匡扶皇室,我身为你的兄长,又怎能守着自己过往的荣誉,固步不前?自然是要同你一起共进退的。”
“只是你也要明白,世间所有的军事,所有的谋划,都没有必定成功的。既然决定了前进的道路,便不要再犹豫,即便失败,亦有何妨?最多不过舍却一己之身罢了。届时到了地下,见了叔父,他也一定会赞同你我之所为,我是明白叔父的,这只是他一向想做却又因种种顾虑未能做成的事情罢了。”
谢琰感动地望着兄长,说道:“想不到您还比我更了解父亲,确实,曾有一次,父亲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当时我只觉得是因父亲溺爱我而已,如今想来,想必当时父亲也是多番犹豫却终是没能下定决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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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春长(五)
谢玄怜爱地抱了抱他,前一次同琰儿这般亲密还是小时候的事情,谢玄曾将他抱在怀中,带他一起出去钓鱼嬉戏,如今数年过去,当年还是孩子的谢琰已然长成这样长身玉立的美男子了,谢玄对他的感情自然是不减当年,除了宠溺,更有重视。
在谢玄看来,只要是谢琰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情,自己自然是全力相助的,自己当年也是因叔父的原因才有了今日的名声地位,家族内互相扶持,互为倚仗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并不需要谢琰特别的感激。
谢琰说道:“荆州之事,只怕还要独辟蹊径,虽然之前我已吩咐庾氏兄弟去投奔桓玄,以为内应,而殷仲堪那处,却不知他喜好,无法下手。”
谢玄却比他消息灵通些,他笑道:“我曾听说,有一次南郡公拜访殷仲堪的时候,他却在侍妾房中午睡,若是使个美貌女子去,只怕比堂堂丈夫要有用得多。”
当时礼俗是禁止白日宣淫的,这等失礼的事情居然传了出来,可见殷仲堪的确是极重女色之人。
谢琰了然,亦笑道:“既然这样,我便安排个绝色女子,让他们尽快偶遇吧。”
萩娘却问道:“前日曾听闻您说过,庾氏与桓氏是死敌,您却让庾氏兄弟投奔荆州,只怕会很危险呢,亦是难以得到桓玄的信任。”
谢琰得意地笑道:“我自是有万全之策。”
他卖关子的样子甚是可恶,萩娘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安排的?”那桓玄可不是什么头脑简单的古人,若只凭三寸不烂之舌想要说服他,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谢琰还待逗逗她,却见谢玄也是一脸迷惑的样子,忙正色说道:“桓玄固然是聪敏机变,又生性多疑之人,但却也有他的执念,那便是对帝位的向往。知道了他心中所想,自然就能善加利用。”
“我只是让庾氏兄弟偷偷命人制一块古玉,假托是当年楚国的玉玺,献给桓玄而已。只不过要让他们装作是从梦中得了地下的父兄指点,才在旧宅中找到此物,又同样因亲族指点,才知道桓氏是命中注定的荆楚之主,当初庾氏一族不合阻碍天机,因此才会遭此一劫。而只有将功赎罪,才能恢复庾氏当日尊荣,所以他兄弟二人才会前来献宝。”
“一方面桓玄以为旁人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一下子被叫破,不得不笼络这二人,另一方面,世人笃信鬼神,历代帝王为自己造势,多是用这种玄妙的灵异之说,他一定舍不得这传说中的楚国玉玺,若是他连玉玺是真的都相信了,又怎会不相信献玉玺的这二人呢?”
“即便桓玄所想不如我所料,既不收玉玺,又不收这二人,也不过是用计失败而已,没有什么危险;因为我可以肯定,桓玄绝不会举报这二人,此时他羽翼未丰,若是令皇室关注于他,只会阻碍他蛰伏着慢慢发展自己势力的计划。”
这计划,说不定还真的靠谱……萩娘默然无语,虽然桓玄自己是肯定不会信什么鬼神之说,但她和自己一样,都认为古时候的人笃信神佛怪力,以至于辨别不了真伪。
双方观念相差实在太大,像桓玄这样的现代人,的确是难以理解古人那种虔诚和信仰,只能知道一个大概而已。就像是从来没见过大象的人,闭着眼睛去摸大象身体的一部分,难免会有错误的认识。
若是桓玄真的信了庾氏兄弟二人因为笃信神佛之力,而死心塌地追随于自己的话,松懈之下,说不定真的会将自己的私密之事透露给他们也不一定呢。
因而她点头赞道:“此计虽然并不出奇,倒是很有可能发挥奇效。琰郎真是善于算计人心啊,此番必然能令桓玄进退两难。”
谢琰高兴地笑道:“臧家女郎过誉了,能得您一句夸奖,在下实在是三生有幸。”
这两人打情骂俏不分场合,谢玄不由得有些尴尬,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回去了。
萩娘很不好意思地对谢琰说道:“都是你,在兄长面前胡言乱语。”
谢琰心情甚好,一手拥着她,一手熟练地拨开她的钗环,爱怜地抚摸着她长长的乌发,说道:“随性所至,畅所欲言才是士族本色,兄长亦是个随性之人,不会介意这些小事的。”
萩娘不服气地说道:“这只是你们这些身份贵重之人炫耀高贵出身的把戏罢了,若不是有过硬的实力,谁又能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呢?所谓的名士风度,也不过秀优越感罢了。”
谢琰听着她这奇怪的言论,不由得失笑道:“照你这么一说,前朝那些名士可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了,即便是我父亲,当年也是被盛赞为‘诗酒风流’名士呢,你这打击面是不是太大了?”
说起谢安,萩娘自然不敢放肆,她忙起身认真地道歉:“琰郎,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而聪慧,时而狡黠,时而恭敬,时而任性,为何她一个小小女子却这般牵动着自己的情思?
谢琰偶尔也会觉得费解,萩娘虽然貌美,却年齿尚幼,还没有成熟女人那种勾魂夺魄的魅力,而自己却是无可抑制地为她所吸引,但凡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便不由自主地注目着她,她的一颦一笑,则更是令自己为之倾倒,这样的感情,过去从未有过。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忙问道:“萩娘,你快十五岁了吧,你生辰是哪日?”
萩娘想起当年两人初遇时说笑的生辰八字一事,面上一红,问道:“怎的想起问这个了?”
谢琰温柔地笑道:“女子十五岁是为及笄,自然是要为你庆祝一番的。”
萩娘心里只觉得甜甜的,她温顺地答道:“我的生辰是六月十七,琰郎呢?”
谢琰笑道:“那可比我早些,我的生辰是九月二十。”
萩娘亦笑道:“你也不害臊,我怎么就比你早了,你还比我早出生那么多年呢。”
谢琰道:“也是,我是兴宁二年出生的,跟你比起来,我可算是个老头子了。”
兴宁二年是哪一年?
萩娘迷糊,她还是挺想知道谢琰现在是几岁了,但这种暴露智商的问题她却是不好意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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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棋子(一)
新帝已然继位,因此宫中不再穿孝,众女官都换上了嫩色的服饰,但宫中既然没有能欣赏美女容颜的男主子,只有一个痴痴傻傻的孩子而已,因此自然是无人盛装,百花都失去了争奇斗艳的动力,一片愁云惨淡的样子。
身穿淡墨色袍子的顾微正在为妙音诊脉,妙音屏退了众人,直白地对他说道:“可有令人血脉加速,难以自己的迷药?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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