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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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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涟呼吸一窒,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脸色发青,三分害怕,七分震怒,眼白处血丝出现,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得老大。

    容沨!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平安符的事情!

    手指死死蜷紧,手背青筋在白皙的肌肤下,突突跳动。

    云宵三下两下将挂着的平安符取下,站在容老夫人面前打开,取出里面那张小小的写着周氏生辰八字的纸条放在桌案上。

    容老夫人眼睛微眯,声音不由提高:“平安符里面为何有这种东西!”

    容沨直起身子,偏过头迎上容涟惊愕的目光,撑着下巴的手转而轻轻拨动了下耳垂下的坠子:“孙女无意发现,也是诧异得很,奚氏留晴是谁,只记得五妹妹以前的教养夫人奚娘子也是这个姓。”

    她忽地冷嘲一笑:“日日诵经念佛还以为拜的是菩萨,谁知道……呵,我若是隐瞒不报,这才是要被菩萨怪罪,五妹妹你说呢?”

    容涟嘴唇惨白,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东西是净空师太给的,奚娘子当年看顾五妹妹也在影梅庵生活多年,与净空师太也是熟稔得很。”

    容老夫人目光带着凌厉的寒意,怒而不发:“净空师太有何解释?”

    正屋里,所有人听了好大的一出戏,却不懂其中深意,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净空师太平静道:“为之度化,才需将已死之人的生辰八字放入平安符中,才能化解众人心中心魔。”

    容老夫人半信半疑,眼眸微凝细细打量着净空师太。

    容涟僵直的身子稍稍放松,可算净空爱惜羽毛,没有牵扯出她来,面色一凛:“净空师傅所言定不会有假。”

    容沨笑了笑,耳畔下的坠子也跟着微微晃动了几分,眼底聚起凉凉的寒意:“是,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也就是说净空师太知晓周姨奶奶和奚娘子是同一人,这样说来,两人关系却是不浅,难怪这般用心。”

    容老夫人她们都知道一个秘而不宣的秘密,周姨奶奶是容涟的教养夫人,可把女儿的教养夫人收入后院,对容侯爷和容侯府来说无疑是一个丑闻,尽可能让人少知道。

    净空师太在人心中而言是有修为的出家人,无论她有无参与其中,就像是一张洁白无瑕的纸沾上了一点儿让人无法忽视的黑点。

    “人有私心,净空师太的解释未免太过牵强,教人难以信服。”容沨缓缓站起身子对着容老夫人盈盈一拜。

    “净空师太不说,不如我来替你说。”

    容涟冷汗涔涔,已然在崩溃的边缘,心里愤恨至极,为何每每都能让容沨逃掉,她不甘心!

    容沨:“净空师太之所以与周姨奶奶关系匪浅,是因为她曾经受过周姨奶奶做外室的母亲的恩惠,故人之子怎能不帮。”

    “够了!”

    容老夫人疾言厉色喝止容沨的话头。

    容沨淡淡笑着,似有报复的痛快之意,目光缓缓扫视着屋中所有人的反应。

    “秦妈妈带几位姑娘出去。”

    容涵出去的干脆,倒是容涟担心净空师太把她给供了出来,一步三回头,眼底似有什么濒临破碎。

    容老夫人:“四丫头你这是知道什么?”

    容沨心底凉凉一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嘲和阴狠:“知道我母亲受了多年的病痛都受周姨奶奶所赐,也知晓父亲和周姨奶奶之间情深义重海誓山盟全都是她的欺骗。”

    容沨直直地跪在地上,对容老夫人惊愕和一丝不悦的神色避而不见:“甚至连当年净空师太替孙女批下夺福命格也是周姨奶奶授意,其间经过净空师太是最清楚不过的。”

    容老夫人神色剧变,目光如同一道锋利的刀子刮在净空身上:“所言可真?”

    容沨淡漠:“真真假假不过凭心而论,净空师太枉为出家人,为周姨奶奶犯了多少杀戒,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净空师太你可能瞧见你手上满目鲜血,血淋淋全都是无辜之人的生命!”

    净空张了张嘴,一口气憋在心头,怔愣地不知看向何处,最终化为一句“阿弥陀佛”。

    良久之后,对容老夫人道:“贫尼有罪。”

    容沨冷声尖锐道:“你何止有罪,你罪该当死!”

    她上一辈子全部的苦难不仅是因周氏和容涟的恶心,更是从净空夺福命格的批命开始,满腔恨意就想在此刻得到宣泄。

    容老夫人心有疑惑,便问:“周氏既然想害四丫头让你为她批下夺福命格,那么为何唯独不害涟姐儿,影梅庵十数年对之看顾有加……”

    容老夫人眼睛一瞬瞪大,面带痛恨,声音发沉:“周氏曾说她当年有孕,怀了侯爷的孩子,可是却意外流掉。”

    她咬牙,难以置信。

    连秦妈妈也是一脸惊愕,看着净空,又看了眼容沨。

    “涟姐儿是周氏的孩子!”

    短短一句话,容老夫人却说得极慢,像是话里有刺艰难地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净空一言不发,在容老夫人眼中已是默认。

    心神动荡,又头痛欲裂,盯着容沨声音嘶哑道:“你也知道?!”

    容沨苦笑,眼睫垂下丝毫不掩周身冷意:“知道又能如何,孙女又能做些什么,从一出世就被人算计操控自己的命格,祖母当初的忌讳莫深,父亲和母亲的嫌恶,这些都不是假的。”

    容老夫人直起来的身子颓然倒了回去,脸色难看至极,似在酝酿一场暴风雨:“我怪道说周氏心思歹毒,怎么会对涟姐儿如此上心,原来还有这层关系……瞒天过海,可真是好心思!”

    “有这样好心思的何止是周姨奶奶,祖母怎么能忘了父亲。”容沨幽幽道。

    容老夫人面色凝重,呼吸发沉,眼底虽有震惊之色可亦是了然,她抬手:“将净空师太给我看管起来,待我审问清楚在做处置。”

    容沨微微仰起头,跪的十分规矩,眼底幽暗莫名:“不用了祖母,想来此刻官府的人已经快到侯府捉拿净空,祖母还是想想如何才能侯府撇的干干净净。”

    容老夫人愕然,旋即震怒,指着容沨冷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鱼死网破又有何惧!”容沨心中梗着一股无名火,眼神坚定:“十多年来孙女受此命格所累,我为何不能这样做,她净空欺名盗世,害人匪浅,叫官府拿她孙女这已经轻饶她了,身败名裂不要她性命,已是仁慈。”

    容老夫人怒砸一个茶盏,在容沨身前摔了个稀碎,心力交瘁:“你要侯府如何自处!你愧对你的身份,愧对侯府嫡女的带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

    容沨已然无所畏惧,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怆然,鼻子酸涩,却始终坚忍着不流下眼泪。

    “这种生活我宁愿不要!除了锦衣玉食,它带给我的更多却是别人无时无刻的算计!从小胆战心惊,生怕自己说错了做错了惹怒祖母和父亲……这样的生活如果可以选择,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要。”

    容老夫人气结,陡然升起一股力气,抬手给了容沨一巴掌,她锤着容沨的后背,痛心疾首:“孽障!”

    “祖母想要息事宁人,暗地里处置净空,再给容涟留下脸面让她安然嫁去将军府……然而苛刻地要求我忍下一切仇恨和痛苦,祖母真是好生偏心啊!”

    容沨痴痴地笑着,心下越凉,她就是知道会如此,才会背地里留了一手。

    “祖母别怪孙女做事不留后路,都是你们逼我的。”

    容涟离了寿安堂,就差人留心这边儿的风声,心绪不宁片刻也静不了,来回走动着。

    若婵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大口大口地喘着呼吸将容涟一颗剧烈跳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官,官官府来人了!说是要捉拿净空师太归案!”

    容涟尖声道:“寿安堂也没传什么消息出来,怎么官府会突然上门?”

    若婵惊惧不已:“四姑娘早就让人去了官府报案!”

    容涟深深吸了口冷气,脸色越来越白,身子不稳扶着圆桌,狠狠地盯着某处,咬牙切齿:“容沨!”

    ……

    “滚!去祠堂给我好好跪着,对着容家列祖列宗给我好好忏悔你今日所做之事!”

    容沨缓缓起身往外走,又回头看向容老夫人道:“祖母可别忘了,五妹妹的事情可还没有解决清楚。”


………………………………

第九十二章  隐而不发

    容家祠堂离寿安堂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容沨跟在秦妈妈身后,转进长廊时,余光瞥见了一抹深色的衣袂和漆黑的刀鞘。

    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丝讥诮的笑意。

    秦妈妈瞧见,叹了口气:“姑娘是何必,过刚易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又如何能保全自己呢?”

    容沨在荫蔽处,身形挺直,甚为平淡:“剑走偏锋,何尝不是一种保全,况且她们没有一个是无辜之人。”

    秦妈妈推开两扇大门,虽是白日可里面却有些昏暗,白烛燃着晕黄的烛光,门吱呀地一声关上,与外面的天光隔绝。

    容沨跪在蒲团上,往事如同走马观花在她脑海里一幕幕闪现,心脏咚咚地心跳仿佛敲击在鼓面,在耳膜处嗡嗡地回荡。

    痛苦和恨意充斥她的身体,膝盖处密密麻麻如同针扎一样的疼痛也已经麻木。

    外面天色黑下,有人进来在她身旁说话:“你这个脾性却是和你祖父像极了。”

    良久,容沨回过神,低着头看向地上的黑影不曾说话。

    容老夫人眼睛凝视灵台上一列列的牌位:“明明是个姑娘家却有和你祖父一样在战场上的血腥气,一股子断掉自己退路往前冲的狠劲,四丫头,你这股脾性用错地方了。”

    容沨脸上冷笑没有褪下,静静道:“祖父在战场上刀光剑影,孙女在后宅何尝不是,若没有这股脾性,祖母怕也只能对着孙女的牌位说话……”

    话语一顿,容沨似恍然大悟闭了闭眼:“孙女忘了,后宅的阴司算计却是杀人不见血,届时孙女能不能入容家祠堂,祖母你们还认不认下孙女又是另一番话了。”

    容老夫人笑了笑,转而盯着容沨,意味深长道:“你道我和你老子偏心,可你老子却也没有看错你。”

    容沨下意识皱眉,一抹阴霾浮上心头,片刻思索后,猛地明白容老夫人话里的意思:“祖母是说准备送孙女参加大选入宫之事。”

    容老夫人煞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猜到了。”

    容沨轻蔑一笑:“时局复杂,元裔君前来青州查探军政,也不知是拿了陛下什么旨意,五妹妹去了沈将军府,虽对我无什么打算,但心思却在八月,入宫替容侯府窥探前路,祖母和父亲真是用心良苦。”

    她说得平静,但在放在膝上的双手却不用死死攥在一起,意难平!

    “你既然懂,也不必我多言,净空师太一事我不在追究,你五妹妹的身份必须烂在你的心里,谁也不能说!”容老夫人沉声道。

    “你八月入宫,要记住你是为了容侯府的数十年的基业和满府的清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下时局复杂,你怪不了我们。”

    容沨冷着一张面孔,拒人千里之外,眼泪无感地滚落滴在自己的衣裙上,她努力深呼吸许久,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

    “孙女知晓。”

    等至天明,容沨终于祠堂里走了出来,长久处在昏暗之中,一时迎上亮光刺得她眼睛一阵不适闭上了眼。

    云宵和碧花见此连忙上前扶人,眼眶发红聚着泪水。

    “外面风声怎么样了?”容沨缓慢挪动着似有千斤重的双腿。

    云宵克制住眼泪,絮絮道:“昨日官府来了人已将净空师太捉拿回去,老夫人并没有见那些官差,只是让支使我娘去说,净空欺名盗世,藏匿已久,骗了不知道多少百姓,怕连影梅庵的一众姑子都要好好清查一番。”

    “如今墙推众人倒,净空师太却是真的身败名裂了。可喜的是,当年净空师太替姑娘批得命格也不攻自破。”

    容沨淡淡一笑,才不过走动了几步,鬓上黑发已经被冷汗濡湿:“此刻五妹妹怕也是不好过。”

    碧花不争气地掉了几滴眼泪,对容沨心疼至极,撇了撇嘴,忿忿道:“还好昨夜不止咱们姑娘一人受罚。”

    话语一顿,对上容沨看过来的眼睛又道:“昨夜老夫人唤了五姑娘去了寿安堂,二话没说就让她跪下,一夜无话,也没对她说些什么,等老夫人早上起来后才让她离开的。”

    “什么话也没说?”容沨疑惑。

    碧花确信地点了点头:“确实什么话也没说,婢子也纳闷。难道是因为净空师太的事情?净空师太是五姑娘的师傅,难道是迁怒?”

    容沨忽地轻轻推开两人,自己艰难地向前走了几步,长廊之外,湖面平静如同一面镜子,冷风打在她脸上,激起她一个寒颤,也让她越发清醒。

    绝不对不会……

    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们,欠下的冤债怎么能不换!

    “想来五妹妹此刻心乱如麻,也害怕至极。”

    一夜长跪后,容老夫人心道自己对容沨和容涟两人的震慑已经达到了效果,多日平静何处,却不曾发现一人心中激荡暗潮涌动,而另一人悄悄蛰伏静待时机。

    容涟如今满心期盼都在与沈少期的婚事上,可见祖母自净空一事后,终日冷待,求见父亲也数次未果,如同在刀尖上行走,举步维艰。

    “端阳赛龙舟?”容老夫人阖上茶盖,面色淡淡不见喜怒地看向秦妈妈。

    秦妈妈低垂下头,恭声道:“说是那日热闹,少将军想邀五姑娘一同出行游玩,顺带连四姑娘和六姑娘都一起了。”

    容涟连日暗淡深沉的目光照进一些破碎的光亮,缓缓垂首仔细听着容老夫人与秦妈妈的对话。

    容老夫人冷然:“端阳那日鱼龙混杂,还带着几位姑娘,我心里到底不放心,回了沈府那边,就说算了。”

    秦妈妈笑笑,声音极低,却又能让大家都能听见:“老夫人这是忧心过度了,少将军可是领兵打仗惯了的人,那会是这样没轻重的,让几位姑娘出事,届时咱们府上和沈府都有侍从护卫着能出什么事。”

    容老夫人不知为何摇了摇头,盯着秦妈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放心又岂会是他们,现在不一样了,到底要防着节外生枝。”

    秦妈妈恍然大悟,不再言语。

    容涟坐立不安,连着几日的心中惊惧在心中日渐沉积下来发酵成一股扭曲的恨意。

    节外生枝?!

    祖母到底在算计些什么东西!

    出了寿安堂,容涟回头便瞧着秦妈妈领了一个精干得礼的婆子正欲往卷舒阁去。

    “秦妈妈这是在做什么?”

    秦妈妈闻声看去,虽已知容涟的假身份可仍然恭敬自持:“五姑娘,这是老夫人给四姑娘赐下的李妈妈,老奴正要领着去卷舒阁。”

    容涟不免多想:“方才四姐姐也在寿安堂,怎么不给她,非要等咱们姐妹不在了,让秦妈妈亲自领过去。”

    秦妈妈笑笑,意味不明道:“不过是一个奴才,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老奴领着去嘱咐几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五姑娘若无事,老奴先行告退了。”

    只见身后的李妈妈肃穆着一张微胖的脸,举止得体,进退有度,真看不出是一般的奴才。

    容涟冷笑,几欲咬碎一口银牙,压着狠狠的声音,转而对若婵发怒道:“祖母这是要做什么!她这是要做什么!她明明知晓了我的身份,还故意隐瞒……若婵!”

    若婵急急忙忙掩住容涟的嘴,心里惊惧不已,抬起手有些发抖:“姑娘,姑娘!这儿可不是说话的地,你不要自乱阵脚,自己先沉不住气了!”

    容涟哪里听得进去若婵的话,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正屋和容老夫人撕扯个清楚,也不用终日惴惴不安,让她夜不能眠。

    若婵掐住容涟的手,好说歹说才把人劝回了仪月楼,却被容涟反手抽了一个响亮至极的耳光。

    打得若婵两耳嗡鸣,好久才回过神来,她直直地跪在地上,哀求:“姑娘!老夫人不说定然是有她的顾虑,老夫人看重侯府荣耀,那里会让这些事情传出去,所以隐而不发,敲打姑娘安分度日。”

    若婵流着眼泪,结结巴巴:“……四,四姑娘,也定然,是被老夫人敲打了让她不要生事,才会没有来为难姑娘你,不然净空师太那日的,事情怎么会没有牵连到你……”

    容涟面目狰狞,重重地喘着粗气,若婵的话在她耳里回荡,她突然大力掀开若婵,发疯似的尖叫一声,将屋子里能砸碎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碎,还仍不解气。

    想起那个李妈妈,想起容老夫人意味不明的态度,她兀地沉寂下来,喃喃自语两声。

    咬牙切齿,恨声道:“你说祖母是不是打算让容沨替我嫁去将军府!”

    ……

    城内一处酒楼,沈少期满脸阴郁,冷声道:“容老夫人不许。”

    底下的人不敢说话,心知主子已然发怒。

    “少将军,你说容侯府那边儿是不是听到一些关于夫人的风声,所以才。”余后的话在沈少期冷冽如刀锋的目光中咽了下去。

    沈少期看着窗外一辆马车悠悠地驶过,眼底里闪过一丝异色,动了动手指:“去把马车里的人给我带上来。”


………………………………

第九十三章  坦白交心

    容老夫人和容沨之间好似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妥协,今日早上替几位姑娘拒绝了沈少期这边儿的邀约,可午食过后又同意了容沨带着自己的两个丫头出府。

    府上的下人也都是人精,敏锐的感觉了府上的风向突如其来的转变,但是何原因又估摸不清楚。

    容涟坐在仪月楼听得消息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碧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地趴在车窗口,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长气。

    云宵哭笑不得,拍了一下碧花的脑袋问:“出来放风还这么不高兴,下次叫姑娘都不带你了。”

    碧花忿忿地拍了拍车窗口的边沿,回过头看着云宵:“坏丫头怎么能告黑状!也不知道下次咱们还能这样轻易出来吗?你可是没见着李妈妈脸黑的跟阎王爷一样了。”

    又坐正身子,清了清嗓子,努力板下面孔学着李妈妈说话的样子:“咳咳。四姑娘若是想要去书局取什么书,写张单子便是,盛京城里的大家闺秀万万没有抛头露面一说,老夫人慈爱心疼孙女,可四姑娘作为小辈更应该懂得自持。”

    说完,碧花卸下一股力气,耸着肩膀:“才今日刚来咱们卷舒阁就这样盛气凌人,你没见着她横我那一眼,可凶了!不过到底是我们姑娘厉害,回了一句‘李妈妈才来卷舒阁,还是先熟悉下周围环境,别的事情先别急着管’。”

    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我可是见李妈妈脸色可有些挂不住。”

    碧花性子跟个小炮仗一样,一点儿就着,少有静下心来的时候就被姑娘压着学识字写字,在卷舒阁可是个性情爽利的大丫鬟。

    云宵笑笑,眼底有些忧心,她和碧花一刚一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管着卷舒阁跟铁桶一样,可来了李妈妈这个变数,她摸不准该如何做事了?

    “好端端老夫人怎么会想着赐下李妈妈这个人?婢子瞧着李妈妈气度不寻常,规矩也是大的厉害,说是安排来给姑娘教规矩,可瞧着是要长久跟着姑娘你了。”云宵娓娓道出心中猜测。

    碧花抓住“重点”李妈妈要一直跟着姑娘,难以置信:“你莫要哄骗我?!姑娘!”

    容沨眼眸里的神色淡淡,一本正经地逗着碧花:“有个厉害的约着你,我和云宵可要少烦心多少。”

    碧花被容沨的话伤害到,一脸沉痛地表情:“姑娘!”

    “李妈妈留在卷舒阁是祖母属意,这两日先看着她的作派,能为之所用便用着,若不能咱们卷舒阁人那么多,难不成还看不住她一个李妈妈,怎么也翻不出天来。”

    容沨敛了敛笑意,与两个丫鬟推心置腹道。

    语顿,又沉思片刻,两个丫头为她冒险做了许多事情,几次差点连命都交代了,她不曾和她们透露祖母要送她去参加大选的打算,连送来教她宫中规矩的李妈妈她们也不知道其中底细,只怕她们还在心里埋怨祖母她们偏心,眼见着自己及笈婚事还没个着落。

    “你们年纪比我大,我也留不了你们多少日子家里面可有什么打算?”容沨随意从马车上隔着的几本杂书中,抽出一本话本,抬手翻了翻,她前路未知,可贴心为她的人,她得打算起来了。

    “打算?有什么打算?”碧花心直口快,她只比容沨大个一岁余,没往细里面想。

    云宵因赵繁家里面遭了难,到如今也有十八了,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我跟在姑娘身边还不到一年,那里就有什么打算,我娘说了,留到现在都成老姑娘了,也不差多留几年。倒是碧花家里面怕是早已经定下了。”

    碧花这时才听懂,红了脸,叫嚷道:“哪就定下了。”

    容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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