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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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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积日累久的渴望一下子得到了满足,她伸出柔软的小手勾住了他修长的颈脖。
不顾一切地投入他怀中。
她送上了自己温软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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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月中霜里(三)
两人一时难舍难分,却听到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萩娘忙将谢琰拉到帷幕后,将这几天自己探得的事情告诉他,她急促地对他低声说道:“桓玄这里的守卫全都是荆州的府兵,另外,宫中侍药顾微和画师顾恺之都是桓玄的人。”
她侧着脑袋,细细地思索着,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一时没想到,给遗漏了的。
谢琰被这接二连三几个震撼的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头发,说道:“萩娘,如今我身边尚有数人,虽则这里守卫森严,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让人声东击西,假意攻击后殿,趁乱将你救出这里便是了。”
萩娘忙摇头道:“不妥,这里的军士都是训练有素的官兵,且桓玄敢命他们来建康,定然是十分亲信之人,绝不会轻易放我走的。我在这里很安全,倒是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便……我……。”
她吞吞吐吐地说不下去,但满脸着急的表情很是真挚,谢琰心中感动,说道:“萩娘,你可知道,我待你的心情,就和你对我是一样的,我这几日想着你在桓玄手中,只觉得心中无比酸楚,只怕你有个闪失,那我这一辈子,都将无比内疚,无法释怀。”
他极少会这样直率地说话,虽然萩娘一直知道两人互相爱慕着,却从未听他这样直抒胸臆,这样的情话,从这样俊美的人口中说出来,简直动听得令人难以置信,就连萩娘都羞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
两人只是静静相拥在一起,一时没再说话,然而这情形却十分自然,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如同庭前大树上成群的麻雀似得,树上吵吵嚷嚷的麻雀有时候忽然会一声不响,稍停又忽然一齐叫了起来,人谈话的时候也有这情形。
萩娘只觉得心中无比安宁,倚在他的怀中,享受着他身上温暖的香味,却突然想起一事,忙抬头对他说道:“对了,诱我出府的是我后母家的侄女郑燕,她如今是桓玄的妾室,不过心中很是不满,若你在桓府有内线,倒是可以挑动她。”
谢琰的眉头皱了起来,似是不经意地淡然道:“这女子这等奸猾,我早就知道此事和她脱不了干系,郑家……只怕他们要为自己这个女儿而付出代价。”
萩娘安抚地握住他的手,恳切地说道:“郑燕也只是个可怜人,即便不是她,桓玄也会想别的主意的,琰郎,如今我们最大的目标是桓氏,其他人就先放过他们吧。”
谢琰一挑眉毛,郁郁地说道:“虽是如此,只是如今若是放任你在这里,我心中又怎能安宁呢?”
萩娘笑道:“桓玄虽然狡诈多诡,但是他亦是言出必行的,他已答应我,决不违拗我的心意强迫于我,我还是很安全的,更何况我在这里才能给你打探消息,对付起他来,你也更有把握呀。”
谢琰很是不屑:“大丈夫行事自当光明磊落,我才不需要这样的帮助呢。”
他想了想,又说道:“既然确定了你在这里,我明日便在周围的农庄人家中活动一番,看看能不能找个可靠的人和你通消息,若是你知道桓玄哪日要带你们离开这,便通知我,那时候人员嘈杂,守备自然会松懈一些,届时应该是最好的机会了。”
萩娘点头道:“如此最好,届时你可别亲自来冒险,需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这样身份高贵的人,怎能来这种荒野之地,若不然,我反而要为你担忧。”
谢琰胡乱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这等大事,他自是要亲自出马才安心的。
萩娘又对他说道:“王雅与桓玄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密不可分的,我曾问过他,他似乎是利用了什么事情才能牵制他而已,若是您和王雅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说不定事情尚有转机。”
谢琰见她心心念念都是为自己考虑,却不担心自己,心中无比愧疚,自责地说道:“都是我不够魄力,才没法救你出去,正如你所说的,桓玄为人不择手段,如今我真有点羡慕他这本事了,若是我也敢置国法家训于不顾,谢家的军队实力,只怕不比桓玄差,现在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萩娘不以为然地说道:“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您难道忘记了您父亲了吗?谢相一生从未行差踏错,自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做个不孝不义之人的。正义之士行正义之事,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若是您能想到办法,令桓玄私调荆州府兵进京的事情为天下人所知晓,那岂不是比您自己调兵进京来与他相争要更好,从道义上,您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而他,则会被所有人所谴责。”
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若是妙音的事情被旁人知晓了,桓玄更是辩无可辩,名声立刻就会被抹黑了。
这样的杀手锏,对桓玄来说不啻是致命一击,不管他怎么为自己分辨,一个“秽乱后宫”的罪名是怎么都跑不掉的,若是能牵扯出他刻意派妙音入宫的事情,说不定还能扯到“谋害先帝”上去,只看届时要怎么分说了。
然而这几日和妙音的相处,她私心里却并不希望为难这个可怜的女子,因此即便是对谢琰,她也没有说起妙音的事情来。
谢琰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微笑着说道:“汨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几日不见,你真是成熟许多,可见困境会让人成长,真是很有道理的。”
萩娘笑道:“那我们还得感谢桓玄不成?”
谢琰眼中流露出一缕难以压抑的恨意,他数次和桓玄接触,都不得不放低了姿态,在他整个人生中,这简直是绝无仅有的,身为士族嫡子的骄傲,他的尊严,他全都放下了,只为求他令自己和萩娘再见上一面而已,而桓玄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
他淡淡的话语中隐含着森然的冷意,平静地说道:“终有一日,我会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萩娘见他不高兴,忙用手指去抚他的眉间,温柔地说道:“我自是相信你的。”
谢琰见月光下,她可爱的小脸红扑扑的,发间有些缭乱,便自然而然地伸手去为她理了理鬓脚处散落的发梢。
萩娘心中只觉得他温柔无比,自是乖乖地一动不动,任他笨拙地捋着她的头发。
却见谢琰郑重地从怀中取出一支精美的凤蝶钗来,斜斜地为她绾在发间,只见那鎏金的钗面上镶嵌着紫色的宝石,分别做成了凤凰和蝴蝶的翅膀,美轮美奂,紫色在古代是十分高贵的颜色,在宝石中更是少见,想来这支钗更是比当年阮家嫂子送给她的那支要贵重得多。
谢琰含情脉脉地对她说道:“这支钗我早就准备了,想要等你及笄的时候亲自为你戴上,如今你的生辰将至,我却不知能不能亲自为你庆祝,只能这般草草将就了。萩娘,我心甚悔,若不是那日我中了旁人的算计,如今我们也不会这样无奈了。”
萩娘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的及笄之礼,忙故作俏皮地安慰他道:“可见上苍看不惯我们太过幸福,才给了我们这个互相考验的机会。我本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的,若是因为少许挫折您便放弃了我,我才真的会难过呢。”
谢琰认真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萩娘,我绝不会放弃你的,除非你亲口对我说,你并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否则,即便是倾尽我所有,我也一定要让你回到我身边。”
这是情话,也是许诺,谢琰平日对外人说话从不会将话说死,总是十分圆滑,十分留有余地,而面对萩娘,则是完全不管不顾的。
今生今世,若没有你相伴,我便是活到百岁也再不会感到有半分快活。
若是萩娘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也许他也会顺从父母的意愿,娶一位家世高贵却完全不熟悉的女子,生儿育女,相敬如宾,相濡以沫。
然而如今,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若没有萩娘,他便和死了没有区别,即便活着,也只是没有灵魂的尸体,没有香味的花朵,没有翅膀的飞鸟,茫然度日,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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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月中霜里(四)
“妹妹,你在和谁说话呢?”突然间,竟然是妙音的声音堪堪传来。
萩娘吓了一跳,忙挣脱谢琰的怀抱,转过屏风,走了过去,见妙音已经坐了起来,便故作镇定地说道:“沅姐姐,您怎的醒了?可是我走路太大声吵到您了?”
妙音疑惑地望着她,说道:“我似是听到男子的声音,难道是桓郎来了吗?”
萩娘忙笑道:“您真是说笑了,便是桓郎要来,又怎会这个时辰过来?刚才是我睡不着,想要去院中走走,却被侍卫们阻止了而已。”
她浅笑嫣然,面上并无半点心虚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要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了。
妙音果然没有起疑,点点头道:“我说呢,屋里怎会有男人。”她紧张地抓住萩娘的手,无比担忧地说道:“刚才我做了个噩梦,梦到桓郎被刺杀,萩娘,你说这会不会是真的?”
萩娘心中一颤,狐疑地望着她,不知道她究竟是睡梦中听到了什么,想要试探自己,还是真的做了噩梦,眼见妙音殷切的神情,她不由自主地安慰她道:“梦都是反的,只怕桓郎将有什么喜事也不一定呢。”
妙音仍是有些疑惑,但抵不住汹涌而来的倦意,便躺了下去,轻轻地说道:“萩娘,若是桓郎有什么万一,我这孩子……”
萩娘亦是轻轻地安抚她道:“您就放宽心吧,桓郎身份高贵,自然有神佛庇佑,绝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明日就会来看您了。”
妙音这才稍稍心安,闭起眼睛又慢慢入睡了。
萩娘却不敢再去和谢琰说话,见妙音睡得安稳,便也回到了自己床榻之上,睡了下去。
她又是担心着谢琰能不能顺利出去,又是忍不住回忆刚才那甜蜜,心里乱糟糟的,竟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萩娘却被门外乱糟糟的声音给吵醒了,她套上自己的外袍,走出门去,却见一群侍卫聚集在门外,正是这喧闹声的来源。
她不满地说道:“妙音娘娘还睡着呢,你们为何在此喧哗?”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名似是小领队的侍卫上前说道:“女郎,昨夜我们一名兄弟被人迷晕了,一直到天亮才被人发现在院子里,因而我们想要来探问一下两位女眷是否平安,兄弟们都是粗人,这才吵了起来。”
萩娘汗颜,这侍卫多半是被谢琰迷晕的,早知道他还随身带着这么高端的迷药,昨夜不如就跟他一起逃跑了也就是了。
如今想这些也晚了,萩娘只能轻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迷晕了?我看是睡着了吧。我和妙音娘娘都好好的在这呢,若是真有不怀好意的人进来了,又怎会不对我们二人下手?难道只是随便迷倒几个人来玩吗?”
那侍卫忙正色说道:“此事还待查证,只是您能不能让我们进屋来探视一下妙音娘娘,属下这才能放心。”
萩娘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怒道:“难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话不成?妙音娘娘身份高贵,又怎么是你们这些下人能窥视的?”
那侍卫忙改口道:“兄弟们都十分不安,这才有些躁动,不如女郎就让在下一人进屋看一眼就是了,待主子来了,在下自然会主动去向主子请罪,还请女郎莫要再阻拦了。”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若是再不让他亲眼看看妙音,只怕他要和自己拼命。
萩娘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无奈地说道:“那你便进来吧,其他人都别再出声了,该干嘛干嘛去,这宫中难道不用巡逻了吗?”
那侍卫见她肯让自己进去,已是放心了一半,忙吩咐诸人各自去把守好门户,别出了其他岔子。
两人进屋,却见妙音已经醒了,正坐在榻上休憩。
她见萩娘身后有个眼生的侍卫,忙问道:“萩娘,这是怎么了?”
萩娘笑道:“姐姐,这位侍卫担心您的安危,又担心我虚言哄骗他,故而死活非要进来亲眼看看您才肯走,我这也是没办法,只能将他带了进来。”
妙音不高兴地对那侍卫说道:“萩娘和我本就是姐妹,她的话就和我的话是一样的,有什么事情你都让臧家女郎拿主意就是了。以后你们办事可要妥帖些,女眷的内室难道是你们男子可以随便出入的吗?”
那侍卫见妙音和萩娘果然都安好,心中也纳闷起来了,难道那个号称被迷晕的部下真的是贪睡而已吗?
他只能讷讷地说道:“娘娘既然平安,属下也就放心了,这便告辞。”
萩娘白了他一眼,看着他挠了挠头往外走去,这才笑着对妙音说道:“沅姐姐,您再休息一会吧,今天可有好戏看呢。我已经想好了,今日便叫那两个小丫头不打自招。”
妙音点头道:“就是前日你说起的那两个鬼鬼祟祟的浣衣婢吗?即便她们不招认,我也相信你的判断,待桓郎来了,自有她们受罪的时候。”
“这两人自然是确凿无疑的,但我心中更为忧虑的是您贴身宫女中,究竟是谁拿了您的药碗给皇太后,这个人隐藏很深,又善于掩饰自己,若是不将她找出来,只怕后患无穷。”
“妹妹觉得最可能是谁呢?”妙音饶有兴趣地问道。
“表面上看起来,最有可能的当然是皇太后派给您的尚膳宫女,江蕊。”萩娘眯起眼睛,望着远处几个小宫女走来走去的身影,不那么自信地说道:“但是,若真的是她的话,总让人觉得这答案太简单,几乎不需要任何推敲就能想到,若我是王法慧,我会让我的人这样简单地暴露在敌人眼皮底下吗?”
妙音也附和道:“还真是不太像皇太后的手笔,她素来都是口蜜腹剑,善于在私底下害人,这样流于表面,丝毫没有掩饰的行为不太像是她的行事风格。”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微动,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宫中那位苦命的张太妃,若不是王法慧,她又怎会得宠多年却没有一子半女傍身呢,一直到最后她都没能发现自己身边的真相。可见王法慧的手段之阴损,未雨绸缪的心机之深,都不是自己能与之比拟的。
身为宫中的女人,虽然有着种种身不由己,但像王法慧这样身处高位,却无时无刻不防范于细微,总想着算计别人的女人,简直像是天生的阴谋家,实在是令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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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嫁祸(一)
此时门外却有个小宫女走了过来,悄悄地对萩娘眨了眨眼,萩娘见是那个总被人欺负的老实丫头周嘉,便对她招招手,说道:“进来说话吧,娘娘是个很亲切的人呢。”
周嘉之前许是从未见过妙音本人,很是害怕地样子,畏畏缩缩地挪了进来,跪在萩娘身边,唯唯诺诺地说道:“奴婢见过妙音娘娘,见过女郎。”
妙音对她温和地点点头,萩娘微笑着对妙音介绍道:“这小宫女叫周嘉,在宫中似是没什么朋友,总受旁人冷眼,因此我很是怜惜她,常去和她说话。还真是正巧了,正是她看见了俞冬和邓馨两人交头接耳的样子,这才来告诉我的,可见人微言不一定轻,若是能帮到娘娘,倒也是她的造化。”
周嘉露出些依恋的神色来,却不敢正视自家主子,只弱弱地望着萩娘,口中濡濡道:“萩姐姐,奴婢一早便见俞冬在厨房周围转悠,平时她从没那么勤快,因而我觉得奇怪,便暗中注意着她。谁想她……她趁江蕊姐姐一转身间,便抓了一把不知什么粉末丢在了娘娘补身的汤羹之中。”
她一脸惊慌地说道:“奴婢不知道那是什么,又不敢和旁人说,怕她们说奴婢是胡说八道,但奴婢心中又着急,便只能来找您了。不管怎样,奴婢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补汤,娘娘吃不得。”
萩娘一听便怒了,生气地说道:“姐姐,这些下人真是不省心,我还没拿她们怎么样呢,她们倒好,先惦记上您了,我这就去调查此事,若是有人偷偷给您上什么膳食,您可千万别吃。”
妙音本也很是愤懑,却见萩娘比自己还激动,真正是为自己着急担忧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开怀地说道:“我哪有那么笨,你便放心地去吧,这些小宫女便任由你处置就是。”
萩娘点头道:“我定要将此事查明白的。”
周嘉见两人都信了自己的话,松了一口气,这才如释重负地和萩娘一起告退。
萩娘则是叫了两个侍卫,一起往厨房走去。
那个原先为妙音浣衣的小宫女俞冬,此时果然正在厨房里,笑吟吟地和江蕊说着话,见萩娘来了,忙上前献殷勤道:“女郎可用了早膳了?奴婢正在和**姐一起做热腾腾的油饼呢,这不,就快出炉了,一会奴婢便给您和娘娘送去。”
萩娘见她这样心狠,不管不顾地下手谋害自己的主子,面上却毫无羞愧之意,更是生气,冷冷地对她说道:“罢了,经你手的食物,妙音娘娘可不敢吃。”
俞冬见她这么说,也是一愣,狐疑地问道:“女郎此是何意?奴婢竟是完全不知,究竟奴婢是何时得罪了您,抑或是娘娘对奴婢有什么误会?”
连江蕊也不高兴地说道:“女郎这话说的,竟是担心奴婢和俞冬在这油饼中动了手脚吗?既如此,这些油饼便赏了奴婢自己吃吧,另外还有些清粥小菜,待奴婢为娘娘一一试吃再送去给娘娘也是使得的。”
萩娘见她来打岔,忙挥挥手,说道:“不管你的事,俞冬,我且问你,你可有做对不起你家主子的事?”
俞冬果然神色一虚,尴尬地将脸转向一边,讷讷地说道:“没、没有。”
萩娘认真地说道:“俞冬,为人做事都要有所担当,既然你选择了这么去做,就要承担随之而来的后果,若是一味想着侥幸脱罪,也实在是将旁人想得太简单了。”
俞冬见她是来真的,也不免神色凝重起来,她看了看身边的江蕊疑惑的目光,只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忙作出郑重其事的样子,认真地回答道:“女郎,奴婢可以向您保证,自从来到这翠华宫,奴婢绝没有做半点对不起我家主子的事情。”
萩娘眉头一挑,问道:“是吗?那今天早上你在娘娘补汤内撒了一把什么东西,你可能告诉我?”
俞冬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的样子,回忆了半天,这才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失声叫道:“想起来了!**姐说那汤太淡了,命奴婢抓了一把盐调调味,仅此而已,**姐,你可要为奴婢说明此事啊。”
萩娘有些迷茫,转而望着江蕊,向她求证。
她心中却是十分怀疑,难道真那么简单,只是周嘉这小丫头疑神疑鬼,这才想多了吗?
江蕊却是立刻连连点头,不好意思地对萩娘说道:“女郎,此事绝无旁的隐情,早上也是奴婢僭越了,没有另外用汤碗,便直接在锅中舀了一勺汤,尝了尝味道便发现是淡了,这才随口命俞冬妹妹帮我加了点盐罢了,只怕是旁人看在眼中,误会了妹妹也不一定呢。”
俞冬这才放下心来,得意地说道:“您看,奴婢说的没错吧,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定是那些不中用的小蹄子们在您面前嚼舌根,这才让您误会了奴婢。”
此时,周嘉却走上前来,愤怒地说道:“你,你胡说,我看见你抓的不是盐,是灰色的。”
俞冬一见是她,便气得不打一处来,怒道:“我就知道是你这小蹄子,成天不好好干活,四处窥探主子的行踪,可不就是你吗,从前天天想往主子内室钻,被尚翠姐姐抓住了好几次都不长记性。”
周嘉严肃的小脸红红的,张口结舌地说道:“奴婢只是初来乍到,不认识路罢了,尚翠姐姐都没怪罪我。”
俞冬白了她一眼,对萩娘说道:“女郎,这小蹄子出身低贱,又古里古怪的,所以我们人人都不喜欢她,奴婢本是家身清白之人,即便是为了家族考虑,也绝不会做这种谋害皇室的事情,只有这样无父无母的小贱婢,才会铤而走险,谋害娘娘呢。”
周嘉小脸皱在了一起,都快哭出来了,她笨口拙舌,又怎么说得过伶牙俐齿的俞冬,只能愤恨地瞪着俞冬,却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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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嫁祸(二)
萩娘听闻俞冬说到“无父无母”这几个字,不免心中怜惜周嘉,悄悄握了握她的手,以示鼓励,一边又对俞冬说道:“既然都是宫女,就不要拿出身来做文章。要说身份的贵重,谁又能比得过皇太后娘娘,然而皇太后娘娘一样要尊李太皇太妃为长辈。且待哪日你也当上了主子,再来和旁人谈身份地位不迟。”
俞冬被她一阵抢白,也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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