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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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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回府。
因今日廷上之事,得了消息前来送礼奉承之人已然全部被挡在了自家小小的府门之外,王雅见门外挤得满满的的都是人,不由得叹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他这个主人都没法从正门进去,只能吩咐家奴,把自己的马车停在角门,自己则下车步行回家。
然而他还没走几步,便见有人带了帏帽从天而降,优雅地站在他面前,笑道:“太子太傅,要找您实在是不容易啊,恕我只能这样相访了。”
这声音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一个,因此王雅警觉地握住了怀中防身的匕首,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缓缓抬手,掀起帏帽的一角,促狭地说道:“廷上一别,那么快您就不认识我了,实在是遗憾。”
王雅定睛注视着他的动作,只见帷幕之下,他面如冠玉,眼若桃花,正是风流倜傥的南郡公桓玄。
虽然认出了来人,他心中却没有半点放松,眼见对方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更是戒备,状似随意地说道:“都说南郡公表面淡然,似是心无挂碍之人,实则汲汲钻营,醉心权势,如今看来,还真是说的没错。”
桓玄心中一动,却仍是笑着问道:“是何人这样评价我,实在是天大的误会啊。”他语气轻松,并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乍一听来,还真有几分淡然之意。
王雅却不为所动,只是问道:“南郡公找老臣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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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王雅(六)
桓玄见他态度冷淡,似是对自己隐有敌意,心中只觉得暗暗诧异,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何。
他虽有所怀疑,但面上却仍是令人迷醉的笑容,不经意地问道:“不知您打算怎么对待皇太后娘娘和会稽王这二人,在下担心您打错了主意,因此来提醒您几句罢了。”
王雅眉头一挑,这动作像极了某人,他生硬地答道:“这不是您能关心的事情了。”
桓玄也不生气,只是颇为善意地提醒他道:“掌握兵符并代表能掌握一切,会稽王掌权多年,皇太后身份贵重,他们身后的利益牵扯颇多,只怕您若是犯了众怒,亦是不能善了。”
王雅亦淡淡地答道:“我自有分寸。”显然是不愿意和他多谈的送客之意。
桓玄含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只是不知金殿之上的皇帝陛下,何时才能恢复神智,亲自理政呢。”
这话说得颇为蹊跷,似是顺口这么一说,又似是意有所指,王雅不由得问道:“南郡公此言何意?”
桓玄见他果然在意,便轻飘飘地说道:“若是我说有办法令皇帝恢复正常人的神智,您欲待如何?”
王雅素来知道皇帝痴傻,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此时被他一问,不由得哑然。
是啊,若是皇帝恢复神智,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只是现下,自己刚手握大权,又打压了皇帝的母族太原王氏,虽说自己的确是为了晋朝的发展考虑,但是皇帝他自己能明白过来吗?他能原谅自己对付皇太后的行为吗?
王雅不由得暗自摇头,颇有些焦灼地说道:“还请南郡公告知。”
谈判就是如此,一旦你有所求,就落了下风。
桓玄见王雅前倨后恭,心中了然,如今王雅已是骑虎难下,若是真的皇帝恢复了神智,只怕他之前所做的种种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他并不继续说此事,而是不着边际地说道:“虽然如今皇太后娘娘无法插手政事,但皇帝的家事她还是颇有话语权的,且王法慧在宫中经营多年,又岂是小小羽林军能够看管得住的?若是我给皇太后娘娘递个话,只怕王卿此番苦心都将白费了。”
王雅皱眉,说道:“若是没有我压制着皇太后娘娘,只怕您也不一定能讨好了去,如今皇太后娘娘最恨的人,只怕并不是我,而是您。”
桓玄不屑地笑道:“您可也别忘了,王法慧终究是一个女人,而区区在下,最擅长的就是掌握女人的心事。”
王雅望着他年轻英俊的面庞,和那双欲语还休,脉脉含情的眸子,心中也不免有几分相信他的话,只怕届时皇太后被他三言两语一哄,什么新仇旧怨都忘了也不一定,女人就是误事。
他叹息了一声,忍气吞声地说道:“您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言,若是我能做到,自然尽力为之。”
桓玄这才眯起了妩媚的双眼,狡黠地一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雅拟的诏令送到谢府的时候,已然是夜幕降临,阖府掌灯的时间,谢琰拿着那张诏令,心中激动,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他没想到此事这般顺利,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
萩娘在他身边,只粗粗看了两遍,却立刻指出一个问题来:“琰郎,这上面只说了谢玄将军统领江北军事,却没有只字片语提到京口大营。”
谢琰心中激荡,这才没注意到这一点,被萩娘一提醒才发现,不由得问道:“今日王恭已然当着众人的面交还了京口大营的兵符,王雅又没有将兵符给我们家,难道是要留着自己掌军吗?”
萩娘摇头道:“那不可能,以王雅的声望和出身,没有可能亲自掌军,且他志不在此,内廷才是他一展拳脚的地方。我以为,最大的可能就是王雅对你亦是心有顾忌,不敢将所有的兵力都交给谢家。”
谢琰却只轻松地笑道:“那便罢了,本来我和兄长也就只求全权掌握江北军事就行了,王雅还给我兄长加了持节,萩娘,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萩娘怎会明白,她再聪明也是个现代人,对古代官制中的种种弯弯道道还是不甚了了,她闻言果然迷茫地望着他,问道:“我以为不过是表示尊贵的虚礼,像是九锡那种提高身份的象征罢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说法吗?”
谢琰耐心地向她解释道:“‘节’又称‘符节’,是授予官员或将帅,加重权力的标志,这其中又分三种,使持节,持节和假节,假节能诛杀犯了军令的人,持节能诛杀所有没有官职的人,使持节能诛杀二千石以下的官员。而在战争时期,军中持节视同使持节。”
萩娘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也就是说,您兄长可以在江北随意掌握旁人的生杀大权,这简直是像土皇帝一样啊。”
她说的直白可爱,谢琰不由得笑出声来,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吧,虽然原本我兄长也是颇有威信,说一不二的,但有了这诏书的官方支持,自然更是事半功倍,对我们北伐之事颇为有利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却仍是有些忧虑,自言自语道:“只怕司马道子和王法慧两人没那么简单就束手待毙,也许这也正是王雅要掌握京口军事的原因吧。”
萩娘问道:“既然掌握住了这两人,为何不能直接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呢?”
谢琰见她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来,心中没有丝毫的不耐,反而觉得很是亲近,若是萩娘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那简直就是多智近妖,显得有些可怕了。眼见她再怎么聪慧,面对有些事情,仍是和不知世事的少女一样,毫不知情,这才让人感觉她的确是个平凡人,只是有几分玲珑的心思罢了。
他亦是耐心地解释道:“若是可以随便杀了,王法慧早就把司马道子给杀了,还有我们什么事?”
“王法慧之所以千方百计想要把谋害先帝的帽子扣到司马道子头上去,为的就是能名正言顺地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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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因果(一)
“所谓的师出无名,这样的军队多半是得不到民心支持的,所以许多造反的人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不管他实际是什么目的,总说是清除帝王身边的小人就行了,这样就名正言顺,能得到旁人的理解和支持。”
“如今我们要除了司马道子和王法慧,自然也是要师出有名才行,不然在别人口中,这就叫做暴戾,叫做残害皇室。但凡他们有一些有违孝道人伦的行为,我们就能抓住小事,无限放大,宣传成大事,这样他们就变成了众人谴责的对象,即便杀了他们,说起来也就变成是铲除奸邪,匡扶皇室了。”
萩娘连连点头,人无完人,这两个人更不是什么品性优越之辈,自然是有许多漏洞可抓的,无需急于一时。
翌日萩娘醒的特别早,只觉得忐忑不安,心里有些发慌,却又不明白自己在为什么事情纠结,不由得坐起身来,自嘲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近日可能是没休息好,导致人都有些恍惚了。
她这一有动静,身边的谢琰立刻就被惊醒了,他眯缝着细长美丽的眼睛,偷偷地打量着倚在一边发呆的萩娘,她脸上神情迷茫,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眼中颇有些失神。和平日那种自信镇定的样子不一样,这么看起来她就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惹人无比爱怜。
谢琰心中怜惜,只觉得自己定要更加细心地照顾她,决不让她再为自己烦恼。他温柔地伸手握住她的手,问道:“萩娘,你在想什么?”
两人平日颇为默契,经常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所想,然而此时萩娘自己也没想清楚自己在忧虑些什么,只是心中有些莫名的忧伤,似是在担心什么,又似是在害怕什么。
她对谢琰微微一笑,附身钻入他怀中,撒娇道:“我只是有些心绪不宁,不如你今日别出门了,我亲自下厨为你做几个小菜可好?”
谢琰难得见她这样任性的样子,便含笑抱了抱她,亲昵地说道:“今日本就没什么事,我便陪你一起下厨吧,给你端茶送水如何?”
萩娘顿时哑然,自行脑补了一下白衣飘飘的谢琰在厨房中火烧火燎的画面,只觉得很有违和感,简直令人难以接受。
她不由得烦恼尽消,难以自持地笑出声来,促狭地问道:“琰郎,你生来可曾去过厨房?”
谢琰皱起眉头,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才慢慢地答道:“儿时似是去过,和兄长一起偷吃过糕点。”
萩娘好奇地问道:“可是冠军将军吗?他看起来似乎比你大十来岁呢,怎会跟你一起胡闹?”
谢琰颇有点忧伤地说道:“自然不是他,我还有个胞兄,似是没同你说过,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然病逝了。”
现在这时代的人,因医疗条件和流行服食五石散等原因,寿命颇为不久,平均寿命也就是三十四十岁的样子,只有似谢安那般锦衣玉食,既不沾染五石散,又心胸宽广之人,才能活到五六十岁,已是属于高寿了。
谢琰正怀念着他的兄长,却也不忘撇清自己,信誓旦旦地说道:“小时候兄长经常带着我玩耍,不过他可比我调皮多了,偷吃厨房糕点之类的事情都是他带我去的……”
萩娘笑着附和他道:“是是,我家琰郎怎会调皮呢,即便是小时候也是风度翩翩的。”
两人谈笑的声音不免惊动了外面服侍的人,很快大丫头楚雍便带着小丫头们,送上了洗漱的水盆绢帛什么的,服侍两人起身。
用早膳的时候,只见墨儿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似是有事找谢琰的样子,又不敢进来打扰。
萩娘眼尖,想来他定是有急事,否则不会找到内院来,忙叫道:“墨儿进来吧,你主子在呢。”
墨儿得了她的允许,忙三步并做两步,进得门来,向两人行了礼,这才回话道:“主子,太子太傅王雅派人来找您,说有要紧的事情要同您商量,请您过去一趟。”
谢琰皱起了眉头,今日是休沐,本是答应了陪伴萩娘的,他不由得歉然地望着萩娘,颇有求恳之意。
萩娘虽然偶尔会任性,会耍小脾气,但从不会耽误谢琰的大事,此时她立刻便笑着对谢琰说道:“您别顾着我了,用了膳便赶紧去吧,王雅再有要紧事,也总不能耽搁您一整天吧,我就在家等您回来吃我做的小菜了。”
谢琰点点头,对墨儿说道:“备马车吧,我一会就来。”
萩娘叮嘱他道:“如今王雅地位不同了,你和他说话也要有所保留才行。”
谢琰取笑她道:“多谢夫人指点,在下感激不尽。”
萩娘啐了他一口,娇嗔地说道:“我是认真的,你可别当耳边风。”
她见谢琰差不多吃完了,便让楚雍将他的常服取来,亲自为他穿上,又为他在外面罩上了墨色的黑纱,笑道:“琰郎真是集美艳与庄重于一身,即便是再美丽的女子,也难敌您的雍容之态,虽然我是每天见惯了您的美貌,如今您换了身装束,仍是觉得光华夺目,移不开眼呢。”
谢琰失笑,捏了捏她的小脸,问道:“你可是想要我给你买点什么回来?这般阿谀奉承所为何事?”
萩娘本倒是发自内心的赞美,被他一问却想了起来,从容地答道:“还真是有东西要您帮我买,您府中的珠宝首饰都太贵重了,拿来给我打络子玩颇为浪费,若是不太麻烦的话,建康西市中多有卖装饰的小珠的,给我随便挑几色带回来就是了。”
旁的女子多是嫌宝石成色不够好,首饰不够精美,她倒好,还嫌弃起谢家的珠玉太过贵重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谢琰简直无语,只能顺从地答道:“我知道了。”
谢琰走后,萩娘倒是颇为清净,她思来想去,却不知道谢琰爱吃什么,这也难怪,谢琰这种喜怒不上脸的人,要知道他的喜好实在是太难了,即便是自己,也难以捉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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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因果(二)
她忙叫过采棠来,问道:“你可知道你家郎君有什么爱吃的,又有什么忌口的?”
采棠自然也是一问三不知的,不过她却颇有主意,建议道:“不如女郎将厨房的谢妈妈叫来,她侍奉主子多年,自是清楚,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萩娘点头,道:“不用叫她来了,我们过去就是了,我答应了琰郎亲自给他做好吃的呢。”
采棠也是孩子心性,一听之下亦是高兴,自告奋勇道:“奴婢来给您打下手吧,奴婢也是跟李妈妈学过几招的呢。”
萩娘白了她一眼,说道:“除了你还有旁人能帮我吗?你自然是要跟我同患难的。”说着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采棠亦笑道:“那奴婢可得为自己多考虑考虑了,恩,奴婢爱吃牛奶酪,还有松子糖,女郎你会做吗?”
楚雍和萩娘相处了多时,素知这位主子性情直率,从不刻意为难下人,偶尔也敢和她开开玩笑,见这主仆俩说得热闹,便凑趣道:”女郎快去吧,奴婢正打算趁天好换换帷幕窗纱这些小物,只是碍着女郎在,怕您被灰蒙了,主子回来要怪罪奴婢呢。”
萩娘果然笑道:“罢了罢了,连楚雍都要赶我走,那我们这就去吧,多做几个好菜给你家主子尝尝鲜。”
楚雍见她们嘻嘻哈哈地去了,便吩咐小丫头们入内,拆窗纱的拆窗纱,拉帷幕的拉帷幕,忙得不亦乐乎,楚雍一边指挥着,一边警告道:“主子的内室你们可要仔细了,若是不小心碰坏了什么,就是拿你们的命来赔都赔不起,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们。”
好容易该换的都换好了,门外却进来一个前院的小厮,对楚雍说道:“楚雍姐姐,门上有个年轻的小姑子来找臧家女郎,说是她娘家的亲戚,只要对女郎一说便知。”
楚雍微微皱眉,以前可从未有人上谢家来找萩娘,此事是不是要回禀了郎君再说?
她忙问道:“主子回来了没有?”
那小厮摇头道:“主子因马车车轴有点歪,命换了辆车,这才耽搁了一下,才出门没多久呢。”
楚雍想起苏合之前说的,不能违拗萩娘意思的话,不由得叹息道:“女郎去厨房找谢妈妈了,你去厨房找她吧,此事任凭女郎吩咐便是。”
萩娘正和采棠一起和面,两人手上都是黏黏糊糊的白色面粉,沾上了鸡蛋的粘液,拍到哪儿都是一个白手印,将谢妈妈井井有条的厨房弄得一团糟。
谢妈妈站在一边,不由得叹道:“女郎,还是老奴来帮您和面吧,郎君哪能吃得出是不是你亲手做的?”
萩娘笑道:“虽说如此,不过我答应了他的,总是要依言做到才好。”
采棠忙对谢妈妈撒娇道:“妈妈别介意,等我们全都做好,奴婢负责帮您打扫干净,保证和原来一模一样,若是差那么一星半点,奴婢天天来帮您打扫可好?”
谢妈妈不由得也失笑,答道:“那可不敢当,老奴只是看你们两个年轻,怕你们力气不够罢了。”
刚才那传话的小厮正走到厨房外,果然见臧氏女郎在里面揉面,不由得咋舌,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回话道:“女郎,前院传话说有个年轻的小姑子找您,说是您娘家人,对您一说便知的。”
娘家人?萩娘不由得思索了起来,年轻小姑子也就是阮宝儿那几个,只怕是绝对不会来找自己的,另外的话,就只有郑氏的侄女郑燕了,难道真的是郑燕来找她吗?
她忙搓了搓手,说道:“我这就来,你让她先坐吧。”
那小厮忙答道:“那小姑子不敢进府来,还在府外的马车上等着呢,但她说是有急事,请您尽快去。”
郑燕找自己能有什么急事?萩娘虽不以为然,却还是不由得想起当日在臧家,她对自己出手相助的情景,曾几何时,自己也曾仰仗过她,如今虽然自己和郑家已经毫无关系,但郑燕毕竟是帮过自己大忙的。
她拿定了主意,便对采棠笑道:“你就不用去了,好好揉你的面吧,我去去就来。”
萩娘洗干净手,也来不及换衣服,就穿着那身厨房的浅色短袍,便跟着那小厮来到前院。如今谢琰不在家,前院也颇为寥落,虽是人来人往的,却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子。
她走到门口,果然见郑家的马车停在门外,窗格子里赫然是郑燕熟悉的笑脸,忙走上前去,叫道:“妹妹。”
郑燕正坐在车上张望,见她出来了忙下车,握住她的手,亲热地说道:“萩姐姐叫我好找。”
萩娘笑道:“我正奇怪呢,你怎的找到这里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郑燕羞涩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要嫁人了……”
萩娘心中一喜,忙问道:“可是之前你心悦的那人?”
郑燕扭扭捏捏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来:“是……”
萩娘很为她高兴,连声恭喜她,又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哎呀,我什么都没带,都没东西可送给你,妹妹你等我一下,我去取些贺仪来给你。”
郑燕忙拉住她,说道:“我还要请你去观礼呢,这也不急于一时,难道姐姐不想知道我那新郎是何人?”
女人生来没有不八卦的,萩娘也不例外,她忙答道:“自然想知道的,妹妹快说说吧。”
郑燕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里人多口杂,姐姐不如上我的马车,我细细同你说来。”
萩娘心中浮起了一丝警惕,她专注地凝视着郑燕的眼神,只见她眼中的确是待嫁新妇的那种羞涩和喜悦,半点没有不安的情绪。
当年两人坐着马车去建康城内玩耍的日子还历历在目,郑燕此时的神情和当时那种怀春的样子没有丝毫不同,一切都宛如从前。
马车就停在谢府大门口,这里总不能出事吧。
她想到这里,不再犹豫,对着那谢家小厮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便跟着郑燕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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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当琰郎来到了现代(三)
又是个天气晴好的周末,谢琰也攒了好几卷自己得意的画卷,只是他生来富贵,从未操持过贱业,因此自己不会装裱画卷,只能将画布轻轻卷起,同萩娘一起来到了城中最大的古玩市场,也就是包括书画这种艺术品交易的地方,上海城隍庙。
因两人莫名就来到了现代,因此谢琰家中那些珍奇的印玺都用不上,只有他随身的荷包内有一枚谢安刻着玩的,在他儿时便送给他的闲章,小小的玉印上刻着“疏石兰兮为芳”几个篆字,出自屈原的辞赋,勉强与谢家的“芝兰玉树”之名能够相合,因此谢琰的画上都用这章落款。
落款这事还是“不学无术”的萩娘提醒他的,两晋时期的画师算是不入流的职业,若是世家子作画都是不留名的,即便留名也是在犄角旮栏的地方偷偷地写上自己的别号,决不愿意写真名的。因此谢琰画的人物山水都是只有画,没有落款,看上去很是清爽干净,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萩娘便告诉他,现代画作都要落款才行,不落款人家就不知道你的名头,很是浪费,说不定还有那起子无赖小人在你空白的画上落自己的款也不一定。
谢琰很是无语,只能勉勉强强地按照萩娘的指点,在显眼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字“瑗度”,只觉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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