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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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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堂院子外,周氏扶着高妈妈的手走了出来,柔媚的神色一点一点发沉,她低声喝道:“不是叫人去给涟儿传消息了吗,怎么还不见人!”
高妈妈扯着一张老脸:“方才远远瞧见了秦妈妈,这会儿姑娘怕是被困住了。”
周氏咬着牙,冷冷吸了一口冷气:“我记得秦妈妈平日都是巳时三刻才去的仪月楼,怎么今天一下提早了半个时辰。”
高妈妈小心猜测:“许,许是老夫人有意叫秦妈妈提前去的。”
周氏冷笑,方才一个二等丫鬟把她拒之寿安堂外就已经让她够恼火的,侯爷也不知为了什么接连几日都不愿意见她,今日那个老虔婆又故意让秦妈妈把涟儿给看住,气得她脚下一动,将地上的花盆给踢翻。
远处飞桥之上,云宵奇怪道:“这周姨奶奶瞧着是个和善的人,今日气性怎么大?都说怀胎前三个月最忌讳情绪波动,也不知是谁惹了她怎么不高兴。”
碧花撇了撇嘴,嘀咕道:“估计是为着几日侯爷都不曾去过她的院子见她,你说当时侯爷那么喜欢周姨奶奶还为她在院子搭戏台,怎么现在有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就被冷落了?”
容沨一手扶在飞桥阑珊上,一瞬思绪百转千回,她微微垂下眸子,周氏是因为有孕被接进了侯府,而之前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巧合,她不得不猜测周氏或许根本就不曾有孕,一切只是她算计的伎俩。
仪月楼。
“五姑娘这是要去哪儿?”秦妈妈看着容涟笑眯眯道。
容涟步伐一顿,抬起头柔柔道:“秦妈妈今日怎么来得怎么早?”
秦妈妈躬身:“老夫人看重五姑娘,叫老奴每日提前半个时辰来教你学习管家之事。姑娘正好与老奴一同回去。”
容涟眉眼一皱,抑制自己想要下扬的唇线:“涟儿可要多谢祖母。但今日我想去外面看看。”
秦妈妈看着容涟,脸上笑意缓缓退下:“五姑娘这是忘了老夫人之前对你的交代。”
说着又意味深长地扫了容涟身后的丫鬟一眼,目光带着几分锐利,像是刀片一样落在人身上,若婵害怕的缩了缩,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口。
“老奴来之前,老夫人特意嘱咐了一句,若是五姑娘不听老奴劝告,就让老奴告诉你,上赶着的卖买总是吃亏的,好好学着管家的本事,将来无论嫁入何种人家,都能拿捏得住人心。”
“忠言逆耳,还得五姑娘自己好好想想。”
容涟满脑子都是祖母一定是想要与沈家解除亲事才让秦妈妈故意来说这番话的,她心中愤愤不满像是一道旺火烧过她的五脏六腑,手指深深地嵌入掌心。
只听秦妈妈又道:“还不快请五姑娘回自己的院子里去。至于若婵由着主子心好恣意妄为,连老夫人的嘱咐都敢抛在脑后……”
容涟急急出声:“秦妈妈!若婵她并无有错,为何要罚她。”
她脸上柔婉的神色几欲破碎,今日之事无不是在挑战她的底线,罚了若婵,她在府上还有什么脸面。
秦妈妈眼眸一低,又再次福身:“奴才做错了事就该要罚,免得心思活络尽干一些欺瞒主子的事情。就是平日最会做事的四姑娘身边的奴才也是都被罚过的,五姑娘可莫要因为自己的好心,把这些个奴才的心一个个都养大了。”
若婵惊得一下跪在地上,哭道:“姑娘救我!”
秦妈妈连连摇摇头:“自己做错了事,还敢向主子求饶。”
这时,周氏急急赶到,她阴阳怪气道:“老夫人是叫秦妈妈来教姑娘管家的,怎么好好的又打又罚,到底是老夫人身边的奴才,派头都比别人大上许多。”
秦妈妈愣了一瞬,又连忙反应:“周姨奶奶。”
周氏敷衍的笑了笑:“我只是碰巧路过,瞧着五姑娘门口热闹得很才过来看看,秦妈妈不会怪我多嘴吧。”
秦妈妈低头称不敢。
周氏仍不自觉道:“若婵做错了事,自然得由五姑娘这个主子的来罚,秦妈妈既然是来教五姑娘的,合该好好提点……哪有奴才惩罚奴才的道理。”
周氏说得花,字字诛心,就差没直接明了说秦妈妈自己奴大欺主。
秦妈妈面色平静,一点儿也不见被周氏为难的神色:“周姨奶奶你说该如何?”
周氏眉眼微动,略加思索,有些犹豫,她咬了咬牙,轻声道:“若婵有错,秦妈妈也是有错,还是各打五十大板,这样才成了公正。”
罚了秦妈妈,涟儿才有机会去见沈夫人她们,虽是冒险之举,可富贵险中求,她剑走偏锋那么多年,走到今日着实不容易。
原本胜利在望,却不想跟在周氏后面的容沨凉凉出声。
“周姨奶奶不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养胎,倒是绕了好大一圈碰巧到了五妹妹这里。”
周氏与容涟脸色齐齐一变。
周氏低垂下头,掩饰着眼中心狠,柔声道:“不过是见着五姑娘受了委屈却一声不吭,才多嘴说了话。”
容沨缓缓走上前,偏着头斜睨着周氏一眼,又淡淡瞟向容涟:“委屈?整个侯府都知道五妹妹是我父亲与母亲的心尖肉,掌中宝,谁敢给她委屈。”
她话语一顿,“不过周姨奶奶说得对,奴才做错了事怎么能让奴才来罚。各打五十大板,怎么个打法也不该是周姨奶奶来定。”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周氏心下一沉,好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她掀着嘴皮道:“如此正好,咱们一同去了老夫人那里得一个章法。”
容沨闲庭漫步又动了一步,她回头目光带着几分嘲讽道:“要去也不是现在去,方才周姨奶奶被丫鬟请出寿安堂又怎么会不知道祖母正在见客。”
她兀自展颜轻笑:“还是周姨奶奶想叫外客知晓咱们府上的老夫人和五姑娘不懂管教下人,被一个姨奶奶叫着去寿安堂主持公道。”
容涟脸色一变,她是要去找少期,可为的是不想退亲,并不是要去惹人笑话的,她看着周氏哀求着摇了摇头。
周氏呼吸一个不顺:“四姑娘说得有理。”
容沨垂下宽袖,转而对秦妈妈交代:“秦妈妈既是奉祖母之命来教五妹妹管家的,现在便随五妹妹一同会仪月楼好好教着……想来以前的奚娘子也教过五妹妹,但如今看来也是没有用心教导。”
周氏脸色隐隐发青,却又一个字也不能说。
“今日之事等秦妈妈教完五妹妹之后,再带着若婵一同去寿安堂向祖母请罪。至于周姨奶奶还是好好学着吴姨奶奶如何在院子养胎才好。”
她语气微微加重:“第一次生养,可不能大意。”
……
当天午食过后,容沨令人套了马车,带着云宵出了府去。
马车停在巷子口处,旁边一颗二十来年的大树挡了一部分视线。
容沨将隔窗推开一小条缝隙,只见着府上的婆子提着装好汤药的食篮稳稳当当地离开。
云宵开口道:“我娘跟我说,这叶大夫脾气古怪得很,当年老夫人要他入府长年为夫人看病也被拒绝了,多次请求下才答应每逢十五入府为夫人把脉,除了平常的药是开了方子让府上的下人自己煎熬外,就是这一副补药都是从叶大夫这里熬好了带去的,说是自己祖传的药方害怕人泄露了。”
容沨穿得低调,又带着帷帽,下了马车也不叫人发觉,她刚走了几步,就被人给拦了下来:“容四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云宵瞪着一双震惊的眼睛,见着自家姑娘一点儿也不犹豫地跟着去了,当即就把自己的嘴给死死闭牢。
容沨走进厢房,便听谢予兴师问罪道:“本君叫你搅乱沈家的水,如今到好你的事全都归在本君身上了。”
容沨也不畏惧:“本也是为元裔君做事,这个锅元裔君背得也不冤。”
谢予眼眸轻抬,偏过头冷哼一声:“可惜你这颗石子太轻,溅不起多大的波浪。”
容沨在谢予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她拿起一杯茶看着茶水升起袅袅云烟,眉眼微动,庐山云雾茶。
“元裔君又怎么会知道那只是颗石子,而不是正在烧得越旺得柴火,水再深,时间久了也能沸腾。”
谢予喜欢极了容沨鸦青色的黑发,软软滑滑的,见他忍不住动手去扯:“你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沈少期与容侯府的亲事是你亲自做媒,自然不能退掉,可惜我的傻妹妹没能想通这一点。祖母和父亲的犹豫只是在逼沈家表明态度,但她们却不懂。”
“沈夫人从一个妾室爬了上来,让沈少期一个庶出的成了嫡出,李氏母子的死因,元裔君难道没有兴趣告诉沈将军……或者借李家的嘴来告诉别人……”
容沨呷了一口茶,无辜道。
“我都说了是你家儿媳妇没有福气吃我家师傅开得方子!”
“我师傅叶大夫可是青州远近闻名的神医,连容侯府的侯爷夫人都求着我家师傅给她治病,你一个乡下婆子没什么见识还敢在这里闹!”
“还不快走,不然我叫官府来抓你!”
容沨看向窗外,叶大夫的医馆……
只见一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出来:“好了。给她一些银子叫她去安葬她儿子和儿媳去。”
老人大声哭着骂道:“你这个庸医,我儿媳就是吃了你开的药才出事的!庸医!”
谢予见容沨若有所思的模样,抬了抬手:“应其去把人给本君叫上来。
………………………………
第六十五章 假医假意
医馆内,叶大夫问着药童:“外面怎么没声了?”
药童奉承道:“她就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婆子听到师傅背后有容侯府撑腰哪里还敢再闹下去,怕是捡了钱灰溜溜地跑了。”
叶大夫心下不安,到底是人命官司,谁曾想只是一味药加多了那么几分,命就没了!
后日便是十五,等上了侯府,他得想想办法。
第二日,裴氏在孙妈妈的服侍下用了药后,便一直不舒服,昏昏沉沉地睡下后就不见醒了。
先前孙妈妈还以为只是药劲上来了,可掐算着时辰快睡了半日孙妈妈才知道情况不怎么好了,急急地朝外面的人叫着。
“快去通禀老夫人,说夫人不好了!”
容老夫人已有好多年不曾来过裴氏的院子,冷清至极,瞧着她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心下一沉。
“夫人身子前些日子都已经大好,怎么会突然昏了过去,大夫怎么说?”
孙妈妈心焦如焚,红着眼道:“府上大夫瞧了,也没看出是什么原因。”
容涟上前宽慰:“母亲的病一直都是叶大夫在料理,合该请他来才对。再说母亲的病一直都有反复,都是用叶大夫的药给压着,他来了母亲的病也没什么怕的。”
容沨是最先到裴氏院子的,她站在容老夫人身旁,低头道:“孙女已经着人去请叶大夫,算算时间也该在来的路上了。”
屋子里空气像是在沉闷的氛围中变得有些凝滞,就连戚氏、周氏几个姨娘都在院子里受着。
周氏眉眼微皱,似有不解,见着四周无人,压低声音对高妈妈道:“叶大夫的药是怎么回事儿?”
幽幽的声音落在高妈妈耳里,像是冷的彻骨的冰块贴在她的脸上,惹得她一个激灵:“老奴是按照吩咐去做的,那药也还是以前的药。”
周氏微微低下眼眸,那她就不懂了,药没有变,那裴氏怎么突然发病,那药只会腐蚀她的身子,没道理说怎么突然?
“涟儿那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
高妈妈哪里不懂周氏的意思,压着口中惊吓:“姑娘哪里敢。”
周氏揉着手中的帕子,眼眸沉着一丝阴毒,当初留着裴氏的命不过是为了让她涟儿的日子过得更好,如今裴氏狠毒了她亲生女儿容沨,倒叫她的涟儿捡了便宜。
现在想想也不必留着她的命了……
最后一个念头让周氏浑身一震,她掐着自己的掌心,在高妈妈耳边低语了几句,惊得高妈妈脸色煞白,她咬了咬牙点头应下,悄悄退了出去。
“死丫头走得那么慢耽搁了夫人的病,你有几条命来赔!”
高妈妈站在廊下对着丫鬟骂道。
丫鬟惶恐害怕,只听高妈妈又让不要在这里碍事,也不多想就退下。
叶大夫看着高妈妈,神色一变:“高妈妈。”
高妈妈与叶大夫一前一后走着:“叶大夫这些年日子越发红火了,还记得当初你在乡下医死了人,还是我们主子救了你。”
叶大夫听这话头不对劲,连忙拱手道:“叶某不敢忘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
高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你帮夫人治病多年,你最清楚夫人的病情,如今她突然倒下又是喝了你的药,你说该如何?”
叶大夫冷汗涔涔,来人只是说侯爷夫人突然发病,怎么半点儿没提是喝了他开的药,他觑着高妈妈意味深长的笑意,思绪飞速转动着。
他猛地一瞬瞪大眼睛,难不成,难不成是想!
他躬下身子,试探道:“夫人身子本是强弩之末,亏空得厉害,也多亏时常喝药吊着命,前些日子身子大好,许是回光返照。”
高妈妈笑道:“叶大夫既然懂,老奴也就不必多说了。”
……
容老夫人瞧着叶大夫把完脉后,连连摇头,心下一紧:“叶大夫的你与老婆子说实话,我这儿媳身子到底怎么样了?”
叶大夫长长叹了一口气,犹豫再三道:“老夫给夫人第一次把脉时便说了,夫人生下双生女亏空了身子,只能喝药来续命,如今难了。”
孙妈妈直直地跪在地上哭道:“叶大夫我家夫人的病一直都是由你来看的,你想想办法救救她。”
叶大夫沉沉道:“老夫也只能再开一道方子,夫人能不能好,也只能看自己的造化了。”
众人脸色一变,这是要变白事了?!
容沨讥诮道:“你是大夫,治病救人是你本职,怎么药开不好,倒是让病人看自己的造化了!”
容老夫人呵斥了一句:“四丫头!”
容沨轻咬着下唇,脸上神情难辨,继续道:“叶大夫既然没有把握这方子能否救我母亲,不如我请人来与你好好相看,这样也能安我们的心。”
叶大夫脸色发白,也不知怕的,还是气的,他颤微着手指着容沨冷声道:“四姑娘既然不信老夫又何必请老夫来为夫人看病。”
他收拾了药箱:“我看老夫人还是另请高明。”
容涟一颗心随着容沨说得话起伏不定,差点儿就从嗓子眼给跳了出去。
“四姐姐你莫要胡闹了,母亲现在这个样子你和叶大夫闹拖延了时间不是要她的命吗?”容涟哀痛哭道。
“况且母亲的病一直都是由叶大夫来看着的,母亲病情如何他最清楚……四姐姐……”
容沨执意强硬道:“他最清楚的话,又怎么会说出听天由命可笑的话。”
叶大夫又道:“老夫还是先行离开,至于夫人的病,恕老夫无能为力。”
周氏眼珠子一动,连忙上前拦住叶大夫,高声对着容沨叫道:“哎呦!四姑娘你这是在犯什么混呢?现在可是人命关天,躺在上面的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她掩着面又絮絮说着:“说句不中听的,叶大夫若是医术不好,当年夫人重病那还有命活到现在,四姑娘可不要再胡闹下去了。”
周氏一副俨然将容沨当成不知事的孩子,语气之中还带着几分隐隐的严厉。
容老夫人看向容沨:“四丫头!你执意不信叶大夫到底是为何?”
容沨直直地跪在地上,身形挺拔如修竹,她迎上容老夫人探究的目光。
“并不为何,孙女只是不想看母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叶大夫当年既然有本事拿药给我母亲续命十四载,那今日也该说明白为何母亲喝了你的汤药就一直昏睡不醒。”
容沨声音清亮,掷地有力,眼见着叶大夫有些被逼急了说不出话来。
周氏幽幽地来了一句:“说来夫人对四姑娘一向有隔阂,四姑娘莫不是为这些事儿故意在……”
容老夫人闻言,一掌拍在桌子上,浑浊的眼睛流露出厉色:“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侯爷拿你当眼珠子,老婆子可不是。”
但说出来话落在有心人耳里,便忍不住多想,这四姑娘不会真的大逆不道想要弑母吧?!
容沨冷冷一笑:“叶大夫若医术高明,那就真金不怕火炼。”
叶大夫张嘴正要反驳什么,又被容沨截断话头:“方才我着人去请叶大夫时,又叫人去请了元裔君身边的杜太医,杜太医是御医院的医正,祖母还是信的。”
只见一丫鬟引着一儒雅男子走了进来,容老夫人不由起身道:“杜太医。”
周氏脸色一变,身子略微轻颤,她下意识抓住高妈妈扶住她的手,尖尖的指甲掐在高妈妈的手腕处,呼吸一沉。
杜太医也不多说,上前便开始替裴氏把脉,片刻后又取出字牌银针在裴氏几个关键的穴道上,缓缓扎入,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杜太医头上就开始隐隐出汗。
须臾,杜太医缓了一口气看向那位传言中的叶大夫,煞是认真的询问:“在下来时已经听说了一些关于夫人的病症,倒是想问问这位叶大夫。”
“当年夫人身子亏空得厉害,想要救治已是在鬼门关和阎王爷抢人,不知是用了叶大夫开得什么神丹妙药才能抢回一命,续命十四载?方才我给侯爷夫人把脉虽说脉象虚浮,可也不似你说的听天由命?”
杜太医百思不得其解以为自己医术不到家,又继续追问:“还是叶大夫看出了其他症状?”
叶大夫苍白无力地为自己解释道:“我为侯爷夫人看病十多年,她的病症难道我还不清楚。”
杜太医挑了挑眉,看了眼略有疑惑的容老夫人:“下官方才来时遇见了一位老人,说是家中亲人都遭庸医所害,我瞧着是在可怜便带来容侯府,叶大夫也是认识的。”
此话不言而喻,叶大夫脑子一瞬空白,当时他让药童打发掉那个老人后,又偷偷找人去寻,没,没想到会被这个杜太医给遇上!
他脸色灰白,整个身子抑制不住得颤抖,他忽地看向周氏目光希冀,却不想周氏眼神阴寒像是要吃人的模样。
杜太医还道:“方子开得都不曾有错,只是不知道叶大夫为何要故意加重剂量教侯爷夫人看似恢复康健……”
容老夫人闻言一震,目光冰冷锐利:“叶大夫!”
叶大夫猛地跪在地上,用力将头嗑在地上,半晌不曾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草民是,是……”
容涟担心事情一旦被揭发出来,无论是她娘还是她的身份都是藏不住的了。
容涟忽地流着眼泪,呼天喊地的去抓着叶大夫摇晃着,大哭道:“叶大夫都说医者父母心你为何要这样害我母亲,你也是有妻儿的人,你怎么忍心让我们这些做亲人看着我母亲身子一天天衰败……又无能为力!”
“你枉为医者,枉为人父!”
叶大夫震惊得看着容涟,却对上她幽深的眸子,他张了张嘴。
………………………………
第六十六章 父亲偏心
“我倒是想问问叶大夫你说你当年在乡下医死了人,本是要吃官司的,又是借的谁的帮扶才进了侯府为我母亲看病?”
容沨将手中茶盏轻磕在桌上,发出砰的声响,倒是将身边的容涟喝了一跳。
容涟心虚的低下头,整个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破出。
她转着两只眼睛看了眼上坐的容老夫人闭着眼支着手静静听着容沨审问。
杜太医揭穿叶大夫医术不精还为裴氏治病后,容老夫人就让人把叶大夫给带去了寿安堂,遣散了众人后,独独留下她和容沨。
叶大夫心中天人交战,明明是初春时节,暖和的时候,他背后却是一层一层的冷汗往外冒着。
容沨见他似有犹豫,冷喝一声:“还不说实话。”
叶大夫慌乱抬头,脸色涨红:“草民确实说得是实话,当时我害怕吃官司,又听闻侯爷夫人重病,需请一位得力的大夫,才想借为夫人治病躲避风声。”
容沨眼眸一沉,轻飘飘道:“满嘴胡言,你一个籍籍无名的大夫若是没有人引荐帮扶怎么可能得我父亲信任,你迟迟不愿说出那人,倒是叫人怀疑你与她一开始就是包藏祸心故意来害我母亲。”
叶大夫身家性命都捏在周氏手上,即便她不在这里,他也是不敢将其出卖,当年周氏敢狠毒买通他一边假意为侯爷夫人治病,一边又暗自下药让她身体衰败……
如今他只要多说一个字,他的妻儿可都是要为他陪葬的,想起容五姑娘之前隐晦的威胁,心中自是不甘心。
叶大夫将头埋在地上,两眼赤红。
容涟趁机插嘴,引开话题:“叶大夫与母亲无仇无怨又怎么会包藏祸心,杜太医都说他医术不精,怕是自己开的方子多用了药量和母亲到底是否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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