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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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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燕这才恍然大悟,原也是因为她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子,所以根本不熟悉婚礼的这些礼仪程序,更是忘记了新妇可以回门的事情,幸而她出身还算高贵,士族女子即便做妾也是良妾,理应得到礼遇,而若是桓府的家生奴婢,即便是有了名分,也断断没有回门这种待遇。
她喜笑嫣然,兴奋地对萩娘说道:“萩姐姐,你太聪明了,我这就去和她们说,我要归宁,我要回家。”
萩娘这才若有所指地幽幽说道:“你即便是回去了,还不是要再回来,最多住个一天两天而已,就算你不想回来,你家人都会忙着把你送回来,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了,能自由自在的。”
郑燕心想也是,如今再怎么样不满,这一切都事成定局,自己已经是桓家的人了,虽是几乎见不到桓玄的面,自己也已经是桓玄的妾,不可能不回来面对这现实。
萩娘见她颇有触动,忙继续火上浇油道:“若是妹妹嫁了寻常人家,自然是一府主母,那是何等的自由自在,风光无限啊,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只要孝敬公婆,侍奉夫君就行了,即便婚姻不美满还能和离。哪像现在,只能躲在自己房间,凡事都瞻前顾后的,倒似是个身份卑微的小丫头似得,郑家养育了妹妹多年,难不成是为了让妹妹来桓府上赶着做奴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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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霁雨(三)
郑燕听着很是沮丧,无奈这也是事实,她只能叹息着说道:“如今妹妹才明白这道理,可惜已是太迟了,姐姐,我真的很后悔,不该为了自己的幸福,帮着桓郎来算计你。”
她泪眼盈眶,眼看又要哭出来了,唏嘘着说道:“如今我这般下场,只怕也是我的报应,都是我自甘轻贱,这才误了你又误了我自己,若是早知道……”
哎,千金难买早知道,做事为人都要正视自己的良心,这才是立身处世之本。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则郑燕这般掏心掏肺地向她道歉,萩娘却着实不能接受,如今只不过是因为她处境艰难,这才惊觉自己做错了,若桓玄真是对她好,一如从前,她又怎会觉得出卖自己这种行为是错误的呢?
这就像是法制频道里,那些在监狱中不断流泪忏悔自己罪孽的囚徒,一样引不起萩娘的同情,若不是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导致自己坐牢了,那些罪犯哪会意识到自己是错误的?只怕还会更加变本加厉地犯罪,因为即便是犯罪,也能够逃脱制裁,这样的成就感简直会令人更加沉沦于犯罪的快感之中。
萩娘帮着郑燕擦了擦眼泪,这才又轻声说道:“我也就罢了,如今我在这住得也不错,也没受什么委屈,倒是妹妹你,这处境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
这听着话里有话,郑燕忙问道:“姐姐可有办法救我?”
萩娘犹豫着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并不太好,也不很妥当,说出来也只怕是误了妹妹的事,还是不说为妙。”
郑燕心痒难搔,忙追问道:“姐姐快说吧,如今我也是被逼到绝境了,难不成真的在这府里苦等一辈子吗?”
萩娘打量着她的脸色,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若是妹妹有决心,再也不回桓府,我自是有法子,只是这中间必得有一段时日,妹妹须得自己照顾自己,你可有私房傍身?”
郑燕连连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得意地说道:“我母亲给我缝了银票在贴身内衣里,当时我还笑她呢,想不到母亲真是聪慧……”说道最后,她有些语不成声,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萩娘忙劝住她,若是再哭个没完,这后面的话她可要怎么说呢,套了郑燕半天的话,如今才总算要说到正题。
不过,说起来这郑燕的母亲还真是颇有生活经验,早就料到郑燕在桓府这种地方,肯定是会要用到私房的,真是高瞻远瞩,毕竟是长辈。
萩娘想了又想,才认真地说道:“不如妹妹就说要回郑家归宁,悄悄地带上我,届时我一定让妹妹得偿所愿,再也不用回桓府受气。”
郑燕哭泣的表情立刻停住了,睁大了眼睛看着萩娘,恍然道:“原来这才是你帮我的目的啊,你就是要哄我带你出府。”她皱起了眉头,不高兴地说道:“萩姐姐,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同情我,要帮助我呢。”
萩娘被她说中心事,颇有些心虚,面上却仍是轻松地笑道:“妹妹这可是想茬了,如今在桓府呆不下去的可不是我,哭着想家的也不是我,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若是妹妹就此被绑在桓家,只怕也难得幸福。我只是同情妹妹,才来给你提个醒罢了,要怎么抉择也是妹妹自己的事情。”
她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早知人心难测,当初妹妹将我骗来桓府的时候,我也并没有怨恨你,如今你却反而怨恨我想要利用你出府,人与人之间,何时才能真正坦诚地面对彼此,何时才能有毫无怀疑的信任感呢?”
她说着便站起身来,毫不留恋地作势要走。
郑燕总算是福至心灵,忙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弱弱地说道:“萩姐姐,不是我要怀疑你,只是你太聪明了,我已经被人骗过一次,不想再受骗上当了……”
萩娘失笑道:“桓玄是对你有所求,才要骗你,我又能骗你什么?一旦出了桓府,我自是会助你销声匿迹,不会让旁人看出端倪来,这中间非我一人之力能做到的,自是需要有旁人帮忙,我才不能不和你一起,若是你一个人就能做好,我又怎会非要你带上我呢?”
郑燕还在犹豫,却听闻外面的小丫头纷纷主子主子地喊了起来,原来竟然是桓玄亲自过来了。
简直是如同川剧变脸一般,郑燕原本哭泣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无比的娇羞和喜悦,急急忙忙地起身,想要出去迎接桓玄,根本就顾不得萩娘还在自己身边。
萩娘心中哀怨无比。
这桓玄,早不来晚不来,姐费尽口舌说了半日,好不容易郑燕有点心动了,你过来捣什么乱?
简直无情。
多日不见,桓郎仍是那样的风度翩翩,那笑容仍是那样的令人心醉。
郑燕欢喜无限,以为他要宿在自己这里,忙上前服侍他,想要为他更衣洗漱。
桓玄却客气地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含笑道:“听闻你萩姐姐在你这?”
郑燕面上表情一滞,尴尬地说道:“正是,萩姐姐正在我这聊天呢。”
桓玄点点头,温柔地说道:“我和你萩姐姐还有些事情要去办,你先休息吧,晚上我再来陪你。”
郑燕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道,桓郎多日没来,今日来竟是为了找萩娘的?
桓玄却不再理会她,大步走进内室,对一脸忧郁地坐在榻上的萩娘说道:“我要出府一趟,你跟我一起去吧。”
萩娘磨磨叽叽地起身,不情不愿地说道:“去哪儿?”
桓玄轻笑道:“不管去哪儿,总比待在府里强,到了府外你才有机会偷跑啊。”
萩娘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桓玄不再和她开玩笑,正色说道:“跟我走吧,去了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难道你不想帮你的琰郎打探我在忙些什么,和哪些人有来往吗?”
萩娘狐疑地望着他,不明白他在玩什么花样,然而那双嫣然的桃花眼中,满满的却是真挚的期望,似乎他并不是为了算计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她陪伴而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反正自己都已经落入桓玄之手了,若是他真要对自己不利,在哪儿可都不安全。
想来想去都是这个理,萩娘下定了决心,冲他微微一笑,说道:“走就走,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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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霁雨(四)
窗外,正是黄昏时分,倾斜的阳光已是摇摇欲坠,金色的余晖洒落在涟漪阵阵的水面上,如同油画一般晕开了一片细碎交错的色彩。精致古朴的亭榭廊檐本已被染成了金色,倒映在水中,显得十分温暖,就连水上的细荷,亦是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全都沐浴在暮色之中,枝叶舒展,花影摇曳。
萩娘走在桓玄身边,只见他深色的袍服亦是折射出了艳丽的色彩,妩媚细长的眼中,闪动着金色的流光溢彩,愈发显得他神采飞扬,心情极好的样子。
两人都是一言不发,默默地走过了小石子路,穿过了那写着“霁雨”的拱壁,桓玄这才开口说道:“萩娘,我知道你对我成见很深,总觉得我是要利用你拿捏谢琰那不中用的小子,这一切我都能理解,亦不想赘言解释。”
萩娘清秀的眉毛微微一挑,那意思很是明白,难道不是吗?
桓玄笑道:“你总会明白我的,我们才是一样的人,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互相之间颇为了解,在一起才不会有任何误会。而我,也绝不会像谢琰那样,把你当成是自己的禁脔,不让你参与他所有的事情,只让你在家中焦急地等待他。”
他抿了抿嘴,做了个很不屑的表情,继续说道:“只有我才知道你心中最大的期望,那不是单纯的宠信和溺爱能满足的,这些,只是年幼不懂事的小女孩所期望的东西。”
桓玄脸上有着郑重的神情,颇为认真地说道:“只有我才会真正重视你,尊重你,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一定视你为最重要的人,绝不会对你有一丝轻忽,你虽然是个女人,我却绝不会当你是我的附属,即便是有一日我能站到那个天下最高的位置,你也能平等地站在我身侧,而非匍匐在我面前。”
萩娘眼中有些许疑惑,茫然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心中只有琰郎一人,你又何苦如此?”
桓玄注视着她,在夕阳的掩映下,眼中似有光华在隐隐流动,他伸手不容置疑地握住了她的右手,作出一个西方礼仪中才有的动作,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似是无比随意地说道:“我喜欢,我想要这么做,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若是换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子在他面前,面对这样的一位男子,如此深情款款地向她许诺,想必早就飘飘然不知所以了,然而,萩娘却半点没有喜悦的样子,只是微微有些不知为何的感动之情。
她微微皱眉,故意冷硬地说道:“你若是执意如此,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桓玄从善如流地点头道:“就算我会后悔吧,然而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他指指远处的马车说道:“我们这就进宫,接一个人。”
萩娘听他说道“进宫”二字,心中一动,不免想起之前在谢家听闻的那件事,好奇心一起,再稳重的女子也不免八卦,她不由得低声问道:“难道是个女人?”
桓玄略带惊诧地瞥了她一眼,却并不答话,只是和她一起走向马车。
萩娘惊讶地发现,赶车的竟然是袁惟,以他的身份,即便再怎样也不至于要亲自赶车。
然而他面上却没有不满的表情,而是颇有几分紧张,可见他是知道一会要进宫的,而且此事还颇有风险。
桓玄扶着她上去,两人坐定之后,他才淡然道:“如今这个年代,最是历史上战乱纷起,士族门阀割据一方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家族门阀掌权和君权集中执政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萩娘想了想,答道:“权力分散,容易令各藩发展自己的势力,一旦坐视不管,地方势力坐大之后就难以管束了。”
桓玄点头道:“这自然是其中的一方面,另一方面,从接触到权势的人来说,世家家族中地位高的女人,如一府主母,德高望重的老太君,甚至家主最得宠的小妾都能左右政局发展,这就和春秋战国的时候,那些门客想办法收买君主的宠妃,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同样的道理。”
他见萩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继续说道:“正因为这样的原因,在这个世道中,要成为一个成功的政客,不仅要善于和男人打交道,一样要善于取悦女子,有时候能达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萩娘不由得失笑,敢情他说了这半天,就是为了说明自己和那么多女子有交缠不清的关系,只是为了政治需要呀。
她忙微笑着说道:“你不用给我解释这些,我根本不会因为你身边有多少女子环绕而轻视你。”
桓玄凝视着她,眼中微微有些喜悦和欣赏。
萩娘却继续说道:“因为不管你有多少女人,都和我毫无关系。”
桓玄听她这么说,不怒反笑,镇定自若地说道:“萩娘,时间能改变一切,等你的琰郎娶了亲,有了自己的正室,自己的子女,你还要等他吗?你可别对我说什么,不管他怎样,你都一样爱着他,这可不是在写,即便你有这样纯真的感情,又要怎么面对世俗的眼光?”
萩娘被他说中心事,不由得真的想象起来,若是琰郎有了妻室,自己该有多么心痛啊,这样的事情哪怕只是随便想一下,都觉得痛彻心扉,难以自持。谢琰不能娶自己为妻这件事,她曾经是很放在心上的,一直都在思索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他光明正大地迎娶自己,却没什么好主意。
后来因谢琰守制的关系,他们又有三年的时间不用面对这件事情,因此她刻意地忽略了这个事实而已。
她心中难受,不免自欺欺人地嘴硬道:“琰郎绝不会娶旁人为妻的,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桓玄不屑地笑了起来,很有把握地说道:“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的,亦不是我说了算的。不如我们就此为誓吧,若是谢琰三年服满,没有在一年内娶妻,我便立刻放你回他身边,决没有半分迟疑;反之,若是他娶了别人做正妻,你必须死心塌地跟着我,再不能去想他,从此你们便是路人。你可敢和我一赌?”
萩娘面上明显有着迟疑的表情,谢琰心中只有她,这是无疑的事情,然而他迫于家族的压力,抑或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对家族的忠诚,还是很有可能会娶妻的,之前他不也曾经建议过吗,即便娶了旁人做正妻,也会将自己看做是最重要的人,不会令旁人欺负了自己。
这意思,还是要自己做妾,只是听起来好听一点罢了。
只要是个女人,便不能不对名分十分在意,尤其是在古代,妻妾之别犹如天地之分,有着云泥之别。
她心中有些恍惚,竟是不能立刻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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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霁雨(五)
马车一路快速地行进着,熟门熟路地向着建康宫城而去,虽是走的官道,毕竟古时的道路不甚平坦,难免会有些颠簸。
就在萩娘正愣愣想着心事的时候,马车似是压到了一块较大的石头,猛地跳了起来,向着左边重重地颠了一下,桓玄见她就要撞到一边的木架子,忙伸手护住她,扶住了她的肩膀,免得她撞到头。
萩娘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用力推开他,眼中满是收不住的厌憎神色。
桓玄见状,讷讷地收回手来,尴尬地望向另一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想扶你一下。”
萩娘也有些不好意思,对方确实没有恶意,又是自己现在的衣食父母,因而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道:“谢谢你,是我失礼了。”
她虽是这么说,还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拍了拍桓玄碰过的地方,似是要拂去那并不存在的灰尘。
桓玄眼中有着少许受伤的表情,然而他只是侧过身去跪坐着,免得被萩娘看见自己失落的神情。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谁都没有开口。
过了许久,桓玄才用故作轻松的口气,促狭地问道:“怎样,我这个建议你可还能接受?若是你足够信任你的琰郎,想必是不会拒绝我这个对你来说必赢的赌局吧。”
萩娘亦是用轻松的语气俏皮地答道:“我的确是信任琰郎,但是我可不敢信任你。”
桓玄大笑,调侃她道:“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你明知你的琰郎是怎样的人,他许是真心喜爱你,然而对他来说,有太多东西比你重要,家族的荣誉,家主的责任,又怎么是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子能比的。”
萩娘讷讷道:“做人的确不能太自私,我并不认为,不管不顾所有的责任,只追求自已一时之快的人最后真的能得到幸福,他终是会因内心的愧疚而不能自安的。”
这话似是若有所指,桓玄心中烦闷,另起了个话头道:“你可知道今夜我们进宫去接谁?”
萩娘心中已有猜测,面上却故作疑惑地问道:“宫中我可谁都不认识,难道竟是我能猜到的人吗?”
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惊讶地问道:“难道竟是……皇太后娘娘?传闻所言竟然是真的,可是你又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皇太后从宫中拐走?”
桓玄忙道:“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太后一旦离开了宫廷,就什么都不是,我要拐她做什么?”
他想起之前那些流言,不快地说道:“你也别在那装模作样了,你当我还没猜到,是谁挑唆了我妻子刘氏吗,那些所谓的流言又是谁故意散布扩大的?若我真的这样无知无觉,又怎配来一争这天下?”
说话间,马车已经渐渐驶近了皇宫,格子窗外映出点点火光,显然是靠近了皇城门,执火把巡逻的军士们已然隐隐可见。
萩娘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观察建康皇宫,只见这九重宫厥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巍峨,和北京紫禁城的宏伟排场比起来,这朴实的皇城城墙只是灰石砌成,气派上不知差了多少。
桓玄见她失望的神色,笑道:“你当这皇宫有多华丽吗,晋廷迁都建康都没有多少年,这皇宫还是谢相在世的时候修葺的,之前可更是寒碜。”
虽然皇宫城门外有着来来往往的军士巡逻,似是把守甚严的样子,然而军士们见了桓玄的马车却没什么想要细细盘查的意思,为首的守将甚至还陪笑着对桓玄寒暄道:“桓公安好,桓公这么晚还进宫,实在是太过辛劳了。”
得,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很猥琐,配合那将官脸上暧昧的表情,只怕这建康城中难得的皇家风流韵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哓了。
萩娘毫不怀疑,这将官回家一定会绘声绘色地对妻子亲友说起这事,“你知道吗,我见到南郡公了,他还真是风流倜傥,真的是深夜入宫去密会皇太后娘娘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听的人不信。
桓玄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便吩咐家奴进宫,熟门熟路地向着内宫的方向前进。
这建康城还真是外紧内松,表面看来有许多军士巡逻,进了宫之后竟然十分寥落,似是一个人都没有的样子,更兼没有灯火,若是从没进宫的人来了定是会迷路。
萩娘紧张地望着一片黑暗,疑惑地问道:“怎的宫中这样安静,难道无人居住吗?”
桓玄失笑,耐心地解释道:“这里是外宫,也就是平日皇帝理政,会见群臣的地方,相当于宅子中的外院,入夜之后自然是没什么人的,只有当值的士官在。”
“再往里面,才是内宫,也就是女眷们居住的地方,如今东宫无人,先帝的两位皇子都住在内宫,因此这里看上去就更是没人气了。”
“内宫有王雅的羽林军把守,旁人即便过不去,我们也是能进去的。”
萩娘听到“王雅”这个关键字,忙问道:“王雅为何会听从你的吩咐?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桓玄既然决定了要待她以诚,便不愿意虚言砌词欺骗她,他认真地答道:“王雅此人,一无嗜好,二不结党朋,想要打动他,靠虚无缥缈的友情是没有用的,唯有掌握他心中最在意的事情,才能差遣得了他,我也只是凑巧探得了他的心事,才能够暂时利用他而已,这也并不是长久之计。”
那是什么事?萩娘有些疑惑,却不好意思再问,一时有些默然。
建康皇宫并不大,远远地就看到纷乱的灯火,倒比外宫门前稍嫌寥落。
她转向桓玄,正要问他怎的内宫反而看守的人那么少,却见他皱起了眉头,一脸紧张的表情。
萩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灯火竟然并不是巡逻的军士,而是几辆马车,正停在路边,一群莺莺燕燕的年轻女子身着统一的浅绿色袍服,正站在一起议论纷纷。
桓玄忙命人将马车赶过去,那群女子见有人过来,纷纷躲闪,有的用广袖掩住了自己的面容,有的转身不敢看来人,一时间竟是安静了下来。
萩娘忙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桓玄让马车停了下来,答道:“都是宫女。你在车上先别下来,我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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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翠华宫(一)
只见他一掀帘子便优雅地下了马车,对着众女作揖,含笑道:“各位姐姐怎么站在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声音温柔,举止从容,躲避的宫女们纷纷转头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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