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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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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个男人都有猎奇的心理,即便是内里来自现代的桓玄也不例外。

    他见妙音如此热情,不免使出了浑身的本事,只求令她快乐而已。

    妙音本就深深思慕于他,自是无法抵抗。

    桓玄一时兴起,调戏她道:“妙音娘娘,不知玄的手段比起先帝来如何?”

    妙音被桓玄催促了半天,才扭扭捏捏地答道:“先帝自然不能同桓郎相比。”

    桓玄忍不住得意地笑道:“若是今日来的是王法慧,我亦是要叫她从此离不了我才好。”

    他今日偷偷进宫来,自是冒了风险的,窗外亦有自己的亲信把风,因此才如此肆无忌惮。然而他和妙音都没主意到,侧殿门外一闪而过一个小小的身影,躲在了垂重的帘幕之后,正是刚才拦住妙音那个小侍从,他听到了殿内的动静以及两人说的话,正惊讶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紧紧地抿着,用尽全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妙音伏在桓玄怀中,神智慢慢苏醒,刚才自己失态的样子实在是羞人,只能躲在他怀中掩耳盗铃罢了。

    桓玄正随意地倚在塌几边,调笑道:“方才却没见你这般害羞。”

    被他这样一说,妙音更是无地自容,抬不起头来。

    她却突然想到一件事,忙拉起自己的中衣勉强掩住自己的身体,跪在他面前愧疚无比地说道:“桓郎,奴婢一时迷了心窍,犯下大错。”

    桓玄脸色一暗,问道:“怎么说?”

    妙音忙将自己并没有让司马道子在那匕首上按指印的事情告诉了他,又告诉他自己答应帮司马道子传递消息的事情。

    桓玄细细思索了一会,问道:“你的意思是,司马道子会将自己的信物和消息藏在你那女官的尸身上,好让会稽王妃派人来取走?”

    妙音回味着他话中的意思,难道……

    可她却也不敢打包票,只能弱弱地答道:“若是他用尽所有的办法都传不出消息的话,只怕可能会依着奴婢的意思这样做也不一定。”

    桓玄笑道:“你这次还真是做的不错,往日我倒是小看你了,看来你的聪慧和机变不在王法慧之下啊,即便她的疑心再重,只怕也想不到你这围魏救赵的计策。”

    妙音得了他的夸奖,心中暖暖的,却不知道下一步他要自己怎么做,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桓玄继续说道:“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若是那司马道子真这么做了,我自然会让会稽王妃拿到他的信物……倒是你,自己在宫中要多加小心,王法慧若是被逼到了绝路,难免会拿旁人出气……后面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而已,明白了吗?”

    妙音从未得他这样关怀的语气,心中感激无比,忙答道:“桓郎若需要奴婢相助,只管命人找奴婢便是,奴婢这样卑微的人,便是为了您粉身碎骨亦是无怨无悔。”

    爱慕南郡公的女子甚多,这样的甜言蜜语他亦是听得耳熟,并不特别放在心上,桓玄开玩笑道:“若是情况糟糕到需要你粉身碎骨的话,我自是会找你的,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好好保重自己,可好?”

    妙音看着他动人的明媚笑脸,痴痴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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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结缘(三)

    那小侍从已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自己有命带着这消息跑出宫去,只怕那位贵人给自己的报酬会让自己下半辈子不愁吃穿。

    他听着两人各自整理衣冠离去后,仍是呆在原地,不敢移动也不敢发出声音。

    待殿内再也听不到一丝声息,待殿内已然一片漆黑的时候,他才慢慢地从自己躲藏的地方爬了出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轻手轻脚地爬出窗格子,在夜色的掩护下,沿着墙根向外走去。

    宫门此时已然落钥,但他们这些宫中的老人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只是一块成色不足的碎银子,守门的侍卫便笑骂着说道:“你这小子,在内宫办差还要到外面去找女人,简直是无用。”

    他陪笑着说道:“侍卫大哥,我这种无才无貌无权的,自然不同您出身高贵,又高大威猛,怎会有不长眼的宫女看上我呢,还请行个方便,我就出去一个时辰就回来。”

    那侍卫还真是在宫内有好几个“知己”宫女,听他说的这样可怜,不由得笑道:“去吧去吧,你们这些下人,也不容易。”

    那小侍从面露喜色,忙一叠声地道谢,匆匆出了宫门,趁着夜色向建康东面的坊市走去。

    他脚程极快,虽然街上没有马车,来往行人也很少,他却很是熟门熟路的样子,穿过半个建康城,终于走到了位于城东的乌衣巷,敲响了谢府的大门。

    谢琰得到消息出来的时候,那小侍从正惴惴不安地坐在堂上,失魂落魄地望着远方,面前的茶水一口都没动过。

    谢琰忙问道:“怎的深夜过来了,若是你主子找起来,你要怎么交代?”

    那小侍从见他来了,立刻有了主心骨,憋在心中半天的话终于有人可以倾诉,忙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全告诉了他。

    谢琰也听呆了,宫中的水竟然这么深,桓玄和王法慧互相算计之余,居然还和传说中的仙姑妙音仙师有染,那亲密的情状绝不是萍水相逢,定然是有着深厚的情谊的,往深处去想,先帝宠爱妙音,以及先帝被刺一事,似是都有桓玄的参与,此人实在是深不可测,令人简直觉得有些惊悚。

    屏风之后,萩娘已然绕了出来,问道:“此事除了你还有什么人知道?”

    那小侍从忙对谢琰说道:“小人没有告诉任何人,直接就出宫来找您了。”

    萩娘不再犹豫,对着谢琰使了个眼色。

    谢琰心中也正有此意,只是下不了决心罢了。

    他迟疑着说道:“事到如今,你也不能再回宫了,被人知道你夜里出过宫,实在是太容易怀疑到你了,我命人保护你,到江北去暂避一段时间吧。”

    那小侍从心中也是惴惴,听闻他有安排,很是感激,答道:“多谢您了,只是我家中尚有母亲和姐姐,只怕我突然离去,她们会颇为担心。”

    谢琰答道:“那就一起走,免得你和你家人两地分离,亦是不美。你放心吧,这中间的种种事宜我都会替你安排好,你就放心去就是了,到了北地,便没人能找到你。”

    萩娘不赞同地连连拉扯他的衣袖,他却已拿定了主意,不去看她的脸色。

    那小侍从果然得了谢琰一大笔赏赐,喜得见眉不见眼,十分欢喜地随墨儿下去了。

    萩娘生气地对谢琰说道:“这等隐秘之事,怎能随便让人就走了?若是改日任他告诉旁人,你早已知晓此事,谢家还如何置身事外?”

    谢琰明白她也是担心自己,安抚她道:“萩娘,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旁人不顾一切地来为我传消息,我怎能反而恩将仇报,取了他的性命?我自会派人对他严加看管,若是他安分守己,自然是一世平安,若是他稍有异心,届时再料理了他亦不是难事。这不是故作姿态,而是上位者行事的气度,若是父亲在世,他也一定会这么做。”

    举出谢安这张大旗,萩娘还真是无法反驳,她只能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琰郎为人本是光明磊落,倒是显得我小人之心了。只是不知您可曾听说过,魏帝曹孟德的名言便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令天下人负我’,难道魏廷中有人敢说他不是君子吗?成王败寇,成大事者本就是不拘小节的,若是如您一般有着种种顾虑,又怎能到达那最高位呢?反观那桓玄的不择手段,我真是看不出,您和他有朝一日正面较量之时,能有什么胜算。”

    这话虽然一反常态地用上了敬语,却说得极是失礼,即便谢琰是她的夫君,她这样同他说话也是极为不合适的。然而此时谢琰却不动气,他淡定地说道:“曹孟德的确是成就了魏国的强盛,然而他亦是为世人所不齿,连他的子孙都不能幸免,很快被司马氏夺取了政权,这难道不是小人不能得势的明证吗?萩娘,你的夫君,绝不是一个行事没有原则之人,且我也会让你看到,和那不择手段之人相比,谁更得得民心,得天下。”

    萩娘本就是负气才脱口而出这些不好听的话,如今见他风度怡然的样子,似乎外物是非都不在他心中,连自己伤人的话,在他眼中也只是幼稚可笑的见解而已,并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情绪波动。

    她不由得想到,若是谢琰和桓玄一样,行事不择手段,自己又怎会爱上他呢,正是他的这一种无与伦比的高洁心性,才是最为吸引自己的地方,自己一时激愤,倒真是显得有些幼稚。

    她越想越羞愧,立刻向他道歉:“琰郎,是我过于担心你,才会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

    谢琰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实在是被她说的,自己不如桓玄的话给刺伤了,刚才她说的时候真情流露,此时再怎么道歉都是迟了。他心中不服,却又不愿意对萩娘发作,只是半开玩笑地说道:“你毕竟还小,幸而如今在我身边,为夫自然会好好调教你的。”

    萩娘捶了他一拳,笑骂道:“你那么聪明,先想想如今我们该怎么应对才好。”

    谢琰认真地说道:“从桓玄的话里,显然他是觉得如今皇太后的胜算过大了,因此要转而相助司马道子,然而我们也同样要这么做,若是让王法慧坐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萩娘很是郁闷:“那我们岂不是很被动?”

    谢琰笑道:“本来是很被动,如今我们知道了这一切,自然就不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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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结缘(四)

    桓玄从宫中回到自己的府邸时心情甚好,他先是安排了自己在宫中的心腹去盯着宫中病亡宫女尸身安置的处所,便悠闲地坐在书房中,拆阅着自己的信笺。

    南郡公夫人刘氏听闻他回来了,便匆匆前来侍奉。她甚少能见到自己的夫君,此时见他难得面含春风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夫君,宫中之事可是十分顺利,妾身见您喜不自胜的样子,也想听听您的政事呢。”

    刘氏是当朝名士刘惔的妹妹,家门世代簪缨,自是笨不到哪儿去,此时她嘴上说得恭敬,心中却甚是忧虑,只觉得自家夫君这神情,颇有些春色,心满意足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从宫中回来,倒像是从烟花之地玩乐归来似得。

    桓玄皱眉,刘氏语气中的不安之意实在是难以掩饰,他不高兴地答道:“怎的你今日却有兴致听这些俗事?我还以为你生性清高,不屑踏足尘世呢。”

    两人感情本就不好,刘氏又常常仗着自己出身高贵,不愿意放低身段去迎合他,因此两人虽然是夫妻,平日却很少沟通。桓玄甚少在家中长居,刘氏每日也只能教训教训家中的婢妾来逞逞威风罢了,幸而桓玄亦是没有宠爱的侍妾,因此两人倒也是相安无事,各活各的精彩。

    刘氏立刻就怒了,说道:“夫君何来这嘲讽之意,妾身也是关心您才会出言相询,想当初,我父亲不顾众人非议,将我嫁给你这逆臣之子,你却不知感激,反而常对臣妾恶言相向。”

    她不解恨地说道:“若是你实在看不惯妾身,便将我休弃了也是使得的,好过妾身天天独守空闺,倒似那些死了汉子的寡妇似得。”

    桓玄早就听腻了她这一套说辞,此时又是羽翼渐丰,不再单单仰仗刘家的支持,因此他亦是怒道:“三从四德你哪一项符合?刘家怎么把你教养成这样,真是令人难解,你别以为我不敢休了你,七出之中你就占了两条,善妒口多言,还亲口诅咒你的夫君早死。若是我真的休了你,谅你刘家也没理由为你出头。”

    刘氏本就是想让他来哄自己,见他真的怒了,不由得有些心虚,嘴上却不饶人,不依不饶地说道:“好,那我们这就去宗庙,你去开你家的族谱,把我的名字给去了吧,反正你日日夜夜都不归家,我这做妻子的连你的面都见不到,又没有嫡子,早晚是被你休弃的命,何必要守着这空名。”

    她越说越逼真,心酸道:“当初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对我又何尝是这样的,为了让我哥哥传扬你的好名声,你待我是何等的宠溺疼爱,哄得我恨不得天天逼着哥哥替你说话。这些事情你都忘记了吗?若不是我刘家家门清贵,肯为你正名,你现在又何来这般耀武扬威的样子?如今时过境迁,你却过河拆桥,真真是令人心寒,早知你是如此的居心,我便是一刀子抹了脖子,也绝不嫁给你这负心汉。”

    桓氏一族早期的名声确实很是狼藉,若不是司马昱嫡系一族本就是因桓温的篡权才上位的,只怕早就对桓氏进行声讨了,这多年来虽然桓玄努力经营,仍是还有不少人记得当年旧事,难免偶尔会拿出来说嘴。

    但毕竟大部分人已经忘记了这些,其中也不乏桓玄交好的那些世家大族中善清谈之士的相助,士族之间相互守望,相互扶持,彼此才能走的更远,这在当时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桓玄虽然不喜刘氏,毕竟不能忘却当初刘家对自己的倾力相助,此时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心软道:“你本就是桓府的主母,手握家中仆役的生杀大权,若是你待人和善,家中上下自然都会敬重你服从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家中搅得鸡犬不宁,我自然不爱回家了。”

    刘氏幽怨地说道:“我本就是想让您多回来,才故意闹出点事情来,好让您多关注府中而已,若是您好好地回家,我又何必多事,折腾那些下人呢。”

    这逻辑……桓玄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我之前甚少回来,自然是有公务要忙,又不是去寻花问柳,我若真的有喜爱的女子,难道我不会将她纳回来,还要在外面养着她不成?”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前莫名浮现了一抹娇俏的身影,她明媚的笑容,侃侃而谈时自信的可爱模样似是从他心上掠过,又似是从未出现在他心里。

    前世有个小测试,差不多是这样说的。

    当你正在忙的时候,却把手机开着等她的电话,你就已经爱上她了;如果你喜欢和她两个人单独散步,你就已经爱上她了;当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会假装不注意她,但当她离开你的视线的时候,你会急着找寻她,你就已经爱上她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当你看到这个测试的时候,心里想到了某个人,那么你肯定就已经爱上她了。

    桓玄心中也有一丝难解,为何自己会屡次想起她?

    他觉得自己是个不懂爱情的人,更是不会为了可笑的感情,而为一个女人迷醉,神志不清。

    那样的人实在是太愚蠢了。

    他眼中有一瞬间的失神,刘氏没有注意到,只是低头思索着夫君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见自己故作柔弱的样子很有用,便幽幽地说道:“妾身今日也只是想知道您宫中琐事处理得如何了,连日您都进宫去,又很晚回来,妾身担心您呢。”

    桓玄谋划之事牵涉甚大,因此并没有告诉这个不怎么靠谱的正妻,她只是以为桓玄在宫中有公务罢了。

    此时他只能无奈地答道:“皇太后娘娘的差遣,我总不能不照办,如今你也知道,太原王氏和司马氏正斗着呢,我若是不好好替皇太后娘娘办事,难免被误以为是司马氏一党,届时牵扯到我们家族,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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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萧墙(一)

    刘氏不屑地说道:“太原王氏和司马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王法慧就是个得势小人,而司马氏更是出身微寒,根本就不配坐这帝位,他们要内斗,我们又何必参与,任凭他们去斗就是了。”

    难得你的见解和我还挺一致的,桓玄汗颜,不过刘氏只是单纯的清高而已,不同于自己,自己所做的事情在刘氏看来可能就是不入流的,争权,那不是那些没有高贵出身的寒士才会做的事情吗?真正的贵族都是崇尚黄老无为之道,才不屑去参与这样的政治斗争。

    桓玄想要忙自己的事情,便只能安抚她道:“夫人说的是,今日我会在家中休息,你命人准备一下吧,晚些我再去你屋里。”

    刘氏大喜,自己盼个嫡子盼了好久了,有了孩子,她也就不在乎桓玄在外面怎么玩乐了,因此她面带赧色,羞答答地说道:“夫君可不能骗人哦。”

    桓玄忙向她再三保证,一定不食言,刘氏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其实刘氏颇有几分姿色,只是桓玄见惯了美人,并不觉得她有多出彩,更兼言语无味,态度高傲,这才不喜欢她,倒也不是对她有多憎恶。

    桓玄这才能静下心来看桌上的信笺,多是些朝廷邸报,一些安置百姓民生的空话废话,他看得并不仔细,粗粗掠过一眼便放在一边,懒得细看。

    虽说年轻的南郡公亦是颇有美名在外,但在刘氏的严密把控之下,那些贵族女儿们暗含暧昧之意的情书啊荷包之类的东西全都被扣了下来,根本到不了桓玄手中。便是书房内服侍茶水的,亦是小厮们,连个红袖添香的美貌侍女都没有,难怪桓玄不乐意回家了,一样在建康城内,要论舒适自在,当然是自己的司薰堂要惬意得多。

    天色是已经晚了,不过他颇为不愿去刘氏房中,只怕她又闹脾气,麻烦得很,便吩咐下人点了灯,继续翻看这些亦是很无聊的公文。

    忽听得门边传来女子的轻语,悄悄地唤道:“主子,主子。”

    桓玄抬眼望去,原来是自己安置在司薰堂的奴婢阿娇,他含笑问道:“怎的跑到府里来了,可有事吗?”

    阿娇怕是吃过刘氏亏的,她四下张望了半天,才畏畏缩缩地挪了进来,递给桓玄一封信,说道:“今日有人送到司薰堂来的,说是有重要的事情通知主子,不能耽误了,因此我就擅作主张给您送来了。”

    桓玄让她坐下,问道:“来就来了,那香料店在府内也不是什么秘密,怎的你偷偷摸摸像是做贼似得?”

    阿娇尴尬地低下头不说话,桓玄侧目看了看她的神色,一副有怨气又不敢说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便不再问,仔细地拆开那信笺。

    他早在拿上手的时候就发现,这信笺没有署名,亦不是自己常见的纸质,心中已然觉得蹊跷。

    拆开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信的字迹歪歪斜斜,并不是正常人写字的笔迹,很是一致地歪向右边,倒像是刻意用左手写成的。

    果然是一封匿名信。

    他越看越不安,如果这信中内容是真的,只怕得立刻回荆州一次才行。

    荆州毕竟是自己的大本营,也是自己安身立命之根本所在,若是没有了荆州这块势力,自己便是再怎么闹腾,也是手中无兵,心中惶惶,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因此他思前想后了半晌,最后才凑着火烛把信烧了,又唤了自己的亲信过来,命他盯紧宫中之事,自己则吩咐备了马,连夜往荆州去了。

    桓玄正妻刘氏已然在自己房中梳妆了许久,最后才想起来问道:“桓郎怎的还没来?”

    一边的侍女面色尴尬,为难地说道:“刚才前院传话来,说郎君已然连夜离去了,去哪里也不清楚,吩咐了不用等门的。”

    “啪!”得一下,刘氏的玉梳断成了两截,可怜这精雕细琢的上好和田白玉,就这么给糟蹋了。

    刘氏一时勃然大怒道:“好你个桓玄,再相信你我……我我……”她气急败坏,却又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只能生气得直跺脚而已。

    阿娇得了桓玄的打赏,心中还有些小欢喜,心旷神怡地慢慢向外走去,迎面却见刘氏带人赶了过来,她顿时吓得三魂没了两魄,只低着头,不敢面对她。

    刘氏匆忙间也没注意这傻站在一边的丫头,只是急匆匆地冲到前院,问管家道:“桓郎去了哪里?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管家是桓玄的心腹,自然是知道他去了荆州的,只是桓玄走时也没吩咐能不能告诉夫人,他不禁有些踌躇,安抚地说道:“夫人还请稍安勿躁,主子是有公务才出门的,并不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刘氏怒道:“别拿这些废话来敷衍我,公务公务,说是去宫中,深夜才归也是公务,此番连夜出门又是公务,真当我是那么好骗的吗?”

    众目睽睽之下,刘氏这样不顾脸面地叫破桓玄近日常进宫深夜方才归来的事情,管家恨不得能按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却不得不好声好气地低声劝道:“主母,主子确实是有紧急的事情,才连夜离去的,还请您顾念桓府的体面,莫要声张才好。”

    刘氏怒道:“如今连个下人都敢来教训我了吗?好歹你也知道我是这桓府的主母,别就知道你们郎君,不管不顾地只是顺着他,却不把我这主母放在眼里,我今天定要知道,我夫君去哪里了!”

    管家这时便是想告诉她也不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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