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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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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多用了药量和母亲到底是否亏空都不知晓。”
她缓缓抬眸,死死得盯住叶大夫,眼眸滑过一丝幽暗:“说句狠心的话,这样无德无能的医者,该让他为死者偿命,省得还牵累家人。”
“你说对吗,四姐姐?”
容沨斜睨着眼看向容涟,她兀自冷笑碰了碰自己手腕处的玉镯,又轻轻弹了一下。
“五妹妹都这样说了,那么那个引荐的人就更加可疑,她既然敢引荐叶大夫就应该对他有所了解,不可能不知道当时叶大夫身上没有背着杀人的官司。”
墨玉似的眼眸隐隐绰绰,鸦青似的眼睫轻覆在眼下:“那人得父亲信任,又故意引荐叶大夫来,只能说她和母亲是有愁怨的,五妹妹你说她会不会故意在父亲面前隐瞒,才有了今日之事。”
容涟脸上神色一顿,错开容沨的目光:“那这个叶大夫就更加该死。”
容沨回过头:“他是该死,不过也要等他吐出口中的秘密再说。”
容涟紧紧攥住手掌,脸上血色一瞬褪去,难道真的藏不住了。
就在此时容侯爷大刀阔斧的走了进来,他板着脸:“不必查了,直接把他送到官府去,按律法处置。”
容沨闻言一怔,眼睛微眯,嘴角隐隐挑起一丝冷嘲的笑意,她低垂下头:“父亲来了,父亲该是记得当年是谁向你引荐了这位叶大夫。也不必女儿多费口舌审问他,依父亲所言送他去官府查办。”
她眼眸淡淡瞟向坐在容老夫人另一边的容侯爷,声音清亮道:“父亲你说那人到底是谁呢?”
容侯爷动作一顿,欲盖弥彰道:“时间久了,只记得是军营里的下属引荐来的,却不想害了你母亲。想来他也是受人蒙蔽。”
“是吗。”容沨几欲冷笑出声,到了今天这一步,父亲该是忍不住想要维护周氏。
“女儿当真是希望他是受人蒙蔽,这人心最难看懂,也最会骗人,父亲驻守青州聪明一世,可别糊涂一时识人不清。”
容侯爷抬起眼睛,侧着身子看向容沨,眼睛一动,他总觉得他这个女儿是知道了些什么。
容沨猛地站起身子,冲着容侯爷微微福身,笑意深长道:“女儿可是记得这位叶大夫当初为周姨奶奶请过几次脉,既然叶大夫医术不精,还请父亲另请大夫再为你心尖上的人好好看,毕竟父亲如此看重,事事帮忙。”
说到最后,连容老夫人都不由睁开了眼睛,她半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目光微凝。
容涟微微挪动身子,脸色隐隐发白,浑身像是有一道寒意在四处窜走。
“五妹妹这两日也时不时挑着时候往周姨奶奶那儿跑,说不准是把她当成了奚娘子……奚娘子突然去世,父亲紧跟着后面又娶了一个和奚娘子长得一般无二的人,真真巧合得紧。”
容沨心里窜着火气,她脸上越发平静,说话也隐隐带着尖刺儿。
容侯爷老脸一红,到底是做贼心虚,随即恼羞成怒骂道:“周姨奶奶也算得上是你的长辈,哪能让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这里置喙!”
容沨直起身子,宽袖一挥,轻笑道:“我母亲虽是父亲的继室,可也是名正言顺,就连戚姨奶奶和吴姨奶奶都是光明正大的。恕女儿直言,女儿可没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妾室做长辈。”
她咬着牙,从胸腔处哼出一声冷笑:“五妹妹喜欢周姨奶奶,女儿可不喜欢。母亲那里现在出了岔子,女儿先行告退。”
容侯爷气得抬起手指着容沨离去的背影,怒骂道:“真是无法无天了!”
容老夫人道:“你这个老子若不做出混账事,四丫头哪来那么多怨气。”说着又轻飘飘地看了容涟一眼。
“什么时候涟丫头和周氏走得近了,说来上次若婵和秦妈妈的事也是周氏在帮着你?”
容涟此刻噤若寒蝉,讪讪的僵笑,想着如何将这漏洞给圆回去。
等屋内只剩了容老夫人和容侯爷两人后,容老夫人沉着脸冷声开口。
“哼!老婆子不说,你就当府上的人都是傻子,任你骗……那周氏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教你做出这种一眼就能让人看破的伎俩,也不怪四丫头心里存着怨气看不上眼。”
“怪我当时没发觉你和她之间龃龉之事,等你把人都领进门了才知晓……那叶大夫是周氏当年引荐给你的。”
容侯爷被戳穿心思,脸色涨红:“母亲,她当年因我受了许多苦,我只是想要弥补她……叶大夫的事她确实不知晓,她也是受人蒙骗。”
容老夫人轻声冷笑,年轻的时候老侯爷身边也围着几个妖妖艳艳,这些糊弄人的伎俩她见得多了。
“你既有心护着她,我也只能叮嘱你一句,彻儿,你扪心自问,那叶大夫的事是真的和她没有半分关系,莫要到了最后自己骗了自己。”
……
“今日闹了一天,四姑娘也累了,还是回卷舒阁先去歇着。”孙妈妈软和着语气道。
只是昏迷不醒的裴氏忽然呓语道:“……涟儿……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孙妈妈连忙上前轻唤着裴氏,抓着她两只胡乱挥舞的手,片刻后又归于平静。
容沨坐在圆桌边上,撑着额头的手缓缓放下,她理了理衣裙站起身子,冷然道:“杜太医开的药按时给母亲服下便好,这里有劳孙妈妈了。”
孙妈妈想说些什么,却又化成叹息,当年的事已经成了夫人心中的执念,倒是难为四姑娘了。
从裴氏的院子回去卷舒阁会经过一出镜湖,夜风吹起荡起一圈圈涟漪,柳树成影。
容沨站在湖边,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放在自己的眼前,半晌后手缓缓一倾,白色的粉末从瓶口倒了出来,随风落入湖面一点一点沉下。
耳边却是谢予对她说的话:“这药是杜太医做的,到时候你只需放入一点儿便足以让人昏睡,对人是无碍的。”
可现在她有些弄不清楚今日所做之事到底是为了算计容涟和周氏,还是为了她所谓的亲生母亲。
她静静的站了许久,转过身对云宵道:“回去吧。”
云宵从跟了容沨后,就知自己这个主子心思深沉,年纪虽小少有松快的时候,她要防着别人算计她,又一点儿也委屈自己的报复回去。
月牙清清,夜色深深。
容沨忽地抓紧盖在自己身上的软被,她整个人像是痉挛了一般蜷缩着。
梦里似假似真。
“四姐姐你就好好得去了吧,以后少期的当家主母由我来做,你背了那么久的骂名也早该去死的……”
“嘘!悄悄告诉你一件事,当年宴会上是我故意说出了赵繁的身世,也是我故意挑拨赵繁算计你和二姐姐的夫婿。”
“我做了你母亲那么多年的假女儿她一点儿不曾发现,将我看做掌中宝,我和我娘是害了她一辈子的人,可是她到死都恨错了人。”
“四姐姐你这一辈子都活的糊涂,过得窝囊,来世可要把眼睛擦干净不要再信错了人!”
容沨痛苦难耐,眼角泪水流下,咿呀却发出声音。
床边不知何时有人坐下,他拿着温凉的手贴在容沨的脸颊。
“小骗子也还是个小孩子做了点坏事就把自己吓病了。”
他抬起头,平静如死水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秀囊,他盯着秀囊上栩栩如生想要跃然跳出的两条鲤鱼。
嘴角不自觉地隐隐上扬,他伸手拨动了下挂在床帘上的秀囊,轻声一句“小骗子”悠悠地传到了容沨的梦里。
………………………………
第六十七章 谢予护短
容沨在梦里被容涟说的话惊出了一阵冷汗,四周漆黑,只有她们阴毒的话语在她耳边回荡着。
一声“小骗子”仿若从天际传来,容沨愣愣地眨了眨眼睛,“谢予?!”
只有谢予会叫她小骗子……
眼睛一瞬睁开,四周却是寂静无人,只有床帘上挂着的秀囊轻微晃动着。
……
沈家因平息了青衣的风波,接连几日带着上容侯府赔罪,好说歹说终是让容侯爷和容老夫人有了些好脸色。
谢予不知为何突然莅临容侯府,正巧遇上容侯爷和沈少期在书房说话,容侯爷摸不准这位元裔君的心思,吩咐下人让府上的姑娘都乖觉点不要跑到前院儿去。
容涟因之前叶大夫的事倍受惊吓,跟着秦妈妈学着管家还因晃神被容老夫人罚了打了一次板子。
容涟泪眼汪汪,只觉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疼,又悄悄恨恨瞪了一眼坐壁上观看笑话的容沨。
周氏是外室之女,小时候跟在母亲身边别的没学到,倒是将她娘如何拿捏男人的本事学了个遍,后来被罚入教坊后,更是将那些不堪入目的手段一一记在心里。
到她教养容涟后,虽也是用了心,可有些下意识流露出来的东西却让容涟不知不觉间耳濡目染,能成为男人的解语花,亦能成勾着人心的水中月。
遇上管家看账目这一类的事儿,当真是头大得厉害。
若婵变着法儿想逗容涟开心:“婢子听说沈少将军又来咱们府上了,每次他一来府上都会给姑娘带好看的玩意儿,不如姑娘等他和侯爷商量完事,去与他说说话。”
若换到平日容涟定是被捧得开开心心的,可今日她在容沨面前出了丑,手上的红痕肿了老高,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怎回事儿。
容涟眼睛一瞪,恶声恶气道:“说什么话!你是嫌我出丑还不够,非要到少期那里丢脸,让他知道我连看账本都不会!”
若婵没想到会容涟生这么大的气,委屈道:“婢子没有!”
她有抬眼看着容涟:“那姑娘去看看沈少将军送来的小玩意儿?”
容涟扯着自己的衣袖,好看的眉眼微微皱着:“四姐姐那里也有一份?”
若婵不懂:“沈少将军每次来都会给府上的人带东西,四姑娘那里自然也有,可姑娘这里的却是独一份儿的。”
天气暖了,容涵身子好了后,就成日拉着容涟去院子外面转转。
“四姐姐会弹琴,还会这个稀奇的小玩意儿。”容涵拉着容沨的袖子,眼睛亮亮的看着她手里的陶埙。
容沨脸色平淡,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她转过头看向容涵:“你喜欢就送给你。”
容涵欣喜若狂,像是吵闹许久终于得了糖吃的孩子,她眼眸一低看见长廊台阶上一抹紫色的衣袂,她笑笑。
“可这是沈少将军给你的东西。”
容沨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清风吹过撩起她的青丝,她不懂这一辈她明明有意避开沈少期,可他这些举动始终让她……
“既然是给了我的东西,那就是我的,送给你又有什么关系。”
容沨说着无心,可落在容涟耳里却是听着有意。
容涟忽然想起之前踏青时,少期让人送来的吃食像是在故意迎合容沨喜好,就连送的东西也是,说什么她的是独一份,现在看来独一份的却是另有其人才是。
“四姐姐不是最爱这些乐器的吗,竟然能割爱送给六妹妹,到底是少期哥哥费心思连着给我们的东西也是精挑细选的。”
容涟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浅浅笑着,若是细看便能发现她笑意不达眼底。
“六妹妹不会这东西,到时候记得叫四姐姐教你……四姐姐不仅琴艺一绝,就连吹这陶埙也是能吹进人心里的,比之孔聆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容涵偏头问:“孔聆娘是谁?”
容涟掩嘴轻笑,轻飘飘地看了容涟一眼:“我昨日看了一本书,说这孔聆娘在前朝发生涝灾时,散尽钱财帮扶百姓,后来朝廷与夷族发生摩擦出兵打仗时,她弹琴相送数十里。”
“虽说她在秦淮河当过卖艺的琴娘,乐艺出众,但连许多皇亲贵族都引为知己。”
周围的丫鬟本也是引颈听着容涟讲故事,可听到最后不由面面相觑,低头默默不说话。
容涟微微仰起头:“四姐姐乐艺能比之孔聆娘,不如给我们吹上一曲。”
说罢,她定定地看着容沨,无辜地笑笑:“四姐姐不会这么小气吧。”
云宵眉头一皱,这五姑娘说话怎么听着叫人怎么难受,拿她们姑娘和一个琴娘比。
容沨却是看清了容涟的心思:“我还以为五妹妹这几日忙着看账本都已经头疼得不行,却还有闲心看些杂书,不如多废些心思跟秦妈妈多打几次算盘,别下次连厨房一些基本的开支都弄不清楚。”
容涵噗嗤一笑。
今天她可听说,五姐姐因看账本晃神被容老夫人打手心的事儿,五姐姐一向明里暗里和四姐姐较劲,还是在四姐姐面前被打,可想心中有多憋屈。
容涟脸色一红,正欲开口说话。
便听有丫鬟快步跑了过来,脸色发红,着急道:“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老夫人请你们去寿安堂一趟。”
容沨长睫轻颤,漆黑的眸子看着丫鬟:“祖母说了是为了什么事?”
丫鬟小声道:“老夫人说要罚周姨奶奶。”
容涟失声道:“什么?!”
等她们几人到了寿安堂,只见院子屋檐下放了三张太师椅,容老夫人坐在正中央,容侯爷和谢予坐在两边,而沈少期应是早就离去,不见踪影。
谢予一袭黑色锦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懒散地摇晃着,一双丹凤眼眸斜睨着一分寒意。
“若不是与侯爷游玩府中美景儿,本君到不知侯爷如此会金屋藏娇。”
谢予手中折扇敲在椅子的把手上:“你说你姓周?”
周氏慌乱地向容侯爷递去求救的目光,容侯爷心有不忍:“元裔君,她……”
谢予冷哼一声:“这周氏难不成是个哑巴还要你来帮她说话,若不是,这样不懂事的人,侯爷为何领进门来。”
容侯爷被谢予噎住话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周氏柔媚的脸变得楚楚可怜,她跪在地上:“是。”
谢予却摇着头,半眯着眼道:“不对,不对。我在影梅庵见过你,庵庙里的姑子都叫你……奚娘子,你在庵庙住了多年也算是半个出家人,怎么好好犯了戒进了侯爷的后院。”
他讥讽地笑了笑,转而看向容侯爷:“侯爷在青州做了多年的土霸王,倒是什么都荤素不忌了。”
容侯爷连忙拱手:“元裔君,周氏只是无意冲撞,还请元裔君宽宏处置。”
说着又暗自瞪了周氏一眼,若不是她胆大说元裔君是个阉人,现在他又怎么会抓着一些小事儿来出气。
谢予双唇血色极淡,挑眉道:“本君是个阉人,没什么气量又能做到宽宏处置。”
周四眼见情况不对,连声赔罪:“婢妾是个粗鄙没有见识之人,说话冲撞了元裔君,还请元裔君责罚不要牵连侯爷。”
她语词恳切,声声柔弱,容侯爷见了硬起来的心又软了几分。
谢予歪了歪身子,刷地一下张开扇子目光落在扇面上,这是上次小骗子拿来砸他的折扇,扇骨触手温凉,好东西倒是不少。
应其见自家主子在出神,冷声道:“你不过就是一个妾室,有多大的脸敢说不要牵连侯爷,我家主子是公正之人,你的错又怎么会归结在侯爷身上。”
谢予折扇一收,轻轻打在自己的手心上:“应其睁着眼睛好好盯着,这周姨奶奶若是有半分不舒服,就让应书去把杜太医请进来为她把脉。”
周氏神色一僵,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她连装晕的事都不敢去做了,杜太医来了,她假孕的事又怎么还能包的住。
谢予抬眼看见站在廊下的几位姑娘,他折扇一挑,指着容涟道:“本君听闻影梅庵的奚娘子曾是容侯府上五姑娘的教养夫人,五姑娘来认认,四姑娘也一起来,免得本君误会了。”
容沨偏了偏眼睛:“我眼拙不如五妹妹对奚娘子熟悉。”
谢予挑了挑眼角,又把目光落在了容涟身上。
容涟身子猛地一哆嗦,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眼眶一红,弱弱唤了一句:“父亲。”
谢予隐有不喜:“五姑娘是要本君让人来请人。”
十来步的路硬生生被容涟磨成了两倍的路程,她站在周氏斜前方,目光和周氏一旦有触碰后,又惊得一下移开。
“五姑娘若是看不出来,就多看些时辰,时间久了总能看出一些端倪,今日天气好,日头也不大,周氏也能坚持跪上一会儿。”
过了许久,容侯爷见谢予摆明了要拿周氏出气,又不敢多言,生怕牵扯出周氏曾是罪臣之女的身份。
可周氏怀着身孕,他又心里放不下,眉头死死地紧锁着。
“五姑娘看出来了吗?”
谢予另一手拿着的茶盏忽然脱了手砸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在凝滞的气氛中炸开。
容涟和周氏此刻却是惊弓之鸟,惊得一个激灵。
周氏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她咬了咬牙,猛地嗑在地上:“元裔君饶命,是婢妾故意趁侯爷前来影梅庵探望五姑娘时陷害了他,婢妾不愿在庵庙过着孤苦的日子,以有孕相要挟。”
她没说一句,脸颊火辣一样阵痛,现在只有顺了元裔君的心,她才能得救。
谢予轻瞟了容侯爷一眼,平静道:“原来侯爷是受害人。”
………………………………
第六十八章 惩处周氏
谢予轻啧了一声,冷漠一笑。
“容侯爷镇守青州多年,造福大晋百姓,没想到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也忒不小心了。”
容老夫人有意想借元裔君来给自己儿子敲敲警钟,别被女人的枕边风给吹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她默默瞟了一眼容侯爷。
容侯爷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觉得很是难堪。
“本君在盛京城也见过不少这样心怀不轨之人,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京中皇子贵重,若是在宫里遇上,本君一缕都是杖责打死的。”
谢予轻摇着折扇,目光死寂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容侯爷到底是心善,被骗的团团转后还要把人给收进后院儿。”
他长腿一抬,迈过地上的碎瓷片,懒懒地下了台阶,又忽然回头盯着容侯爷:“圣人有言,修身齐家才能治天下,侯爷连家都治不好,又怎么能让陛下信你帮他安邦定国呢?”
此言一出,容侯爷顿时惊出了一道冷汗,他忙不迭起身,就连容老夫人也是脸色一变:“元裔君。”
容老夫人目光嫌恶地瞪了周氏一眼,躬身跪在地上:“还请元裔君息怒,这妇人心思龌蹉,且有鼠目寸光得罪了元裔君,她既然进了我容侯府的门,即便来历不干净,我们也是难逃其咎,老身治家不利才放纵了这妇人闯下大祸。”
容老夫人一跪,周边的人自然也跟着一起跪下,责问的虽不是她们,可也被这元裔君乖戾的性情吓出了一身冷汗,对周氏又暗恨了几分。
谢予不说话,众人噤若寒蝉。
谢予挑了挑丹凤眼眸,遥遥相望盯着容沨,容沨正巧对上,有些发懵,歪了歪头,这人要干嘛?
谢予又挪了一小步,扫了院中周氏几人一眼。
容沨瞪着一双清明的眼睛,一瞬明白,她缓缓起身,走到谢予身前跪下。
“元裔君请听小女说几句话?”
谢予点头。
“周姨奶奶是我父亲的妾室,虽然她品性低下,可也算得上是我容侯府的下人,下人犯了错,主人家自然不能包庇是要惩罚的。”
“府上满院春景,元裔君和父亲本是要一同游玩春色的,莫要为了周姨奶奶扫了兴致。”
容老夫人也道:“这罪妇老身一定重重责罚,元裔君有心赏玩府上景色,不如让侯爷继续陪同,待天色将晚之时,老身命下人备上酒菜,定教元裔君宾至如归。”
谢予看着容沨对着自己的乌黑清亮的发顶,眼眸一眨,想摸。
“老夫人都如此说了,本君也只能就此作罢,子嗣虽然难得,若是遇上不知事的母亲教导,老夫人不如学学汉武帝的钩弋夫人。”
去母留子?!
容老夫人面色一正。
“应其去请杜太医为周氏好好把脉,定然确保安然无恙,若之后传出本君依仗皇恩欺负有孕之人,本君回盛京后难向陛下交代。”
周氏捧着自己的肚子惴惴不安,趴在地上身形抖如筛糠。
容涟也是身子一软,若没有若婵扶着就摔在地上了,她紧紧抓着若婵的手掌,怎,怎么办?!
谢予和容侯爷走后,院子里少了大半的人,寿安堂紧闭着大门,容老夫人对周氏的审问还未结束。
容沨盯着手中杯盏里的茶水,清亮的茶水倒映着她的脸庞,恍惚间她仿佛又瞧见了自己被吊死时,容涟和周氏张狂的笑靥。
“祖母,我瞧周姨奶奶脸色有些难看,不如去请杜太医来看看,毕竟她腹中怀得是侯府的子嗣。”
周氏赤红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愤恨看向容沨,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婢妾无事,不敢劳烦杜太医。老夫人婢妾有罪还请责罚……”
她哭得悲戚,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贴在地上的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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