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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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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冬被她一阵抢白,也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能一昧地说道:“女郎可别误信了小人之言,误会了奴婢,奴婢是清白的,奴婢可以发誓。”
江蕊平日也是看不惯萩娘得势,此时免不了帮着说情道:“女郎,此事只怕不能妄下定论,据奴婢看,其中似是颇有隐情,不能因为周嘉妹妹的一面之辞,便直接给俞冬妹妹定罪。”
萩娘早就看出俞冬神色闪烁,绝对是心中有鬼的,而这江蕊平时看着精明,却实在是个没脑子的,也不问清楚情况,便硬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替俞冬出头,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时拿不定主意。
周嘉躲在她身后,轻声细语道:“**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奴婢是亲眼看见俞冬使坏的,若不是奴婢及时告诉萩姐姐,这加了料的汤真要是让娘娘喝了下去,最先要问罪的便是您了,您又何必护着俞冬?”
江蕊虽是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着实被她说动了,若是俞冬真的做了这事,自己岂不是傻傻地被人利用了,还糊里糊涂地为她说好话呢。
她狐疑地望着俞冬,俞冬见她神情便知她心中有些犹疑,忙举起右手宣誓道:“奴婢可以以我家族的名誉起誓,奴婢绝对没有做过谋害主子这种丧心病狂的恶事。”
古人的誓言许是十分郑重,然而萩娘却不信这一套,她不屑地瞥了一眼江蕊和俞冬二人,淡淡地说道:“江蕊,此事本是和你毫无干系,若是你再这样不明是非,我也只能把你看做是俞冬的同党,一并处罚了。”
江蕊犹豫了半晌,这才不情不愿地服软道:“奴婢只是不愿意见无辜之人蒙冤罢了,正如您说的,此事本就和奴婢毫无关系,奴婢平日和周嘉妹妹、俞冬妹妹都没有什么来往,自是不能了解这两人的心性的,一切就由您做主吧。”
俞冬见江蕊都不再帮着自己了,不禁十分无助地跪了下来,楚楚可怜地对萩娘说道:“奴婢真的没有做过,为何您定要攀扯在奴婢身上?奴婢平日并无对您有半分不敬啊。”
萩娘见她这番惺惺作态,心中厌烦,便正色说道:“若是你立身正,毫无行差踏错,我又怎会故意来找你的麻烦?正如你说的,平日我们并没有任何来往,亦没有任何仇怨,我这么做都是出于保护妙音娘娘的考虑,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倒变成是我要故意给你硬安罪名了?”
俞冬见今日此事是再也说不清楚了,索性便撒娇撒痴起来,胡搅蛮缠道:“奴婢怎知您为何要栽赃于我,说不定周嘉这小贱婢所谓亲眼所见的事,也是您教她说的呢,奴婢虽不明白您为何要这么做,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您污蔑奴婢的清白,若要将此事扣在奴婢头上,奴婢是无论如何都不服的。”
萩娘气极反笑,她指着那还兀自在小火上慢慢熬着的汤羹说道:“这一早上,我和周嘉都没有进过厨房吧,这汤是从早上开始熬的吧,江蕊,你倒是说说看,除了你和俞冬,还有谁进过厨房?”
江蕊此时已是脸色苍白,她见俞冬竟然开始攀扯起萩娘来,心中更是害怕,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萩娘今日要办了俞冬此事却是铁板钉钉的,自己决不能送上去做炮灰。
她忙恭敬地答道:“回女郎的话,这窝汤是奴婢今早开始熬的,期间只有奴婢和俞冬两人进过厨房,旁人是绝不可能碰到这汤羹的。”
她怕萩娘误会,忙补充道:“但奴婢天天为娘娘侍奉膳食,若是要加害娘娘早就下手了,此事绝对是和奴婢没有半分关系的。”
萩娘得意地望着俞冬,淡淡地说道:“你也听见了吧,难不成现在你又要说,此事其实是我授意江蕊陷害你的吗?就在刚才,江蕊还在替你说话呢,你要攀扯旁人,也要摸摸自己的良心才好。”
俞冬见江蕊说的的确是实情,这一早上的确是除了自己和江蕊就没有别人进过厨房了,不由得一脸悲愤的样子,委屈地说道:“女郎,此事我真是百口莫辩,但我真的没有做过,请您相信我。”
萩娘还没来得及答话,却听见周嘉不安的嗓音轻轻地响起,弱弱地说道:“若是你说你没有做过,最简单的方法便是你自己去喝下那汤,不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吗?”
江蕊也正想到了这一点,亦是对俞冬说道:“俞冬妹妹,若是你真的没有下过手,便自己盛一碗汤喝吧,反正这汤,娘娘也不会喝了。这汤早上我也喝过,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萩娘本想说,要试这汤的话,只要随便找个活物就行了,这宫殿那么破败,找一两只老鼠出来总是没什么问题的。
然而她见到俞冬面上明显有些瑟缩的神色,心下又有些犹豫。
需知妙音是个孕妇,有些只对女子身体有损的东西,旁的活物吃下去也是无妨的。
但她总觉得还是有些不解,若是皇太后真的要谋害妙音,又怎会想要弄掉她的孩子呢?这可是铁板钉钉的罪证,只怕皇太后比起所有任何人,都更加想要保护好妙音这一胎才对。
反过来说,若说王法慧是被逼到了绝路,想要毒死妙音,以解心头之恨,倒还能解释的过去。
她一时犹豫,便没有阻止的意思,只见俞冬瑟瑟发抖地用双手捧起了一碗汤,却十分犹豫不决,不敢真的喝下去。
萩娘从她这样迟疑的举止便能确定,这俞冬定然是知道这汤里有些不妥,才不敢喝,事到如今,这汤喝不喝也不那么紧要了,她立刻开口说道:“这便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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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嫁祸(三)
她的话才说了个开头,却只见俞冬一咬牙,捧起那碗,闭着眼睛喝了一小口,众人都有些傻眼,注目着她,眼睛一瞬不离地望着她。
俞冬心下也是惴惴,然而她却只觉得这汤鲜美无比,很是好喝,而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
她心头一阵轻松,忙拿起勺子又喝了几口。
江蕊见了很是高兴,得意地对萩娘说道:“女郎这下可放心了吧,奴婢就说奴婢早上已经喝过这汤,妥妥地是没问题的。”
萩娘心中虽是疑惑,却也不便再不依不饶地追究下去,便对俞冬说道:“既然如此,许是我们误会你了。”说罢转身,便要回去和妙音再商议一下此事。
此时却听得周嘉一声惊呼,继而江蕊也惊叫起来,十分恐惧的样子。
她回头一看,原来俞冬正扣着自己的喉咙,一副喉咙被火烧火燎一样无比痛楚的样子,她吓了一跳,忙问道:“俞冬,你怎么了?”
俞冬却是说不出话来了,声音嘶哑地指着自己的喉咙,眉头都皱了起来。
江蕊见状忙递了一杯水过去,问道:“你可是要喝水?”
俞冬一把接过水,似是灌下去的一样,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这才感觉好了一些,讷讷地说道:“奴婢,奴婢突然觉得喉咙疼,又有些恶心难忍的感觉,喝了水倒似是好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却有些压抑不住的样子,转身便吐在一边的痰盂中。
众女都转过脸去,不想见这恶心的画面。
萩娘却觉得这架势有些不对,似是情况十分严重的样子。
只见俞冬初时只是吐了些食物残渣,继而竟然吐个不停,且带着血色,十分恐怖。
她忙对周嘉说道:“你快去顾女官那里看看,若是顾侍药在,赶紧把他叫来,就说有急事。”
江蕊在一边已经吓得语不成声,眼见俞冬越吐越厉害,倒似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似得。若这汤真是被妙音娘娘喝了下去,只怕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来来回回只会说一句:“女郎,这事真的和奴婢无关……是真的……”
萩娘心里也着急,谁知道这俞冬这样刚烈,宁愿自己服毒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她忙对俞冬说道:“俞冬,我定会命顾侍药尽力救治你,难道你到了现在,还要说你没做过吗?这毒药绝不是这翠华宫中之物,一定是有人拿给你的,你将此人说了出来,我便不追究你的罪行,放你回宫。”
俞冬已经软倒在地上,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十分急促,她说不出话来,只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门口,一副痛恨的样子。
萩娘不解其义,只觉得顾微来得实在太慢。
似是过了许久许久,顾微才匆匆前来。
他一见俞冬这样子,便不再打开药箱,只对萩娘说道:“女郎,此乃信石之毒,若是在刚服下的时候,立刻服用缓解的汤药还有救,如今已是肝风内动,扰乱清阳,药石无灵了。”
萩娘怔怔地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没见过死人,但这样惨烈的死法,实在是令人心生恐惧。
最恐怖的事情不是突然死去,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已是必死,却无力挽回。
俞冬挣扎着掩住自己吐出的大口大口的鲜血,一双大大的眼睛茫然地望着萩娘的方向,却死死地指着门外,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萩娘心中疑惑,忙对顾微说道:“可有办法让她能说话?”
顾微摇头道:“此种毒药甚是霸道,从内至外逐步摧残身体,其主要作用就是一步一步腐坏人的心智,先是五窍,再是肺腑,您且仔细观察她的目光,已是没有了焦点,此时她不仅是看不见,亦是听不见,自然也是说不出话来的。在这之前,定是先胃心剧痛,如有恶心之感,逐渐呕吐出腹中残食,继而才是逐渐吐血,而只有待她吐不出血了,才会毙命。”
萩娘不无怜悯地望着俞冬,然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便是有什么不得不为之的苦衷,亦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与人无尤。
周嘉正站在顾微身后,似是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俞冬姐姐竟然畏罪自杀了,如今此事除了邓馨姐姐,只怕也没有旁人能知晓其中究竟了。”
一阵风刮起了地上枯败的树叶,带着它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萩娘静静地站在俞冬逐渐停止挣扎的尸体前,心中隐隐有着颇为异样的感觉。
然而那念头却如稍瞬即逝的火花一般,似乎刹那间在她心中闪过,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没能抓住那奇异的想法。
她思索了一番,仍是没什么头绪,便对江蕊和自己带来的两名侍卫说道:“你们一起把厨房整理干净吧,再用银针在各个吃食中都检查一番。”
她说到这里,忙对顾微说道:“顾侍药,这信石之毒,用银针能探出来吗?”
顾微忙点头道:“信石俗称砒霜,又称鹤顶红,无色无味,唯有用银器才能检查出来,若是变黑,自然就是有毒的。”
萩娘点点头,心中那怪异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此事似是没那么简单。
她注视着周嘉,温和地褒奖她道:“这次幸而有你,才能让娘娘免于危难,我定然会向娘娘举荐你,升你做娘娘的贴身宫女都是使得的。”
周嘉平庸的小脸顿时堆满了笑容,欢喜地说道:“多谢女郎,奴婢一定用心做事,决不给您丢脸。”
江蕊见不得她那得意的样子,更何况她变相地算是踩着自己上位,不由得轻嗤出声,很是不屑地闷哼了一声。
萩娘却不理会她,匆匆带着周嘉一起离开了厨房。
她似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便问周嘉道:“现下我们要不要去问问邓馨,看看她知不知道此事?”
周嘉忙附和道:“正该如此呢,趁此事还没传开,出其不意地去和邓馨姐姐面质此事,才能哄她说出真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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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嫁祸(四)
萩娘觉得很有道理,便亲切地对她说道:“你便和我一起去吧,毕竟此事还是你最清楚前因后果,而且,我也不清楚浣衣的地方在哪里。”
周嘉得意地笑道:“奴婢自然愿意陪您一起,只不过邓馨姐姐这个时候却并不在浣衣处,而是在院子里帮着一起打扫呢,她素性爱偷懒的,奴婢带您去她平日休憩的地方吧。”
萩娘美丽的眸中透出温柔的笑意,赞赏地说道:“之前见你有些傻傻的,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毕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周嘉的脸上兴奋地浮上了一抹红晕,喜不自胜地说道:“萩姐姐,奴婢哪有您夸奖的那么好,只是您只看到了奴婢的好,却不知道奴婢平日笨口拙舌的,多么不受人待见呢。”
萩娘忙安慰她道:“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唠唠叨叨的那是长舌妇,讷言敏行才是君子之风呢。”
这话的意思周嘉就不怎么听得懂了,她抬起茫然的眼睛偷偷地瞥了萩娘一眼,但见萩娘满是赞赏的神色,便知道那必定是好话无疑了,心中更是欢喜无限,脚下生风,带着萩娘匆匆地往前院走去。
不出萩娘所料,正躲在阴森的古树后躲懒的邓馨果然矢口否认,表示自己和俞冬根本不熟,完全没有来往,俞冬的事情和自己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那架势,简直就是翻脸无情,完全不认人。
萩娘不满地问道:“之前你们不是曾经一起浣衣吗,怎会不熟悉?”
邓馨狡黠的眼睛转了转,顾左右而言他道:“如今俞冬是在厨房做事,我们平日既不住在一块,也不在一起共事,怎能说我和她有关系呢?”
周嘉立刻拆穿了她的谎言,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胡说,昨天傍晚我还看见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小声说话,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邓馨脸色一白,怒道:“怪道我说怎的像是有人窥视的感觉,原来是你这小蹄子,专爱偷听旁人隐私,一点家教都没有!”
萩娘懒得和她一般见识,见她默认了确实和俞冬说过话,忙问道:“昨日你和俞冬两人说了些什么,你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吧,若是有半个字的隐瞒,我便让娘娘送你回宫。”
邓馨虽然装出害怕的样子来,却明显面带喜悦,显然是很愿意回宫的。
“你误会了,我不是让你回宫当差,想必你该知道宫中刑罚有哪几种吧,娘娘自然会让你一件一件尝过去,直到你愿意说真话为止。”萩娘见她脸露喜色,冷冷地补充了几句。
邓馨这才真的有些害怕,颤颤地说道:“我们,我们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起了一些宫中的旧事而已。”
萩娘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自然是不满意她这答案的。
她似是不经意地抓起邓馨的右手,颇为欣赏地打量了一下她手上颗颗圆珠一样大小的白润珠串,淡淡地说道:“俞冬头上的珠钗本已不是寻常之物,而你手上的珠串更是价值不菲,我早已打听过,你们两人出身门第并不高贵,只怕是倾家荡产都未必能买得起这两样首饰,难道宫中普通小宫女的俸禄竟然这么高吗?”
邓馨忙缩回手去,讷讷地说道:“这镯子是妙音娘娘赏的。”
“哦?是吗?那我们这就一起去见见妙音娘娘,看看她是不是还记得你这个小宫女。”萩娘不以为然地说道,她早就发现妙音根本很少和低级宫女打交道,更是不可能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一个浣衣婢。
邓馨见萩娘油盐不进,拿定了主意要问自己话,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冰冷的泥地上,连连叩首道:“奴婢死罪,只求您不要将奴婢所行这小人之事告诉妙音娘娘,若是娘娘知道了,定然会怪罪于奴婢。”
“那可不一定,我只能保证,若是你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全部的事情,我便请求娘娘原谅你,令你不致于吃太多苦头就是。”萩娘悠然说道。
邓馨如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十分尴尬,最终还是只能慢慢地说道:“昨日我和俞冬,的确是在说起在皇宫中时的一些旧事。那时候在宫中,妙音娘娘虽是身份高贵,但毕竟也不是这宫中最有权势的……”
萩娘听她絮絮叨叨似是要从头说起,不耐烦地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们是为皇太后娘娘办事,我想知道的,只是你们为她办了些什么事情,如今又是怎么和皇太后联系的。”
邓馨疑惑地说道:“如今?如今在这荒郊野外的翠华宫,皇太后娘娘又怎能联系到我们,您还真是说笑了,即便皇太后娘娘在宫中再怎么得势,也不可能将手伸得那么长。”
萩娘不再和她纠缠于此事,只说到:“那你便说说昨日你和俞冬的对话内容。”
邓馨顺从地答道:“当日我们奉了皇太后娘娘的命令,确实是曾定期偷偷去皇太后娘娘的宫中,向她汇报妙音娘娘的信期,但除此之外,我们并没有为她做过其他任何事情。昨日奴婢和俞冬两人偷偷商议的事情,便是像如今这样,您来问我们话的时候,我们二人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而已。”
周嘉不赞同地插嘴道:“哪有那么简单,我看你们悉悉索索商量了有一盏茶的时候,怎会就这么三两句话。”
邓馨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奴婢当时便劝俞冬,您和妙音娘娘都是待人宽和之人,必不会因这样的事情而过于苛责我们,便是实话实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罪孽,反而若是遮遮掩掩,倒是令娘娘更为起疑,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话说的,看似是抬高了萩娘,其实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用话挤住萩娘,让她不好责罚二人而已。
其实俞冬已死,萩娘原本就不愿意再伤人了,她听了这话也就是微微一笑罢了,既不表示赞同,也不立刻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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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嫁祸(五)
邓馨见她毫无反应,倒似是自己白白地试探了一番,只能继续说道:“当时俞冬却叫奴婢要守口如瓶,决不能给自己招祸,奴婢想着反正如今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也就不再和她争辩,而是宽慰了她几句,让她不要太过担忧,反而露了行迹。”
她说着叹息了一声,自艾自怨道:“如今奴婢毕竟还是违背了她的意愿,倒似是奴婢出卖了她似得,还请您不要怪罪于她,我们二人都是身不由己,才不得已听从了皇太后娘娘的差遣而已。”
她望着树下小小的残叶,忧伤地说道:“在诸位贵人面前,我们这些奴婢都是小小的虾米,一个不满意便能随便碾死,若是当时我们拒绝了皇太后娘娘的命令,且不说我们定然会被惩处,就算是换了两个宫婢来为妙音娘娘浣衣,她们也一样定然是要听从皇太后娘娘的命令的。”
萩娘关心的并不是这件事,她又问道:“那今日俞冬在妙音娘娘的汤中下药的事情呢?你之前是否知晓?”
邓馨一听便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讶异地问道:“俞冬……竟然在妙音娘娘饮食中下药?您能确定是俞冬做的吗?她这样谨小慎微,若有此事,又怎会不和我商量一番呢。女郎,奴婢不信是俞冬做的,定然是旁人冤枉了她。”
萩娘轻飘飘地说道:“俞冬下药之事是周嘉亲眼所见,如今她已经喝了自己下过毒的汤羹,自食其果了。”
邓馨的声音顿时微微发颤,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您的意思是……俞冬……冬儿她,她已经死了?”
萩娘注视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邓馨面上不是害怕的表情,而是无比的悔恨和忧伤,忧伤可以理解为同伴的死亡让她一时难以接受,但是,悔恨?她在后悔的是什么?
萩娘思索了许久,仍是想不到答案。
周嘉细声细气地替她问道:“邓馨姐姐,如今俞冬姐姐已死,我们只能来向您询问此事了,不知这毒药是从何而来的?是谁交给你和俞冬姐姐的呢?”
邓馨似是十分灰心丧气的样子,不再为自己辩解,而是十分黯然地说道:“奴婢从未听闻过此事,奴婢,奴婢这就去看看冬儿,女郎,奴婢能告退了吗?”
萩娘心下不忍,点头道:“你去吧,她就在厨房那里。”
周嘉见邓馨果然起身走了,忙着急地对萩娘说道:“女郎,你怎能就这样让她走了,若是她也寻死,却要问谁去?”
萩娘轻轻地瞥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周嘉立刻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向她告罪道:“奴婢一时心急,这才僭越了,还请女郎莫要怪罪奴婢。”
萩娘只是淡淡地冲她笑了笑,似乎并未介怀的样子,她走到刚才邓馨休憩的树下,抚摸着那粗糙的树皮,幽幽地说道:“你说,这邓馨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
周嘉立刻回答道:“当然不是真的,此事一定是她和俞冬合谋的。”
萩娘又问道:“但她又为何要承认之前和皇太后娘娘暗中传递消息的事情呢?若是一样要耍赖,为何不索性都赖掉呢?”
周嘉笑道:“这便是她聪明的地方了,若是什么都不承认,您一定不会相信她的话,而说一半真话,说一半假话,如今您不是便有些半信半疑了吗?”
萩娘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原来如此,现在我才明白了。”
她对周嘉嫣然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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