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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难囚:王爷请听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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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家的剪子上布满了青苔,林醉柳细细地在灶火上过了一遍才敢放在干净布上备用。她又在院子中的水井里取了两大盆清澈见底的水上来,这才预备着去瞧封消寒的伤势。

    封消寒被拘束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一绺碎发从鬓角垂下来,落在脸颊上添了两分温和之象。

    林醉柳把封消寒腰间和血肉纠缠在一处的衣带解开,做惯了医生的她一时间也为那股血腥之气震惊。

    “嘶……”昏迷之中的封消寒不用强忍着疼痛,皱着眉头便轻声叫了出来。

    林醉柳用剪刀将血肉模糊的衣衫剪开,便瞧见了那一片鞭痕,触目惊心的模样已经愈合了很久,伤疤却纵横交错地狰狞着。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孩子经历了什么……”

    林醉柳微微晃了晃手,找到作为医生的手感之后便开始清理创口。鲜血染红了干净的布帛,又把清澈见底的井水染就了鲜红色。

    “嘘……”做完一整套流程下来,林醉柳给封消寒裹好伤处,这才松了口气在床边坐下。

    要她说,廖銮下手也是真狠。

    那一刀穿过封消寒的小腹险些捅了个对穿,要不是避开了所有重要的脏器,封消寒哪里还有逞强的力气,怕是早就一命归天了。

    “你在做什么?”不等她喘上两口气,那阴鸷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因着格外虚弱,倒是显得温柔得很。

    林醉柳斜眼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封消寒,忍不住有一种攻受反转的得意感,她冷哼了一声道:“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对我态度可得好一点。”

    “谁让你多管闲事!我要是不呢?”封消寒皱着眉,好看的侧脸上写满了不耐。

    “那我就把你杀了。”林醉柳效仿着封消寒,把玩着手中蓝汪汪的淬毒匕首。

    她说着说着却是蓦然瞪圆了一双美眸,封消寒背在身后的双臂灵活地一弯一挣,便从绳子里脱了出来。他欺身而上,一把就把林醉柳按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二人的姿势格外亲密,眼神却皆是无限冰寒。

    “你……”林醉柳心叫不好,电转着念头想要扳回一局。

    “我不是恩怨不分的人,今日就放你走……”不曾想,封消寒倒是没有为难于她,而是阴鸷地道,“至于你回去,还会不会被我那师兄接受,就是你的造化了!”

    新婚当夜,美娇娘就被贼人掳走,第二日才回来。这原本就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和一顶遮天蔽日的帽子,更何况漩涡中心的男主还是王爷。

    林醉柳已经想到自己就这么回去之后的场景了。

    她想了想,好整以暇地一笑,道:“那我就不走了呗。”

    “你说什么?”封消寒一愣,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惊闻阁首席杀手难得心软,想要放她一条生路,她竟是一点也不领情?

    “我不认识回去的路,不如就在这里先坐一坐。你要是觉得无聊,不如和我讲一讲你和挽挽的故事?”林醉柳笑眯眯地从他桎梏中游走,一副自来熟的模样道。

    提到那女子的名姓,对致命伤势也可以不屑一顾的封消寒终是起了波澜。
………………………………

第五章 耳光

    二人对峙了半天,封消寒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还是林醉柳觉得肚子实在是饿了,在农舍里翻找了半天找出四个鸡蛋,用水滚了之后一人两个分食,才算是中止了这诡秘的对话。

    “喏,有人来了。”封消寒独手细细地剥了蛋壳,用完最后一口之后好整以暇地擦了擦嘴角,道。

    “什么?”林醉柳一愣。

    在印证他的想法一般,木屋的大门应声而开。

    少年长身玉立站在门外,身形挺拔仿佛就是遮天蔽日的光。

    “王妃,没事吧?”他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形同非人的封消寒,立刻把目光移向了惊诧交加的林醉柳。

    他瞧着林醉柳虽说形色狼狈疲倦了一些,但没甚伤势在身,到底是放心了一些。

    “现在才追过来?”封消寒眸中隐约泛起一丝戾气,冷笑道,“你可真是情深一片。”

    廖銮望他一眼,深黑色的眸中是深不见底的色泽,他转头对林醉柳道:“和我回去吧。”

    “你不杀了我?”封消寒嗤之以鼻。

    “解药已经到手,我和你以后便是陌路人。”迎着那双质疑的眼神,廖銮顿了一顿,“念在曾师从同门,我劝你一句……逝者已逝,不要再有执念。”

    林醉柳站起身来要跟着他出去,就听见身后一声巨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瞧见封消寒一记掌刀把桌子劈了个对穿。

    “执念?什么是执念?你害死了挽挽,你把她忘了!现在还和别人成亲了!我的好师兄啊……”封消寒充满了戾气,说话歇斯底里,状若疯癫。

    林醉柳不忍去看他,他压抑深藏的那点悲哀浓浓地被释放出来,叫人也跟着难受,看得出来,封消寒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廖銮的脸色也分外的复杂了,他叹了口气,才道:“昭国公主潜伏进来,原本便是军事重罪。你深爱她,我何尝不宠我们的小师妹?她想杀了皇上,我是北环国的子民,不得不下令捉她归案,谁想她心高气傲,一时间便寻了短见?”

    陈年旧事在廖銮声声复杂的陈述中逐渐拉开了帷幕,林醉柳这个异国他乡穿越过来的陌生人也终于摸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正因为南诏公主章挽之死,师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封消寒叛入惊闻阁做了杀手,更是将毒素种在了廖銮的身体内,廖銮为了引出解药,这才有了昨日婚嫁的闹剧。

    林醉柳跟在廖銮身后走出了农舍,身后的封消寒失魂落魄。他断了的那只手垂在身侧,袖口空空荡荡,就好像他那颗已经垂死的心脏一般。

    “你不必担心,本王对外说你身受重伤,在屋中养伤。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位,无人知晓你被带走之事。”一上马车,廖銮便温和地道。

    “多谢王爷体贴。”到了这个时候还为她声名着想,林醉柳不是不感动的,“只是我有一事不解……您是怎么知道我在此处的?”

    廖銮微微挑了挑眉,“封消寒身上在打斗中落了镇南王府特有的樱花种子,猎犬跟着便过来了,也不枉我养它们多年。”

    “王爷果真厉害。”林醉柳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只是现下有一事……”廖銮灿若晨星的眸子泛出一丝冷意,道,“你的长姐分外关心你,听说你身受重伤大早便来了府邸要见你。我着人拦在外头,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他咬重了“关心”二字,林醉柳一听便懂。

    “我还以为都是血脉相连的不至于那样难堪,不曾想她是个要叫我身败名裂的……”林醉柳红唇微抿。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林醉璐坐在镇南王府前厅,她强作镇定模样,却架不住身边是庶出二妹妹林醉晨的碎碎念叨。

    “长姐,我……我本来以为我们侯府够阔气了,却不知道王府这样好看!您瞧瞧这烧的香,可是用上好的檀木树皮切碎了烧的,这得多少钱一两啊?”林醉晨性子最是小,心眼也小,说话也小家子气,林醉璐看不上她。

    她倒是不觉得长姐不待见自己,而是继续道:“长姐,您说三妹妹是多好的福气!这就当上了王妃娘娘了……”

    林醉璐一听这句话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她睁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怒道:“要是当真出嫁,怎么轮得到她个贱货?是爹娘舍不得叫我去送死,这才便宜了这个下贱骨头……”

    “是是是,长姐说的是啊。”林醉晨诡秘地凑过去笑,“过了今天,谁不知道三妹妹消失了一晚上?莫说王爷到时候不要她,就连侯府也容不下这不清不白的女人呢……”

    就在此时,一道清越的女声从门外转来,随后香风十里扑面而来,纤弱少女站在门口神色冷漠地道:“什么不清不白?”

    “你?”林醉璐霍地站起身来。

    怎么可能?明明眼线告诉她,林醉柳被绑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怎么可能在府中出现?

    眼前的少女虽说依旧是身姿孱弱,但穿金戴银很是富贵,周身的气质也完全不同了,活脱脱一只飞上了枝头的小凤凰。

    林醉璐恨得险些扭碎了手中的帕子。

    林醉晨更加失态,直截了当地道:“你去哪里了?你不是被抓走了吗?”

    “放肆!”崔荷衷心护主,站上前便“啪”地赏了她一耳光,冷声道,“岂敢在王妃娘娘面前如此无礼?”

    林醉柳看了一眼歪倒在一边的林醉晨,不置一言稳稳当当地走到上首位置坐下,笑得毫无破绽道:“本王妃昨晚受了小伤,这才叫姐妹们好等。王爷怜惜,叫本王妃多睡了些时辰,你们不会怪罪吧?”

    林醉璐气得一口银牙险些咬碎,这口口声声的本王妃,原本应当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才对。

    “你一个庶出的小姐,凭什么做王妃?你现在嚣张,可不要认为这位子便是你的了……”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不属于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

第六章 演戏

    “哎哟。”林醉柳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又戏谑地道,“这句话我也同样奉送给你。”

    林醉晨捂着脸站在一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底不安更加强盛。

    眼前这气质不凡的女子哪里还有半分懦弱三妹妹的模样?若不是眼前人活生生站着,她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个被掉包的了。

    “岂有此理!你姨娘是个卑贱的奴婢出身,你也不过四个庶出的小贱人……”林醉璐霍地站起身来,指着林醉璐的鼻子就要开骂。

    什么良好家教碰到心上人被夺了之后,林醉璐都顾不上了。如果她可以,她一定会亲手把三庶妹给扼死。

    “嘴上还是饶人些的好,否则本王妃怕也给不了你什么敬酒吃。”林醉柳斜斜地睨她一眼,轻蔑之意虽是没说出口,却已经表现得明明白白。

    “本王妃不是不惩罚你,而是犯不上。你我现在身份已是云泥之别,我对你动手那算是太给你脸了。”

    林醉璐在家里被宠得无法无天,一下子受到这样的对待还有些不适应,她哆哆嗦嗦地靠过去,声音极低极为险恶地道:“你不过是一枚棋子,等你被休了回来侯府,我一定要叫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林醉柳从旁侧的小几上优雅地端起一盏茶来,细细地吹开茶沫,小啜了一口才道。

    林醉璐冷笑,“三朝回门,可是要姑爷陪着你一同回的。要是王爷不给你这个脸面,你还不如现在就自请下堂,还能少受点罪!”

    “谁要叫王妃受罪?”外头悠扬传来一道男声,清冷低沉,很是悦耳。

    “王爷驾到!”小厮的唱和之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林醉璐吓了一跳,旋即脸上露出一抹潮红之色,她娇滴滴地换了语气跪下道:“给王爷请安了。”

    却不曾想,廖銮看也不看她一眼,而是过去伸手牵起了半跪在地上的林醉柳,温和地道:“王妃伤势缠绵,怎么这时候还起来了?”

    林醉柳一愣,眼尾挑出一抹笑意,用只能二人听得见的声音暧昧道:“没想到王爷也是个演戏的个中好手呢。”

    这场景落在旁人眼中自然是成了新婚燕尔悄悄话的恩爱景象,林醉晨瞪圆了眼睛嫉妒不已,跪在地上的林醉璐更是眼中要冒出火花来。

    “王爷……我……”林醉璐声音娇柔地再次开口,试图把男人的眼神吸引过来。

    廖銮很给面子地看了过去,一双在黑色琉璃中浸润过的眸子中满是嘲弄,他淡淡地道:“回门?本王会与王妃一道。”

    这也太体贴了。

    林醉柳心里暗暗地爽,一瞧见林醉璐那好像踩了狗屎运的眼神就忍不住那笑意。

    若这姻缘不是假的该多好……她心中一有这个念头就立即被压制下去,她怎么能这样想?她怎么会这样想?

    可是她越是不让自己想,自己心跳的速度就越来越快,脑中也逐渐混沌起来。

    可怜林醉柳上辈子从医三十年,却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白纸孩子,严格说起来廖銮还是她接触这么近的第一个男人。

    “你怎么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廖銮低声的问候传入耳中。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失神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醉柳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四周已经空了,两个来者不善的姐姐早就被打发了回去。廖銮坐在她旁侧,微微蹙着眉头看她。

    “你脸色怎得如此难看?”廖銮又问,“莫不是当真受了伤,可要叫府上的大夫来瞧瞧?”

    “不,不用。”林醉柳只觉得脸颊宛如火烧云一样的热,连忙匆匆摇头道。

    “你若是因为本王烦心,大可不必。”廖銮定了定,起身负手而立道,“你为本王涉险,便是对本王有恩,在你家对你还未改观之前,本王不会叫你无处可归。自然了,你若是想走,也可与本王和离……”

    林醉柳愣住了,这话可以说是说得极其有担当。

    首先小王爷不会休她下堂,即使分开也会写一纸和离书。对她的维护更是到达了高度,甚至要等家中无事才叫她回去。

    廖銮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个急匆匆赶来的小厮叫住了,小厮附耳说了几句什么,他的脸色微微一沉,便转身要走。

    “哎,王爷干什么去?”林醉柳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出声问道。

    廖銮微微顿足,道:“太后娘娘凤体欠佳,本王要入宫去瞧瞧。虽说有太医在侧,可孝心终归是孝心。”

    哦,是太后不太好了,怪不得小王爷这样挂心。

    林醉柳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现在在世的人里,与廖銮关系最亲近的大约就是久在深宫中的太后了。太后对他极好,在他父母双亡之后亦是给足了体面,时不时还传唤他进宫陪伴,既是消解心结,也是无形抬高廖銮的身份。

    可以说,倘若不是太后,即使廖銮在民间名声响亮,在皇宫贵族的眼中也未必能上得台面。

    廖銮刚要踏上府中备下的马车,袖口就被人拉住了,他蹙着眉回头正巧撞进一双尚且还带着几分天真的清澈眼眸。

    小王妃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我多少也懂一些医术,不妨把我带上吧。”

    廖銮愣了愣,不说可也不说不可,默认地带着她一起上了车。

    崔荷跟在马车后边走着,心里倒是对小王妃高看了一层。没想到人小是小了点,还是有点心眼的嘛,知道去太后面前露一眼,也算是确定了在人前的身份。

    镇南王府的车驾一路过了宫门,在要入后宫的第三道门前才停下来。

    廖銮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对抱病的太后的确是牵挂上心。林醉柳也不欲在这时候成为累赘,拖着原主羸弱的身躯也一步不落地跟在后头。

    远远地瞧见了慈宁宫宫门,太监和宫女们进进出出,捧着的不是药材便是补品,不知道是哪些急着巴结的宫妃们送来讨好的。

    “镇南王万安,参见镇南王。”
………………………………

第七章 太后

    守在外头的侍卫们一瞧见廖銮便跪下放行,顺带着好奇地瞧了站在后头的林醉柳一眼。

    廖銮畅通无阻地进了慈宁宫内殿,隔着西域进贡上来的纱帘望见太后半倚在软枕上,于大宫女的伺候下一口一口地喝药。

    喝药的间隙还能听见老人风烛残年的咳嗽声,那戴在头上赫赫闪亮的金冠这时候也成为了不得不被抛弃的累赘。

    大宫女瞧见廖銮来了,隔着帘子跪下来行了礼,又在太后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太后这才强打起精神来,开口道:“是銮儿啊,你的事情可办妥了吗?”

    林醉柳心中微微一颤,太后的声音听着便已经很是虚弱,不曾想第一句话竟是关心廖銮,瞧着这皇家中人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廖銮微微抿唇,眸中一跃而过难过之色,嘴里却平静地道:“劳烦娘娘挂心,小王一切安好。”

    “跟在你后头的是谁?”太后打起了两分精神,威严地道。

    不需要人提醒,林醉柳乖觉地就跪了下去,道:“妾身定远侯府林氏,特来拜见太后,愿太后娘娘凤体康健,福泽万年。”

    太后似是凝神想了片刻,才知道她这么个人。

    “是你……倒是会说话。”太后不冷不热地道,“起来吧。”

    隔着薄薄的纱帘,太后拧着一双凤眸端详着林醉柳。

    看不清具体的面部,却能晓得那身形模样消瘦,幸好站得笔直,否则连华服华冠戴着也像是营养不良的倒霉孩子。

    这一瞧就是个在家不受宠的,难怪会被指给廖銮做那九死一生的棋子。

    “不知道太后娘娘症起何处?”林醉柳主动开口,乖顺地问道。

    廖銮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道:“娘娘早些年间随着先帝下扬州,在途中先帝遇刺,娘娘不离不弃伴在左右,自己感染了风寒未能及时医治。到了时间晚些便成了顽疾,故而病榻缠绵。”

    “娘娘定能得上天庇佑,长生不老。”林醉柳囫囵地接了一句。

    “哀家乏了。”太后不接她的话茬,打心眼里还是有些瞧不上这出身不搞的便宜儿媳。

    林醉柳若是个识相的,在太后看来便应当告退。

    她却不然,反而上前了两步,声音里含着些许欢悦地道:“妾身幼年便没了娘亲,如今对太后娘娘一见如故,故而有些话……想逾越了。”

    “什么话?”太后恹恹地抬了头,看在廖銮的面子上还是给了她两分薄面。

    “妾身略同医术,不知能否有幸给太后娘娘把一把平安脉?”林醉柳笑眯眯地道。

    “不必……”太后恹恹地垂眼,正要打断她说话,就被小王爷给截了话头。

    “王妃不爱无的放矢,虽说太医医术高超,但群策群力未必不好。娘娘不若叫她试上一试?”廖銮声音极低却很是坚定地道。

    林醉柳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她现在在王府狐假虎威固然是好,可不能一辈子都活在廖銮的保护之下,等她离开了廖銮,还是需要贵人引荐才能在这乱世生存。

    她的亮点无非就是医术罢了,她着实不想失去太后这条大腿。

    太后想了一想,叫大宫女打了帘子把林醉柳放进来,同时又着人在外间给廖銮搬了把椅子坐。

    林醉柳鼻翼中尽是夹杂了许多药味,多重草药结合在一起几乎有些呛人,她微微蹙眉,行了一礼道:“太后娘娘怎的能将白术和当归一起服用?”

    “哦,你是如何知晓?”太后挑了挑眉,起了两分兴趣道。

    林醉柳一面慢慢在太后面前蹲下身子,一面打趣道:“都说望闻问切,妾身的鼻子也是灵得很呢。太后娘娘可要小心些了,这药吃了叫人睡不得安好,虽说不至于有毒性,但到底不算良药。”

    “太后娘娘恕罪,奴婢这就去把配药的太医给传唤了来……”大宫女一听这话便慌恐地请罪道。

    太后倒是没有在意,摆了摆手,对眼前细细把脉的少女倒是起了些许兴趣。

    她瞧着面容清秀,虽说太过于瘦弱而显得很是可怜,但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倒也颇有冰山雪莲遗世独立之感,丝毫也不显得小家子气。

    可惜出身不好。最后她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林醉柳把太后的手腕给放回去的时候心里略微有些沉重,果然不出她所料,太后这是极为严重的肺病。

    而在古代封建王朝里,肺病很容易就被说成是肺痨,便也是最难诊治的了。

    “娘娘,妾身需要的东西,还请您帮忙备好,待妾身给开了药方,暂时便能缓解一二。”林醉柳闭口不提病情是否严重,而是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太后微微睁了睁眼,打起精神道:“哦?你的意思是你有法子?”

    “妾身不敢托大,但定然竭尽全力。”林醉柳接过大宫女的递来的笔墨纸砚,就着自己的膝头刷刷几笔写就,把图样和字样一起送过去。

    “这是……”太后眯着眼睛看了片刻,终是微微摇头道,“哀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哪里是这个时代就能见到的东西?

    林醉柳看了一眼自己画在纸上的听诊器,除了要求两端必须要用精致的铁块来研磨打造之外,其他都算是简单方便。

    “脉象有时候是会骗人的,太后娘娘,”林醉柳笑眯眯地解释道,“但是这东西却是很管用的。”

    “哀家如何相信你?”太后淡淡地问道。

    “妾身望闻问切,觉察娘娘病灶所在定是在药物中夹杂了提神醒脑成分过甚……只是不知太医大人们各位都是个中好手,怎的如此浅显都不提点与您?”林醉柳不强自辩白,而是悠悠地道。

    太后终是微微变了颜色,能一诊脉就发现这样细节的医者,的确不凡。

    “这些都是后宫秘闻,与你无关。你可要开什么方子给了哀家?”她强自压抑下来微微的期盼,庄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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