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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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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老夫人抬了抬手:“药来了,快些喝了吧。”

    容涟死死地盯着丫鬟手中药碗,褐色的汤水随着丫鬟的动作轻轻晃了晃却没有洒出一丝,她双手像是僵硬得动弹不得。

    眼前仿佛是一盏封喉的毒药!

    容涵意味深长打趣着:“瞧五姐姐的模样,还以为这药里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容老夫人眉眼一动,盯了容涟一瞬:“你若不喝,我倒是真要信你六妹妹所言其中藏了什么猫腻。”

    容涟心下猛地一冷,咬了咬牙,手上微微轻颤接过药碗,温热刚好,既不烫了舌头,也不失了药性,丝毫不差。

    眼中忽地流露出一丝凶光,真真算计的一丝不漏。

    她一闭眼,喉咙上下微动,一点药汁顺着嘴角流下,到有几分狠心赴死的觉悟,一碗饮尽后,药碗重重扣在茶桌上。

    容涵掩嘴轻轻一笑:“五姐姐喝药跟上战场似的,瞧着这动静大的,果真还是和妹妹一样孩子心性。”

    容涟神色有些恍惚,可眼底恨意如同黑墨晕染的越深,整个身子都忍不住战栗的发抖,垂下的两手始终放呀腹前,似要搅动什么。

    出了寿安堂后,容涟匆匆告别死死抓着半夏的手,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容沨转过回廊,抬手轻轻撩过垂下来的一枝绿蔓:“五妹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真像六妹妹所言,那药里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眸光流转,宛若汩汩冷冽的清水。

    容涵低头,捂嘴轻轻笑出声来:“妹妹可不知晓,那可是妹妹亲自从五姐姐的婢女手中拿来的,我可没有碰上半分,连熬药也是祖母身边的秦妈妈亲自安排的,五姐姐有什么事,与我并无什么干系。”

    走在回廊下,容沨伸手折了一片绿叶在手中细细看着:“六妹妹也会说些冠冕堂皇之词了。”

    容涟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道:“妹妹讨好别人习惯了。”

    容沨:“这样很好,保护好自己和身边亲人,只要莫失了本心,走上歪路让自己后悔就好了。”

    “多谢四姐姐提醒。”

    容沨看着容涵离去的身影,良久才道:“可发现了什么?”

    碧花轻轻摇头:“并未,婢子去看了,煎药之人都是秦妈妈亲自安排的,确实无人下药。不过婢子留了一个心眼,把药渣给留了下来。”

    容沨“哦”了一声,绿叶从手中无力落下:“六妹妹没做什么手脚的话,那便是五妹妹有问题了,着人拿去生药铺子问问,这药到底是干嘛的。”

    ……

    直到晚食过后,碧花才掀了帘子走了进来,俯在容沨耳边低语了几句,脸上神色有些惊愕和诧异。

    容沨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她倒真是自食恶果,原本是给吴姨奶奶备下的药,却被六妹妹玩了一转让她先尝尝,难怪申时之前云宵仪月楼五妹妹来了月信腹痛不止,这阴损伤人的寒药可真不好受。”

    碧花道:“可要去禀报老夫人。”

    容沨摇头:“物极必反,六妹妹算计五妹妹都知把握尺度,给她一个教训便见好就收,本就不甘我们什么事儿,去平白沾惹她干嘛,等着吧。”


………………………………

第一百零三章  端阳将至

    “姑娘的月信比上月早了许多日子,疼得这样厉害,要不要婢子去通传老夫人叫大夫进府。”

    容涟捂着坠痛难忍的小腹,脸色苍白冒着冷汗,眼中卷袭着浓郁的嫉恨和阴鸷,她突然扬手一挥给了凑上前的半夏一记耳光,端着的红糖水也被打落在地,汤汁洒出烫了一手。

    “没用的蠢货!我要你亲自去取药,不让别人碰半分,结果那药到了六姑娘手里,你可真是听六姑娘的话!你说你是不是见我在府中不得脸了,又偷偷搭上留椿斋那个贱丫头!”

    半夏顾不得手上烫伤,慌忙跪下哭声辩解道:“没有!婢子没有!”

    容涟生气不已,胸口起伏:“……还不说实话!只要你一日在仪月楼,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半夏泪流满面,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一片通红:“婢子没有,姑娘说的话婢子一直记在心上,今日去取药时,铺子里的活计说,府上早有人拿着牌子去给姑娘取了药……婢子还心想姑娘嫌我脚程慢,才找了别人……”

    “至于六姑娘那儿,婢子真不知晓…姑娘,婢子冤枉……婢子也不知道药怎么到了六姑娘手里……”

    容涟脸色越来越沉,温婉柔和的颜色已经扭曲得狰狞可怕,一张几乎长在脸上的面具恨不得破裂碎一地:“早有人去拿?”

    每一个字说得缓慢异常,牙关咬的酸涩刺疼,又癫狂冷冷地嗤笑,此刻她已经全然感觉不到腹中坠痛,满腹被人算计之后的愤怒。

    “容、涵——”

    她重重地一拍床沿,恨声道。

    而后陡然失力倒回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中一道血腥的杀意夹杂几分不易察觉的害怕,她没了力气,颤声问:“剩下的药呢?”

    “药?”半夏一愕,愣愣地抬起头:“六姑娘把药都给了秦妈妈,秦妈妈拿了一剂后,剩下的都送回咱们仪月楼。”

    容涟闭了闭眼,艰难问道:“那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下的药在别人手里。连今日在寿安堂的药渣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半夏疑惑,她不懂容涟为何会如此震怒担心药会落在别人手里,小心翼翼的回答:“那药只是大夫看了来给姑娘调养身子的,少了一剂也并无大碍,熬完了药,药渣自然无用,厨房的下人都会扔掉。”

    “对啊,只是用来调养身子的药……”

    可容涟不信容涵假情假意费了那么多口舌就是为了让她在寿安堂喝一碗药,那药是她偷偷拿来害吴氏腹中的孩子的,药量不多,可寒性强烈,不然她怎么会……

    容涟眼睛猛地一睁,眼睛里迸发出一丝凶光,她们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

    ……

    “你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做了大半个时辰的绣活没有一针是下对的。”戚氏在翻完大本账本后,终于忍不住抬眼看着对面的女儿沉声道。

    容涵拿着绣花针的手一顿,眼眸微动定定瞧着绣绷上的半开的梅花针法全乱,不耐的拿起一旁的剪子就要将线给挑了。

    戚氏放下手中账本,把容涵手中绣绷给拿了过来:“说吧,你这心里面藏着些什么事儿?”

    容涵丢了剪子,歪歪的倒在身后的软枕上,心中忿忿郁闷道:“阿娘可真是年纪大了,心慈手软比不得四姐姐的杀伐果断了。”

    戚氏不动声色,继容涵之后,慢条斯理补着后面的针线。

    “若是四姐姐拿住这个把柄,定然是一击致命,教她永不翻身!”容涵恶声道。

    “早知道就该把这件事透露给四姐姐让她去做。”

    戚氏眉头一挑,用着绣花针穿线的另一端拨了拨自己的鬓角,笑道:“你怎么能有十足的把握肯定你四姐姐一定会如你所言。”

    “怎么不会!四姐姐最恨她!”容涵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戚氏轻哼一声,眉眼平和:“就因为最恨,才不会轻易放过,五姑娘借生病之由,将自己的补药换成害人性命的寒药,这一事本就是你我之间猜测。”

    她目光微凝,丝丝如细盯着容涵的眼睛:“若你将事情闹了出来,而她并未如你猜测一般想要害死吴姨奶奶腹中孩子,届时你该如何收场,又该如何向你祖母交代。”

    “杀伐果断固然重要,可也要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你四姐姐固然恨极了五姑娘,可她不傻,更不会在此时失了分寸。”

    戚氏见容涵眉头紧锁仍是不解,还有忿忿之色,微微叹了口气又继续为她解释道:“”五姑娘接二连三犯错惹老夫人动怒,或许更会此次之事受到厌弃,可难保老夫人不会怀疑到我们,要知道咱们这位高高在上的老夫人手握中馈多年,即便五姑娘做错事,她也容不得算计。”

    容涵霍地一下直起身子,言之凿凿:“吴姨奶奶怀得是父亲子嗣,即便祖母不甚在意,可暗地里吩咐秦妈妈替吴姨奶奶摆平了多少事情,不然就她嚣张得意以为怀了个金元宝的样子,那里只会得罪一个容涟。祖母当初对周氏可是一丝都容不下。”

    戚氏慢悠悠地摇了摇头,可眼底温和之色微冷一瞬摄住容涵滔滔不绝的话头,眸光幽暗莫名。

    “这就是你比不上你四姐姐的地方。老夫人看重整个侯府的荣耀清誉,不然你四姐姐也不会要被送去大选。若我们猜测之事是真的,今日之举也不算没有白费,五姑娘吃了个哑巴亏喝下寒药,份量虽然不多,可料她也不敢请大夫,伤了身子日后嫁去沈将军府子嗣艰难那才是一辈子的罪。你瞧夫人大半辈子为此受累,夫妻不睦,还病怏怏的。”

    容涵心头一动,一瞬就明白了:“……可女儿还是不甘心啊!”

    戚氏笑笑,将绣绷递回了容涵手里:“前面即使走了许多错路弯路,可只要用心布局,那也可以回归正道,女红如此,做人也如此。阿娘已经托了你舅家的人帮忙去探当年夫人生产之事,你不用担心,以后这个侯府你才是唯一的嫡女。”

    “嫡女”二字落在容涵耳里,整颗心克制不住地雀跃起来,喜上眉梢,嘴角微微动了动:“阿娘,五姐姐当真不是夫人的孩子?”

    戚氏:“七八分是真的。”她眉眼一黯。

    周氏能兴风作浪多半是有侯爷在帮扶着,将侯爷迷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就这样死了……当真是庆幸,不然她以后的路可要真难走了。

    “你要把这些话藏在心里,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说。最后就要看那个稳婆跑到哪儿去了。”

    戚氏回去后,拿起放在自己妆奁上的小瓷瓶静默不语,周氏怀孕进府,她曾起了恶心给她下药,如今为了她的女儿她不得不多一分图谋。

    转眼端阳将至,濮州暗地千里迢迢送来的奴仆也已经抵达了青州地界,就正正好安置在离谢予别院旁边的巷子里。

    容沨有李妈妈约束着,迟迟不得出府,直到端阳那日,容涵听闻府外江上又赛龙舟和猜谜灯会央着容老夫人求了许久才得一个时辰出府的时间,身边侍从换上便装寸步不离。

    唯独一人,只有容涟被容老夫人给留了下来。

    容涟面色如常,眼眸阴郁如同地狱里的厉鬼阴森森地盯着容沨和容涵两人,只幽幽道了一句:“四姐姐和六妹妹出门在外,万事小心。”

    容沨不免多看了一眼容涟,容涵也有些胆寒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容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之后,对着容涟道:“六月你便要嫁去沈将军府,到底也算是出嫁女的身份不该和她们一同胡闹,陪着老婆子去寿安堂看底下的丫头热闹热闹。”

    容涟微微垂头,长睫遮住眼底阴怵怵的死气,神色平静的恍如一个死人:“孙女明白,六妹妹年纪小正是爱热闹的时候,等她过了生辰也该拘束起来,四姐姐七月便要上盛京,亦是聚少离多,祖母这是心疼她们,也是心疼孙女。”

    容老夫人扶着秦妈妈慢悠悠地往前走着:“你懂就好。”

    四下并无旁人,只听容老夫人又继续道:“你虽不是夫人所生,也不是真正的侯府嫡女,可只要你乖巧听祖母的话,那些过往的事谁都不会提起,你四姐姐去了皇宫山高皇帝远,也不会威胁到你,你还是能风风光光的做沈将军府未来的主母。”

    容涟眼眸微动,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欲望趋势还是恨意迫使她一步步往前走着,对容老夫人仅有的那么一丝濡慕之情也消失殆尽,心底油然生气一股恶心至极的嫌恶。

    “端阳佳节,父亲仍然为军营之中处理政事,孙女想去小佛堂去拜拜菩萨上柱香,再去陪祖母热闹热闹。”

    容老夫人点头:“极好。”

    行至昏暗处,容涟忽地对着前方的空气问:“都安排好了吗?”

    半夏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眼中惊惧未定:“婢子,婢子已经按照姑娘的吩咐去做了。”

    容涟抬手钳住半夏惨白的两颊,皮笑肉不笑道:“好丫头,她们若是不能被人贩子带走,便是你替她们去花街受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滋味儿。”


………………………………

第一百零四章  端阳之乱

    青州虽临晋朝边界,但并不苦寒,一年四季应有,春时逢青,夏时多雨,秋时气爽,冬时红梅映雪。刚入夜街上便开始热闹起来,大街小巷灯火通明,照得江上恍若白日,龙舟比赛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容侯府的马车才出了东街头就已经行进不了,外头人声渐大,间杂着小贩叫卖和烟火冲上云霄的啸叫声。

    容沨微微推开车窗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瞧着窗外热闹非凡的场景:“马车已经进不去了,端阳佳节若只是坐在马车上观望,也确实无趣得很。”

    容涵点头,看着容沨并无太多喜色的眼睛:“今日能得出府,可瞧着四姐姐兴致不高,可是有什么心事儿?”

    容沨眼眸微动:“我瞧着六妹妹倒是开心的很,青州端阳固然有趣,我猜这也不是六妹妹心之所喜的缘由。”

    容涵被揭穿了却也不恼,反而展颜微笑:“我同四姐姐一起下去。”

    容老夫人特意为她们在遥问相阁定了一间临江厢房,视角绝佳,且遥问相阁少有闲杂人等混入,多是官家小姐夫人。

    侍从离两个姑娘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几个丫鬟更是寸步不离,李妈妈更是将容沨看成眼珠子似的,恨不得再给自己安上一双眼睛,行至人潮拥挤的地方,她便高声叫道:“都跟紧自家姑娘,莫要走丢了人!”

    话音刚落便听碧花叫嚷着:“六姑娘不见了!”

    容沨闻言脸色一变,忙不迭踮起脚四处张望,依稀在人群中瞧见容涵被侍从护着顺着人潮走远,稍稍放下心:“无事,六姑娘有侍从跟着,你们莫要冲散了。”

    人潮不曾散去,容沨几人被挤到了一巷子里去,索性没有受伤,

    碧花缩在一旁蹲着身子,不知在鼓捣什么,好一会儿才起来,皱着眉煞是认真的忿忿道:“太凶残了!婢子新做的鞋方才差点都被踩掉了。”

    云宵低头一瞧,果真好大一个脚印,不厚道的笑了笑。

    李妈妈皱眉:“现在咱们跟侍从冲散,遥问相阁一时半会儿也去不成,姑娘留在这儿莫要擅自走动,府上的侍从估计也不曾走远,老奴去寻寻。”

    碧花招了招手:“妈妈年纪大了,哪能让你去,我瞧我今日这新鞋是要成旧鞋了,还是我去,我眼睛好,跑得快。妈妈和云宵留在这儿陪着姑娘。”

    说着便钻入人群三下两下就找不见人影。

    此时,忽然有人唤道:“四姑娘!四姑娘!”一名侍从腰间别着府上的令牌跑来。

    “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侍从呢?”李妈妈问。

    侍从憨憨的一笑,眼珠子在几人中间转了转,少了一个人。

    “妈妈莫要担心,其他兄弟和奴才分散去寻姑娘去了,若是见着碧花,定然会带她去遥问相阁。”

    容沨立在一旁,闻此言,不免多看了这个侍从一眼,语气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温度:“你倒是个伶俐的。”

    侍从哈哈一笑,抱拳对容沨恭敬道:“奴才知道有一条巷子直直地穿过去便是遥问相阁,现下人多混杂,姑娘意下如何?”

    容沨应下:“走吧。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后面跟着。”

    万幸那条巷子离她们这儿不远,也不必再挤着人群,侍从前面领路,时不时便回头与容沨她们说道几句话,容沨不应,云宵就开口兴致不高的说了几句话。

    “方才你说只需穿一个巷子就能到遥问相阁,怎么都拐了几个弯,都没到,我瞧着怎么远走越远了。”云宵抱着容沨手臂,身子隐隐向前倾。

    李妈妈也不由跟着警惕起来,眼见着侍从一声不吭不复刚才的模样,闷头往前走着,似乎急着要去见什么人。

    容沨猛地顿住脚,语气寒冷如冰霜,冷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侍从停下脚步,抹了抹脸,嬉笑抽动着嘴角转头看向容沨:“怪道是要提醒老子,里面有个小娘们聪明狡猾得很,叫我不要轻易失了手。”

    “四姑娘,你是尊贵人,还是自己请吧,不要让我一个粗人动手伤了你们。”

    云宵皱眉:“你若是为了钱。”

    话还没说完,便被那假扮的侍从不耐烦的打断,他是跟了周氏多年的奴才,叫刘自,周氏没了,他便跟着容涟,他啐了一口吐沫,容涟年纪不大,阴狠比起她娘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

    “四姑娘知道我不要钱,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姑娘莫怪,也不过是命该如此。”

    街上吵杂声,将陷在巷子里的容沨几人隔绝,越是这样,容沨越是沉静得异常:“那我还真是好奇她吩咐你要将我们带去哪里?”

    刘自目露凶光,丝毫不掩其中的歹意,声音嘶哑几乎与巷子里涌入的风混在一起:“自然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地方,过了今晚你便悄无声息的从青州消失,其他如同月上间的地方便多了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

    污言秽语实在难以入耳,云宵和李妈妈两人早已是怒不可遏,容沨眼底泛起一丝浓郁的阴沉,额上青筋隐隐跳动。

    “我从来就知道她是个心思歹毒的人,容不得别人比她和争强,也难为她瞒天过海和周氏演了十多年的好戏,演着演着便真以为自己是侯府的嫡女了,她母亲是外室之女,即便披了一层皮也难以遮盖骨肉之中的卑微。”

    说着她缓缓垂下手,风吹微动,手心也开始隐隐冒着冷汗。

    李妈妈眼睛一瞬瞪大,心中惊愕不已,当即就明白其中的秘闻,偷天换日,耳边一阵婴孩儿哭声阵阵,让她脸色霍然失控。

    “我猜周氏当年替她谋划了不少,也留下不少得力的人,可是有多少人因为办事不利,就被取了性命,你就不怕你也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你现在要做的事非同小可,为保这个秘密永远没有人说出,她一定会杀人灭口,因为只有死人是最可靠的。”

    刘自眼珠转了转,冷笑道:“我若放了四姑娘才是真的办事不利,才真的活不了。”

    眼睛微眯紧盯着容沨几人,心下升起一丝警惕担心她们玩什么花样,他三两步上前,抬起手臂想给容沨后劲一个手刀。

    容沨眼眸一沉,藏在宽袖下的手猛地抬起想要直插刘自的手掌,却被反手扣住,手腕惊痛,像是要被掐出一圈青紫的手印。

    李妈妈与云宵一同失声道:“姑娘!”

    刘自捏住容沨手腕,翻过手心,愣了一瞬,什么东西也没有。

    却听噗嗤一声,云宵手里的簪子从刘自腰侧生生刺了进去,云宵心里发颤,眼底被手上沾染到腰侧没出来的鲜血染红,又鼓足力气恨不得将整个簪子刺了进去。

    刘自眼睛发狠,挥开云宵,暴怒不已:“贱人!”说着便要动手去扯住云宵的头发。

    李妈妈此刻也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捡了一块地上的石头砸的刘自头破血流。

    容沨趁机拉着惊魂未定的两人就往前面跑,左右看了看,又拐进了另一条巷子。

    容沨压低声音,急急的问:“那婆子关押的地方是不是在这里?”

    云宵一边跑,一边往自己的衣裙上蹭着鲜血,脸色发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婆子?……对,老太爷安排的院子就在这里。”

    心下转念一想,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刘自捂着伤口,急步上前追赶,阴狠地瞪着一双眼,看着容沨她们拐进的巷子,已经看不见了踪影,他咬牙吸气。

    片刻之后,一间院子里,云宵已经没有力气软瘫在地上,李妈妈一颗心脏仍然没有安定。

    容沨更没有好到哪里去,背靠着木门,好久僵直的身子才能动弹半分。

    突然一个小厮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方才听到动静还以为是闹了贼,结果定睛一看,可不是他们家的表姑娘,旁边手上染着血的丫头是怎么回事儿。

    “表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他压低声音道。

    容沨眉眼微动:“外面有个不干净的人,你叫上几个下人去把他给我绑了。再去几个人去找找侯府的六姑娘和一个叫碧花的丫头。”

    裴妄招了几个下人先是去将容沨她们扶住,容沨往里面走着忽地回头:“庭表哥来了?”

    裴大爷裴策,家中长辈都唤庭哥儿,容沨从小便唤庭表哥。

    裴妄回道:“大爷是昨日才到的,说是不放心表姑娘。”

    容沨在院中稍坐了小会儿,便去了关着当年替裴氏接生的稳婆屋子,屋子外站在两个严厉的下人,身子强健看着力气甚大,门上落了大锁,门槛的地方开了一个窗隔,每日便往这处地方送饭食。

    “真疯了?”容沨问。

    屋中不敢点灯,只能借着外面的烛光隐隐绰绰的瞧着里面的人,坐在床榻上仿佛嵌在黑暗之中,怀中抱着一个枕头,目光凛凛的看着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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