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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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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顾微,已经在桓玄的书房内等了许久了,他一脸的焦灼,显然是十分为难的样子。
桓玄忙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顾微迎着他走上前去,却不说话,而是反而走出屋子,四下查看了一下,确认没人,才回身对他轻声说道:“妙音娘娘有身孕了。”
桓玄此时的表情真是十分精彩,一时间,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个消息,竟然傻傻地问道:“是谁的?”
顾微抿着嘴,不敢答话,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有些指责的意思,颇为幽怨地望着他。
桓玄这才回过神来,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他立刻抓住顾微问道:“有没有什么药……?”
顾微怒不可遏,不管不顾地大声说道:“郡公怎可这般无情?妙音娘娘自从得知了这个消息,无日不在期盼您将她救出宫去,天天催促在下来给您报喜,如今您却要亲手扼杀自己的骨肉,在下真不明白,您的心肠为何这般冷硬?”
桓玄还没来得及答话,却见刘氏冲了进来,怔怔地问道:“妙音娘娘?有了您的骨肉?夫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是皇太后连夜传召,但奈何宫门已经下钥,王恭终究只能第二天一早进宫来和自己的妹妹相商。
王法慧惶然道:“兄长,出大事了。”
王恭自从王法慧听政之后,身边奉承的人也多了起来,都指望着靠这位后兄平步青云呢,这些人当然是只说好听的,只求令他听了高兴,随便指份差事,也就算是不枉费心思了。
此等小人自然是不会为他和皇太后面前的困难出谋划策的,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若是太原王氏落败了,第一时间作鸟兽散的就是这些人了。
然而王恭却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听不得旁人逆耳忠言,最是喜欢旁人歌功颂德,自然是和这些小人一拍即合,互相引为知己。
此番他也没把皇太后的传召当回事,若是他真有决心的话,入夜之后混进宫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他只是借口宫门下钥了,第二天才施施然进宫来。
此时他听闻王法慧这么说,不由得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这会能出什么大事啊?”
在他看来,会稽王已经被拿在宫内,皇太后又掌握了朝堂之事,还有什么能难倒自己的呢?
王法慧幽幽地说道:“那司马道子甚是狡猾,买通了宫内的女官,只怕此时他的诏令已经到了他的亲信手上,很快就会出兵来围剿我们了。”
王恭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他有兵我们也有兵啊,而且我们占着正理,届时各州刺史也会纷纷起兵响应我们的,你又担心什么呢?”
王法慧却没有他兄长那么乐观,女人天生是政治家,她所思考的要比王恭深入很多。
她见王恭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很是不满,认真地对他说道:“朝中不满我们太原王氏掌权的人太多了,即便对我们家族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也会觉得我们家族的出身不够高贵,不足以掌握整个晋廷的政权,因此对我们不服气的。”
王恭怒道:“我们不够高贵,谁能比我们家族更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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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心(四)
王法慧如数家珍地说道:“我们如今是在江东,不是在中原,江东本就有无数的根深蒂固的世家,除了吴郡会稽这几家世代簪缨的高贵士族,就算是建康城内的,也还有琅琊王氏,陈郡谢氏,荆州有殷氏,北地有朱氏,江州有桓氏。”
“论出身论势力,这几家都是和我们家族不相上下的,刚才你说,我们占了正理,若是打起来,各州刺史都会出兵,这可是完全指望不上的事情。在别人看来,我们这原本就是皇族内部的斗争,先不说旁人愿不愿意为我们太原王氏出力,即便愿意出兵,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救不了眼前的危难。”
王恭想了想,好像倒也是,旁人只怕就盼着皇族内部斗起来呢,最好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可以跳出来收渔翁之利,太原王氏声望不高,自己的风评也远远不如当年的谢安。
要指望那些封疆大吏们,为自己拼死拼活,恐怕是有些痴心妄想了,自己毕竟是没有经验,怎么会把政事想得如此简单呢?
因此他忙问王法慧道:“照你看来,却要怎么做才好?”
王法慧本是要请自己的兄长来拿个主意,却眼见他不善权术,显然是个没主意的,不由得很是沮丧,郁闷地说道:“我手中只有羽林军,这支队伍内的将领多是士族出身,平时耍耍花架子还成,真要见血只怕是不成的,兄长你那边青兖两州的兵力加上京口的兵力,能调动自如的亲兵有多少?”
王恭又一次张口结舌了,这他哪知道,行军打仗这种事情,不是都是下等人才会去做的吗?他身为皇亲贵胄,哪有亲自去领兵的道理,更是从未笼络过自己军中的低级军官。
他本就看不起那些靠军功出身的人,向来轻视他们,不去打压他们就不错了,更别提和他们亲善了。
他讷讷地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这就回去问问吧。”
王法慧恨铁不成钢地劝道:“手上有兵才是立身之本,你我本就不是声望高洁,毫无瑕疵之人,若只是仗着我的威势和地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个道理为何兄长你就不明白呢?”
她见兄长脸上颇有不乐意的样子,只得淳淳诱导道:“我知道您向来自持身份,不愿意同下层将士结交,当年我们太原王氏还是清贵世家的时候,这样做自然没什么不妥,旁人还会赞赏您的高洁。”
“然而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我们已经站在了高位,要维持太原王氏的尊荣,就必须有旁人的支持,哪怕您再看不起哪些人,都要放低了身段去和他们打成一片,对他们施加恩惠,用您的威仪震慑他们,只有通过这些手段,才能让那些人心悦诚服地听从您的命令,这样才算是真正掌握了军心。”
王恭言不由衷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快集结军队的,妹妹就放心吧。”
王法慧自己是个深谙政治斗争各种手段的人,此时正是太原王氏和会稽王相争最重要的时候,她不得不细细地同王恭说道:“您可曾听过‘二桃杀三士’这个故事?身为手无寸铁的谋臣晏殊,通过这样简单的办法就除掉了三个英勇善战的将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个会玩弄权术的人,要比那些只会老老实实出力的人高明千百倍吗?”
“驾驭人心的方法还有许多,然而却比不上人心的多变,即便是我,也不能完全掌握宫中每一个人,更何况您现在统领的军队中更是人多,是非亦是更多,您肩负的责任要比当年的齐王不知难多少倍,我实在不明白为何您还能这般轻松,悠游度日。”
王恭终于做出虚心受教的样子来,问道:“那如今我该怎么做呢?”
王法慧想了想,说道:“您军中定然是有几个特别得人心的将领,您便努力去结交这些人吧,若是他们愿意服从于您,您就善待他们,笼络他们,旁敲侧击地投其所好,倾心相待,令他们对您死心塌地。”
“若是他们不愿意服从您,您也不要当面责怪他们,而是任他们去,暗地里仔细关注着他们,一旦抓到些许错失,便使出雷霆手段来,严厉处理。久而久之,与您亲善的人就会对旁人说您的好话,其他人也会被您的严厉手段所震慑,不敢轻忽您的命令,如果您能做到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王恭觉得这听上去还比较简单,很是高兴,说道:“多谢妹妹指点了,我这才明白了,看来这收拢人心的权术也不是很难嘛。”
王法慧很是无语,只觉得自己和兄长怎么可能是一母同胞的?自己这颗七窍玲珑心在王恭身上完全没有体现出一星半点,旁人还说自己的兄长聪慧,可是那种只会清谈玄谈的聪慧,又有什么用?身为上位者,若是不能将下人的心思玩弄于鼓掌之间,又怎能顺利地在仕途上走下去?
她不由得想起了桓玄,一样是男人,一样是出身士族,怎么就和自己兄长完全不一样呢?和桓玄说话还真是不能放松心情,他说话真的是字字机锋,时时都要注意避让他话中的种种玄机,若是桓玄能像兄长这样,全心全意地相助自己,那该有多好啊,她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事了。
原先做一个失宠皇后的日子固然难熬,如今得势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啊。
王法慧不由得深深叹息。
王恭却兀自还在那里说道:“妹妹,我明白了,所谓的‘二桃杀三士’就是说,我可以在军中宣布要提拔两个人,实际上却有三个合适的人选,那么他们三人为了争夺这两个名额,相互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像原来那么好了,而我也达到了分化他们的目的。这简直是太玄妙了呀。”
这些只是小儿科而已,还有远比这更为阴损的手段呢,难道我都要手把手地教你?
王法慧顿时感觉人生灰暗,却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只能含笑答道:“正是如此,兄长还可多参详参详,或是与您的参军谋士之类的亲信探讨下,只不过要尽快,如今箭在弦上,我们随时都有被逼宫的危险啊,妹妹就全指望您了。”
两人正计议时,却听闻宫女们来报,说太皇太妃亲自来访。
王恭仍是不为所动的样子,王法慧却是心中一震,担忧地望着兄长,却来不及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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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李陵容(一)
太皇太妃李陵容其人,出身十分微贱,身为司马昱的妾室,育有两位皇子,一位皇女,却一直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继位,才算是有了正式的名分。
她在司马昱活着的时候从未当过一天的妃嫔,直到他死了才终于当上了皇太妃,可见她是有多么不招司马昱待见。
这也实在是难怪,她从前的绰号不就是“李昆仑”吗,人如其名,她的身材高大且皮肤黝黑,这两项随便哪一项都是极为不符合当时的审美的,更何况她两项都占全了。
王法慧虽然亦是不得司马曜的宠爱,但毕竟她出身高贵,又实在是颇有几分美艳,自然是看不上自己这位算不上正经婆婆的长辈。
当时的社会秩序中,极为看重嫡出庶出的区别,王法慧的正经婆婆应该是简文帝司马昱的正妻简文顺皇后,王简姬,这位皇后亦是出身太原王氏,生父王遐当年曾任司空。
虽然和王法慧家不是同一支,但论资排辈来说,王法慧亦是能叫她一声姑母,这同样高贵的出身,又怎么是李陵容这样的平民能企及的?
若是平日,李陵容过来,只怕连碗茶都讨不到,就算给她上了茶,只怕那茶具也得遭殃,更别说得王法慧一个好脸色了。
然而王法慧此时却有些心虚,因为她正软禁了李陵容唯一活着的儿子司马道子,还正盘算着谋划他的性命。
太皇太妃果然是为了此事来的,李陵容怒气冲冲地进门来就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把哀家的儿子关在自己宫里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其实司马道子并没有在皇太后宫中,他被囚禁的地方本身就十分隐秘,宫中知晓的人很少。王法慧不愿与她多说,只是笑着说道:“母妃实在是说笑了,本宫又怎会不顾礼仪将会稽王藏在自己宫中呢,需知男女有别,便是有姻亲关系,身为会稽王的长嫂,也不能行此有失伦常之事呢。”
太皇太妃先前不知道会稽王被软禁的事情,今日问起自己儿子怎么没进宫来陪伴自己的时候,周围的女官们再也瞒不下去,只能告诉她会稽王被囚的消息,她这才知道自己心爱的小儿子居然被王法慧那个贱妇给抓起来了。
然而她满宫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自己儿子,因此她很是确定,定是王法慧把自己儿子藏在了昭阳宫内。
此时她救子心切,不管不顾地怒道:“哀家不信,你要不就让哀家搜宫,不然哀家就在这里不走了。”
王恭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心中只想着,这出身低微的人果然是上不了台面,行事完全没有章法,一点礼仪都不讲究。他自持身份,自然是不会同她多言,只是转开脸去,不想看见这样粗鄙之人。
王法慧心中也很是不快,便是李陵容占了长辈之名,到底也不过是个侍妾,自己却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哪容得她在自己面前呼呼喝喝的?虽然自己不怕她搜自己的宫殿,但是这昭阳宫是自己的居所,若是随随便便让人搜了,还怎么昭显自己的威仪?
如今她大权在握,更是不把李陵容放在眼里,面对她的诘责,她只是轻笑道:“母妃又在说笑了,这建康宫乃是天子居所,本宫更是天子的嫡母生母,没有过错的情况下,又怎能让旁人随意搜宫?”
太皇太妃怒道:“哀家是你的长辈,你若是不敬重哀家,便是不孝。”
皇太后晒道:“所谓长辈,只是本宫敬您年长而已,若论尊卑,您又怎么配得上‘敬重’二字?”
太皇太妃气得不打一处来,然而自己出身微贱,向来都是心头之痛,即便是养尊处优那么多年,她也改变不了自己的黝黑的皮肤,更是洗不去心底深深的自卑。
她的女官见势不好,忙劝道:“皇太后娘娘,孝经有云:生我之母,我固当孝;后母庶母,我亦当孝。即便我们娘娘并不是先帝嫡母,也是先帝生母,您亦是应该尽孝道的。更何况我们娘娘也是关心会稽王的安危,这才急急来找您,本是没有冒犯之意的,只想请会稽王相见,以慰太妃之心罢了。”
皇太后也不想逼人太甚,但让太皇太妃见会稽王,此事却是万万不行。
说是巧还真是巧,此时妙音仙师却正好来给皇太后请安了,她嫣然对王法慧行了一礼,又对太皇太妃行礼,亲昵地说道:“母妃怎的过来了,妾身近日身体不适,没去给您请安,心中甚是牵挂,如今见您气色不错,这才放心不少。”
太皇太妃原就很喜爱她,见她过来,神色才缓和了少许,勉强笑道:“哀家倒还没事,只是担心我那可怜的儿子,才不得不厚着老脸来求人罢了。”说着一边很不满意地瞪着王法慧,显然是与她决不干休的样子。
妙音笑道:“母妃多虑了,皇太后娘娘素来胸怀宽广,与人为善,又怎会苛待会稽王呢?只是因先帝死因不明的关系,请了王爷在宫中小住罢了,妾身也是见过会稽王的,他的气色很是不错呢。”
她这可完全是睁眼说瞎话,然而太皇太妃却很高兴,拉着她的手问道:“我儿如今还好吗?听闻他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了呢,可曾瘦了?”
会稽王那个身板,瘦一点也是好事啊……
妙音堪堪忍住,没将自己的心声直说出来,母不嫌儿丑,太皇太妃自然是不会觉得自己的儿子太胖了,她只是含笑说道:“不如母妃去妾身那坐坐吧,妾身有许多话想要对您说呢。”
太皇太妃果然顺从地说道:“走,还是你那自在,免得在这碍了某些人的眼。”
这话妙音却不好接,只能亲热地挽着她的手,又悄悄向王法慧眨眨眼,使了个俏皮的眼色,便和太皇太妃一起离去了。
她此番帮王法慧解围,自然是讨了皇太后的欢喜,然而她也确实是有话要同太皇太妃说,正巧顺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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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李陵容(二)
李陵容虽然当年的确是个懵然无知的宫女而已,如今在宫中呆了数十年,却也不是真的傻到底的,她一出皇太后的宫殿,强撑的气势就荡然无存了,忍不住泪如雨下,紧紧地抓着妙音的手,忧虑无比地问道:“我儿他还好吗?真的没事吗?”
她这般诚挚相问,妙音也不好全然虚言哄骗她,只能安抚地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母妃放心,会稽王如今日常起居都是和往日一样有人照顾的,只是行动不得自由,心情压抑而已。”
李陵容这才心中稍安,又问道:“究竟为何会说我儿谋害了他亲哥哥呢?他们兄弟平日虽然看似勾心斗角,其实并不是真的憎恨对方,毕竟血浓于水,我怎么都不相信他们会互相残杀。”
妙音含蓄地说道:“妾身也不信会稽王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只是先帝去世后,皇太后娘娘和会稽王就是宫中最有权势的两位主子,自然是相互无法信赖的。”
李陵容怒道:“果然是王法慧那小贱人陷害我儿的,走走走,我要找她理论去。”
妙音忙劝道:“母妃此时去,既占不到理,也无法对皇太后娘娘造成什么实质上的威胁,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完全是徒劳啊。妾身劝您还是稍安勿躁,会稽王已然顺利地传出消息去,会稽王妃很快就会率领他的亲信前来解救他的。”
李陵容疑惑道:“会稽王妃?我这次来找王法慧,就是因为会稽王妃的求恳才会来的啊,她如今已是乱了方寸,四处求告无门才只能冒险来找我的。”
妙音心中一震,问道:“会稽王妃是什么时候来找您的?”
李陵容答道:“就是今天啊,否则我也不知道我儿被囚禁之事。”
妙音暗道不好,她早就听说皇太后下令将严女官尸身焚毁一事,只是她以为桓玄已然得手,因此也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倒似是这信物并没有传出去的样子。
王法慧受了太皇太妃的逼迫,内有压力,外又有随时被会稽王出兵围剿的危险,心中一横,便对王恭说道:“兄长,我原想着等皇帝和群臣朝见礼的时候再当众揭示此事,然而如今却是不得不提前行事了,只有尽快解决了司马道子这个隐患,我们太原王氏的政权才能稳固。”
王恭向来是最讨厌司马道子的,听她这么说自然是欢欣鼓舞,高高兴兴地说道:“如此甚好,不如就明日上朝时宣布此事吧,也好让众人都看得清楚,让他死个明白。”
王法慧却说道:“我心中尚有些疑虑,此事当初是交给妙音去做的,只怕她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到时候我们搬石头砸脚,倒是不美。”
王恭笑道:“一个小小姬妾,敢玩什么花样,她难道就不怕事发之后,受我们王家的报复吗,你就是凡事想得太多,行事畏畏缩缩的。”
王法慧白了他一眼,行事如你一般莽撞难道就是勇猛吗?
但是现在时间紧迫,首先是不能惊动了司马道子,让他有所准备,所以即便她有想去核实的意思,也不能自曝其短,露了马脚。
第二日殿上,小皇帝司马德宗照例百无聊赖地坐在御座之上,只当自己是不出声的哑巴就是了,他的弟弟司马德文陪着他,安抚着他,幸而如此,他才能按捺着性子老老实实地坐着。
皇太后坐在他身后,和朝堂上的王恭两人一起把持着朝政,廷上自然是无人敢与这两人争锋,因此几件政事的处理都异常地顺遂,只要王恭点头,王法慧基本也不会反对,这晋廷几乎成了王恭的一言堂。
全部事情都说完之后,众臣照例想要告退,却见王法慧正色说道:“诸爱卿还请留步,今日我司马皇室有件大事,还需要众位参与,一起进行裁决。”
众臣心中都是一震,总算来了,这悬而未决的会稽王谋害先帝一案,如今真的就要揭晓了吗?
王法慧见众人神情凝重,更是认真地说道:“经过哀家和数位卿家的商讨,决定用官家处理凶案时最直接有效的方法确认真凶,也就是,对比凶器上的指纹来指认凶手。”
众臣哗然,这个方法确实是很准确,但是没想到王法慧会采用,若不是会稽王杀的人,她又要如何破解这局面呢?
她一抬手,便有一位宫装侍女捧了一个锦盘,走了下来,在群臣面前展示着盘内的一把匕首,那匕首上还有锈迹斑斑的血色,显然是王法慧所说的凶器了。
王法慧说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哀家这就请会稽王上殿来,若是指纹一致,还请诸位为哀家做主,惩处这弑兄谋逆的小人,维护我皇室威仪。”
脑子比较灵活的人已经反应了过来,皇太后既然会这么说,自然是确定这上面的指纹一定是会稽王的了,只有自持有必胜之势,才会在众人面前如此毫无避忌地直言。
太子太傅王雅第一个站出来说道:“皇太后娘娘英明,臣等深受先帝关怀,自然不会任由那行凶之人逍遥脱罪,即便那人是皇亲贵胄,臣也全力支持皇太后娘娘,必得重责他才是。”
这表忠心的确是及时,皇太后果然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微微地笑着。
众臣自然是跟风,纷纷表示早就发现会稽王罪大恶极,只是碍于先帝的面子,不敢出言进谏罢了。
司马道子的心腹王国宝见大势已去,自是什么都不敢说,只是将头深深埋下,只求王法慧和王恭看不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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